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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比如說我明明懷了寶寶,但我卻不顯懷。
比如說,我明明讨厭死了小孩子,并且是那種堅定的結婚也不要孩子的丁克一族,但在有了這個寶寶之後,卻仍是産生了血脈相連的母子之情。
我記得我曾經看到過一個視頻,講的是母貓剛剛生下小貓之後,小貓被帶走,母貓像發瘋一樣想要搶回自己的孩子。
那時候很多人說這就是母愛的偉大,但我當時卻覺得由衷的恐懼。
我并非是因為貓那發瘋的樣子覺得可怕,只是覺得那種所謂的血脈相連的母子聯系讓人可怕。
就像是被控制着去愛自己的孩子,而非是發自內心的去愛一樣。
我不知道我對腹中的鬼寶寶到底是因為發自內心去愛,還是因為血脈不由自主的去愛,我知道的是,至少我現在是愛着的,那就足夠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夏助理叫醒的。
也許是因為茶水只是喝了一點的原因,我昨天晚上并未做噩夢,甚至可以說是睡得比較好了。
可在夏助理面前,我還是裝作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懷疑的種子一旦發芽,平時一些看起來沒有什麽問題的東西也會變得有問題起來。
比如說,我本來還覺得夏助理對我很好,處處小心翼翼的照顧我。
我現在就覺得,她之所以小心翼翼對我,什麽事情都要親力親為,就是怕我發現她給我下藥的破綻。
比如說,我看夏助理似乎很擔心我的樣子,我卻本能的覺得她是裝的,她在為了我的精神狀态不好而感覺到慶幸。
而就在夏助理幫我化妝的時候,我狀似不經意的說道:“這酒店是不是有問題啊,我睡了這幾次可沒一次睡的好的,胡亂做噩夢來着。”
夏助理一愣,随後回答道:“可能是您的壓力太大了。”
我嘆了口氣:“也有可能,最近事兒的确不少。”
梳洗完畢,也化了個簡單的妝容。
因為今天是要去參加研讨會,而不是去參加宴會,所以并不需要濃妝豔抹,只需打扮得舒适卻不失禮貌就可以了。
看了一眼夏助理拿給我那件超級性感的黑色裙子,我撇了撇嘴選擇了拒絕。
我從我的行李箱裏找到了一件鵝黃色的旗袍,并示意夏助理幫我把頭發盤起來。
我倒是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手腳伶俐的夏助理在盤頭發這件事上絲毫沒有能力,最後還是我自己盤的頭發。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我滿意的笑了。
可以說,我的皮膚本就是很白皙的那種,穿鵝黃色并不會顯得皮膚黑,反而越發彰顯的白玉如雪。
夏助理看着鏡子中的我感慨道:“葉小姐,您可真漂亮。”
我回頭對夏助理微微一笑:“多謝。”
“……”夏助理眨了眨眼睛,一副不知道說什麽好的樣子。
我知道她是因為我果斷的道謝有些沒反應過來,畢竟一般女子被誇獎美麗,就算心裏樂出花來了,表面上卻仍是要謙虛的。
于是,我壞笑道:“怎麽,因為我沒有用中國式的謙虛表示自己并不好看,一般一般?”
“并不是……”夏助理擺了擺手,一副想要解釋的樣子。
雖然說我因為懷疑夏助理給我下藥,但由于沒有證據,我也不打算撕破臉,但是故意為難下也算是我的惡趣味了。
但我知道難為的過了也許會被看出什麽,所以我可沒有真的為難夏助理的意思,所以點到為止即可。
我充滿善意的解釋道:“怎麽說,我從小就被誇獎長得好看,已經很自然的可以接受這樣的贊譽,要是有人說我不好看,我反而不習慣了。”
我拿着包同夏助理一起去了今天開研讨會的地方。
我們來的時間還比較早,所以這個時候還沒有多少人。
很意外的是,居然還有熟悉的面孔,便是昨天的石秀水了。
昨天已經有過争吵,而且還發現了她暗算我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和她打招呼。
而是按照指示牌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之後,便打算拿出手機安靜的刷微博了。
但誰知道石秀水卻向我走了過來。
我看到她那不懷好意的表情本能的就躲了一下,萬一她又推我可怎麽辦呢?
可我這個躲避的動作太大,不小心就驚動了周圍的人,她們皆是不解的看我,倒是鬧得我有些尴尬。
石秀水也跟着笑了起來:“這地方可沒有老鼠,你躲得那麽快做什麽?”
我心說我不打算找你麻煩,你倒是來找我麻煩了,那我還能饒了你?
于是,我也露出了一個笑容:“還不是因為看到你,昨天晚上都能趁着我沒注意害我摔倒,誰知道你現在會不會再推我一次。”
這次輪到石秀水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
因為周圍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石秀水的身上,似乎都在問,你好端端的幹嘛推人家姑娘,搞的人家姑娘看到你就躲了。
石秀水心裏又氣又尴尬,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心裏也氣自己沉不住氣,但實在是因為早上看到的新聞頭條氣瘋了。
人到了極端憤怒的時候,總是會破罐子破摔的。
這不,石秀水也顧不得面子問題好不好看的事兒了,也不顧及自己那知性溫柔的馬甲了,臉上對我露出一抹冷笑:“我哪裏敢推您啊,您可是柩老板的女朋友,我們這種小人物哪裏敢得罪啊!”
我眨了眨眼睛,險些懷疑自己幻聽了。
我昨天明明都解釋過了,這個石秀水還抓着這一點不放,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我越想越來氣,便很煩躁的反駁道:“昨天晚上我不是已經解釋過了?我和柩老板根本就沒有關系,你不要自己暗戀他,他不喜歡你,你就拉我這個路人下水好嗎?”
石秀水卻絲毫沒有被我這有理有據的理由說服,反而是冷笑一聲:“你昨天晚上和柩老板夜會的照片都被傳到網上成了頭條了,你還在這裏裝什麽清白?”
第一百五十九話:參加研讨會也撕逼
第一百五十九話:參加研讨會也撕逼
老實說,聽了石秀水那句‘你昨天晚上和柩老板夜會的照片都被傳到網上成了頭條了,你還在這裏裝什麽清白?’之後,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別的,而是現在的頭條居然這麽好上了?
記得某個搖滾歌手為了上頭條,又是炒作,又是折騰的,那叫一個拼命,到現在都沒上了頭條,甚至連某搖滾歌手上不了頭條成了頭條,他本人也沒有上頭條,簡直就像是詛咒一樣。
我居然和柩老板晚上出來吃個飯就上了頭條,這也太戲劇化了點。
不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我不過是和柩老板一起吃個飯,一點親密的舉動可都沒有。
而且我們也沒有離開酒店,一直都在酒店內部吃飯,當時吃飯的地方除了服務人員也沒有別的人,我是不覺得服務員會做偷拍這種蠢事的,那也只能說是有人刻意盯着我或者是柩老板……
盯着我顯然是不太可能的,畢竟我也沒有什麽話題。
盯着柩老板倒是比較可能……
于是,我果斷把所謂的上頭條什麽的理解為了無妄之災。
見我不說話,那石秀水以為戳到了我的弱處更加得意了:“怎麽,無話可說了?”
我看石秀水這個小人得志的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應該是個溫柔如水的藝術家,現在怎麽和後宮裏那些争寵的娘娘一肚子壞水,盡是想着怎麽毀我名譽?
搞不好這上頭條的照片就是石秀水偷拍的,她不是喜歡柩老板嗎,說不定就是跟蹤柩老板的時候,意外發現,然後懷恨在心偷拍故意鬧大的。
于是,我也是沒有一點的耐心了,很不客氣的同那石秀水說:“你要我說什麽?網絡說什麽你就信什麽,說你意外懷孕當小三包養是不是我就該相信是真的?還是說你仗着自己是個知名畫家就到處拆散人家家庭為了彰顯自己魅力這樣的謠言我也要信以為真?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造謠三秒鐘,辟謠跑斷腿?你一個有文化有素質的女人還相信那些網絡八卦,我看你也不過如此而已,浪得虛名說的就是你吧。”
石秀水顯然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攻擊她,臉氣得發白,指着我的手指顫啊顫:“你不要信口雌黃!”
我冷笑,擺出一副高高再上的樣子:“說的就像你沒有信口雌黃一樣,我和柩老板一起吃個晚飯上了頭條你就像抓到什麽把柄一樣在這裏得意洋洋的說三道四,就算我和柩老板真的戀愛了和你又有什麽關系,男未婚女未嫁,郎才女貌又不是傍大款破壞人家家庭,至于搞的好像做了什麽壞事兒一樣嗎?更何況我們之間本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吃個飯你就先高潮了,你說你是不是生活太痛苦才會沒事兒找事兒啊。”
我說的話那叫一個有理有據,周圍的人也覺得石秀水小題大做了。
人家就是吃個飯又怎麽了,就算是情侶關系也沒礙着她什麽吧。
但石秀水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為啥,因為石秀水是在柩老板從良之前的最後一個招惹的女子。
石秀水一度時間以為柩老板是為了她才不做花花公子的,但誰知道柩老板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裏,這石秀水又如何會不懷恨在心呢?
但是這種恨意是不好說出來的,只能顫抖着,你啊你的,說不出一句話。
我可不知道石秀水的委屈,我就知道她閑的蛋疼找我的麻煩。
還是那句老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這石秀水就是個典型的不斬草除根就要春風吹又生來找我麻煩的大奇葩!
于是,我很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你什麽你?我知道你喜歡柩老板,喜歡就去追啊,你把找我麻煩的時間拿去追人,說不定現在就是柩老板的夫人了呢。”
石秀水仍舊是氣的臉發白說不出話來,她要是能追得到早就去追了,還要在這裏遷怒一個葉娉婷?
周圍的人看石秀水的眼神那叫一個奇怪,顯然是想不到那個人淡如菊的女子居然是個沒事兒找事兒的妒婦。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着白旗袍的漂亮女人走到了石秀水的身邊輕輕的拽了一下石秀水,在石秀水耳邊低聲道:“行了,別說了,這個女人不要臉的。”
說罷,就要把石秀水給拉走。
但若是這個穿白旗袍的女子不說我不要臉,我也就讓她把石秀水拉走了,畢竟我也不想做什麽話題中心的人物。
但是她罵我不要臉,我可不能裝沒聽到,事情都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我要是裝沒聽到,豈不是等于我默認了自己不要臉?
于是,我一拍桌子,冷冷道:“我不要臉?我怎麽不要臉了?這位小姐我可不認識你,随意冤枉人是你們時代姐妹花的傳統嗎?”
時代姐妹花,撕逼是一家。
這是某熱播抄襲劇的經典臺詞,我把他們比喻成時代姐妹花,可不是贊美她們的姐妹情,而是濃濃的諷刺他們虛假的姐妹情。
果然,我這麽一諷刺,那個穿白旗袍的女子一下子就被我點燃了火氣。
她也不顧着拽石秀水走了,而是仰起脖頸,挑釁道:“誰不知道你不過是今年才到雨霖鈴畫室的新畫手,能來到這裏還不是托了柩老板的關系!”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穿白旗袍的女人攻擊的點還是很到位的。
老實說我來參加這次研讨會本身就是有點心虛的,因為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其實很一般,《白狼圖》的火完全是因為外力,而我的名氣也歸咎于我比較倒黴遇到的一件又一件的事兒。
我的真實水平,比起這裏的前輩們的确是嫩的很,這是我很清楚的事情。
但是我要是在這裏心虛了,我估計以後就真的成了靠男人的後臺往前爬的圈內碧池了。
于是,我也不顧着自己的心虛,很驕傲的挑眉道:“你先去看了我的作品,再大聲告訴我,我到底有沒有實力來參加這個研讨會。”
說罷,我對這個穿白旗袍的女子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這位不知名,也不知作品的,白旗袍小姐。”
第一百六十話:在夢中還是醒來了
第一百六十話:在夢中還是醒來了
并沒有給我們太多的時間來表演……不,準确的說,是沒有給我們太多的時間去争吵。
因為研讨會已經開始了。
姍姍來遲的幾位繪畫界的著名畫家作為開場人演講。
而我作為一個小透明就安靜的聽着,聽着聽着就有些後悔了。
畢竟本來以為自己可以聽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從而提升自己什麽的,但實際上他們所講的根本都是場面上的話……
其實我早就該想到的,這本就是每個畫家努力發言,表現自己的能力而得到名聲的盛會,本質上根本就不是什麽教學之類的東西。
轉念去想,能來這裏參加研讨會的基本上都是有些本事的。
有些本事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又怎麽會去聽別人所謂的講解呢。
我聽的發困,但又覺得睡着了太不尊重人了。
嘆了口氣,便拿出了手機去刷微博。
反正手機也是記錄東西的一種方式,在這樣的場合玩手機也不是什麽失禮的事情。
我打開手機的第一瞬間,便看到了一條未讀短信。
我自然是要打開是什麽內容,但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我的大學同學淩輕風發來的。
那個曾經因為我被懷疑是殺人兇手,而替我調查,最後為了保護我受傷的男孩子。
陽光,高大帥氣的籃球隊長,許多女孩子夢寐以求的最佳男友。
我想,假如我沒有遇到這麽多事情,現在大概是和他在一起了吧。
但是想到他為了我受傷後發生的事情,我覺得,有的時候有些感情,還是讓他們在最美好的時候結束吧。
我顫抖着手打開了那條簡訊。
幾個月不見,你已經找到了一個很優秀的男朋友,恭喜你。
不知道怎麽,心裏酸酸的……
其實淩輕風不給我發短信,我都快把他給忘記了。
可是他這短信發來之後,我卻有一種突然回到過去,為了過去而遺憾的感覺。
我想,他一定是看到了頭條新聞才會給我發的簡訊。
想起那如同初戀般沒開始卻因為種種原因無疾而終的喜歡,我也只能嘆了一口氣,删掉了這條簡訊。
之後我又打開了微博,去看所謂的頭條新聞。
意料之中,的确是有人拍到了我和柩老板晚上一起吃飯的畫面,不知如此,還有柩老板和我一起跳探戈的場景。
作為女伴一起跳舞,還一起吃晚飯,也怪不得會被媒體拿出來亂寫。
的确,單是看圖說話,估計就會吸引一大堆人的注意力了。
我也沒有去看評論寫什麽,畢竟我本能的覺得不是什麽好聽的話,便收起了手機。
而就在這個時候,上半場的研讨會也結束了。
我拎着包就往外走,理由很簡單,此時的我餓了,而且我也要借着想要出去吃東西的機會,偷偷摸摸的去做一點,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
但我剛走出去沒多久,便聽到有人在後面有人在大吼大叫的。
我也沒往心裏去,仍舊自顧自的走着。
可誰知道,那喊人的聲音卻似乎是在喊我。
比如說,我現在就聽到有人再喊:“喂……娉婷……”
我聽出這個聲音很熟悉,多半就是昨天晚上突然對我告白的柩老板的。
我淡定的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繼續往前走,這個世界叫娉婷的人那麽多,又沒點名到姓的,要不是叫我,我回頭了多尴尬。
這樣想着,我心安理得的繼續去找電梯,還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而那個在後面喊人的柩老板明顯是沒打算放棄,幹脆連名帶姓的喊道:“葉娉婷!”
我停下了腳步,但轉念又想,這個世界上叫葉娉婷的人多了去了,也不一定是在叫我啊!
這樣想着,我仍舊沒有回頭,繼續大步往前走。
可很快我就知道,我是逃避不了的。
因為柩老板已經沖破人群追了上來,并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心裏煩得很,臉色很差的轉過頭:“……什麽事?”
柩老板對我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關于頭條的事情,你不想和我談談嗎?”
我想了想,然後果斷的搖了搖頭:“不想。”
是的,反正已經鬧成這樣了,就算我再怎麽拒絕估計也不會發生什麽本質上的改變。
而且我發誓,柩老板身邊覺得有人在定時偷拍,搞不好現在他拽我手腕的動作已經被拍下來成為明日頭條了。
這樣想着,我就想要甩開柩老板的手。
但柩老板卻握得緊緊的:“……難道說葉小姐已經習慣了被關注的生活,不打算從緋聞的漩渦中脫離嗎?”
這次我沒有試圖甩開他的手了,而是将信将疑的問道:“你有辦法。”
柩老板對我露出了一個信心十足的笑容:“只要你願意談。”
也許是柩老板這一刻看起來太有信心了,我便點了點頭,同意了他一起談話的要求。
我和柩老板一起上了電梯——當然,還有很多人想要上電梯,但不知道為何都默契的沒有上電梯,于是這空曠的電梯,也就剩下我和柩老板兩個人了。
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驚悚的發現這電梯中并不是兩個人……
電梯的門上映着月光黑發紅衣的紅影……
從倒影上來看,這個人就站在柩老板的身後。
我猛地轉過頭去看,卻發現柩老板身後,空無一人。
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
那黑發紅衣的女鬼不是只會出現在半醒半夢之間嗎,為什麽我在清醒的時候也看到了呢?
難道說,我的判斷一開始就是錯的?
難道說這個黑發紅衣的女鬼不是因為吃了什麽藥物而産生的幻覺,也不是單純的夢魇,而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寶寶明明說我的身邊是沒有鬼怪的……
到底是寶寶在說謊,還是我聽到寶寶的聲音也是假的,還是說我現在根本就沒有睡醒,而是處于夢境之中……
我整個人都迷茫了,也懵了,處于三觀碎裂的邊緣之中。
因為我發現我連我自己到底是睡醒還是做夢都分不清楚了。
我整個人都驚慌失措的時候,站在我身旁的柩老板突然說:“你也看得到,剛剛那個東西啊……”
第一百六十一話:原來你也能見到鬼
第一百六十一話:原來你也能見到鬼
在我處于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整個人都處于錯亂的半崩潰狀态的時候,我被柩老板的一句話給驚醒了。
或者說,是驚呆了更加能精準的描述我現在的情況。
我看着柩老板略帶蒼白和驚慌的表情,我便知道,他剛剛多半是和我看到一樣的東西了。
但我還比較擔心是不是我理解錯了,便試探性的問道:“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柩老板看着我,一字一頓的說出了五個字:“紅衣,黑發,血。”
我頗為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也看得到?”
其實也不能怪我反應這麽大,雖然我經常撞鬼遇到鬼什麽的,但還是第一次遇到和我一樣可以看到鬼的人類……
不對,謝小霞之前就看到了賣花小女孩,而她卻死了。
那些可以看到鬼的人,最後都會死在鬼的手中,這就像是某種預兆一樣。
後來我在葉村的時候也翻看過大伯母的書籍,書上說,能看到鬼的人除了天生陰陽眼,那就是即将死去的人,因為命格變弱,才可以看到本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存在。
想到我面前的柩老板可能是那個命不久矣的人,我便有些不是滋味了。
柩老板哪裏想得到我在擔心他會死這檔子事兒,只當我是單純的震驚而已。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情,竟是略帶得意的對我說:“我剛剛還不确定,現在可以确定,我們都看得到。”
我嘆了口氣:“我覺得,我們現在真的有必要好好談談了。”
柩老板想了想,提議道:“去我房間?”
我第一反應就是想把柩老板當流氓打。
但是看他似乎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很淡定的提出一個建議後,我也沒有做什麽暴力的舉動,而是果斷的搖了搖頭:“我怕你房間有攝像頭,還是算了。”
柩老板似乎覺得我說的也有些道理,想了想,在此提議道:“那去我車裏吧,車裏裝了反監控裝備,不會被偷拍,說什麽也不會被聽到。”
反監控裝備什麽的,我還是信得過的。
于是,我就同意了這個提議,很果斷的上了柩老板的車。
不過在上車的時候我頗有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在車內是不會被偷拍的,但誰知道上車的時候會不會被偷拍啊。
我努力的平複了一下我波動的心情之後,對柩老板說:“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柩老板想了想,嘆了口氣:“還是我先說吧……其實我昨天對你說話的時候隐藏了一部分事實。”
我一挑眉,倒是真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隐瞞。
我豎起耳朵認真的聽了起來,同時在柩老板的講述下,我也慢慢的明白了柩老板為什麽會突然想要我做他女朋友。
首先,經常做夢夢到白狼什麽的是真實的,但是更多的,還是因為這紅衣女鬼的事兒鬧的。
已經不只是因為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會不舒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那種感覺了。
而是柩老板發現自己只要和女人在一起有親密舉動,就會看到那個紅衣黑發滿臉是血的女鬼。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打斷了柩老板的話:“聽你這樣描述,我怎麽覺得這女人是你的前女友呢?別是你不小心害死了你的前女友,或者你前女友發生了意外對你念念不忘,才會害的你被女鬼糾纏吧。”
柩老板一聽我的猜測連忙擺手,那叫一個無辜:“我有調查過,我的前女友們都活得好好的,一夜風流的也活得好好的。”
我聽了之後表情更是慘不忍睹:“前女友們,一夜風流的,你可真是濫情到了一定程度。”
柩老板估計也有些不好意思,假咳了一會兒後,連忙道:“咳咳,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和你認識之後就潔身自好了。”
我絲毫不領情,甚至有些嫌棄的的白了他一眼:“別搞的好像因為我潔身自好一樣,你明明就是因為被女鬼糾纏了。”
柩老板覺得自己越說越洗不白,只能繼續假咳嗽,裝的肺子差不多要咳出來之後,柩老板有些窘迫的說:“跑題了跑題了,咳咳,然後,昨天宴會上和你一起跳舞的時候,我卻沒有看到那個紅衣黑發滿臉是血的女鬼……回去之後我越想越覺得可能你是一個突破點,就大半夜的來找你一起出去吃飯了,然後……”
見柩老板不說話,我眨了眨眼睛追問道:“然後呢?”
柩老板很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我又看到了那個紅衣女鬼。”
見這次柩老板真的是毫無保留之後,我也不繼續嫌棄柩老板的生活作風問題了,而是認真的分析道:“所以事實證明,不是我給你下蠱下咒,跳舞的時候沒有看到應該是那裏人多,就算是那個紅衣女鬼在,也可能是被擋住了。”
柩老板搖了搖頭:“不是的,那個紅衣女鬼只要在我就會發現,因為她總是用一種讓我遍體生寒的眼神看着我,所以在人群中,我也會一眼發現她……還有就是,其他人都看不到紅衣女鬼,只有你和我看得到。”
我越發的覺得我之所以會遇到什麽紅衣女鬼的事情,都是柩老板的鍋了。
于是,我不無嫌棄的對柩老板說:“其實在你和我說紅衣女鬼的事情之前,我是有別的想法的,但是聽你這樣說,我卻有些不确定了。”
柩老板顯然不是很想自己背鍋,便道:“有什麽想法不妨說出來聽聽,這件事,總不好這麽糾纏下去。”
我整理了一下,語言,便盡力簡化的把我和紅衣女鬼之間這些事兒,說給了柩老板聽:“是這樣的,我在和你跳舞之前也沒有看到過什麽紅衣女鬼之類的,和你跳舞之後回去睡覺之後,我一直處于半醒半夢之間,同時也看到了紅衣女鬼,我一直以為是夢魇或者是做了噩夢什麽的,但剛剛在電梯裏也看到了,我反而有些不确定了。”
柩老板聽我這麽一說,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猜測道:“難道說,是因為你和我一起跳了舞,所以那個紅衣女鬼也來找你麻煩了。”
第一百六十二話:關于茶水化驗結果
第一百六十二話:關于茶水化驗結果
一開始,我以為我看到紅衣女鬼是因為喝了夏助理給我的茶而産生了幻覺。
但因為柩老板也能看到紅衣女鬼,我之前的猜測不攻自破。
一切的一切,似乎又不由自主的變回了靈異懸疑的走向。
柩老板一開始還在否定我看到紅衣女鬼是他的責任,但是他發現我第一次看到紅衣女鬼是和他跳舞之後,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否定了,而是和我一樣開始猜測我能見到那個紅衣女鬼,是不是因為和柩老板跳了舞。
我自己的想法也同這個想法大同小異,于是,我連忙追問道:“那之前那些和你有親密接觸的女人,和你親密接觸之後有沒有看到紅衣女鬼之類的。”
柩老板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們沒有對我說過,我也沒有去了解過。”
我很嫌棄的白了他一眼:“渣男。”
柩老板有些尴尬,便抓了抓頭發,很是尴尬的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不是說,剛剛在上電梯之前你還有別的想法嗎?不妨說出來我們分析分析。”
我可沒忘記剛剛沒發現柩老板可以看到紅衣女鬼的時候,答應和他談談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我還沒打算因為一大堆玄而又玄的事情,放棄自己一開始的懷疑和猜測。
于是,我從包裏拿出了一個隐形眼鏡盒給柩老板看。
柩老板立刻就驚了:“隐形眼鏡盒?你別和我說這裏面的隐形眼鏡帶了可以看到鬼。”
我倒是沒想到柩老板居然這麽童心未泯……
這麽奇幻的劇情也想得到。
不過說起來,我記得說眼睛裏滴入牛的眼淚可以看到鬼,那假如用牛的眼淚來浸泡隐形眼鏡,會不會也看得到鬼呢?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心中的嫌棄感那是翻倍而上的:“你胡思亂想什麽呢,裏面裝的是我的助理給我的茶水,我本來失眠很嚴重,但是喝了茶水就開始做夢了,我懷疑這個茶水有問題。”
聽我這麽說,柩老板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一眼,眼睛一亮:“原來如此,我們現在就立刻找個地方去化驗一下是不是這個水有問題。”
說罷,也不等我系好安全袋,柩老板就發動了汽車,雖然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裏,但卻知道他是要帶我去化驗這個水的。
我本以為柩老板會帶我去醫院,但實際上他卻帶我去了一家私人診所。
但說是診所似乎又有些看低了這裏,畢竟這裏的裝潢和擺設都十分的精致,就連儀器看起來也是很新的。
我很想問柩老板這裏靠譜不靠譜,但又覺得這樣有些失禮,于是就忍住了。
很快,就有一個年輕的女醫生看到了柩老板,那女醫生連忙迎了上來,很熱情的問道:“柩老板哪裏不舒服?您不是一向最讨厭打針了嗎?”
我詫異的看了柩老板一眼,完全想不到長得這麽精英的柩老板居然會怕打針,這算是傳說中的反差萌?
我胡思亂想着的時候,柩老板略帶尴尬的說:“沒有生病,這次來是找你幫忙的。”
年輕的女醫生聽了柩老板的話之後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幫忙?我除了治病可什麽都不會,你讓我怎麽給你幫忙?”
而這個時候年輕的女醫生也看到了站在柩老板身後的我,略帶驚訝的說:“難道說,您的女朋友……懷孕了?”
我一下子就懵了,心說這個女醫生居然望聞問切厲害到了這個程度,看我一眼就知道我懷孕了?
但是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我懷的是鬼胎,儀器都檢查不出來。
而且,柩老板的女朋友什麽的……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女醫生是懷疑我有了柩老板的孩子,來找她幫忙了。
我心道一聲這是什麽跟什麽,剛想要辯解,柩老板卻已經把我給他的隐形眼鏡盒拿了出來:“你別胡說,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還有,這裏有一些水,我懷疑裏面有問題,麻煩你給我化驗一下。”
“化驗?”接過了隐形眼鏡盒之後,年輕的女醫生也不用調笑的語氣說話了,而是面色沉重了起來:“你是說,你懷疑你之前的毛病是被下了藥?”
“嗯……”柩老板不可置否的嗯了一聲,也沒有多做解釋。
而年輕的女醫生好像已經習慣了柩老板做事的腔調,也沒多廢話,便交代道:“好吧,你稍等下,我去化驗看看,說起來,我還沒聽說過什麽藥可以讓人讨厭女性呢。”
說着,那位女醫生就風風火火的跑去化驗了。
我則是想的多了一點,這位女醫生知道柩老板接觸女人會有問題的事情,也就是說,這個女醫生算是柩老板很信任的人了。
但我是沒有什麽接觸的,再考慮到這裏不是正規醫院,便有些在意的問道:“嗯……這位小姐,是你很熟悉的人?”
柩老板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吃醋了?”
“啊??”我愣住了,柩老板的腦回路我顯然是跟不上的。
柩老板見我這個反應似乎覺得很無趣,攤了攤手,很平靜的介紹道:“開個玩笑而已,她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很厲害的醫生,但由于不願意被院長潛規則就主動辭職了,後來家裏人出資給她開了這家診所,別看是診所,但普通的醫院設備是比不上這裏的。”
我雖然心裏有點懷疑,但柩老板這麽直接說出來,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我連忙解釋道:“我并沒有質疑的意思,畢竟你這樣的人能信得過的地方,必然是有不同凡響的地方。”
柩老板輕笑:“你這是相信我的能力?”
我撇了撇嘴:“我是相信你的財力。”
柩老板笑着搖了搖頭:“你這樣說話可真不可愛。”
我可不覺得被指責不可愛是很不開心的事情,于是很理直氣壯的反駁道:“我也本來就不是走什麽可愛的路線。”
柩老板拖着下巴看着我,笑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你這樣反而讓我對你更有興趣了,別的女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很防備的不願意和我談錢,怕我覺得她們是為了我的錢和我在一起的,而你卻不同……”
第一百六十三話:再遭遇瑪麗蘇劇情
第一百六十三話: 再遭遇瑪麗蘇劇情
對于柩老板這疑似告白前夕的鋪墊般的話語,我又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震驚或者震撼……
不是說我因為柩老板的話而多感動,而是因為他說的話……其實是多少帶着一些喜劇效果的。
我可是萬萬沒想到,再走了宴會上摔倒卻被主辦人邀請跳舞這個瑪麗蘇的劇情之後。
難道我又要走一次不愛錢所以被霸道總裁傾慕這個白蓮花劇情嗎?
我現在是不是該說一句,你別以為你有錢就可以得到一切,拿開你醜陋的錢!
不過說起來,我記得我曾經看到一個段子。
上面說:假如你男朋友的母親給你一百萬讓你離開她兒子你會怎麽辦?
當時不知道喜歡和愛是什麽的我,第一反應就是拿一百萬走人……
我覺得,我和柩老板之間要是真的有點什麽,遇到這種狗血劇情多半也是早晚的事兒。
為了避免這種狗血的事情發生,我收斂了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對柩老板說:“假如你覺得我是個不看重錢的清新脫俗的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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