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叫哥哥啊

——你遇到過特別尴尬的場面嗎?

——如果遇到過,那你遇到過那種升級版的,三百六十度回旋尴尬的場面嗎?

江梨覺得,她遭遇的是第二種。

直到暈暈乎乎地被江連闕拽着帶回包廂,她還沉浸在這種巨大的打擊中,無法自拔。

丢人。

活了二十年,從來沒有丢過這麽大的人。

偏偏江連闕毫無所覺,還以為駱亦卿在騷擾他妹妹。

從庭院走回包廂,他一路上都在正經嚴肅地教育發小:“你怎麽說話呢?江梨還小,鬧着玩也不是這麽個鬧法啊,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把她交給你?”

駱亦卿一路上都沒怎麽開口,目光落在同手同腳的江梨身上,神色慵懶,不緊不慢地,偶爾“嗯”上一兩句。

直到聽見他這句話,他才擡起頭,挑眉:“怎麽,改主意了,不把她往我這兒送了?”

“那我倒也沒這個意思。”江連闕一秒改口,“不管我現在怎麽辱罵你,你今晚都還是得把我妹帶走的。”

江梨:“……”

駱亦卿心裏好笑,張張嘴想罵草,餘光一轉,瞥見縮在哥哥旁邊的江梨。

姑娘小小一只,無尾熊似的,眼珠子咕嚕咕嚕亂轉,不知道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他動動嘴角,似笑非笑地,話到嘴邊,又将髒話咽回去。

算了,總歸還有小朋友在這兒。

Advertisement

他轉過身,大跨步進包廂。

三個人坐下來,江連闕将點單遞給江梨:“看你要加什麽菜。”

他喜歡清靜,這包廂毗鄰庭院,窗前恰巧立着一株巨大藍花楹。

眼下正是花開時節,透過一方木窗,大半視線都被盛開的藍紫色花瓣擋住,但向下,又能看到波光粼粼的荷塘,與水中倒映着的皎潔月光。

江梨以前也很喜歡這地方,可她現在完全沒心情賞花也沒心情看吃的。

因為她哥一坐下來,就開始感慨:“我看你倆好像挺熟的樣子,還需要我再做一遍介紹嗎?梨梨小時候見過你駱駝哥哥的,你還有沒有印象?”

“我有印象是有印象……”她被這話一激,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可他那時候壓根兒不長這樣啊!而且你倆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穿情侶裝!”

是,她想起來了。

駱亦卿在花楹樹下問她“你計劃什麽時候跟我上床”的瞬間,她就全都想起來了。

就這個一本正經瞎扯淡還讓人覺得帥到上頭的勁兒,除了駱亦卿,她就沒再在第二個人身上見過。

早在她讀小學時,兩個人就見過面,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

那時候江梨還小,天天被媽媽按頭要求學鋼琴,也不敢奮起反抗。

她對樂器實在沒有興趣,偏偏頂頭的堂哥在這方面竟然還牛逼得不得了,于是在她氣走第五個家庭教師後,她媽忍無可忍,終于趁着暑假,将她提着領子趕出了家門。

……讓她去跟她的準鋼琴家哥哥,進行教學會晤。

江連闕家在北方,高中卻是在南方讀的,江梨去找他,得跨過小半個國家。

明明小時候也沒少出國玩,可她頭一次離開父母這麽久,還是驚慌得像一只離巢的幼鳥。

所以駱亦卿和她的人生第一次見面,就是看到她在……哭。

面團一樣的小姑娘,打扮精致,穿着整齊,坐在琴凳上時腳都不太能挨到地,手下卻又不敢停,一邊哭一邊彈鋼琴,音符歪歪扭扭的,混着哭聲傳出來。

駱亦卿帶着假期作業來找基友進行最後的沖刺,一進玄關就驚呆了:“我靠,我走錯門了?你打哪兒來的?”

江梨聽到動靜,淚眼朦胧地,下意識回過頭。

一擡眼,就見面前立着個身形挺拔的高個兒少年。

像是怕吓到她,他的腳步停在幾步開外,剛好跟她保持了安全距離。可他個子太高,即使這樣,投下的陰影也将她一整只地籠罩了進去。

少年背着黑色單肩包,有些散漫,身上彌漫着清澈但陌生的氣息,一頭紅發在陽光裏張揚地豎着,像刺猬的鋼針。

這造型太、他、媽、挑、釁了。

跟抵制校園暴力的教育片裏,那種叼着煙歪着嘴、把人堵在小巷子裏要保護費的不良少年一模一樣。

所以江梨微微一愣,哇地爆哭起來:“你怎麽進我家的……我、我哥把我賣掉了……?”

“草。”駱亦卿措手不及,趕緊抽紙給她擦眼淚,“你好好說話,哭什麽。”

可小姑娘完全不聽他說話,眼淚啪嗒啪嗒掉個沒完,也不知道到底在委屈什麽。

駱亦卿家裏沒有女孩兒,他哄妹妹的經驗是負數,擦來擦去眼淚越擦越多,只好打電話給江連闕:“你怎麽回事兒啊,我暑假就一個月沒見你,你生出個這麽大的女兒?”

“放什麽屁,你這麽快就到我家了?”江連闕罵完,突然想起,“啊,你見到她了?那小孩兒是我堂妹,假期過來玩的,我馬上回去了,你別欺負她啊。”

三言兩語解釋清楚,駱亦卿忍不住,又罵了句“草”,才挂斷電話。

撂下手機,突然發現室內很安靜。

駱亦卿微怔,心想媽耶這小孩兒總算不哭了,他笑着轉過去,正想給小朋友鼓鼓掌——

兩個人四目相對,江梨“哇”地一聲,又爆哭起來。

駱亦卿:“……”

不是,他長着一張能把小孩吓哭的臉嗎?

深吸一口氣,駱亦卿好言相勸:“剛剛給我打電話的就是你哥哥,他馬上回來了,乖一點,擦擦臉不哭了,嗯?”

他說着,隔着紙帕,輕輕掐掐她的臉。

小姑娘還沒長開,臉頰肉肉的,觸感柔軟,像糯米糍。

可她語氣絕望:“他不會回來的,他像媽媽一樣把我扔、扔掉了……”

“不會啊。”小學生到底都在想什麽!駱亦卿哭笑不得,又不太敢靠近她,“你是他妹妹,他怎麽會把你扔掉呢?”

小包子哭得嗓子都啞了:“那你怎麽……怎麽有我哥哥家裏的鑰匙。”

“我跟他是好朋友,有時候會到他這兒來過夜,是他把鑰匙給我的。”他一邊說着一邊攤開手掌,展示給她看,“你看,我沒騙你。”

結果小姑娘看到鑰匙,哭得更厲害了:“那他就是把我賣掉了!”

“不是,他沒有……他……”駱亦卿越描越黑,掙紮了三秒,面無表情道,“對的,沒錯,他把你賣掉了。我警告你,你不要再哭了,不然我——”

不然什麽呢。

不能說“我就把你轉手賣掉”,她好像很怕這個;也不能說“我就不要你了”,她同樣也怕這個。

江梨好奇地停止哭泣,見他在這裏足足卡了五秒鐘,才一臉嚴肅、無比認真地,幽幽地嘆息道:“我草。”

駱亦卿突然發現。

他連威脅一個小屁孩兒都不會。

紅發不良少年心頭浮起一絲絲頹然,可下一秒,小包子一只爪子揪住他的襯衣下擺,竟然仰着腦袋望過來:“‘我草’,是、是什麽意思?”

這聲音清脆軟糯,大概剛剛哭得太用力,小姑娘剛一說完這句話,立馬打出一個響亮的哭嗝。

可她皮膚白皙,眼睛又大又亮,蒙着一層水汽,如同落着小星星。

媽的。

怎麽能有人打嗝也這麽可愛?

駱亦卿被不知名的力量擊中,拍拍她的腦袋,溫柔地解釋:“‘草’是一種植物,因為生機勃勃,所以也可以用來指代人的心情。比如我說,‘我草’,就是‘我好開心,見到你真高興,非常感謝你’的意思。”

不知社會險惡的江梨信以為真:“你見到我,很、很高興嗎?”

“是啊。”駱亦卿以前都不知道,逗小女孩這麽好玩。

他一邊低笑着,一邊重新抽紙,将她臉上的淚痕也擦幹:“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哥哥,剛剛我進門的時候,你在哭什麽?”

小姑娘委委屈屈地嗫嚅:“被你吓的。”

駱亦卿臉上的笑意一秒斂淨:“……可我進來前你就在哭。”

江梨猶豫一下,實話實說:“我……不想學鋼琴。”

駱亦卿點點頭,懂了。

這一小只哭得整個人亂糟糟的,他幫她把毛茸茸的碎發撥到耳朵後面,将她松松垮垮的馬尾也拆開重新綁了綁。

然後才居高臨下,狀似随意地問:“誰非要讓你學鋼琴了?”

江梨小聲:“我……”

“媽媽”兩個字還沒出口,玄關處傳來響動。

江連闕提着一袋零食走過來,一看就樂了:“喲,你倆這就聊上了?熱不熱?我給你們帶了飲料。”

他一邊說着,一邊将袋子放在大理石面的小幾上,把酸奶和波子汽水拿出來:“梨梨,你今天的練習曲學會了嗎?”

這本來只是無心的一句話。

可他話音一落,駱亦卿就察覺到,江梨一整只地僵在原地。

他瞬間火了。

媽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好不容易哄好的。

這要是再哭起來怎麽辦。

深吸一口氣,駱亦卿氣定神閑地開口:“兄弟。”

江連闕:“嗯?”

“你妹妹剛剛跟我說,她今天學了新的祝福語,想第一個告訴你。”

“哈?”江連闕新鮮死了,轉而笑着去看江梨,“怎麽,想跟哥哥說什麽?”

江梨有些猶疑,轉頭看看駱亦卿。

後者一臉和善,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沒事,去吧,大聲點,告訴他。”

江梨得到鼓舞。

她擡頭看堂哥,嗫嚅着,小聲吐出一個句子。

江連闕沒聽清,湊過去:“能大點兒聲嗎?”

小姑娘舔舔唇,鼓足勇氣,聲音響亮道:“我不想學鋼琴,也不喜歡樂器,哥哥,你可不可以跟我媽媽說一說?不管能不能說動她,都謝謝你……我草。”

話音落下,一片死寂。

江連闕:“……”

江連闕:“??”

話的內容是沒問題,可最後這用“給您拜年了”的喜慶語氣說出來的兩個字,是誰教的?

駱亦卿停頓片刻,還是沒忍住。

捂住臉,笑得肩膀發抖。

江梨茫然地看看表情古怪的江連闕,再轉頭看看樂不可支的駱亦卿,陷入更大的茫然裏。

“對不起啊,小江梨。”下一秒,還是駱亦卿先一步開了口,“哥哥給你道個歉,剛剛騙了你。”

他坐在她身側,一只手搭在沙發背上撐着腦袋,偏頭來看她,桃花眼微微垂下時,眼皮勾出淺淺的褶。

七月的陽光在少年身後蔓延,他聲線很低,勾着唇角,低低地笑,卻又很誠懇:“‘我草’是罵人的,不是祝福語,也不是什麽好話,不可以拿這個說別人。”

江梨微怔,立馬驚慌失措地轉頭去看江連闕。

可下一秒,就又見駱亦卿斂了笑意,斬釘截鐵地、極其認真地道:“但你堂哥除外,他确實欠罵。要是有人把我鎖在家裏學鋼琴——”

他擡眼,涼涼道:“早被我日出八百條街了。”

“……”

江梨對那個暑假的印象格外深刻。

把話說開之後,她剩下的假期裏,沒有任何一天,是耗在鋼琴上的。

江連闕擅作主張,取消了她之後所有的鋼琴課程,三個人格外默契,誰也沒有跟江梨她媽說。

南方的盛夏涼爽明亮,她從那時候起,多出來一個沒有血緣關系,但将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哥哥。

盡管這個一頭紅發的家夥長得非常像不良少年……

可此後寒來暑往多少年,她始終懷念小學時,這個與他有關的夏天。

不過——

思緒落回包廂內,江梨撐着下巴,還是忍不住:“就算是一起定做的衣服,你倆這背影也太像了吧?”

江連闕語氣涼涼:“自己眼瞎,能不能就不要怪別人?”

江梨正想回怼,駱亦卿突然放下筷子,不緊不慢地低聲:“哪裏像?我比你哥好看多了。”

他輕飄飄地,語氣幽幽:“好看到,你今天在會場裏,都忍不住要偷拍我。”

“不是吧?”江連闕震驚,“你偷拍他?你都沒偷拍過親哥,你……”

“哎呀不是。”江梨解釋,“是他學生拜托我幫忙拍個照的,很正經的那種,我是光明正大的……算了,我給你看照片吧。”

她說着,伸手去拿相機包。

手指剛剛觸到單反,卻突然想起:“我內存卡放報社了,沒帶回來。”

“沒事,先吃飯吧。”江連闕本來就不想看駱亦卿的照片,“反正今晚之後,你要在他家住挺長一段時間呢,想看什麽時候不能看。”

江梨覺得這話有點兒歧義,可是駱亦卿氣定神閑,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她突然好奇:“雖然這些年都沒怎麽見過面,但我之前也聽說駱……去讀醫了,原來讀的竟然是軍醫嗎?”

“駱”後頭那兩個字念得含混又迅速,饒是駱亦卿這麽好的聽力,也沒聽出她喊的到底是“叔叔”,“老師”,還是久違的“哥哥”。

他不輕不重地,回了個鼻音:“嗯。”

江梨舔舔唇:“那,你們醫院會有醫鬧嗎?”

駱亦卿手指微頓,像是聽到什麽有意思的話題,突然擡頭朝她望過來。

包廂內光線柔和,他有棱角的輪廓也被打磨得很溫柔,桃花眼眼角微微揚着,要笑不笑的,帶着層別樣的深意。

江梨心裏沒來由地一突,下一秒,就聽他徐徐發問:“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國家暴力機關,為什麽要取名叫,暴力機關?”

江梨:“……”

行,她又問傻逼問題了是吧。

“你知道的,我這妹妹從小腦子就不是很好,剛剛還轉了系,下個月又要面對新同學。”江連闕笑着跟基友碰杯,“所以我出差的時候,你多罩着她一點。”

“好。”駱亦卿沒多說什麽,很給面子,碰杯将剩餘紅酒一飲而盡。

江梨完全忍不住:“讀醫的時間是不是挺長的,駱……本科也讀了六年嗎?”

醫學類本科大多是五年,只有華西讀六年。

駱亦卿和善地笑笑:“只要你想,不僅可以讀六年,還能讀出大七,大八,或者大九。”

江梨:“……”

江梨安靜如雞地閉上嘴。

一頓飯吃完,夜已經很深。

江連闕提着行李箱追趕異國朝陽去了,駱亦卿平時自己開車,今晚喝了酒,打電話叫司機來接。

他有三分醉,上車之前,下意識伸手,在江梨頭上擋了一下。

江梨一下子愣住。

小時候她迷迷糊糊的,跟着江連闕和駱亦卿出去玩,上車下車老是撞頭。

江連闕嘲笑了她一陣子,但她後來再跟他們一起乘車,兩個男孩子都會習慣性地擡手幫她擋一下。

而此時此刻,兩個人站在城市中央。

四周的夜色繁華璀璨,燈火滾沸熱烈,籠在月光中的年輕男人眉目疏淡,明明是同樣一張臉,可比過去成熟太多,以至跟記憶也産生出入。

“駱……”江梨嘴唇翕動,忽然湧起沖動,“謝謝你,好久不見。”

夏天的夜風,勾得人心裏發癢。

駱亦卿低低笑了一下,突然拽住她往回拉,“砰”地一聲,關上車門。

江梨不解地望向他。

皎潔月色下,男人輕勾了下唇角,轉過來:“客氣了,這是你該謝的。”

他的聲音不如晚飯時清朗,浮起隐晦的玩味與笑意:“駱駱駱,才多久不見,結巴得連哥哥都不會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梨梨:我不敢,我怕一叫你就硬了。

駱駝:……?

ps,解放軍醫院也不是暴力機關。

頂鍋蓋,這章有點長,我寫了好久_(:з」∠)_

因為白天有別的工作,所以晚上一旦多寫就會過零點……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的話不用等我了,零點前沒更的話就天亮再來看~ 挨個兒啵唧你們 TvT

25字的評論抽66個紅包w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幼恩快吃菜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糯米-Shiloh 10瓶;珘祉 6瓶;又官 2瓶;小螞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