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紅參太歲煲

庖主任力不從心,他的刀很快,這只鲛人很健康,愈合的能力也很快,可這些都無法阻止鲛人的大出血和劈骨,抽刺造成的痛苦。庖主任自己觀察眼前的這只鲛人,朝着身旁的趙乾坤微微擡擡頭,乾坤趙mr趕緊拿着毛巾給庖主任擦擦汗。

庖主任很滿意自己給鲛人塑造出來的大長腿:“趙組長,看上去還不錯吧,我覺得挺好看的,可惜是個男孩子。”

乾坤趙mr完全沒有從一團血肉模糊中看出哪兒好看,跟着點點頭:“老疱這是做完了,還挺快。”

庖主任把手套摘下來:“做完了,怕是咱們倆要進去呆幾年,別怕,雖然是四缺二,找上兩個獄友咱們也能開一桌。”庖主任看着不再動彈的鲛人:“他快要死了。”

趙乾坤手一哆嗦,你是不怕,你是老人精,老子最好的青春年華怕是要在裏面浪費掉。趙乾坤問:“老疱,你是不是技術不行啊?”

庖主任拿出一塊白布蓋在鲛人的下半身:“我的技術要是不行,上下五千年裏也數不出一個了,趙組長,劈尾這種事情相當于逆天改命,做不做是人事,成不成看命,很顯然,我們的命都有點倒黴。”

趙乾坤手裏的毛巾終于落到地上,娘希匹的,小周害死老子了。

周清宴手指動動,一粒細小的血珠出現在他的指尖上,很小,這是小樹枝吃剩下的那半粒。他詢問身邊的徐小柏:“你想這只鲛人活下去嗎?”

徐小柏點點頭:“當然啦,要是能活下去,還是活下去吧,雖然它挺厲害的。”

周清宴嗯了一聲,他指尖上的那粒細小的血珠在別人看不見的情況下,迅速的悄無聲息的淹沒在空氣之中,變成一團無人能看見的血霧飛快的湧進診所內部的房間,透過鲛人身上的白布,涔透進鲛人的身體。

鲛人的身體在重新煥發出新的生機,它的身體快速的修複愈合,血液生出血液,肌膚生出肌膚,這樣的舒适減少了奪走它生命力的疼痛。庖主任打算推開門通知家屬節哀順變,就聽見趙組長喊:“老疱,這只鲛人睜開眼睛了,娘希匹的,他是不是活了?”

庖主任愣住,飛速轉身,戴上手套,掀開鲛人身上蓋着的白布。剛才血肉模糊的一團已經快速的愈合,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代謝,死亡,重建,新生。這不是一個奇跡,這是命運的轉折!庖主任驚嘆:“這是哪路神仙來救的命?”

庖主任激動的吩咐趙組長:“記下,十五分鐘之後,黑鱗鲛人竟然開始自愈,速度極快,如有神助,劈尾成功。”

趙組長快速記下,順便擦了一把冷汗,終于不用進去了。庖主任把白布給鲛人蓋上,推開門,通知等在外面的人們:“成功了,非常的成功。”說完,庖主任打了個噴嚏,指指苗小姐:“這位小姐,你離我遠一點。”

庖主任轉頭對老魃說:“家屬可以帶回去了,估計有點貧血,回家多吃點大棗阿膠,幾天就能補回來。”

老魃從頭到尾都挺冷靜的,對着庖主任點點頭:“謝謝。”就進去診所的內部,不一會兒,把鲛人抱出來,看上去臉色的還是挺白的,懶洋洋的縮在老魃的懷裏。苗小姐看見老魃抱着個病號直接就往雨裏走,忙叫住老魃:“老魃,要不我送你吧,這麽大雨就直接往雨裏走,這可是好不容易劈出來。”沒劈死可淋死怎麽辦?

周清宴咳嗽一聲:“那是一條魚,苗小姐還是收拾一下診所吧。”

徐小柏忍不住想笑,一條魚怎麽也不會被大雨淋壞的。

庖主任看着自己劈出來的第一條鲛人,特別的熱心:“還是我送你們回去,周同志,你們住的并不遠,一會兒可以讓這位貓小姐送你們回去,很抱歉,還有徐同志。”他上前緊緊握住徐小柏的雙手:“謝謝你和你的朋友能給我這次機會。”

庖主任帶着趙乾坤送走老魃和鲛人。

周清宴和徐小柏坐在診所了聽着嘩啦嘩啦的雨聲,天都快要黑了,因為下雨,路燈還沒有亮起來,也許今天晚上的路燈是不會亮起來了。

苗小姐輕聲叫:“先生,我送你們回去嗎?”

周清宴跟徐小柏商量:“我們走回去行嗎,我撐着傘。”徐小柏覺得跟男神在雨中散步這個主意不錯,就是雨有點大,可再大的雨只要是跟男神在一起就沒關系,徐小柏點點頭:“那我們走回去,苗小姐不用送我們,我們走回去吧。”

周清宴站起來,拿起門口帶來的雨傘,雨傘非常大,徐小柏站在他身邊感覺這把傘大的,一眼看過去還以為天空就是黑色的。

周清宴對身後的苗小姐說:“工資在診所裏面,你去收拾一下。”

周清宴舉着傘和徐小柏走進雨裏。

苗小姐進了診所內部,終于明白先生為什麽說工資就在診所裏面這個房間裏了。給鲛人劈尾的留下的魚鱗,魚刺,還有魚尾鳍都留在診所中,這真的是一頓美味的晚餐,先生他真的是太好了,也不知道這麽大雨先生淋濕了沒有。

雨傘很大,徐小柏聽到雨點打在傘上發出咚咚的響聲,腳下水很深,都要到小腿彎那兒,冰冰涼涼的。小的時候,一下大雨,總是喜歡穿着涼鞋踩水玩,可高興了,老是盼望着下雨。現在踩着水,心裏有點緊張。

徐小柏緊張的找話題:“今年的天氣有點不太對,北方老是下雨,南方幹旱,挺怪的。”

男神踩在水裏動動腳,這四處蔓延的水的味道是不對的,四處蔓延的水帶着妖怪的味道,他把傘舉得穩穩地:“一直下雨,大概是龍王一直住在北方不肯走吧。”

徐小柏把腳擡高抖抖自己拖鞋裏的泥沙:“是西游記裏那只嗎,長着龍腦袋人身子那樣的,真正的龍王是那樣的嗎?”

他們走過水最深的地方,上了比較的高人行道臺階,男神指着徐小柏的手腕說:“像你的镯子上那樣,變成人應該是銀色頭發的。”

徐小柏擡起手腕,看看手上的銀镯子:“還得是綠眼睛的。”

男神點點頭:“還得穿着銀色的铠甲。”

徐小柏摸了摸镯子上的龍頭:“那我們回去畫一個龍王出來,銀頭發,綠眼睛,再加上雨神蕭敬騰的臉,簡直是完美的聖鬥士。”徐小柏自己想着都覺得好笑,問男神:“你說是不是蕭敬騰來咱們這邊開演唱會了。”

男神見識很少,疑惑的問:“雨神現在改名叫蕭敬騰了嗎?”

徐小柏拜拜手,給男神解釋:“蕭敬騰之所以叫雨神是因為他到哪兒那就下大暴雨,大家都稱呼他叫雨神。”

男神撐的傘穩穩的,外面的雨那麽大,可是徐小柏一點也沒有淋濕。跟着男神在雨裏一邊踩水,一邊聊天,感覺一會兒就走到自己家的大門外面。周清宴看着陰沉沉的天空,黑壓壓的像是要壓下來,将這個世間的一切壓倒,這不是雨神的威力,他小聲說:“也許是軨軨獸,也許是犲,也許是合窳,也許是其他的什麽。”

徐小柏正拿着鑰匙開門,打開大門回頭問:“那是些都是什麽?”

男神跟着徐小柏走進院子裏,大雨把種下去的韭菜和紫蘇都淹沒了。但是好在紫蘇和就在的生命力頑強,在大雨過後,仍然可以茁壯的成長,可葡萄樹剛剛精神了沒多久,又被雨水打的蔫蔫的,男神順手從葡萄樹上揪下來一片葉子:“它們是蕭敬騰上崗前的前任吧,跟雨神的功效是一樣的。”葉子落進水裏,随着水流飄走。

徐小柏先去沖了個澡,真的開始坐在茶幾前構思龍王的形象。周清宴洗完澡出來,看見徐小柏畫出了一個聖鬥士一般的龍王,徐小柏的畫技的得了張瓦子的真傳,猛地一看,以為紙上是一只蠍子精。

男神拿起水彩筆在蠍子精旁畫上七個彩色的葫蘆:“好了,現在蠍子精和葫蘆娃正在決鬥,可以去睡了。”

男神擺擺手跟徐小柏說了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間。今天一天都很忙,窗臺上的小藍魚一天都沒有喂,周清宴伸出手指在裏面攪動一下,小藍魚還是被包成個僵屍魚,噴着火跟那只樹枝奮戰,魚缸裏的水都快被烤幹。

周清宴打開窗戶,拿水杯從外面接了一杯水,倒進魚缸裏,刺啦一聲,小藍魚嘴裏的火被澆滅,它翻了個大白眼,魚鳍一耷拉,頭一歪,一副生無可戀尋死的模樣。

周清宴從床底下掏出一袋康師傅方便面,掰了一大塊扔進魚缸裏,一小塊自己啃着吃。他聽着大雨中的聲音,嘩啦嘩啦的雨聲,院子裏雨敲打在葡萄樹葉上,街道上雨落在汽車頂上,不遠處電視裏中的節目,再遠一點輕聲的交流,孩子的歡叫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層層的略過,他的耳邊是一陣尖銳的嬰兒的啼哭聲,一會兒高,一會兒低。不一會兒,伴随着嬰兒的哭叫聲是一聲女性的慘叫,然後是野獸進食的聲音。

是合窳。

剡山有怪獸,豬身人臉,叫聲就像是嬰孩在啼哭,吃人。嬰孩的啼哭是它們最好的誘敵工具,大雨磅礴之中,哪有比一個嬰孩的啼哭聲更讓人于心不忍的,在這人間合窳的食物一定很充足!充足的食物一定把這只合窳養的白白胖胖的,周清宴想起合窳的味道,微微的有點心動。

合窳者,天降大雨,洪水成災。

這只合窳應該養得白白胖胖的,能夠宰來吃了。周清宴脫下背心,只穿一條短褲,赤着腳從窗戶跳出去,他動動耳朵,聽見那只合窳專心致志的進食聲。

徐小柏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夜裏似乎在自己家的院子裏聽見嬰兒的啼哭聲,很近,可叫了兩聲就消失了。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迷迷糊糊的伸手把放在枕頭邊上的耳塞拿過來,塞進耳朵裏,塞進去之後他的手機發出滴滴兩聲響,來了一條新的短信。

帶着耳塞睡了一晚上,感覺耳朵不太舒服,徐小柏洗完臉刷完牙,發現天晴了!他路過男神的房間,男神房間的門半開着,徐小柏悄悄的探頭朝裏面看了一眼,期盼着能夠看見男神的晨間美睡圖。

裏面已經沒有人,男神的床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徐小柏失望的把頭縮回來。他看見茶幾上的小藍魚,小藍魚已經解禁,可跟小樹枝明顯的勢不兩立的劃分出一條三八線!

徐小柏拿出一根雙彙火腿腸,剝了皮,拎在魚缸上面:“他去哪兒啦?”

小藍魚吐着舌頭翻着白眼,耷拉着翅膀,還是那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擺擺自己的魚尾巴,示意徐小柏是在後院。

徐小柏把火腿腸丢給小藍魚往外面走。

走到後院裏,徐小柏發現後院的牆上有一個大窟窿,應該是被什麽撞開的。雨後晴天的陽光總是不太熱,帶着點雨水的涼爽,後院的牆不太高,但是砌的很結實,還加固了厚實的水泥。

男神看上去正在殺豬,刀子磨得很響:“下大雨我們出門的時候,拴在後院的那只雚疏撞開牆跑掉了,它的犄角很鋒利,撞了一個大窟窿,一會兒我把牆補上。”

徐小柏點點頭:“沒事,就是我還沒見過雚疏的模樣呢,很厲害嗎?”

男神看看自己磨得雪亮的刀:“像馬一樣,但是頭頂上多了一個犄角。”

像馬一樣,頭上多了一個犄角,那不就是獨角獸嗎?原來我的後院還養過獨角獸!徐小柏覺得自己都可以寫一本傳奇故事。

地上捆着一只小豬,應該是小豬,黃色的毛,露出一條紅色的尾巴不停的搖動。這只小豬只有三十多厘米那麽長,可憐兮兮的縮着腿腳躺在地上,身上是五花大綁的麻繩。

徐小柏摸摸這只小豬的紅尾巴,還挺胖:“你去早市上買回來這頭豬,買別的菜了嗎,這只豬挺小啊,感覺是新品種的小香豬啊。”

男神很尴尬:“以為養的挺胖的,沒想到個子小。”這一只吃下去,也只能吃個兩成飽。

徐小柏見男神的刀子磨得光亮,躍躍欲試:“我來殺豬,先給它放血吧,這個我知道,往豬脖子那兒抹一刀。”說着,他突然說:“等等,我回去拿個盆子,流出來的豬血可以做血豆腐。”

徐小柏跑回去拿來一個盆放在地上,男神把小豬的四條腿拎起來,等着徐小柏去給這只豬抹脖子。

徐小柏拿着刀走到小豬的面前。

然後擡頭為難的看着男神。這真的是從早市上買回來的小香豬嗎,騙人的,從早市上買回來的小香豬怎麽會有一張人臉!

這張人臉約莫上三四歲孩子的模樣,嘴裏塞着一團厚厚的抹布,兩只眼睛裏都是眼淚,楚楚可憐的看着徐小柏。徐小柏握着刀子,為難的看着男神:“這是從研究所裏偷出來的改良基因小怪物,還是從哪兒抓來的妖怪?”

男神面不改色:“這是蕭敬騰的上崗前的前任。”

徐小柏把刀子遞到男神手裏:“還是你來消滅雨神的上崗前的前任吧。”這次換徐小柏抓住這只小怪物豬的四只腳,男神操刀殺豬。

徐軟軟一只握住小怪物豬的四條腿,一只手擋住自己的眼睛:“這是一只妖怪嗎?”

男神看着這只合窳。這只合窳眼睛裏充滿了話兒,周清宴在這只合窳臨死前自動給它翻譯了一下:大人,求您饒命,我願意做的您的小寵物,舔您的腳趾,親吻您的腿毛,撫摸您的腳後跟。男神沒有利索的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特意多補了幾刀。

這只小怪物豬的血滴進盆子裏發出滴答聲。徐小柏捂着眼睛:“殺完了嗎,我還要提着它多久?”

男神看看盆裏的血:“還差點。”他從徐小柏手裏接過那只合窳:“你去燒一鍋熱水,一會兒用來剃毛。”

徐小柏跑去燒熱水。他把最大的鍋拿出來,在燃氣竈上燒了一大鍋熱水,端到後院。男神已經把那只小怪物豬放到一個大鐵盆裏,看上去小小的一只,露着那張人臉,跟個小孩一樣,挺讓人于心不忍的。

把一大鍋熱水一水瓢一水瓢的往小怪物豬上澆,澆的小怪物豬黃色的身體都呈現出一種紅色。男神利索的用刀子刮下小怪物豬身上的毛,一會兒就刮的白溜溜的。在用熱水一沖,幹幹淨淨。

徐小柏看着看着也就不怕了。他站在旁邊看着男神把這只小怪物豬開膛破肚,發現這只小怪物豬裏面沒有腸子!只有一顆心和一個白色的一團鼓囊囊的東西。

男神把那團白囊囊的東西和小怪物豬的心挖出來扔到一邊:“這個叫合窳,裏面只有胃和心髒,它的胃雖然看着小,但是能裝下一個人吧。”合窳吃人,這個白囊囊的胃裏是一個還沒有消化完畢的人。

男神順道把小怪物豬的頭也割下來,挖了個坑,把合窳的頭,心髒和胃都埋起來。徐小柏看見男神挖了一個大大的坑,把小怪物豬的頭,心髒和胃都埋下去,這樣能長出很多的小怪物豬嗎?再看看沒有頭的小怪物豬,真的像是一只小乳豬一樣。

周清宴可惜的看看那個坑,心髒可以烤着吃,胃囊可以塞滿肉糜蒸着吃,頭可以鹵着吃,本來就很小,去掉這些就更吃不飽了!

但心髒含毒,胃囊裏藏着一只兩腳羊的屍骨,頭跟個孩子一樣,徐小柏會有心理壓力。

男神把剩下的肉沖洗幾遍,沖幹淨,拎着小怪物豬的四條腿,徐小柏端着盛着小怪物豬血的盆子走到前院。血盆子放在臺階上等着凝結成塊。

徐小柏看着案板上的那只小怪物豬,這麽小小的一只,徐小柏決定整個煮了!生姜切成大片,生蒜,又來了一大段雪白的蔥白,把小怪物豬放進大鍋裏,旺火煮開。

徐小柏盯着那只小怪物豬的肉,真的是妖怪,不是研究所裏跑出來的小怪物,要是一般的肉煮起來,鍋裏都應該飄起一層浮沫,可是這只小怪物豬煮了一會兒,湯還是清清澈澈的,湯裏散發出一種草藥的香氣,清清淡淡的,聞着就想要喝一口。

徐小柏把張瓦子的一直挺寶貝的一塊大石頭從客廳的電視機旁邊搬到廚房,沒在客廳看見男神的影子,估計是去後院修牆頭去了。

徐小柏把大石頭洗幹淨,放進果子,結結實實的壓在小怪物豬肉上面,挂上鍋蓋,開始豬肉。

趁着豬肉,徐小柏切了一把嫩黃的姜絲,雪白的蔥白,加上碧綠的香菜,全部剁碎,顏色黃的黃,白的白,綠的綠,看上去還是挺好的。

拿過一個海藍色方口小碗,把黃黃白白綠綠盛進碗裏,倒進去生抽,麻油,醋,白糖,稍微加了一點雞精。徐小柏舔了舔調料,覺得醋少了點,就又多到了點醋,嘗起來酸味壓過鹹味,蒜味也過甜味才覺得合适。

走過去,開鍋看肉,拿筷子一插,徐小柏覺得剛好合适,九分熟,關火,焖上一會兒,把裏面的大石頭搬出來,那小怪物豬的肉真是好看極了。

白肉煮熟之後是半透明的,有點像做好的豬皮凍,紅肉煮熟之後是鮮紅的,有點像盛開的紅月季,紅白相間的肉除了肉的香味,還有淡淡的草藥香氣。

徐小柏切下一小塊,放到嘴裏嘗了嘗,瞪大眼睛,嗯!這個肉吃進去清脆爽口,不油不膩,好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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