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PART.3 XX仙尊

仙尊用河水擦淨我的臉和手腳,背起一身肮髒的我,回到螺口鎮外,他搭的三間小屋裏。

我坐在床邊,仙尊捧着我的腳給我上藥,冷冷的藥膏激得傷口一陣疼,我從出神中回到現實。

“你說,有沒有可能,他是故意這樣給我看的?好叫我死心?”

仙尊頭也不擡,眉也不皺,仿佛沒聽見一般。

我繼續說:“他一直躲着我,因為他覺得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我公主殿下的地位,将來若我登基,他又不想困于後宮,何況他那種死心眼的人,總是想着尊卑有序,想着他和我在一起就是擾亂綱常……”

我越說越覺得簡直太有道理:“所以他故意把自己的劍給我,表示要和我斬斷關系。”

“在九曜國,贈送佩劍沒有斬斷關系這種意思。”仙尊道,“你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

“那他就是故意不帶兵器,故意造成受傷落崖的假象,他知道我有重現過去的能力,所以故意做給我看。”在之前的絮絮叨叨中,仙尊也知道我的治愈術附帶這種能力。

我征詢地看向仙尊,仙尊卻毫無觸動,面無表情道:“他帶了停雲閣的兵器。”

“但他用那把劍換了幹糧!他可以用那把劍打獵,為什麽要用它換幹糧?”

“所以你寧可相信他是詐死給你看,讓你傷心。”仙尊嘆了口氣。

“對,那也比他真出事好,我寧可他騙我。”我說,繼續開動腦筋,“而且他也沒有找弱水橘,他為什麽不找弱水橘?因為——找到了弱水橘,我就解了毒,他就沒有理由離開我了。”

“洛言,我說過弱水橘本來就不存在。”仙尊打斷我,眉頭深皺,“不要诋毀你愛的人,他不是這樣,如果他真是這樣怯懦,不敢承擔,那你為什麽還要愛他?”

我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你也覺得,他沒可能活着了……是啊,如果他還活着,為什麽不來找我呢?”

我把懷裏藏着的那枚葉笛拿出來,還給仙尊。

仙尊停住動作,他的眼神有幾分冷意:“你這是什麽意思?”

Advertisement

“這是很重要的東西,應該留給你心裏的那個人,而不是我。”我說。

“你不是說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麽?”仙尊的笑容帶了幾分譏諷,“還是說,在別人那裏都能過去,就是在你這裏過不去?”

“小夜不會離開我,我有很多方法讓他回到我身邊。”我冷靜地說,心裏已經做好了打算。

“哦?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麽讓死人回到身邊?”仙尊顯然是不信,他自下而上望着我,語氣裏壓抑着怒火。

雖然看不到仙尊的好感度,但我知道,一定降了很多。

三天之期快要到了,我仍然沒找到冷夜,仙山來的仙鶴帶了急信,說萬戮的人又去騷擾,請仙尊快回去。

當天,仙尊便帶我乘仙鶴回了停雲閣。

44

仙尊一回去,便加強了仙山的法陣。

他抽身回來找我,帶我去後山的一個洞窟裏。

洞窟很深,一直通到地下,層層碎冰鋪在岩石上,時而能聽到水滴滴落的聲音。

行走在洞中,我感到寒涼之氣不斷侵襲皮膚,不由瑟瑟發抖。

“冷麽?”仙尊幻化出一張白色毛皮,裹在我身上。

“謝謝。”我說,裹緊了白毛。

仙尊注視着我,片刻,回轉身去,打開洞窟深處的一扇石門。

裏面是一處巨大的地下大廳,有一面冰塊形成的幕牆。

仙尊雙手向上擡起,周圍岩壁上的火把紛紛燃起,照亮那面冰牆。

我擡頭望去,發現冰中凍着一個身披龍袍的人。

恍惚記得不久前,無何子曾問我是不是去過後山冰洞——原來是這個地方啊。

幾百年前死掉的壽祺皇帝,被仙尊強行擄出宮的身體,就在這冰牆裏凍了這麽久,直到今天。

“阿祺。”仙尊走向冰牆,身體向上升去,直升到與壽祺皇帝的屍身平齊。他伸出手,愛撫着冰牆,似乎想透過冰塊,直接摸在那人身上。

我曾經還質疑過仙尊是否忘記壽祺皇帝,現在看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不知該感慨還是替他難過,說讓我走出陰影,其實他自己不也走不出來麽?

不過還好,等到“借屍還魂”成功了,他就可以和他的阿祺慢慢敘舊。

仙尊将額頭抵在冰牆上,良久,不知說了些什麽,才從上面落下來。

他走向我時,我發現他額頭上一塊紅。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貼着冰塊太久,容易把皮黏上,撕下來的時候很疼吧。”

仙尊似乎意外我到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他将我抱起來,放在大廳中央的一座石床上,俯身下來,溫涼的吐息在我耳畔:“你知道我要對你幹什麽嗎?”

我微微揚起頭,看着冰牆中那抹明黃色:“知道啊,要幹就幹呗。”

“沒良心的小東西。”仙尊說着,手解開我的衣帶,沿着腰線緩緩探進去摩挲,“可惜啊,之後就吃不着你了。”

我實在不知道他在遺憾個什麽,但總覺得有些別扭,仙尊就算要借屍還魂,把壽祺皇帝的魂魄引到我身體裏,也沒必要在施法之前,當着他深愛的人的面,壓着另外一個人來一發吧?

我體內的雨露均沾丸被輕輕一勾就情動起來,腦袋有些迷糊,只仰着脖子任仙尊細細密密地啃咬。

我閉上眼睛,任仙尊解開我的衣服,冰涼堅硬的岩石抵着我的後背,退無可退,如一盤準備好的美食般呈獻給他。

仙尊毫不客氣地品嘗,柔軟的白發鋪在我光裸的身上。

我心裏愈發覺得不對,卻沉湎在欲海中無法自拔,仙尊這是等不到借屍還魂,就要先幹一發?還是在弄死我之前,最後享受一把?

我實在無法理解仙尊的想法,而這個被我玩成BE的游戲,我也不打算再管它怎麽結束了。

“你在想什麽?”仙尊貼着我耳邊問,他也是情動之時,冰冷禁欲的聲音裏隐藏着低沉嘶啞。

“在想你在幹什麽。”我回答。

“反正你也不想活了,”仙尊低笑一聲,“不如我身體借給我的阿祺住,好不好?”

果然如此,我也笑了:“那自然是好的。”

仙尊怔住,皺着眉頭看我,好像想從臉上看出撒謊的痕跡,可惜他失望了,我是真心實意地想把身體送給他,反正我留着也沒有什麽用。

“這種事,借了可就沒法還了。”仙尊壓低了聲音,故意挑逗我敏感的地方。

我喘着氣,一陣陣勾心的快感襲來,斷斷續續地說:“沒關系,借走吧,可惜我這身體還要另外找兩個男人上,才能活下來。”

“但你最像他,你們都是九曜的皇室之子。”

“另外兩個男人也不是難事,稍後我便找兩個身強體壯的弟子來。”仙尊說。

好久沒有釋放,這一次又快又多,全都噴進仙尊嘴裏,偏生最愛幹淨的仙尊只是舔了舔嘴角,擡起頭來。

“味道不錯,身體合格了。”仙尊說,握住我的一條腿,拉開來,勁瘦的腰肢嵌入,緊緊貼着我大腿內側。

我茫然地看着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他确實在生氣。

“上次,你不是說我技術不好麽?”仙尊利落地解開腰帶,露出早已挺立的挺秀之物,“這次就好好學着吧。”

學着,學什麽?

仙尊的技術依然不怎麽樣,這一次他卻用上了內功,不僅鎖住我的手,還在進來的時候,刺進一股冷森森的氣勁,又痛又涼,仿佛一根根冰針,刺進去之後,随着呼吸一進一退地穿插,極其可怖。

我驚惶地收緊了身體,仙尊被取悅一般露出笑意,不知何時,他額上竟滲出虛汗。

我彎折了頸項,一股一股痙攣令我不由自主挺直腰身,死命咬住嘴唇才沒流出可恥的叫聲。仙尊緊緊抱着我,胸肌抵在我胸膛上,我們幾乎以同一頻率喘息着,心髒仿佛相連,一齊收縮、舒張,扣着胸腔。

與此同時,內裏頂入一股溫涼的氣勁,所過之處,冰針随之游動,仿佛刺穿了血脈之中的淤塞,令氣血更加暢快地流通,疼痛和不适很快散去,連剛剛扭傷的腳踝都更加結實有力了。

我輕而易舉地掙開鎖住雙手的氣勁,一把捏住仙尊的肩膀:“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仙尊額上的白發被汗水濕透,粘在光潔如玉的肌膚上,他微微喘息,笑道:“傳你一半功力,以後就不能強你了。……不,應該說,神墨大陸上,估計沒有幾個人能欺負得了你。”

我欲哭無淚:“不是說好了借屍還魂嗎?”我都打算接受BE的結局畫面,重新開始游戲了。

“活着的人要向前看,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不管你尋死覓活也好,守屍招魂也好,過去的也不可能再回來。”仙尊銀灰色的眼睛閃爍着明澈溫暖的光芒,“如果你往前走,也許還能遇到更好的。”

“我不需要更好的,我就要原來那個。”我說。

“原來那個也不會一成不變,在你往前走的時候,他也在往前走,你不去前面找他,卻回頭去找他,這不是南轅北轍麽?”

我懵住,仙尊的意思是?

“你說他還活着?”

“不,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仙尊幻化出一件衣服,裹住我,細細地系好了衣帶,道,“過去的就過去了,永遠也不可能重來一遍,即使重來,也不是初次的心境。你要找的東西,不在昨天,而在明天、後天。”

我還是不懂。

仙尊于是露出了鄙視的眼神:“你有時候聰明,有時候蠢的可以。”

“那阿祺怎麽辦?”我心虛地問。

仙尊仰起頭,看向冰牆之中,淡然道:“他的魂魄早就不在這裏了,或許沒有我,他能過得更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