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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就很不詳的樣子。
讓我覺得驚駭的,卻是我居然沒有發現他抱着我大腿這個事實。
想到自己一路奔跑腿上都挂着一只小女鬼,我覺得我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也太刺激了吧。
按着我的本心,我覺得我應該把這個鬼娃娃給扯下來丢掉的。
但這群僵屍又似乎因為害怕這個鬼娃娃沒有對我動手什麽的,我卻又猶豫了。
我覺得我現在就像是被狼追到了老虎洞,要在喂狼和喂老虎之間做選擇一樣……
就在我在想,有沒有條件讓老虎和狼打起了,我趁亂逃走的時候。
只見那戒備的盯着我的腳踝的僵屍們突然發出慘烈的叫聲,而後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就倒下了。
我驚訝的看向我腳踝上的鬼娃娃,說到底我剛剛也沒看到她出手,那些僵屍怎麽就倒下了?
與此同時,我還聽到一陣腳步聲,我猛的擡起頭,就看到一個穿着道袍的年輕人,手拿寶劍黃符走了過來……
這年輕人看起來正氣凜然,一看就是個降妖除魔的。
我雖然不認識他,但看到他卻像看到親人一樣,覺得自己真的是有救了。
不過,我這才明白,原來這些僵屍并不是被鬼娃娃除掉的,而是這些僵屍盯着鬼娃娃看的時候,被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小道士給除掉了。
不管如何,這個小道士現在都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正想向他求救,讓他把我腳踝上的鬼娃娃給取下來的時候,那小道士竟是用寶劍指着我,厲聲道:“妖女,居然養小鬼做惡,估摸着此處僵屍泛濫也與你有關,還不束手就擒!”
我一愣,倒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這個小道士的口中,活生生從一個受害者變成了幕後主使。
我這個氣啊,但想到這個小道士是有能力救我的人,我便只能擺出了一個笑臉,好聲好氣的說:“這位道長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什麽你口中的妖女,我只是一個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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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道士明顯是不願意相信我的話,仍是很是戒備的說:“路人?路人的身上會有小鬼?路人會被幾個僵屍盯着看卻一動不動?那僵屍怎麽就不攻擊你!這裏可都是僵屍,就你一個人類,你當真可疑!”
說實話,我也覺得自己很可疑。
但我也的确是被冤枉的。
所以我就算心裏很懊惱,也只能好聲好氣的為自己辯解道:“大概是因為我身上這只小女鬼?不過這小女鬼是自己纏住我的,和我沒有關系,這位道長能否幫我除掉這個小女鬼?”
我好聲好氣的同那個看起來正義凜然的小道士打着商量,努力不讓讓這個小道士誤會我是什麽邪惡之徒。
果然,我這麽誠懇的請求讓小道士也多少動搖了。
于是他拿着手中的桃木劍走向我的時候,我也沒有做出任何要反抗的樣子,反正他的桃木劍指的不是我,而是緊緊的抱着我的小腿的鬼娃娃。
本來我已經用我誠懇的态度讓小道士相信我是無辜的了,可誰知道那鬼娃娃竟是突然口吐人言:“媽媽不要,媽媽救我!”
我一怔,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居然生了個鬼娃娃。
而那小道士比我反應更大,立刻倒退了好幾步,這次幹脆用桃木劍指着我:“媽媽?這鬼娃娃竟是叫你媽媽!我險些被你這個妖女給騙了!”
我也不知道這個鬼娃娃為什麽要叫我媽媽。
但這個時候不是追究原因的時候,我要做的,該是給自己洗白才是。
于是,我手忙腳亂的為自己辯解道:“我不是,我沒有!我還沒生過孩子你相信我啊喂!”
可小道士哪裏會相信我的話,他一臉厭惡的看着我:“妖女你別解釋了,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消滅你!”
說罷,那小道士竟是把黃符貼在桃木劍上,二話不說對我展開了攻擊。
我一驚,連忙拿自己剛剛撿起了的樹枝去抵擋桃木劍的攻擊。
別說,這小道士還挺有力氣,我直接用樹枝去擋,樹枝雖然沒有立刻斷掉,但是卻震的我手腕酸痛。
我也被這不分青紅皂白的行為弄出了脾氣:“你神經病啊,你是誰啊,你一口一個妖女的你有沒有教養!”
我本意只是給自己出口氣,誰知道那小道士卻是個不會抓重點的,居然還保持着木劍和樹枝相交的姿勢做了個自我介紹:“哼,我乃是龍虎門傳人龍祁霖!”
第二百八十一話:化身母老虎教訓人
第二百八十一話:化身母老虎教訓人
說真的,被逆反龍虎門還有被附身的龍燭風搞得我現在聽到龍虎門三個字就頭疼——甚至我覺得我現在要是看到什麽龍啊,虎啊,之類的畫和圖騰都會心态爆炸。
我剛剛才被龍燭風給坑了一波,現在又被這個自稱龍虎門傳人的龍祁霖左一個妖女,右一個妖女什麽的罵着,我心裏的火氣早就噌的一下冒起來了。
我也是個牙尖嘴利不服輸的,火氣上來便想着拼個你死我活也不能不痛快了去,便罵道:“龍虎門?你們龍虎門不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嗎?之前龍燭風抓我,你又冤枉我,果然龍虎門都是什麽沽名釣譽之輩!”
被攻擊了師門的小道士龍祁霖自是非常憤怒,又聽我提起龍燭風之後,他火氣也是冒了上來,眼睛裏甚至都要冒出火星來了:“你居然認識那個欺師滅祖的混蛋,果然是個妖女,我今日就要在這裏除了你,為民除害!”
一口一個妖女也就算了,現在還嚷嚷着為民除害什麽的,我簡直就是理解不能。
但是現在也不是理解的時候,這小道士龍祁霖就像腦子進水了一樣,又一次用他那貼着黃符的桃木劍對我展開了激烈的攻擊,一副要把我置于死地的樣子。
我一邊躲着小道士的桃木劍攻擊,一邊忍無可忍的破口大罵道:“這是法治社會,你要殺我為民除害你別是腦子進水了吧!”
我此言一出,倒是讓小道士龍祁霖稍微放松了攻擊的動作。
畢竟不管如何我都是個人不是那種可以随意殺死的僵屍,就算他懷疑我,也萬萬沒有直接除了我什麽的道理。
我本以為我這麽一說,這小道士龍祁霖就算認準了我是什麽邪門歪道,也該多少顧及一下。
可誰知道龍祁霖想了下,居然得出了一個很可怕的結論:“這裏僵屍泛濫,誰知道死的是人還是僵!”
“……”一時之間我倒是有一種吐槽無力的感覺,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群做道士的對鬼怪喊打喊殺就算了,怎麽殺個人什麽的也那麽沒有心理負擔呢?
于是,我一邊躲着龍祁霖的攻擊,一邊不忘諷刺道:“一個做道士的還想行駛警察的權利殺人,你是不是以為這是武俠江湖殺人不犯法啊,就算你可以說我變成了僵屍而把殺人的罪名糊弄過去,你心裏就不會有一絲絲的愧疚嗎?你可是要當殺人犯的人了!”
我口齒伶俐,說的龍祁霖越發的憤怒了。
憤怒可不是羞愧,他可沒因為說不過我而打算放了我,而是厲聲呵斥道:“妖女閉嘴,莫要以為用這樣的法子就可以動搖我的心智,我就算不殺了你,也要抓你回去公開處置!”
龍祁霖這話說的好像我會什麽幻術能迷惑人心智一樣。
我倒是希望我有這樣的本事,若是有了這樣的本事,誰還能奈我何?
不過腦補不存在的東西可不是我現在該做的事情。
我是完全被龍祁霖的反駁給氣到了,忍不住怒罵回去:“公開處置?我看你也是個之前沒少亂殺無辜的!我今天就是要教訓教訓你這個可惡的中二病!讓你知道人命多珍貴!”
越說越來氣的我也不躲了,新說大家都是肉體凡胎我打不死個僵屍我還打不死你一個人類?
我葉娉婷雖然不是什麽母老虎的類型,但是我發起脾氣來我自己都打,我還怕你一個不知所謂的僵屍?
這樣想着,我一個餓虎撲食就狠狠的撲向了龍祁霖,直接就把龍祁霖給壓倒在了地面上。
我自己是人不是鬼也不是什麽修道之人,所以龍祁霖那帶着符咒的桃木劍就算碰到我,也沒有給我帶來一點傷害。
而這個事實也讓龍祁霖有些愣神,畢竟養小鬼肯定是會妖術的,只要會妖術就沒有道理不懼怕桃木劍和黃符……
這一瞬間,龍祁霖開始懷疑是不是他真的誤會了我,而我還心裏有氣,直接坐在龍祁霖身上給他好幾個耳光,這下子直接把本就有點迷糊的龍祁霖給打的更加迷糊了。
我哪裏知道龍祁霖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只當這龍祁霖是個弱雞,而且他還惹到我了,我自是趁着這個機會狠狠的抽他教訓他。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咯噔一聲。
我一個愣神,還以為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把龍祁霖的下巴給打脫臼了,或者是把龍祁霖那個身體器官給弄骨折了。
但龍祁霖的臉上除了懵逼似乎沒有別的什麽情緒,應該是沒有真的對他造成什麽傷害。
但誰知道龍祁霖原本躺的地面上,竟是猛的出現了一個大洞,我根本來不及反應逃離,就和那龍祁霖一起摔下了黑洞之中。
“啊!!!!!!”
“啊!!!!!!!”
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間,我本能的抓到了龍祁霖。
當時的我滿心只有一個想法,誰知道這下面高不高會不會摔死人,就算掉下去也要拉着龍祁霖做墊背的,這樣最起碼不會立刻摔死,就算下面有什麽刀山火海之類的,也得是龍祁霖給我先墊刀,這種人肉緩沖期的存在簡直美滋滋。
但我的腦補和幻想果然都誇張化了。
落地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什麽刀山火海,甚至還有稻草做緩沖……不管是我還是龍祁霖都沒摔傷。
比如我,落地之後就連忙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同時我也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想要借着上面的光尋找下有沒有出口之類的……
只可惜我們的運氣的确不太好,此處看起來就是一個單純的石壁井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任何平面的路……
我還在哀嘆到底怎麽上去的時候,我又聽到咯噔一聲——
頭頂的光芒漸漸變小,我連忙擡頭去看,赫然發現那個機關的入口居然被關上了!
這下子周圍一下子就黑了,我雖然沒有什麽幽閉恐懼症,但在這樣的環境,就算沒有幽閉恐懼症,也容易鬧出這種病了。
可誰知道我的身側突然冒出了亮光。
原來,是那個小道士拿出手機,打開了手機電筒用來照明了。
第二百八十二話:掉落機關不知歸處
第二百八十二話:掉落機關不知歸處
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我和小道士龍祁霖猝不及防的一起掉入了一個地道之中。
最可惡的是我們掉到了地道裏面後,那個不知道怎麽被打開的機關入口居然被關上了。
還好有龍祁霖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照明,而我也随身帶着手機,也拿出來用來照明,倒是顯得這處不是那麽黑乎乎的吓人了。
我們也不至于全心處于恐懼,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上去才好了。
不過這入口關上了也就算了,還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機關。
可那機關入口很高,就算被打開了,我和小道士龍祁霖估計也很難爬上去。
畢竟那些掉到捕獸洞的人類基本上是無法靠自己的本事爬上去的……
我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怒氣沖沖對一旁的龍祁霖吼道:“就是你無緣無故對我喊打喊殺的,這次我們都掉到地道裏去了,出去都是問題!”
龍祁霖被我吼得本是心虛的,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回路再次出了什麽問題,堅定的認為若是在我面前服輸了是丢臉的。
竟是端的正義凜然的沖着我吼道:“我龍祁霖今日和你這個妖女一起掉入這陷阱之中雖然悲慘,但以身飼魔本就是我修道之人的歸屬,死之前能拖着你這個妖女,我龍祁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這龍祁霖越說越過分,以身飼魔這種屁話都說的出口。
我很嫌棄的白了他一眼:“神經病,你們龍虎門都是神經病!”
龍祁霖又毛了:“我不許你侮辱我們師門!”
這龍祁霖真的是雙标的很,就許他侮辱我卻不許我侮辱他,也不知道是什麽道理。
現在落入這個田地可都是這個龍祁霖給作出來的。
我心裏來氣,也是越發的不怕他了:“我就是侮辱了,你想打死我嗎!”
龍祁霖自然是想打死我的,但剛剛被我打了一頓倒是不敢輕舉妄動了,誰讓我根本就不怕桃木劍和黃符呢?
于是,龍祁霖冷哼一聲便不再管我了。
而我也冷哼一聲,到處打量周圍的環境,試圖尋找機關了。
可這機關沒找到,我倒是有些餓了,肚子都咕嘟咕嘟的叫出來了,倒是有些丢人。
而那個龍祁霖也很不客氣的冷笑着嘲諷我,我正想擠兌兩句,卻突然聽到了一個空靈的女童輕聲說:“媽媽,吃……吃……吃……”
我一愣,然後看向聲音的發源地——我的腳下。
雖然我已經想到叫我媽媽還在我腳下位置的肯定不是什麽正常的存在……
畢竟掉落在這裏的只有我和龍祁霖兩個人類,龍祁霖不可能突然變矮,也不可能叫我媽媽。
但在我看到那個穿着和服,有着長長黑發的鬼娃娃就站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還是吓了一跳。
但當我看清楚,她手裏拿着一個帶着包裝的面包怯生生的舉着要給我吃的時候,我的心裏卻突然柔軟了不少。
說起來,這個鬼娃娃和一開始唱歌的時候給人那種恐懼感可是完全不同,倒是有些可憐巴巴的,還怯生生的,讓我很難對她兇起來。
不過,我記得剛剛掉下來的時候,這個鬼娃娃可是不見了的,現在怎麽突然冒出來,還拿了個面包?
我見鬼娃娃舉着面包似乎很辛苦的樣子,便接過了這個面包。
我沒有立刻去吃,反而是尋找了下生産日期後,好奇的問道:“面包?你在哪裏弄來的?”
我對鬼娃娃說話的聲音也算是和顏悅色,這讓這個小姑娘也不那麽害怕,反而鼓足了勇氣對我說:“主人平時吃的,沒有毒,媽媽吃……”
我正想問問這個主人是誰,鬼娃娃知不知道怎麽離開之類的。
一旁都不打算理我的小道士又炸毛了:“你還說你是被冤枉的,這哪裏像是被冤枉的!”
我狠狠的白了龍祁霖一眼,吼了回去:“你沒聽他說主人嗎!”
龍祁霖自然是聽到了什麽主人平時吃的之類的,倒是別別扭扭的不說話了。
我懶得理會龍祁霖,而是對怯生生的鬼娃娃柔聲問道:“你為什麽老是叫我媽媽?”
鬼娃娃看着我平坦的小腹,羞澀的開口道:“媽媽對弟弟好,我也想要個媽媽,媽媽……媽媽為什麽不陪着我……”
說到媽媽不陪我什麽的,鬼娃娃的情緒又低落了下來,身上都冒着黑氣了,看起來又是詭異但卻還帶着些許可憐。
我猛的想起之前的龍虎居士,也就是龍燭風對我說,這個鬼娃娃就是那首妹妹背着洋娃娃那首歌裏的原主……
對于這首家喻戶曉的恐怖音樂的背景,我還是很清楚的。
我依稀記得,這個鬼娃娃幕後還有一個很可怕的故事。
但我卻不知道故事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于是,我試探性的對鬼娃娃問道:“那個……你是不是叫,北村玉上?”
鬼娃娃聽了我的話,竟是突然激動了起來:“媽媽記得我?”
人就是那麽奇怪,有的時候猜測成真了,反而不敢相信了。
雖然說龍虎居士已經說這個鬼娃娃就是歌曲中的鬼娃娃了,但當鬼娃娃親口承認了我還是滿滿的不敢相信。
要知道,假如這個鬼娃娃真的是歌曲裏的鬼娃娃,那鬼娃娃可都是幾百歲了。
一個幾百歲的鬼娃娃叫我媽媽什麽的,我突然覺得好悲傷。
剛剛叫我阿姨我都已經很難過了,現在被一個幾百歲的鬼娃娃叫媽媽,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但現在明顯不是感慨這個的時候,我本能的覺得這個叫做北村玉上的鬼娃娃說不定可以帶我離開這裏,所以惹了她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這樣想着,我勉強壓下了自己的震驚和一絲絲的不甘心,幹巴巴的對名為北村玉上的鬼娃娃說:“……聽過你的故事來着。”
北村玉上的眼中剎那間蓄滿了淚水,她仰起頭可憐巴巴的看着我:“媽媽……我好寂寞……我好寂寞……”
我忍不住猛的抱住了滿身黑氣還在流淚的北村玉上,同時有些手足無措的安慰道:“你別哭,其實你很漂亮,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娃娃。”
第二百八十三話:北村玉上的故事。
第二百八十三話:北村玉上的故事。
當鬼娃娃承認自己就是傳說中的北村玉上的時候,我多少有些心理準備,倒是沒有多麽的吃驚。
畢竟我之前已經在龍虎居士對我說這個的時候震撼過了。
但龍祁霖卻滿臉震驚的指着鬼娃娃:“你說北村玉上?她是北村玉上?”
我很理解龍祁霖的反應,畢竟我之前也沒有淡定到哪裏去,所以我自然不會因為他的反應激烈去嘲諷他,只是很淡定的回答道:“嗯……應該是這樣沒錯了。”
所以說,北村玉上這個名字到底多出名呢?
某種意義上來說,北村玉上在日本的知名度和貞子是沒啥區別的。
只不過貞子是出自于影視作品裏的,不是真實存在的。
而北村玉上的故事,卻是真實存在的。
日本有個女孩叫做“北村玉上”,是一位将軍的外房妻子的女兒。
因為長的醜陋而不被待見,北村玉上也開始自我封閉不願見人。
甚至連她母親與妹妹都不敢親近她,理由也很簡單,那個年代把醜當為一種會傳染的瘟疫,母親和妹妹擔心親近她會變醜,就把她當做透明人對待。
而唯一能陪伴北村玉上的只有那一臉笑容且永遠如此的娃娃。
不管早上晚上,北村玉上都會抱着那個娃娃。
而北村玉上在十五歲,這個花一樣的年紀,因為自卑與厭世在自己的房間內上吊自盡。
最可怕的是,因為北村玉上不被待見,沒有人理會她,她的死亡都沒有人知道。
直到屍體頭發由腰長到地板,衣服由白變為暗紅,才被自己的母親發現。
一直不願意理會她的母親在看到女兒死後也終于良心發現,痛哭流涕。
可一切都已經晚了,人死不能複生,北村玉上的母親也因此而心懷愧疚,日漸虛弱,終在自己30歲時,憂郁而死,臨走前依然抱着娃娃,彷佛是認為自己就要跟着女兒一塊去了……
事情在母女的相繼去世下漸漸平淡。
不過還是有人會在夜晚聽到北村玉上的哀嚎之聲——
“媽媽!我真的好寂寞……”
“媽媽!為什麽你總是不陪着我?”
可是人都已經下葬了,房間裏只留下北村玉上當初最喜歡的娃娃。
所有人都說那個娃娃是被怨恨給感染成了靈異之物。
為了平息人們的恐懼,将軍派雕工将娃娃的臉雕刻成了日本的神貓的臉。
若幹年後,日本政變,而北村玉上的娃娃身為洋人眼中的古物娃娃,被輾轉賣到各地,那娃娃幾年後被賣到某個玩具店當貨品,被另一個女孩帶回了家。
那個女孩吃過晚飯後就背着娃娃到後園賞櫻花,然後她忽然聽到一些笑聲。
她發現她的娃娃居然在笑着叫媽媽。
女孩對家裏人說了娃娃的事情,卻沒有人相信,都說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為了得到家人的關注在胡說八道。
之後女孩的家中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而這個所謂的可怕的事情,就是《 妹妹背着洋娃娃》這首歌中所唱的那樣——父親殺死了母親,還讓女兒幫忙埋葬,之後父親又殺死了女兒的悲慘故事。
而那首歌中的娃娃,就是傳說中的北村玉上了。
其實聯系到所謂的故事,北村玉上似乎就不顯得那麽可怕了,畢竟歸根結底,這不過是一個不被重視的可憐女孩而已。
而她因為我對我的孩子拼死相互而管我叫媽媽似乎也不是那麽不能理解的事情。
但我也不會傻乎乎的把北村玉上當做一個單純缺愛的女孩子,因為我知道,我一旦拒絕她或者是傷害她,說不定她會做出更加可怕的反應,她對我的好,都是建立在假如我可以保護她疼愛她做她的媽媽的前提的。
想明白之後,我對于如何才能和北村玉上溝通也想明白了。
于是,我對北村玉上說:“娃娃,你知不知道該怎麽離開這裏?”
北村玉上緩緩的擡起頭看向我,用一種哀怨的聲音問道:“媽媽要離開嗎?媽媽不願意陪着娃娃嗎?”
我一愣,倒是知道北村玉上可能是誤會了什麽。
而我知道,她這種身上有怨氣的女鬼是很容易因為所謂的誤解而狂化的。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我連忙擺出自己最有誠意的表情,溫柔的對北村玉上說:“我當然是要離開的,但是我會帶着娃娃一起離開這裏。”
果然,我這話一出,本來滿身黑氣的北村玉上就突然冷靜了不少,至少身上的黑氣沒有繼續蔓延了。
她微微擡起頭,期待的看向我:“一起離開?”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擺出了自以為最陽光最燦爛的笑容,并對北村玉上伸出了手:“一個人很寂寞吧,我帶你和弟弟一起去看看這美好的世界,好不好?”
對于北村玉上來說,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她最讨厭的陽光,但這種陽光卻溫暖的照耀着自己,不刺眼,也不會疼痛。
恍惚中,北村玉上突然覺得,也許這樣的笑容就是傳說中的求恕嗎?
但北村玉上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了,她已經懂得分辨是非,她很擔心自己不過是被利用。
所以她不敢去觸碰那伸出的手:“真的嗎?”
我想了想,舉起兩個手指發了個一個毒誓:“假如我說謊,就詛咒我一輩子都不會被人看見。”
北村玉上牽住了我的手。
她的血淚如同眼淚流了出來,但是臉上卻是帶着快樂笑容:“娃娃知道怎麽出去。”
說罷,北村玉上松開了握着我的手,雙手合十,對着牆壁念念有詞起來:“啊……唔……嗯……咦……”
不過所謂的念念有詞我還是真的聽不懂,都是一些奇怪的語氣助詞,但看北村玉上身上發出的黑色霧氣,我基本上可以判斷她是在念咒語了。
我期待北村玉上念完咒語會發生什麽,而一旁把一切都看到眼中的龍祁霖卻涼涼的諷刺道:“哼,不愧是妖女,居然可以驅使鬼怪為你效勞。”
我這次倒是沒有因為被叫做妖女而憤怒了,我也只是涼涼的白了龍祁霖一眼:“既然這麽看不起妖女,那等會你別出去啊。”
第二百八十四話:發現僵屍出現秘密
第二百八十四話:發現僵屍出現秘密
那龍祁霖被我氣的說不出話來,而我也表示很得意,畢竟我看這個小道士龍祁霖不爽很久了,看到他吃癟是讓我身心愉悅的。
而就在我擠兌了龍祁霖之後,這看似密封的牆壁卻突然打開了一道門。
我很驚訝,但同時也對北村玉上豎起了大拇指:“娃娃很能幹呢,不愧是媽媽的好孩子。”
北村玉上嬌羞的站到了我身後,那乖巧的和我親女兒一樣。
我也發自內心的覺得,這個北村玉上除了偶爾會有黑化的趨勢什麽的,還是一個本質上非常的可愛的小姑娘,還乖巧懂事兒,若不是年紀太大了,我都想讓她給我腹中的孩子做媳婦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有的沒得的事兒,離開這裏才是最要緊的事兒。
于是,我和龍祁霖暫時化幹戈為玉帛,就直接走入了北村玉上打開的門中。
我本以為走一會兒就會看到陸地了,但是經過一道簡陋的長廊之後,卻又看到了一個木質的門。
我對一旁的北村玉上眨了眨眼睛,而北村玉上也對我眨了眨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無奈,也只能想辦法先打開這道門。
我本以為這門在這麽詭異的地方肯定是不好開的,沒想到卻輕輕一推就開了。
而讓我更加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這個房間可不就是我被龍虎居士抓走的時候關押我的那個到處都是瓶瓶罐罐的房間嗎?
我本來看到這個布置的時候吓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我被北村玉上給算計了。
但事實上,這個房間雖然多少有些淩亂,可讓一切淩亂的源頭龍虎居士龍燭風卻已經是沒有了蹤影。
而北村玉上仍是一副很純良的樣子,純良到我去問她是不是算計都有些罪大惡極了。
不過我轉念一想,若是這裏沒有埋伏,我就按照當初從這裏跑出去的路線,再跑出去一次不就可以了,反正這裏的出口是連接着外面的。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我歉意的看了一眼不知道我剛剛懷疑了她的北村玉上。
北村玉上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只是給我一個有些難看但卻不乏安慰的笑容,這倒是讓我更加愧疚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龍祁霖突然很凝重的問道:“你知不知道,這裏到底是誰住的地方。”
自然是龍燭風住的地方——其實我是很想這麽回答的。
但是想到龍燭風剛剛那明顯是被附身的樣子,我又覺得我這樣把鍋丢到龍燭風的身上,是很不厚道的行為。
于是,我便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做出好奇的樣子反問道:“是誰住的又如何?怎麽突然問這個。”
也許是因為靠着我才能從那陷阱裏走出來,龍祁霖倒是也沒有對我咄咄逼人了,而是對我招了招手:“你來看這個。”
我不知道他賣的什麽關子,但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同時卻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
龍祁霖遞給我一個筆記本,神色凝重的說:“試驗,把普通的屍體變成僵屍的試驗。”
那本子上寫的東西我是看不懂的,但是龍祁霖的話我卻是聽得懂的。
把普通的身體變成僵屍……還有,難道是把僵屍變成飛僵之類的?
本來就了解一些事情的我更是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他說多爾衮變成飛僵是他的功勞……”
我雖然只是自己嘟囔,但是這屋子裏只有我和龍祁霖兩個人,他自是聽到了我的話,連忙逼問道:“你說什麽多爾衮?飛僵?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當然是知道什麽,但我卻不确定這個龍祁霖會不會和龍燭風一樣,都是擺着正義的樣子出現,然後突然變成幕後黑手之類的。
但見龍祁霖一副我不說不肯罷休的樣子,我也只能整理了下語言:“你知道逆反龍虎門嗎?”
“啧,你提他們做什麽?”龍祁霖皺了皺眉頭,顯然不是很想讨論這個逆反龍虎門。
我就裝作沒看出他不樂意的樣子,很淡定的說:“這裏的東西應該就是逆反龍虎門研究出來的,雖然我暫時不知道他們最後的目的是什麽,但他們似乎在研究什麽世界大亂之類的事情,把多爾衮變成僵屍就是他們的計劃了。”
我算是把表面上知道的東西說出來了,沒有說逆反龍虎門可能和龍燭風有關的事情。
而在指控誰的時候,一般不提名字而是直接給一個組織,就很容易像是甩鍋給不存在的人。
但我在這個時候也只能這麽說了,信還是不信,本來就對我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
而龍祁霖果然不是很相信的樣子:“你說真的?你能用什麽證明這裏的東西不是你弄出來的?”
我很驚訝,因為我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龍祁霖居然還是懷疑我。
于是,我只能沒好氣的抱怨道:“你那桃木劍和符咒都沒辦法對付我,你就該知道我是無辜的不是嗎?”
龍祁霖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樣子。
最後,他只是嘆了口氣,似乎是選擇了妥協:“總之先離開這裏,帶走這裏的資料去給我師父他們,讓他們來分辨。”
對此,我也沒啥意見,反正我是覺得這裏挺危險的,多停留一會兒我也不願意。
就這樣,我就按照當時跑出去的方式,帶着龍祁霖跑了出去。
也許是因為跑過了一次,我們這次倒是很順利。
也許是因為之前僵屍被除掉了的原因,我們跑出去也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不過前面到底是樹林,樹林這種地方還是很容易有什麽埋伏之類的。
所以我和龍祁霖就放慢了行走的腳步——當然,在這個過程中,鬼娃娃北村玉上也跟了上來。
我還記得我當時對她的承諾,自然沒有拒絕她跟随,還貼心的問她要不要抱着走,但卻被北村玉上給拒絕了,拒絕的時候還臉紅紅的,正經挺可愛的。
第二百八十五話:絕不會舍棄鬼娃娃
第二百八十五話:絕不會舍棄鬼娃娃
我和龍祁霖走了一會兒,走到我要問他是不是不知道怎麽離開森林的路的時候,我們突然聽到了吵雜的步伐聲。
我第一反應就是遇到僵屍了,立刻就戒備了起來。
可下一秒,我就放心了,因為我聽到有人在不遠處有人在尋人——
“祁霖!”
“祁霖哥哥!你在哪裏!”
一聲聲的祁霖聽得我滿腦子都是麒麟,不過在去看我身邊這位龍祁霖激動的大喊我在這裏的樣子,我也知道尋人的,尋得自然是龍祁霖了。
這不,就在龍祁霖十分配合的吶喊下,我看到三個中年人,帶着一個青年男性和一個年輕的女性一起急促的走了過來。
那個年輕的女性看到龍祁霖眼圈就紅了:“祁霖哥哥你跑到哪裏去了,我好擔心你!”
龍祁霖連忙走到那個年輕的女人身邊,然後很溫柔的安慰道:“玉兒我沒事兒,我只是……剛剛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所以……”
我一聽這個女孩子的名字就一個激靈,玉兒什麽的,之前一直被叫做玉兒的我心情很是複雜。
在看看我身邊這個叫做北村玉上的鬼娃娃,我突然覺得玉這個字居然很是大衆化。
我自己心裏吐槽的正歡,畢竟現在遇到大部隊了,多半就是安全了,吐槽什麽的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但我發現我還是想的太美了,我竟是聽到那個領頭的中年道士冷冷道:“有什麽事情先放在一邊,你身後那個女人是誰?”
這聲質問若不是我清晰的聽出問話的是男性而不是女性,我都要懷疑是那個叫做玉兒的小姑娘吃醋的質問了。
但一個中年人像質問丈夫小三身份這麽問還真是讓我挺不習慣的。
但我心裏的吐槽肯定是不能說的,但本能的還是選擇洗白自己——
于是,我無比認真的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并且很真摯的解釋道:“我……我只是個路人。”
而這個領頭的中年道士明顯不相信我的話,他用拿絲毫沒有感情的眼神看着我:“路人會随身攜帶一個鬼娃娃嗎?妖女,你到底是什麽人。”
又是那鬼娃娃說事兒罵我是妖女,這和龍祁霖剛剛對我做的根本就沒啥差別。
若是說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是氣氛的話,接二連三之後就只能剩下無奈了。
我嘆了口氣,很無奈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龍祁霖:“我說你們龍虎門出場怎麽都是一樣的話,我不是什麽妖女,我只是個普通人……”
我看龍祁霖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讓他給我解釋下,而龍祁霖也沒有辜負我的期待,連忙上前一步道:“師父她的确是個普通人,我……”
不等龍祁霖把話說完,那個叫做玉兒的姑娘先是怒了,她扯着龍祁霖的袖口,端的那叫一個刁蠻任性:“祁霖哥哥你不要因為她長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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