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章節
豆大的汗水從他的臉上滑落。不一會兒的功夫,他臉上的汗水竟然沖淡了臉上的血跡。那張原本俊美不凡的臉孔此刻卻是蒼白如紙,再無半分貴公子的氣質,反而像是地獄惡鬼。
他持劍的手突然微微發抖,就像是自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肢體一般。
“飛揚,不要再殺人了!”南宮晨驚叫道。他無法理清自己的情緒,只知道自己不願意見到像殺人狂魔一樣的雲飛揚。
“爹,難道是春雨情終于對他産生影響了?”趙真真驚喜道。
“爹剛才那一掌已經讓他受了重傷,他今天休想逃出升天。”
“爹~等用他引來魔教的人自投羅網,我們一定要殺了他血祭犧牲的叔叔伯伯們。”趙真真看着滿地的屍體,一臉泫而欲泣地說道。
那樣悲天憫人的情懷真是讓見到的男人都要忍不住上前抱抱她,柔聲安慰一番。只這一個梨花帶雨的表情就足以讓所有人都忘記自己所處的煉獄。
“阿彌陀佛!”紅顏禍水莫不是若此,悟法大師閉上了眼睛再也不願看到這個血腥的人間地獄。因為只有大師心中才明白誰才是制造這一切的元兇。或許,當初他根本不該去藥谷為雲飛揚求藥引。
想到雲飛揚,悟法大師還是睜開了,看着雲飛揚的痛苦,也只能在心中默念一句“我佛慈悲”。他已經沒有放棄和自己的心魔做鬥争,這場血戰非他所願非他本意。可是,世人卻只看到了他殺人。趙直的這位千金比之其父,城府更深百倍。
“雲飛揚!我是雲飛揚,我是雲飛揚……我不可以殺人!我是雲飛揚,我不是雲寒天,我不是……”
突然雲飛揚扔掉了左手的匕首,按住了不住發顫的右手。
“你這個魔鬼,老子跟你拼了!”一個被雲飛揚傷了一只臂膀的漢子瞅準了時機,一手舉起流星錘連人帶錘砸向了雲飛揚。
“飛揚——”
“呀——”雲飛揚突然出手,側身出掌,右掌排在那人的胸口。那大漢手中的流星錘都是落地,人亦随之倒斃。他被雲飛揚擊中的部位就像是被灼熱的烙鐵燙過一般,衣衫焚燼,肌肉焦黑。
“赤炎掌?”南宮晨駭然。赤炎掌是魔教教主的絕學,為什麽雲飛揚會這門功夫?難道他真的已經加入了魔教?
“哈哈~哈哈~”那樣詭異的笑容,讓人猶如置身于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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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公子,你且注意聽着!”悟法大師以傳音入密的方式與南宮晨交談。南宮晨心中一震,看向了悟法大師。
“雲公子已經為心魔所制,若再不控制他,他不但會殺死所有人,也會殺了自己。”
“為什麽會這樣?”南宮晨驚訝地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老衲只能說,現在的雲公子已經是因魔物延伸出的另一個意識。公子可以試着和他說起雲公子的開心的事情,讓他想起自己是誰,或許能夠阻止更多悲劇的發生。”
聞言,南宮晨立刻上前一步,正是着雲飛揚道:“飛揚,你難道忘記醉兒了嗎?”
“醉兒,醉兒是誰?”雲飛揚赤紅色的眸子裏透出了弄弄地迷茫之色。
“醉兒是你的愛人,你難道不記得她了嗎?”南宮晨大吃了一驚。
“我沒有愛人,你騙我!”雲飛揚眼中再次現出了駭人的殺氣。
為什麽這樣?難道他弄錯了什麽?南宮晨心中一禀:“你怎麽會忘記醉兒呢?在雲城的時候,我跟蹤你去了溫泉池邊——”
“是你?”
“你想起來了?”南宮晨驚喜道。
“醉兒……雲飛揚!”雲飛揚臉色的戾氣稍有褪去,然後在南宮晨的驚呼中竟然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頭上,頓時暈了過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悟法大師掙紮着站起身,将一粒藥丸交給南宮晨道,“這是寶相寺的佛祖除魔丸,能夠暫時壓制雲公子身上的魔性。”
“謝謝大師!”南宮晨剛蹲下身子,将大師交給他的藥丸塞進雲飛揚的口中,趙直的劍卻貼上了他的頸項。
“南宮宗主,還是把雲飛揚交給我們吧!這一役,這麽多正道人士死在雲飛揚手中,南宮宗主該不會還想要包庇這個魔教妖人吧?”
“趙盟主,上天有好生之德——”
“若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師就該早和我合作,合理擒住雲飛揚,也不至于今日造成這般慘烈的厮殺。”趙直高聲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悟法大師,心中都有不滿。個個心中所想無非是,堂堂寶相寺得道高僧竟然如此黑白不分,妄圖包庇一個魔教中人。
悟法大師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奇怪。有的人口口聲聲為了道義,為了朋友卻總是可以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而一些人想要向善卻是難如登天。
一如趙直和雲飛揚,他們一個是武林盟主,號令江湖群雄,實際上卻是野心勃勃,妄圖通過消滅魔教來壯大自己的實力和名望。一個是魔教護法的親傳弟子,一心想要向善卻為形勢所逼,魔物所苦,頻頻失控殺人。
他原是她
幽暗潮濕的走道裏,腳踩在地上也會發出響亮的回音。白薇端着昏暗的油燈沿着濕滑的石階往下走去。她每往下走幾步,就忍不住回頭看看身後有沒有人,确定沒有人發現才繼續往下面探索。
“什麽人?”前面突然想起的呵斥聲将白薇吓了一跳,幾乎将手中的油燈扔掉。
“原來是白大小姐!白大小姐怎麽回來這裏?”那人好奇地看着白薇道。
“哦~趙盟主吩咐我來給他送點吃的,免得魔教的人沒來他就死了。那可就沒法子引魔教的人前來送死了。”白薇強自鎮定,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交給守門人查看。
“還是趙盟主想得周到。”那人一邊看令牌一邊點頭道,“白小姐還是小心點,聽說這小子一身魔功,等下進去的時候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免得被……嘿嘿……白小姐這麽漂亮,要是被人魔教妖人迷惑了可就不好了!”
白薇又好氣又好笑,見他查看了令牌便道:“我可以進去了嗎?”
“可以了,白小姐請進吧!”那人連忙打開了鐵門,放白薇進去。
白薇連忙閃身,走了進去。
“白小姐,你的令牌,裏面可是還要用的。”
“哦~一時忘了!”白薇接過令牌急忙望裏面走去。
“這白小姐真奇怪,走的這麽急,倒像是見鬼是的。”那人嘀咕着順手鎖上了自己駐守的鐵門。
白薇一直往前走,用令牌過了三道鐵門,才走到地道的盡頭。地道的盡頭只有一個一丈成方的小囚室。囚室的三面都是石壁,加上這件石室在底下,除非被囚禁者有穿山甲的本事,否則絕無可能逃出生天。囚室中一片昏暗,白薇将油燈從唯一的鐵欄栅中湊近去,才看見一個被粗壯的鐵索鎖在石壁上,長發遮住了他的面容,讓人無法看清楚他的容貌。
“喂~雲飛揚!雲飛揚,你該不會是死了吧?”白薇趴在欄杆前緊張地問道。最後一道門的鑰匙和鎖住雲飛揚的鎖鏈上的鑰匙分別有趙家父女掌管着。
“喂——”
一陣悉悉索索的鎖鏈震動聲,雲飛揚緩緩的擡起了頭,他傷得很嚴重,似乎在後來還遭受了什麽酷刑。一張臉蒼白的幾乎沒有任何血色,兩側的臉龐上還帶着淡淡地鞭痕,似乎是因為施暴的人沒有控制好鞭子的力道,擦到了臉上。原本粉嫩的唇瓣因為失血脫水而顯得蒼白并且幹裂的厲害,一雙赤紅的眼睛不知道何時已經恢複了黑色和清明。
因為他那件被血染紅的白衣,白薇看不清楚他的傷勢,但是看到眼前的情景還是不忍心看第二眼。可是,接觸到那雙帶着清明之色的黑眸,白薇竟然有些欣慰。
“怎麽是你?”雲飛揚的聲音裏雖然是慣有的冷漠,可是因為許久滴水未進,加上失血過多,他的嗓音沙啞的厲害。
“諾,給你水喝!”白薇緊貼着鐵門努力的把水袋遞進去想要喂雲飛揚卻是徒勞無功。
“你把水袋扔進來吧!”雲飛揚建議道。
“好!”白薇目測了一下距離知道她根本無法碰到雲飛揚的手,只得塞好水袋扔給雲飛揚,雲飛揚竟然一下子就接住了。只是這一動,卻牽動了傷口,本來就沒有得到過任何處理的傷口再一次盈盈流出血水。
“我應該給你帶些傷藥來的。”白薇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卻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幫助雲飛揚處理傷口的東西,不禁有些氣餒。
“這已經不錯了!”雲飛揚打開水袋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你千辛萬苦混到地牢,應該不會是僅僅為我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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