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自尊心

滿天煙火中,方針頭一回被人求婚了。

自從出獄後方針不止一次喝酒,每次都是明明醉了卻硬要裝清醒。但今天這次情況不同,她明明還有幾分意識,卻不得不故意裝醉,一松手就把手裏的酒杯扔進了冰冷的湖水裏。

“哎呀,杯子掉了。”方針呢喃了一句,也不管除夕之夜天寒地凍,雙手握着欄杆就要往湖裏跳,“我去撿回來。”

“方針!”嚴肅趕緊出手,摟着她的腰将她攔腰抱起,直接抱回了包廂裏,然後扔進沙發,“你醉了。”

“誰說的?我清醒得很。”方針掙紮着要從沙發裏起身,被嚴肅一擡手又給推了回去。

“算了,你還是老實在這兒待着吧。”說完這話嚴肅轉身,又拿了杯香槟遞過來,“要不要再來點?”

他不懷好意地盯着方針,心裏微微咬牙。這個小丫頭在那兒跟他演戲,想借着酒勁兒把剛才的求婚一筆帶過,只當什麽也沒發生過。

這不僅是方針的頭一次被求婚,也是嚴肅生平頭一回開口向人求婚。在他人生的前三十年中,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開口向個女人求婚,對方會拒絕他。

如果只是拒絕也就算了,這女人甚至連話頭都不接,竟想假裝沒聽到。嚴肅高傲的內心感到了微微的刺痛。

方針這個女人真的和世上大部分女人都不一樣,從他們見面的第一天起她就在不停地刷新他的底線。到今天這個時候,她已經觸及了他內心深處最低的那條線,嚴肅覺得他已經不能再退讓,必須牢牢地停在這裏,堅定不移。

如果說他剛才的求婚只是一時興起,那麽現在他已經下定決心。不管面對什麽,他都必須把方針娶到手才行。

他晃着手裏的香槟,銳利的眼神像是一把尖刀在方針的身上來回做着切割,聲音還帶了點蠱惑的意味:“既然沒醉就再來點,把這杯喝了。”

方針被他看得心裏直打鼓,也不知道嚴肅這麽做是什麽意思。她特別害怕對方再次提起結婚的事情,為了不讓他開口,或者說為了逃過一劫,她倒寧願自己現在已經醉了。

于是她拿過酒杯,故作潇灑地一飲而盡,然後在心裏默默倒數。這麽一杯下去用不了十分鐘,她就應該醉得不省人事了。

結果她剛喝完不到十秒,嚴肅就把杯子奪了過去,順手去拿挂了門口的大衣:“行了,喝完這一杯就走吧,我送你回去。”

方針覺得哪裏不大對勁,像是中了圈套似的,但酒勁已經上來了,她瞬間頭腦一片漿糊,只剩最後的一絲意識還在那裏強撐着。

嚴肅扶着走路發飄的方針走出包廂,下樓的時候頗費了點功夫。樓下大廳裏已經走了不少人,剩下的都在看煙花。當嚴肅他們走下最後一級臺階時,煙花散盡高/潮退去,聚在外面船舷邊看煙花的人也陸續走了回來。

原本冷清的大廳一下子又熱鬧起來,大家紛紛收拾東西準備散場。嚴肅不想和人去擠,趁着旁人還沒結賬就先摟着方針快走幾步往門口走去。

在走過一張餐桌邊時,一位中年婦女突然站起身來,開口叫道:“方針?”

方針已經醉得說不出話了,只勉強擡頭去看那人。模糊的視線裏她只見到一個年紀大概五六十的阿姨,卻看不清她的臉。她微張着嘴想要開口,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到最後也沒看清那人的長相。

嚴肅抱歉地沖那中年婦女道:“不好意思她喝醉了。”說完他便不再停留,徑直帶着方針離開。

剛剛那個女人方針沒認出來是誰,他卻認出來了。這中年婦女就是上次王子去醫院時,他在樓梯口看見的那個和沈骞在一起的女人。當時他以為這是沈骞的媽,後來聽方針說這是羅世的母親。

盡管嚴肅不認為自己對不起羅世,但他也覺得沒必要跟羅世的母親太過熟絡。更何況現在方針醉成這樣,讓羅世的媽撞見了恐怕不大好。

于是他帶人快步離開,留下羅母還站在那裏有些回不過神來。

事實上嚴肅猜得沒錯,羅母心裏确實已經有了想法。方針她是不會認錯的,至于那個摟着方針的男人她也認識。深藍集團的董事長嚴肅,兒子生前的公司最後就是被他收購的,雖然他稱不上和她有仇,但羅母自認沒辦法對嚴肅産生好感。

畢竟他是兒子自殺的導火索。

羅母想不明白,方針怎麽會跟這個男人搞在一起。

今天是除夕,羅母在這裏跟一幫親戚朋友吃年夜飯。她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會碰到方針。碰到方針還是其次的,關鍵是方針居然跟嚴肅在一起。

要知道五年前方針恨這個男人恨得直接拿刀子捅了他。為此她在牢裏吃了這麽多苦,如今怎麽會?

羅母心裏浮起一個模糊的念頭,卻又害怕得不敢想。

身邊人就拉了拉她,好奇打聽:“怎麽,剛才那兩個人你認識?”

羅母今天是跟親戚一起來吃年夜飯的,自從兒子過世後她和老伴每年都跟親戚一起過年。一起吃飯的除了年紀相當的還有各家的小輩。其中有幾個居然認得嚴肅,當場就湊在一起叽叽喳喳:“剛剛那個是不是深藍的老總嚴肅?”

說話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旁邊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就笑了:“好像是啊,看着挺像的。還記得上回你給我看的雜志嗎?上面有他的專訪。”

小姑娘們一談到這個總是特別興奮,“嚴肅”來“嚴肅”去個沒完。坐在羅母身邊的中年婦女是她妯娌,這會兒就忍不住問羅母:“剛剛那個是方針吧,阿世從前的女朋友。”

“嗯,好像是。”

“那那個男的?”說話的人又轉身去問幾個小輩,“那男的真是你們說的那個什麽深藍的嚴肅?”

“是啊,肯定沒錯,長這麽帥的男人我從來不會認錯。”

這下子,羅母的妯娌臉色一變,壓低了聲音沖羅母道:“這怎麽回事兒。當年方針這孩子不是想殺那個姓嚴的嗎?他們怎麽湊到一起了,難道小方又起那個心思了?”

這正是羅母心裏最害怕的事情。當年兒子的死受刺激最大的除了她這個當媽的外,就要數方針了。她真怕這孩子五年的牢坐下來還沒想通,如今又以身侍虎去接近仇人。如果她再做傻事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裏羅母不由自責道:“都怪我,我不該再去找她的。本來她出獄之後我找她見面是想勸她想開點的,沒想到……我不該把阿世留給她的東西給她的。她本來說不定都沒事了,結果現在被我這麽一刺激……”

“你給她什麽東西了?”

“就是一個袋子,裏面具體有什麽我也不清楚。反正是阿世身前留給她的。我本來想給她讓她留個念想,沒想到……都怪我都怪我啊。”

那天接下來的時間裏,羅母就一直這麽自我責備着。從餐廳到家裏,這一路上她的嘆息聲就沒停過。

因為實在不放心,第二天雖然是大年初一,她還是忍不住跟沈骞打個了電話,旁敲側擊地向他打聽方針的情況。沈骞一聽就覺得不大對勁兒,于是幾番追問之下終于從羅母嘴裏得知了方針昨晚和嚴肅一道吃年夜飯的事情。

挂了電話之後沈骞坐在房間裏出了半天的神,好幾次想直接打電話給方針問個清楚。但最終還是沒有這個勇氣。

越是優秀的人自尊心越強,也就越害怕受到傷害。方針不選他沈骞還不是那麽難以接受,可如果方針選擇和嚴肅在一起的話,沈骞心裏這道坎真的很難邁過去。

男人和女人一樣也有競争心,特別是對自己喜歡的人。

沈骞的這個新年有點難過,在家裏無所事事了一天後,到傍晚時分他終于忍不住給表妹徐美儀打電話。

他這一招和羅母一樣,都是曲線救國。不同的是羅母在他這裏并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但他從徐美儀那裏卻意外收獲了一條很有用的信息。

他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徐美儀似乎正準備出門,聽上去背景聲音亂糟糟的。她也不多說廢話,上來就直接道:“哥,我現在得出門一趟,去看方針。”

“出什麽事了嗎?”

“不太清楚,剛剛我給方針打電話拜年,結果她說她在醫院,我不放心得去看看。”

沈骞一聽就立馬叫住她,向她打聽了具體醫院,又說要開車去接她一起去。徐美儀放下電話後還想再給方針打個電話,無奈打了好幾個也不人接。

方針這會兒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實在沒空接徐美儀的電話。大年初一她本來好好的在家裏補覺醒酒,結果睡到下午的時候就接到了家裏打來的電話。她本以為是爸媽為昨天的事情數落她來了,結果一接起來居然是弟弟打來的。

方法在電話那頭氣鼓鼓地道:“姐,你趕緊回來,咱爸讓人給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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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不單行說的大概就是方針現在的情況了。

除夕夜和父母弟弟吵架只能算是小事兒,後來跟嚴肅去吃飯被他莫名其妙求婚可能略嚴重一些。但當她趕回家看到父親的模樣時,她就覺得之前的事情都不算什麽了。

父親是這個家裏算得上對她最好的一個了,所以方針對他也最上心。她一進家門就見父親歪在沙發裏直嘆氣,一手撫着額頭另一只手則摸着自己的左小腿。媽媽就陪在旁邊給他喂水,弟弟則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整個家裏充滿了負能量,簡直讓人覺得壓抑。

方針放下包就往父親那裏走,邊走邊問:“這是怎麽了?”

等她走近了細看才發現,父親臉上都是淤青,左腿似乎也行動不便。方針立馬轉身問弟弟:“方法,這怎麽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

于是她就聽到了一個荒唐的故事。

原來今天父親在弟弟的撺掇下找珍妮的新男朋友去了,說讓他賠償自己兒子的醫藥費。當時珍妮的男友正跟人在打牌,一幫子年輕小夥子欺負他們人少,三兩句話說得不合心意就打了起來。

方法昨天吃了虧溜得快,留下方父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讓人臭揍了一頓。對方看他年紀大了怕打出事兒來,手下留情沒往死裏打,最後方父就這麽頂着一臉淤傷和瘸腿回來了。

方針簡直恨得想吐血,瞪着弟弟剛想罵他兩句,對方反倒先跳了起來:“那幫五八羔子欺人太甚,不給醫藥費就算了還把我爸打成這樣。不行,我找他們算賬去。”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耍嘴皮子,趕緊過來幫我扶着爸送醫院去。”

方父聽了這話連連擺手,說不去醫院在家待着就行。方針哪裏肯聽他的,下樓出門去攔了輛的士回來,就把父親送上了車。

一家人急吼吼趕去了最近的人民醫院。

徐美儀打電話給她的時候,正是方針最忙的時候。大年初一醫生也放假,急診室統共就一個值班醫生,還正忙着看兩個吃壞肚子的年輕人。方針跟着護士跑前跑後想找別的醫生來給父親看病,

結果人沒找到最後倒把沈骞給“招”來了。

沈骞一看這情況立馬提出要把方父轉去自己工作的醫院。方針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那是家私立醫院,花費可想而知。她倒不是怕給父親花錢,而是沈骞出面的話最後肯定不會收她的錢。這就意味着她又要欠對方一大個人情了。

沈骞見狀正想勸她幾句,另一個醫生總算忙完了趕過來了,于是大家都不再提轉院的事情,而是等醫生給方父看完診後就各自忙開了。

方針和徐美儀忙着去辦住院手續,方母則陪在丈夫身邊照顧他。沈骞一轉身出了門,過了半個小時買回來了一大堆吃的東西。

等方針辦完住院手續,沈骞又去借了輛輪椅,把方父推回了病房。一陣忙忙亂亂之後,方針才注意到一個問題。

她問母親:“媽,我弟呢?”

方母一愣:“剛才說心裏煩出去抽根煙,怎麽這麽半天還不回來。”

“算了,先不管他了。”

方針對這個弟弟已經徹底死心了,大過年的給家裏惹了這麽大的事兒,自己挨打不算連老爸也捎上了。她除了嘆息還能做什麽?爹媽都不怪他,她這個當姐姐的也不能一巴掌把人打死啊。

好在有徐美儀和沈骞的幫忙,方針總算是把父親在醫院裏安頓了下來。沈骞在這家醫院有認識的老同學,當下就關照了對方對方父照顧一下。徐美儀還抽空把方針拉到一邊,非要塞一萬塊錢給她。

方針說什麽也不收,一個勁兒地說自己有錢,硬把那錢又塞回徐美儀包裏去了。送走朋友之後方針回了病房,跟母親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誰也沒說話。

方母如今也有點不敢招惹女兒,她總覺得最近這半年多來女兒變了很多,更強勢也更尖銳了。今天這件事情她辦得很有主見也很有條理,簡直不敢讓方母再小看這個女兒。她突然意識到女兒其實也是很能幹的。

更何況老頭子的住院費還是女兒去交的,她也不好多說什麽,盡管心裏依舊寶貝兒子,面上卻一點兒沒露。

方針怕母親累着就讓她先回去休息,自己今晚值夜。方母推辭了兩句到底還是走了,一出門就停地給兒子打電話,結果根本找不到人。

方法一夜未歸,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直到第二天警察找上門來,方母才知道兒子昨天晚上又闖下了大禍。

她忙給方針打電話,哭着斷斷續續把事情經過說了:“有兩個警察找、找到家裏來了。說你弟弟昨天晚上……把人給打傷了。”

方針聽得簡直頭大如鬥。今年這個年注定是過不好了,有這麽個能惹事的弟弟,她還能清閑地在家睡覺嗎?

當時大概早上七點,她本來準備收拾收拾等母親來了之後就去加油站上班了,結果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班是肯定上不了了,搞不好連飯碗都要敲掉了。

一時間方針竟對人生産生了一股絕望的感情。生活明明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為什麽只是過個年一切都變了。她感覺工作和房子都在漸漸離她遠去,她又要陷入為這個家拼死拼活奉獻一生的節奏了。

想到這裏她不免有些洩氣,但現在也不是考慮錢的時候。她怕父親擔心先沒把事情同他說,只說有點事情要出去辦,一會兒就回來。

然後她就直接去了警察局了解情況。方母電話裏說得比較含糊,方針到了那裏聽警察一說才算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弟弟昨晚去找珍妮的新男友算賬去了。他大概是受不了這股了窩囊氣,趁着人家落單的時候一塊板磚下去,差點把人活活打死。

警察介紹情況的時候還說:“……當時有兩名目擊者看到了他做案的全過程,并且他們兩人都說方法身上有濃重的酒味。他現在人不見蹤影,我們已經在抓捕他歸案,希望你能提供線索。”

方針唯有苦笑。她對弟弟一點兒也不了解,不知道他有什麽朋友,也不清楚他除了家裏還有什麽落腳的地方。她現在只盼着弟弟能趕緊來投案自首,争取寬大處理。

對于傷者的情況方針比較關心人,追問道:“那個傷者怎麽樣了,目前情況如何?”

“傷者還在醫院,沒有生命危險,但還處于昏迷中。你弟這一板磚可夠狠的啊,簡直是要把人活活給打死啊。”

“不不不,我弟弟絕對沒有殺人的意思,我敢保證。”

方針是坐過牢的人,知道現在這情況比較複雜。蓄意傷人和蓄意殺人兩項罪名量刑上天差地別,她當然不能順着警察的話頭說方法是故意去殺人的。

而且方法确實不可能去殺人,他也就是年輕氣盛咽不下這口氣,加上喝了點酒一時沖動就想去揍人一頓。因為前兩次吃了虧他就帶了塊磚頭當武器,估計是酒勁上頭腦子犯渾,這才釀成了現在的慘禍。

走出警察局的時候,方針一時竟不知該去哪裏。她給媽媽打了電話,知道她已經去醫院照顧父親了,于是不忙着往回趕,而是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閑逛。

方針在思考對策。事情已經發生了,想掩飾過去是不可能的。目前她能做的就兩樁事情,一是趕緊把弟弟找到,勸說他來投案自首,以減輕罪行。二是想辦法去籌筆錢來,盡量補償受害人的家屬,以取得他們的原諒。

如果這兩樁事情能做成的話,搞不了可以私下和解或者判個緩刑什麽的。她自己在牢裏待了這麽久,弟弟再不像話她也不希望他進去受罪。

可茫茫人海她要去哪裏找弟弟?電話早就打過無數遍了,對方手機一直關機,擺明了就是想要逃避。但方針心裏清楚,警察遲早會找到弟弟的。方針身邊錢不多,想要活下去得吃飯。等哪天身上的現金花完了就得刷卡。

警察現在已經盯上他了,只要他一刷卡立馬就能監測到他的大概位置,抓住他只是時間問題。

可惜弟弟不明白這個道理,還天真地以為能逃過一劫。

夜幕漸漸降臨,方針一個人走在華燈初上的熱鬧街道上,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她心情沉重前路迷茫的時候,一輛黑色加長車駛過她的身邊。

車裏坐着的人在十米開外就看見了她,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離開過,方針卻渾然不知,只疲倦地往公交車站臺的長椅上了一坐,耷拉下了腦袋。

吹了半天的冷風,她頭痛得快要炸開了。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不遠處的黑色加長車上嚴肅撥通了她的電話。

方針看着來電顯示上的名字,眼前突然浮起一絲希望。她用凍得發僵的手接了電話,還沒等對方開口就主動問道:“你現在在哪裏,有空見我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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