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嚴太太

元旦過後,方針就慢慢地準備起年貨來了。

她也沒想好這年要上哪裏去過,總覺得去哪裏都不合适。自打上次弟弟被嚴肅揍了一頓後,家裏人跟她冷戰了很久。

雖然方針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跟她冷戰?明明動手打人的不是她,她是被搶劫的那個。可在父母特別是媽媽還有弟弟的心裏,她的錢就是他們的錢。她有錢不拿出來就是罪大惡極。

而且弟弟得了那枚鑽戒後應該發了一筆小財,後來有一次爸爸終于忍不住給她打電話的時候,無意中透露了出來。他們好像把那枚戒指賣了,加上家裏攢的一點錢,給弟弟在比較偏僻的小區裏買了套小二居。

方針就打聽珍妮的事情:“方法準備跟珍妮結婚嗎?”

“他們分手了。”方父在電話裏頭沉默了幾許,勸方針道,“你弟弟最近心情不大好,你先別去理他。他頭一回談戀愛分了手心裏不好受。”

方針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又被他們算在自己頭上了。

好在她現在也想通了,得不到的無論你怎麽努力都是得不到的。她以前太天真,以為自己無私的付出可以換來家人真誠的相待。現在她明白了,如果父母不喜歡你,就算你搬座金山在他們面前,他們依舊不會喜歡你。即使他們對着你笑,為的也是你的錢而不是你的人。

以前的方針多少有點不甘心,總希望得是到父母更多的注視。現在想通了死心了反倒輕松了許多,不用再記挂着給家裏攢錢,她可以一心一意為自己的将來籌劃了。

方針想給自己買套房子。她仔細算了算自己的收入。清潔工工資不如當保姆來得多,她還算不錯的,各項補貼加起來一個月拿到手大概三千五。每個月她所有的開銷加一起再怎麽節省也得有一千五,所以她大概還能存下兩千塊。

她将原先的存款和這幾個月攢下來的放到一起,大概有五萬出頭的樣子。方針就很想買一套像現在住的這樣的小房子。

她去中介所打聽過了,像她現在住的這種一居室市場上的報價大概在三十幾萬左右。但這種房子并不太多,所以也很搶手。

方針算了一下自己的收入,琢磨着能不能貸款買房。她才出來工作,銀行可能不會這麽快就批她貸款,但她還是想盡量多攢點錢。目前的工資實在有點少,開銷卻比前幾個月來得大,方針就想找一個鐘點工的工作。每天中午給人做幾個小時,一個月至少也能賺一千多。

如今臨近新年,很多阿姨都選擇回老家過年,方針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出手。她現在也算是熟練工了,半年工打下來積攢了不少經驗,也不像一開始那麽害怕別人歧視她的牢教身份了。

簡歷發出去後方針就一邊繼續工作一邊等電話了。結果等了一天工作的電話沒等來,倒在某天早上等來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那是王子打給她的。當時大概早上九點,方針剛睡醒起床,連牙都沒刷。王子在電話裏一本正經和她說:“你能不能來我幼兒園一趟。”

這話說得相當正式,乍一聽你絕對想不到是一個五歲孩童在同你說話。

方針呵欠打到一半:“怎麽了,有事嗎?”

“今天學校有文藝彙演,家長要來參觀。”

方針吞下那半個呵欠:“那你怎麽打給我?你爸呢?”

“電話打不通。昨晚通知他要來的,可他沒來。”

“那你……”方針想了想還是不提那個“媽”字了。王子的媽媽顯然不和他生活在一起,他要真能找到他媽,也不會給她打電話了。

“可是,我不是你的家長。”

“沒關系,只要有人就行。你來充個門面,做做樣子就行。”

方針挺猶豫:“我,我一會兒還得上班。”

“九點了你才剛起來,你肯定不會那麽早上班。他說了你現在上晚班。”

這孩子說話條理分明口齒清晰,方針居然完全說不過他。她拿着電話忍不住笑笑,故意逗王子:“他是誰?”

電話那頭靜默了片刻,王子識相地回答:“是我爸。”

說完這話他又接了一句:“你到底來不來?”

“行,我去,把幼兒園地址給我。”

方針心裏多少有點同情王子,這麽小的孩子,哪怕再衣食無憂,看到別的小朋友父母陪在身邊一家和樂融融的樣子,他也會傷心難過吧。

電話那頭王子把手機遞給旁邊的人,禮貌道:“張老師,你能跟我媽媽說說我們幼兒園在哪兒嗎?”

很快就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把地址報給方針。方針豎起耳朵,就聽那個張老師似乎在問王子為什麽他媽媽不知道幼兒園的地址。

王子冷靜地回答道:“她剛從國外回來。”

因為自己流過産的關系,方針對小孩子有一種特別的感情。面對他們總會格外心軟。她總想着對別人的孩子好一點,自己那個可憐的未出世的孩子如果真的投胎了,應該也能得到別人的關愛吧。

她雖然念過大學,但心裏還有那麽點宿命論的感覺,最近這段時間更是相信起命運這種東西來了。從她和嚴肅的關系就可以看出,人這一生或許真的是被命運所主載的。

方針挂了電話後收拾一下就出門了,因為走得急連早飯都沒吃。她沒騎電瓶車過去,而是選擇了坐地鐵。等趕到王子所在的公立幼兒園時,已經快十點了。

方針到了之後就給王子打電話,結果接電話的居然是嚴肅。方針愣了一下,就聽嚴肅道:“我就在你前面。”

她擡頭一看,果然見嚴肅挂了電話朝自己走過來。方針不由給氣笑了:“王子說找不到你人我才來救場的。”

“我來晚了。昨晚飛日本,今早飛機有點延誤,我也才到沒多久。”

“你既然來了,那我走了。”

嚴肅直接伸手去拉她手腕:“行,要走你自己和他解釋。你要這麽走了,他一定把這筆賬算我頭上。”

方針一路無語跟着嚴肅到了幼兒園禮堂的後臺,在一堆奇裝異服的小朋友中間找到了……王子。

她也不知道那還是不是王子,因為他看上去真的挺奇怪,身上的衣服是他整個人的四五倍大,一個人占了後臺很大的地方。如果他要起來走動,旁邊就得有一堆人給他讓路。

“他這演的是什麽?”

“石頭。”

方針一口口水差點噴出來:“演石頭?”

“對啊,我就是演一塊大石頭。老師說了節目要靠大家一起完成,有人演王子就得有人演石頭。”

這話聽起來沒錯,但方針看他一身累贅,整個人黑乎乎的一團,心裏依舊很想笑。只是怕傷了王子的自尊心,只能強忍着笑意。

她又跟王子算賬:“你爸既然都到了,幹嘛不打電話給我,害我多跑一趟。”

“他來的時候我正在穿衣服,穿好了才見到他。你看我穿成這樣能打電話嗎?”

“那就讓你爸打啊。”

“我不知道你要來,他一開始沒跟我說。”嚴肅立馬撇清,表情一如他的名字。

王子馬上接嘴:“那時候你都出門了,估計都快到了,再讓你回去多不好意思。看完表演有午餐,你多吃點啊。”

方針簡直拿這一大一小沒辦法,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的少的全是這麽胡攪蠻纏。

她纏不過他們就只能認命。演出就快開始,方針就被嚴肅拉出後臺,在前面第一排坐了下來。這個位置正對舞臺,是全場最好的幾個位子之一。今天是學校的新年慶典,各個班都排了節目,從詩歌朗誦到歌舞表演,舞臺劇音樂劇應有盡有。方針拿着手裏如結婚請柬一般的節目單,驚奇地發現居然有小品和相聲。

這些孩子最大的也不過六歲,說相聲會不會難度太大?

果然是有錢人家才能上的幼兒園,連新年慶典的規格都有別人不一樣。方針想到這裏又回頭打量其他家長,慶典快要開始了,家長們陸續走進禮堂,從穿着打扮到舉止儀态,無一不透露着“有錢有權”四個大字。

方針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打扮,覺得有點給王子丢臉。

嚴肅坐她旁邊,眼角觀察到了她的神态,悠悠開口道:“不用在意,人的高低貴賤不以衣服論。”

就算按別的論,她也談不上比人高貴。在場這麽多人,估計只有她是有案底的吧。

好在方針不是個很計較的人,她已經習慣了平凡的生活,也不會去羨慕人家高高在上的生活環境。她轉回頭來坐直身子,準備認真看小朋友們的表演。

節目開始前大概幾分鐘,嚴肅身邊的位子終于有人坐了。那女的一身皮草滿身珠翠,既華麗高貴又美麗大方。她一坐下來那兩只眼睛就直在方針身上打轉,最後終于借着打招呼的名義跟方針套近乎:“這是嚴太太吧,頭一回見,真是又年輕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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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針沖對方尴尬一笑,剛想着要不要解釋幾句,哪怕說是孩子的姨媽也好。

結果嚴肅沖那女的微微一笑,又用手肘捅捅方針,目視前方道:“開始了,認真看節目。”

方針只能也沖那女人笑笑,坐直了身子專心看向舞臺。

節目一個接一個地上演,王子他們班的節目排在中間,算是一個小小的高/潮。節目內容并不複雜,大概講述了一個小朋友從如何改正挑食這一缺點的小故事。故事裏的小男孩因為不愛吃蔬菜,結果晚上做夢的時候青椒白菜胡蘿蔔全都拟人化地跑了出來,一個兩個追着他不放。

演主角的那個孩子身形特別胖,跑一步喘三下的樣子,看起來非常逼真。方針覺得他不是演出來的,他那完全就是本色出演。

小胖子被蔬菜們追得抱頭鼠蹿,一路跑出家門跑進森林,最後就躲在了王子演的那塊大石頭後面。小胖子一邊喘氣一邊嘟囔着該怎麽辦,這時候王子就出聲了:“把他們都吃掉就可以了。”

看到這裏全場發出一片笑聲,方針也忍不住笑了:“還以為他就是個擺設呢,想不到居然有臺詞。”

王子整個人套在石頭樣的道具服裝裏,只露出一張圓圓的胖臉,說話還帶着童音,偏偏語氣成熟穩重,聽得大家更想笑了。

小胖子一聽他說話吓得不輕,驚叫道:“石頭都能說話?”

“青椒都能走路,石頭為什麽不能說話。”

這話一出大家笑得更厲害了,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被炒得火熱,一直到所有的節目都結束了,方針還聽身後有家長在讨論王子那塊石頭,都說這孩子很有冷幽默的潛質。方針就扭頭沖嚴肅道:“看來這孩子像你。雖然長得不像你,性格都跟你挺像。”

“嗯,孩子長得像他媽媽。”

這是方針頭一回聽嚴肅提起王子的媽媽,不免有些好奇,就趁機問道:“孩子媽媽現在在哪裏?”

“在國外。”

難怪王子剛剛跟老師說他媽媽剛從國外回來,原來他的親媽真的在國外。

“那你們……離婚了?”

這話一出口連方針自己都覺得太八卦了,趕緊又補上一句:“算了,不想回答可以不說,我不應該問太多的。”

嚴肅倒沒翻臉,淡定看她一眼:“我跟王子的媽沒結過婚。”

這個答案出乎意料,方針一下子就沒話了。正好這時王子換好衣服從後臺跑出來了,沖過來跟他們直嚷:“我肚子餓了,去吃飯吧。”

“你們去吃吧,我先回去了,我下午還要上班。”

方針說話間擡手去看表,已經快兩點了,她一般三點半就要趕到去深藍的。結果她話音剛落,肚子就不合時宜地發出一連串的響聲,窘得她滿面通紅,不敢去看王子和嚴肅的表情。

父子兩個倒是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沒有笑出聲來。王子伸手去拉方針的手:“走吧,先吃點東西再上班。回頭讓他開車送你就行了。”

方針是真餓了,早上起來到現在就喝了幾口水,看節目的時候沉浸在其中不覺得,這會兒散場了她的肚子就抗議連連了。

幼兒園為家長和小朋友準備了豐富的午餐,自助形式,中西各式都有。方針因為趕着去上班沒辦法細細吃東西,就挑了幾個壽司在盤子裏,又拿了杯飲料挑個位子坐下,快速地吃了起來。

嚴肅因為要送方針去上班,也就随便挑了點東西吃。他端着盤子坐在方針對面,剛吃沒幾口就聽見對面方針在那裏咳嗽,擡頭一看發現她噎着了,就順手把她的杯子遞了過去。

“不用這麽着急,要是來不及就準你一天假,不會扣工資也沒人會開除你。”

方針喝了兩口水把喉嚨口中的米飯咽了下去,擺擺手道:“不用,應該能趕得及。”

嚴肅默默盯着方針的臉看了許久,突然開口道:“你這個女人,非要這麽逞強嗎?”

“按時上班算逞強嗎?”

嚴肅微微一笑不說話,這時王子跑了過來,把自己的小盤子往桌上一放,又爬到椅子坐下,然後扭頭問方針:“你下午能不上班嗎?”

“不能。”

“學校下午還有活動,你不參加嗎?”

“讓你爸陪你玩吧,我真的得去上班了。”

方針說話間突然想起王子受傷的額頭來,于是就伸手去撩他頭發。王子粉嫩的額頭上有一條淡淡的疤痕,雖然不大深但也沒完全褪下去。方針看着就有些抱歉。

王子倒是滿不在乎:“沒關系,男人有疤更帥。”

方針轉頭問嚴肅:“這是你教他的?”

“是老楊叔叔教的。”

“想不到老楊還會跟孩子玩。”

“沒辦法,你不在我只能找楊叔叔玩了。”

方針和王子說話的當口嚴肅手機響了,他就起身到一邊去接電話。王子就趁機跟方針耍賴:“你就留下來吧,讓他放你假嘛。他是老總怕什麽,深藍裏所有人都聽他的。”

方針摸摸王子的頭:“不行,回頭會有人說閑話的。你爸爸既然是大老板,更應該以身作則。”

“可是你們都走了,我多沒勁兒。”

“我自己打車走好了,讓你爸留下來陪你。”

“不用不用,我叫你來的怎麽能讓你打車走。那也太沒紳士風度了,讓他送你,不然我不放心。我這麽喜歡你,可不能讓你出事兒。”

一直以來方針都覺得王子對她的喜歡有點莫名其妙,甚至不可理喻。這孩子心智早熟,跟他說話總像和大人對話。但再怎麽樣她也不相信一個五歲的孩子會看上她一個近三十的老女人。

于是她問:“王子,你為什麽這麽喜歡我,有原因嗎?”

“有,因為我覺得你像我媽媽。”

方針心裏咯噔一下:“我跟你媽媽長得很像嗎?”

“沒有,你們長得一點兒不像。我媽媽特別漂亮,你跟她比差遠了。不過你有一點和她很像,我媽媽也說過花是有靈魂的。”

方針自動跳過王子對她長相的評價,只關注最後那一段:“你媽媽現在在哪裏,真的在國外嗎?她什麽時候和你說的這話?”

“她是在國外,好久沒有回來了。不過她有跟我打電話,那個是她電話裏同我說的。”

方針看着王子一臉認真的模樣,心裏一陣陣地發疼。這孩子實在很可憐,媽媽在國外爸爸成天忙工作,家裏只有奶奶疼他愛他。他和那些留守兒童比除了物質上略微豐盛一些外,精神世界同樣匮乏。

想到這裏她不由伸出手來,摸了摸王子的頭發。王子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方針眼裏的情緒,立馬順杆往上爬:“方姐姐,你什麽時候休息啊?”

“我周日休息,怎麽了?”

“那你陪我出去玩好不好?”

方針剛想開口拒絕,王子又一句話補上:“過兩天我過生日,你就陪我一天好不好?我媽媽也不在我身邊,我頭上又留了疤,我真的很想過一個完整的生日。”

方針心想這兩件事情聯系不到一起吧,可看王子一臉悲傷的樣子,簡直都快掉眼淚了,真是讓她母愛泛濫。她平時不是一個過于心軟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王子,拒絕的話似乎總是說不出口。

她正在那裏猶豫要不要答應,嚴肅已經打完電話走過來了。他看看時間快三點了,于是建議方針:“要不要走?”

方針趕緊站起身:“我自己走就行,你留下陪孩子吧。”

“沒關系,我送完你再回來陪他。”

王子也在邊上敲邊鼓:“是啊方姐姐,沒關系的,你就讓他送你吧。有的是陪我玩的人。”其實在王子的心裏,也不大習慣和嚴肅獨處。父子兩個感情太過淡薄,每次獨處他總覺得不大自在。

嚴肅也就不多說什麽,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沖方針道:“走吧,我快去快回。王子你聽老師的話,別亂跑。”

王子沖方針笑得滿眼花,拉着她又小聲道:“方姐姐,那我們說好了,星期天我讓他來接你哦。”

方針還想再說兩句,那邊嚴肅已經在催了。她只能沖王子笑笑,轉身跟上了嚴肅的步伐。

在去深藍的路上,方針忍不住對嚴肅說:“你以後有時間多陪陪王子吧,我總覺得這孩子特別孤單。”

“他今天和你說什麽了嗎?”

“提到了他媽媽。王子看上去什麽都不缺,其實很缺關愛。他說媽媽在國外,兩人只能通過電話聯系。我覺得小孩子還是應該成長在健全的家庭裏,對他以後的人生和性格都有好處。”

嚴肅目視前方,薄唇微微抿了下,沉默片刻道:“所以你是想勸我和他媽媽複合?”

方針趕緊否認:“我沒這個意思,這是你的家事,我無權過問。我也不過就是感嘆一句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當沒說過吧。”

這倒不是賭氣的話,而是方針心裏真實的想法。嚴肅這個當父親的再怎麽不像話,也輪不到她一個不相幹的人來評論。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她自己和父母弟弟的關系尚且如此,又有什麽立場來說別人?

嚴肅轉頭看方針一眼,臉上帶着自嘲的笑容:“我知道你是在關心王子。不過無論發生什麽,我和王子的媽媽都不可能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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