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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瞪回去:“瞪什麽瞪!眼睛又沒哀家大,尊老知道麽?哀家是太後!”
就在我和重晔兩個人面對面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瞪着誰都不退讓的時候,重姝指着不遠處嚷嚷:“啊!那是長姐!”
我一扭頭看過去,結果重晔個沒眼力見的跟我同時轉頭,撞一塊兒了,我揉着頭鄙視了重晔一眼又循着重姝指着的方向看過去,果真是重歡……
嗯……被霍雲琰從不知道哪裏橫抱着出來的重歡……霍雲琰英勇,抱着重歡還能劈殺亂黨。
重晔一擡手指揮道:“快去救長公主!”
這次剿滅亂黨的事情,蕭湛功不可沒,霍雲琰也功不可沒,不僅英勇殺敵拼殺在第一線,還救了水火之中的榮昌長公主重歡。
我們是在法華寺後面的禪院裏面休養的時候聽着蕭湛和霍雲琰的回禀,順帶還活捉了兩個亂黨賊子來審問。
但是亂黨這種嘛,既然敢來行刺帝王,必定是嘴巴比什麽都牢,身上還藏着毒藥準備随時随地自盡什麽的,拷打了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問出來,煞費了苦心。
我坐在旁邊喝茶,小珠給我捏肩捶腿壓着驚,一邊看着太醫處理蕭湛的傷口。
我吩咐道:“雖然現在不是在宮裏,但是攝政王的傷還是要好好處理,不能草率了,将來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太醫擦着汗應着,給蕭湛小心地包紮着。
我又道:“榮昌長公主和安平公主收到了驚吓,你給攝政王包紮完就去給她們請個脈壓壓驚。”
太醫又乖順的應下。
“啓禀皇上太後,其餘亂黨皆都已經當場斃命,剩下的這兩個是要帶回去審問的,不知皇上要怎麽處置?”
重晔看着蕭湛,皺眉道:“朕有意要衛勉去大理寺,大理寺丞的位置現在空着,他應該适合,等回宮了,就把這兩個人交給他處理。”
我用茶杯蓋子靠了靠茶葉,漫不經心地補了一句:“等回宮的時候,你們将他們看好了,別教他們死了。”
重晔沒理我,轉頭問蕭湛:“舅舅剛剛說,太後可能是被亂黨擄走的?舅舅可有什麽想法?”
蕭湛對答如流:“今日是做法事的日子,為了顯示皇室誠心,今日的守衛必定是異常松懈的,所以這些亂黨一定是有預謀的來刺殺,他們劫走太後的目的……很可能是要讓我們先自亂陣腳。”
我一手揉上太陽穴,蕭湛果然忒會扯淡,這都能給他扯得到,這樣順利地嫁禍給亂黨分子簡直是毫無違和感。
我側頭瞥見太醫給蕭湛包紮的手,緊張道:“哎喲,你這個太醫到底行不行啊,你包粽子啊。”
太醫揩着汗道:“攝政王殿下幸好運動,包厚一點那是怕傷口因為運動裂開,請太後諒解。”
我一陣尴尬,卻看到蕭湛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揚。
我那張老臉又紅了,這……這光明正大地調情是幾個意思啊。
一炷香的時間後,我那個丞相老爹回來了。
我爹他老人家老淚縱橫地跪倒在重晔和哀家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回禀,說他救駕來遲該死該死,還聲淚俱下地說着他是怎麽在親信的護送下去搬救兵結果回來的時候在山下遇上伏兵的,随即就開戰了一下,久久都無法脫身上山來救我們。
重晔唔了唔,凝神思考着。
我當即表示理解他老人家的心意,寬慰他道:“莊相辛苦了,有埋伏這種事也是沒法預料的,好在攝政王有不少精兵也埋伏在山上暗中保護,所幸都制服了亂黨,莊相也平安歸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莊相不必過責。”
重晔接口道:“太後說的極是,莊相你也盡力了,這件事茲事體大,還是要即刻回朝嚴加審問亂黨再做處理。”
我爹他老人家剛要轉身出去,又轉回來對我道:“啓禀太後,臣聽說太後被人擄走,又被攝政王暗中救了回來。”
我誠實道:“是啊,是攝政王救哀家回來的,怎麽了?”
我爹他凝思道:“那不知太後是否有看清是誰綁架的麽?”
我搖頭:“這哀家哪知道,哀家連什麽時候被擄出去的都不知道,更何況醒來的時候,哀家已經在攝政王的馬車裏回來了,哪還知道什麽亂黨不亂黨。”
我特地瞞了大珠已經被做掉的消息,做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的假象,等回宮以後他發現大珠不在再說。
我爹他沒再說話了,客套了兩句就說去準備回宮的事情了。
重晔又像自言自語,又像在跟我說話:“亂黨?做法事?多大仇?”
我指着自己:“皇上,你在跟我說話?”
重晔看過來:“朕看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這确實像在自言自語。
我跟他說:“要我說,這就是個謀劃已久的刺殺,算準了我們來祭天酬神,所以其實有兩個可能,要麽就是朝中知道的人,要麽就是哪裏的反賊。”
事實上我一直在懷疑我爹。
重晔又沉思了,我懶得管他在想什麽,我就一手支着腦袋撐在案上打瞌睡,連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我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榻上的,身上披了一條毯子,重晔坐在我榻邊繼續沉思,手上翻着一本書,我揉着太陽穴打着哈欠。
重晔見我醒了,就把書移開一點,看着我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們就出發回宮吧。”
我大驚:“你剛剛怎麽不叫醒我,白白浪費了這麽多時間啊。”
重晔起身,把書随手丢到一邊,随口道:“反正就睡個午覺的時間,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等你睡醒了又何妨。”
我剛剛一陣暖心的敢動,心裏想着我這個白來的皇帝兒子真是開竅了,懂得疼後娘了,正要一舉表揚一下他的行為,他下一句就補充道:“反正朕和舅舅說了那麽久的話你都沒醒,幹脆就不叫你了。”
重晔你個殺千刀的,為什麽要拉着蕭湛一起看我睡覺!
重晔吩咐了我爹先帶着一隊人馬在前面開路,我們的隊伍就在後面慢慢地行進。
回宮的路比來的時候順多了,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重晔硬要拉着蕭湛過來和我擠一輛車,本來換了輛不太寬敞的車就挨得緊,重姝橫過來往我邊上一躺,那就沒地方塞重晔了,這厮還非要端出一副君臨天下的姿态占了大半個馬車。
我被擠在小角落裏端着太後的威嚴,對面坐着蕭湛一臉的似笑非笑,我心裏卻想着要不要跟重晔商量一下讓他把他的龍體往旁邊挪一挪給我騰點位子出來。
我開始思考要怎麽進行開場白,重晔這時候正在面容安詳地閉目養神,誰曉得他是不是那種在睡覺的時候不喜歡人打擾的性格,不好捉摸,萬一龍顏大怒就不好了。
後來,意外來了……
我就聽到一聲凄厲的馬嘶鳴聲,馬車突然猛烈地颠簸晃起來,我下意識地去扶馬上要滑到地上的重姝,卻忘了我這是在馬車裏,人一站起來頭就頂到了車頂,然後整個人在撞到車頂之後随着馬車同頻率地晃動起來。
重姝倒是醒過來驚叫一聲自己扶着坐好,可憐哀家只能作死地再想辦法,手腕上被蕭湛一抓,腰間被他手一搭,我沒辦法回頭去看他,但是也知道他這是要幫我穩住身體,在一個急停之後,我整個人往後一倒,往下一坐。
結果,哀家一屁股蹭過了皇上的龍大腿,坐在了攝政王腿上……
我眨巴着眼看着面前的蕭湛,這個要人命該死的姿勢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是橫抱着的姿勢啊,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啊!
重晔挑眉看着我和蕭湛這個作死的姿勢,皺眉咳嗽:“咳咳……”
馬車徹底停下來了。
重姝撫着自己的胸口平複心情,大聲抱怨着:“怎麽駕車的!不知道皇上太後和公主在車裏啊!誰駕的車!看本宮回去不砍了你!”
車簾被掀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着話:“啓禀皇上太……”霍雲琰最後一個“後”字硬生生在我們一車人同時看過去的時候才遲鈍地吐出來。
這種偷情該用的标準姿勢和尴尬的情形真是……
讓哀家死啊……
蕭湛的手依舊死死地摟住我,我看到霍雲琰的神情慢慢地從正常漸漸地轉變成微訝,最後變得驚恐。
重姝順着霍雲琰的視線僵着脖子扭頭看過來,後知後覺地身體下意識往後一跳,驚訝地張大嘴,能塞下兩個包子。
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忘了從蕭湛身上下來,腦子裏飛快地閃過兩個想法。
第一,幸好是霍雲琰撞見了。
第二,為什麽是霍雲琰撞見了!
霍雲琰看了一眼蕭湛,抓着車簾的手僵住,然後默默地放下。
就在他放下簾子的一瞬間,我頓時反應過來,蹭的一下從蕭湛身上起來,在馬車裏漂亮地轉身,端莊地坐回了原位,心差點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
這次哀家沒再撞到頭頂。
在剛剛那一套高難度動作完成的中途,我聽到蕭湛微不可查地“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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