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校園窮alpha
晚上的蚊蟲很多,尤其喜歡叮咬皮膚嫩的人。這大晚上的,白宛年很快就被咬了兩手的紅包。
他拉着半長的袖子想要遮住手臂,卻沒什麽作用,該被咬的地方還是被咬了。白裏透紅看上去腫得嚴厲害,而且小紅包都很癢。
一抓就是一把的紅,連帶着皮膚裏也癢疼。
為了不打擾邵樸的工作,白宛年忍着癢沒有出聲。他将幾個箱子堆出去,又躲着翁在頭頂盤旋的蚊群。進進出出,一個沒忍住抓到的地方已經起了一片的疙瘩,看上去實在慘不忍睹。
邵樸不是不知道白宛年在打掃,可沒想到會有蚊蟲侵害。
過了許久,遲鈍如邵樸也發覺了周身蚊蟲飛舞恣意吸血的樣子,合掌下去,他拍死了跟在白宛年腦袋後面的一大群。
“年年別搬了,休息會兒。”他走到白宛年身邊将他手裏的箱子接了過來。單手拿着又從地上撿起裝着“垃圾”的紙箱,走出了店門,放到了堆積箱子的地方。
邵樸走回店內,看見白宛年正惴惴不安的站在原地,手上全是賴賴的紅點,有些地方還被他摳破了,滲出了紫紅色的血污。
“你手怎麽了?”
邵樸眉峰一擰,十分不悅。說不上來的古怪心情在心裏膈應着,他不想看見這些紅點,礙眼。
他沒顧得上力道,出手拉住了白宛年想要藏起來的雙臂。翻開手臂內側的軟肉,紅包比外面的臂膀還要多。
“沒什麽...”白宛年下意識就要抽回手,但手腕上的刺痛在提醒他,哥哥已經生氣了。
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自己手上的傷。
邵樸搓着白宛年的手臂,紅疙瘩怎麽也消不掉,尖尖的包頂就像些雞皮疙瘩一樣。
“這是什麽?”alpha天生皮糙肉厚,從來沒有小型蚊蟲叮咬的煩惱。在邵樸度過的這麽長的時光裏,這些細微的小事,他就不怎麽留心的。
“蚊子咬的,哥哥別看了,挺難看的。”白宛年環胸抱住雙臂,扯着袖子,想遮住已經被叮得不成樣子的手。
“你別抓,”邵樸心情壞,他很在意小omega被咬了的地方。白宛年不跟他說,被這樣撐着咬了這麽久?是不想麻煩他?想要與他保持距離?邵樸想通了,但心情卻更差。
“年年,你把掃把放下,我給你找藥塗上。”他說着就拿過白宛年手裏的掃把靠在櫃臺上,拉着人走到了櫃臺後面。
他從劉維擺放傷藥的抽屜裏拿出一盒圓餅狀的生鏽的鐵盒子,微微一使勁,他扭開了蓋子。探鼻聞了聞藥膏的味道,刺鼻中帶着些酸酸的味道。邵樸眼神疑慮,這不會是過期了吧?
“可以用,沒過期。”另一邊的劉維就像知道邵樸在想什麽,頭也沒擡的繼續手上的操作。他沒好氣的解釋了一句,“我前幾天才配的。好歹我也是你叔,把你的嫌棄收回去。”
邵樸哦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找桌上的東西有什麽是可以讓他挖藥膏的。
“哥哥要找什麽?”白宛年看邵樸摸索的動作,還有一雙銳眼越來越炯亮很是期待。
“給你塗藥,別抓了,會留疤的。”邵樸阻止了白宛年扣扣蹭蹭紅點的行為,終于在一個鐵盒子裏找到了棉棒給他擦上了藥。
“你坐我旁邊來,別忙了。我一會兒就做完了,再等等我們就回學校。”他把凳子拾到自己身邊,然後将自己的兩只T恤袖子拉到了肩膀上,露出了結實的手膀的肌肉。
“哥哥不怕被咬?”年年乖巧的坐在櫃臺後面,擡頭看着邵樸打磨着零件,好奇的問。
邵樸頭也沒擡,專心作業,“嗯。”alpha體質不吸引蚊子,分泌的激素還有驅蚊的功效。
你這血又香,手速又慢,被咬得全身上下慘不忍睹,怪可憐的。邵樸默默拉起了褲腿,将身體的皮膚更大面積的暴露在空氣中,能驅蚊就要加以利用。
“哥哥你這樣是很熱嗎?”
“嗯......”你說呢?別抓了!
入夜晚間。
邵樸背着白宛年一路狂奔回到了學校,差點沒趕上學校門禁。
“呼~快點洗洗睡吧,累了一天了。”邵樸換下了髒的不成樣子的衣服,然後光着上身走到櫃子邊找衣服。
在一雙流連在他胸腹部的眼睛的注視下,淡定自若地穿上了上衣。他解開皮帶,準備褪下褲子的時候,邵樸察覺到正坐在椅子上喝水的人投向他更加火熱的目光。
邵樸動作一頓,遲鈍的腦子終于不那麽鏽,“......”
他的舍友是omega,他應該避嫌吧?
這樣想着,邵樸不動聲色地打開了另一扇櫃門,在阻斷了視線的那十多秒鐘飛快地換上了大褲衩。
“哥哥,你在幹嘛呀?”一只白淨的手“砰”的一下阖上了櫃門,探出腦袋第一時間就看向了邵樸的下半’身。
穿着褲子!啊,遺憾!
白宛年滿眼失落,連假裝都懶得去演。
他勾着自己的肩膀湊向邵樸,以飛蛾撲火之勢靠在了邵樸身上,軟軟地道:“啊~哥哥,我好難受~年年也要換衣服~”
說着,拉下了自己衣服的肩領,露出了圓潤的肩頭。
白宛年一邊舔着嘴唇,雙眼迷離地和邵樸越靠越近。他的另一只手就在邵樸的注視下慢慢卷起了自己的衣服下擺,緩緩上拉。
從肚臍到肋下,眼看就要露出紅纓。
邵樸一把拉住他的手,飛快地說了句:“我出去。”然後大步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把他一個人就在房間。
哥哥動作怎麽那麽快,他這還沒脫完來,順便來個身體‘誘’惑呢?怎麽就走了?!
白宛年小可愛在線自閉。
被窩裏,其中一只翻來覆去導致兩個人都睡不着。
“哥哥,年年身上好癢,你給我抓抓行嗎?”白宛年裹着被子,被子底下他什麽也沒穿。
哥哥在一上床的時候就用被子給他裹了個嚴實,還壓着他不讓他出來。
邵樸抱住“被卷年”,手腳并用,聽完回道:“不行,你忍忍。”剛剛是他反應過度了。
可他哪裏知道一爬到床上就有一個光‘溜’溜的人兒會從被子裏冒出來。下意識就閉上眼睛,随手拉過被子把人裹上。
非禮勿視,性別有別。他雖然是沒有實體的星雲戊,但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禮義廉恥。有些邵樸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的認知一直存在于他的腦海,揮之不去,成了習慣。
“可是我真的很癢,快忍不住了。哥哥你放開我,我自己抓行嗎?”白宛年很可憐的縮着個脖子看着邵樸,眼白裏都忍出了水花,看來是真的癢。
剛擦的藥,不能抓。
邵樸心裏一橫,将他整個人摟進了懷裏,腦袋就放在自己的胸口處。他用手拍着被子,在心裏嘆了口氣,然後安慰道:“不能抓,再忍忍,等睡着了就好了。”
“嗚嗚嗚~”小omega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心裏酸酸的,很難受。
他除了小時候喜歡晚上跑去花園玩被蚊子咬過,其他時候家裏都有驅蚊試劑。他怎麽就這麽倒黴,哥哥露出手給蚊子咬了卻沒有一點事,他卻那麽慘!
過分!蚊子偏愛哥哥!太過分了!
白宛年氣沖沖地扭動,絨腦袋蹭在邵樸身上,摩擦出了一片噼裏啪啦的靜電。
在黑夜裏格外清晰。
火光四濺,邵樸卻有些想笑。
“哥哥,你給我唱首歌,或者講個故事怎麽樣?”白宛年停下掙紮,靈機一動,眼裏的期待邵樸看不見。
邵樸想了想,說:“我不會唱歌。”在白宛年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性冷淡樣子的哥哥竟然說要給他講故事。
一個關于不能說愛的故事。
“在星海的邊際,有這麽一顆星球。上面有一群動物,分別是食草和食肉的。它們的族群從不交談,只有被捕獵和捕獵的關系。但有一天,有一只狼從陷阱裏救了一只小兔子。”
“哥哥,狼還會那麽好心?”這确實存在疑惑。
“你就當他一時興起。”
“哦。”那狼還挺随意的。
“小兔子很感謝狼,于是就跟在了狼群後面想要跟狼當面說一聲謝謝。但狼很孤僻,被狼群孤立的他并不需要一只兔子的感謝,于是他一直在躲着兔子。”
“狼好可憐啊~”白宛年真心實意的感慨。
額,難道不是小兔子更可憐嗎?
“但小兔子很執着,在狼捕獵食草動物之後,他都會從草叢裏鑽出來給狼舔傷口,為他清理毛發。狼默許了兔子的靠近但從不開口說話。
有一天,慘劇發生了。兔子被同族的狼群發現,于是他被驅趕和捕獵。”
“然後小兔子死了?”白宛年可可愛愛,眨着越來越精神的眼睛看着邵樸。
“沒。”
“小兔子又掉進了陷阱裏,然後又被路過的狼救了。”邵樸“冷漠”的移開眼睛,繼續編故事。
“狼救了他後,又走了。兔子更加确定狼就是他要找的伴侶,于是傻乎乎的湊上去跟狼表白:狼先生,我喜歡你。”
“這兔子真笨,他就不知道種族隔離嗎?”白宛年瘋狂吐槽。他絲毫沒有被故事感動,甚至很理智的提出質疑。
他的眼神太堅定,邵樸看得愣了一下,于是順着接:“是啊,兔子很笨,可狼也沒說啊。”
你也笨,我說了你要怎麽辦?
“從此草原上有了奇怪的一景,孤獨的狼身後跟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邵樸語畢,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一只小手從被子裏鑽了出來,拉了拉他的領口,“嗯?”
“哥哥,你還沒說完呢,繼續講呀~”
“沒了,這就是結局。”邵樸打破了白宛年的期待,把他的手塞回去被子裏,“睡覺。”
“哦~”白宛年閉上眼睛,将頭往暖和的胸膛上一靠。他怎麽就覺得故事偏題了呢?不能說愛?不應該是不能說喜歡嗎?哥哥不會是騙我的吧?
這晚上,白宛年做了一晚上狼和小兔子的夢。有個疑惑從一直困擾了他整個夢境。
那就是狼和兔子是不是都是公的?!如果是,那不是除了種族隔離,還有性別隔離嗎?!
你說他傻不傻?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是我編的,沒有什麽借鑒意義,臨時寫的小故事,看個樂呵。
禦司的ps:夏天的蚊子怎麽那麽多!一晚上打死了八只,還不夠?!全封閉的蚊帳也防不住,大聲怒吼!
——————
【六一快樂,每個愛看書的小仙女和小仙男都是永遠年輕!下面是六一福利劇場】
腦公!李瑾安的老攻都給他禮物了,我也要禮物!!
那是周業言給他媳婦和孩子買的六一禮物,你都多大了,還要禮物?
我不管!我永遠都是你的小可愛,我就要過節,你不給我買我就告訴父親你欺負我!
【叮——你的賬戶到賬一百萬元整。】
夠了嗎?
最愛你了腦公!
等等!你哪來的錢?!工資不是才給我了嗎?說,你是不是背着我藏私房錢了?
岳父給的,沒花,都給你了。
哦~可年年要腦公一起去逛街,你說好不好呀~
。。。等我請個假,陪你去。
【幕後談話劇場】
禦司:欸年年,外面都說你是嫁不出去的大齡omega,你怎麽想的?
年年:才不是!年年永遠十八!
禦司:這樣啊,那你老公啥意見?
年年:他?不用管他!他今天又加班了,過分!
禦司:那我能偷偷問一句,關于你對外宣稱的“戀愛經驗豐富”的詳情,能給老母親說說不?
年年:啊?戀愛經驗啊…就是那啥......
(他能說自己其實從初戀到第二春,第三春,第四春...都是老公嗎?!
這不就代表他傻乎乎的明明決定放棄哥哥了,卻總是瞅上了老公嗎?
眼光獨到,或者說眼光就這麽挑挑揀揀盯上一個人?他能嗎?!)
不能說!
某年年安靜乖巧的鹌鹑坐,他只要微笑就好了,仙男不需要說話。
禦司:啊,我真是個壞人~
(祝大家今天也要過的開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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