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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湛的方向正對着門,他是第一個看到蕭然沖進來的,一向張揚無忌的小黎公子難得面露一絲尴尬,他輕咳了一聲:
“那個,蕭然啊……”
穆南城的動作打斷了黎湛的話,他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到蕭然身邊:“我們走吧。”
蕭然跟着穆南城走到門口,又聽到裏面傳來“咣當”巨響,大概是蔣東顯把椅子給踢飛了。
這件事的始末蕭然在很久之後才明白過來,而當時的穆南城卻只字未提。
自從蔣英哲支持隆彙地産計劃建造廉價商住兩用城,以黎蔣彭梁為首的舊勳大亨們就在給這個項目下絆子。
港城一時間風波疊起,時不時有“關愛環保”的人士四處游行,抗議商住兩用城開島填海破壞環境,到了後來慢慢發展到小規模的暴力抗議。
這一天是五月的最後一天,又是周日,一群“守護港城”的激進人士糾集,意圖“攻占”雙子星大樓,那天道本銀行在雙子星大樓頂樓舉辦周年慶,高管濟濟一堂,小蔣父子也在列。
這次行動的主導人就是蔣東顯。
因為宋樞衡在雙子星大樓內,穆南城把蕭然支開後,要求蔣東顯停止行動。
表面上看這是一場暴動消弭于無形,打人的雖未出師欠款照結,被打的逃過一場災難幸甚至哉,算得上是個好事。
但這件事有一個人是真正受到損害的,那就是蔣東顯的臉面和信譽,大小蔣鬥得你死我活,港城的舊勳新貴全都睜大眼睛等着瞧結果,這一場勝負關系到新舊勢力的重新洗牌,蔣東顯搞出那麽大陣仗卻無緣無故地偃旗息鼓,這種自扇嘴巴子的行為對蔣東顯來說實在是恥辱。
所以蔣東顯的反應才會那樣大,所以彭複生梁孝和他們都認為穆南城這是在背叛盟友。
當時蕭然跟着穆南城離開後曾經在車上問穆南城發生了什麽事,穆南城只滿不在乎地說生意場上難免有摩擦。
蕭然那時候還不知道他們為的是這個事,甚至還勸了勸穆南城:
“商場如戰場,你的敵人已經夠多了,能讓步的還是讓一讓好,沒必要把蔣東顯這樣的人再逼成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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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南城笑着跟他說:
“放心吧,商界之內,利字挂帥全是摯友,蔣東顯是好面子,但是比起面子他更好利益,只要有利可圖,就沒有忘不掉的仇恨,解不開的心結。”
後來蕭然才知道事情遠不像穆南城表現得那樣雲淡風輕,從那之後穆南城就把自己放在一個尴尬的夾縫裏。
他在南江屬于“侵入者”,他在港城屬于“外來者”,他在西洲也“非我族類”,他不是任何人的“自己人”,所有人都利用他,所有人都忌憚他,所有人都防備他。
他周旋在一個又一個漩渦當中,放目過去,四海潮生,浪高于頂,沒有人真正信任他,沒有人真正幫助他,他始終孤獨地屹立在風暴中心,以一己之力,茕茕獨行。
“我本修羅,奈何一心向正。”
當多年後的穆南城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出這句話時,蕭然只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被這句話割裂成了碎片無數。
————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它能将哀傷沖淡,也能将希望播撒。
有一些感情注定沉澱,有一些感情也會滋生。
時間流逝飛快,但是生活意外的充足,蕭然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羅湖灣開發項目上,工作讓他活力四射,而他和穆南城的關系也在朝夕相處的時光裏日漸和諧。
南江市面朝齊海,是一座國際性的港口城市,交通便利,經濟發達,外來人口衆多,寸土寸金,羅湖灣是靠近港口淺灘的一座天然島嶼,面積足有二十多平方公裏,商業價值不可估量,正是這個項目太重要,市政府才會押到現在才啓動。
蕭然這段時間帶着恩南地産的項目組勘探,測量,設計,做标書,審財務,每天轉得像個陀螺,這些事情他都沒有經驗,什麽都要學,但是只要他學會了,別人就沒法再糊弄他。
穆南城還給他配了一個助理。
助理叫馮至,二十三歲,留着一頭板寸,膚色有點深,是湎北和華夏的混血,他總是穿一件黑色的短袖,上身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繃地鼓着,一雙精銳的眼睛好像豹子一般閃閃發光。
這種悍厲之氣一度讓蕭然以為他是個軍人,從硝煙和血腥中走出來,像是一把開過刃見過血的刀。
馮至話不多,開得一手好車,力氣特別大,羅湖灣島上到處是半人高的荒草,靠近海灘的地方更是遍布着礁石碎塊,蕭然走到當中步履艱難,像是被淹沒在長草中的小動物。
馮至撐着他一只胳膊就能提起他全身的重量,帶着他健步如飛,蕭然好奇地捏他的手臂,發現他的肌肉像是岩石一樣堅硬,吃驚地直啧舌。
穆南城麾下有很多得用的人,韓臻和霍書妍都是以一當十的人才,他的司機和保镖都透着一股子血刃之氣,手下人都如此,馭軍之将的手腕更可見一斑了。
“穆先生!”
蕭然風風火火地推開穆南城辦公室的門,裏面的幾個人都向他望過來,其中一個背對門口而坐的年輕男人轉過身,蕭然頓時一愣,“齊烨?”
齊烨站起來,微笑着沖蕭然點頭:
“蕭然少爺,好久不見。”
“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給穆總送邀請函。”
“邀請函?”
蕭然狐疑,齊烨是傅予行生前的特別助理,和方茜一樣都是傅予行的左右手,傅予行雖然不在,但是齊烨還在傅氏,他怎麽說也是個高級管理,怎麽會親自來送邀請函?
齊烨道:
“二公子歸國,今晚七點,傅家大宅邀請南江各路商友,穆總更是我們二公子的舅舅,這份邀請函理當我親自前來遞送。”
蕭然先是一愣:“二公子?”
他下意識地去問穆南城,“什麽二公子?”
穆南城靜靜地凝視他,沒有開口。
齊烨的目光有些許複雜,他輕嘆口氣:
“傅先生在國外還有另外一個兒子,他叫傅謹時,你如果願意的話,今晚可以參加傅家晚宴,到時候就能見到。”
直到齊烨離開,蕭然依然怔在那裏回不過神。
穆南城走到他身後,雙手撐在他的肩上,低聲道:
“傅棟在國外有個私生子,最近回來了,我知道消息已經有一陣子了,一直不知道怎麽跟你說,如今傅棟想把位子傳給他,今晚就會向南江世家公開他的身份。”
蕭然表情空白,木木地點頭。
“我知道你為傅予行不值,但是傅棟活不了多久了,傅氏不能沒有繼承人。”
蕭然震驚地看着穆南城,他心頭一時百感交集。
傅家居然有個私生子,他原是該憤怒的,但傅棟又病入膏肓,那畢竟是傅予行的父親。
穆南城看到蕭然紅潤的臉頰在這一刻褪去了血色,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潮潤,哀傷而茫然。
穆南城沒有出聲,只是把蕭然輕顫的身體摟進懷裏,溫暖厚實的手掌一下一下拍他的背,直到蕭然慢慢平靜下來。
“要跟我一起去嗎?”穆南城問。
蕭然搖了搖頭:
“我上來就是告訴你,茜姐姐替我約好了市政的幾個負責人,晚上要請他們吃飯。”
“那好,”穆南城摸了摸他的頭,“到了哪裏告訴我一聲,如果我結束得早,就去接你。”
“吃完飯回家碰頭就行了,馮至不是跟着我呢麽。”
穆南城從見到齊烨後眼裏一直都凝着碎碎的冰,聽到“回家”這兩個字眸色霎時柔軟,他再度把蕭然攬進懷裏,輕聲道:
“蕭然,別多想,斯人已去,活人有活人的日子。”
蕭然把臉埋進穆南城的臂彎裏,哽咽地“嗯”了一聲。
活人有活人的日子,他的四哥,終究與他陰陽兩隔了。
……
晚上,雲夢降雪的包廂裏,方茜笑意盈盈地挨個給滿桌的客人敬酒。
蕭然要幫恩南争取羅湖灣的招标資格,市政關系這一塊是繞不過去的,方茜親自出面來幫他周旋。
“小方啊,”某土地局的領導放下酒杯,滿是不解,“你說的這個我不能理解,恩南按理說是你們的對手公司吧,怎麽你這麽大力地給恩南做說客呢?”
方茜笑道:
“不瞞您說,我們跟恩南接下來有其他的項目要合作,恩南在地産上雖然是弱勢,但是他們母公司有全球最多的港口和貨輪……”
方茜點到為止,幾位負責人卻都了然地笑了起來。
羅湖灣也是要開發港口的,方茜名下的兩間公司如果和恩南合作,這幾乎就能把大半個羅湖灣吃下來了,不過港口競标不歸他們管,反正本來這個地塊就是要給宏盛和昭和的,他們自己願意分給恩南那是他們的事,順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但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有人蹙着眉質疑,“恩南的外資股份占了百分之五十三,這肯定不合程序……”
方茜見招拆招:
“這個您放心,恩南的股權變更已經提交了,最遲十個工作日就能完成。”
穆南城和蕭然結婚,恩南股份有一半是給蕭然的,也是這個原因才讓方茜同意把羅湖灣讓渡出去。
“恩南的董事長願意出讓股權了?”那人有點意外,“我可是聽說穆南城這個人很是獨斷專行,做事風格也很強硬,因為股權占比談不攏,他可是得罪了南江不少人。”
“這不是此一時彼一時嘛,”方茜笑着說道,“做生意,賺錢才是王道,恩南董事長也不是不通變數的人……來,王處,我再敬您一杯!”
方茜從開席到現在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連臉色都有點微微發白,她坐下來後蕭然攥了攥她的手,擔憂地看着她。
方茜安撫地反握了下他的手,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有人唏噓地嘆了口氣:
“可惜小傅現在不在,否則你們也不用跟別人分這杯羹,南江的後起之秀數他是最能幹的,天妒英才啊……”
一句話讓蕭然的臉色黯淡了下去,方茜的笑容也搖搖欲墜。
同一時間,傅家大廳裏賓客滿盈,觥籌交錯。
穆南城執着酒杯站在角落裏,身邊只有韓臻陪同,他的目光和廳中所有人一樣,集中在主席臺上正在致辭的那個年輕男人。
盡管已經看過傅謹時的照片,真人站在面前的沖擊力還是讓穆南城的身體有些發僵。
傅謹時一身黑色的西裝,他站在主席臺上感謝各位來賓,沉穩矜貴,言辭禮儀都完美得無懈可擊,大廳吊頂的水晶燈流光溢彩的攏在他的身上,襯出一個貴公子颠倒衆生的姿态。
所有的人在最初的震驚過後開始竊竊私語:
“這确定不是傅四本人?長得也太像了!”
“連聲音都一模一樣,一母雙生都生不出來這樣的!”
“可傅家有什麽理由假死一個傅四弄出來一個傅五?”
“說不定是照着傅四整過容呢?我老覺得他的笑容有點怪怪的……”
“這肯定不是傅四啊,沒見傅太太今晚都沒出席嗎?哪個正房太太能待見私生子啊!”
……
傅謹時致辭後,傅棟便帶着他在大廳中走動,将他一一介紹給來賓,傅家的三個女兒都陪同在側,神态間倒看不出勉強,竟像是真心接納了這個從天而降的“二弟”。
不多時,一行人走到了傅予行面前。
“南城啊,這是謹時,”傅棟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得出來他是在強打着精神,“謹時,這就是你七舅,叫人。”
“七舅。”
嚴格地說穆南城和傅太太是親戚,跟傅謹時是沒什麽瓜葛的,但是傅謹時這聲“七舅”卻喊得極其自然,他含着溫潤的笑,跟傅予行簡直是一個模子裏脫出來的,穆南城眼神晦暗地盯着傅謹時看了幾秒鐘,才伸出手和傅謹時不鹹不淡地握了下。
傅棟對傅謹時說:
“你七舅是商業奇才,你以後要多多跟他學習。”
傅謹時笑得十分恭敬:
“以後還要勞煩七舅多多關照了。”
穆南城淡淡道:
“在三姐夫面前哪裏有我班門弄斧的餘地,何況小四……”
穆南城語氣一頓,目光像是有穿透力般審視着傅謹時的表情,
“啊,是小五,你雖然剛回來,不過最近的成績有目共睹,倒是很有你四哥的風範。”
傅謹時臉上同時浮起謙虛惶恐和一點恰到好處的哀傷與懷念:
“七舅過贊了,我哪裏能跟四哥比。”
傅謹時的表情無懈可擊。
穆南城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傅謹時舉起手中的酒杯,
“我敬七舅一杯。”
兩只高腳酒杯相碰的瞬間,穆南城的瞳孔如針刺般縮起。
室內溫度高,傅謹時脫掉了西裝外套,只穿一件煙灰色的襯衣,袖子卷到手肘,白皙修長的手指托着酒杯,腕間的手表與水晶杯壁相映生輝。
那只手表穆南城毫不陌生,因為它在市面上無處可尋,穆南城一直以為它是獨一無二的,卻不想在傅謹時的手上看到另外一只。
這款表和蕭然在機場用來對付三木英久的手表一模一樣。
傅謹時跟着傅棟繼續往前走,穆南城把酒杯放進韓臻手裏,輕聲道:
“我出去一趟。”
韓臻點頭,示意他明白。
傅宅的格局穆南城了然于心,三棟品字形的小樓将主樓包圍在正中,傅家的三個女兒各占一棟。
主樓分為AB兩棟,中間有一座玻璃棧橋相連,A棟就是現在舉辦宴會的地方,樓上是傅棟夫婦的房間,B棟是傅予行婚前居所,現在傅謹時也住在那棟樓裏。
傅家的安保做得相當到位,24小時不停歇的紅外在黑色的夜幕裏掃來掃去,穆南城避過所有的保镖和傭人來到了傅謹時居住的小樓外。
二樓有個房間的窗戶開着,穆南城擡起手臂,腕間一道銀色流光疾射而出,另一端牢牢釘在了窗臺上,穆南城借着鋼絲的彈力一躍而起,踩着牆面“蹭蹭”兩下就飛身進了二樓的陽臺裏。
前後過程不超過三秒,堪稱飛檐走壁。
房間裏沒有燈,然而穆南城還是一眼看清了屋子的全貌,整片整片的白,所有物品,大到衣櫃和床,小到各類電器,都被白色的布牢牢覆蓋。
這是傅予行生前的房間。
心裏那個最不可思議的猜測被推翻,穆南城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
不可否認的,他疑心過傅謹時就是傅予行。
如果傅予行沒有死,他的家人是不會将他所有的物品都用白布覆蓋住的。
穆南城也只為證實這一點,他轉過身打算就此離開。
不遠處傳來“咯噠”門響,在這樣寂靜的環境裏,有一點聲音都能清晰地傳出很遠。
“你在這裏做什麽?”
那聲音機械冰冷,非常有辨識度,穆南城身形頓住,他認得這個聲音,是在港城拍賣會上拍走了“赫拉的眼淚”然後又贈送給蕭然的人。
一個年輕女子有點怯怯地說:
“我來打掃房間……”
“沒有人告訴過你二少爺的房間不能進去嗎?”
“我……我是新來的,我不知道……”
“立刻離開這裏,以後不許靠近這個房間。”
“是……”
隔壁就是傅謹時的房間?
穆南城心念一動,等到外面走廊上的腳步聲漸去漸遠,他踅回到陽臺上,攀着窗臺,輕捷地躍進了隔壁的陽臺上。
陽臺拉門是反鎖的,窗簾拉得嚴絲合縫,房間裏透不出半絲光線。
既然是他自己的家,傅謹時何至于如此戒惕?
一扇拉門當然難不住穆南城,他用一張銀質名片卡進門板裏,輕輕一撥,無聲地拉開門。
密密實實的窗簾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穆南城拿出一支袖珍手電随意照了照,白色的光點在漆黑如墨的空間裏逡巡,最後牢牢釘在一面牆壁上。
穆南城的瞳孔刷然收緊。
作者有話要說:
唉,收到通知……很多情節要删改……所以這兩章删掉了非常多的內容……我也真的很無奈,無力吐槽,全職寫作真的太難了,很多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适合繼續寫……第五本了,一點進步都沒有……不知道說什麽,就是感謝,依然還在看的朋友。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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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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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