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告別

佐助不可置信地聽柱間說這位犧牲了自己的家族去建立木葉的一切之後，三觀碎了一地，又硬生生被他自己給拼回來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是如此吧？他顯然做不到初代目那樣的。

這個時候，佐助覺得自家的老祖宗其實輸的并不冤枉，對上這麽一個心有大愛的人，哪怕他們都做不到，也不得不尊敬，更加得承認，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建立起木葉。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佐助不由得想到了更多，初代和二代是自願放任千手變成現在的樣子，而火影的後繼者見兩位火影對自己家族都這麽下狠手，對于其他的大家族還會寬仁嗎？曾經他以為日向族長弟弟冤死的事情只是因為三代火影的軟弱，還有不願意開啓戰争才會發生的，現在想來，其中應該還再加上一條為了打壓木葉現在的豪族日向家的勢力才對。

那麽，木葉會允許宇智波複興嗎？畢竟，打壓大家族，拉攏小家族和平民，分化中等家族才是木葉領導人的方針啊！

想通了關鍵點的佐助不僅沒有消除迷茫，反而更加茫然了，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好高骛遠了，或許現在他的目标應該只是在木葉的打壓下怎麽變強？這真是太打擊人了，他還想着要報複木葉出氣呢。

一期一振沒想到佐助明白了很多事情之後，反而更加郁卒了，頓時心疼的不行，可是這種心病還真的挺難辦的。佐助是個天生喜歡多想的性子，又或者從宇智波滅族後，他就不得不多想，以至于一期一振原本只是想讓他解開心結，沒想到解開了一個結，這孩子自己又給自己打上了另一個結。

盡管佐助非常懂事體貼地想要裝作自己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瞞着他，可是這又怎麽瞞得過一期一振的眼睛呢？他真希望佐助能夠快快樂樂地度過自己無憂無慮的童年啊！

只是比較了一下，雖然殚精竭慮思考怎麽振興宇智波很累，但是總比滿心複仇殺了哥哥好一點？前者成功了也有個盼頭和未來，後者只能餘下空虛了。

唉，弟弟都是甜蜜的債呀！

一期一振自己其實并沒有多少上進心，如果能有一個本丸讓他和弟弟們愉快的生活，他才懶得争權奪利什麽的，只是一想到扉間貌似要去垃圾政府打工，他也不由得起了些別的心思罷了。現在遇到佐助這樣的小苦瓜臉，他也是挺糾結的。

——身為一把刀竟然要教導一個人類小崽子怎麽鑽營往上爬，還有比這個更心累的嗎？

更加重要的是，曾經他站在高位都是靠了天生的身份的，就算是指點佐助的方向也只是紙上談兵，實操上他自己其實也是約定于零——這不完全是零還是因為他有一定的眼光，不然就慘了。

但是，是他為了轉移佐助的注意力這麽教導的，總得堅持到最後啊！所以，一期一振想了想，對着佐助說了另一個讓小佐助雷到外焦裏嫩的話。

“佐助啊，你不覺得比起關注木葉對大家族的打壓，你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嗎？”

“更加重要的事情？”

“木葉是在打壓所有大族不假，宇智波曾經是木葉的打壓對象，可是……”一期一振尴尬的頓了頓，小聲道，“現在的宇智波還需要打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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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面露震驚之色，随即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

是啊，宇智波還需要打壓嗎？怎麽可能呢？

宇智波已經只剩下他和鼬了，再怎麽努力，難道還能在他活着的時候弄出個幾百人嗎？哪怕他娶妻生子，哪怕鼬也做了同樣的事情，個位數的人口，撐死了也只能夠舔着臉當個中小型家族罷了。只要人不多，個人再厲害又怎麽樣呢？根本構不成威脅。

“所以，我覺得佐助你應該去享受一下青春，談個戀愛什麽。”

一期一振想着大家都說愛情能夠改變一個人，愛是最偉大的力量什麽的，或許能夠讓佐助開心一些，不那麽郁郁寡歡。

“你想啊，既然你都知道了千手一族沒落成為了定居，他們本身都不在乎，你就算再娶了千手旁系估計綱手姬也不一定會對你另眼相待，那你還不如找個自己喜歡的呢！忍者都是男多女少的，萬一你娶不到媳婦不就沒辦法有小寶寶了嗎？”

“才不會呢！”聽到這種揶揄，佐助立馬被吸引了心神，臉上露出了傲嬌的小表情，“那些女生都為了我要打破頭了！雖然我根本不喜歡她們。”

“可是你得找一個女孩子結婚生子呀。”一期一振循循善誘道，“只有女孩子會生小寶寶呀！”

“那……”

佐助皺眉，他真的不太喜歡叽叽喳喳的那群女生啊！所以他才會在之前得知可以用聯姻為宇智波的複興做打算的時候，那叫一個毫不猶豫。讓他自己來選還真的挺為難的，大名公主實在太醜他不想娶，千手旁系娶了也沒用還有那麽一個三觀不合的先祖，也還是罷了，沒什麽助力不說，萬一自己妻子也是個心懷大愛不在乎小家的，他會吐血的。

“不對，一期哥，初代不是和我家祖宗有了一個女孩嗎？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有孩子的！”

佐助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一時間眼睛發亮了起來，他沒有聽到後面的“另一個世界”的話，所以只憑借自己的感覺來了。

“以前雖然沒聽說過男和男的也能有孩子，但是既然初代和斑祖宗都能有了，那麽就應該也可以啊！媽媽說過，娶親就是像爸爸媽媽一樣一起過一輩子的人，找那些女孩子還不如找一期哥你——”

“啊嗚！”

“呃，狐貍你幹嘛咬我？！”

“別打一期殿的主意！這位是有主的！有主的！”

狐之助激動地又蹦跶到了佐助的腦袋上狠狠跳着踩了好幾下，他讨厭打一期殿主意的家夥，就算是小孩子也不可原諒！真是的，走了個三明昨日黃花，竟然又來了個佐助小屁孩。

“狐之助，佐助是開玩笑呢，別踩疼了。”一期一振皺眉，把小狐貍從佐助的腦袋上拽下來，“還有，我哪裏有主了？”

“杏子啊！”狐之助眼珠子一轉，模棱兩可道，“難道審神者大人不算嗎？”

“額，大概，算吧？”

一期一振猶豫了下，他為了在萬屋和外出見弟弟聊天的時候形式方便都是稱自己是杏子（立香）的付喪神的，雖然因為他是本靈不可能歸為杏子手下，但是的确這麽說過。

“那不就對了。”狐之助滿意地點頭，得意洋洋地道，“所以佐助，你別想着一期殿了。”

“那就換成鳴人也行。”佐助想着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孩子，覺得還不如對着一期哥和鳴人舒心呢，“和你們過一輩子可好過和那些女孩子。”

“碰！”

“诶呦！”

門外傳來了鳴人和迪達拉的聲音，佐助和一期一振擡眼去看，鳴人和迪達拉已經滾做了一團，鳴人更是面色漲得通紅，指着佐助說不出話來，然後轉身落荒而逃了。

狐之助默默在心裏配音“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想上我！哼唧~”，然後默默捂着嘴偷笑，這才是官方cp嘛！

“他那是什麽反應啊。”佐助一臉不高興，“我這是看得起他，他難道還不高興了不成？”

“……”

一期一振沉默地盯了佐助良久，佐助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這才挪開了目光。這簡直讓他不知道說什麽是好了，佐助雖然時不時的把聯姻，結婚等等放在嘴邊，但是對于佐助來說，這完全只是一個單純的儀式和能夠振興家族的方法，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找個人陪着罷了，其中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也就是說……佐助他并沒有開竅。

然而和佐助不同的是，盡管鳴人沒有把這些放在嘴邊，但是那孩子已經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因此才會臉紅，羞赧。現在佐助這變相的表白造成的尴尬情況就是，告白者本人其實并不怎麽理解她自己說出的話的含義，而理解的被告白者……一期一振神色微妙，可別是鳴人到時候自己誤解了什麽，結果反而看上了佐助啊！他可是知道鳴人其實喜歡一個叫做“小櫻”的女孩子的。

咦，等等……

一期一振忽然面色一變，拎起狐之助就跑了一段距離，确定佐助肯定聽不到之後才問道：“狐之助，我記得按照原定的命運線，佐助娶的妻子貌似叫做宇智波櫻？”

一期一振此時無比希望“櫻”這個名字太過于普通，只是巧合的重名罷了，即使他也知道希望渺茫，而狐之助的回答也肯定了這一點。

“沒錯，就是這個櫻，和鳴人現在喜歡的人是一個哦！”

“狐之助，你确定？未來佐助和鳴人沒有反目成仇？”

“當然啦！那個小櫻可是一直暗戀佐助的！”狐之助抗議道，“一期殿，給您的資料可都是反複核實過的真實，才不會出錯呢！原本佐助叛逃之後，小櫻還哭着求鳴人帶回佐助呢，而鳴人也說了，這是一輩子的約定。”

“然後鳴人帶回了佐助，讓自己喜歡的人和佐助結婚了？”

“是啊！後來鳴人喜歡上了那個白眼女孩子，娶了日向家的雛田……”

狐之助說着說着也有些心虛，講真的，這世道後來變化太快，他也沒理解怎麽鳴人喜歡了小櫻那麽多年，還追了佐助那麽多年，就算不喜歡小櫻了也該喜歡佐助吧？結果就喜歡上了交集不那麽多的雛田。

或許是因為雛田暗戀鳴人多年，鳴人被打動了吧？娶不到自己喜歡的，娶一個喜歡自己的也不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

嗯，往陰暗點的地方想，鳴人那個時候剛剛繼任火影之位，說不定是為了拉攏日向一族好掌握實權呢？當上火影之後的鳴人可沒有了現在的火活潑單純，反而在某些時候顯得有些冷酷了。

“狐之助？”

“啊？啊！抱歉，沒什麽，什麽都沒有！我只是想到……一期殿，正所謂兒子孫自有兒孫福，您還是不要太操心了。比起這個，我已經完成了對于迪達拉能力的解析，我們不如盡快去搞定帶土吧！關于佐助這些事兒，也該讓鼬這個正派哥哥操心了。”

“抱歉，我的确有些……忘了原本的目的了。”

一期一振覺得狐之助說的很有道理，佐助反正已經不再是那麽偏激了，至少不會走上歪路，就算想要報仇或者報複木葉，也不至于搭上自己的人生，因為他已經學會了權衡利弊。哪怕只是為了宇智波一族，佐助也不可能再走上原來為了力量不顧一切的道路了。

“那麽，這就出發吧。”

“诶？這麽急？不用告別嗎？說不定解決完了帶土，我們就要直接回去了哦！”

“……我最不擅長告別了啊。”一期一振嘆息一聲，“還是留書一封吧，就說我有急事離開，讓他們好好互相幫助過日子。”

“哦，那就這樣吧。”

狐之助點點頭，他可沒有一期一振那種看到可愛的小孩子就忍不住心軟照顧的性子，所以他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告訴了一期一振最簡單的結論。

“總結來說就是，說到底迪達拉的爆炸還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查克拉作用。一期殿，您的眼神有些不對啊。”

“狐之助，這個結論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咳咳，這當然是，不過查克拉的組成很有趣，研究員都很感興趣……”

“……”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模拟查克拉制造成的炸彈！沒有彈殼，純天然無污染，哪怕是土著在這裏也會覺得那些高科技不是高科技，而是純玄幻的查克拉炸彈！”

“原來如此，這才像話嘛。 ”一期一振點了點頭，随即又覺得不對，“垃圾政府竟然能夠模仿查克拉，做出查克拉炸彈嗎？這個難度系數也太高了吧？難道不應該是我提供查克拉給那些人來做嗎？”

“呃……”

狐之助心虛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一期一振，直到被看得實在是頂不住了，才讪讪道：“那個，我收集了查克拉給他們了。”

“哪裏來的？”

“這個，我也是好心啊！真的，我不是故意的一期殿！”

“你先說，你從哪裏搞來的查克拉。”

“……從鳴人身上——不過絕對沒有傷害鳴人！不如說，我這樣做反而對他更好。”狐之助解釋道，“鳴人體內封印着曾經襲擊木葉的九尾妖狐，這是這裏的人們厭惡他的根本原因。但是還有直接原因是，九尾的查克拉會不由自主的預算出來那種，但有惡意的，陰冷的查克拉會加重人們對他的厭惡和排斥。”

“照你這麽說，難道鳴人遭到的待遇，錯的倒不是那些人了？”

“自然不是！只是多少有着一定的影響罷了。”狐之助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副小眼鏡和博士帽帶上，板着臉，似乎覺得這樣會使得它的說明更有權威性，“鳴人這些逸散的查克拉不僅僅會讓人類厭惡，動物更是會敏感地排斥他，甚至在他學習忍術的時候也會受到很多的幹擾。”

“所以？”

“咳咳，所以我這不是做好事嗎？”狐之助尴尬地道，“不然的話，我們家的貓就算和鳴人混熟了，哪裏敢接近有着尾獸氣息的鳴人呢？所謂混熟了只不過是一個借口，騙騙小孩子罷了。”

一期一振聽到狐之助的解釋，并沒有怎麽生氣，只是疑惑道：“那這不都是好事嗎？為什麽你要瞞着我？”

“也……不能說是瞞着吧，只是沒告訴罷了。”狐之助有些扭捏，又有些忐忑地道，“九尾查克拉性質特別明顯……研究員們說确實可以剔除這部分特征，但是他們卻又說還是別剃除的好，這樣才保險，不會讓世界因為亂入了僞裝的高達而崩潰。”

“這不是更好了嗎？”

“但是，但是……但是那樣的話，一期殿您可能會被鳴人和佐助誤會的。”狐之助一咬牙，狠心地道，“尾獸的力量向來會被人觊觎，迪達拉那個是默默分析倒是無礙，但是您‘借用’鳴人九尾地力量是瞞不住的，到時候傳出去，會讓他們以為你是為了九尾的力量接近他們的。”

“你就擔心這個？”一期一振不由得莞爾一笑，“這和扉間那時說知道一切的境遇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當然，他也不會說什麽誤會就是誤會了的話。

“這個簡單，我去找鳴人說一聲，他不會不同意的。再說，鳴人也不像佐助那麽多思，不會刨根究底的。”

等到一期一振找到鳴人，坦白自己為了解決一個敵人所以借用了他的力量之後，果然鳴人沒有絲毫芥蒂，雖然他自己也不懂還有什麽力量可以借給一期哥。

在一期一振的故意打岔下，鳴人也沒精力去追問，反而被吸引到了佐助的問題上。

“鳴人，佐助他不是故意那麽說的……唔，這麽說吧，他說的那個意思，可能和你理解的有些不同。”

“啊？什麽不同？”

鳴人臉蛋還有些微紅呢，他當然是喜歡小櫻的啦！男孩子喜歡女孩子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只是……只是……現在再仔細想想，佐助皮膚那麽白，比小櫻還白，肌膚也比小櫻細膩，發絲比小櫻有光澤，五官比小櫻精致……

“咳。”

“一期哥？”

“鳴人你怎麽越來越臉紅了？”一期一振無奈地拍了拍鳴人的腦袋，提醒道，“佐助對于喜歡這種理解……還沒有到男女之情上，他所謂的過一輩子也就是單純地在一起過日子，你能理解嗎？”

“啊？不會吧？”鳴人被一期一振的話驚得回過了神，心直口快道，“那家夥那麽聰明，怎麽到現在都不懂？班上喜歡他，為他争破了頭的那些女生豈不是要哭死？”

“……”

“嘿，嘿嘿，總算是找到佐助一個弱點了。”

“鳴人，你這話說出來會被打的。”

“我懂我懂我懂，以後我會讓他明白的。”鳴人眼珠子咕嚕嚕的轉，顯然是想到了什麽好點子，也不廢話，開口道，“一期哥，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那麽明顯嗎？”

“感覺吧……而且你剛剛還啰嗦了一大堆要我和佐助好好相處的話。”鳴人眼神有些黯淡，拽着一期一振的袖子道，“能夠留下來嗎？”

“不能。”一期一振溫和卻堅定的聲音傳入了鳴人的耳中，“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見此，鳴人抿了抿唇卻懂事的不再說話，他看懂了一期一振眼中的堅持，并且選擇了支持。一期一振見此，欣慰地笑了笑，掏出了一封信交給了鳴人。

“我給你們三個留的信都放在了家裏，不過這一封信我想交給你單獨保管，免得那家夥犯了左性不肯回來低頭認錯。”

“那家夥？”

“一個讓佐助又愛又恨的人。”一期一振對着鳴人笑了笑，囑咐道，“如果事情順利，那個人一年半載之內應該就可以回來了，如果沒有的話……鳴人，等到你們忍者學校畢業，有了自保能力之後，再把這封信交給佐助吧！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夠保密，可以嗎？”

“沒問題！這是我們的約定啊！”

鳴人認真的點了點頭，收好了信，他準備把這個夾在自己的日記裏，以佐助的驕傲是絕對不會去翻他人的東西的，所以那裏最安全。

“那麽。鳴人，再見了。”

“一期哥，再見——會有，再見的機會的吧？”

“嗯，有緣分的話，會的。”

一期一振笑了笑，沖着鳴人揮了揮手，抱着狐之助三兩步消失在了鳴人的視線裏。也是在這個時候，鳴人才發現一期哥其實并沒有什麽東西留下，随時可以抽身而走。

“一期哥……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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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拜托你了。我對于這種東西也不擅長。”

“嗯，包在我身上！”

狐之助熟練地拍了萬花筒的隐形眼鏡到了一期一振的眼中，做戲要做全套嘛！

“宇智波帶土，非常抱歉，雖然你也很悲情很不幸，但是，為了可愛的佐助和鼬兄弟，還是請你化為灰土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狐之助；什麽混熟了流浪貓就不怕鳴人身上的尾獸了，這純粹扯淡呀！騙小孩子的呢！

一期尼：（幽幽）你也是這麽騙我的。

狐之助：額，這不是……您其實也化形不久，還是個三歲不到的寶寶麽？

一期尼：……

狐之助：這個，那個，我這不是怕你得知鳴人會誤會你之後難過嘛！要是我們直接離開你還不知道，不就不會難過了？

一期尼：你當我三歲孩子哄呢！

狐之助：是啊。

一期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