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千篇一律的,這虛弱的女鬼又開始哀嚎哭訴了

上答應本王去殺他,結果就不回來了呢。”

我知道他的鄙夷來自于我剛剛的理由。

我不是因為愛着唐引羽而不殺唐引羽,而是因為殺不了而不殺,比起我剛剛來的時候滿口的愛和不背叛,的确讓紅衣男子有嘲諷我的理由了。

我仍是裝作看不到,聽不懂的樣子。

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半瘋的狀态了,若是聽得懂去争辯,才反而奇怪呢。

似乎是對耍弄我來了什麽興趣,那紅衣男子想了下,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這樣,我們換個玩法,你答應嫁給本王,本王就再也不把你囚禁起來了,你還能做着酆都城的女主人,等本王奪得陰陽界,仍舊讓你做陰陽界的女主人,你看這樣,好不好。”

“你要,娶我?”我指着自己滿臉不可思議,就差挖一挖耳朵,确認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紅衣男子顯然是被我的反應給愉悅到了,很是坦然的說:“不錯,本王要娶你。”

我仍是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道:“但是你不是很讨厭我嗎?”

紅衣男子點了點頭,仍舊是毫不掩飾對我的厭惡和惡意:“本王是很讨厭你,但是你這張臉不錯,而且本王也想嘗一嘗唐引羽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滋味……所以,要不要答應嫁給本王?”

“我……我……我……”我了半天,我也沒我出什麽。

不是我結巴了,而是我一時半會說不出話,雖然說我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遭遇了那麽多充滿惡意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被這種惡意給驚得不知道該怎麽應對才好了。

第四百零二話:要娶我做他的妻子

第四百零二話:要娶我做他的妻子

聽了這番話,我是該感慨紅衣男子到底是個正人君子,沒有直接對我來強的去實施這個所謂的‘嘗一嘗唐引羽的女人是什麽滋味’,而是打算明媒正娶給我個名分再去羞辱唐引羽。

這樣也好,至少給了我足夠的時間,不然我剛剛表演的那一出可都是做了無用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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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不管怎麽樣,都不會允許除了唐引羽之外的男人碰我。

不過既然他是個君子,我就繼續可以裝出那種被寂寞給吓瘋了的樣子去應對紅衣男子了,從中找機會離開這裏,畢竟留在這裏是無論如何都沒有逃走的機會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紅衣男子顯然是已經沒了耐心,便對我說:“不同意的話本王可走了,反正這酆都城中,就算人類不吃不喝也不會死,你就繼續在這裏考慮吧。”

眼看着紅衣男子要走,我連忙表态:“你不要走,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紅衣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他轉過身來,饒有興趣的看着我,一字一頓的說:“既然答應,總是要拿出你的決心才是。”

所謂的決心是什麽,老實說我不知道。

但是看紅衣男子充滿惡意的眼神,我猜測,大概是要我給點什麽身體福利之類的。

擁抱之類的,似乎不能表達什麽決心。

但是誇張一點的脫衣服?脫衣舞之類的我又做不到。

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紅衣男子面前,想要做一個大膽的行為——親他的嘴唇。

反正親一口也不會怎麽樣,能表達自己的決心,也不算被占了太大的便宜。

而且就算唐引羽知道也不會太生氣,畢竟這也不是什麽原則的問題。

我踮起腳尖,閉着眼睛,打算去親吻紅衣男子的時候,因為不小心和緊張,居然險些摔倒。

人在要摔倒的時候,總是會本能的去抓點什麽。

比如說現在的我,就本能的抓住了紅衣男子,這才讓我沒有尴尬的摔倒。

不過其實我寧可摔倒也不想抓他,因為那一瞬間,我竟是産生了一種觸電的感覺,當然,可不是愛情觸電的感覺,而是真的感覺有電流傳過身體什麽的,雖然不至于帶來什麽傷害,但是卻挺不舒服的。

此時此刻,紅衣男子卻用一種近乎震驚的眼神看着我。

我懵了,不知道為何他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就算不願意被我抓,也該是厭惡,而不是這種奇怪的震驚吧。

很快,我就知道這個紅衣男子為何震驚了。

因為他自己已經把理由給說了出來。

他吃驚的看着我,很是不可思議的說:“你居然可以觸碰本王,你居然可以摸得到本王。”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說這樣神經的話,但是我本能的覺得這也許是一個突破點。

這樣想着,我便裝作傻乎乎的樣子拍了一下紅衣男子的肩膀:“哪裏不對嘛……”

第二次的接觸,讓我看到紅衣男子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狂喜。

他近乎愉悅的不行的對我說:“原來是你,原來是你,本王要娶你……立刻就娶你。”

……

劇情變化的太快,我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适從。

明明上一秒還威脅我,要用娶我來折辱唐引羽。

現在就變成了還是要娶我,但是娶我,似乎是因為對我有好感。

因為我此時已經住在了一個華麗的房間,還有幾個女‘聻’伺候着我,陪着我說話,讓我顯得不那麽寂寞。

雖然說這幾個女‘聻’只知道回答是或者不是木讷的很,但總好過我一個人對着空氣發呆的時候的寂寞。

我心裏很無奈,早知道我觸碰到紅衣男子就可以改變現狀,我何必來這一出又一出的。

但是這戲既然開始演了,就得演到結局。

我就再次要去當一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去配合我剛剛演的戲了。

所謂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為斯德哥爾摩效應,又稱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或者稱為人質情結或人質綜合征。主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于犯罪者産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産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人。

其實這也的行為對待外人來說是一種很難理解的事情,但是對待當事人來說,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是比較容易理解的事情。

首先,人質會對劫持者産生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生死操在劫持者手裏,劫持者讓他們活下來,他們便不勝感激。他們與劫持者共命運,把劫持者的前途當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視為自己的安危。

其實,我曾經把自己對唐引羽的喜歡歸咎為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畢竟唐引羽的存在才是我一切悲哀生活的開端,是他把我卷入了那麽多的麻煩之中。

可是我卻因為他對我的一次救命而愛上了他。

是的,我早就沒辦法去欺騙自己說我對唐引羽的感情不是愛,只是對強者的崇拜什麽了,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不是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但是我的确是愛上了他。

而如今,我似乎,看起來,大概對第二個人也産生了這種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準确的說是我要裝作對第二個人産生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樣子……

但不管如何,我還是覺得自己這樣也很是可笑,第一個讓我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存在是一只鬼,而第二個我需要裝作讓我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存在,卻是鬼死後化作的‘聻’。

第四百零三話:斯德哥爾摩的演繹

第四百零三話:斯德哥爾摩的演繹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真正的樣子我其實是不知道的,畢竟我過去只是個疑似病例。

現在要僞裝成得了這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樣子,其實還是有些為難的。

可是裝神經病我還是很擅長的,不是說我得過神經病,而是我有一段時間特別癡迷那種暗黑系的風格,在畫畫的時候也喜歡故意營造那種詭異的氣氛,這樣比較有靈感。

其實對于一些藝術創作工作的人來說這樣做很正常。

我有個網友是個作家,她是寫恐怖小說的,沒有靈感的時候會在半夜十二點的時候穿上一套古裝紅嫁衣,假裝自己是鬼新娘,然後陰森森的笑着,去尋找靈感。

我聽說了這個辦法之後,也嘗試過去這樣尋找靈感。

別說,畫點什麽陰森森詭異的東西的确是有靈感了。

不過嘛,這樣感覺代入感太深了,不太好脫離。

而我現在恰好需要這種神經質的感覺。

也許是紅衣男子很喜歡紅色,他給我換了房間之後也給我拿來了新的衣服,一水的紅色漢服,在加上那些侍女給我做的古典發型,的确像個美麗卻幽怨的紅衣女鬼。

不過我知道我不是女鬼,就算我是女鬼,比起這些伺候我的‘聻’,女鬼也算不得什麽。

而紅衣男子說要讓我做他的王妃之後,似乎對我很是寵愛。

沒事就來看看我。

還給我帶來一些書籍啊,食物啊之類的。

雖然我沒有飽腹感和饑餓感,但是有東西吃還是讓我發自內心的覺得愉快的。

似乎是被我吃東西的樣子感染了,紅衣男子撐着下巴,帶着笑意看着我說:“很快你就是本王的妻子了,你有什麽想要的,本王都會滿足你。”

紅衣男子的話說的讓我心一動。

我心說我要是提出讓你放了我放了唐引羽的要求你會答應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所以我也不會去說那麽愚蠢的話。

我只是小心翼翼的看向紅衣男子,緊張的問道:“真的,都會滿足嗎?”

此時的紅衣男子收斂了對我所有的負面情緒,而是無比溫柔的看着我,且對我承諾道:“只要是你說的,本王都會竭盡全力滿足你。”

竭盡全力,多麽好聽的承諾。

但是真的信了才是真的白癡呢。

于是,我就思考着自己現在的狀态,提出了一個比較适合現在狀态的要求。

這不,我就小心翼翼的對紅衣男子說:“王,能找一些會說話的‘人’來陪我嗎,這些侍女都不會說話,我一個人自言自語,像個傻子,這樣的感覺,好寂寞,好難過,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

“僅此而已?”紅衣男子一挑眉,顯然不是很相信我的要求這麽低。

我用一種充滿愛慕和崇拜的眼神看着紅衣男子:“能陪在您的身邊已經是一種奢侈了,我不敢有其他的奢望。”

顯然,我這個态度很好的取悅了紅衣男子。

他對我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臉頰。

剎那間,一陣電流傳過我的身體,但是卻是無傷大雅的,甚至連疼痛都沒有。

而很怕觸怒了紅衣男子的我,自然不會做出任何反應,而是繼續保持着尊重和愛慕的愛神看着他。

我的舉動,顯然讓紅衣男子心情變得更好了。

他的聲音都飄了起來:“那你想讓誰陪你呢?”

當然是牛頭馬面了——此時我是這樣想的,畢竟牛頭馬面看起來是應該大概能幫助我的樣子。

但是我卻不敢說,我現在搞不清這個紅衣男子到底什麽心情。

我很怕我說錯話,反而觸怒她,讓他産生了什麽不該有的懷疑,那就真的不劃算了。

于是,我仍舊保持着愛慕的眼神不變,無比認真的說:“誰都好,只要是肯說話的,就好。”

想了半天,我還是決定保持着尊重他,愛着他,他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樣子比較好。

畢竟,我不知道那個紅衣男子突然對我态度的轉變到底是虛情還是假意,到底是陰謀還是詭計。

所以說,其實我已經認定了是陰謀詭計認定了是虛情假意,不然他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對我那麽好,明明之前還那麽瘋狂的折磨我,我堅信現在的好,都是建立在算計和折磨我之上的。

就算不是為了算計我和折磨我,那也是為了折磨唐引羽和算計唐引羽。

我看的明白,這紅衣男子已經把我當做對付唐引羽的一個特殊武器了。

我不會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多麽漂亮,多麽的美麗,多麽的瑪麗蘇,能讓一個滿心仇恨用怨念組合的‘聻’會突然愛上我對我好,我也不會覺得這個怨念組成的‘聻’會因為所謂的給妻子該有的體面對我好,對于這些東西,其實我還是看的很清楚,看的很明白的。

但是他的确是做到了我的要求,真的派個會說話的‘聻’來陪我了。

這個‘聻’還很巧是個我認識的,之前還和我說了不少話的那種。

不過卻不是我心裏偷偷期待的牛頭馬面,而是判官,是我很不願意看到的判官。

那個看我很不順眼,一直很鄙視我的判官。

判官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正在房間裏看書。

書是紅衣男子給我送來的,只是一些閑雜之書倒是也沒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而判官就坐在我的對面盯着我,倒是讓看書中的我,硬是看不進去一個字,連翻頁都成了麻煩的事情了。

第四百零四話:判官造訪冷嘲熱諷

第四百零四話:判官造訪冷嘲熱諷

我還沒有心大到,有人盯着我,還能開心的看書。

就算這書再好看我也看不下去,更別說這書也只是打發時間用的,根本也沒好看多少,我能看下去已經是很努力去看,再加上現在真的無聊了。

我忍了一會兒之後,我忍無可忍了。

反正我扮演的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針對于紅衣男子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而不是針對這個判官的。

所以我,大概,可以放肆一點?

這樣想着,我便猛地放下手中的書本。

我毫不避諱的直視着判官,冷冷的問道:“你來這麽久了,你有事嗎?”

我态度擺的冷冰冰的,就是明擺着質問判官的意思。

本來的判官是在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的,但是聽了我的問話之後,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略帶不悅的問道:“不是你說自己很無聊,很寂寞,很空虛想要找人說話嗎?”

“是王派你來的?”我這才想起來,我之前和紅衣男子說自己很寂寞想要找個可以說話的,我本意是想要和牛頭馬面說話聊天的,但是因為擔心紅衣男子猜忌牛頭馬面,最後就沒有明确說需要誰來陪我,沒想到紅衣男子居然把判官弄來了。

判官點了點頭,但是卻一臉不屑的對我說:“你面子很大,居然能讓王派我來和你說話,為了陪你說話,我可放下了不少重要的事情呢。”

判官的話我是不信的,但是我卻越發的相信紅衣男子是絕對的對我沒感情的,不然怎麽會弄了個判官來氣我了。

不過,這紅衣男子還真不是故意的,他選擇判官只是因為判官長得好看,他可是想都沒想牛頭馬面,不是擔心牛頭馬面會背叛,而是覺得牛頭馬面太醜了,會吓到他未來的妻子……就算感情什麽的是假的,也沒什麽喜歡,紅衣男子身為王,還不至于在這件事上做什麽文章。

只可惜,這個真相在判官惡意的演示下,注定是無人知曉了。

我當初說找人來陪我本就是想要打探消息,判官這裏我是什麽都打聽不到的,說不定還會被氣死。

于是,我果斷的對判官說:“我不喜歡你,換掉。”

有的時候有些事情就是直來直去比較好,反正我臣服的是紅衣男子,對待別人還那麽客氣,就有些假了。

聽了我的話之後,判官站起身,很是不屑的說:“說換掉就換掉,不愧是王的女人,就是有面子。還好我是個判官,若是那些普通的侍女,肯定是要跪下來求你,求你不要說他們無趣 。”

判官後半句話說的咬牙切齒的,讓我聽出了不簡單的味道。

但是我還真是沒怎麽聽明白。

既然聽不懂,我也沒必要隐瞞什麽,便很直接的說:“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判官也不管我是真的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只是滿臉諷刺的對我說:“因為你覺得伺候你那些侍女無聊無趣,王已經把他們全部賜死,理由就是讓你這位王的女人不開心了。”

人死為鬼,鬼死為聻。

聻死了,大概就是真的什麽都沒有,就是魂飛魄散了,就是徹底消失了。

因為我一句話,就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該如何評價這件事。

想必,這位被稱作王的紅衣男子是生怕我不死,生怕我不被真的逼瘋吧。

至少這一刻,我已經被愧疚淹沒,已經後悔的不能再後悔了。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這樣,我扮演的是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患者,我不能質疑紅衣男子的一切決定,要很完美的接受他的一切安排和選擇。

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暫時忽略到這些負面情緒,而是把這些負面情緒化作對判官的厭惡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說了一句我活到現在最是惡意的一句話:“那若是讨厭你就能讓你被賜死,我定是要讨厭死你的。”

判官聽了我的話之後,當時就笑了。

他一攤手,很平靜的說:“只可惜,王不會為了你這樣一個女人,随意處死我。”

判官離開了,走的時候沒有忘記摔門,這讓我多少感覺出他其實還是有被我給氣到的。

知道判官不會再回來之後,我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給我梳頭的侍女怪不得不見了,我還以為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想到居然只是因為我的一個借口魂飛魄散了。

魂飛魄散到底是什麽感覺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世界上卻再也沒有自己的痕跡該是個多可悲的事情。

紅衣男子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才會如此冷卿冷心,因為這點破事兒就讓侍女們魂飛魄散呢?

不過同時也讓我堅定了絕對不能讓紅衣男子攻破陰陽界的想法。

陰陽界現在很好,他若是攻破了陰陽界把陰陽界變成了一個奴隸制社會那該多可怕……

一言不合就被魂飛魄散什麽的,我可不希望陰陽界的人遭受這樣的待遇。

我覺得,我不只是不能讓紅衣男子攻破陰陽界,我更不能讓他活着。

這樣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恨,對世界充滿了惡意,還有本事還心狠手辣的存在,是無論如何都不該繼續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

十王之亂的時候死去的存在就該徹徹底底的死去,不該存在就是不該存在的,就算以其他的形式存在于世界上,也是該被徹底肅清掉。

這是我第一次産生了徹底毀滅一條生命的想法。

雖然我自己也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怕,但是我卻絕對不會後悔。

第四百零五話:和馬面說說心裏話

第四百零五話:和馬面說說心裏話

我心裏下了決心,也有了覺悟,我突然就覺得自己變了。

明明在此之前,我還堅定的覺得就算再壞的存在也有溫暖的地方,只要有愛就能感化……冥頑不靈的只是少數什麽的。

但是我現在覺得,冥頑不靈的是多數。

龍虎居士是冥頑不靈的,那些邪教徒是冥頑不靈的,現在紅衣男子這個酆都城的王也是冥頑不靈的。

而這些存在都站在了我的對立面,還是我不得不去對付,還不一定能對付得了的存在。

我是真的很困擾,但是又能如何?

現在還不是要在這裏裝瘋賣傻,才能找機會逃離?

而就在這個時候,剛剛被判官摔上的門又被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馬面,他仍是頂着一張馬臉,但是我卻覺得他現在的樣子,真的是……讓我覺得非常的開心。

不過,判官剛走就換人,這紅衣男子未免效率太高了吧。

我反而覺得有些奇怪了。

不過在奇怪也不能放着馬面不管不是?

于是,我連忙把馬面迎了進啦,然後頗為好奇的問道:“怎麽是你?難道……是判官讓你們來的嘛??”

馬面點了點頭,那張馬臉毫無波動的對我說:“你猜對了,判官負氣而歸,之後就讓屬下來陪您解悶。”

一聽判官負氣而歸,我當時就想笑了。

但是我還不至于那麽不厚道,同時我也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便略帶調侃的問道:“自稱屬下了……王把要娶我的事情,昭告全酆都了?”

顯然,我在馬面面前表現出的樣子活潑多了,也正常的多了。

大概是我本能的覺得馬面是值得信任的存在吧。

馬面看着我,很乖巧的回答道:“不只是告訴了酆都城所有的‘聻’,連帶着陰陽界和地府也都收到了酆都城主要娶妻……妻子還是個人類的消息,而且王也特意吩咐說要尊重您的想法。”

我這次是真的怔住了。

但是我同時也多少理解了紅衣男子的意思。

我堅信他肯定是把我的身份和秘密說出去了,而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唐引羽……

唐引羽知道紅衣男子要娶我肯定是會出現的,至少婚禮的那一日是會出現的。

但是唐引羽若是不出現,那就說明唐引羽還在萬鬼窟裏沒出來。

紅衣男子就可以得了我這個女人,還打唐引羽的臉,還能趁機攻打陰陽界,真是一石多鳥的計謀了。

計謀容易理解,但是其中的一些細節卻讓我有些疑惑。

我是疑惑的,我便低聲呢喃出了自己的疑惑和不解:“真是搞不懂他,說要娶我明明只是為了折辱唐引羽,又何必做的像喜歡我一樣,還讓你們尊重我?搞得我都以為我自己魅力無邊,這位陰毒狠毒的王者和我接觸之後,就已經改變了初衷呢。”

陰毒狠毒是我直接當着馬面的面說的,也算是一種試探,試探馬面對待我到底是個什麽态度的一次博弈。

此時的馬面壓低了聲音提醒道:“王是您的夫君,您不該這樣評價他。”

顯然,馬面沒有讓我失望,也說明了我沒有看錯人。

我心情當時就好了不少,近乎飛揚的對馬面說:“當着他的面我自然不會如此,但是你不同。”

馬面聽我這麽說,當時便古怪的看向我:“哪裏不同……”

大概是本能的覺得不同?

但是這樣回答似乎又太蒼白了,于是我便盡力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情并且解釋道:“牛頭馬面,我從小就聽你們的故事長大的,我堅信你們是不會把我的話說給他聽的。”

馬面的馬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可能是瘋了,居然覺得這個笑容挺好看的。

用網絡流行詞來說,那就是單身的久了,看一匹馬都眉清目秀的。

馬面可不知道我在這裏胡思亂想,而是無比真誠的告誡道:“不管如何,請您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就算我不說,也不敢保證之後派來的侍女不會說出去。”

之後派來的侍女……

我的心當時就咯噔一下,刻意被我忘記的東西再次響了起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問道:“之後派來的侍女,果然像判官說的那般,之前陪着我的侍女都已經魂飛魄散了。”

馬面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無奈和悲切:“王随心所欲習慣了,膽敢忤逆他的都沒有好下場。”

其實馬面的話有安慰我的意思,但是我聽馬面這麽說,心裏越發的難受了。

于是,我苦着臉同那馬面說:“但是那幾個侍女沒有忤逆他……只是我說她們不會說話,很無聊……”

馬面卻輕輕的搖了搖頭:“王吩咐過侍女們要好好照顧您,她們讓您覺得無趣了,就是忤逆了王。”

這簡直就是……商纣王大概也沒做到如此吧。

那紅衣男子到底是變态到了什麽地步?

不過,想到他對待我,直接囚禁我,試圖把我變成瘋子的行為就知道他足夠變态了,但是他變态的同時也可以說是狠毒了。

這樣的暴政,注定是要被推翻的吧。

我看向馬面,心思再次活躍起來,我試探性的問道:“這樣的暴政,你們就心甘情願的追随嗎?就沒想過離開嗎?”

馬面卻苦笑着搖了搖頭,很是無奈和悲傷的對我說:“不然還能去哪裏?除了這酆都城,這世間哪裏有我和牛頭的容身之地?“”

第四百零六話:唯一能觸碰王的人

第四百零六話:唯一能觸碰王的人

我是無時無刻都想着策反牛頭馬面的,所以在他們的面前,我并未表現出自己神經質的一面,而是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理智一些,冷靜一些,至少這樣在說服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有些基本動力的。

至于會不會被牛頭馬面告訴所謂的王之類的,我也不是不在乎不膽怯。

但是我對牛頭馬面有一種迷之信任,就像我對展昭和包大人迷之崇拜一樣。

我想,這大概是天朝的人自古以來對神話傳說中存在的‘人物’一種信任情節。

事實證明,我這種迷之情節是對的。

我很快,就從馬面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我原本不知道的信息。

馬面看着我,那張馬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臉上展現出的情緒只有落寞和無奈:“‘聻’和鬼不同,鬼還可以輪回為人,但是‘聻’是永遠都不可能變成鬼的,等待我們的,只有力量慢慢消失直到魂飛魄散……因為不能輪回,所以可以生存的地方也少之又少,我們這些‘聻’天大地大卻也只有這小小的酆都城可以生存罷了。”

原來不是為虎作伥,而是不得不為虎作伥。

無路可走,只能如此什麽的,實在是讓人可憐。

我想,假如是我的話,我又會如何呢?

在這個世界上的角落裏茍延殘喘沒有歸處,在這荒蕪的世界裏無人知曉,不能輪回,不能改變,沒有一點盼頭,怕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真的可能變成什麽超級大變态之類的存在吧。

不過,若是都這樣了還要被人驅使去做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情,顯然就是更加可悲了。

我沒有經歷過牛頭馬面那種長久服從的奴性心裏,也沒見識過紅衣男子的力量到底是多麽的可怕,所以我根據我自己的一絲絲想法,試探性的問道:“原來如此……但是你們就沒想過學學那孫悟空?”

“孫悟空?”馬面不解的看着我,顯然是不明白我怎麽好端端提了這麽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我嘆了口氣,對于馬面的腦回路還有點嫌棄。

于是,我幹脆就直接說了一句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臺詞——當然,是悄咪咪的說的:“玉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

馬面這要是再不懂我的意思,就白做了這麽多年的鬼差了。

馬面此時此刻一臉驚恐的後退一步:“王法力高強,只是觸碰他都會觸電而亡,接觸已是艱難……”

我本還想繼續勸說,讓他膽子稍微大一點,我還會提供幫助之類的。

但是,我卻被馬面言語中的信息量給真的驚到了。

那句話怎麽說,華生你發現了盲點,我覺得我現在就是發現了盲點的存在。

我滿臉不可置信的對馬面說:“等等,你……你剛剛說,觸碰他都會觸電而亡?”

“的确如此。”馬面很痛快的回答,但顯然對我這樣的反應很是疑惑。

我不是那種會賣關子的類型,所以在馬面略帶疑惑的表情中回答道:“那我昨天就觸碰他了,今天他還摸我的臉了。”

不過,這個設定也太瑪麗蘇了,簡直就像是給我開挂了一樣……讓我自己有點不能接受。

但是很多難以解釋的事情,卻因為這個原因變得容易解釋了。

我自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馬面那只是略帶疑惑的表情已經變成了震驚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什麽怪物一樣:“您竟然可以觸碰王……”

“的确如此。”我先是正面回應了馬面的好奇,同時不願意承認自己被瑪麗蘇外挂的我也很真摯的同馬面說:“還是說,你所謂的觸碰他會觸電而亡,是不是他自願被觸碰的時候,就不會觸電,或者說只是很微小的電流啊。”

馬面搖了搖頭,否定了我的猜測:“王乃十王怨念集合重生,全身怨念彷如電流,這是王強大的力量證明,也是王的保護傘,但更是王寂寞和孤寂的象征……從來都沒有人可以觸碰王,甚至連法力高強的判官都不可以。”

我一聽,這紅衣男子似乎還是個挺有‘過去’的人,一般這樣設定的反派寫在書中都是被心疼的。

而唯一可以觸碰‘王’還不會死去的我,似乎瑪麗蘇光環越發的鮮明了,這讓我一時半會有些接受不了。

我腦子裏胡亂想着,但是馬面在這裏,我又不能反應太腦殘了。

于是,我便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感慨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昨天不小心碰到他,他似乎有點吃驚的樣子。那也就是說,他突然對我的好,就是在利用我的前提下,不介意對我好一點……”

就算我們的設定太瑪麗蘇了,太救贖系瑪麗蘇了,但是我還是盡力的去合理化紅衣男子的作為。

畢竟作為一個能把我一個普通女子給騙到這裏,還囚禁我,差點把我變成神經病的存在,我不覺得他是個寂寞的需要被救贖,只是觸碰就會完全改變的男人。

而聽了我的猜測,馬面居然對我贊許的帶點了點頭,并且認同了我的想法:“大概是如此,王雖然很寂寞,也渴望被觸碰,但是卻絕對不會因此而放棄什麽……”

情理之中的合理的事情,同時也讓我那自己都不願意相信但是卻存在的瑪麗蘇夢想破碎了。

就在我感慨現實和幻想完全不同的時候,馬面突然感慨道:“就算有那麽一個人,也許會王動搖,但是那個人卻已經死在了王的懷裏了。”

第四百零七話:名為小白救贖少女

第四百零七話:名為小白救贖少女

老實說,馬面那略帶懷念卻傷感的樣子沒有能感染我讓我跟着一起悲傷,反而讓有一種發自內心而産生的恐懼感。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我的确是被我的腦補給吓到了。

但就算我被自己的腦補吓到了,但是我本質上還是個很八卦的女人。

所以,我在恐懼的同時,也暗戳戳的問道:“難道說,王曾經殺死了他的愛人?”

馬面看我小心翼翼的樣子,一時失笑。

他對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略帶傷感的對我說:“是他的愛人自願死在王的懷裏,而非王親手殺死了他的愛人……在王的愛人死去的那一瞬間,王也死了。”

王若是死了,怎麽會好好的活着?

最主要的是,這個惡毒刻薄狠辣的紅衣男子真的有過愛人,還不是他殺的,還死在了他的懷裏。

我越聽越覺得迷糊,總覺得馬面的意思是說,這個王是因為愛人的死去而變成這個樣子的。

反正腦補是腦補不出真相的,這樣想着,我便對馬面說:“是這樣的……我想聽故事……”

馬面看起來也是許久沒有說過那麽多話了,他也沒拒絕我的意思。

而是喝了一口我特意沏給他的茶之後,陷入了回憶之中。

然後我從馬面的口中,聽到了一個有關于王,也就是紅衣男人的故事。

王一直都是王,但是他最初卻不喜歡穿紅衣,而是喜歡穿黑衣。

好像地府的人都對黑白兩色情有獨鐘,而由十王怨念幻化而成的王喜歡的正是黑色。

因為只有黑色能代表他沖天的怨氣和憤怒還有不甘。

黑色的衣服和代表着怨念的黑色融合在一起,王與其說是‘聻’的王,酆都城的王,但實際上更像是一個魔,那種無惡不作的魔。

其實王也想做點什麽,但是卻因為剛剛來到酆都城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因為‘聻’一旦消失就真的什麽都沒有,就是真的魂飛魄散了。

鬼死為‘聻’已經是機緣了,既然有了這個機緣,總是要珍惜才是。

雖然一日為‘聻’,終身為‘聻’……但好歹也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好歹還是存在的。

本就是黑色的他和白色格格不入,但是卻偏偏遇到了一個純白的女孩。

女孩子的名字就叫做小白,一個普通的,甚至是小狗都會叫的名字。

這個叫做小白的女孩作為人類出生的時候身體就很糟糕,一直被病魔折磨着,長到十八歲就香消玉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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