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6)
的武安為難的說:“北少王有命,只許西璃族長一個人進城。”
西璃轉向白馨瑤,“我會很快把靈兒帶出來的,你就等在這裏好了。”
北洛為什麽突然讓他們來接靈兒?如今見武安躲躲閃閃的,白馨瑤的心就更不安了。
“請問,”白馨瑤拉住要走的武安,“你能告訴我靈兒現在的情況嗎?”
白靈兒被關在地牢這五天,他不該一次都沒去探望,武安出于自責,實話說道:“夫人,白姑娘得了一種怪病,府裏的大夫說是老鼠傳染的,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把白姑娘交給您,希望您能治好她。”
☆、一切都可以忘
“鼠疫?”白馨瑤這一驚,差點沒讓自己坐地上。
“這個病很嚴重?”見白馨瑤都吓成這樣,西璃擔心的問。
白馨瑤揮揮手,“快點,你快去把靈兒帶出來。”
西璃不敢怠慢,趕緊在武安的帶領下飛奔進城,直奔北洛的府邸。
一路上西璃已經做足了思想準備,可見到十年未見的女兒變成這樣,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靈兒?”
一直守在白靈兒身邊不肯離開的北洛只是點了點頭,并未作回答。
救女心切,西璃忙彎腰抱起女兒,臨走扔下一句,“北洛,我會回來找你的。”
望着已經不見了蹤影的西璃,北洛覺得,西璃帶走的不是白靈兒,而是他的靈魂,從此他北洛再也沒什麽可求,可擔心,可支撐的了。
壓抑了五年,只一面,他就失控的要了她。
又因為她想逃離,他暴怒的恨不得把她綁在身邊。
可他為什麽不選擇把她綁在身邊,而是選擇了地牢那種地方懲罰她。
白靈兒身上每一道傷,都像抓在他心上一樣。
北洛捂着心口,咬牙命令道:“武安,去把看管白靈兒的那些人都給我帶過來。”
武安去了不一會就跑回來報告,“少王,那些人都服毒自殺了。”
“自殺了?”這是幕後指使的人在和他玩死無對證嗎?
事情只要做了,怎麽可能死無對證。
“武安,從現在開始你只負責查這件事,而且這件事不管牽扯到誰,你都不用去理會。”
武安忙答應,“是,少王,我一定盡快查出害白姑娘的人。”
他只說讓武安調查這件事,并未提起白靈兒是被什麽人陷害才變成這樣的。
他是不是太多疑了?為什麽武安這樣,他連他都懷疑了。
北洛盯着武安,“武安,我可以信任你嗎?”
明白少王心裏的想法,武安趕緊實話說道:“少王,白姑娘的牢房我仔細看了,那裏的鼠洞并不多,不至于滿地都是老鼠,而且我細心的看了一下,那裏地上還有很多蟲,”想起北洛已經給蟲子改了名字,武安趕緊改口,“那裏地上還有很多蛹,白姑娘最怕什麽,府裏的人都知道,所以我擔心,那些東西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而且那些看管白姑娘的人為什麽都自殺了?反正我不相信他們是自殺。”
北洛贊賞的點了點頭,“武安,你若能查明白這件事,我就封你為北國的刑部武官,以後專門負責查案。”
“封不封官我不在乎,我只想抓住害白姑娘的那些人。”這是武安第一次這樣大膽的和北洛說話,而且還說完就退了下去。
能聽到武安這樣說話,北洛反而更放心了。
*****
他知道馨瑤一定有辦法救女兒,西璃出城這一路幾乎一步沒走,都是用飛的。
白馨瑤看女兒這樣,反而比西璃還要冷靜。
在這個時代二十多年,別的成績沒有,醫術她敢說自己還算精通。
“西璃,把靈兒抱到陰涼避風的地方,我要在這裏就給女兒治療。”
回去第一家就算西璃這一路都是用飛,那也要很長時間才能到。
有病就怕延誤,白馨瑤給女兒檢查完,一刻沒停,馬上開方子交給西璃,讓他進城去抓藥。
實際聽武安說了女兒的病情,白馨瑤自己趁西璃進城的功夫,已經收集了很多草藥。
幾服藥下去,白靈兒身上的紅斑腫就消退了不少,咳嗽也減輕了,人也逐漸清醒過來。
見女兒已經無性命之憂了,白馨瑤這才讓西璃背上女兒,她自己一路走一路采着草藥,一家三口用了差不多二十幾天才回到第一家。
一個月時間,白靈兒的病好了一大半。
在父母精心的呵護下,半年後,白靈兒才算完全康複。
病是徹底好了,可她們寶貝女兒的性情卻不似以前那樣活波了,膽子也變得特別的小。
考慮到女兒有點異常的聲音就怕的不行,而在山裏,一到了晚上野獸叫的聲音還源源不斷。
于是西璃和白馨瑤一商量,他們一家人再一次搬回了西部落。
早半年前,西蒙就在自己的府裏給伯父一家準備好了院落,并給白靈兒建造了一棟兩層樓的閨閣。
靈兒回來,最高興的恐怕就是西諾了,小時候就天天在一起玩的兄妹終于又見面了。
看女兒露出了笑模樣,白馨瑤和西璃對視了一眼,看來這次回西部落,他們做對了。
既然靈兒喜歡和西諾待在一起,而大靈兒兩歲的西諾武功也不錯,所以讓西諾保護靈兒的安全,大家自然是放心的。
所以從這一天開始,白靈兒走到哪裏,西諾自然就會出現在哪裏。
看着兩個孩子這樣,白馨瑤和謝青青又開始感嘆他們的血緣關系,不然,這多好的一對啊。
靈兒清醒後對在北國發生的事情只字不提,也不問自己是怎麽回來的。
女兒一定是想逃避那段記憶,白馨瑤和西璃囑咐大家,誰都不要提起過去十年靈兒在北國的那段生活。
大家不問,白靈兒自己不提,慢慢的,那段記憶仿佛真的就不存在了。
又過了兩年,已經快要十七歲的白靈兒終于恢複了正常,膽子也不那麽小了,也愛說愛笑了。
為了讓女兒開朗起來,白馨瑤也經常把現代那些好聽的歌,她會唱的,都教給女兒。
當年給靈兒起名字就是因為她聲音甜美,再加上與生俱來的音樂天賦,所以別看白馨瑤教的業餘,小丫頭一開唱,大家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有了這個愛好,白靈兒可找到事情做了,編編曲子,寫寫歌,有時在領着侍女們排練個舞。這種惬意的日子,大家也好,白靈兒也好,都似乎忘記了那十年的不愉快。
已經老大不小的西蒙要結婚了,為了慶祝大哥的婚事,白靈兒領着自己的侍女每天都在勤學苦練,準備把這個舞當禮物送給西蒙。
只是大家千料萬料,就是沒料到北洛會來參加這個婚禮。
---後期劇情介紹
現在是孩子們的故事,後面的故事,作者還是會寫白馨瑤。喜歡的親一定要堅持看到最後,後面的故事絕對是大家料不到的。
☆、惹不起躲得起
“北洛一定知道靈兒就生活在西蒙的府裏,他這個時候來,不知是何居心?”白馨瑤擔心的問西璃。
西璃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馨瑤,我如果殺了北洛,對西部落會帶來多大的不利?”
“你要殺北洛?”白馨瑤驚呼完,忙捂住自己的嘴。
“對,我這次一定要殺了他,我已經讓他多活了兩年,這次,我決不能放過他。”
剛見到靈兒回來時的慘樣,別說西璃,就是她當時都想殺了北洛。
可北洛現在的身份是一國之君,白馨瑤拍拍西璃,“靈兒既然已經都忘記了,這件事,就過去吧。不然你殺了北洛,西家,乃至整個西部落就都變成全國的敵人了。”
“他那樣對待靈兒,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男人,更不配當這個國君。”西璃依舊很憤恨的說。
“殺一個北洛你或許能做到,可他背後的國家呢,只要靈兒沒事,我們就不要挑起事端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西璃後悔的說:“早知權利能改變家人的命運,我當初一定不會放棄努力。”
“不放棄又如何,論文才武略,你是不比北枭差,可你的仁慈還真不适合當這個帝王。”
每次一提起北枭,西璃就不說話了。
這次又是,西璃一轉身,留給白馨瑤一個怄氣的背影。
以前西璃一這樣,白馨瑤就忍不住會生氣。
現在都老夫老妻了,白馨瑤忍不住笑道:“你幹嘛,事情都過去那麽多年了,再說北枭現在是死是活,是不是在現代都不知道,你怎麽還吃這沒用的醋?”
他不懂什麽叫吃醋,反正一想到馨瑤和那個人在一起生活過,他心裏就酸溜溜的。
不過細一想,西璃轉過身又笑了,“你這麽好看,又這麽能幹,北枭喜歡你也屬正常。”
男人果然都是小孩子脾氣,剛剛還氣的不行,這會又美滋滋的爬到她身上……
和西璃,他們倆一定是前世的緣分,所以才會怎麽拆也拆不開。
她這邊穩住了西璃,那邊還要照顧好女兒。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靈兒見到北洛,要不然她這兩年多的心理治療就白費了。
明天就是西蒙大婚的日子了,遠道的客人有很多都陸陸續續的來了,據西諾回來說,西部落的驿館都住滿了。
在這個盛世時代,婚嫁又剛剛興起沒幾年,所以西蒙的大婚,有很多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誰都不知北洛什麽時候來,所以大家都不敢放松警惕,都怕北洛突然闖來,被靈兒碰到。
白馨瑤跨進女兒的院子,見八個女孩正緊鑼密鼓的在做最後的排練。
這兩年,靈兒的身高又長了一些,不過最近有些長胖了,以她的經驗,女孩子這個年齡段一長胖,身高就不會再長了。
在媽媽眼裏,自己的女兒永遠都是最完美的。
以她的身高,靈兒比她還要高一些,估計怎麽都有一米六八。
當然以她們母女的身高,和這裏都要一米七八身高的女人比起來,還是最矮的。
她漂亮的女兒,身高略矮一些已經不算什麽了。
靈兒長相好,歌唱得也好,還這麽會跳舞,這要是能回去北京……
白馨瑤現在一看見女兒,就會想到那座帶她來到這裏的大山。
“媽媽,我們的舞蹈跳的好看嗎?”排練一結束,白靈兒忙奔過來,撲進母親的懷裏。
白馨瑤疼惜的撫摸着女兒的長發,當初為了給女兒治病,那一頭長到膝蓋處的黑發被她給剪了。
如今這一頭青絲,又長過了腰部。
白馨瑤笑着點點頭,“好看,當然好看了,簡直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
“璃夫人,您這是說我們的舞蹈,還是說我們小姐啊?”幾個侍女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
這些沒大沒小的丫頭們,白馨瑤也忍不住笑了,“都有了,舞蹈也好看,你們小姐也好看。”
八個人的舞蹈,如果少了靈兒,核心就沒了。
可不想北洛和靈兒遇見,這個集體舞,靈兒必須退出來。
白馨瑤向那七個侍女揮揮手,“今天的排練就到這吧,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七個丫頭叽叽喳喳的都退了下去。
白靈兒看着母親藏不住事的臉,小心翼翼的問:“媽媽,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本來她和西璃昨晚都商量好了,準備一直瞞住女兒北洛要來這件事。
可為了引起女兒的重視,白馨瑤決定,她還是要說實話。
“靈兒,媽媽知道有些事你不願意想起,可今天,媽媽還是不得不提起,那個北洛,很有可能要來參加你西蒙哥哥的婚禮。”
白馨瑤的話剛說到這,白靈兒的臉色就變了。
見靈兒臉色不好,白馨瑤忙摟緊了女兒,“靈兒不要怕,那個人來了也威脅不到你的,媽媽告訴你這些,就是不想你到處亂跑,對了,還有你們那個舞蹈,你也不能參加了。”
白靈兒躲在媽媽懷裏,猛點着頭,“我不參加了,我哪裏都不去,我就乖乖的待在樓裏。”
她還以為勸說女兒退出那個舞蹈會費一番口舌,可沒想到,靈兒竟然怕北洛怕成這樣。
“靈兒,你現在可以告訴媽媽嗎,當年你和那個北洛,他,有沒有對你怎樣?”
已經十六七歲的女孩,當然明白媽媽擔心的是什麽。
白靈兒忙搖頭,“沒,沒有您想的那樣。”
女兒回來時,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所以她也無從查起她有沒有被侵犯過。
見女兒搖頭否認,白馨瑤這才松了一口氣。
“乖,只要你那裏還是完好的,身上的那些傷痛都會過去的。”
白靈兒又是乖乖的點了點頭,有些麻木的說:“我哪裏都沒事了,我已經痊愈了。”
瞧女兒一提起北洛時的驚恐神色,她可不認為她已經痊愈了。
擔心靈兒一個人會害怕,守在靈兒身邊,陪着她的任務就義不容辭的交給了西諾。
白天有西諾陪着,晚上西蒙又在靈兒的院外增派了幾十個侍衛巡邏。
這樣層層鐵通一樣的保護,北洛就是長了三頭六臂,想靠近白靈兒怕是也難了。
難嗎?真的難嗎?
☆、什麽叫冤家路窄
整個西部落都在敲鑼打鼓的慶祝西蒙今日大婚,可他們卻只能躲在這後山乘涼。
一顆要幾個人才能圍抱過來的大樹下,大帥哥西諾躺在草地上嚼着草根,美若天仙的白靈兒坐在一邊唉聲嘆氣。
“西諾哥哥,聽說西蒙哥哥的新娘子是南部落第一美女,可惜我們現在看不到。”
“說綠兒是第一美女的人那是沒看見你,如果讓南部落的人見到你,他們一定會慚愧的把綠兒領回去。”
“我哪有那麽好看,”畢竟是小女孩的心态,白靈兒忍不住向往的說:“我真的很好奇第一美女長啥樣,好想去看看西蒙哥哥的婚禮。”
西諾從草地上一躍而起,“今天要不是月底,西諾哥哥才不怕什麽北洛。”
每到月底,西諾哥哥都會消失幾天,白靈兒一直很好奇這件事,可一直都沒來得及問。
今天正好西諾哥哥提起了,白靈兒拉着西諾滿眼都是好奇的問:“西諾哥哥,感覺你一直很害怕月底這幾天,這是為什麽啊?”
本來剛剛還好好的,這怎麽一提起這件事……
預感自己要犯病,西諾有些着急了。
他不能讓靈兒見到自己的慘樣,而且自己的病一旦發作,萬一這時北洛出現了,他也沒能力保護靈兒了。
所以趁現在自己還能挺住,他必須先把靈兒送回去。
西諾強作鎮靜的向靈兒伸出手,“靈兒,西諾哥哥現在必須先送你回去。”
看出西諾難受的樣子,靈兒也不敢多問了,忙拉着西諾準備離開。
兩個人剛走了沒幾步,這時就見山下不知從哪鑽出來幾個人,為首的年輕男子高高大大還一臉的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年輕男子看見白靈兒口水嘩嘩直往外淌,顧不得擦一下,男子哈哈大笑道:“黑爺今天運氣真不錯,竟然能在西部落這種破地方遇到這麽美的小美人。”
黑爺?西諾皺皺眉,“你來自東部落?”
“對啊,哈哈,沒想到黑爺的名氣這麽大,怎麽樣,”黑鐵蒲扇一樣的大手伸過來,“把這個小美人送給黑爺,一定有你的好處。”
這個黑鐵是東部落族長的兒子,也是現在東城唯一的繼承人。這個人他聽說過,力大無比,而且功夫也相當不錯。
如果在他好的時候遇見這種人,他只會撇撇嘴,然後還會把這個黑家夥打的落花流水。
疼痛隐隐的再加劇,西諾知道,如果現在必須要打,那他就是拼死也未必能保護靈兒的安全。
“我們是西家的人,我是西王的弟弟西諾,”西諾說着又指了一下靈兒,“她是西王的妹妹,你們既然是來西部落做客的,我不想發生不愉快的事,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西王的弟弟?”黑鐵回頭問身邊的下人,“你們聽說過西王有弟弟妹妹嗎?”
幾個下人都搖搖頭,“沒聽說過。”
有個尖嘴猴腮的下人提醒道:“黑少王,您可別上當,如果他們是西家的人,怎麽可能呆在這裏。”
“對啊,”黑鐵怒氣沖沖的轉向西諾,“西王今日大婚,你們如果是西家的人,怎麽可能呆在這裏。”
這個問題他還真沒辦法解釋,就是解釋了,這幾個歹人也未見聽得進去。
西諾小聲囑咐靈兒,“一會我會困住這幾個人,到時你只管往家裏跑,必要時也可以大聲呼救。”
她一害怕就挪不動腳步,不想西諾哥擔心,白靈兒壯着膽子點點頭,“我可以跑,我能跑。”
本着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原則,西諾忍着劇痛,一聲長嘯撲向黑鐵和那幾個下人。
黑鐵的一雙色眼一直盯着靈兒流口水,都沒看西諾是怎麽出手的,身邊的幾個下人就都倒地不動了。
看來這個白白淨淨的小子還有兩下子。
黑鐵擦了一下口水,小美人先放一放,先專心打敗這個白臉小子,只要打敗這個家夥,小美人不就任他吃了嗎。
見西諾哥哥和人交上手了,白靈兒忙撒腿就跑。
她這次竟然真會跑了,可跑了幾步,還是忍不住想回頭看看西諾哥哥,這一看,白靈兒當時就站住不動了。
西諾哥哥怎麽倒下了?剛剛明明就是西諾哥哥勝了啊?
見黑大個追過來了,白靈兒才想起了西諾的囑咐,必要時,就大聲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白靈兒剛喊了兩聲,黑鐵就已經到了。
會逃命的人一定是邊跑邊喊,這樣逃成功的幾率最起碼還能大一些。
可白靈兒卻穩穩的站在原地,而且喊的方向還是沖着黑鐵喊的。
這個小美人簡直太可愛了,黑鐵大手一把抓過來,拎起白靈兒就按倒在地上。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這兩個人的比例就像大黑熊正預強/奸小白兔一樣。
“小美人,你的聲音可真好聽,你在喊一聲救命給爺聽聽。”
小白兔在大黑熊身下,蹬蹬腿的力氣都沒有,不過既然他給她機會喊了,白靈兒拼足了力氣又大喊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小美人,爺這就救你。”黑鐵撕開白靈兒的衣裙,附身就壓了下去。
感受到那家夥硬硬的東西抵住自己,白靈兒絕望的閉上雙眼,完了,她沒死在北洛身下,卻死在了這只大黑熊的身下。
身上突然一輕,那個硬硬的家夥不但沒刺進來,反而消失了。
聽見大黑熊痛呼一聲,白靈兒忙睜開雙眼。
在她身體左側幾步遠的地方,一個男人正騎在大黑熊身上暴揍呢。
正迎着刺眼的陽光,所以她沒太看清那個男人是誰,不管是誰了,今日救了她,就是她的恩人了。
白靈兒忙爬起來,尋到被扔在一邊的衣裙。
衣裙已經被大黑熊撕碎了,頭上的陽光突然被遮住,白靈兒忙擡頭望去,“北,北洛。”
北洛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脫下自己的外袍,蹲下身子,給白靈兒包裹嚴實,然後抱起她就要走。
“西諾哥哥,”想到不知死活的西諾哥哥,白靈兒也忘記了北洛才是她最該害怕的人,“北洛,你快點去救救西諾哥哥。”
“他沒事,只是犯了一種怪病。”西家竟然用這麽個廢材保護靈兒,剛剛那一幕,如果自己晚到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北洛目的明确
北洛知道,只要他把靈兒一送回去,想再見她,一定會受到阻撓。
借西蒙大婚來到西部落,他的目的天知地知大家都知,他是來見她的。
這兩年多,感謝白馨瑤救活了她,也養大了她。
當年那個小不點,小丫頭,兩年前那個青澀的小美人,都能讓他失控。現在面對這個嬌豔欲滴,身材飽滿的美人,他怎麽可能控制得住自己。
北洛抱着白靈兒來到一處隐蔽的地方,就急忙放下她,忘情的吻了起來。
好像早就習慣了被他欺負,所以對北洛這個吻,白靈兒并未感覺到害怕。
他這樣想她,這樣的投入,可她卻瞪着大眼睛,毫無表情的看着他。
北洛有些洩氣的放開白靈兒,想起剛剛的後怕,忍不住吼道:“你不是很膽小嗎?怎麽跑到後山來了?”
要不是為了躲他,她會跑到這來嗎,還有西諾哥,“西諾哥,我要去找西諾哥。”一想到不知死活的西諾,白靈兒好像才活過來。
“西諾哥西諾哥,你的西諾哥已經被我的人送回去了。”見白靈兒如此挂念別的男人,北洛的心就很不善滋味。
“那,那個人呢?”白靈兒又想起了那個黑鐵。
“你不會連那只大黑熊都惦記吧?”既然小心髒能容得下這麽多的人,那為什麽就不能惦記惦記他呢。
“我不是,我擔心那個人在爬起來追上咱們。”
“放心,他爬不起來了。”見靈兒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北洛笑着補充道:“我已經把他揍死了。”
揍死了?那個人好像說自己是東部落的繼承人,掃了一眼北洛,不過和這個人比起來,東部落的繼承人的确不算什麽。
不想被北洛一直這樣抱着,而且一會回去,他們這樣,她也說不清楚。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的。”
看着迎面飛奔過來的西璃,北洛有些失落的說:“你不必自己走了,接你的人已經來了。”
眼下女兒最重要,至于這個北洛,他會有機會收拾的。
西璃一直怒目盯着北洛,等接過自己的女兒,眼裏立刻柔成了一汪水。
“都怪爹爹不好,靈兒有沒有吓到?”
怕爹爹太擔心,白靈兒忙道,“靈兒沒怎樣,”掃了一眼北洛,“剛巧他來了,那個壞人已經被他打死了。”
被送回府的西諾和北洛的那些随從已經把發生的事情說的差不多了,西璃看了一眼女兒身上北洛的衣服,就已經猜到了剛剛有多危險。
“爹爹這就帶你回家。”西璃說完,抱起女兒轉身就走。
他救了她,她都沒說一聲感謝的話,當然,他也不需要什麽感謝的話。
望着被親爹抱走的白靈兒,北洛依舊嫉妒的不行,她都沒這樣和他親近過。
等北洛趕到西蒙府裏的時候,西蒙的婚禮早就結束了。
實際北洛是故意拖到現在才出現的,反正他來又不是參加婚禮的,不過也慶幸他來的晚,不然剛剛發生的事,簡直不敢想象。
東部落的老族長見兒子屍體拉回來,痛哭道:“我們是來參加婚禮的,這人死在你們西部落,你們就要負責。”
“如果剛剛不是少王救了靈兒,恐怕躺在這裏的就是我們西家的人了。”西蒙的意思很明顯,既然你兒子自己作死,那就自認倒黴,鳥悄拉回去找個山溝埋了就算了。
你看外人看那只黑熊沒一樣優點,可人家親爹可不那樣認為,“我兒子能看上你們西家的人,那是她的造化,現在我兒子死了,你那個妹妹必須給我兒子陪葬。”
人是北洛打死的,但這個東城的首領明顯是不敢沖北洛說話,所以就抓住西蒙耍賴。
西蒙看向北洛,他正想試探一下北洛對靈兒的感情,或許這次,還真是個機會。
“陪葬這樣的話東王就不要再說了,畢竟誰都不想好好的人去死,不過靈兒或許可以一輩子不嫁,這樣也算……”
西蒙的話剛說到這,就有人不愛聽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東王教子無方,縱子行兇,我看你這個王也無需在當了。”北洛打斷西蒙,幾句話就把東王的首領職位給撤了。
“少王,您這樣明顯有偏袒之心,您怎麽就知不是那個賤人主動勾/搭我兒子的?”兒子沒了,王位也沒了,老家夥有些急了。
“賤人?”北洛走下主座,步下幾級臺階,來到東王面前,很認真的問:“賤人是什麽意思?麻煩請您再說一遍?”
一直傳說這個北少王比他爹狠,而且還有股子邪勁。
東王邊往後退,邊強調道:“我這個東王是你爹北枭封的,你沒權力撤換我。”
誰都沒看見北洛是怎麽拔的劍,等大家反過味來,才發現東王的人頭已經落地了。
“凡是我沒權利撤換的,都和東王一個下場。”
媽呀,這都什麽理論啊,沒權利撤換,就殺了省事。
“西蒙,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這個,就算給你增加點喜氣吧。”
西蒙從北洛一閃而逝的笑意裏,捕捉到了算計,這家夥一定記恨剛剛自己的試探,不然靈兒也不會被人罵了一句賤人。
罵了靈兒的人都必須得死,那以前陷害靈兒的那些人可都安好?
西蒙暗自搖頭,幸好靈兒是他妹妹,所以罵也好,陷害也好,這樣的事都找不到他頭上。
既然有心撮合靈兒和北洛,那這次絕對是個好機會。
西蒙吩咐下人把東王爺倆的屍體擡下去,讓東部落的人趕緊帶回去安葬。
處理好這一切,見北洛慵懶的坐在那裏沒有要走的意思,西蒙建議道:“少王,聽說您要來,府裏已經給您收拾好了院子,您看?”
北洛點了點頭,“很好,那我可能要多打擾一些日子了。”
“只要您喜歡,住多久都沒關系,只是這吃飯問題,您是和西家人一起吃?還是給您送過去?”
“客随主便,我自然是和你們一起吃了。”
見北洛回答的這麽痛快,西蒙暗自發笑,如果他實話告訴他,吃飯的時候靈兒不會和大家一起吃,不知北洛會不會改主意。
“什麽,北洛不但住進來了,還要多住些日子?”聽西蒙報告完,白馨瑤先急了。
西蒙故作為難的點點頭,“我這也是沒辦法,畢竟北洛是君,我是臣。”
君讓臣死,臣必須得死,這些話還都是大伯母說的呢,所以西蒙才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心病心藥醫
西蒙猜的果然沒錯,第一頓晚飯北洛沒看見靈兒就表露出不高興了。
出于禮節,這頓飯西蒙夫妻必須要在,很少露面的西爵和謝青青出于對西蒙工作的支持,所以也在坐。其他西家的人,一定因為他在,都沒來飯廳吃飯。
別人來不來他可以不在乎,可靈兒呢,他想和她一起吃飯。
“少王,這道菜您多吃點,這可是我家大伯母的拿手菜。”
不就是一道青菜嗎,能好吃到哪裏。
北洛有一口沒一口,要細追究起來,這位少王這頓飯吃的可真是缺少家教。
滿滿一桌子菜,這其中有一半菜都是白馨瑤親自下的廚。
不管如何,北洛是北枭在這個時代唯一的兒子,對北枭,她虧欠的太多。
冤家宜解不宜結,不管西璃聽懂聽不懂,整整一頓飯時間,白馨瑤一直在和他叨叨這句話。
今天的事件,靈兒還是受到了驚吓。
見女兒回來就一直睡,白馨瑤給女兒熬了點壓驚的藥,又親自一點點的喂給女兒喝下去。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已經決定了,北洛住在府裏的這段時間,靈兒跟着她和西璃睡。
女兒大了,還和父母睡在一起,自然有些不太方便。
不知北洛要住多久,萬一他沒完沒了住上個把月怎麽辦?
白馨瑤悄悄把西璃拉到外間,商量道:“不然咱們帶着女兒先回山裏如何?”
西璃點頭道:“你問問靈兒吧,我在哪都可以。”
夫妻倆商量好了,這才走回卧室。
已經睡了幾個時辰的白靈兒終于睡醒了。
白馨瑤見女兒醒了,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白靈兒憂愁的看着父母,不是很願意的說:“我不喜歡住在山裏。”
“為什麽啊,你小時候不是很喜歡第一家嗎?”
見不說實話不行了,白靈兒這才把自己當年的經歷告訴父母,說完還強調,“山裏蟲子多一些,我有些不敢住在第一家了。”
“靈兒,這件事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媽媽。”當年女兒才四歲,阿雨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四歲的孩子。
白馨瑤摟過女兒,難過的哭起來。
不想告訴父母,就是怕媽媽太難過。
白靈兒伸出小手,給媽媽擦擦淚,“我現在真的沒事了,你看剛剛咱們說起蟲子,我身上都沒癢。”
“靈兒,你實話告訴媽媽,你還有沒有別的什麽事瞞着媽媽?”這孩子太能藏話了,白馨瑤不信任的追問道。
西璃也湊過來勸道:“是啊靈兒,你有什麽話一定要告訴媽媽。”
第一次,白靈兒敞開心扉把這些年所經歷的都說了。當然,在她十四歲那年遇到北洛,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她還是不能說出來。
聽了女兒所經歷的,西璃問白馨瑤,“這樣的北洛還值得原諒嗎?”
白馨瑤搖搖頭,“不值得,是我太善良了,我看他今天救了靈兒,還以為他長人心了。”
這些話一說出來,她的心好像一下就輕松了。
白靈兒蹦下地,“媽媽,爹爹,我餓了,我要吃飯。”
“靈兒,咱們哪裏都不需要去,以後咱們也不用躲誰了。”白馨瑤已經決定了,他們又沒犯法,幹嘛要躲躲藏藏的。
心病就要心藥醫,知道女兒的病根在哪,白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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