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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不好使,看不出來,氣氛不對嗎?低調,懂不懂?”
秦狂狂點頭。
“懂!!”
葉幸把他放開。
“知道你不待見我,不過既然遇見了,好歹不算外人吧,咱們好好準備下,暗中出力,這樣不是更好。”
秦狂魅惑的自信一笑。
“我也這麽想的。”
說完,豎起一個巴掌,葉幸不情願的和他拍了下巴掌。
“醜話說前頭,合作不代表親近。”
葉幸把秦狂往邊上推推。
“我也這麽想的,做別人的情敵多有挑戰性。我還不打算放棄。”
秦狂邪邪一笑,微微冷哼了一下,甩甩頭,在前頭走。
葉幸一把把他薅下光照充足的走廊。
“我們的宗旨就是要絕對的隐蔽。”
秦狂豎起了ok的手勢,登時就開始不說話,進入角色。
葉幸贊許的點點頭,選了個崎岖,陰暗的小路。
繞了好幾道,葉幸示意秦狂等他,而後一個閃身潛進屋子,不一會兒,葉幸懷裏抱着什麽,貓兒一樣的輕巧的躍了幾步,小跑着過來。
秦狂看着他,葉幸小聲解釋。
“我自備的裝備,帶着有底。”
秦狂掏出手機,頂着一臉的鄙視,打出一行字:真有臉,明明是常旗買給你的軍用包。
葉幸尴尬的撓撓頭。瞪了秦狂一眼。
秦狂鄙視一笑,才不買賬。
☆、被偷襲
臨時二人組穿過了幾個屋子和走廊,一直沒見到人。
兩人的臉上漸漸沒了輕松,浮起嚴肅。
“這裏有火燒的痕跡,肯定是打上了。”
葉幸順着那條後門口乍然出現的焦黑路徑遠眺,伸手架在額頭,降低直射光的幹擾,秦狂也站起來望去,也架起了手,不過多了一個高倍望遠鏡。
餘光裏瞄到,葉幸慢慢轉頭看向這個和自己的臉并齊的家夥什,瞥一眼鏡頭後頭的秦狂。默默地從看似幹癟的牛仔衣服裏掏出軍用瞄準鏡,貼到眼皮上。
“我看到人了!”
“我看到小山了!”
兩人同時出聲。
秦狂猛地串出去,還不忘把葉幸往後搡了一把。
葉幸輕蔑的把嘴裏的煙尾巴朝他狠狠的吐過去。
“狗腿子!!”
秦狂回頭豎起中指。
“小山是我的!”
葉幸呸了一聲,拔腳追上去。
兩人就這麽一追一趕,不多時就氣喘籲籲的到了衆人後面。
葉幸一擡頭,便把頭低進了草叢裏,像個等待伏擊的豹子,悄無聲息。
耳邊勁風一掃而過,葉幸趕忙伸出的手還是落空了。
秦狂從他身邊徑直奔了出去,停都沒停。
葉幸猛吸了下牙花,跟上去。
秦狂一路帶風直直的朝背對着他的小山跑了過去,身子一歪就要撞上小山的後背。
小山聽到了背後的呼嘯聲,一扭頭,一巴掌祭出,秦狂在地上足足滾了兩圈才停住。
他不管,蹭的就爬起來,又朝小山跑過去。嘴裏還叫嚣着
“我殺了你這個醜逼!”
小山捂着被刺中的胳膊,一腳踹向秦狂,秦狂抱住他的腳往懷裏使勁一扯,随即翻身趴在了小山身上。
篤!篤!篤!
秦狂悶哼一聲,卻笑了起來,手指掠過小山的臉,有些無措的擦拭着從嘴裏,背後滴到上面的血。
“不好意思,弄髒你了。”
小山一張臉冷凍着,手掌微微顫抖拂過秦狂的背,入手一片黏濕,他的眼角抖了一下。
“知道,你還過來,有病沒有!”
嘴巴裏還是吐着嫌棄的話。
“好舒服……”
秦狂展開帶着鮮血的牙齒,笑了笑,還想去擦新滴到小山臉上的血珠子,頭一軟,抵在了小山肩窩裏。
小山狠命的把手裏的小藥瓶子抖着,小聲的喊了聲秦狂。
“起來吧!”
“起來吧,好不好!”
“好吧,我不兇你了就是……”
葉幸總算是趕上了,他沒料到爬上山背看到的會是這個場景。
小山流着血,半邊上身都紅了;秦狂軟趴趴的靜悄悄着,也流着血,整個灰色運動服的背部基本紅了,中間醒目的插着三只袖箭之類的東西。
小山正扶着秦狂的腰,動也不動。
蹲下,葉幸伸手摸摸袖珍箭矢的根子,心裏微微見了點亮。
“山兒,沒關系,扶他起來吧,傷口不深。”
小山點了點頭,葉幸要過來幫忙,被小山輕輕揮揮手阻止。
并沒有照顧被刺中的胳膊,任由傷口裂大,小山穩穩地攬住秦狂,把他扶到背風處坐下。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他身上。蹲着,靜靜凝視了些許時刻,小山冷肅的臉慢慢挑起微笑,柔情無限。
“待會兒再來接你。”
“葉幸,看好他。你也小心。”
小山拍拍葉幸的肩膀,起身,往高處走去。
那兒,雷狄正用紅鞭扯住一個人的脖子,手掌握着那人手指間夾着的一片手術刀樣的小刀片,也是見了血。他身後,白融從草地上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看向那個被制住的人。
“中毒?我憑什麽要你的解藥,你又憑什麽覺得我們沒解藥?”
溫和的笑着,白融走過去,把手從袖子裏拿出來,取下那人指縫間的刀片,移到那人的脖頸處。
“這裏應該是動脈了。”
他笑了笑,看一眼雷狄手掌上劃開的深口子,又回頭看向穩步走過來的小山,眼眸輕移投向委頓着的秦狂,這一一看過後,他轉過臉。
“一刀就應該夠他們流的血了。”
那人正要說什麽,白融手指一轉。那人驚愕又慌亂的去捂只有一厘米左右,卻噴血個不停的傷口。
最終在一臉不甘中,倒下。
雷狄從懷裏掏出一條毛巾大小的紫紗巾,遞給被濺了一臉,一頭,一身血的白融。
接過,在臉上擦拭着。
只擦幹淨臉上的,白融便把紗巾收進了袖子裏。
“等幹淨了再還你。”
雷狄點點頭。
白融看看自己都是血點子的古式衣裳,嘆了口氣。
“看來,為了不枉費這一身血,只有用狠了,你看看,是不是和你們的樣子差不多了?”
雷狄拿下眼鏡,用幹淨的衣角擦掉血漬。點了點頭。
“有了并肩作戰的感覺了。”
白融笑笑。望向走近的小山。
“秦狂中毒了,你快帶他回去。”
小山搖頭。
“這次偷襲,明擺着對方是不在乎策略了,只求速戰速決,達到目的。我不能走。”
白融揉揉他的腦袋。
“十二,乖,去吧,你受傷了,我們都會沒事的,你放心,三師兄跟你保證,你看,我從來沒诓過你吧。聽話!”
最後兩個字,白融是收了笑說的。
小山還是搖頭。
白融嘆口氣。
“師父他還沒回來呢,總得有人接應他。師兄我不會□□術,也不是全能,難道這時候我不能仰仗你嗎?”
小山,帶着哭腔嗯了一聲。慢慢扭頭,從倒在地上的那個背後偷襲的人身上踩過。
白融一直看秦狂,葉幸,小山的身影很模糊了,才回頭。
“我想,他們也發現自己走錯了棋,幹脆就不藏着掖着,耗時間。來的人應該不少,這個人手法雖然詭谲,能力卻是一般,看來是個投石問路的角色。要小心了。”
雷狄點點頭。
“我們這裏不屬于薄弱處也被偷襲了,想必對手是同時出動的,不知道其他門派那邊怎麽樣了。”
“無論怎樣,我們這邊他們是毫無收獲的,七門裏已經清空,也沒什麽好值得撲的,他們很可能會狗急跳牆,逮到什麽機會就用什麽,就像剛才,一定是想利用傷人中毒,要挾什麽。”
白融籠起手,望着本來打算玩一玩,所以留着沒走的幾個門派聯合監看的山腰處。
雷狄把鞭子一收。
“走吧,去看看。”
白融把他扯住,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鐵盒子。
“你的手掌需要縫合,伸過來吧,條件有限,我的技術也有限。”
雷狄想都沒想伸了過去。
“的确是需要縫合,免得累贅。有勞。”
白融仔細的看着傷口,一針一針下的利索又輕巧。雷狄看了會手掌,就把目光投向了更有可看性的白融。
這是第二次近距離接觸。
不久前,抱得那個滿懷,清香猶在鼻尖;現在的這個頭抵頭,把白融一點瑕疵都沒有的皮膚留在了眼裏。
白融提着的一口氣終于在完成縫合時,吐了出來。
雷狄的一聲不吭,讓他能真的全神貫注,挺想誇誇他的。
捏捏,雷狄發覺不怎麽疼了,也不影響抓握,擡起頭,朝看着他的白融露齒一笑。
“多謝。”
說完,那抹,好像因為不怎麽笑過,所以顯得略顯腼腆的笑容也謝了,頭也扭向了前方,臉上又露出上戰場的嚴肅。
白融笑笑。沒有客氣的回應。
兩人走到山腰,就看見了驚世駭俗的一幕。
空中飛着的不再是花香和鳥兒,取而代之的是惡臭和屎塊。
各種各樣的屎……
而他們飛向的方向統一在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上。
那個網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顏色七彩斑斓的,看着上面反射的光,應該還具有粘性。網中央一個蜂腰窄肩,桃腮杏眼的高挑姑娘,正氣急敗壞的跳躍着,一會兒踩在網線上,一會兒躍下網眼,抓住線,懸挂住身子,躲避着鋪天蓋地而來的臭潮。
饒是身形再怎麽靈越,姑娘還是被一坨狗屎打在了臉頰上。
她的臉登時浮起戾氣。
這股戾氣在打中他的某掌門大呼小叫呼朋喚友來看的時候,濃烈了很多,殺機陡升。
某掌門把手裏的一次性手套摘下,換上新的,從身旁的桶裏摳出一坨,眯起一只眼,瞄準,嘴裏叫着‘biu……’扔了出去。
“哎!我說的吧,對付這些愛用生化武器的,就得用生化武器還之,我們用的可是純天然,無污染,就地取材的。姑娘,你就收着吧。要不拿回去研究研究,指不準,能弄出個半吊子新毒物啥的。”
默默看着的白融,輕笑出聲,籠起手,坐到一處草塊上,托腮繼續看。雷狄搖搖頭,收起了鞭子,雙手背後,觀戰。
他們身後,葉幸趴在草叢裏,憋笑憋得肚子生疼。
“你說的沒錯,這些人料錯的最大一點就是其他門派,本想離間,坐收漁翁之利,他們忽略了術法界的團結。”
雷狄扭臉看一眼白融,閑聊道。
白融呵呵一笑,斜靠身邊的小樹幹上。
“聖陰花,是大家輪流保管,後來好多門派衰落,不具備妥善管理的條件,便一致決定交由七門管理,這也是七門定期搬家的重要原因,這也是七門的人,一旦做了掌門就必須獨身的原因,因為怕有了牽絆,就有了給人可趁之機的下手點。這麽多的犧牲如若一點威望都換不到,豈不是可笑。他即高估了人性也低估了人性。”
雷狄笑起來,往白融身邊走近些,也坐了下來。
“你對我講了不少七門的隐私,是信任得成分多,還是誘使更深合作的成分多呢?”
白融看一眼摘了眼鏡拿在手裏慢慢擦的雷狄。
“平分秋色。”
雷狄笑笑。
“夠了。”
白融也笑笑。
“我也覺得夠了。”
雷狄扭過臉望着他。
“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只有信任。”
白融摸摸樹幹。
“那應該不是壞事。”
“當然不是。”
白融扭過臉,托着腮,看着雷狄。
“好感和喜歡是兩碼事,你應該不會混淆。”
雷狄點點頭。
“當然不會,所以才對你承諾。”
白融微微一愣。回頭,扯扯袖口。
“這倒是稀奇事。你該知道我或許會做七門的掌門。”
雷狄笑笑,沒有說話。
他們同時看向還在扔着臭味沖天武器的人群。
然後,白融猛地站了起來。
雷狄卻彈了出去。
葉幸狠狠的按下開關鍵的時候,身子被一條鞭子裹住甩向了右側。
見電花亮起,他耶了一聲,心甘情願的跌向地面。
那個姑娘發了火,往網上推到好幾個罐子,放出了和網顏色差不多的五彩斑斓的蟲蟻。還摸出了一根黑色的,手指骨做的骨笛,吹起詭異的曲調。
那些順着網線快速爬下來的蟲蟻,有的泛着濃烈的熏人氣味,有的動着露出體外的尖爪,有的離得還很遠就不停地噴射着液體。密密麻麻,紅紅綠綠,藍藍紫紫,一大灘,湧向,看似只準備了生化武器的門派群。
葉幸那時也摸到了姑娘身側,他從系在腰間,常旗準備的裝備包裏掏出□□,對着姑娘的腰就打了過去。
那個姑娘顯然不是蠢貨,她早就發覺背後有人,為了引他靠的更近,假裝沒發覺。
等葉幸靠近,她就猛地扭身彈出了手心裏早就準備好的一團螞蟻。
不過,雷狄窺得先機,把葉幸挑到了一邊。
姑娘剛懊惱的皺眉,又笑了。
雷狄正在拍打着砸到了臉上的螞蟻團。
“沒用的!”
剛說完,就頓覺全身一麻,軟軟的癱倒。
葉幸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那個長的好看,下手狠毒的女生,如他所願,被電擊昏了。不禁咧嘴。
而後興奮的,亟待分享愉快心情的他,聽到了白融的驚呼。
開玩笑,白融那個萬年不動産,能發出驚呼,一定是有很大的事發生了。
扭頭一看,他差點吐出來。
雷狄,好吧,還能認出是雷狄。
他正坐在地上,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用指甲摳破皮膚,往外抓着什麽。
鮮血混着碎肉,這還不是讓他吐的最大原因。
一團黑色的東西迅速的往雷狄的皮下鑽,頃刻間就消失了一半,随之,雷狄的皮膚像浪打浪般,起了一個個會移動的鼓包。
雷狄去撕裂的正是這些小鼓包。
“不要碰!”
雷狄一邊抓,一邊躲着白融要過來抓他的手。
他怎麽可能敵得過那團東西的侵入速度呢。
短短的時間內,葉幸就看了一遍真實版的異形。
從臉上鑽進去的黑色東西又從雷狄的背後破體而出,身子也變成了淺紅色。
葉幸趕緊脫下衣服去拍,他拍落了十幾個後,那些小紅點又爬向雷狄的腹部,再次鑽了進去。
這次,雷狄身子一僵,直接栽倒在地。
☆、就這麽結束了
有一種失落叫就這麽結束了。
葉幸現在就是這種狀态。
他捧着白融的回信,嘴巴張了張,什麽話也沒說,其實也說不出來。
他的記憶斷節在看見雷狄面目全非栽倒後,驚得腳下一滑,滾下山坡。醒來後,就是在s市的家了。
蹲在馬桶上,葉幸默默的看着手機,屁股凍得發疼了,他才慢慢站起來,單腳跳着出了廁所。
擡眼望一望空蕩蕩的,冷飕飕的房子。
家具擺設還是小山親自挑選它們時的光鮮模樣,和離開時并無兩樣。
只是,小山遠在七門,白融并未多提,只說安好。
廚房裏沒了紅顏來去的身影,他一直沒有出現……
好像突然之間,他的生活就恢複到了五個月前。
突然沒了那些煩擾,也終于剩了他一人。
白融信息裏說,雷狄的師父被白老爹找到了,只是成了一具屍體;就在七門準備下葬他時,雷狄和雷嘯一起不見了。
葉幸無奈的嗤笑一聲,唯一沒有上繃帶的兩個大拇指撫摸着停留在信息界面的屏幕。
“不愧是師徒,好面子的要死。”
白融在信息裏說,白老爹猜雷嘯是不想自己成為階下囚,憤而一死,他倒覺得這兩師徒□□是為了不想承受自己中招後的難看相。
秦狂情況尚可,他悄悄回來時,是帶了兩位資深醫生的,因為聽說葉幸生了奇怪的病。到最後反而是用在了他身上,從白融簡略的幸好兩個字想象得出,當時搶救的情況多麽的危急。
這個纨绔子弟……
葉幸低罵一句,眼裏裹上了溫熱。
七門衆,無一幸免,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呵!這次倒不用假裝了。”
葉幸捏了把眼角,關上手機。
那個被他擊倒的蛇蠍女,倒下時就自盡了。
當時有前來營救她的幾個人,在其他門派扔完屎子彈,又揚辣椒粉的作戰風格下,紛紛落馬,也均是自盡了事。
想來這事還沒算完。
葉幸仰躺到床上,嘆一口氣,手臂砸到床邊疼了一下,他擡起手去揉。
只覺得越揉越熱,越來越疼。
葉幸低吼一聲,蜷起身子,死死按住手腕,急速的喘息在幾秒種後平息下來。
解開繃帶,塗了消□□水的傷口邊,一抹紅光乍然熄滅。
“陰契……”
是紅顏?一定是他,聖陰花在他手裏。
完了……
這可怎麽和白老爹交代哇!
一個電話撥過去。
白老爹高亢的聲音傳出。
“葉娃子,你不養傷,玩什麽手機!”
葉幸不自覺的揚起嘴角,對着聽筒喊
“白老爹,你能把聽筒靠在耳朵上嗎?我聽不見。”
“葉娃子!你不養傷,玩什麽手機!”
白老爹更加高亢的聲音驚雷般炸開。
葉幸揉揉耳朵。
“白老爹,聖陰花,我沒看好。”
“啥?”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哼,你這樣,掌門的位置你就別想了,外加二十斤上次你背包裏的東西,就這樣!”
葉幸舉着挂斷的電話,眼睛眨巴,眨巴,然後他把手機狠狠的摔在床上。
“被耍了!”
這個老狐貍!
葉幸喘了幾口氣,慢慢的,臉上出現了笑意,漸漸地擴展成了微笑。
白老爹還是遂了他的願,找了個體面地理由讓他脫了掌門的行頭,聖陰花不出現,對于現在的情況來說更有利,七門不再是出頭鳥,而其他門派也少了牽連,誰也不吃虧,說起來容易,白老爹做到了。
算了,先前被利用了一小下,白老爹也間接道了歉。
門鈴叮咚響了。
葉幸起身,跳着挪到門邊,看了下透視眼,連忙打開了門。
“律師大人,別來無恙否?”
常旗看着葉幸綻放着大大笑容的臉在身後燈光的輔助下熠熠生輝,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揚起。
“這句話該我問你。”
他上下打量葉幸。
“嗯,沒死就好。”
“怎麽說話呢,盼我點好行不行?”
常旗笑着點了點頭,遞出了一份合同。
葉幸鼓鼓腮幫子,無奈又幽怨的看向常旗。
“律師大人,怎麽你每次出現都要帶着文件哪!我現在見着紙都發怵。”
常旗拍拍他的肩,走進屋裏。
“次數多了,應該習慣才對。”
葉幸嗚咽一聲,關上門,跳到沙發邊翻開文件,逐字逐句看起來。
“哎,律師大人,你過來看。”
常旗神色一緊,繞到葉幸那邊,湊過臉去。
“什麽問題?是報酬的數目嗎?”
葉幸伸着不太靈活的大拇指,戳着一處。
“這有個錯別字。”
語調特別的嘚瑟。
常旗神色一松随後又是一癱。
“你的重點真是獨特。”
“說明我認真看了。”
葉幸還處在自得中不可自拔。
“看我發窘讓你有成就感是吧?”
葉幸下意識的點點頭,僵住後,猛力搖頭。
“不敢,不敢。”
常旗戳戳他的臉。
“不敢?每個毛孔都昭示着,還說不敢?”
葉幸讪讪的笑,聲音低低的。
“真不敢。”
“要是沒有異議的話就簽字,不過,我的勞務費請優先結算。”
葉幸一邊簽字,一邊點頭。
“有勞律師大人親自替我看店,談業務。我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常旗笑起來,并沒有收回靠近着葉幸的臉,他盯着葉幸垂下的眼簾。
“看在你這句話挺中聽的份上,給你打個折。”
葉幸立馬擡起頭,毫不掩飾欣喜的看着常旗。
“幾折?”
“剛才那句,你得到了九八折,每親一下,給五個折扣點。”
常旗疊起腿,抄着手,笑說。
葉幸臉一紅,這才發覺,自己和常旗幾乎快要嘴貼嘴了。
猛地往後一退,葉幸呵呵的幹巴巴笑着,雙手搓到一起。
“哎喲!”
常旗臉一沉,立刻抱住了葉幸的手,解開繃帶就去查看傷口,見沒有崩開也沒有滲血,才收起肅然的臉色。
葉幸沒敢說話。由着常旗輕輕地綁回繃帶。
“醫生說你的傷半月可以見好,合同裏預定的時間是一個月後,足夠你準備了。”
常旗起身朝外走去。
葉幸試着去拉,可惜只有大拇指幸存的手掌很不給力,連人家的半片衣角都沒碰着。
“常旗,你別生氣。”
“我沒有。”
“我送送你。”
常旗頓了一下腳步,随即加快。
“不用。”
葉幸幹脆不講話,跳着腳跟在後面,走進電梯後,常旗的手舉在按鍵上,還是沒有立即按下。
葉幸幾乎是連跑帶跳的沖進來,嘴裏叫着趕上了趕上了,偷眼看向常旗。
“醫生說适當活動有助于恢複,那就讓你送送。”
常旗目視前方說。
葉幸聞言,登時咧開嘴,笑的嘿嘿的,一幅奸臣谄媚相。
“以為你會留我。”
“什麽?”
葉幸沒聽清,常旗笑笑。
“我說,你的樣子真醜。”
“嗨,你這話說的,來,看爺給你幾個酷帥的姿勢。”
葉幸昂起頭就奔着模特走臺秀架勢,常旗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別瞎折騰了,省的傷上加傷,倒黴的還是我。”
葉幸唉了一聲,收功。
到了樓底下,常旗上車前,葉幸趴到車窗上,連着給了三個飛吻。
常旗無奈的搖頭笑笑。對着葉幸不發聲音的說
“沒有皮膚接觸的不算。”
葉幸錘了一下車窗,恨恨的後退,使勁擺擺手,率先轉身。
常旗降下車窗,對他大聲說
“友情贈送,三個折合成一個實質的。”
葉幸耶了一聲,朝常旗又是一個飛吻。
“爺賞你的!”
常旗朝他擺擺手,駕車離開。
葉幸嘴裏叫着yes,yes,一轉身,眼前突然一黑。接着頸部一痛,被針紮了似得,一秒不到,便失去了知覺,癱軟在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的兩個男人懷裏,随後一輛車開過來,三人上了車,車子一溜煙,迅速離去。
旁人眼裏,就是三個勾肩搭背的好友,一起上了車。
☆、跳樓
就被迫讨厭夜間上廁所這件事後,葉幸在這方面又加了一條:極度讨厭快速轉身。
奶奶的!
又被襲擊了,又是醒來時腦袋疼的不如死了。
動動身子,葉幸呼出一口氣。
看來弄暈自己的是麻醉藥之類的。
可是……
手腳被尼龍繩綁着,實在不是該愉快的時候。
“有人嗎??”
停下等了一會兒,葉幸加大音量。
“有人嗎??”
葉幸蠻力的晃動屁股底下的椅子,撅起屁股跳到牆邊,使勁的把椅子砸向牆。
門口終于有了響動。
門打開……
葉幸坐好,看着那個目前只露出半邊身子的人。
兩個高大的男人左右分站,把住門,顯然那個還在慢吞吞暴露着外貌的才是正主。
葉幸喘着粗氣看着那個終于姍姍來遲的正主。
嗤~~~
當真是衣冠禽獸的絕好诠釋。
在葉幸的心目中,這種背後下冷刀子的通常都是宵小之徒,特別是在這種他自己根本就沒對對方産生任何威脅的情境下,更是稱得上無恥。
這個男人穿得好,長得好,笑的好,不是衣冠禽獸是什麽。
葉幸看着他,那個男人也看着他,腳尖緊貼着門檻,一點多餘的都沒有。
葉幸就這麽不眨眼看着,男人最終移開眼,稍稍笑了一下,擡腳踏了進來。
“開門見山?”
葉幸扯扯嘴角。
“求之不得。”
門邊的兩個男人中一個端來一把椅子放在男人後面,他輕輕拂拂椅面,坐下,雙腿交疊,兩只手互疊放在大腿上。
在葉幸看來這是标準的談判姿勢。
“你是不是常旗的男人?”
葉幸動動嘴唇,忽的扯起笑意。
“你應該知道,我在不明朗你對常旗有無惡意的情況下,是會拒絕回答的。”
葉幸看着男人,慢慢收斂笑容,重重的加一句
“無論遭受什麽!”
男人拍拍手掌下的面料,笑笑,站起身。
“好,你還不蠢,那你該了解,我要是沒有一定的證據是不會抓你的,所以,不妨告訴你,你給出是,會有是的後續,給出否,那麽……”
男人停頓了一會兒,只是笑着看住眼神裏沒有絲毫畏懼,也沒有一點欲蓋彌彰的兇狠的葉幸,笑容加深。
“自然會有否的結果,你有兩個小時的考慮時間。啊~~~忘了說,我不是什麽正經人,一切皆有可能。”
男人朝葉幸眨了下細長有神的眼,手臂橫在腹部,彎腰做了個西方古老貴族謝客的鞠躬姿勢。
葉幸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有一號人他是不喜歡也不讨厭,那就是假洋鬼子,但是也要看人,就現在這個人來說,他,絕對,讨厭。
“喂,你說了那麽多,你是誰呀。”
葉幸昂起脖子叫住他。
男人轉身,稍後,動了下雙腳,正面着葉幸。
“許淩,很多人叫我山貓,不喜歡我的人稱呼我病貓,你或許聽過,或許聽誰提起過。”
葉幸哦了一聲。
“對不起,完全沒有聽過。”
許淩的臉僵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再度彎彎腰,退了出去。
門輕輕合上後葉幸嘀咕一句
“病貓,應該是神經病的那個病吧。”
兩個小時後,葉幸擡眼看向門。
男人卻沒有預期而至。
他驚奇的嗯了一聲,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他的眉頭剛一皺起,門發出碰的一聲大響,咚的撞在牆上。灰塵彌漫中,常旗扔掉手裏的幾塊磚頭碎塊,放下腳,拍拍衣角,走了進來。
“葉幸。”
“哎,在這兒呢。”
常旗走到他身邊,蹲下,查看了一遍葉幸的周身。
“手腕破了。他打你了?”
“要打我都好了。人什麽也不說。”
常旗拍拍他的臉。
“沒事,我來了,你沒事了。”
葉幸把眉頭皺得更深。
“你這麽說,我能當沒事麽。哎,不對呀,就你?那個什麽許淩會讓你這麽闖進來?”
常旗彈出刀片,割起繩子,嘴裏嗤笑一聲。
“他向來這麽自大。”
“絕對的控制狂才會自大的。律師大人,你欠他錢了?”
葉幸不由得更擔憂了。
“要是錢就能解決,我一定會破例去廟裏燒香。”
葉幸倒吸一口冷氣。
“這麽嚴重?”
常旗點點頭。
“放心,我會護你安全離開。”
“你呢?”
葉幸松開了一只手,立刻伸出,抓住常旗的手腕追問。
“再說。”
葉幸吸了下牙花子。
“你麽的,真不省心。”
說完,他按住常旗的手,看向慢慢現出,靠在門框上的許淩。
“你的答案是?”
“我當然是了。”
葉幸把常旗的手一攥,故意在嘴邊重重的吧唧了一口。挑釁的看向許淩。
“你想要幹什麽,現在可以透露了?”
許淩笑笑,如先前一樣,坐下搬來的椅子裏。一樣的交疊着腿。
“常旗,你的答案呢?”
常旗望向許淩,眼裏劃過複雜的光芒。
“是與不是對你來說有什麽區別?你只是需要一個要挾我的籌碼,并不是要個真相。”
葉幸重重的點頭,眼光放柔,看着常旗,攀住他的肩頭。
“對!你說的賊對!”
常旗扭頭看看他,笑笑。
許淩也笑笑。
“你一直覺得我不會在意你的想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相信,你錯了,不過,我并不奇怪,你向來不認輸,不認錯。”
葉幸一聽,媽呀,這是要勾搭的前奏啊。
他登時把眼睛一瞪,一屁股往從那裏剛站起來的椅子裏坐下,在常旗腰上一攬,把他按在自己大腿上。
別以為坐着能營造更大威壓的道理他不懂,誰不會坐呀。
許淩看看葉幸,又看看臉紅了紅的常旗,慢慢站起來,突然猛地一腳踢翻自己坐的椅子。
“常旗,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葉幸吓了一大跳。
“有事說事,你踢啥東西呀。”
許淩只是兩個跨步,就已經掐住了葉幸的下巴,将他一下子提的站了起來,常旗跟着踉跄了出去。
卧槽!
骨頭要碎了!
疼死了!
葉幸掰扯了兩下,發現對方紋絲未動,于是眼睛使勁下看,摸索着捏住了對方的脖子。
許淩抖抖眼角,冷肅的臉忽的挑起笑容。
“看來,你是他喜歡的,他絕不會選擇個畏首畏尾的懦夫。”
你麽,神經病!
許淩提着葉幸,絲毫不在乎脖子上,葉幸的手,看向撲在地上正往起爬的常旗。
“你說呢?”
“許淩,你知道他不是,要不然也不會問了。真是抱歉,你的籌碼找錯了。”
許淩哦了一聲,笑起來,噶擦一聲,葉幸的下巴錯位了,葉幸也是手下一用力,許淩卻詭異的一抖,他的手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從許淩脖子上脫離了。
“我草你媽!”
葉幸忍着巨大的痛楚,大罵。
常旗看看葉幸,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
“對不起,我無法言不由衷的說是。”
“別以為否認我就愚蠢的相信,放過他,我不會殺人,但我可以選擇很多方法毀了他。很多,你向往的法律手段沒轍的方法。”
許淩提着臉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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