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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晏卿被她的反應驚到,這才發現她面色有些古怪,似乎有幾分不敢置信與不甘。

南姝予感覺心都被捅了一刀,她那麽仔細地翻遍整個交易區都沒看到一張面具,雲師姐不過是找她的時候随意瞥了眼就看到了面具。

這種運氣可真是叫人不甘心啊。

南姝予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心神平穩,微笑道:“師姐可以讓我看看是什麽樣的面具嗎?”

如果真的是原文裏的那張面具,那落到師姐手上也比落到男主手上的好。

雲晏卿見她眼神複雜,雖覺得奇怪,沒有多想便把剛買到的面具拿出來。

一張乳白色的面具,看着還有些皺,就像是面具上的疤痕,眼睛處兩個空洞洞,看着莫名有幾分瘆人。

好樣的,就是那張自己翻遍所有攤位都沒找到的面具。

南姝予忍不住問:“師姐你是在哪看到的,我怎麽沒看到這張面具?”

“進去左手邊的第一個攤位就是,這面具壓在下面了,我看到的時候,他正在整理東西,把東西露出來了。”雲晏卿說着,發覺她對這面具也挺感興趣的,只笑着說:“既然你想要,那就送給你吧。”

“啊?”南姝予愣怔地看着她。

雲晏卿直接将面具塞到她手裏,“拿着吧,就當是師姐向你賠罪了。”

辛苦找一上午的面具卻以這種方式到她的手上,南姝予心頭泛起一股難以描述的滋味。捏着那張軟涼的面具,南姝予忍不住伸手将雲晏卿抱在懷裏。

猝不及防被她抱了個滿懷,熟悉的暖甜香氣迎面撲來,雲晏卿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左頰上被用力地親了兩下。

“師妹?”雲晏卿語氣少見的慌亂了,她還沒想清楚自己是不是該推開她,就聽到她興奮地嚷道:“師姐你簡直就是我的瑰寶福星!”

瑰寶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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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晏卿聽過別人用很多詞彙評價她,這些詞無外乎是容貌、天資或是家世。

可用“福星”來形容她的,南姝予還是第一個。

滿心暢快的南姝予沒有注意到雲晏卿正在發怔,若不是還記着她們現在還在外面,她都想抱着師姐又蹦又跳。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雲晏卿終于回過神來,她輕而易舉地從南姝予懷裏掙脫出來,清麗玉容少見的染上一層薄紅,她羞惱地瞪了南姝予一眼,只是那眼神沒什麽殺傷力,反而看的南姝予心頭一酥。

呀呀呀,美色誤我。

南姝予暗自為師姐的美貌感嘆,将面具收進乾坤袋裏,讨饒道:“行行行,我不鬧了。”

見她神色恢複如常,雲晏卿這才走到她身旁,不經意似地問:“一張面具而已,你至于嗎?”

南姝予面容一肅,“這不僅僅是一張面具!”

素來端麗風流的容貌竟透着幾分威嚴,雲晏卿不禁一怔,卻見她眉眼一展抛了個眉眼,笑吟吟道:“這可是師姐的一份心意!”

明明和往常一樣不着調的話,不知為何,這次卻叫雲晏卿臉頰微熱,她擡手裝作不在意地掩了掩,碰到臉頰的溫度并無不妥後,她才将手放下。

沒有注意到師姐的小動作,南姝予繼續說:“師姐不是說要去膳香閣吃點東西麽,走吧。”

雲晏卿随意地點點頭,兩人一同朝膳香閣而去。

吃到膳香閣的招牌蜜香雞,南姝予又忍不住打包了一只回去。

見她将打包好的蜜香雞收起來,雲晏卿不禁問:“可是沒吃飽?”

南姝予搖頭否認,“師姐把我想的也太能吃了,我這是想着給小肥啾帶着嘗嘗。”

她雖然給小肥啾取名為胖虎,但她自己有時候還真叫不出口,一般都叫它小肥啾。

想到和雞腿差不多大的小肥啾,雲晏卿難得沉默了。

南姝予顯然也想起來以小肥啾的體型吃不下這麽大的雞,故作不在意地補充道:“師姐的烏嘯幫忙照顧小肥啾那麽久,也該謝謝它,給小肥啾留個雞腿就差不多了。”

烏嘯是雲晏卿馴養的信使,那是一只罕見的金翅雲鷹,兇悍殘暴的緊,成年的金翅雲鷹一爪子下去能穿透一件上品防禦法寶。

南姝予第一次看到那只金翅雲鷹後,就覺得雲師姐一定前途無限,連信使都這麽狂炫酷霸拽,充滿了王霸之氣。

不像她的那只小肥啾,整天就知道偷吃迷路啾啾啾,還聽不得別人說它貪吃,不然就生氣叨人。

聽她打算喂烏嘯,雲晏卿但笑不語。

南姝予這也反應過來,一只雞哪能喂得飽烏嘯,于是又打包了一只。

雲晏卿本打算阻止她,聽她說:“既然說好要請它吃,當然得讓它吃飽了,吃一半算什麽。”,雲晏卿也只得随她去。

吃不吃得飽另說,主要是烏嘯不喜歡吃雞。

回玄宗時依舊是雲晏卿操縱飛劍,南姝予就在一旁蹭她的飛劍。

把男主的第一個大機緣撈到手後,南姝予心情輕松了許多,結合雲師姐寫信诓她回來,南姝予也想明白了,單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是沒辦法更改劇情的,唯有沾雲師姐作為正宮女主的光才行。

就像這次的面具,如果不是雲師姐,她只怕是真的要空手而歸了。

想到雲師姐的神來之筆,南姝予心中一陣激蕩,從背後抱住雲晏卿的腰,臉貼在她的肩頭就是一陣猛蹭,“沾沾師姐的福氣!”

“!”

突然被從後面抱住腰,雲晏卿渾身一緊,倏地失去了對飛劍的控制,兩人直挺挺地從飛劍上墜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叫南姝予一驚,聽到耳邊呼嘯而過的凜冽風聲,南姝予緊緊摟住雲晏卿的腰,一面運起功法借風而行。

好不容易穩住了兩人,南姝予驚魂未定道:“師姐你怎麽了?”

還未反應過來,雲晏卿已經被她穩住了身形,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方才有多驚險,頓時心狂跳不止,額頭上驚出了一層冷汗。

“還不是你突然從後面抱我。”雲晏卿沒好氣地瞥她,重新操縱起飛劍。

聽到這話南姝予讪讪地松開手,裝作若無其事地蹭了蹭鼻尖,“咳……師姐幹嘛大驚小怪的,我就是沾沾師姐的福氣啊。”

雲晏卿氣惱地點了下她的額頭,“還福氣呢,差點就摔山底下成泥了。”

想到剛才的情形,南姝予也發覺自己是有點過分了,連忙舉手投降,“行行行,我以後都不這樣了。”

終于發覺自己腰被勒的發疼,雲晏卿既氣又想笑,到底沒忍住擰了把她的臉。

萬萬沒想到師姐居然用這麽幼稚的方式對待自己,南姝予連忙讨饒道:“诶诶诶,師姐疼!”

擰完了臉,雲晏卿才意識到自己這行為有多幼稚,霎時覺得自己也有些好笑。她再次叮囑道:“以後我操縱飛劍的時候,你不許——”

話沒說完就被南姝予打斷,“是是是,我絕對不會再做出這種事。”

被搶了話,雲晏卿也不好再說下去,只吐出一口濁氣,繼續操縱飛劍朝連絕峰而去。

直到回到雲晏卿的院子,南姝予都有些讪讪然。剛才那出實在太驚險了,要不是她反應快,還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如果不是按照原文的軌跡死在雲師姐手裏,而是禦劍飛行掉下去摔死,那她還不如選擇前者呢,後面一個絕對會被玄宗作為反面教材來教導新弟子的:

“你們可記住了,以前你們有位師姐,就因為在禦劍飛行的時候分了神,直接掉下去摔成泥。你們以後禦劍飛行可千萬要集中精力,萬一掉下去,我們玄宗是不會認一團肉泥做弟子的。”

聽聽,這像話嗎?

雲晏卿進了屋子便先給自己倒了杯茶,也不顧這茶水早已冷掉。

南姝予輕手輕腳地繞到後院,烏嘯正站在那不知是什麽木料搭建的架子上,靠的近了還能聞到那股淡淡的木香。

烏嘯認識她,見她靠近,如同打招呼似的“咕咕”兩聲。

南姝予拿出打包回來的蜜香雞,将整只雞放到它面前,笑着說:“真是辛苦你了,小肥啾迷路都是靠你帶回來的,作為小肥啾的主人,我請你吃雞。”

烏嘯還沒動,就看到它頭頂上的羽毛動了動,一個熟悉的白色小腦袋冒了出來。

“啾!”

那不是小肥啾是什麽?

看着那只大肥雞,小肥啾憤怒地蹦起來,飛到南姝予的頭上又想叨她的腦袋。

“诶诶诶,這雞腿是你的!”南姝予連忙揪下一只雞腿舉起來。

看到那個雞腿,小肥啾這才停下動作,撲騰着翅膀飛到烏嘯和大肥雞之間,用還沒有烏嘯爪子高的小身子去擠烏嘯,烏嘯順從地往旁邊移了移。

大肥雞,我的!

小雞腿,烏嘯的!

南姝予瞪着它,“你吃得完嗎?”,擡手就想把雞拿回烏嘯面前,手還沒碰到紙,烏嘯就擡爪子搭在她的手背上阻止她的動作。

烏嘯探出腦袋,叼住她手上抓着的雞腿,溫順地表示自己把雞讓給胖虎了。

小肥啾得意地在架子上跳了跳,開始享用自己的大餐。

既然烏嘯都這樣表示,她也不好再說什麽,只取出另一只打包好的蜜香雞。

黑豆豆似的眼睛看到她手裏的蜜香雞後,小肥啾氣的又蹦了兩下。

這家夥明明就有兩只大肥雞,結果只給它一只小雞腿?

“幹嘛瞪我,也不看你吃不吃的完。”南姝予好笑地戳了下小肥啾鼓起的小身子,後者憤怒地叨向她的手指,幸虧她收手快,不然真要見血。

喝完茶的雲晏卿來到後院,就看到她拿着另一只蜜香雞想給烏嘯,出聲阻止道:“行了,你也別給烏嘯了,它不愛吃雞。”

“啊——”南姝予驚愕地轉頭看她,“那烏嘯喜歡吃什麽,我下次給它買。”

聽到這話的小肥啾又是一陣憤怒,“啾啾啾啾啾!”

你怎麽不給我買!

雲晏卿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就察覺到院子外的陣法被觸動,扭頭一看,卻是攬月來了。

見雲晏卿在後院站着,攬月直接進了後院。

二人不慌不忙向攬月見禮,“師尊!”

“正好你們倆都在。”攬月姿态随意地擺擺手,鼻尖微動,忽的聞到一股濃郁的肉香。

攬月眼睛一亮,循着香氣看到南姝予手上打包好的紙袋,以及趴在烤雞上叨叨叨的小胖鳥。

看到那小胖鳥叨叨的雞下的打包紙分明和南姝予手上的一樣,就意識到她手上那只大概是給金翅雲鷹準備的。

攬月柳眉一豎,“你倒是給小胖鳥這麽大只雞,也不怕它撐死。”

南姝予連忙把手裏的蜜香雞奉上,解釋道:“那是給烏嘯準備的,烏嘯不喜歡吃雞,就給小肥啾吃了。”

絲毫沒有搶了徒弟信使糧食的羞恥感,攬月毫不客氣地笑納了這只蜜香雞,這才臉色才舒緩許多,她似笑非笑地瞥了南姝予一眼,“還算你有點良心,還記得給師尊帶一份。”

南姝予忙不疊地點頭,“必須必須。”

攬月也不再看小胖鳥了,看着兩人道:“言歸正傳,這次來是給你們倆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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