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0)
魚回來。
就這樣,在沒有一粒米的情況下,他們又熬過了幾個月,終于熬到了秋天。
☆、璃歌是我的偶像
從未幹過農活的她,學會了種地,學會了給農作物除草,如今又學會了收割。
越是到了糧食成熟的時候,飛鳥越多,所以我們的離歌小男子漢現在甚至比媽媽都忙。
要是西璃在,估計兩天三天就能收割完。
就這麽一眼就能望到邊的土地,估計十畝地都不到,可白馨瑤足足忙了十天。
愛學習就是有好處,在青青那,對種地方面她沒少問東問西,當時是為了幫助西部落,沒想到,今天自己卻得到了回報。
看着好大一堆糧食,娘倆還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慶祝儀式。
又忙了幾天,把她用十天收割回來的糧食都裝進糧倉裏。還有璃歌用這十天,收獲的幾十只飛禽,也都被白馨瑤收拾好,裝進了地窖裏。
這個秋天,她們母子整整忙了一個月。
自食其力就是好,看着兩年都吃不完的糧食,白馨瑤覺得,她現在才真的很了不起。
收割完糧食,白馨瑤又領着兒子開始腌制各種青菜,野菜,還有一串串,小木屋外都挂滿了蘑菇。
她這都滿足的不行了,璃歌還一直懊惱自己不能像爹爹那樣打到大獵物。
還大獵物,要不是這附近都被西璃和外界阻隔上了,她們母子怕是早變成大獵物的食物了。
幾年前,他們住在這裏的時候,西璃就在小木屋附近挖了很多陷進。
這次可能擔心他不在,她們母子還要經常去地理幹活,西璃就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把方圓幾裏的地方,都搭建了石牆。
對西璃,她好像一直都沒了解透。
就說這看着像小長城一樣的石牆吧,就他一個人,就能在幾個月內完成。
而且這期間還不耽誤他幫她幹別的活。
神奇的男人,哎,她怎麽又想起那個人了。
西璃再好,再強,終究不是她的。
擡頭看見在一邊舞槍弄棒的兒子,白馨瑤又樂了,好在她從西璃那裏得了這麽個好種子。
今冬第一場雪下的雖然不大,但遠遠望去,還是白茫茫一片。
這樣的季節進山,感覺比夏季更安全一些。
白馨瑤和璃歌開心的吃完火鍋,就又開始了她們尋找回北京的計劃。
她不能每次都要兒子引領着回來,那樣她這個當媽的多沒面子啊。
白馨瑤這回長了記性,這回她把每次出去的路線都标上不同的記號,這樣就不會每次都往同一個方向走了。
終于在第六次的尋找中,他們找到了那個瀑布。
看着就離小木屋不遠的瀑布,璃歌轉向媽媽無奈的搖搖頭,“我們好像真的走了很多冤枉路。”
一看見這個瀑布,白馨瑤又想起了當年第一次見到西璃的情景。
“當年媽媽見到爹爹的時候,”白馨瑤指着當年西璃撈魚的地方,“爹爹就站在那裏,當時媽媽還以為他和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當時還鬧了好多的笑話呢。”想起當年,白馨瑤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媽媽是不是又想爹爹了?”看着媽媽流淚,璃歌覺得,那絕對不是開心的眼淚。
白馨瑤擦了擦淚,轉向兒子笑了笑,“都怪媽媽當年太年輕,想事情不會轉彎,要不然,我們或許不會走到今天。”
“爹爹不會怪你的。”
“嗯?”璃歌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西璃不會怪她跟過北枭?“璃歌,爹爹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麽?”
璃歌搖搖頭,認真的回道:“爹爹沒說過,是我看出來的,我覺得爹爹不會不要咱們的。”
不想孩子太失望,白馨瑤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璃歌,找到這裏,就離媽媽摔下來的地方不遠了。”
對媽媽的記憶力,璃歌表示有些懷疑,“媽媽你确定?”
“當然,這個媽媽絕對不會記錯,當時我又熱又累,記得沒走多遠就聽見瀑布擊水的聲音,然後就走到這了。”白馨瑤四下看看,“至于我當時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那媽媽就不記得了。”
“這個不難,我們從這裏往不同方向找,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璃歌自信的說。
聽兒子話沒錯,從這一刻起,白馨瑤是兒子讓往哪個方向走,她就跟着往哪裏走。
每次走的起點都是瀑布這裏,然後在回到這裏,在從這裏回去小木屋。
這樣走雖然有些繞遠,但保證不會迷路。
今冬的雪明顯比往年下的少,這是不是老天都在幫她們呢。
雖然他并不想回什麽北京,但看媽媽找的上瘾,璃歌就當是樂趣似的,陪着媽媽天天往外跑。
這一天娘倆又找了一天,當要往回走的時候,白馨瑤看着眼前的岩壁,突然有種似曾見過的感覺。
回憶了一下,記得當年自己睜開眼,看見的岩壁好像是磚紅色的,可這裏明明就是灰突突的石頭色。白馨瑤搖搖頭,一定是自己又幻覺了。
娘倆往回走了幾步,白馨瑤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
璃歌停下腳步,納悶的問:“是這裏?”
“媽媽只是覺得像,不過一定不是,當年媽媽看見的岩壁是紅色的,現在是灰色的,就這一點,這裏絕對不可能是。”
“當年是紅色的,”璃歌回頭看了看,“難道這裏的石頭會變色?”
“啊?”白馨瑤當時就呆住了,“對啊,媽媽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
“就算這裏的岩壁會變色,那也不可能是人為變的。”璃歌又及時給媽媽潑了一盆涼水。
白馨瑤瞪向兒子,這孩子是六歲的孩子嗎?她怎麽有種感覺,這孩子好像什麽都知道似的。
“璃歌,媽媽以後可不能把你當小孩看了。”
璃歌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別出聲,這附近好像有大動物。”
啊?大動物?西璃又不在,這可怎麽辦啊?
白馨瑤也趕緊拿下弓箭,握在手裏。
她們現在處的位置,對她們太不利了,附近都是樹,如果不離開那座山,她們還有機會找一處山洞躲進去。
白馨瑤擡頭看看有她幾個高的大樹,小聲問兒子,“璃歌,我們爬到樹上躲一躲怎麽樣?”
璃歌側耳聽了一下,又擡頭看看那些直直的大樹,搖搖頭,“來不及了,這裏的樹太直,不好攀爬,我可以上去,媽媽你一定上不去。”
是啊是啊,璃歌從會走路,北枭就教他爬樹,後來西璃也教過,還說這是男人必須要掌握的本領。
她怎麽這麽沒用,本該由她保護兒子,可如今,卻變成她拖累璃歌了。
“兒子,你爬上去吧,只要你安全了,媽媽就什麽都不在乎了。”
璃歌推了媽媽一把,“躲到樹後去。”
感覺就像狂風臨近了似的,白馨瑤也聽見了呼呼的虎嘯聲。
虎嘯?那豈不是她們即将要面對的是只大老虎?
随着虎嘯聲越來越近,一只看着可比現代動物園裏的老虎要大很多倍的老虎正往她們這邊靠近着。
璃歌囑咐媽媽,“你躲在樹後別出來,我必須先拿下它的兩只眼睛。”
這會,她好像是幫不了兒子什麽。
白馨瑤趕緊聽話的躲在樹後,但也毫無懼色的舉起了弓箭。必要時,她還是能幫幫兒子的。
人要是餓上幾天,一定就沒什麽力氣動了。
可動物不一樣,特別是饑餓中的老虎。
當老虎嗅到這附近有食物,渾身就充滿了力量,如今一看食物還不止一個,就更加來勁了。
璃歌可不給老虎發威的機會,他的弓箭幾斤幾兩他清楚,所以他只能挑老虎身上最軟,也最怕弓箭的地方射。
嗖嗖兩聲,兩支箭幾乎同時飛向奔過來的老虎。
不,是三支箭,因為白馨瑤也發出了一支箭。
璃歌的兩支箭準确射中了老虎的雙眼,白馨瑤那支箭也射中了,只不過力量不夠,所以只能擦着老虎的身體掉在了地上。
被激怒的老虎嚎叫着撲了過來,璃歌快速一閃身,躲到樹後。
她終于明白兒子為啥讓她躲到樹後了,老虎現在雖然瞎了,但嗅覺還是相當靈敏的,所以她們還是不能輕敵。
白馨瑤還沒反應過來接下來該怎麽辦,顯然跑,還是不行。
這時只見璃歌往懷裏一掏,快速拿出她們每天都要帶在身上的熏肉,然後往反方向扔了出去。
好像有些明白兒子的意思了,白馨瑤也把自己身上的熏肉扔了出去。
氣蒙的老虎已經到了樹下,與她們幾乎就近在咫尺了。
聽見了動靜,又嗅到了肉的味道,老虎猛地一轉身,追着那兩塊肉撲了過去。
幾乎和老虎反撲同一秒鐘,璃歌快速舉起弓箭,連發三箭,而且那力度,白馨瑤敢肯定,絕對不比西璃差多少。
吃驚之餘,白馨瑤也舉起了弓箭,這時就聽璃歌小聲吼道:“別浪費箭。”
啊,對啊,她們帶的箭是有數的。
璃歌的三支箭都穩穩的紮在了老虎的身上。
剛剛是老虎一轉身的時候,璃歌射的箭,所以這三支箭都射中了老虎的屁股上。
三支箭雖然都射中了,但都不是致命的地方。
見老虎又發瘋似得沖過來,璃歌好像明白了這個道理,只見他忙舉起弓箭又是三發連射,
這一次,渾身六支箭的老虎支撐不住了,撲通一聲,那只龐然大物,就倒在了她們母子一米遠的地方。
也就是說,這只老虎在有一口氣,一個孟樸,她們母子可能就沒命了。
☆、他們又團圓了
她和璃歌每人只帶了八支箭。
如今璃歌的八支箭都用完了,如果她的真浪費沒了,那她們可能就更危險了。
白馨瑤驚魂未定的看着兒子,“璃歌,媽媽現在崇拜死你了。”
璃歌看向媽媽笑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見老虎真的死了,這才收回自己的六支箭,然後又把射老虎眼睛那兩支箭撿回來。
箭上都還沾着老虎的血,白馨瑤忍不住阻擋道:“璃歌,反正老虎已經死了,那些箭就都扔了吧。”
“這些箭都是爹爹做的,要是用了就扔,那以後我就沒什麽用了。”
璃歌說的也對,西璃雖然給她們都做了很多支箭,但山裏野獸多,誰知什麽時候就如今天這樣,跑出一直特別浪費箭的大老虎。
璃歌用了八支箭,射死一只大老虎。
要知道她兒子現在才六歲,六歲啊。
在現代,六歲的孩子上幼兒園還需要父母接送呢。
白馨瑤驕傲的摟過兒子,“璃歌,你真是好樣的,媽媽為你驕傲。”
被媽媽一誇,璃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今天要是爹爹在,一支箭就能解決它的命。”
這孩子一定有些後怕了,不然不會屢次提起西璃。
“璃歌,爹爹有爹爹的家,以後我們只能靠自己,知道嗎?”
璃歌點點頭,“我知道,以後我會保護媽媽。”
她兒子以前說保護她,她還以為這孩子只是說說的,可看璃歌今天的表現,白馨瑤非常自信的點頭,“好,媽媽以後就指望璃歌保護了。”
有雪的好處,就是她們娘倆能借助雪的滑動把這只大老虎拖回去。
本來她只想要虎皮,就想在瀑布那裏把這只大老虎處理了。
後來還是璃歌提醒她,“在那裏處理不行,萬一血腥味引來更多的野獸就麻煩了。”
白馨瑤決定了,以後她什麽都聽兒子的,因為她的智商也好,能力也好,都已經不敵六歲的孩子了。
反正她們現在又不缺肉,老虎肉,咦,還是不敢吃。
不過這張虎皮可是相當有用了,還有虎身上的一些零件,那也都是有藥用價值的。
處理一只老虎,她們用了一天的時間。
白馨瑤忍不住又想起了西璃,當年他獨自處理兩只豹子,都沒用多長時間。
不過她現在敢于面對這樣的工作了,這也算是進步了。
有了這次的經歷,白馨瑤再也不敢拉着兒子出去亂跑了。
那件事想想都後怕,當時如果璃歌不能果斷射瞎那只大老虎,那她們一定早沒命了。
西璃要是知道這件事,保不準就把璃歌帶走了。
“璃歌,以後咱們還是別走出這個安全範圍了,不然媽媽的小心髒,都要承受不住了。”
璃歌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媽媽既然害怕,他只好點頭,“好,我都聽媽媽的。”
在這裏有吃有喝有柴燒,她們幹嘛去冒那個險。
閑暇時,白馨瑤除了教兒子文化課,醫學方面的知識,還教他一些好玩的,比方說下棋,踢球,甚至電腦上玩過的殺人游戲,逃生游戲,都被她搬出來實踐了。
臨要過年的時候,雪終于下大了。
厚厚的積雪,帶給她們母子的除了快樂還是快樂。
反正她們又不走出這座院子,大雪堆起來的城牆堡壘,反而讓她和璃歌有了更多好玩的。
璃歌終于從西璃離開的陰影中徹底走出來了。
或許前段時間璃歌的不開心,也不完全是因為西璃的離開,他會不會也想北枭了?
畢竟從他記事起,就把北枭當爹,而且北枭待璃歌也一直都很親。
大人的世界璃歌一定覺得很難理解。實際她也不理解,自己怎麽就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沒有任何亮光的除夕夜當然沒辦法守歲了。
實際今天是不是過年她也不确定,反正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她自制的日歷就是不準,也不會相差很多天。
今天她把自己所掌握的廚藝都施展出來,給兒子做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
娘倆早早的吃完飯,躺下睡不着的時候,白馨瑤就給兒子講起來現代過年的樂趣。
聽到鞭炮,璃歌忍不住插話道:“既然煙花那麽好看,那為啥要禁止燃放啊?”
“因為不安全呗,還有那東西看着雖然好看,但很污染環境……”這個話題一打開,她這又從現代的樂趣,談到了環境污染。
迷迷糊糊聽見璃歌已經睡着了,白馨瑤偷偷爬起來,說了幾個小時,她現在急需補充一些水分。
白馨瑤摸黑走到外間,剛要去拿她自制的暖水瓶,這時就聽門上突然傳來兩聲敲擊聲。
這個敲擊聲她太熟悉了,白馨瑤興奮的撲到門口,快速打開門,門外站着的,可不就是西璃嗎。
西璃一副晝夜兼程的模樣走了進來,放下一大堆東西後,忙從懷裏拿出一顆夜明珠遞給白馨瑤。
她現在激動的要死,白馨瑤接過夜明珠随手放在一邊,忍不住上前抓住西璃,“這麽大的雪,你怎麽來了?”
“要不是雪太大,我年前一定能趕回來。”西璃邊說邊脫去外面的獸皮大衣。
他說的是趕回來?他還當這裏是家。
白馨瑤的心一暖,眼睛一酸,忍不住就落下了淚。
西璃也有些動容了,脫完外衣,就抱過白馨瑤,不顧一切的吻了下去。
分開幾年後的兩個人,就這樣誰都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又融合到一起了。
這一刻,她的背叛,西璃的背叛,他們都不要記得,他們只記得彼此還需要着就好。
幾十分鐘後,待西璃徹底意足了,她又爬起來給他做的飯。
西璃吃飯的時候,璃歌揉着眼睛走出來,貌似剛剛睡醒,剛剛發現爹爹回來。
白馨瑤暗自臉紅的琢磨,不知是不是剛剛兩個人太那什麽了,把兒子吵醒的。
這爺倆都屬于內熱外冷型的,所以他們見面最親近的表達方式,也只不過是互相看着嘿嘿傻笑一下。
西璃摸了一下兒子的腦袋,“聽媽媽說你射死一只老虎,很了不起。”
璃歌看着西璃,眨巴着漂亮的藍眼睛,突然出聲問道:“爹爹這次來是短暫的,還是就不走了?”
白馨瑤心裏咯噔一下,是啊,兒子這算是替她問的。
娘倆等了一會,才聽見西璃慢慢悠悠的回道:“也算暫時,也算不走了。”
這是什麽回答?娘倆都看向西璃。
西璃笑着解釋道:“族裏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過段時間,我還是要回去一趟,等再來,就不走了。”
“太好了,爹爹不走了,要留下來陪我們了。”
她還頭一次看見璃歌這樣開心,在北枭那裏,不管北枭怎麽疼他,都沒見他這樣。
白馨瑤看向西璃,他不走了,那西部落怎麽辦?還有他阿母,阿鳳,那些人會放過他嗎?
西璃吃過飯,白馨瑤依舊安排他睡在外間。
見西璃不願意的表情,白馨瑤偷偷指了指璃歌,意思,要給璃歌時間适應。
實際最需要适應的人是她。
幸福來的太突然,她必須要好好想一想怎樣應付這突發的狀況。
第二天也不知西璃是怎麽和璃歌說的,她兒子竟然主動要求,他睡在外間,讓爹爹和媽媽睡在一起。
本以為她和西璃就這樣分開了。
可現在,卻又回到了起點。
有爹的孩子像塊寶,白天璃歌一直纏着西璃,所以想問的,她也只能等到晚上問了。
可一到了晚上,西璃摟着她就像要把過去的幾年補回來似的,所以每次她話還沒說,就被累睡着的。
想問的話一直沒機會問出來,拖拖拉拉十幾天過去了。
這一天終于逮到璃歌自己出去玩了,白馨瑤抓過西璃,“你不要逃避好不好,我問你,你來這裏了,那西部落怎麽辦?阿鳳怎麽辦?還有你阿母,她會同意嗎?”
西璃拉過她笑道:“我沒有逃避,有些話,我遲早都是要告訴你的。”
“那還是別遲了,就現在說吧?”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又跟他在一起。
見不說不行了,西璃只好實話說道:“當年你和璃歌走後,我就沒在讓阿鳳回西部落,所以這些年,我沒有和任何女人在一起。”
啊?在她背叛他的時候,他竟然一直堅守一個人生活。
“西璃,我對不起你,當初我不該那麽沖動,可我和青青一直有聯系,她怎麽都沒告訴我你的情況。”
“是我不讓青青說的,我不想打擾你的幸福。”
她幸福個P,當年跟着北枭,她是存了私心和貪心的。
“那西部落呢,還有你阿母,你放得下嗎?”
“我已經把西部落都交給西爵了,至于我阿母,當年璃歌一失蹤,她就認識到自己做錯了,所以這些年,阿母也都想開了。”
實際西璃說的并不全是實話,當年他阿母是後悔了,可後悔歸後悔,可沒能讓老太太死心想讓兒子娶別的女人。
老太太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兒子有了女人,她就不愁沒孫子,西部落就不愁沒有繼承人。
後來西璃被阿母逼的沒招了,就斷言,如果他阿母還不死心,他就廢了自己。
西璃這一招果然奏效,從那以後,她阿母再也不敢提給他找女人了。
這樣的實話,西璃當然不能告訴白馨瑤。
有些事,有些恩怨,西璃的想法,能過去就都過去吧。
事情真如西璃想的那樣簡單就好了,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他想過去,就能過得去的。
☆、危機四伏
西璃原本是想趕來和她們母子過團圓年的,可因為雪大路難走,這一耽誤,只能和她們一起過十五了。
以前這裏的人是不把正月十五當節日過的,自從白馨瑤來了,大家才知道正月十五是燈節,也可以叫元宵節。
人的能量真是無法估量,幾年前,這裏還沒有照明的燈,家家用的那個叫夜明珠的東西,實際就是一種會發光的石頭。
可現在,家家不但都點上了油燈,到了正月十五,還都過起了燈節。
西璃說這個油燈是青青發明的。
青青已經要生了,不知這次是不是男孩,從信裏看,她是又希望自己給西爵生個兒子,又擔心涼末舊事重提,搶走她的兒子。
青青字裏行間盈滿了幸福,既然西爵現在把青青當寶貝一樣護着,她并不擔青青會吃虧。
西爵不象西璃,那家夥要是眼睛一瞪,估計涼末也要懼他三分。
元宵節,就應該吃元宵。
面對那爺倆的期盼,自稱廚藝超強的小廚娘也難住了。
“元宵是糯米做的,這裏又沒有糯米,不然咱們還是吃餃子吧?”
“不吃。”爺倆齊搖頭,表示對她做不出元宵的抗議。
不就元宵嗎,這點小事還能難住她白大廚。
沒糯米,不是有紅薯白薯嗎,蒸熟,搗碎,然後團成圓球,放鍋裏一炸,歡呼吧,白氏元宵就這樣誕生了。
那爺倆自知這東西不能算元宵,但架不住這東西好吃,所以依舊吃的滿口留香。
趁兒子不注意,白馨瑤偷偷捅了西璃一下,小聲問道:“你離不開我,是不是因為喜歡吃我做的飯菜?”
西璃誠實的點了點頭,後見白馨瑤要急眼,趕緊又糾正,“喜歡吃你做的飯菜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那另外的原因是什麽?”
另外的原因,當然是……西璃開始臉紅了,“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這樣說就對了嗎,“我也愛你,實際我一直都只愛你一個。”她不是有話能憋住的人,白馨瑤借着這個話題,表明了自己只愛西璃,把北枭算是徹底否定了。
他們這裏算是和好如初了。
可北枭那裏,這一年多日子是怎麽過來的,用慘不忍睹形容一點不為過。
自從白馨瑤離開,北枭從未放棄過尋找。
派去西部落的人都回來報告,說白馨瑤母子沒回西部落。
北枭不相信,曾冒着危險,親自潛入西部落。
那時西璃還沒回去,見西璃也不在西部落北枭就明白了,西璃一定帶着白馨瑤母子去了別的地方。
叮叮當當噼裏啪啦,對這種摔東西的聲音,府裏的人都聽習慣了。
“夫人,王又發脾氣了,那我們還要進去嗎?”阿彩哆哆嗦嗦的問。
阿雨隐藏在黑紗後面的臉抽搐了一下,“進,當然要進去。”
一地陶器的碎片,還有小心翼翼正在收拾的下人,在看北枭,正一臉醉意的半倚在榻上。
白馨瑤走後,對她留下的東西,他都愛的不行。
包括她發明的釀酒,這東西他是越來越愛了,喝了酒,半夢半醒的時候,他就能看見白馨瑤了。
恍惚中,看見阿雨靠過來,北枭大喜道:“馨瑤,你回來了?”北枭支撐着從榻上爬起來,撲向阿雨,“馨瑤,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璃歌呢?我們的兒子呢?”
他可以無視她的存在,可北洛是他們的兒子,唯一的兒子,阿雨扶住北枭,聲音冰冷的說:“北枭,你醒醒吧,璃歌是西璃的兒子,阿洛才是你的兒子。”
阿雨一說話,北枭這才驚覺自己又認錯人了。
北枭厭惡的使勁一甩手,阿雨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又因頭撞到了桌角上,鮮血順着那塊黑紗,很快就蔓延到了身上。
阿彩尖叫着撲過來,“夫人,阿雨夫人你怎麽樣了?”
夫人?這兩個字一下就刺激到了北枭。
北枭憤怒的轉過身,眼睛噴着火吼道:“我說過多少次了,在這個府裏,只有白馨瑤一個夫人,來人,把阿彩拖出去讓她長點記性。”
一頓皮鞭抽下來,阿彩的慘叫聲不斷的傳進來,阿雨也滿臉是血的一直跪在地上替阿彩求情。
這幅慘烈的場景,任誰看了都會心生不忍,可北枭依舊無動于衷的躺在那裏喝酒。
北洛跑進來,扶起阿母,怒目瞪向北枭,“早晚有一天,我會讓那個白馨瑤和璃歌死在我的手裏。”
“阿洛,你胡說什麽,”阿雨忙掙紮着去捂兒子的嘴,“你不要命了。”
一只陶瓷杯飛向北洛,北枭怒道:“如果白馨瑤和璃歌少根頭發,我都讓你們母子用命去賠。”
一聲冷笑從一個六七歲孩子嘴裏傳出來,北洛毫無懼色的看着自己親爹。
北枭也怒目瞪着自己的兒子,爺倆就這樣誰都不服誰的互相瞪着。
頃刻間,整間大廳就像要結冰了似的,下人們不知是吓的,還是凍得,都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
阿雨忙顫抖着又跪了下去,“北枭,阿洛還小,他不懂事,你不要怪他。”
“他小,可你不小了,他這樣惡毒,還不都是你教的。”北枭說出這番話時,眼睛仍舊盯着自己的兒子。
在深山裏出生,在那裏和野獸一起成長,對親情,他本來就談不上熱略。
北洛一直不肯示弱的瞪着北枭,嘴裏還大聲呵斥自己的母親,“阿母,你起來,我就不信,他敢殺了我。”
敢挑釁他,北枭開始有些喜歡自己的兒子了。
面對死亡沒有一絲懼色,這個孩子不但長相随他,就連這個不怕死的硬骨頭,都像極了他。
“既然你這樣不怕死,那就去死好了。”北枭轉頭喊道:“來人,把北洛送去北山,十年內不準他回府。”
北山?那是人待的地方嗎?
“北枭,虎毒不食子……”阿雨一句話沒喊完,就昏了過去。
北洛只有看向自己的母親,眼裏才會有一絲溫度。
“你想我自生自滅,那我就給你看看我是怎麽活着回來的,在我回來前,請善待我的阿母。”小小的男孩,說完這些不該是孩子說出的話後,轉身就走。
他現在就可以斷定,十年後的北洛,絕對強過現在的他。
由于白馨瑤的離開,北枭整日沉迷在不是找人就是喝酒中,對西部落,他已經無心收複了。
五年後的一天,更是不知何故,北枭突然失蹤了,而且誰都不知他去了哪裏。
大家尋找多日無果,國又不能一日無君,所以左右兩相一商量,派人去北山把已經十一歲的北洛接了回來。
北洛,北國第二任王。
大家以為他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以為他回來,只是應付一下國家無主。
北洛暗自冷笑,他原本打算用這十年學好本事,然後回來奪下屬于他的一切,可沒想到,他親爹就這樣等不及讓位,讓他的計劃提前了五年。
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能做什麽,就在大家都無所謂的時候,北洛做出了第一個決定,攻打西部落。
五年前,謝青青吵着只信任白馨瑤給她接産,西爵無奈,只好把謝青青和琥珀娘倆也送到了第一家。
看着綠油油的良田,白色的小木屋,謝青青一眼就愛上這裏了。
知道謝青青要來,所以他們在原有的小木屋旁邊又擴建了幾間,這樣青青看到的就是大木屋了。
一座院子,一下變成了兩家,大家都覺得很開心。
在這裏吃住都好,還能和馨瑤在一起,還沒有那些紛争,最重要,在這裏西爵只屬于她一個人。
這樣衡量完,生了兒子的謝青青說什麽都不肯走了。
西爵兩邊跑了幾年,後來長子西蒙也大了,西爵在征得哥哥的同意後,就把西部落都交給了自己的長子。
所以當北洛攻打西部落的時候,實際那裏的族長已經換成了現在的西蒙。
北國兵馬雖然很強壯,但西部落占了地勢的優勢,所以這場戰役整整僵持了一年,最後北洛在左右兩相的勸說下,無勝無敗的撤退回國。
這一年,西蒙十七歲,北洛十二歲。
兩個年輕人平局僵持了一年,互相之間都有了敬佩之心,最後西蒙提出要和父輩商量一下,如果父輩允許,他就讓西部落歸順北國。
北洛也承諾,歸順只是便于一個國家的統一管理,至于這裏的生活,一切都不會改變,首領依舊是西蒙。
攻打西部落,他的本意本來就不是這裏的地盤。
所以當西蒙抛出橄榄枝,北洛當然願意接受了。
西蒙為此刻意進了一次山,來到第一家,把自己的想法和兩位前任族長說了一下。
沒想到他進山這一年,西部落就被北國圍攻了一年,西爵吃驚之餘,也對兒子豎起了大拇指。
在山裏這些年,西璃早修煉的與世無争了。
所以西蒙的提議,他考慮都沒考慮,“只要對西部落無害的決定,你都可以自己做決定。”
西爵本來還想說不同意,見哥哥已經答應了,他只好點頭了。
“北國現在發展的很快,西部落畢竟太小了,所以堅持獨立,就會被遠遠的抛在後面。”
西蒙的話得到了白馨瑤的贊同,“國家就是要統一,不然怎麽齊心合力共強大。”
既然全票通過,西蒙笑着離開了。
☆、靈兒被抓走
西蒙做了對的決定,北洛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仇視了幾年,如今卻變成一家親了。
北洛開始頻繁的出入西部落,和西蒙也成了要好的朋友。
終于有一天,通過西蒙的疏忽,北洛探聽到了西璃和白馨瑤隐秘多年的地方。
北洛曾多次來到第一家外,研究那裏的地形,他不能打無把握的仗,他這次絕對不能輸,所以他一定要有耐心。
對西璃和西爵,北洛也做了仔細的研究,他知道憑自己現在的實力,對抗他們兄弟倆一定沒什麽優勢。
所以他要找機會,要等待那個機會的到來。
這些年,白馨瑤和謝青青有空就去找回北京的出口。
見她們一直不死心,卻多年無果,西璃和西爵已經當笑話看了。
十幾歲的離歌身高已經和他爹一樣高了,長相那就更不用說了,因為有她這個媽的遺傳基因,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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