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參〉 生日

張雲容下了班就去唐藝和趙恒的住處,令他驚訝的是兩人的住處居然還挺幹淨的。

趙恒提早把蔬菜切了拿回家,唐藝則去超市買了酒和蘸料。

“話說,你上班時間怎麽把蔬菜切了的?”唐藝随口問道。

趙恒答:“哦,我在操作臺上切的。”

唐藝聽了立馬使眼色道:“喂,好歹你今天生日吧,拜托你別把這話說出口呀。”

“我把操作臺洗的可幹淨了,你放心吧,而且今天也沒來屍/體啊。”

趙恒說到這裏,唐藝一臉無奈的表情,用手推了推他的臉,道:“也就只有我受得了你了。”

張雲容坐在客廳見兩人互相打鬧卻有些羨慕。

然後三個人先是唱生日歌,再吃火鍋,最後喝酒,後來喝的越來越多停不下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那天的張雲容很想醉掉,不斷的喝,喝到最後就連唐藝都開始勸他別喝了。已是将近淩晨了,趙恒也喝多了,張雲容開車來的,喝多了不能開車回去了,唐藝也喝了,更加不能送他,本來想讓他在客廳睡一晚的,可張雲容非要回家,還打電話讓人來接,嚷了半天,打給了薛昭合。

那日的薛昭合正好要關店門,電話就來了。電話那頭很吵鬧。

“喂喂,你在幹嘛,薛昭合。”張雲容徹底醉了。“今天我生日,你怎麽不來陪我,沒義氣,混蛋小子。”

唐藝聽了這話急忙搶過手機,對薛昭合解釋:“張雲容喝醉了,要不你來接他一下?”

“你幹嘛讓他喝那麽多。”薛昭合說完這句就挂了,再接着就來到了唐藝家門口。

唐藝開門的時候倒是有些奇怪,問他:“你怎麽知道我家的?通靈啊。”

薛昭合回:“趙恒發短信叫我來吃飯,有發你家地址。”回答的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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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薛昭合似乎懶得在門口和唐藝說話,便探頭往屋裏瞧,就看見張雲容癱軟的躺在地上,半個肚子露在外頭,也沒有蓋個被子,就那樣挺/屍般睡在那裏。

他見了自然不好受,跑進去就把男人扛起來往外走。并且埋怨唐藝道:“你怎麽不早點給我電話。”

唐藝也一臉無辜:這關我什麽事,是他自己晚打你電話的。要怪怪你們兩個情分不到這個上,要是趙恒醉了,肯定第一時間打他電話的。唐藝這樣想着看了看趴在桌上流着口水的趙恒,還是走過去将他抱上床。

張雲容趴在薛昭合身上,嘴裏嘟囔着什麽。薛昭合将他放上車,問他:“去哪兒?你家還是我家?”

“我家。”

“鑰匙帶了嗎?”薛昭合問。

張雲容拉了拉自己的褲腰帶,卻沒有拿出鑰匙,卻把褲子拉松了,也不再扣上,随意的攤在那裏。

薛昭合也是眼不見為淨,直接把他帶回了自己家裏。

薛昭合将他抗進屋扔在床上,張雲容像只無尾熊一樣雙手緊緊的摟住男人的脖子不放手。薛昭合扒開他的狗爪子想拿條毛巾給他擦身子,他不情願的開口:“今兒個我生日。”

“我知道了。”薛昭合拿喝醉他一點沒有辦法。“你都在車上說過好幾遍了。”

“那我的禮物呢?”張雲容松開手,此刻的他仰面躺在床上,一只手撐在床榻上,一只手伸着做出讨要的動作,模樣有些慵懶,臉頰緋紅,比平日更好看幾分。

薛昭合無奈的揉了揉頭發,反問他:“你想要什麽?”又頓了頓,道:“大晚上的,你要我去哪裏給你買禮物?”他如此無理取鬧,他倒也沒有責怪的意味,語氣十分寵溺。

張雲容微微張嘴,吐出兩個字,他同他說:“吻我。”許是有些醉了,說完他就閉着眼睛,長睫毛耷拉在他下眼睑上,有些醉人。

薛昭合見他那副模樣只是輕笑着,說:“你醉了,別說胡話了。”

“我給你拿條毛巾醒醒酒。”薛昭合說着就要往外走。

“騙子。”房間裏出現這樣一句話,他轉身,張雲容眼睛有些發紅的望着他,“騙子,薛昭合,你個騙子。”

薛昭合往回走了幾步,又忽然在床榻邊上停止了動作,他低下頭,盡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道:“你喝多了,你醉了,張雲容,不要胡鬧,乖。”他說着伸手揉了揉床上男人的頭發,張雲容順勢拉住男人的手,身子前傾就主動迎上去,将唇貼了上去。一開始是很淡的,只是溫熱的貼着對方,漸漸地變得粗/暴起來,他穿着粗/氣,将舌頭伸入對方的嘴中,貪/婪的渴/求着更多,臉頰變得更紅了,那同醉酒的紅不同,就連身子也變得滾/燙起來。可是對方卻沒有什麽回應。

“夠了,你喝太多了。”薛昭合推開他,兩人的嘴分開,一股子唾/液還連在一起。

薛昭合看向他,張雲容的淚已然落下。他低聲垂着淚,發絲有些濕潤,衣衫有些混亂,領口的扣子沒有系,露出修長的脖頸。薛昭合如何忍心看他這樣,伸手想去為他拭去眼淚,卻被張雲容的手甩開。

他沖他吼道:“別碰我。”

“雲容。”薛昭合望着床上渾身顫抖的男人,不覺得心裏也難過的緊。

他卻哭的更兇了:“為什麽?為什麽要把我變成這幅模樣?你滿意了吧,薛昭合。”

“雲容。”

他的手緊緊的陷在被窩裏,把床單抓出痕跡,“我以前喜歡女人的,至少我認為我會娶妻生子的,可現在呢,為什麽我要遇見你……你看看我現在這幅模樣……”他随手拉了拉襯衫領,扣子崩了幾顆,褪落到肩膀處,一副落魄模樣,薛昭合上前将他團團抱住。

他的手掌撫摸着他的後腦勺,張雲容的臉靠在男人的右肩上,淚“嘩嘩”往下落,他無法控制自己,他覺得他快瘋了。薛昭合将他樓的很緊,就像蟒蛇盤踞着自己的獵物那般,死死的扣着他的身子。他又何嘗不是快瘋了呢?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都奉獻給他,只要他能給的,他幾乎想把命留給張雲容,可是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張雲容就不能回頭了,他本來可以娶妻生子的,他不想因為他一時的糊塗悔恨終身。如果他醒了後悔了呢?他——薛昭合又怎把清白的身子還給人家呢?

作者有話要說: 虐了吧,在寫這章的時候正在聽莫文蔚的《愛情》,歌詞裏面有句:若不是因為愛着你,怎麽會夜深還沒睡意,每個念頭都關于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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