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蘇儀用衣服把宣明的身體包住,一路扶着出了書房。宣明走不快,蘇儀幹脆把他的腰提起來,推着他回到宮裏的住處。內侍要跟進來幫宣明穿衣,蘇儀笑着把門關了:“不必麻煩,我幫着他穿衣就是。”
剛進了門,蘇儀把他身上的衣服扯了,提着來到窗邊的小桌上,低聲在他耳邊不爽道:“你全脫了做什麽?”
“不是你讓我脫的?” 宣明驚魂未定,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蘇儀鐵青着臉不說話,把自己的褲子一拉,那東西怒張着跳出來。他順勢壓着宣明倒在小桌上,手在他身上撫摸:“我讓你掀開來看看,你怎麽全脫了?”
這,掀開來看看和脫衣服,差很多?
“命都要沒了,還管那許多?” 宣明有些沒好氣,蘇儀那東西又粗又硬地頂着他,他渾身冒出細汗,“現在還在宮裏,你等會兒行不行!”
蘇儀俯身壓着他,舌尖繞着他前胸的小豆舔吮,低聲道:“什麽都給皇帝看,你倒是很大方。
“我給他看的是身上的傷,剛才情況危急,我怎麽知道你只想讓我掀開來!”
話未說完,後.穴裏一陣劇痛,宣明忍不住閉了眼,緊摟住他的脖子。蘇儀已經強橫地進來了,粗硬的男根完全沒入小穴裏,宣明咬着牙沒出聲,等待這一陣痛楚過去。蘇儀低下頭含住他的嘴唇,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聲音似乎克制得很:“想我了麽?”
宣明發出呻吟,蘇儀又在他耳邊問道:“多想我?是不是每天都想讓我這麽操你?”
宣明輕輕嗚咽了聲,後.穴收緊,密無縫隙地含着那東西,紅着臉緩緩點頭。
蘇儀緊皺着眉頭低聲喘息,暗暗罵一聲,低下頭含住他的舌頭。
這一次動得很慢,力道卻是大,每一次的挺進,宣明都能細細感受到那東西在體內層層劈開推入。兩人來不及說話,只是互望着低聲喘息。不多時小穴終于松軟,痛感消失,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快感從小穴的敏感處而來。宣明的呻吟聲越來越浪,蘇儀一陣猛烈地抽插,宣明嗚咽地哭着射了。
兩人的腰上挂滿濃稠的白濁,宣明緊摟着他的身體換了個姿勢,跨坐在他身上。蘇儀扶着他的腰沒有動,宣明低聲在他耳邊笑道:“舒服麽?我讓你射出來。”
蘇儀笑着吻他:“別只說不做。”
宣明笑了笑,雙手扶着他的前胸慢慢吞吐,蘇儀哪裏受的了這種軟磨,說道:“太慢,你是想讓我着急。” 說着扣緊着他的腰不讓動,大力頂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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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處越來越舒爽滑膩,宣明被他插得又射了一次,渾身黏濕,在他身下哭叫呻吟,眼淚止不住地掉。蘇儀見他這副模樣,被他弄得精關不守,好歹也射了。
風雨平息,兩人摟着躺在床上,蘇儀把他攬在懷裏,輕聲問道:“你師父走了?”
宣明臉色一白,頓時有些心虛,這才想起來簡平過世才半個多月。他暗叫不好,低着頭趕緊站起來穿衣服:“孝期還沒過百日,我不能跟你同房。”
蘇儀挑起眉毛:“你還答應我要把我吸射呢,忘了?”
宣明沒吭聲,腿軟腳軟,下床時險些跌倒。蘇儀撈起他的腰放在地上,不多時宣明穿戴整齊在蘇儀面前坐下來,聲音沙啞道:“師父……”
蘇儀把他拉到自己懷裏:“怎麽沒的?”
宣明不語片刻,慢慢把簡平死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蘇儀平靜地聽着,萬萬沒想到簡平竟然是為了給自己逆天改命而死,情緒也有些複雜,一時間沒有說話。不多時他淡淡的地開了口:“皇上暗中召你進京,這件事我并不知道,可我卻知道他想召見靜山侯親信的事。”
宣明沒接話,蘇儀又繼續說:“當時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不管皇上再怎麽仁慈,也不見得會放過當年算出他藏身之地的人。所以我暗中策劃,要把這親信不知不覺地在進京的路上殺了。”
宣明的心頭一跳:“皇上召他進京,防禦必定謹慎,如果被人發現該如何是好?”
蘇儀皺眉道:“當時我也清楚此事有些風險,卻實在顧及不了那麽多,打算安排人手扮成驿站的人,暗中給他投毒。只不過還沒動手,這人囚車的輪子卻出了問題,摔落山崖死了。”
宣明許久沒說話,與蘇儀互相望着。兩人心裏面想的都是同樣一件事,如果簡平沒有幫着他改命,只怕這親信也死不了,蘇儀下毒之事說不定會給劉秀發現。
宣明沉默了許久,皺着眉輕籲了一口氣:“逆天改命之所以會折損人的陽壽,就是因為只要給一個人改命,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的命受到牽連,本來不該死的會死,本來該死的卻會活。前者,比如那個親信;後者,比如我。”
蘇儀也安安靜靜地沒有說話,兩人的頭靠着頭,在暗沉沉的床缦裏依偎。許久,蘇儀的頭低下來,輕輕含住他的嘴唇。
蘇儀向來是幹完了才能好好說話的,這時候終于平靜下來:“皇上明天說不定還會再召見你,不過該是沒事了。你師父一走,靜山侯和他的親信死了,當年你為風揚算命的事該是沒人知道了吧?”
“除了賀衍和洛謙,沒了。” 宣明想了又想,“當年風揚對這件事瞞得極是隐秘,知道的人本來就寥寥無幾。”
蘇儀抱着他沒說話,宣明蜷在他的懷裏與他十指交握,輕聲問道:“你說,為什麽師父那麽喜歡風揚?我理解不了,就算是之前有些感情,風揚關押折磨了師父那麽久,師父也該醒悟了吧?”
蘇儀不聲不響地沉思半晌,笑着說:“我估摸着,他對風揚不是喜歡不喜歡那麽簡單。”
“怎麽說?”
蘇儀的目光很是複雜,笑着問道:“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你會怎麽樣?”
“要是我體力好,沒有殘疾,又有錢有勢,我就想辦法上了他。”
蘇儀垂眸看着他,好半天沒說話,末了說道:“沒錯,你會這麽做,可是你偏偏體力不好,也沒錢沒勢,所以你只能勾.引他上你。只不過你師父的性情卻不是這麽幹脆。”
“怎麽說?”
“當年你師父失去家人,孤身一人在京城,這時候收養了風揚做弟子。兩人那時候生活中只有彼此,相依為命,感情自然與常人不同。風揚越長越好看,出落成容貌清雅的少年,你師父不知不覺間動了心,可是他的性格偏偏古板保守,對一個男子,尤其是自己的徒弟動情,我覺得他必定是心中死也不承認。後來——”
蘇儀深吸一口氣:“後來他算命出了差錯,沒有算出風揚失去靈脈,那時他不得不正視自己的感情,我猜他想的肯定是,要不是他胡亂對徒弟動了情,也不至于變成這樣。我覺得他的羞恥和無地自容要多些。”
宣明靜靜地聽着沒說話,蘇儀說的不無道理,依照簡平的性情,這确實是很有可能的事。
蘇儀低頭吻他的頭發:“別想了,逢年過節給他去上個香也就是了,你師父心裏也是覺得虧欠了你的,否則也不會那樣去死。”
宣明默默點頭:“師父臨死前對我是好的。”
“嗯,你師父是喜歡你的,也是很欣賞你的,否則當年也不會把你選為親傳弟子。” 蘇儀心中嘆一口氣,實在不想再說什麽來傷害他,“你師父只不過是覺得在風揚面前擡不起頭來,因此無論風揚做了什麽,他也沒有底氣,沒辦法坦坦蕩蕩地指責他。對徒弟動了情,還因此害得他失去了靈脈,這件事他根本接受不了。”
宣明點點頭不再言語,蘇儀又安撫道:“你說你師父臨死前跟你聊得很好?”
宣明的臉上現出一絲微笑:“嗯,我們說了小時候的事。那時候我才六歲,剛進府,沒吃過蜂蜜又覺得好吃,偷着藏了很多晚上舔,結果牙齒全都痛得不行,哭得哇哇叫。師父被我吵醒,連夜請大夫來給我看牙。”
蘇儀忍俊不禁,笑着扒開他的嘴巴:“怪不得現在牙齒又白又齊整,就是那時候吓怕的。”
“嗯,換了牙之後就不敢胡亂吃了。” 宣明也扒開他的嘴,“你的牙也好,也是小時候吓怕的?”
蘇儀笑着說:“我天生長得好。”
兩人互抵着額頭輕聲笑,蘇儀看看窗外的天色,低下頭來吻他一陣:“我該走了,有機會再來找你。”
翌日清晨,劉秀的诏書如期而至,卻不是要召見他,而是賜了他錢千吊,珠寶兩槲,外加宮裏制的上好除疤藥,讓他回縣城好好休養,又給了蘇儀半個月的假期,護送宣明回去。
只是一件,來下诏書的人正是蘇儀。
等內侍們都逐漸退了,宣明悄聲問蘇儀:“是不是你在皇上面前求了情?”
“皇上本想賜你太史令一職,掌管天時、星象,我雖也願意你在京城裏待着,卻也知道你喜歡縣城的無拘無束,因此想辦法幫你辭了。” 蘇儀笑着說,“今後你想在縣城待着也行,陪在我身邊也行。”
“皇上怎麽對我們這麽好,還讓你送我回去?他前幾日不還信不過我麽?”
蘇儀點點頭說:“這就是劉秀的用人之道,他要麽殺了你永絕後患,要麽對你好到讓你死心塌地。現在他下不了手殺你,那就不妨做個順水人情。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卻能同時讓我們兩個對他感恩戴德,何樂而不為?”
“他也不怕我給你逆天改命。”
“皇上知人善用,他看得出你心無大志,也看得出我不稀罕他那個位子。我們兩個就想長廂厮守,他也看出來了,彼此心照不宣。” 蘇儀幫着他收拾東西,突然間換了個話題,“我送你的東西,你用了麽?”
宣明一口氣沒上來,憋紅了臉,點點頭。
“那玉質特別,用多了能讓小穴更滑膩柔軟。”那語氣就像是在閑話家常,蘇儀湊上來摟着他,“回頭用給我看。”
宣明的臉更紅,映着窗外的白雪紅梅,遲疑了好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末了,他道:“百日孝期……”
蘇儀皺着眉打斷他:“行了我知道,別說了。”
宣明提起簡平,低着頭半晌沒說話,聲音忽然間略淡了些:“還有一件事要求你,行麽?”
“什麽事?”
“我師父臨死前,想讓我把他埋葬在風揚的附近,換言之,靜山侯的墓穴裏。”
蘇儀思忖片刻點了點頭:“等事情過去了,一切都安定下來,偷着把他的屍體放進去也不無可能。” 說着又嘆口氣:“你師父真是,我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宣明輕輕點頭:“師父的魂魄依附在屍體上,風揚在附近多少能感覺到,師父是不想讓他太孤單。這件事對或不對我不好說,但師父既然想這麽做,我也只能照辦。”
兩人商議定了,收拾好東西,帶着暖煙和幾個随從出了京城。蘇儀只有半個月的假,于是他們也沒趕馬車,快馬加鞭一路奔回。
回到縣城時已到了臘月,冰天雪地,簡平冷冷清清,墳頭上早已經蓋了一尺高的雪。宣明和蘇儀把那墳悉心打掃幹淨,沐浴焚香,好生跪下來祭拜一次,蘇儀終于走了。
一轉眼,梅花凋落,冰雪融成了水。寒冬終于過去,不知不覺地到了來年的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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