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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手去,幾個小跳,再伸腰,往後仰去,腰肢柔軟。

而她壓個腿都能哭半天。

現在終于現世報了!她可以把腿掰過來了!

雖然是在熊的狀态下!但是這是不輸的!

“相彌,可能我這樣說,你會覺得很好笑,現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柏之笙抱着膝蓋坐在一邊,将散落下來的長發別在耳後,燈還亮着,柔柔地打在她臉上如同女神的聖光,那一片陰影籠罩在眉眼,眼神深邃如同看不到盡頭的深潭,那裏映着皎潔的月光還有清寂的枯樹。

呵呵。

都是套路。

寧信世上有鬼,不信柏之笙這張破嘴。

相彌自顧自地睡了,容忍她在這兒也全都是因為她好看才留着的。

哼。

“相彌……”柏之笙的聲音軟了軟,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袅袅傳來,只是她太困了,睜不開眼睛,只能閉着眼睛,感受到有只手在自己眼睛上輕輕拂過,然後是鼻子,最後是猙獰的嘴巴,然後饒了一圈停在耳朵上,耳朵被扯了起來,但是力道很輕。

捏什麽捏!捏什麽捏!你自己沒長耳朵麽!真能來事兒!

鼻尖突然是被什麽潤濕了一樣,一滴滴掉在鼻尖上,冰涼冰涼的,怪難受的,可是她被睡意壓着意識,起不來,只是模模糊糊聽見柏之笙的聲音:“相彌,我好想你。”

如果,相彌能夠睜開眼睛看一眼的話,就會發現,柏之笙抱着她碩大的熊腦袋,又小心地不碰到她,只是雙手揉着她毛茸茸的耳朵,輕輕笑了起來。

眼尾一道流光就那樣輕易地閃過了。

只是她是看不見的。

再睜眼,就只能看見黑黢黢一片,四周茫然無物,只有黑暗,她下意識抓了抓,抓出一條毯子來,視野終于明亮了,她卻已經躺在沙發上了,柏之笙人已經消失了。

她睡了多久?還是說,這是一個夢?

下意識摸了手機,才抓過來,卻哆嗦了一下,把手機扔了出去,擺出雙手來打量自己,手變回來了!腳呢?趕緊伸出了兩條腿,也變回來了!再一看!光着!

等等……發生了什麽來着……?

她在家洗澡……開了門……然後柏之笙來了,接着是自己莫名其妙變成熊……

腦袋竟然有着鈍重的疼痛,一點點炸開,像是宿醉過後的頭痛欲裂,昨夜的事情就莫名地扯開,暈暈乎乎的像攪入一團漿糊……

沙發也離原本的位置遠了一些,看茶幾上幹幹淨淨沒有蛋糕的痕跡,她又疑心是自己洗澡洗着睡着了暈菜了裸着就夢游出來了。

一拍腦袋,起身把毯子疊了疊,去找了幾件衣服套在身上,重新坐下。

有些後怕地抹了一把汗,抓起手機來看時間。

5月21日。03:24

啊?她睡了一整天!?相彌一個激靈,鑽進洗手間啪啦啪啦在自己臉上拍了些水洗臉,鏡子中的自己和五月十九號的沒什麽不同,她端詳自己那張臉,素顏,大眼睛,眼角有些上揚,鵝蛋臉,總體來說,不醜。是清純可愛風格的那種姑娘,不是毛絨絨的熊臉,松了一口氣,抓下牙刷來,一低頭,洗衣籃裏的髒衣服不見了。

她一哆嗦又險些把牙刷扔開,地上有個亮晶晶的東西,她眯了眯眼睛,撿起來,是一只耳墜。

從記憶中搜尋了一下關于這只耳墜的內容,唯一的內容是,五月十九號那天早上,她搬着一箱子跳舞毯從車上下來,汗流滿面地清點數目貼标簽,大早上的陽光就燎烈起來,她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自己手裏的清單上,力透紙背把紙戳破了幾個洞,視野裏驟然就多了一抹風騷的亮紅色,擡眼,柏之笙從上面下來,輕聲對車裏的人說了些什麽,然後微笑地走回學校去。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麽目的,特意往她這兒走,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柏之笙輕聲說道:“你褲子開了。”

“你放屁!”相彌立即不幹了,一把就扯住了柏之笙的手腕,扯過來,一眼,看見這女人耳朵上的吊墜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出令人迷醉的光芒來。

“我的褲子沒開,喏。”柏之笙微微一笑,手指指了指她兩條褲腿中間的部分。

“……”她低頭一看,□□開了。

憤怒地甩開柏之笙,背過身子去把拉鏈拉好,再轉身,柏之笙只留給她一個婀娜的背影還有翩然回首的那一刻的驚豔。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漂亮全世界都圍着你轉!傅冬榮我搶定了我告訴你!今天他就跟我去鄉下!去鄉下你聽見了嗎!”

柏之笙頓了頓,回過頭去,依舊是給了她一個得體的微笑,轉過身,踩着優雅的步子走了。

這種女人就不應該存活在世界上。

但是這種女人好像真的給她洗了衣服。

是夢?

相彌捏着那閃閃發光如假包換的耳墜,夢游似的走出去,看見陽臺上晾着的自己的衣服随風飄揚着。

☆、chapter 04

柏之笙瘋了還是她瘋了?

現在這個問題還難以做出什麽決斷來,相彌開始回憶自己那個所謂夢的內容究竟是什麽,柏之笙做了什麽,蛋糕,洗衣服,給自己蓋毯子?

轉性了?還是說,她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是這種渾渾噩噩,處在夢裏的狀态?

你那樣讨厭一個人,直到有一天,她回來,第一個,也似乎是唯一一個,向你說了生日快樂。

怎麽這麽詭異呢?相彌拍着腦門兒踱着步子,今天沒有課,可以呆在家裏,柏之笙打電話給徐若水,讓她幫忙喊到了應該是沒問題,這是相彌确切聽到的,通訊記錄從上至下翻一遍,有雲繼明的兩個電話,然後是徐若水的一個電話,還有老媽的一個電話,都顯示接過了。

柏之笙說了些什麽!相彌後怕地拍了拍臉頰,給自己一個舒心的葛優癱,雙手搭在膝蓋上,接着凝神思考昨天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柏之笙為什麽會對她好了起來?至少,至少現在看來,那個妖女做的事情都是站在她的角度。

她不能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偃旗息鼓的停戰!

不!這不合邏輯!前一天柏之笙還在嘲諷她讓她難堪,後一天淩晨大半夜就過來吓人了還對她那樣溫柔!

等等問題不是這個!為什麽柏之笙溫柔過來她就會變成熊啊!變成熊!這是多嚴重的問題啊!雖然現在變了回來,但是萬一在大街上走着突然就變身,會被抓起來解剖吧!

不……變成熊是……柏之笙擡起頭來的時候。

她感覺自己脈搏加快,頭腦發熱,一瞬間似乎覺得自己扼住了關鍵的咽喉,定下心來握了握拳,收拾打扮一下,出門時間是4:12

東邊遠山漸漸露出晨光細碎打過來,如同玻璃打碎在地上投射出光芒一般,相彌緊了緊自己着急裹在身上的外套,邁開步子往公交車站去了,車站不遠處是她的網店的倉庫,徐若水平時會過來,她的員工兼室友做她網店的客服,碰上雙十一這種時節就會再雇臨時工還有自己一起工作。

此刻的徐若水鐵定也不在這裏,相彌哆哆嗦嗦掏出了鑰匙,淩晨的風細微但潤物細無聲地刺入骨髓裏,潮濕的疼痛在膝蓋蔓延開來,她又是一個哆嗦,擰了鑰匙,一閃身鑽進去。

順勢打開燈,碼放好的箱子整整齊齊如同戰士一樣整整齊齊肅穆端莊,分開了好幾個區域,相彌的網店是近乎雜貨店,什麽都賣,隔一段時間賣這個隔一段時間賣那個,雲繼明說你這樣不行,留不住回頭客的同時還沒有尖端優勢。

相彌說,沒關系,大規模去賣一個什麽東西的話她怕抽不出身來,多賣東西要轉移風險。況且她也不是那種立志要在開網店這條路走到黑的人,這只是賺錢的一個兼職,正經時候她還是想去開自己的實體店的。

循着記憶清楚地摸到了她想要的位置,從高高的貨架上抽下了一個長條狀的盒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盒子被撞出了皺起來的邊角,相彌蹲下身子,把盒子打開,再繞到倉庫另一邊找了紙和筆,寫了些什麽,塞進去,再重新打包裝箱,打印快遞單貼出去,擺在一邊,車子一會兒會過來把這些帶走寄出去。

現在,相彌不能不相信昨天晚上那近乎童話一樣的故事是真實發生的了,柏之笙性情大變也不知搞什麽鬼,她變成熊也是比靈異事件都讓人驚悚的事情,始作俑者就是柏之笙。而柏之笙經常在她的網店買東西還老是不由分說給差評,還慫恿別人一起寫差評!趁此機會的話,最近柏之笙買了一個自拍杆,她把字條塞進去,約柏之笙出來。

只要柏之笙出來,解釋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她就立馬把那個妖女腦袋打進肚子裏去。毫不留情。相彌想着,又裹緊了衣服出去,等車來。

這段時間網店的事情還不怎麽忙,所以她和徐若水兩個人操持這裏的事情也不顯得緊張忙碌,低頭摩挲手機的屏幕,她也不是沒有想過直接打電話給柏之笙的,但是昨天晚上,柏之笙一來,她就變成熊,她怕自己再和柏之笙一說話,又變成熊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假設,柏之笙答應了她的要求,在她所确定的地方和她見面,她就留很多字條在那裏,問出自己的疑惑。假設,柏之笙理都懶得理她,沒有出來,那她就只好去她宿舍讓她舍友把紙條轉遞過去。

套了個大信封封好自己所有的問題,相彌懷着這樣的心思一直到七點後,掐指一算,相彌挑眉約摸着東西應該差不多快要過去了,學校的咖啡店此時正是人多的時候,做賊一樣藏在咖啡店廁所裏,過一個人就問人家柏之笙來了沒有,過一個人就問柏之笙來了沒有。

“哎,柏之笙在不在外面?”

“啊?……你……柏……她好像在門口,應該進來了吧!”對方被問傻了,柏之笙何等人物,學校裏認識柏之笙的不在少數,而相彌的話,認識的人就少了,就一部分熱愛八卦的人知道這是整容女,傍大款,但是說起傍上雲繼明的那女的,大家就知道了。

“你确定她來了?”

“不,你找她幹什麽?”

“我就問來沒來。”相彌驟起眉頭來,掏出信封去,“同學,幫幫忙,把這個遞給柏之笙,千萬別把我賣出去。行行好,求你了!”

“……這,原來你暗戀她啊……這年頭還送情書?”對方笑笑,接過那個毫無情趣的大信封,露出很暧昧的笑來,“不過我覺得你也拆不散人家兩人啊!”

“啊?誰暗戀她你別瞎說!幫忙送個信嘛謝謝!”相彌雙手合十舉在頭頂,咬牙切齒地把這個人在心裏千刀萬剮了一通。

她暗戀柏之笙?腦洞大得突破天際了好麽!她暗戀的是傅冬榮啊!

倚在廁所門上龇牙咧嘴,對着要上廁所的女孩子露出很猙獰的神色,剛才那個女孩子出去送信了一時半會兒也沒回來,相彌一顆心驟然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怎麽着,把她賣了?偷看了?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耳畔卻陡然間炸起一句話來:“不要臉,你傍上雲繼明怎麽着他家的咖啡館的廁所你也得霸占着?”

相彌翻過身子去,傍大款這種稱呼對她來說已經司空見慣了,都是柏之笙宣揚出去的,想到此處她就對柏之笙升起一股子恨意來,就這點兒她是不認可的覺得這是侮辱,她是獨立的相彌,誰的大腿也不抱上去,一個白眼翻過去:“我臉還在呢你才不要臉!”

“呵呵。”對方冷笑,張揚跋扈的女孩子,相彌對她有印象,一心想嫁金龜婿的一個女生,對雲繼明觊觎許久,但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雲繼明這個蘿蔔就非要往相彌這個大土坑裏栽,于是怨氣一下子就發在了相彌身上。

要緊事是柏之笙那裏,相彌挪了挪屁股把地兒挪開,女生進去後相彌立馬反鎖了門,得意笑起來,想了想還是打開了,那頭傳信的還是沒有聲響,她耐不住了,偷偷拐過拐角去望了一眼,看見了柏之笙把什麽東西舉了起來拍在桌子上,然後起身,挪開椅子要走。

哎不能走啊!

相彌也忘了被變成熊的恐懼,一閃身鑽出去:“柏之笙你不許走!”

柏之笙頓了頓,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這時候記憶回來了,之前就是柏之笙擡眼看了她,她就變成了熊!相彌一聲尖叫蹲在地上捂上了眼睛。

“……”柏之笙歪歪頭,嘴角抽動一下,沒說話,擡起高貴的頭顱又扭頭走出了咖啡店,風鈴叮鈴一響動,協奏曲還有相彌慘叫一聲“啊!”

咖啡店的大家面面相觑,不約而同将視線投注到一把抱住柏之笙大腿的相彌。

“柏之笙你不能走!你說清楚!”相彌蹭着爬起來,拽住了柏之笙的裙子,硬是将她扯回了座位,抓起信封,已經被打開過,邊頁抖了抖,相彌把它們都拿出來,深吸一口氣,聲音壓低,湊過去,“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夢游啊?”

“……這位同學,昨天我在家裏睡着,睡得很好沒有做夢,更沒有去你家,也沒有把你變成熊。”柏之笙眼神裏的淡漠是誰也模仿不來的,相彌越看越生氣怎麽還賴賬呢!身體前傾,一條腿就壓在了桌子上,俯身凝視柏之笙:“你胡說,昨天晚上,半夜,我打開門看見是你,你一擡頭,我和你,眼睛一對上,噼裏啪啦,我就變成了熊。”

任旁人再豎起耳朵也聽不見這等耳語,相彌的嘴唇就快湊到柏之笙鼻尖上了,說完這句話意識到了其中的暧昧,縮了縮腦袋,“就是這麽回事。”

“現在,你和我對視,也并沒有變成熊,可能是你碰見女鬼也說不定。”柏之笙用手把她的手扯開,讓裙子脫離束縛,起身,卻一頭撞在了相彌鼻尖上,相彌嗷一聲從桌子上滾下來,捂着鼻子就跪坐在地上,擡眼眼淚汪汪地看着柏之笙:“你耍賴!”

“……”怎麽還無賴起來了?柏之笙蹙起好看的眉頭,嘆了一口氣,沒有理會她,心裏泛起了一點小小的同情。

到底還是年紀輕,不就是要搶傅冬榮麽,怎麽還編出這種故事?

愈發想不通,她想去抓了柏之笙好好理論一番,怎麽能說不認人就不認人呢!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和她對視自己沒有變成熊,雖然這看起來也确實是柏之笙的尿性,可是她很憋屈很不舒服啊!跌跌撞撞爬起身往前一步,要沖向又被她定義為巫婆的柏之笙,陡然間,一只手摁住了她左肩,往後推了過去。

她跌在地上。

有個男生嗤嗤笑,摳了摳鼻屎彈在她身上:“整容女還那麽多事兒,你說是吧之笙?”

柏之笙皺了皺眉,回過身子去,垂下眸子,離那個多管閑事的男生遠了些。

☆、chapter 05

柏之笙的追随者有很多,自告奮勇來給她出頭的自然也不計其數。相彌知道這碼事,可是莫名被侮辱了她更是不爽,對柏之笙麽,都是柏之笙的錯!她氣得哆嗦,那男生擺出了四分之一的眼珠子蔑視她,她深吸一口氣,咬咬牙起來,也沒敢說什麽,就瞪着柏之笙,憋紅了臉不說話,恨不能上去撕開那張寵辱不驚的皮囊看看裏面是哪個山林的老妖怪。

目光裏的柏之笙就那麽低了低頭,輕聲說道:“說她整容就很過分了。”

這才是昨天晚上原汁原味的柏之笙!相彌感覺又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柏之笙卻又別過了頭去:“不過我也希望相彌同學能夠理智一些,如果得了妄想症的話,我有精神病醫生的聯系方式,你要麽?”

“……”不果然還是以前的正常柏之笙,說她神經病!相彌深吸一口氣,轉念一想,如果她是柏之笙,懷疑自己是神經病也是正常的啊!眯起眼睛來:“好,柏之笙,你不認賬,我也不怕,今天,哦不,昨天的事兒我跟你不死不休!”

“你跟我不死不休很多次了。”柏之笙走出去了,推門出去的一刻咖啡店裏的人才開始了竊竊私語,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相彌身上,相彌憋了一口氣不說話,那個谄媚男又開始掏鼻屎,相彌一陣反胃,抖落抖落自己的衣服,一個白眼翻過去:“做柏之笙的狗很好玩?”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你個賤!婊!子!”男生惱羞成怒一把扯住她的衣領提在眼前,一拳頭舉起來要往她臉上招呼。

“我說你是柏之笙的狗!”

“你再說一遍試試?”

“你讓我說我就說一遍麽?”

“你找死!”

“你打呀!”

相彌閉上了眼睛把頭一擡,一臉犧牲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飛天,男生揮起拳頭,卻是一片靜寂。

相彌睜開眼睛,傅冬榮站在男生身後,握住了他的拳頭,輕輕扯開,然後把男生拉開:“不要打鬧。”

“傅冬榮——?”

“我聽人說你在這裏就過來了,你沒事吧!”傅冬榮微微笑了笑,将男生往後拉了一些,男生憋得一張臉成豬肝色,但是看在了傅冬榮的威懾下還是憋回去,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來,大搖大擺地走了。

“你沒和柏之笙在一塊兒?”

“唔?啊,她不喜歡和一個人經常膩在一起,一會兒她要去體育館,那個,前天把你丢在那裏很抱歉,對不起。”傅冬榮微微欠身,然後注視着她,“那天你及時回家了麽?”

“……啊哈你怎麽補償我啊我可是在山裏爬了很久才回來的,大晚上的你怎麽補償我?”相彌狀若輕松,一拳頭打在傅冬榮肩膀上,嘿嘿一笑,“請我吃飯吧怎麽樣?”

“好啊,你想去哪裏吃?”

“去哪兒?”柏之笙站在他身後,冷冷地瞥了她們一眼,走過來,拉起了傅冬榮的胳膊,硬是把他扯走,給了相彌一個威脅的眼神。

“哎哎哎你幹什麽!”相彌又堵在他們面前,“你倆又不是男女朋友關系,不許別人約他啊?”

“自己選。”柏之笙将傅冬榮一推,傅冬榮為難地看了看兩人,咽了口唾沫,牽着柏之笙的手,對相彌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只能改天再給你禮物賠罪了。”

“我哪兒缺禮物啊,我不稀罕,我就要你,吃個飯都不行麽你這麽怕柏之笙?”

“我沒有……我”

“柏之笙原來母老虎啊管人這麽嚴?你好可憐啊!”相彌瞪圓了眼睛,似乎是難以置信一樣搖了搖頭,然後沖出了咖啡店去,鑽進咖啡店後面的花叢裏,沿着小道走到另一條路上,然後站在一棵樹下深吸一口氣,右手下意識要去摸手機,卻摸到了點什麽尖尖的東西。

柏之笙的耳墜!

相彌頓時又感覺有希望了,柏之笙還不認賬一定是證據不足有天大的陰謀!相彌又轉身返回去,可是那兩人已經不在咖啡店裏了,外面也消失了。

腿長輪子了麽跑這麽快。相彌捏着耳墜在陽光下端詳了半天,眯起眼睛來,體育館,一會兒柏之笙去體育館。

東南方向!她撒開蹄子就沖那方向跑,身後突然有人喊她:“相彌!”

“啊?”一個趔趄扭過頭去,徐若水揮着手站在大老遠的涼亭看她:“相彌相彌!”

“幹什麽!”

“你過來!”

“你幹什麽!我再過去!”

“哎呀不能說!你過來!”

徐若水揮着手好像看見凱旋的士兵一樣,相彌望了望體育館那頭的小尖頂就像看見柏之笙用自由女神的姿勢站在尖頂上睥睨全校。

把耳墜再塞回兜裏去,不情不願一步三回頭地走過去,徐若水往桌子上一坐:“說,前天晚上那女的是誰!”

“啊?”她傻了傻,前天晚上?思索一番,“你叫我過來就這事兒嗎?”

“這不是天大的事兒嗎?相彌,在這個學校你的左膀右臂就我和雲繼明啊,第三個人,多可怕啊你被騙了怎麽辦?”徐若水一拍大腿,“聽着還挺年輕的,不是你媽的聲音。”

“你聽錯了吧哪兒有別的女的?我的心裏只有你,真的。”回過味兒了,那是變成熊的噩夢的一晚,柏之笙打電話給了徐若水。

“她都說了是你朋友,你外面有別的女的了!我好苦啊!”捶胸頓足戲很足的徐若水扯了相彌的袖子,“真的,你能認識別的朋友我挺為你開心的,全校可都是柏之笙的黑暗勢力,你可得堅強啊!”

哪兒來的那麽多戲,相彌有些心情複雜:“不其實這事情很難說,我先去體育館了有事兒,拜拜啊麽麽噠!”

“那就是一定有了。”

“不是啊,哎呀我先走了!”相彌一着急,閃身溜走,松一口氣,把腦子裏的柏之笙紮一個小人。

所以就算柏之笙來解決也解決不出毛線啊還添亂。

她不知道的是今天早上咖啡館的事情又被挂論壇了,說整容女甘當第三者,搶奪傅冬榮神經紊亂。

下面說她已經神經病了請大家要提防她,雖然沒有足夠多的證據但是大家一定要保護自己遠離這種精神不正常的人,以此共勉。

她知道已經是之後的事情,然後扼腕長嘆要殺了柏之笙。

進體育館就感覺到了一股子莫名的氛圍,像是裏面有人妖表演或者是有名人到訪一樣熱熱鬧鬧可也都刻意壓低了聲響似乎怕驚擾到什麽,人群流向網球場那裏形成一個不标準的漩渦,相彌呆了呆,網球場,反正也不知道柏之笙在哪兒,就被人流裹挾着卷入了網球場,鑽在人群後面,似乎弄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雲繼明站在人群中心,對面是一個女孩子嗫嚅了半天:“答應我吧!”

“……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雲繼明輕輕說道,握着網球拍走到一邊,将一只球撿了起來,目光掠過人群,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相彌。

“相彌!”他咧開嘴笑了,揮着拍子呼喚她,相彌愣了愣,感覺四面八方的人都在注視着她,今天又忌出門?怎麽走到哪兒莫名其妙焦點就變成她?

“可是相彌不是喜歡傅冬榮麽!你就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人麽?”女孩子捂着臉,相彌勉強認出來那女孩子也是漂亮的校花裏的一個,雲繼明人緣真好啊!她說不上有多羨慕,但是覺得雲繼明自小到大都光環加身,這樣的人和她也不是一個世界,喜歡她就太奇怪了。

“沒關系,我愛她,和她無關。”雲繼明開始耍帥,這句話把相彌惡寒地全身雞皮疙瘩都要抖下來了,哆嗦了一下,扭頭要鑽出人群,卻一眼就看見了柏之笙站在人群外圍,在旁邊不遠的兵乓球桌一側站着,握着拍子對傅冬榮露出很恬靜的微笑。

“柏之——”

“相彌!”雲繼明一手把她的腰拉了起來,“你怎麽在這兒?”

“我找柏之笙!”相彌掙脫了他的懷抱,雲繼明剛入學大家就知道有這麽一位全國前十富豪榜上的人物的兒子來了,所以萬衆矚目,她不想萬衆矚目自帶光環,也不想再被人說傍大款,此言一出大家都驚呆了。

“唔?”

雲繼明瞪圓了眼睛似乎是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再見啊有機會再見!”擺着手跟痞子似的走開,雲繼明卻說道:“你的生日禮物我還沒給你,我補償你吧!”

“哎哎柏之笙你別跑!”相彌撒丫子追向了柏之笙,而柏之笙只覺得她陰魂不散。鑽到樓梯旁,“我就是有證據!你站住!”

雲繼明也只好跟上去,傅冬榮也呆了呆,看着相彌一把扯住了柏之笙的手腕:“你的耳墜。”

“……”柏之笙陡然蹙起眉頭來,冷冷地看着她,“然後?”

“這就是你前天晚上到我家的證據!你把衣服洗了還買了蛋糕給我,然後把這個掉在了衛生間地板上,我今天撿到了。”說着,耳墜捏起來,亮亮的,在柏之笙耳旁一比劃,可是柏之笙今天也沒戴另一只……沒法兒仔細對比。

“我給你洗了衣服?還買了蛋糕?”柏之笙緊皺眉頭,“你瘋了?”

“你才瘋了!你不認賬,鐵證如山還要狡辯!”相彌憋紅了臉,“你就是大妖婆,不知道有什麽陰謀詭計,我鐵定是鬥不過你的你看我被全校孤立了都是你的錯,我可不知道你玩什麽陰謀,但是我也不會就這麽罷休的!最後說一句,我沒有傍大款也沒有整容,說話負責點兒!”

她手上一用力,捏着柏之笙的手腕幾乎要捏斷,柏之笙狠狠深呼吸幾次,憤然甩開她:“想搶傅冬榮不要用這種卑劣手段,會讓我覺得和你做對手很掉價。”

“最卑劣的就是你!披着美人皮的蛇蠍!金玉其外!”

“……有病。”柏之笙冷冷地回過身去,走下樓去,傅冬榮追在後面,回頭又看看像鬥敗的公雞一樣氣得渾身發抖的相彌,再追過去。

雲繼明呆了呆:“相彌?”

“你才有病!你才有病!”相彌聲嘶力竭地對着柏之笙消失的方向喊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一開始塑造相彌的時候很害怕她的形象大家會很不喜歡。

很拙口笨舌,說話都贏不了人家,

不喜歡人家男朋友還要搶人家男朋友。

其實她的設定是一開始就喜歡柏之笙的,你們發現了嗎?【唔,估計要到後面才發現的吧!

☆、chapter 06

“相彌,怎麽了?”雲繼明輕聲問道,他剛運動後身上還帶着汗液的味道,只是雲繼明素常幹淨,是潔淨的男孩子,這樣的味道也不讓人讨厭,氣味逼近又靠過來,相彌突然左右開弓給她自己倆耳刮子。

“哎!你這是幹什麽!”

“我是不是笨,我為什麽要以為柏之笙會想和我緩和關系呢?”擡起手掌,用手掌外側狠狠壓住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我又不喜歡傅冬榮我只是不想她那樣說我……”

大概只是想和她對着幹。就這樣的心情也沒人會理解的,變成熊這種事情柏之笙不承認就只有自己知道了,太變幻莫測的事情自己一個人承受不來,罪魁禍首又死不承認,她感覺又一次孤立無援了,被人說是神經病,神經病怎樣啊!真相又不會有人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啊!

相彌擰腰離開雲繼明的臂彎,他愣了愣:“你昨天生日我沒能去陪你對不起。”

“去不去又怎麽樣?反正我也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你想要喜歡誰都可以的,幹嘛是我。”相彌的話音充滿怨怼,“傍大款,我又沒有——”

“我知道的!你幹嘛在乎別人怎麽說呢?”

“得了吧因為你站的位置很高,別人說什麽你也不用在乎,我說什麽你們也不會信的,走了,別煩我。”相彌甩開膀子走人,雲繼明站在那裏孤寂一人。

相彌……他微微哀傷起來,這樣的相彌又熟悉又陌生,背影形影相吊一個人,被莫名的罪名壓在腦袋上誰都不好受的吧!他靜了靜,随着她走下樓去了,人群這才呼啦一聲散開,告白失敗的女孩子在閨蜜懷裏哭,大家安慰她說,反正相彌嘛那麽普通還是個整容的,雲繼明不會繼續喜歡她的,你等等就好了。

哪有等一等就來的。那坐在那裏不動彈的是不是都是人生贏家?

相彌聽見了那些人的言論,心裏冷笑了一下,可是面上還是要驕傲着走開的,她不能狼狽也不能看起來很傻,不能哭也不能得意,就學着柏之笙那花孔雀開屏之前不可一世的模樣,眼珠子往上飄,一步一步像走秀一樣。

真狗血。世家公子和她是青梅竹馬。

瑪麗蘇小說女配的配置。

手機卻在這時候嗡嗡振動了起來,是傅冬榮。為了表示自己比柏之笙更喜歡傅冬榮特意去記了他的號碼:“唔。”

“啊相彌啊,我今天還是覺得很過意不去,雖然不知道你們有什麽誤會,但是那天把你一個人扔在山裏确實是我的不對,我還是覺得要賠禮道歉,所以你想去哪裏吃飯,明天我請客賠禮,可以嗎?”傅冬榮的聲音是電視廣播裏的男聲,渾厚低沉,适合朗誦,充滿磁性,這樣的聲音在她耳朵裏萦繞着。

“好啊,不過你請客的話就随便你了,我沒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

“嗯好,那明天中午十一點半校門口見。”

“哦我——”

挂斷的忙音。

“……”相彌怔怔地看着手機,耳墜還在她手裏,她一看見這東西就氣不順,順手就對準了窗外,那邊是草坪,她掄圓了膀子把耳墜丢出去,在陽光下閃了閃,便無影無蹤了。

捏緊了手機恨不能把它當□□抛出去,抖落幾下手腕兒也沒舍得,相彌從另一個通道口下樓去了。

再怎麽生氣,對着空氣一頓發脾氣也是徒勞和枉然,相彌走那條人煙稀少的泛着油漆味兒的通道時這樣想着,收了收表情。

要對柏之笙做些什麽吧!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她就是有着這樣的思維,最開始,最開始和柏之笙結下梁子還是之前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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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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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