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伍〉 出牆
“到底什麽事,你走慢點啊。”張雲容什麽話也不說就拉着薛昭合走。
“不行,快點,再不去就要死人了。”張雲容這樣回答他,薛昭合就不問了,随便他将自己帶到什麽地方賣掉。
兩人在楊思明家門口站着,這楊思明呢,前陣子和小梅成了親,接着小梅就住進了楊思明家。楊思明也很久沒來找過他了,可是昨天楊思明忽然來找張雲容,張雲容見他神色很慌張,臉色變得很慘淡的模樣,覺得有些吓人。
張雲容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他也不回答自己,只拉着張雲容非要帶他去家裏。
然後張雲容就看見了很詭/異的畫面,那小梅坐在梳妝鏡前面,一直拿着木梳梳着自己的頭發。
張雲容上前喊她,她忽然回過頭,那雙眼睛泛出紅光,她咧嘴沖張雲容一下,吓得張雲容臉色慘白。
張雲容拉着楊思明出門,問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楊思明告訴他:“我也不知道,結婚也沒一個月,忽然有一天就變成了這樣,天天對着這個鏡子梳頭發,而且……而且對那種事情尤為喜歡。”
“什麽事情?”張雲容人比較單純,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就床上的事情。”
“哦哦,我知道了。”
楊思明道:“就好像要壓/榨幹你的身體似得,你不要做吧,她非纏着你,一天到晚連班都不去了,就坐在那裏打扮,外頭也不出去,想找醫生給她看,就發脾氣,我這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才來找你問問,你說她是不是什麽東西上身了啊?要不我請個道士去?”
張雲容聽了楊思明那話,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了薛昭合,自然顧不得兩人之前不開心的事情,這人命先要緊不是,就跑去忘川裏拉着他就跑。
楊思明見薛昭合來了,自然臉色不好看,怪張雲容道:“你叫他來做什麽,又不是醫生,又不說道士,只是個做飯的。”一陣将薛昭合嘲諷。
張雲容也不理睬他,道:“你別在這裏礙事,出去等。”
薛昭合卻道:“你也在外面,不許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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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容忽然拉住他的手,道:“為什麽?”
薛昭合看了看自己胳膊上張雲容的手,張雲容這才發覺自己唐突了,立馬松開,道:“為什麽我不能進去?我就去。”他很少這樣任性,似乎只有在他面前,似乎只有他惹他不高興了,他才會這樣同薛昭合置氣。
房間內,那女子還對着梳妝臺梳妝,薛昭合一進屋,她便起身回頭将梳子扔了過去,卻被薛昭合接在手裏,捏碎了。
男人開口:“大膽妖孽,我勸你好自為之。”
那小梅的聲調居然變了,變成了男人的聲音,他道:“我勸你才是好之為之。”說着那眼睛發着紅光,指甲鮮紅的沖向薛昭合。
薛昭合一個轉身護住張雲容的身體,接着只聽見他嘴裏念着什麽,那女子就摔在地上,捂着腦袋,痛苦的呻/吟起來。
張雲容陽氣較為弱,看向小梅的時候,發覺她的身子後面有狐貍的尾巴,吓得拉着薛昭合道:“狐貍,狐貍。”
薛昭合拍了拍他的手道:“她被狐貍上身了。”
“喊什麽喊,沒見過狐貍啊。”只見從屋外進來一個紅衣男子,手裏拿着一個葫蘆,對準地上那個女子,便将那狐貍的元神收了進去。那小梅就猛然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
“這是我管的事,我降的妖,我還問話,你竟敢收了他。”薛昭合說話看向那個紅衣男子。
這時候又進來一個黑衣男子,那紅衣男子躲在黑衣男子身後,道:“谷亦,救命啊。”
谷亦這才開口,說:“反正你也退休了,就讓給我們吧。”
躍潮點頭應合道:“對啊,對啊,這狐貍還是我二姨的大姑的四弟的三婆家的二嫂的兒子呢。我們還是親戚,給個面子啊。”
張雲容看着這兩個不速之客,又見薛昭合和他們聊得起來,心想:不知這兩人是誰?他有這樣的朋友,我怎麽不知道?
薛昭合道:“把他放出來,讓他把元神還給這個姑娘。”
躍潮聽了立馬就把葫蘆裏面的狐貍放了出來,那狐貍見了薛昭合自然立馬就把那人的元神還了回去,邊還又委屈的流着眼淚說:“我苦命啊,好不容易做個買賣,又被人坑了啊。這人越來越不可以相信了,特別是女人。”
躍潮推了推那狐貍,道:“你哭個什麽,別給我們丢臉,有話說話。”
那狐貍這才開口說:“就那個女人自己來酒吧勾/引我的,你說說看我好好的一個狐仙陪一個凡人睡一覺自然要些報酬了,可她一不給我買漂亮衣服,二不給我買保養品,三不給我供香火,還要我陪着她上/床,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
那狐貍說着耷拉起自己的耳朵,道:“我這不知道了她是結了婚的,就上她的身想讓她老公貢獻點精/液供養我麽……還是男人厚道,我纏着他要了好多,現在精神很好,感覺又年輕了好幾百歲……”
“行了行了,沒用的家夥。”躍潮說着把那狐貍收進葫蘆裏面。
薛昭合便說:“這次是事情她自己也有責任,既然如此,你們便帶走他吧。”
說完不久谷亦和躍潮聽了就帶着人走了。
雖然把妖怪驅走了,張雲容還是和楊思明說了老實話,這小梅出軌是其他男人才被狐貍纏上,這也不好瞞他的,可這楊思明聽了似乎不覺得奇怪。他對張雲容說:“雲容,我會離婚的,等我離婚,我們就……”
薛昭合這個時候沒走就站在張雲容身邊瞪着楊思明,楊思明真心很讨厭這個男人,沒事總在張雲容身邊晃什麽,每次害他想告白又不能告白。
張雲容卻勸他道:“她雖然不對,離婚也是個選擇,但是你們才剛結婚不久,很多事情都要互相說清楚。”
只見這時候那個女人忽然從地上站起來,拿起一個煙灰缸就像張雲容砸去,幸好薛昭合推開了他。那煙灰缸碎了一地,那女人又拿起掃帚滿屋子追着楊思明跑,邊跑邊罵道:“離就離好了,你以為我願意跟你,我一嫁進來就叫我守活寡,我能不去外面找男人麽,我當你是那裏不行呢,現在我是知道了,你喜歡張雲容是吧,你喜歡男人早說啊,你賴着老娘做什麽……”
那女人拿着掃帚罵罵咧咧的,楊思明吓得在庭院裏面亂串,“讓我守寡,我也讓你那裏再也舉/不起來,讓你惡心我……去/死吧你……混球”
“還有你,張雲容,破壞人家家庭,還倒有臉來人家家裏來啊,打着什麽兄弟情義……惡心,可笑。”那女人又把矛盾沖向張雲容了。
一向文弱的張雲容卻道:“請你弄清楚,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楊思明。”
“你要是不喜歡男人,你怎麽多年都不交女朋友,人家媒婆給你介紹對象,你躲什麽。”
“我沒說我不喜歡男人,但我從未喜歡過楊思明,所以我也不存在破壞你家庭這件事情,請你放尊重些。”小梅說着冷笑一聲,對一旁的薛昭合道:“你也聽見啦啊,你是他朋友哇,你當心點,他說他喜歡男人的,指不定他就看上你了。”
張雲容聽了那話,又氣又急,又不好動手。“你……”
薛昭合卻攔住他,對那個女人說:“如果他看上我那就好了,因為我也看上他很久了。”
張雲容聽了那話頭皮一麻,楊思明聽見了這話在一旁罵罵咧咧的,小梅聽見他不服氣,又氣得拿着掃帚到處追着他跑。
只張雲容和薛昭合站在庭院裏,兩人互相看着,仿佛世界沒有盡頭,就能互相看到時間靜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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