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就埋下的伏筆
道:“夫人,那樣就不是自殺,是被別人吊上去的。”
宋理笑眯眯的點點頭,道:“你真聰明。梁镖頭的死,和他的另一從身份不無關系,這的确和‘別人’有關系。好了,就這樣做。”
片刻之後,宋理拎着被截下來的一米長的繩子看着,看着地下的屍體,肅穆的點點頭,神态頗為滿意。把繩子遞給豹,道:“走吧。叫人來處理這裏。”又去審查了一下明天決鬥的警衛安排,聽了一下盯着成雲和鴻運镖局的人送來的彙報,盤問了一些細節。對于成雲身上沒帶行囊、不用去錢莊就能拿出一包又一包的銀子表示狐疑。
宋理做事的态度和她做手術的态度是一樣的,要做到滴水不漏、不差分毫。
宋理知道怎樣讓成雲大筆花錢。她去某個安全的、守衛森嚴的地方,抱了個哭的一沓糊塗的小孩子。這是黑石山的兒子,看起來有點傻。她抱着小孩子,逗了一路,逗得他咯咯傻笑,帶着孩子去見私下勾結成雲的黑石山。
黑石山一看到孩子,就哭着拜倒在地:“卓夫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把大镖局的事說給成雲,可是我的兒子是無辜的,求求您放了他吧。殺了我吧,我是個叛徒您殺了我吧,小黑是無辜的!他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懂。”黑石山懇切哀求了許久,宋理只是笑着哄孩子,不說話。
等到黑石山的兒子閉上那雙好奇的大眼睛,呼呼的睡着之後,宋理憐愛的捏了捏小孩的臉:“多可愛的孩子呀。人小時候總是那麽天真無邪,可是長大之後卻有可能變成你這樣的人。老黑,你好好的給卓爺做事,別逼我,我不想傷害這孩子。好了,你該去見成雲了,問問他要不要去看司馬大爺明天上午的決鬥。他要是說要去看,你就跟他要一千兩現銀。回來之後來見我。”
黑石山只求自己兒子平安,無論宋理安排什麽事,全都答應下來。宋理給他兒子留了一條活路,他只能拼命把兒子往活路上送。
宋理把孩子留下,叫豹一會子把孩子抱回去。回到紫氣東來閣,就聽說狄侯在着兩個時辰裏一直在和司馬大爺聊天。她走過去,聽到狄青麟說:“卓先生出門期間,一切的事務都由卓夫人負責?那可是責任重大。卓夫人似乎極擅長管家,這紫苑裏仍舊井井有條一絲不亂。”
“為外子分憂是我分內的事。”宋理笑眯眯的走進去,道:“狄侯,大哥,日落西山了,要不要擺酒宴,喝兩杯?”
司馬超群望了眼窗外,頗為愉快的說:“果然是天色漸晚。狄侯若是不嫌棄陋室薄酒,請暫飲幾杯再走。”他心說:牛肉湯!啊,終于磨叽到晚飯了!可以喝牛肉湯了!希望沒有被宋理喝光。
狄青麟心說:你已經跟我廢話一下午了!還不讓走麽!你為什麽總能用那麽英雄氣概的表情和語氣說江湖上亂七八糟的傳聞!你還說的不亦樂乎!我聽累了!我有正經事!我要開創事業!我沒有卓東來那樣的人幫我!卓東來的媳婦是不是賢內助和我沒關系!你怎麽這麽喜歡傳閑話!
他起身,客客氣氣的和司馬超群謙讓了幾次,狄青麟邁着潇灑帥氣的步子,一身神仙似的白衣,落荒而逃。宋理送到門口,拱手而別。
司馬超群非常愉快的看着一碗長壽面,道:“以後狄青麟來拜訪你的時候,你盡量少和他說話。”
宋理吸溜吸溜的吃面,咕嘟咕嘟的喝湯,過了一會:“我知道他是個壞家夥。”
司馬超群端起第二碗面,喝了口湯,眯着眼笑:“弟妹你廚藝真不錯,東來真有福。今天有他的傳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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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姐姐!”宋理喝了口酒,笑了半天,慢吞吞的說道:“有。一條是提醒你注意儀态,嚴禁再跟着我胡鬧。另一條是叫我一定要按計劃行事,日子千萬別有差錯。”
“我保護你去赴宴那不叫胡鬧。”司馬超群有點理虧的端起第三碗:“東來如果在,一定會指責我們沒有儀态。”
“會被指責的是你,不是我。”宋理吃了一碗面就飽了,懶洋洋的喝酒:“我身體不好,只能躺着養病。”
司馬超群和她對視一眼,一起大笑。
宋理捂着嘴打了個哈氣,道:“你早點休息,明天早上不要喝酒。鴻運镖局的人的确很弱,可你也得提防他們給你玩陰謀詭計。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明天你一定要格外小心。雖說是決鬥,但一群土匪……是卑鄙的。”
司馬超群不以為意:“我會小心的。你更應該小心吧?你不會武功。”
宋理眯着眼睛繼續唠叨:“你所處的位置高,威名遠揚,是武林中唯一的偶像,年輕一代的楷模……”
“不遭人妒是庸才。”司馬超群無奈道:“別把我當你弟弟那麽唠叨。”
宋理幹笑兩聲:“恕罪恕罪,我喝的有點多。”
司馬超群不以為意,繼續吃面。他忽然想起來什麽,先是忍着笑,最後哈哈大笑,笑的整座紫苑都能聽到他的笑聲。司馬超群抹抹眼角,笑的極其痛快:“你和東來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對着叮咛囑咐?”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了。
司馬超群在絕大多數人面前都要保持一個‘英雄’的形象,不能嬉笑調侃貧嘴,不能犯二、不能擠兌人。他只有在唯一的兄弟卓東來和妻子吳婉面前才可以放松一下,偏偏這倆人都是沒有絲毫幽默感又極度希望他保持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的确可以在卓東來面前笑,卻總是被他感染,不由自主的變得嚴肅起來。而在宋理面前,他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有些很二的話也可以無所畏懼的說出來,然後一起大笑。
宋理累了,也無意和他鬥嘴,擺出一副很尴尬的樣子看天。假裝自己好像尴尬的默認了一樣。心說:小兔崽子!我們都很讓對方省心!哦,果然小弟弟們都不讓人省心。
作者有話要說: 卓東來是有點孤僻的、缺乏母愛的、心思缜密狠辣狡詐的無情枭雄。
他有個好兄弟叫司馬超群。是個很有趣的大英雄。
在卓東來十歲的時候,他穿越到三十歲的宋理身邊,開始了戀母OR戀姐的愛。
宋理姐姐是美貌體貼爽朗陽光的白皙而豐腴,雍容大方的熟女。沒有事幹會死星人。
在沒事兒幹的時候開始各種虛弱犯困,有事兒的時候精神抖擻氣宇軒昂。
除了‘年輕時積勞成疾、憂思過度、思慮過重’以外沒別的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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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和秒殺
一個人的行為不好推測,一群人的行為更不好推測。要控制敵人的行為,那實在是不容易。
可是卓東來就是那麽有信心。他相信宋理有辦法讓鴻運镖局的人在七月十七離開長安,在七月十九回到老巢。
現在是七月十四的夜晚,卓東來坐在屋內,透過窗紗看朦朦胧胧的月亮。
他過去并不喜歡看月亮,也沒有這種‘閑的沒事故作□□’的愛好,只是想起了宋理,不由得他心生甜蜜。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在很多年以前,宋理在做飯的時候,唱過這只小曲。
卓東來臉上流出一絲淡淡的、寧靜的笑意,想起宋理的時候總會讓他覺得安心又溫暖,就如同宋理其人。讓人放心,給人溫暖,總是愉快的。卓東來喝了一口酒,口中甘甜的美酒,似乎也帶有了宋理身上曼妙的香氣。
如果說宋理此時此刻在和自己一起看月亮,在思念自己,那麽……卓東來心情舒暢的又抿了一口酒,他想起偏激又易激動的宋財神。卓東來知道,姐姐丢了之後,宋財神肯定要死要活的大鬧,肯定很痛苦。真是太好了!
“這次只能辛苦宋理。”卓東來輕聲道:“并不是沒有人才,只是沒有可信的人。只有宋理和司馬最可信,其他人,其他人都有被人引誘,背叛大镖局的可能。有些事以司馬的性格做不了,他也不能做,但宋理能做的很好很漂亮。她真是個好女人,可惜身體不好。。。今天是宋理的生日,明天中午司馬和太行八徑開始決戰。”
郭莊終于辦好了事,捧着細螺钿盒站在門外,低聲道:“卓爺,東西已經做好了。”
卓東來看着玉花簪、寶钿、金鑲玉的釵、玉镯、一對鴛鴦玉佩、刻有龍鳳的玲珑剔透的一對玉梳。“很好。”
郭莊試探道:“爺,您要把這些首飾送給誰?是蝶舞姑娘麽?”他很迷戀蝶舞的美貌,雖然不是愛,卻很癡迷。
卓東來面無表情的說:“不是。”
郭莊看得出來,卓爺的心情挺好的,大着膽子道:“那是送給宋理姑娘麽?這些價值千金的美玉……”
卓東來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半睜半閉的眼睛中沒有一絲情感:“你覺得可惜?”他讨厭宋理姑娘這種叫法。
“小人不敢。”郭莊暗暗懊惱,道:“爺您把紫苑交給宋理姑娘,這些日子少有詢問大镖局的事,您真的……對留在紫苑的鄒成放心麽?宋理姑娘是爺您的舊友,固然可靠,可她畢竟是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又不算美豔絕倫。小人只怕卓爺不在,紫苑中群龍無首。”他斟酌道:“雖說一切事宜交由宋理姑娘做主,可鄒成會不會自作主張?”
卓東來靜靜的聽他說完話,淡淡道:“如果留下的是你。郭莊,你會不會自作主張?”
郭莊愣了愣,幹脆道:“小人做事,自然是以大镖局為主。”他的意思就是:我說不準會不會自作主張。
卓東來拈起一只綠玉牡丹的簪子,道:“所以留下的不是你。”
郭莊心裏忐忑,臉上也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道:“能在爺的鞍前馬後侍奉,是小人的福分。”
塞外的美玉和寶石非常美好,綠色的晶瑩美玉,綠色的璀璨寶石,綠色的貓眼石,祖母綠翡翠……這一切綠色的珠寶都讓他懷念和回憶宋理身上深深淺淺的綠色。卓東來很懂得評價美玉和寶石的品質,但他很難評價宋理是美還是一般,因為她好像天生就該長成那個樣子。無論是胖是瘦,是精力旺盛還是疲憊,她就應該是那個樣子。
很有緣,卓東來在仔細檢查價值千金的首飾們,宋理在數銀子。
地上堆着扣在地上的砂鍋那麽大的一堆銀錠,一千兩現銀,宋理蹲在地上扒拉銀子,道:“你看出什麽了?”
宋理蹲在地上,鄒成也不太方便站在一旁讓宋理仰視自己,單膝跪地道:“這些銀子上沒有表記。”
宋理白了他一眼,笑罵道:“廢話!光是這個我也看出來了!我記得大镖局的銀錠上都有烙印,銀子都有戳吧?”
“是的。”鄒成嚴肅刻板的低着頭,道:“顯然這是私自鑄造的銀錠,成色很好,隐藏身份的人都用這種銀子。其實,咱們大镖局也有一些這樣抹去印記的銀子,也是用在一些不方便被人知道的事上。”
“成雲進長安的時候沒有帶包袱,他這些日子花錢花的兇猛,但沒去錢莊取過銀子,也沒人給他送銀子。一個人有這麽多銀子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一直在監視下,根本沒有一大包銀子進了他的屋子,而客棧裏也不可能留下一大包銀子給他。如果說是有人偷偷摸摸的給他送銀子,可是左右兩間房子都沒有人住,門窗都在監視下。他能拿出銀子來,就好像我現在身上沒帶着土,卻能掏出一包土來一樣可疑。”宋理蹲在地上肅然道:“扶我起來。”
鄒成愣了愣,站起來伸手去扶她,低聲道:“夫人,您怎麽了?不舒服麽?”
宋理表情嚴肅:“沒什麽,你去休息吧。”她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心說:腳麻了,決不能讓你看出來。好丢人。
第二天,宋理直睡到天光大亮才起身。喝了溫補的藥,苦的她表情僵硬,梳洗之後吃了點點心,穿了一身相對樸素低調的長裙,仍舊是綠色的。淺綠色的長裙,嫩綠色的上衣,深綠色的腰帶,黃綠色的團花大氅——只顯出活力和美豔,并不盛氣淩人。
在大镖局的正門口,有一程輕騎一輛馬車等候已久,司馬超群幾乎和宋理不分先後的到達。
司馬超群穿一身黑白分明的衣裳,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白的雪白,黑的漆黑。司馬超群無論在什麽時候出現,給人的感覺都是這樣子的。——明顯、強烈、黑白分明,高大英俊強壯,有着強烈的吸引力。
在他出現的一瞬間,在這一片夏季的綠色世界中,所有的榮耀光芒都是屬于他一個人的,就算是宋理,也不過是他光芒照耀下的一個小小陰影而已。
宋理站在馬車旁,有些失神的看着他。她終于理解為什麽司馬超群這樣一個不比自己聰明太多的男人有什麽資格和卓東來做兄弟,除了性格較好、應該是很講義氣以外,他身上的光芒實在太璀璨太耀眼了。如果他在現代,無論是從政還是做明星,沒有任何一個人類是他的對手,司馬超群天生就是偶像中的偶像,大哥中的大哥。
門口的等着司馬超群的人并不多,只有十幾騎,他們已然等了很久,卻像剛剛到達一樣嚴肅而警惕。
司馬超群的目光掃過衆人,就連宋理也感受到一種被偶像關注的興奮,不由得更加振奮精神,目露期盼。司馬超群道:“弟妹,你要去觀戰?”
宋理深深下拜,臉上一絲嬉笑也無,恭謹的說道:“大哥。我雖是個不會武功的人,也想見識您的英姿,可以麽?”
司馬超群很帥的點點頭,道:“暈血嗎?”
宋理道:“不暈。”
司馬一擺手,道:“上車。”他等宋理進了車廂,翻身上馬,不急不緩的穿過大半個長安城,叫他的崇拜者們看了個夠,才奔着約定的地點而去。出了城,忽然有一騎紫衣人飛奔而來,伏在車廂邊上道:“成雲沒來。”
宋理應了一聲,心中盤算,可什麽都沒想出來,道:“給卓爺傳信,囑咐他萬事小心。”她心說:決鬥嘛,其實可看可不看,但如果你不看又為什麽要給黑石山一千兩銀子呢?又道:“成雲身邊的所有人都不要動。去吧。”
司馬超群聽到後面的對話,問都不問一句。他對于卓東來做事的态度就是這樣,對于卓東來信任的人态度也是這樣。他對宋理做的事安排的事也不管不問,叫宋理覺得又敬佩又無奈。決戰的地點,司馬超群所帶的人數,在場布置的人,監控幾方人馬的人,都由宋理一手控制,司馬超群非但不管不問,還全盤接受。
到了地方的時候,司馬超群先是看到由鄒成帶領,把守在場地四周的一百名大镖局高手、以及隐藏在樹林中的豹,鴻運镖局也就是太行八徑的八十四個衣衫褴褛極為困窘的人,然後看到一身白衣坐在太師椅上摟着個美人的狄青麟,以及一些被攔在遠處想要觀戰的武林中人。司馬超群騎在馬上,朗笑兩聲,一抱拳:“衆位來的好早!”
他目光随是一掃而過,可是每一個人都覺得被他的目光看到了,不由得臉上生光挺直腰杆。
雖說是武林中人以實力為尊,但從未出手的狄青麟的氣勢仍然淩駕于衆人之上。
狄小侯爺淡淡一笑,抱拳道:“長安司馬果然是武功蓋世、氣度超群、俠義無雙,狄某仰慕已久。百聞不如一見。司馬兄的氣度,和傳聞中相比,勝之百倍。”
司馬超群抱拳還禮:“狄侯客氣。狄侯風流潇灑,少年豪俠,真正令人欽佩。”
宋理心裏對成雲的事情糾結的很。長安城中可疑的人很多,可疑又和大镖局有關系的人也不少,卻各有各的目标,只有成雲一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吐露目标,而他穿的衣料卻是太行山周圍特産的綢緞。
不知道廢話了多久,直到一聲镔鐵相交的清脆聲音傳入耳中,才喚醒了陷入沉思的宋理。她伸手掀開簾子挂在銀鈎上,只看到劍光閃了幾下,動作快的看不清楚,司馬超群飄然退開兩步,而迎戰司馬超群的李貴身首分離,死在地上。
司馬超群身上的白緞上沾染了一片噴濺狀的血跡,慨然道:“贏了。”
衆人都有些傻眼,只有看到過司馬超群秒殺童華的宋理和早有準備的狄青麟同時鼓掌。
狄青麟一邊鼓掌一邊滿意的微笑:“果然不出我所料,未及一合之敵。”
宋理只是抿着嘴的笑,眼睛亮閃閃的看着司馬超群,她現在頗有點崇拜這個幹脆帥氣的秒殺衆人的男子漢。雖然沒有少女那種強烈的激動和愛慕,她也從心裏頭生出一種崇敬來。
司馬超群看起來威風凜凜,實際上他就覺得無聊,很無聊。保持着大英雄永遠明快豪爽的作風,對開始瘋狂鼓掌的圍觀衆點頭示意,他不僅有耐心,而且看起來很沉穩。
李貴的弟弟李富瞠目欲裂,作勢要上前拼命,魏震一手拉住他,越衆而出道:“司馬超群,我等明日此時此地再來挑戰。”
司馬超群對宋理道:“弟妹,你約時間。”
宋理幹脆的跳下馬車,緩步走到司馬超群背後,道:“司馬大爺神威無人能敵,你們何苦送死。”
李富血灌瞳仁,嘶吼道:“殺兄之仇不共戴天,女人,你懂個屁。司馬超群,你說!說個時間。”
宋理頗為不爽的挑眉,因為要保持形象就沒罵回去,只是幹脆利落的大聲道:“明日此時此地,你們八十三個人,願意送死的就盡管來。區區八十三個人,不必分開來戰。我替司馬大爺應下了。”
司馬超群心說:這才痛快!好弟妹,你真體貼!果然是東來的賢內助,唔……東來肯定反對我這麽幹。他回來之後會對我唠叨一大通,然後再對你唠叨一大通,不過現在先痛快了再說!
狄青麟說:你要瘋啊……女人果然不靠譜,被人罵了一句就氣昏了頭,什麽事都敢做主應承。不過司馬超群的确可以做到。他可稱得上萬人敵!
李富看向司馬超群,獰笑道:“她說的算麽?”他已經決定送死了,自然無所畏懼。
司馬超群點點頭,喜怒不形于色的說:“算。”八十三個也就八十三劍的事兒,其實也沒多痛快。好想找個勢均力敵的人,戰個痛快!東來和自己從未分出勝負,但是他不喜歡動手打架,尤其是不會和自己動手。哎……
臨走時,宋理忽然大聲道:“鴻運镖局的,成雲一直在找你們。”她在賭,賭成雲和鴻運镖局真的有關系。
從李富和魏震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她賭贏了。她想的果然沒錯,在所有嫌疑人中排查出的最可疑的成雲,就是和鴻運镖局有關系的人。據盯梢的人說,鴻運镖局和成雲在長安城裏沒有任何接觸,所以她才敢這麽說。
作者有話要說: 知道昨天我為什麽沒更麽?因為司馬寫的不夠帥!司馬是很帥的!武功超級棒!很大氣的英雄!很迷人的!武林中人的偶像!
4000字啊,爽不爽?司馬是不是很璀璨?宋理是不是也很帥?打滾求評論!
☆、司馬和宋理的賭
宋理不在紫苑。她坐在司馬超群專屬的演武場旁看他打拳,一副柔弱憔悴的樣子,啃着個黑漆漆的大藥丸子。
司馬超群練了一個時辰。他的武功雖然很好,但練武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每天都要磨練招數、打熬筋骨。司馬超群臉不紅氣不喘,幾套拳打的如龍似虎,一把劍練的滿場光輝閃爍,看日晷已經指到時間,就收了手。
宋理看他還劍歸鞘,連忙端起茶杯漱了漱口,用手帕沾了沾嘴角的水痕,抖了抖裙擺上的點心碎屑。
司馬超群雖然未停歇的練了一個時辰,也知道她一直在吃吃喝喝。“你吃的怎麽樣?”
宋理毫不臉紅,歪着頭懶洋洋的看着他,柔聲笑道:“我吃飽了。”
司馬超群走過來,喝了一杯茶,忽然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回去?”
宋理挑眉,把半眯着的眼睛睜開了一點,笑道:“總歸不可能是你準備叫我姐姐,又害羞腼腆的叫不出口吧?”
“你想得美!”司馬超群非常嚴肅的說:“我要跟你說,明天的決戰,我決不允許你插手。”
宋理微微一驚,不動聲色的抿嘴笑:“我又不會武功,怎麽可能插手你和他們的決戰嘛。”
司馬超群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想多了,于是直說:“可能是我想多了。如果是東來在,他會在今晚有所行動。”
宋理眼睛眨也不眨,一臉正氣的說:“你想的太多了。我雖然不會武功,也懂得男子漢之間的決戰,是決不允許陰謀詭計摻雜其中的。既然我今天當衆替您應下了決戰,那麽我今天晚上叫人殺了他們,就是給您丢人。如果是我宋理和人決鬥,什麽不要臉的方法都可以用,反正我是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可是你卻不同。你代表的是大镖局的尊嚴、信用和實力,無需任何陰暗卑鄙作為輔助,你會光明正大的獲勝。放心,我知道輕重。”
司馬超群覺得有點臉紅,壓低聲音道:“其實吧,那個……”他左右看看,把聲音壓得更低,道:“不要這麽說。沒有那麽那啥,打不過的時候我會用陰謀詭計獲勝的。但是輕松穩贏的時候嘛,就光明正大的痛快一下好了。”
他看宋理好像沒聽明白,又道:“如果東來聽到你這麽說,他會傷心的。大镖局所有不能見光的事,都是東來負責的,我非常支持他的做法。只是他有時候太謹慎了,一個和人打架的機會都不給我留,這次是難得的機會。。。”
“我說的是場面話而已。”宋理覺得他真可愛,笑的眉眼彎彎,捂着嘴低聲笑道:“其實我真的準備今天晚上做點什麽……”
司馬超群不滿的看着她:“你答應我不許殺鴻運镖局的人,把他們留給我。在東來回來之前讓我痛快一次。”
宋理笑得有些寵溺,耐心道:“我不準備殺任何人。只是魏震和一些人有歸順大镖局的意向,堅持迎戰的人可能不夠讓你痛快的。雖說男子漢以義氣為先,可太行八徑并不是團結一致,土匪之間聚在一起也沒什麽兄弟情,絕大多數人都想保命。”宋理看着司馬超群臉上那種稍稍有點不爽、卻又忍耐着以大局為重的表情,覺得實在太可愛了。
宋理想了想,想起了宋財神,立刻把原則抛在腦後。硬是找出借口叫他心滿意足,聲音更加溫柔疼愛,笑道:“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魏震是個開妓院的雞頭,又是土匪,大镖局收服了他倒是多了不少麻煩。一群不忠不義貪生怕死的人,哪怕是好手,也不可信不能用,無論放在哪兒都要提防他們背叛。如同三姓家奴,不如殺了省心。”
司馬超群非常贊同她的說法,但他知道宋理這是順着自己的想法所說,并不是最正确的。強忍着點頭的沖動,擺擺手,深覺遺憾:“我記得東來說要留幾個人在七月十九日回到他們老巢去,有歸降的就留下來做這個用。要是沒有,我明天也得留二十個人,叫他們在十七日離開長安,十九日回到鴻運镖局。東來的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
宋理眼中忽然淚光一閃,笑嘻嘻的說:“好。”她站起身:“你該吃飯了,我也得回去看看發生了什麽好事。”
司馬超群點點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道:“我問你,老梁的死,是怎麽回事?”
宋理停住腳步,淡淡道:“梁镖頭的事,你知道了肯定會心煩,不如不知道的好。”
司馬超群皺眉道:“大镖局的事情我必須知道。老梁和我不算太熟,可他跟了我将近十年,我不能不問。”
宋理斂起笑意,斟酌了一下,很幹脆的說:“他是自殺的,但卻是被人逼自殺的。逼的他不得不自殺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挑唆他,叫他非議我的那個人。我叫人把現場布置成他是‘被人殺害’的樣子,想要找出暗中搗鬼的人。”
“那個人是誰?”司馬超群的臉色變得嚴肅了一些:“你有懷疑的對象麽?”
“還沒有。我來的時間太短,我的身體又太差。”宋理淡淡道:“如果在十年前,我就已經找到幕後的鬼了。”
司馬超群不以為意,道:“所有的事你都做的很好。抓不到也不急,東來一直在抓大镖局裏的叛徒,一直都抓不幹淨。你不要太操勞,保重身體,那些事等東來回來再處理。”
“你知道東來為什麽叫我暫時接管紫苑麽?”宋理笑的愉快而自矜,眼中光華流轉,頗為自傲:“因為心懷鬼胎的人躲着你司馬超群,防着他卓東來。你們都在大镖局的好時候,就好像狐貍藏身的洞穴旁有兩個獵人走來走去,他們會謹小慎微的藏起尾巴,一根毛都不露出來。現在最敏銳的獵手去了很遠的地方,而擅長捕獵龐然大物的獵手身邊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時候狐貍的尾巴就會放松下來,露出一些蛛絲馬跡。”
“不是。”司馬超群非常認真的說:“東來只是不放心別人而已,他沒想那麽多。”
“他肯定是這樣想的。”宋理非常堅定的說:“叫我接管紫苑,最大的作用就是我能讓人放松警惕路出馬腳。”
司馬超群堅定不移:“東來很在乎你,他不會利用你來做事,也不會讓你冒險。”
“你真單純。”宋理話一出口頓覺失言,幹笑道:“我的意思是說,這樣不算利用,人盡其才而已。”
司馬超群對于自己被評為‘單純’很不爽,道:“你會這樣利用你弟弟做誘餌麽?”
宋理點頭:“當然有啦。我做的事都是為他開創事業、穩定局面、殺死敵人,用他當誘餌怎麽了?”
“弟弟和妻子是不一樣的!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更何況你又那麽弱。”
“利用我主事使人放松警惕,不是叫我和人打架,也不必以身犯險。這是很安全的事!”
“我和東來做了二十年的兄弟,他的想法我最清楚了!你可不如我對他了解的深。”
“我自己男人我會不清楚?東來是聰明人,只要是聰明人就會這樣做!”
司馬超群認為和她辯論是無用的:“東來肯定沒想利用你讓別人放松警惕。不信你就跟我打賭,等東來回來問他。”
宋理眯起眼睛,道:“只要你保證不提前跟他說關于這個賭的任何事,或是要求他撒謊幫你贏,賭就賭!你輸了你就叫我姐姐。我要是輸了,我就不跟你唠叨‘姐姐’這兩個字!來,擊掌為誓!”她心說:我知道你不想叫姐姐。
“好,我和你賭了!”司馬超群心說,我正要拿這個來賭,你真是說到我心坎上了。
兩人三擊掌,然後各忙各的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唔,你們猜是司馬贏還是宋理贏?請聯系前文~
☆、遇襲和感冒發燒
七月十六日,酷暑。
城外,大镖局總镖頭司馬超群與鴻運镖局一戰,大镖局全勝。李富等五十五人戰死,魏震等二十八人歸降。
宋理在前一天晚上就吩咐下去,叫人今天在戰場旁邊布置好了帷帳,并且命令下人把自己列了單子的東西都準備好、早早的放進去。
司馬超群的身上濺了不少血,被他殺掉的這五十五人的血。他提着劍,看着魏震等人略帶不忍的表情,微微一笑:“把我馬上的包裹拿過來。”他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土,淡淡道:“血染征袍啊,很久沒有過了。”
地上的五十五人,流出的鮮血淌成小溪,在地勢低窪的地方徘徊,空氣中彌漫着屠宰場的氣味,叫人不太舒服。
裂開的腹腔中流出腸子,腸子中有屎。死人地方就有臭氣,無論是新鮮的死人還是腐爛的死人,都是臭烘烘的。
豹仍舊藏在陰影裏,藏在一個随時可以撲出來保護宋理或是結束某個人性命的地方。他的臉色不變,表情堅毅如同岩石,并沒有對這種血腥氣和臭氣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有什麽不适,手中始終握着一柄短刀。
鄒成和把守在周圍的一百人都是一身紫色短打。有些人皺着眉頭,卻沒有一個人捂住鼻子,更多的人已經習慣了這種厮殺的場面,面無表情的盡忠職守。無論他們能不能接受這種氣味,每一個人都做好了自己的工作,警惕的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敏銳的掃視安排給他監控的每一個人,除了本職工作以外,不動、不說話、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宋理穿着一身随時可以去參加宴會的漂亮長裙,綠色的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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