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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小女孩一轉眼已經長大了,她越來越漂亮,也越來越令他心動,她常問他是不是她一個人的哥哥,其實他也想問她是不是他一個人的妹妹,只是他說不出這麽幼稚的話。

她太純真,不懂男人心,那些堂哥、表哥表面上以親戚名義約她去玩、去吃飯,其實是想借機接近她,和她交往,進而将她占為已有,所以,他不準她和他們出門。

外面的世界太多大野狼,他要好好保護她這只可愛又可口的小紅帽。

「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好想你們,一秒鐘沒看到,我就會開始想你們。」她好愛好愛這個充滿溫暖的家,但在很愛之餘,更怕失去。「哥哥,我們一家人永遠都不要分開好不好?」

閻東井伸手想摸她的發安撫她,但大手停在半空中,旋即手指緊緊收攏,慢慢抽回。

看着她,他黑眸裏親情和愛情濃烈地交纏着,早已分不清自己看她的眼神,究竟是兄妹親情還是男女的愛情?

「哥,你為什麽沒回答?」夏月任性地問,心裏卻有一絲害怕,她很清楚自己來到這個家是上天的恩賜,也已經習慣有他陪伴的日子,她不敢想像沒有爹地、媽咪還有大哥在身邊,她一個人要怎麽面對明天?

「還需要回答?」輕眯她一眼,他肅穆道:「不準!」

她怔愣住,滿頭問號,她是在問他一家人永遠都不要分開好不好,又不是在問可不可以出去玩,為什麽要說不準?

他陡地一笑,「我不準我們一家人分開。」

她的笑容緩緩漾開,水柔美眸充滿亮采,「嗯,我會乖乖聽哥哥的話永遠不和你們分開。」

忽地想起什麽似的,她挪來課本翻了翻,「這裏這裏,今天老師上課我真的有在聽,就是這一句「微夫人之力不及此」,沒有媽咪,我就沒辦法到這個家來,媽咪是董事長夫人,這個「夫人」就是在說媽咪。」她一臉發現新大陸的雀躍表情。

能快速指出這句,他确定她有在聽課,認真上課是好事,但一知半解反更糟。

「這個「夫人」指的不是女性的某某夫人,而是秦穆公。」閻東井耐心講解,「晉文公得到秦穆公的幫助,才能回晉為君,所以他說「微夫人之力不及此」意思是說,沒有這個人的力量,我不會有今天的地位。」

「秦穆公是男的吧?」她聽得有點小茫然,可捉住了她想了解的重點。

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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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夫人,指的就是哥哥你呀。」她一臉正色,眼神充滿感激,「當年若不是哥哥點頭讓媽咪領養我,我就沒辦法進到閻家當閻家幸福的小公主,所以這個夫人就是在講哥哥。」

閻東井聞言啼笑皆非。她這麽解釋他都不知該批對還是錯了,只能說她臨機應變的能力還不錯,這算好事嗎?也許吧!

看着她甜甜的笑容,他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夏月把自己關在房裏哭得好傷心,因為她得知明天哥哥就要搭飛機離開她,離開家,離開臺灣,到很遠很遠的美國去讀書,她最少有半年的時間都看不到他,她不要,不要哥哥離開她!

「夏月,你睡了嗎?」閻東井伫立在門外,輕敲着房門。這是夏月來到閻家十年,他頭一回敲她的房門,以往根本不用他來敲門,她人就主動站在他面前,要不就是透過仆人來傳話,所以他沒敲過她的房門,一次也沒有。

沒想到頭一回敲她房門,竟就是來向她道別。

「夏月,我要進去了。」

「不要,壞哥哥,你騙人!」坐在床上的夏月傷心的哭喊。

門被推開,見他進來,她賭氣的躺下,拉夾棉被蓋上,故意不看他,也不讓他看到她。她不要跟他說話了!

「夏月……」見她傷心哭泣,他的心揪成一團。

他要出國讀書是在半年前就已決定的事,當時怕她知道會哭鬧,於是家人一直保密直到上星期才告訴她。都是他不好,沒考慮到她需要更多時間來接受這事,一個星期前才告知,她自是沒辦法接受。

「夏月。」他坐到她床上,高大的他将柔軟的床墊壓出一個凹坑。

「她不在這裏。」棉被裏的人負氣哭喊着。

若是以往,他肯定笑了,但今天他笑不出來,要和她分離,他的心比誰都痛。

考慮再三,他最終決定出國念研究所,所有的考量全是因為她。她已要升高三了,還像孩子般賴着他、賴着媽咪,如果他一直在她身邊,她會永遠長不大,她已經大到需要獨立……

盡管他自私地希望她不要獨立,不要飛走永遠留在他身邊,但他深知這是不對的。

自她上高中以來,他對她的占有欲越來越強,不準她跟堂哥、表哥去玩,甚至連叔叔、舅舅、阿姨想帶她去玩也不準,搞得天怒人怨,險釀成衆叛親離。

他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如此,再這樣下去,他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幾番深思,他決定先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清楚,而最好的方式就是暫時離開她。

父親和他深談過,為了接掌家族事業,日後順利拓展公司的國外分部,這趟留學之路勢在必行,他可以一邊讀書,一邊肩負成立分公司的勘查工作。

即使心如刀割,于公於私,他都得放手。

「夏月,這個給你。」

「什麽東西?」忘了自己正在生他的氣,聽到他有東西要給她,一雙哭腫的眼從棉被裏探出來。

見她美眸腫如核桃,他的心揪疼,忍着痛,佯裝鎮靜。「你要的鋼筆,會讓你變聰明的鋼筆。」他手中拿着一枝舊鋼筆,這是他上大學時父親送他的,她也有一枝同款的,和他的是一對。

她常喃喃自語,說他的這枝鋼筆比較聰明,所以他随便讀一讀功課就很好,她的鋼筆就笨多了,害她讀書好吃力,而且就算吃力也不讨好,成績老是吊車尾。

她的抱怨可愛得讓他發笑,要和她換筆,她又不肯,說是擔心從此他會變得不聰明,她不想害哥哥,但是她又說了,如果他不想要這枝筆,不能丢掉,要送給她,放筆的盒子在她這兒,她要把它們放在一起,讓它們永遠不分開,一如她和他。

「你不要它了?」她坐起身,流着淚控訴,「你也不要我了……」

抽來面紙幫她擦淚,閻東井啞着聲道:「我沒有不要它,更沒有不要你。我把它送給你,就是代表我們兄妹永遠都會在一起。」

「你騙人!你明天就要離開了!」

拉着她的手,他把鋼筆放到她手中,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我又不是不回來,再說,你也可以和媽咪一起到美國看我。」

「那我明天請假,跟你一起去美國。」她一副無比認真的模樣。

「不行,快要學測了,你要好好用功讀書。」

「我不要讀書,我要跟哥哥一起去美國……」她撲到他懷中,緊緊抱着他,傷心欲絕的哭着,哭得他心都快碎了。

他伸出雙臂,輕輕地圈住她,心頭的悸動讓他更加清楚明白,他早已不将她當妹妹看,那鎖在心裏的濃烈情愛,每每靠近她時總是激狂翻騰,日日夜夜折磨着他,他總是得用強大的意志力克制,才能壓抑住幾度想爆發的情愛火焰。

「你認真讀書,等你高中畢業,也許爹地可以幫你申請讀美國的大學。」她的眼淚讓他心慌,再怎麽不切實際的話,只要能安慰她止住她的淚,他都願意說。

「真的?」他一個點頭給她帶來希望,頓時破涕為笑,她真的相信他說的,更深信爹地有那種能力。

他苦笑,她的小腦袋容量不大,以為他是天,父親是神,只要他們父子倆聯手,世上沒有辦不到的事,無妨,若能讓她止淚轉笑,他樂意當她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天。

「那可以請爹地現在就幫我轉學,讓我到美國讀高中,這樣我們就能每天在一起了。」她眼睛閃閃發亮。

她無比認真的提議令他啼笑皆非。這就是夏月,雖然不夠聰明,反應倒是很快,常能舉一反三。

「不可以,你要在臺灣讀完高中。」

「為什麽?」

「聽我說,夏月,哥去美國讀書,你很傷心對吧?」

她用力點了好幾下頭,代表她真的非常傷心。

「那媽咪呢?媽咪一定也很傷心,如果你現在跟我一起去美國,媽咪一定會加倍傷心……」

「媽咪也跟我們一起去,我們就都不會傷心了。」

閻東井再度苦笑,遇上她的天真,他這個天才也沒轍,「不行,媽咪要陪爹地。」

「那我……」她眉頭輕鎖,愁雲覆在眉間。

「你留在臺灣,幫我照顧媽咪,媽咪很需要你。哥答應你,每天和你視訊,通e-mail、MSN……你會感覺我一直在你身邊。」他給她承諾。

「真的?不許騙人!」

他點頭,「我不騙你。」

她點頭,退讓了。她不是要哭鬧,只是不想和他分開,但她心中清楚他要讀書,要學很多東西,日後才能管理爹地的事業——

「哥哥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媽咪的……」她很想假裝堅強,讓他無後顧之憂,可是一想到他要離開,她還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淚,豆大的淚珠撲簌簌地滑下臉龐。

「別哭,我很快就回來了。」大手撫上她的臉,指腹輕拭晶亮的淚珠,一顆、兩顆、三顆……每拭一顆淚珠,他的心就淌一滴血,感覺和她分離,他心如刀割。

「我不哭,我會乖乖聽話,可是你一定要每天讓我看到你。」

他點頭。

「哥哥——」她再度撲進他懷中,緊緊抱着他,「讓我抱着你,直到我睡着你再離開,好不好?」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強烈沖擊着他的心,連個「好」字都說不出口。他緊緊抱着她,痛苦的阖眼,很快就要和她分離,這個最後的擁抱或許能解日後他在國外的相思哀愁。

她臉埋在他懷中,趴着哭着,淚水浸濕他的白色襯衫,熨燙他的心……

緊緊抱着她,最後的一分一秒他都得珍惜,他多想将她嵌進自己身體裏,天涯海角都帶着她——

嗅着她的發香,抱着她嬌軟的身軀,聽着她一吸一頓的抽噎聲,直到她累了、倦了,沉沉睡去,因哭泣而抽動的身子緩緩地平穩下來……

松開環抱着她的雙臂,他扶着她躺下,不小心驚動了她,累得張不開眼的她緊捉着他的手,低聲的呓語呻吟,「哥哥,不要走!」

「乖乖睡,我在旁邊陪着你。」低啞輕柔的聲音撫慰了她不安的情緒,她終於安穩的睡着,他坐在一旁凝視她嬌美睡顏,接下來整整兩個鐘頭目光未曾離開過。

觸摸着攤在枕上的烏黑秀發,他濃烈目光透着兩簇燒燙的情火,望着她沉睡的嬌顏,她是如此令他悸動,愛嘟嘴的她連睡着時兩片粉嫩唇瓣依舊呈現微嘟狀态,看來非常誘人。

盯着她的櫻唇,眸光氤氲濃烈情感,他告訴自己就這麽一次,讓心放縱一回,讓壓抑多年的情愫有宣洩的出口——

俯首,火熱雙唇輕輕地貼上瑰嫩的唇瓣,一秒、兩秒、三秒……

不能眷戀,他挺直背脊,看着她美麗的睡容,看着烙着他愛的印記的櫻唇,他的心揪痛着,低啞道:「夏月,我最親愛的,再見!」

起身,他頭也不回的走,不敢回頭,怕再多看她一眼,他就會打消離開的念頭,他告訴自己不看,不要回頭。

門開,門關,當他雙腳落定在她房門外,當黑檀木門板将她和他隔絕,他已經開始思念她。

隐身在市區小巷內的粉紅色甜點屋「仲夏之月」,是閻東井送給夏月的二十歲生日禮物,那時他還在異鄉求學,閻氏企業的分公司還在籌備中,他利用自己在財經方面的專長,賺進了在國外立足的第一桶金,為她打造一間夢幻甜點蛋糕屋,這是小時候他給她的承諾,在她二十歲生日時履行了這個諾言。

他還聘請日本甜點大師進駐以她為名的仲夏之月甜點屋,迎合她口味做出她喜愛的甜點。

她高興嗎?當然,那時她樂得像飛上天,還一度打算要搬到店裏來住。

名義上她是這家店的老板,但在她心目中,他才是仲夏之月真正的幕後老板。

「閻夏月,有你的挂號信。」一個短發鳳眼的女子才一進入店裏就直沖櫃臺,将手上的幾封信往桌上一放,「我要申請一條送信費,每月再補貼我五千塊好了。」

夏月擡眼正色道:「不行,五千太多,一千塊我可以考慮一下。」

「真的?那就一千,不無小補。」

「王鳳,這個千層蛋糕麻煩先幫我送給五桌客人。」夏月把托盤遞給她。

「是,美女老板。」

夏月看着王鳳勤快又熱絡的招呼客人,覺得能請到這個好友員工真是她的福氣。

王鳳是和她同校國術系的學生,有回司機車子抛錨來不及接她下課,她站在校門口等司機,随即過來幾個男同學熱情的想和她聊天,由於鮮少接觸陌生男子,即使他們沒惡意,她還是有點害怕,剛好王鳳經過,幫她把那些男同學打發走了。

她喜歡王鳳古道熱腸的個性,從此她們成了好友,知道王鳳極需打工賺生活費,她自是推薦她來甜點屋幫忙。

送完蛋糕踅回,王鳳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道:「美女老板大人,還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小的去做。」

她睐她一眼,「不是要你別叫我老板,聽了很別扭。」

「是,美女老板。」又收到一記白眼,王鳳立即改口,「夏月美女。」她朝桌上動都未動的幾封信努了努下巴,「怎麽不拆信?這裏面有一封是體育系邱學長親自交給我的,你都不知道為了幫你轉送這封信,我差點被他的粉絲團圍毆,我可以說是冒着生命危險,從槍林彈雨中護着信沖出來的。」

「王鳳,不好意思。」夏月歉然一笑,她知道王鳳形容的是誇張了點,但這一年多來王鳳莫名的成了信差,一天到晚被迫送信給她,王鳳一定也覺得很困擾吧!

「這沒什麽,何況你要補貼我一筆送信費,這應該算是因禍得福吧!」王鳳樂得很,「快看嘛,別人的我可沒興趣,但我很好奇邱學長的情書都寫些什麽,要不是我早打定要交幼齒男友,剛才邱學長拿情書給我時,我早就撲上去了。」

拿起信,她淡淡一問:「王鳳,你覺得邱學長有比我哥還要帥、還要好嗎?」

王鳳輕嘆一聲,「你的不準哥哥開出的戀愛條件會害你變成老姑婆。」她兩手環胸,一副專業分析的表情,「這兩個人都很優秀,如果看到邱學長我會想撲上去,看到你哥,不,大老板,我就直接啃了!」

聽到王鳳誇張的說法,夏月笑着輕拍她一下,旋即正色道:「那就是代表邱學長也……」伸出兩條纖細藕臂,在胸前打了個叉。

她上大學後,哥哥松口說她可以交男朋友,但有個附帶條件,就是男方在任何方面都要比他優秀,而且一定要經他「面試」過才可以。

她現已大三,幾乎每天都收到情書,但從沒有一個人讓哥哥面試過,因為沒有人比哥哥優秀。

系上女同學幾乎每個人都談過戀愛,唯有她還未嘗過戀愛的甜蜜滋味,不過她不怪哥哥,她知道哥哥是為她好,才會開出這麽嚴苛的條件。

「不只邱學長,任何男人都是。」王鳳的手指在半空中畫了個大叉。「我看你乾脆直接跟你哥談戀愛算了!」

這句玩笑話,讓夏月心頭頓時猶如小鹿亂撞了下。

「你好,請問要外帶嗎?需要我介紹嗎?」

此時有客人來,王鳳馬上熱情招呼着客人,夏月轉身假裝洗杯子,心頭的波動未曾停歇。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将她和哥哥送作堆,三年前哥哥出國讀書,她又哭又傷心,盡管哥哥依約每天都和她視訊或通E-mail,但那看得到卻觸不到的感覺更讓她憂郁,等她學測完,媽咪和她一起飛到美國看他,之後媽咪到即将成立的分公司視察,哥哥抽空陪她去玩。

一路上她挽着哥哥的手舍不得放,兩人頭碰頭親密的拍照,幫他們拍照的路人都以為她是哥哥的小女友,還直誇兩人很登對。

她還頑皮的告訴哥哥要當他的一日女友,不管到任何景點都要親密的挽在一起,拍照也要有很甜蜜的感覺……

當時她只是很單純的把對哥哥的思念一古腦的表現出來,想緊緊拉着他、抱着他,彌補好一陣子沒見面的思念之情,并未想太多,別人說他們是一對戀人時,她還高興的樂呵呵。

可現在她真正長大了,懂得男女間的分際,即使兄妹感情再好,太過親密的摟抱也是不宜的。

年初哥哥回臺接下閻氏企業副總經理一職,原本他們兄妹應該有更多時間相處,但他忙於工作,她上課之餘愛膩在仲夏之月,相處聊天時間反而比以前他在國外時來得少多了,兩人間有些感覺似乎也變得不太一樣,她也說不上來,或許是自己長大了,懂得矜持,不再像以前見到他就不管不顧的用力抱他,所以兩人間變得有些隔閡……

不知道是不是,她并不希望如此,可是又不知怎麽改變現狀。

「夏月,要不是我讨厭年紀大的老男人,我一定要你幫我倒追你哥。」招呼完客人,王鳳又過來延續方才的話題。

「我哥哥一點也不老,他只大我五歲,今年才二十六,他還很年輕。」她激動的反駁。

「是啦、是啦,大老板不老,他年輕穩重,帥氣多金,這樣好不好?」陪笑安撫完,王鳳又自顧自開始嘟喽,「我勸你以後要嫁就嫁年輕的,比我們小幾歲的男人才會像只乖貓聽我們的話,若嫁老男人的話,一副臭脾氣還以為自己是太上皇,像我爸比我媽大六歲,失業在家,整天就在村子裏閑晃,到廟口喝老人茶,還到處吹牛他什麽都懂。

實際上他只出一張嘴,什麽都不會做。我媽早上在早餐店幫忙,晚上在小餐館洗碗,整日忙得團團轉,不但賺錢養家,還要煮三餐給我爸吃,而他一點都不感激,還認為這是女人應該做的,我媽只要一餐沒煮,他就說她沒婦德……所以呢,千萬別交老男人。」

夏月噘起嘴,「王鳳,有客人來了。」她知道王鳳不是刻意針對哥哥,但她不喜歡別人說哥哥一點點的壞話。

「是,夏月老板,我馬上去招呼。」王鳳領命遵從,轉身吐吐舌。都怪自己嘴快,明知大老板是夏月心目中的天神,天神是凡人不能亵渎的,她沒事幹麽拿大老板當教材!

美女老板人美脾氣好,但遇到心目中的天神被亵渎,她還是會翻臉的,所以——

閻東井好,閻東井棒,閻東井年輕又穩重,帥氣又多金,好得凡人無法比!

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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