60 五十九 那夜
安歌站起身,繼續沖着尉遲蝶走來,将尉遲蝶吓得扯着尉遲離拼命往後拖,尉遲離被她拽住後脖領,翻着白眼差點沒窒息。
一旁的柳羅衣見狀,忙伸手搭在尉遲蝶肩上,出聲提醒道:“大公主,您輕些。”
尉遲蝶聞言,這才放開了手,可還是躲在尉遲離背後不敢露頭。
尉遲離得到了解放,摸着自己脖子咳嗽了一聲,然後伸手攔住安歌,卻也不知說些什麽,畢竟看這樣子,好像是自家姐姐的不是。
“呃……咱們有話坐下來說,辛然,快給這位,安姑娘上茶。”
“尉遲離,趕走她!”尉遲蝶在後面掐了一把尉遲離的腰,尉遲離倒吸了一口冷氣,差點沒給她跪下來。
對面的安歌也不安生,她紅着眼眶,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尉遲蝶道:“公主,您忘了在北域之時,她是怎麽對待公主的嗎,您如今怎麽反而要她趕走屬下?”
聽了這話,一旁的辛然也不樂意了,立馬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蹦過來,扯着嗓子道:“小安子你敢這般對公主無禮,以下犯上!”
“無禮又如何!”安歌眼神凜冽,厲聲回道。
辛然二話不說,舉着拳頭就沖了上來,二人再次打成一團,這次不僅打,還摻雜了辛然尖利的叫罵。
一旁的下人越聚越多,都躲在遠處看熱鬧,連在自己院中練武的柳玟裳都咬着包子聞聲而來。
尉遲離對着一院子的狼藉長嘆了口氣,捂住了耳朵,她這是造的什麽孽!
不知道誰砍飛了一根樹枝,打着旋徑直朝柳羅衣而去,尉遲離急忙閃身橫在柳羅衣前面,将那樹枝接住扔到一旁,怒吼一聲:“都給本公主住手!”
她這一聲用了內力,堪稱震耳欲聾,場中央打的不可開交的二人終于停下了,停下來之時,辛然扯着安歌的頭發,安歌掐着辛然的脖子。
面對面喘着粗氣。
尉遲離道:“辛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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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然雖然依舊生氣,但還是十分聽話地放開了手。
尉遲離戳了尉遲蝶一下,低聲道:“姐姐,這孩子一根筋,你說句話。”
尉遲蝶嘟着唇,可憐兮兮地看了尉遲離一眼,搖了搖頭。
“姐姐,聽話。”尉遲離無奈嘆息。
尉遲蝶這才不情不願地喊了句:“安歌,別發瘋了,住手。”
安歌聞言,方才還兇巴巴地掐着辛然的脖子,馬上便垂下了雙手,快步走過來,又是一個單膝滑跪。
“安歌魯莽,請公主責罰。”
尉遲蝶剛想說什麽,卻被尉遲離攔住:“姐姐,我們想坐下來,說清楚你們之間發生了何事,若有誤會,也得先說開了不是?”
終于,院子裏又恢複了安靜,她們幾人圍坐在湖心亭裏,面前擺了幾盤小菜,看着安歌狼吞虎咽。
她速度極快,一會兒便将桌上掃蕩一空,然後仰頭喝下一碗茶,這才停下動作。
尉遲離見她吃完了,然後和顏悅色道:“黑姑娘……”
一旁的柳羅衣在桌下拍了她一下,尉遲離這才急忙改口:“安歌,你從北域而來,如何弄成了這副模樣?”
“路上遇上了山賊劫道,救了個車隊,攪了那賊窩,誰知纏鬥之時丢了盤纏沒了馬,一路南下風塵仆仆,路途遙遠,便成這般。”
尉遲離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這經歷也是頗為離奇。
“公主,你未告知屬下便一走了之,屬下說過此生只在公主身邊,怎敢違抗誓言。”安歌又對尉遲蝶說,目光毅然。
尉遲蝶則是快要氣哭了,她一掌拍在桌上,怒道:“本公主給你官位,給你銀子,你還有何不滿,何苦整日跟在我後面,做個小小侍衛?”
“屬下只願追随公主。”安歌毫不動搖。
尉遲蝶站起身來,抽出腰間軟劍,往安歌面前一甩,瞪着一雙鳳眼道:“要麽滾回北域,要麽死在我劍下,你自己選!”
尉遲離連忙起身:“姐姐姐姐,使不得……”
尉遲蝶手一翻,劍就橫在了尉遲離臉上,尉遲離閉上嘴,往石凳上一坐,開始喝茶。
安歌看着尉遲蝶手中的劍,眼角滲出一滴淚來,她低下頭,輕聲道:“死在公主劍下,屬下無憾。”
尉遲蝶剛想揮手,就聽見安歌又說:“只是那日公主醉酒後,曾對安歌做的那些事……”
尉遲蝶手裏劍一扔,上前便捂安歌的嘴,惡狠狠道:“不準再提此事!”
安歌嘆息一聲:“可公主既然要趕我走,又要我死,安歌便只能在死前回憶一下那晚,也好在黃泉路上,不将公主忘記……”
尉遲蝶頭都大了,說話都帶了哭腔:“好好好,我不趕你,但那晚之事,誰都不準透露,聽到沒有!”
“屬下遵命!”安歌回答得十分流利。
尉遲離正喝着茶看好戲,就聽得柳羅衣軟軟的氣聲在她耳邊問:“公主,那晚發生了什麽?”
她咬着嘴唇想了想,回身答道:“我猜就是,姐姐喝醉了酒,将安歌揍了一頓,然後姐姐覺得此事太丢臉,便不叫她說。”
她對自己這個回答十分滿意,絲毫沒有糊弄純真少女的愧疚。
柳羅衣垂眸想了想,又問:“那為何不是安歌打了大公主,我覺得安歌的武功,好似在公主之上。”
尉遲離思忖了一番,連連點頭:“小柳兒說的也有道理。”
“好了,既然她是姐姐的人,那姐姐便将她帶回去吧。我要回去歇息了。”尉遲離站起身,打了個哈欠,朝尉遲蝶招了招手,往自己屋子走去。
身後叽叽喳喳的争吵聲漸行漸遠,尉遲離往柳羅衣肩上一靠,郁悶道:“累死我了。”
柳羅衣輕聲笑着,伸手扶住尉遲離的手臂,道:“那便快回去歇息吧。”
“小柳兒,我們需要找個多人在場的日子,當面将柳大人的冤情呈上,這般才能保證此事開誠布公,但這場合不能太大,否則皇帝下不來臺。也不能太小,若皇帝有心不放過柳大人,我們也無能為力。”
柳羅衣點了點頭:“每年臨近秋季的日子,皇帝都要帶着衆大臣環城祭天,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祭天場面宏大,但祭天之後的國宴則好些,請的都是些皇親國戚和三品以上的官員極其內眷。”
尉遲離聞言,心中放心了些:“那便在國宴之時,我将證據呈上,多雙眼睛看着,到時候傳至京城,便可直接為柳大人洗清冤屈。”
柳羅衣突然拉住尉遲離的手,搖了搖頭。
“怎麽了?”尉遲離有些驚訝。
“此事不能公主去,你是北域人,又和爹爹沒關系,難免落人口舌,更何況那細作……反正,你不能出面。”柳羅衣斬釘截鐵道。
“那……”
“我去。”還沒等尉遲離說完,柳羅衣就堅定地說,她握前回憶一下那晚,也好在黃泉路上,不将公主忘記……”
尉遲蝶頭都大了,說話都帶了哭腔:“好好好,我不趕你,但那晚之事,誰都不準透露,聽到沒有!”
“屬下遵命!”安歌回答得十分流利。
尉遲離正喝着茶看好戲,就聽得柳羅衣軟軟的氣聲在她耳邊問:“公主,那晚發生了什麽?”
她咬着嘴唇想了想,回身答道:“我猜就是,姐姐喝醉了酒,将安歌揍了一頓,然後姐姐覺得此事太丢臉,便不叫她說。”
她對自己這個回答十分滿意,絲毫沒有糊弄純真少女的愧疚。
柳羅衣垂眸想了想,又問:“那為何不是安歌打了大公主,我覺得安歌的武功,好似在公主之上。”
尉遲離思忖了一番,連連點頭:“小柳兒說的也有道理。”
“好了,既然她是姐姐的人,那姐姐便将她帶回去吧。我要回去歇息了。”尉遲離站起身,打了個哈欠,朝尉遲蝶招了招手,往自己屋子走去。
身後叽叽喳喳的争吵聲漸行漸遠,尉遲離往柳羅衣肩上一靠,郁悶道:“累死我了。”
柳羅衣輕聲笑着,伸手扶住尉遲離的手臂,道:“那便快回去歇息吧。”
“小柳兒,我們需要找個多人在場的日子,當面将柳大人的冤情呈上,這般才能保證此事開誠布公,但這場合不能太大,否則皇帝下不來臺。也不能太小,若皇帝有心不放過柳大人,我們也無能為力。”
柳羅衣點了點頭:“每年臨近秋季的日子,皇帝都要帶着衆大臣環城祭天,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祭天場面宏大,但祭天之後的國宴則好些,請的都是些皇親國戚和三品以上的官員極其內眷。”
尉遲離聞言,心中放心了些:“那便在國宴之時,我将證據呈上,多雙眼睛看着,到時候傳至京城,便可直接為柳大人洗清冤屈。”
柳羅衣突然拉住尉遲離的手,搖了搖頭。
“怎麽了?”尉遲離有些驚訝。
“此事不能公主去,你是北域人,又和爹爹沒關系,難免落人口舌,更何況那細作……反正,你不能出面。”柳羅衣斬釘截鐵道。
“那……”
“我去。”還沒等尉遲離說完,柳羅衣就堅定地說,她握 “這不是小柳兒嗎,你不去找尉遲離,在這裏作甚?”尉遲蝶撫摸着手裏大大小小的冊子,嬌笑道。
柳羅衣依稀瞥了一眼,發現這些書冊上都沒什麽字,全是圖畫,她也沒在意,擡頭回答道:“公主應當還在睡覺,大公主那邊怎樣?”
“那家夥洗了澡換了衣服便要幫我收拾屋子,我屋裏這麽多寶貝,怎能被她看見。但是拿出來又不知放到哪,甚是發愁。”尉遲蝶跺了跺腳,十分郁悶。
不過随即她便眼睛一亮,看着柳羅衣道:“不如,你先幫我保管一下,我便大度些,這些寶貝你可以随意看。說不定,還能學一兩招。”
“學什麽?”柳羅衣眨眨眼,問。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7-14 00:07:32~2020-07-15 00:06: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沒過程差評 2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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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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