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那天,周宏遠在程毓手中纾解而出。不僅如此,他還變着法兒的戲弄起程毓來,最後程毓亦是毛毛躁躁的,**終于起了反應,半推半就中,釋放在了周宏遠的手裏。

事後,兩個人手上皆是一片濕熱,緊接着糊成黏膩膩的一片。程毓拿了兩張紙巾擦擦手,卻懶得動彈,躺在床上,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們沒做到最後,心裏卻都踏實了不少。仿佛橫亘在兩人感情中的裂縫憑空短了幾分。他們都知道,等待是有意義的。

周宏遠的生日是在冬至,恰逢J城下雪的日子。這天,程毓下午沒課,特地早早地回了家,買好了羊肉準備包頓餃子給周宏遠吃。

在J城,冬至是一定要吃一頓熱乎乎的餃子的,最好是羊肉餡兒的,吃了心窩裏都暖洋洋的,最适合現在的天氣不過。更何況今天還是周宏遠的生日。

去年的冬至是個工作日,彼時周宏遠還沒從萬清離職,一個人慘慘淡淡的待在北京,別說吃一頓剛出鍋的餃子了,就連生日紅包還是自己後來才補上的。想到這裏,程毓心裏一片柔軟,他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裏封好的紅包,又瞅了眼卧室,心中想着,今天一定要送個特殊的禮物給周宏遠。

周宏遠六點多回到家的時候,程毓已經把餃子包好了,晾在案板上,每個都白白胖胖的,煞是可愛。周宏遠有了片刻的失神,程毓如今的手藝,當真比以往好太多了。

程毓正坐在沙發上休息,臉上還沾了面粉,見周宏遠回來了,便朝他招手,周宏遠笑了笑,朝程毓走過去,順手摟了程毓一下,問,“累不累?怎麽不等我回來一起包?”

程毓伸出手指在周宏遠的鼻尖上稍稍點了一下,“想讓你一回來就能吃上呗。快把餃子下進鍋裏吧。”

周宏遠聽了話,便屁颠屁颠地端着案板去廚房下餃子。

吃完了餃子,兩個人一起下樓圍着人工湖轉了一圈兒。此時天空還飄着雪,不大,鹽粒似得,落在地上存不住,泥泥濘濘的,卻沒阻擋他倆的好心情。粒粒分明的雪沾在他們的頭上,從遠處看,倒像是一路到了白頭。

回到家,他倆先後洗了澡,穿着純棉的睡衣,靠在床上。

也不知是誰先點了火,迷離混沌間,衣服便丢了滿地。

周宏遠将程毓牢牢箍在手裏,他居高臨下,用目光貪婪地咀嚼着程毓的每一寸肌膚。程毓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半垂着眼睛,不敢回看,一雙手無措地抓緊身下的床單。

周宏遠卻不讓他如意,撒嬌似得說,“叔叔,你看看我啊。”

程毓稍擡了擡眼眸,卻只是一剎,心裏又覺得臊得慌,索性徹底閉了眼,甭管周宏遠在他耳邊說什麽,他都不肯再看自己的侄子一眼。

“叔叔,叔叔……”

程毓像截埋在黑土中腐朽的木頭,終有一天被人小心翼翼地挖了出來,歷經曝曬與修補,最後點燃,迸發出熾熱的火焰。他又像是被燒着了一樣,明明是寒冬臘月,明明被人剝掉了衣裳,卻猶是覺得熱,他的臉像爛熟的蘋果,印出血絲來,全身上下都冒着熱氣,像是要把人燒幹,也把自己燒幹。

程毓重重的咬着嘴唇,想喚醒幾分清明,耳邊卻聽到周宏遠壓低了聲音說,“叔叔,別咬嘴唇,你這樣我只想更用力的幹你。”

程毓渾身一個激靈,他猛地睜開眼,卻是通紅一片,水水潤潤的,像是被什麽人欺負了一樣。周宏遠憐愛不已,他俯下身,在程毓的眼眸上印下一個吻,“叔叔,可以麽。”

程毓皺緊了眉頭,他剛想低罵周宏遠一句,喉嚨卻幹澀得要命,聲音喑啞,倒像是邀約。

周宏遠甩了甩頭,順着程毓高挺的鼻梁一路親到唇心,拿出十足的耐心,又問了一遍,“可以麽,叔叔?”

程毓沒說話,卻費力掙脫了周宏遠的桎梏,而下一秒,他從枕頭下掏出了一個避孕套,塞進了周宏遠手裏。

周宏遠低頭看着手心裏的避孕套,他怔了兩秒鐘,再看向程毓時,這人卻把頭別到了一遍,皺着眉頭,不言不語的,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

周宏遠将程毓的臉稍稍掰正,嘴印在了程毓的薄唇上,不給他留喘息的工夫,舌頭便順着程毓的唇縫探進他濕潤溫暖的口腔。周宏遠長驅而入,仗着自己的力量四下翻騰,像是個将軍,巡視着他的領土。

周宏遠用力在程毓口中攪弄着,剝奪了一切的距離,也隔絕了所有的氧分。周宏遠順着程毓光潔的脖子,一路往下親去,大手也不甘落後,探尋着程毓的每一寸肌膚,而每一個觸碰、每一處撫摸,都為程毓帶來一陣陣戰栗。

最後,周宏遠的唇覆在了程毓的乳尖上,小小一個紅點,被他輕而易舉的含進了嘴裏。他收起牙齒,用柔軟的舌尖在這小小的紅點上打圈,另一邊也沒放過,一雙幹燥的手輕攏慢撚,給程毓帶來一陣接着一陣的刺激。

程毓咬緊嘴唇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讓呻吟溢出,而粗重的呼吸則時時回旋在兩人的耳畔。他身下硬得像塊兒烙鐵亟需纾解,可周宏遠卻偏偏避重就輕,只趴在他的胸前好生折磨,遲遲不肯往下走。

程毓下意識地向前弓了弓身子,周宏遠無聲地笑了笑,順着他的肌理一路向下,最後用牙齒褪下了程毓的褲頭,而下一秒,将程毓堅硬的性器整個吞了下去,做了個深喉。

程毓睜大了眼睛,卻看到自己的侄子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睛因為口交而起了一層生理性的霧氣。程毓顫了一下,周宏遠緩緩将他的性器吐了出來,舔弄着他的柱身,一邊舔舐,一邊還間或小聲叫着“叔叔”。程毓下意識地抓了抓周宏遠的頭發,周宏遠一邊深深望着他,一邊用舌頭不住在他的馬眼上打圈,直到程毓的頂端分泌出股股的黏液才作罷。

周宏遠轉而用力吞吐着程毓的性器,程毓哪裏受過這樣的刺激,不過一會兒,便顫抖着洩在了周宏遠的嘴裏。周宏遠擡起頭來,抹了把嘴角,将口中粘稠的液體悉數吞了下去。

程毓的心“怦怦”的跳着,相較于肉體的歡愉,程毓向來更在乎感情和溝通,算是個感情驅動的人。以往與別人在一起時,雖有過性經歷,卻很少有人如此取悅過他。此番與周宏遠,他竟體會到了不曾體會過的快感。

程毓剛射完,腦子裏一片空白,周宏遠則順勢架起他的雙腿,搭在自己的肩頭上。他從床頭櫃裏掏出一管潤滑,擠了大半放在手心裏,向程毓身後抹去。

周宏遠一邊在程毓穴口打圈兒,一邊抹上層潤滑,黏黏膩膩的,程毓羞得閉緊雙眼,周宏遠趁他不注意,伸了一根手指進去,程毓身體一顫,悶哼一聲,他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下意識地推了推周宏遠的肩膀讓他拿出去,周宏遠卻不從,一鼓作氣,複又伸進第二根手指。程毓用力握住周宏遠的肩頭,一雙瘦消的手暴露出一根根青筋。等到三根手指都伸進去,周宏遠才開始在裏面小幅度地攪動着。黏膩的潤滑在程毓的洞穴內發出糜亂的水聲,程毓羞得不敢看他的侄子。他喘着粗氣,不知是因為難受還是刺激,額頭冒出一層層的汗水。

等到程毓基本适應了,周宏遠才一把扯掉自己的內褲,将堅硬頂在了程毓的洞口。程毓往後一縮,卻被周宏遠拽了回來。周宏遠沒急着進去,他吻吻程毓的嘴唇,問,“叔叔,怕不怕?”

程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索性心一橫,說,“你進來吧。”

周宏遠低下頭,一邊舔舐着程毓通紅的嘴唇,一邊身下用力,将自己的堅硬刺入程毓的後穴中。

程毓吃痛,用力掐住周宏遠的肩膀,而周宏遠卻沒停下,一個挺身,插入了曲徑最幽處。

程毓皺緊眉頭,啞着嗓子叫了兩聲“疼”,周宏遠聞聲摸了摸程毓的額頭,旋即親了親,溫聲說,“一會兒就不疼了”,他神色溫柔,下身的動作卻沒停下,程毓心中委屈,覺得周宏遠全然是在哄騙自己。周宏遠大力抽插了幾下,程毓便頭昏腦花起來,眼前一陣白光,口中忍不住溢出了破碎的呻吟。周宏遠聽了覺得有趣,他大開大合,更奮力地在程毓體內耕耘起來。

周宏遠換着法的頂弄着,程毓體內撕裂般的疼痛漸漸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詭異的快感,周宏遠輕聲笑了兩下,專注于那個快樂的閥門全力進攻,程毓急促地喘息着,連口中喑喑啞啞的呻吟都變了調。程毓一面覺得羞恥,一面又沉溺在這滅頂的快感中。

“叔叔,舒服麽?”

“叔叔,喜歡麽?”

周宏遠一邊在他體內作亂,一邊還說些不知羞恥的話來,程毓全身都紅成一片,仿佛那薄薄的皮膚下,血液就要滲出來了。周宏遠看了覺得可愛,四下親吻着,身下不禁又加大力道。

程毓幾乎要昏厥在周宏遠的身下,他呻吟着,嘆息着,聲音啞成一片,身下的床單皺皺巴巴,連薄薄的嘴唇,都被人親的紅腫不堪。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是這副糜亂至極的模樣,更沒想過那個始作俑者會是自己的侄子。他被頂地渾身癱軟,堪堪将手環在周宏遠的脖子上,再使不出半分力氣。

百餘下後,周宏遠一個深頂,将滾燙的濁液射進了程毓深處。

“叔叔,我愛你。”

程毓在周宏遠身下喘了一陣子,這才緩緩睜開眼,他伸手擦了擦周宏遠臉上的汗珠,然後輕輕刮了刮周宏遠的鼻尖,說,“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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