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每天都要萌萌噠
我從前知道重晔一定會是個手段淩厲的君王,卻沒想到他能這麽淩厲,全都杖斃這種……
我惋惜道:“也不用這麽疾言令色吧,不然先審問一下?不審問怎麽知道縱火之人是誰對不對?”
重晔睨着眼看我,我恍然大悟:“哦,你知道是誰縱火的。”
我也知道是誰縱火的。
李長德驚恐道:“什麽!那麽到底是何人縱火!”
我抿着嘴唇問重晔:“你怎麽知道是誰縱火的?”
重晔一本正經地分析:“首先,宮裏一般人沒有人有動機這麽做,你要說是貴太妃怨恨你,那倒還是有可能,所以要嫁禍給她就是最好的,那麽距今為止,除了貴太妃以外誰最怨恨你,而且有能力在慈安宮放火的,當屬莊相莫屬。”
李長德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我點頭:“嗯對,你說的對,那個燒死的奶媽已經跟我都招了。”
重晔挑眉:“那你還問我要不要審問一下。”
我咧咧嘴:“不就是你那個意思嘛,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要栽贓給貴太妃呀,更何況……你都知道了是我爹,你怎麽就不能早點防範慈安宮孩子多嘛,有阿寅,還有阿姝,咦,說到阿姝,阿姝人呢,她沒事吧。”
重晔道:“她跑的比誰都快,就是她跑來她通知我慈安宮着火了的,現在好好的在我那裏睡着。”
我贊同道:“确實,你那裏比我這兒安全多了,讓她多待一陣再回來吧。”
重晔不說話,我朝他笑了笑,半開玩笑半正經:“晔然啊,我現在是真的無家可歸了,我爹急着要把我弄死,除了你,我是真的沒有依靠了,阿湛再也不可能是我的依靠,所以,如果你也不讓我依靠,我就沒有退路了。”
李長德聽完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我側頭看他:“哎呀,忘了長德還在這裏。”
重晔唔了唔,道:“不然殺了他滅口?”
李長德躺在地上裝死。
我問他:“長德啊,你剛剛都聽到了看到了什麽?”
李長德爬起來信誓旦旦道:“奴才絕對不會把皇上和太後暗通曲款情愫暗生的事情傳出去!”
重晔又唔了唔:“嗯,這詞倒是用的不錯,不過……宜珺,這事兒不能說麽?”
我道:“你要是想說我也不介意,後果自負。”
重晔認真地點頭:“也是,回頭大事功成,再宣布也不遲,現在就先保密着,李長德,不許說出去!”
李長德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搖着他那個大頭。
重晔滿意地點點頭道:“行了,那你出去吧。”
李長德拜了拜就要起身離開,剛轉過身就又轉過來:“哎不對,奴才都忘了要來幹嘛了,外頭賢太妃和榮昌長公主聽說慈安宮着火,太後受傷,所以特意來探望。”
我道:“那就趕緊請進來。”
李長德是了一聲又問重晔:“皇上,那那八個人還杖不杖斃了?”
重晔揚眉道:“朕說過不杖斃麽?”
李長德揩了一把汗出去。
我嘆氣:“唉,又殺生了,你要杖斃拖遠一點,後宮裏陰氣重,怕有不幹淨的東西,咳咳,我怕的。”
重晔嘴角揚的更高:“我在,你還怕?”
我攤手無奈:“你要是能保證回回有事都能第一時間瞬間移動過來,我就不怕。”
重晔難得猥瑣地笑:“那不然朕就定局在慈安宮陪伴太後?”
我趕在賢太妃和重歡進來的時候順手不動聲色掐了一把重晔,礙于端着皇帝的威嚴,重晔極力忍耐着扯出一個笑臉咬牙切齒:“賢太妃,皇姐,你們來了。”
重歡看到重晔一張臉笑成這個樣子腳步不由得一怔,表情怪異:“皇弟,你是得有多高興才能笑成這樣的?”
重晔抽|出手站起身,整了整衣擺,正色道:“皇姐能百忙之中抽空來看看太後,朕就覺得欣慰。”
重歡攏着袖子笑:“皇弟你言重了,慈安宮着火,太後受傷,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合該放下手上的事情來探望一下,不然讓別人看了,還以為皇姐我因為終于嫁出去了太高興所以忘乎所以了。”
我差點笑背過去氣,到底也沒把身為太後的臉給丢完,忍着也就沒笑出聲來,我撐着身體坐起來,靠在身後的軟枕上,賢太妃站在那裏笑着沒說話,我就客氣道:“賢太妃和長公主不必客氣,哀家這裏比較随意,你們坐吧。”
賢太妃大約因為重晔在這裏,所以放不太開,拘謹的行禮,拘謹的坐下,拘謹地說道:“臣妾準備了一些上好的補品送來給太後,還望太後鳳體康健,早日痊愈。”
我打着官腔跟她客氣:“賢太妃有心了,還親自來看哀家,那哀家就卻之不恭了。”
賢太妃小心翼翼地問道:“慈安宮怎麽會着火呢?是不是平時奴才們不留意,疏忽了?”
我道:“可能是的吧,畢竟天熱嘛,也有可能是溫度太高了自燃了,不過好像哀家聽說是照顧小皇子的奶媽睡着了不小心磕着蠟燭了,所以燒着了,不過奶媽已經葬身火海,也不要太追究了,所幸小皇子也沒事。”
賢太妃由衷地誇贊我:“太後仁慈大度,當為後宮表率。”
表率你個頭啊,哀家胡扯地你也信。
賢太妃嘴巴快,重歡又在這裏,怎麽能說實話呢。
我又道:“賢太妃在後宮這麽多年才是見多識廣見怪不怪,區區一個小火災無傷大雅,賢太妃不必大驚小怪。”
重歡插嘴道:“太後,恕重歡多嘴,我怎麽覺得,自從太後進宮以後就風波不斷,倒不是說別的什麽,就是為什麽太後好像一直在受傷啊?從垂簾聽政把腦袋磕了,再到中毒,然後又是這火災的,這些還都是人盡皆知的,這人盡皆不知的,還不知道太後受過多少傷呢。”
我又差點一口氣背過去,重歡這張嘴真是……
我揚揚眉道:“長公主言重了,可能這正是重家列祖列宗給哀家設立的坎兒,如果哀家能挨過去,說不定就能成為一代名後名垂青史,這是個很偉大的意想,你不要覺得這不可能,完全有可能的。”
重歡沒想到我偶爾也能巧言令色一番,愣了一會兒直接笑出了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我的雄心壯志還是怎麽。
我又客氣道:“之前聽說長公主下嫁給霍雲琰将軍了,還未準備道喜慈安宮就燒了,等過幾日安定了就來道個喜。”
重歡也沒客氣,就大方應下:“重歡卻之不恭了。”
賢太妃試探着說道:“天色不早了,臣妾和重歡還是先告退了,不叨擾太後休息了。”
我道:“李長德,送賢太妃和長公主。”
重歡走出去兩步又回過頭來看着重晔,見他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就疑惑道:“阿晔,你不走麽?太後要休息了。”
重晔厚着臉皮道:“朕在慈安宮還有事要處理,皇姐先回去吧。”
重歡投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過來,讓哀家一張老臉紅了紅,照她這個眼神是要捉奸麽。
待重歡走後,重晔神神秘秘地靠過來道:“宜珺,你說剛剛皇姐那個眼神怎麽像是要捉奸啊,啧啧。”
我:“……”
重晔在這兒一待就要吃了晚膳再回去了,為了配合哀家的傷殘軀體,他就勉強端着碗在我床邊吃,還故意吃的很香,存心刺激哀家這個只能喝清粥的可憐人。
重晔吃得快,吃完就給我說那些苦大仇深的事,他就正經道:“宜珺,馬上就有硬仗要打了,你準備好沒有?”
我搖頭:“反正我說過,我就是聽——政,不幹政,再說了,我的職責是把你寶貝弟弟養大。”
自從我和重晔坦白了心跡之後,我覺得我整個将要蒼老的心态又再一次年輕态了,好像又有活力了,遺失許久的少女心再一次撿了回來,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愛情的力量,我不得不承認,一把話說開,我就發現我愛慘了重晔,習慣了他老是跟大孩子一樣煩我,跟我說話,老關心我,雖然我以大他三歲多的年齡俘獲他的心這件事有點不太道德,但是我覺得,這其實也是一種本事,說明我還是存在一定的特殊魅力的,這點讓我很欣慰。
我想我現在應該已經把蕭湛放下,并且想用平常心去對待那段逝去的感情,雖然我不知道将來有一天蕭湛知道了這件事以後會有什麽反應,但是如果他真的曾經認真的愛過我,應該要和我一樣輕輕地放下。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麽自私這麽自以為是,但是我可能是裏面的翹楚。
我吸溜吸溜地喝粥,暫且不去想這些煩心事兒,只覺得現在和重晔在一起就是心裏甜,心裏一甜我就高興,一高興喝完粥把碗往重晔懷裏塞,重晔接過碗挑眉:“你這是……”
我拿着手帕優雅的一抹嘴巴,不動聲色地打了一個飽嗝,正色道:“你收拾。”
重晔笑道:“這些都朕做了,宮裏還養着奴才幹什麽使的?那不如都把他們驅逐出宮,或者杖斃了?”
正巧李長德送了賢太妃和重歡進來,一腳絆在門框上摔進來。
重晔看着李長德驚訝:“李長德,你想叩謝隆恩也不用五體投地成這個樣子。”
李長德跪哭:“請皇上饒過奴才,奴才盡心盡力伺候太後絕無二心,請皇上收回成命不要趕奴才走啊。”
重晔走過去彎腰下去拍拍他的背:“起來,你每天都這樣忠心誰舍得讓你走。”
李長德感恩戴德地爬起來,嘿嘿嘿地笑,道:“謝皇上,奴才就是來問問,那八個要杖斃的,什麽時候動手?”
重晔冷冷道:“拖到角落悄悄解決就行了,不必張揚,解決完扔去亂葬崗埋了。”
我暗暗抽了一口涼氣,我也不是沒見過殺戮,就是沒見過為我開的殺戒,這八條人命到頭來還是得算在我頭上,我也不好推脫,但是身為局中人,怎麽可能不經歷這些,等重晔走了以後,我悄悄對李長德道:“下手的時候不要太狠了,別死的太難看,埋的時候埋好一點,回頭再燒本經書超度一下。”
聽到最後一條,李長德就不高興了:“太後,您這也太……”
我道:“你懂個屁,這是第一次因為我死這麽多人,雖然也不是我親手害死的,到底也是因為我的緣故,你知道我怕那種東西的,超度一下也保險。”
李長德怪嗔道:“有皇上在您還怕,唉……太後您杞人憂天啊,皇上乃真龍天子,陽氣最甚,髒東西一定輕易進不了太後您的身。”
我掐着他的手:“你再多嘴一句看看!你倒是讓重晔變個龍給我看看啊。”
李長德:“……”
夜間重姝翩翩而至,一進來就趴在我榻邊蹭,邊蹭邊撒嬌:“母後~幸好你沒事,快吓死我了。”
我撫着她的頭發:“多謝你啊阿姝,不然我就真的死在火海裏了。”
重姝嘿然一笑:“不客氣,母後和阿寅沒事就好,嘿嘿嘿。”
我對着她笑。
重姝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急道:“哦對了,母後你還不知道吧,皇兄要下旨讓貴太妃去瓊華寺帶發修行了,恐怕旨意明日就會下來了。”
瓊華寺和法華寺一樣是我大齊的國寺,只不過法華寺待得都是和尚,瓊華寺待得都是尼姑。自開朝以來,也不乏每代都有妃子去帶發或者不帶發修行的,不過從重晔往上數三代是沒有過了,貴太妃是第一人,只是這麽突然……
我問重姝原因,重姝只道不知,說是重晔剛剛回去就決定了。
我長嘆一口氣,終究還是全推在貴太妃身上了。
不過如果是重晔的意思,說不定他也是想順水推舟地順帶打壓一下貴太妃一派的勢力。
李長德進來禀報,說我爹送來的那個又鬧着要見我,我心煩,就讓李長德去一棒子打暈她捆起來丢進柴房放一夜,然後告訴李長德,哀家明天要上朝。
李長德擺手:“這如何使得,太後你鳳體未愈啊。”
我也朝他擺手:“不上朝怎麽知道偉大的有本事的莊相到底怎麽想的,還有,我得配皇上和阿湛做戲啊。”
我要上朝的事兒沒和重晔說過,所以當我出現在簾子後面的時候,重晔腳步一怔,掩下面上的吃驚,坐定之後宣布上朝。
還沒說幾件事兒,重晔的小心肝大理寺丞衛勉就誇起了哀家:“臣聽說前日慈安宮走水,太後勇救小皇子因而受了些傷,今日不過第三日太後已然堅持上朝,臣拜服。”
我客氣道:“衛大人言重了,這是哀家身為太後的本分。”
蕭湛識時務地扯出話題:“慈安宮無故失火非同小可,不知皇上太後是否徹查過此事,到底是意外還是蓄意為之?況且明明有這麽多宮人在救火,為何最後還是損失慘重?”
我配合道:“哀家其實并不知曉太多,只曉得那日好像救火的人都不太給力啊,拿着水都不知道往哪兒潑,連沖進去就小皇子都不敢。”
我爹終于開口了:“太後英勇無人能敵,勇救小皇子的行跡日月可表,只怕是先帝也要含笑九泉了。”
先帝要是知道現在我把他重家弄成這樣,多半會從皇陵跳出來把我掐死吧。
我爹又道:“可據臣所知,太後自從進宮以後,就屢屢遭受傷害,前不久太後還剛剛中過毒,也不知是為何,正如太後剛剛所說,慈安宮這麽多宮人,竟無一人敢沖進火海營救小皇子,難道不覺得奇怪麽?”
我恍然大悟,原來我爹他就是這個意思,根本就是在這兒等着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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