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肆〉 見面

自從出了那事情之後,張雲容便再也沒去過忘川,這趙恒和唐藝偶爾去,最近他們也忙了些,這日,兩天下了值班就又去薛昭合哪兒吃飯,只是知吃了一口就壞事了。

“這,酸,酸,酸……酸死我了。”趙恒捂着自己的牙齒嚷着。

唐藝不覺得什麽,還在那邊嘲笑他,只是他吃了口面也道:“甜,這面怎麽是甜的?”

薛昭合見兩人有這個動靜還不覺得什麽,只呆呆坐在那裏,直到那唐藝開口喊他:“薛老板,薛老板,你可醒醒吧?”

“怎麽了嗎?”薛昭合這才如夢初醒的坐起來問他們。這時候鍋裏面的面早就糊掉了,他低下頭将窩裏的面撈出來扔掉,也不說話。

唐藝道:“我的面是甜的,趙恒這面又是酸的,你又放錯調料了。”

薛昭合聽了這話,倒也不說什麽,只輕聲應了句:“哦。”然後就沒話了,這唐藝和趙恒最近看他這樣也不好受,兩人也猜到是張雲容的關系,可他們也打過他電話,也問他發生了什麽,可這兩個人都是不說話,真叫他們兩個人急死了。

既然如此,這面是不能吃得了,這案子還得讨論,唐藝便和趙恒論起最近的一個案子來。

“薛老板,你聽見風聲了嗎?”唐藝問他。

薛昭合反問:“什麽風聲?”

趙恒道:“就現在很火那個,有個明星的老婆出了軌。”

“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不是沒死人麽,這還歸你們管。”薛昭合說着泡了壺茶給他們,又給他們弄了點花生瓜子,讓他們在這裏聊。

“本來是不歸我們管的,可是那出軌的老婆涉嫌謀殺,你說說看這不是當代潘金蓮嗎?”唐藝這句話倒像他爹。

趙恒有些不懂了,問道:“啥是潘金蓮啊?”

“你這啥都會學了,還不知潘金蓮啊。”唐藝這話是笑他普通話有口音,總是:啥啥啥的,好像不是留學回來的,倒像是種地的粗漢,倒也不是看不起農民,就是覺得他這口音和這個人配起來特別好玩。

“就是……怎麽說呢,這得看過水浒才能解釋。你又沒看過水浒,你叫我怎麽和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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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藝說着把話抛向薛昭合,道:“要不,薛老板和他解釋解釋?”

其實唐藝這本意也不是探讨這案子,只是想讓薛昭合多說說話,一來排解他最近的心情不快,二來說話越多他不是越好探究出他到底和張雲容發生了什麽麽,知道發生了什麽,他不就能八卦了麽,不對,不是八卦,是找出解決方法讓兩人和好。

“潘金蓮啊,是中國古代的一個女性,她先是被賣到一戶大戶人家去當妾,後來那戶人家的老婆善妒就把她賣給了武大郎,她是美女,武大郎呢長得不好,後來她看上了自己的小叔子,小叔子沒看上她,她又和西門慶好上了,夥同害死了自己的老公……”。

“得得得,你和他說那麽懂,他更加不懂了,就是一女人勾引其他男人,還和那個男人想殺父奪財産的事。”唐藝如此搶話道。

趙恒聽了,過了一會兒才道:“她為什麽那麽做?”這話倒問倒了唐藝了。

“我怎麽知道呢,我又不是他,再說了你學法醫的,那些殺人犯為什麽殺人?有些就是變态麽。”唐藝這樣說,趙恒這樣聽,然後有些迷茫的搖頭。

他對唐藝和薛昭合說:“我解刨過很多人的心,不過我還是看不透人心,我也看不懂人心。”

“好啦好啦,別感嘆了,再感嘆下去你就第二個薛昭和了。”唐藝小聲的和他嘀咕着,不想讓薛昭合發覺。

趙恒又道:“你說是那個奸/夫把持不住,還是那女人先出軌的?”

唐藝磕着瓜子一副在人家床底下看過的模樣,咧嘴一笑道:“這別管是誰,衣服一脫,眼淚一流,嘴裏一喊,要是喜歡的,就算不喜歡吧,那個男人把持的住,那個女人……女人還是得看臉,許是把持的住的。”(這場景怎麽和張運容發生的場景有點像啊)

趙恒聽了這話倒是笑起來了。他道:“那就沒有把持的住人?我倒覺得是有的,有良知的人就會把持的住。”

唐藝聽了卻道:“兩個人都要謀害親夫了哪裏來的良知,要是他們兩人出意外死了,你給人解刨,你再把人的心髒挖出來看看,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趙恒聽了,才感嘆道:“也是夫妻一場卻弄得這幅模樣,我突然覺得成婚也沒什麽好的。”

唐藝伸手摟住趙恒的臂膀,把臉貼在他臉龐,一臉笑意,說:“也別這麽說,成婚沒有好處,那麽多男人趕着成婚做什麽去。”

薛昭合也只是聽,倒也沒發表什麽話。也許在他心裏有杆秤,這杆秤上的東西是壞還是好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說。因為他看過很多人,遇見很多事情,送過很多孩子,有些事情全是一環扣着一環的,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又如何說呢?又何為公益呢?這公益又不是他說了就能成了的。

“啪啪啪”這門忽然響起了,唐藝和趙恒本在裏面坐的安穩卻聽見屋外劇烈的響聲,轉頭看去,張雲容正站在屋外。

他見屋裏有人,頓了頓才開口:“薛昭合,我有急事找你,快和我走。”說着便上前拉住男人的手就往外頭走。

唐藝見着了,又道:“這兩人一會兒吵,一會兒又拉手,這是鬧哪出啊?你知道嗎?趙恒。”

趙恒想了想開口說:“我妹和他男朋友好像是這樣的。”

唐藝聽了拍他的腦袋道:“你傻了吧你,你妹那是談戀愛,這薛老板和張雲容是倆男的,能一樣嗎?個傻子。”

趙恒聽了這話卻反駁他道:“倆個男怎麽了?不能談戀愛嗎?”

唐藝聽了那話看向趙恒,他的眼神卻是無辜的,一臉淡然,他這才發覺,他常年在外,不懂國情,在他心裏,倆個男的在一起也沒什麽的。只是他哪裏曉得,國外也有歧視的,而趙恒如此說,是不是也含着別的意思呢,至少對于他。

可唐藝沒有發覺,只笑了笑道:“快給薛老板關門,咱倆準備回家吧。”

作者有話要說: 賀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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