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章節

進明月山莊,将明月山莊的人屠殺殆盡。”陳奇嘆了口氣,“明月山莊兩百多條人命一夜之間被滅門。唯一一名僥幸逃難的人描述當時的情景時,提及當時魔教殺入明月山莊不過是當時在西雲澗逃出生天的四人而已。”

南宮晨點了點頭:“悟法大師提及邪靈珠的來歷也說過,其實早在邪靈珠出世之初,也是魔教聖女在江湖中掀起過了一場血雨腥風。”

“天淩教自從上一任聖女過世之後,在沒有冊立聖女。不是他們不在乎聖女的存在,而是早已經有了認定的人選。”将一切聯系到一切後,陳奇終于得出了一個完整的結論,“天淩教已經選定了雲飛揚做他們新的聖女。而最可怕的是雲飛揚似乎有了百年前聖女出現過的嗜殺魔性。”

“悟法大師說,邪靈珠每百年就會尋找這位宿主。而雲飛揚就是邪靈珠選定的新宿主。”南宮晨心中閃過一絲迷茫之意,“大師說,前幾位聖女之所以在事後消失是因為她們臨死之前還能保持一定的理智。但是在邪靈珠吸收到足夠的養分之前,宿主如果死亡。邪靈珠就能操控宿主的身體,去汲取所有能夠汲取的養分。”

“而這個養分就是在江湖中掀起一場更加可怕的血腥屠殺?”陳奇道,“那麽宿主就沒有辦法脫離邪靈珠的控制嗎?”

“若是能夠輕易擺脫邪靈珠的控制,雲飛揚又怎麽回去找悟法大師幫忙呢?”南宮晨低嘆道,“悟法大師千叮咛萬囑咐,一定不能讓雲飛揚完全被邪靈珠控制神智。”

“其實,雲公子一直在抗拒邪靈珠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是嗎?”陳奇有些疑惑,“那麽,為什麽在蘇洛城客棧,雲飛揚會突然魔性大發,後來卻打暈了自己?”

“是因為春雨情!”南宮晨低語道,“或許,就連趙真真都不知道春雨情不但無法傷害雲飛揚,反而會讓他武功大進吧!”

陳奇卻有所保留。對于趙真真是否真的知道春雨情會不會促進雲飛揚體內的魔性,他很懷疑。陳奇從一個官家貴公子淪落到一個窮困潦倒的乞丐。再加入丐幫,成為丐幫的一名舵主,經歷了許多人未曾經歷的人生,早已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對于看人和察言觀色自有其過人之處。對于趙真真這個人他始終保持着一定的懷疑。

兩人相對無語,對于眼前的僵局也有些無奈。他們走到慘叫聲傳來的地方,那裏早已經圍了一大圈的人。

慘叫聲的主人是趙直手下的一個高手,此刻他再也無法發出另外一聲慘叫了,因為他已經長眠了。

誰也不知道他遇到了多麽可怕的事情,只見他眼眶凸出,兩眼翻白。他的舌頭長長地伸在外面,脖子上淤青一片,竟然像是被人單手掐死的。

“啊——”就在衆人心中疑惑不已地時候,卻聽到了另一聲驚恐的慘叫聲。大家相互望着對方,心中都有了不詳的預感。

到了下一個慘叫聲傳來的地方,就算這些久歷江湖的老手也忍不住胃裏一陣陣地翻騰。走到門口,濃郁的血腥味已經撲鼻而來,進了房間卻見到滿地滿牆的鮮血。房間的八仙桌上放着四個鮮血淋淋的頭顱按照桌子的四個方位擺放着。滿地的殘肢斷臂和被開膛破腹的軀體用一陣奇怪的形狀擺放在地上。

這死的四個人具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因為他們都是一方霸主,身份尊貴。故而,第一次慘叫聲響起的時候,他們留在房中沒有趕出去“湊熱鬧”,沒想到竟然被人狙殺在房中。

“一定是魔教的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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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些魔教妖人盡毀在暗處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要是讓老子碰上了,定要讓他好看。”一名大漢淬了口唾沫,一臉不屑的說道。

他的話不但沒有激起衆人的勇氣,反而讓有些膽小的人更加膽戰心驚。這房中死去的四人無一不是一方霸主,卻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可想偷襲者的武功有多高。若是,對方選擇一直躲在暗處,對他們各個擊破,誰也不能肯定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死的人。

圈套又如何

恐懼就像無邊的暮色一樣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可是這些人畢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無法像一般人一樣坦然地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恐懼,只好強顏歡笑說些大話來為自己壯膽。

陳奇再也不願意聽着那些人在一起說這些不着邊際的大話,獨自拎着一壺酒坐在假山上自斟自酌。這假山邊上就是當初悟法大師遇害的荷花池畔,當初白薇偷聽南宮晨和悟法大師說話便躲在這裏。

只是當初,南宮晨和悟法大師說完話後就離開了,悟法大師死後白薇也從此失去了總計。悟法大師的死竟然就這樣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人生在世,實在是有太多不如意的事情了!不知道陳舵主又在為什麽事情傷腦筋?”突兀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陳奇的沉思。

陳奇回過身就看見一個矍铄的清瘦老者站在荷花池畔,看着他微笑。這清瘦的老者穿着一襲黑色錦袍,錦袍上以金絲繡邊竟像是個富貴人家的員外爺。可是,陳奇卻知道眼前之人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員外老爺。

“閣下是——”陳奇眯起了帶着三分醉意的眼睛,心裏多加了個心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裏的陌生人卻是容不得自己放心。

“不知道陳舵主介不介意請在下喝一杯酒?”老者沒有回答陳奇的話反而自動自發地做到了陳奇身邊。

“請!”陳奇也不是個小氣之人,随手将自己的酒壺遞了過去。

老者也不客氣,接過酒壺,貪婪地聞了聞,才大口地喝了起來。那模樣倒像是十足的酒鬼,許久沒有喝到了美酒一般。

“好酒!”老者滿足地打了個酒嗝,“自從我那寶貝徒弟失蹤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機會喝到這樣的好酒了!小子這是宮裏偷出來的吧?”

陳奇笑着搖了搖頭:“這确實是貢酒卻不是宮中偷來的。此處別院是本出縣令所有,酒窖中所藏的貢酒應該是羅縣令私下克扣的貢品。”

“這就難怪了!看你小子這幅老實的樣子也不像是會進宮偷禦酒的樣子!”老者一幅深以為然的樣子讓陳奇有些哭笑不得。

“前輩剛才說到你失蹤的徒弟,難道令徒能夠潛入皇宮偷盜宮中禦酒不成?”

“他不需要偷,自然有人争着送給他。”老者驕傲地說道,“要說到我這個徒弟,在我的□下,那可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怪胎啊!”

自古以來,為人師父的都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沒想到有個師父竟然以徒弟的古靈精怪引以為傲。

陳奇心中暗自好笑,可是良好的涵養卻讓他沒有對此提出不同的看法,而是轉移了話題:“前輩剛才說道你的徒弟失蹤了,難道你的徒弟也在這個院子裏,所以前輩前來尋找?”

老者點了點頭:“我本以為那小子在外面玩瘋了,竟然連他娘的忌日都不記得了。哪裏知道,原來他是被一群惡人給抓了來這裏。”

“前輩難道是——”陳奇一語未盡,卻已經被對方先下手為強,制住了穴道。

老者看着陳奇那雙睜得大大的,充滿疑問的眼睛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雲飛揚的師父,魔教護法毒神?”

陳奇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老者的話顯然已經變相的承認了自己就是那讓人談毒變色的魔教護法毒神。不要說,他沒有在一開始看出毒神的來歷,就算是毒神一開始便表明身份也是徒然。他自問不是雲飛揚的對手,自然不要說雲飛揚的師父了。

“你不用怕,我是不會殺你的,怎麽說我和你家祖也是頗有淵源的。”毒神嘆了口氣,“當年若不是因為我,你們陳氏一門也不至于遭受那樣的滅門之災。”

陳奇臉色一暗,陳家的滅門慘禍已經過去二十多年,可是那依舊是他無法忘記的夢靥。二十五年前,皇長子風寒入體,太醫風無間為皇長子診病,皇長子服用了風無間開具的藥方竟然一命嗚呼了。

朝廷派人前去風家抄家滅族,風家一門老幼無一幸免,可是在滅門的前一天,太醫風無間在宮中為皇長子診病出宮之後再也沒有回到家中。朝中議論紛紛,都說是風無間在皇長子的藥方上動了手腳,倒置皇長子倒斃。

陳奇的父親是當時的審理此案的廷尉,陳父認為皇長子之死事有蹊跷,懷疑太醫風無間亦是被嫁禍之後被殺人滅口。陳父因為想要為風家翻案卻惹到了皇長子母舅大權臣安豐,因為也為陳氏惹來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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