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原來是你
蕭然問:“什麽?”
錢溢想了想,道:“我們現在是高二下學期,馬上就要高三了。等上了高三,我們一起戒掉游戲,一年之後高考結束,我們再一起開黑,而且是通宵的那種!”
“……”想了想,蕭然覺得這個想法不錯,欣然允諾,“行,我們說好了。”
“好。”
——
過了兩天,月考終于來臨。
錢溢因為成績不好,只能去最後一個考場。
于是,蕭然和丁小壯就理所當然的坐在了一起。
蕭然剛好坐在丁小壯後面,眼睛向前看的時候,發現丁小壯受理拿着一本高中古詩詞冊子,正在默默背誦。
想了想,蕭然伸手捅了捅丁小壯,道:“怎麽?你很緊張?”
丁小壯聲音頓時小了不少,緩緩轉過身子,小幅度點點頭,聲音小小的:“我是有點緊張。”
“……沒事,沒什麽好緊張的,就只是一次小測試罷了。”
“嗯。”
說完這話,丁小壯轉身又去背東西去了。
很顯然,剛剛蕭然的話并沒有讓丁小壯輕松很多。
蕭然撓撓頭,有點佩服丁小壯。
在他的印象裏,丁小壯一直屬于那種很好學,但成績上升幅度一直很小的人,有時候蕭然都覺得不公平。
——
很快,考試鈴聲響起,這場考試的監考老師恰好是蕭然的班主任江童童和教導主任朱和平。
蕭然沒什麽歪心思,提筆開始答卷,遇到不會的直接跳過。
很快,為期兩天的考試結束。
蕭然也要借着這個時間去學畫畫。
——
蕭然父母做生意這些年,認識了不少人。
經介紹,蕭然父母找到一個在本地極負盛名的老先生,蕭然拿着寫着老先生地址的小紙條,只身一人前往老先生的家。
按照蕭然父母的敘述,這老先生姓許,妻子早逝,留下他一個人。
膝下有一個孫子,但他孫子對畫畫沒有什麽興趣,老先生這才有了招學生的想法。
做公交車來到這個小區,行至雕花大門前,蕭然将手中地址和面前這個進行對照,确定後才按下門鈴。
很快,一位身着唐裝的老者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出來。
看門外站着一個清秀少年,他眉頭一挑,道:“你是誰啊?”
“您好,我叫蕭然,是來找您學習的。”
“蕭然?”
許老先生将脖子上挂着的眼鏡拿過來卡在耳朵上,上上下下打量蕭然幾遍,這才說話:“你就是蕭然?那個要來和我學畫畫的?”
“嗯,就是我。”
蕭然盡量站的乖巧,生怕惹許老先生不快。
許老先生點點頭,将門打開,微微側身道:“進來吧。”
跟在許老先生身後,蕭然眼神四處亂瞟,瞥見右手邊被人精心打理的花園,又瞥見左側大樹下空蕩蕩的秋千。
最後将視線落在眼前人身上。
面前的人背對着蕭然,但身板卻極為挺直,雖然拄着拐杖,但從後面一點也看不出他腿腳有問題。
帶着蕭然進了別墅,剛進去蕭然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墨水味。
眼睛向裏面一探,果然看見書房桌子上未幹的字畫。
許老先生帶着蕭然進了客廳,坐在許老對面,蕭然緊張的雙手都不知道放哪裏好了。
盯着蕭然看了半晌,許老才說話:“你今年多大了?”
“18”
“18?你竟然和我孫子一樣大。”
“您孫子……也上高中了?”
擺擺手,許老頗為感慨:“別提了,這個不争氣的東西,真是要氣死我了。他現在讀的是職高,當初不好好學習,現在只能上職高。”
“這……也不能這麽說吧?”
“算了算了,不想說了,提起他我就生氣!”許老拐杖重重敲了下地面,将話題重新帶回畫畫身上,“對了,你想學習那種類型的畫?”
“就是……我學習的時間比較短,對畫也不了解,最多能學習半年,您看我學什麽合适?”
“那就來個簡單點的吧。”
許老起身,對蕭然道:“你先和我上樓,我帶你看點東西。”
“好。”
——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講解,蕭然選擇了最簡單的素描,支起架子,蕭然開始畫了。
但一個下午的時間證明,蕭然對素描是真沒啥天賦。
許老氣的簡直要吹胡子,蕭然毫不懷疑,要是他是許老的親孫子,許老肯定一個拐杖就揮了過去。
“你真是……氣死我了!”
蕭然手拿鉛筆,對許老的訓斥不為所動,但還是适時保持沉默,不讓許老更生氣。
“爺爺,你又教人家畫畫呢?”
這時,門口傳來一個男聲,細聽還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但蕭然卻感覺那人聲音莫名帶着幾分熟悉。
許老看向來人,半晌才說話:“你怎麽又來了?你爸今天又打你了?”
“才沒有。我這不是想您了嗎?來看看您。”許調指了指樓下,道,“東西我都帶來了,現在就在樓下放着。”
說着,他又向前走了幾步:“爺爺,這是你新招的學生?”
蕭然轉頭,正對生許調咧開的唇角,許調一愣,幾秒後忽然笑了,意味不明的說:“原來是你啊!”
許調依舊帶着一頂鴨舌帽,帽檐低垂,遮住他大半張臉,蕭然只能看見他消尖的下巴,還有一張薄薄的唇角。
雙手插在口袋裏,許調偏頭問許老:“爺爺,這人資質如何?”
冷哼一聲,許老氣憤道:“比你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啧”了一聲,許調也沒有生氣,道:“您怎麽不說實話呢?”
說着,又對蕭然道:“你先起來一下。”
蕭然不知道許調要做什麽,但看他和許老是爺孫關系,估計許調也做不出什麽過分的事情,當下就站起來,将位置讓了出去、
許調拿起畫筆,重新鋪了一張素描紙在上面,盯着蕭然細細看了幾眼,轉身就在畫紙上作畫。
期間,許老也沒看他,冷哼一聲,拄着拐杖就離開了。
蕭然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但他最終還是很好奇許調能畫出個什麽東西,也就一直沒離開。
——
将近一個小時候,許調收了筆,身子微微前吹了吹上面留下的鉛筆屑,将整張畫紙拿了下來,遞給蕭然。
蕭然接過去,整個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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