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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舜禹湯:卧槽,我哥瘋了。(剛剛 來自 shin的iphone)
@堯舜禹湯:……什麽情況,懼懼後面那個是誰?????……(1分鐘前 來自 shin的iphone)
@堯舜禹湯:喲,今天nili懼懼去錄cp,有路透嗎?(2小時前 來自shin的iphone)
@堯舜禹湯:好了,作為見過何懼十歲時真容的直男粉絲站出來說一句,何懼沒整。(2014-4-19 來自iphone客戶端)//@混娛樂圈沒有我不知道的:何懼整容大揭秘?網頁鏈接
趙之昂迫不得已跟着何懼去了上海。
他這兩天本來是來北京看一塊地的,現在地也沒看,光跟着何懼瞎跑了,連他的秘書都提醒他:“趙先生,後天的簽約儀式在寧波……您……”
何懼對着電話說:“我會準時到場的。”
兩人上了飛機,并排坐在商務座上,彼此不說一句話。
還是何懼先妥協了,因為他有求于趙之昂。
“你會唱歌嗎?”何懼問他,“有基礎的樂感就可以。”
趙之昂遲緩地搖搖頭:“我幾乎不唱歌。”
“……你會唱什麽,唱一首我聽聽?”何懼建議。
“你錄音能改日嗎?”趙之昂會唱也不給他唱,抱着僥幸心理問何懼。
何懼賤賤地笑了,一字一句道:“改、日?”
趙之昂把手裏的報紙拍在桌板上:“請你自重。”
“哎,以後不跟你開這種玩笑了,”何懼及時展開自我批評,“你永遠也不能逗笑一個假正經的人,我何必呢。”
趙之昂拉原本拉了遮光板,準備閉目養神了,這下又想說些什麽殺殺何懼的銳氣。
何懼今天非常不厚道,早上兩個人又換了回去,何懼除了催他快和那個大師聯系,別的也沒說什麽,還可憐巴巴哭訴自己演藝生涯要葬送在趙之昂手中了。結果一到機場,見着人山人海給他送機的小姑娘,把趙之昂往前一推,大喊“何懼在這裏”,自己跑了。
Andy、小餘、何懼請的幾個保镖,再加上機場的安保人員拼了老命才将瘋狂的小姑娘們安撫下來,Andy還對趙之昂埋怨:“這個趙之昂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啊?”
趙之昂沒答她的話,帶着墨鏡,冷漠地對那些踮起腳看他的小姑娘揮揮手,居然還有人尖叫着說“懼懼最帥”。
真正的何懼從她們面前走過,她們眼也不跟着轉一下。
“是何必呢,別人愛的都只是你的臉,有人愛你的靈魂嗎?”趙之昂偏頭看着何懼,說。
何懼聞言,抱起手臂來,呈現出防守的姿勢,道:“趙先生,你交淺言深了。”
趙之昂和他對視一眼,看着自己的臉上屬于何懼的表情,眉心緊了緊,阖上了眼。
到了上海,幾人直奔錄音室。
自從何懼知道了趙之昂不是趙之舜,對他的态度也不一樣了,總有些愛搭不理的,趙之昂心理落差有點大。
趙之昂剛才問他:“去哪裏錄音?”
何懼正在看電影,摘下一個耳機,讓趙之昂再問一遍,才回答:“你又不會唱,有什麽好問的。”
到了車裏,Andy不斷地給趙之昂打預防針:“這首歌的制作人可是公司花了上百萬從日本請過來的,你要是不好好錄……”
她突然從座位縫隙間看了坐在後面的何懼一眼,撈着趙之昂,小聲問:“這尊大佛跟來幹什麽?”
“他說想看我錄音。”趙之昂說。
“你不會拒絕啊?”Andy埋怨他,“都知道不是他了,還不清不楚的。你不會還是喜歡他吧?”
趙之昂幹巴地說:“不喜歡。”
Andy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搖頭:“唉,管不了你了。”
到了錄音棚裏,制作人誤機了,還沒到,幾人進了休息室,Andy把曲譜塞給趙之昂:“再熟悉一下。”
趙之昂學過樂器,五線譜還是會看的,何懼一湊過去想要指導他,Andy就緊緊地貼着他倆,想說點悄悄話也不行,看了一會兒,趙之昂沒反應,何懼只好站出來:“Andy小姐,能不能給我和何懼一點空間?”
趙之昂也擡起頭,附和:“Andy,你和小餘去外面吧。”
Andy不甘地想揪他耳朵,但今天的何懼跟平時好像不太一樣,她總覺得有些怕他,就還是點頭,帶着小餘買咖啡去了。
趙之昂剛想說什麽,他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趙之舜”。
何懼正在低頭回消息,他媽正問他什麽時候回家吃頓飯,這種情況誰能有心情回家吃飯。何懼聽到鈴聲,頭也不擡地問趙之昂:“要我接嗎?”
趙之昂道不用,把趙之舜的來電按掉了。
三秒後,鈴聲又響起來,趙之昂來不及藏好,被何懼看到了,何懼一下跳了起來,劫走電話,道:“舜舜?”
“……哥,我看到了,”趙之舜的聲音和趙之昂的十分相似,但語氣比趙之昂年輕了十歲,控訴中帶着一股哀怨,“還有,不要叫我舜舜。”
“看到什麽?”何懼問他。
“你跟懼懼一起錄Camping!這種好事你就不找我!每次只知道讓我給你參加什麽狗皮倒竈的金融會議!”
趙之昂聽不見趙之舜說什麽,只看何懼從驚訝變成歡喜,扭捏地對着電話道:“下次讓你去。”
何懼電話被趙之昂拿走了,趙之昂整張臉都是黑的,把趙之舜電話掐了,直接拖進了黑名單:“何懼,你懂不懂什麽叫自重?”
“我就想随便和他聊聊,”何懼弱弱地說,“很多年沒有說過話了。”
“沒想到舜舜是我的粉絲呀,”何懼甜蜜地加上一句,“不知道他微薄是什麽,我關注他微薄總可以吧?”
趙之昂咬着牙說:“不行。另外,你不要用我的臉做這種表情。”
“悄悄關注呢?”何懼思考着。
“想都別想,”趙之昂還想提點何懼,他找的那位大師來電話了,就是賜趙之舜玉扳指的那一位。
接起電話,是大師的徒弟,姓殷,名臨。
趙之昂接了電話,陳述:“我們又換回來了。”
殷臨頓了頓,說:“師父也預料到了此種情形,他說想要當面和你們談,時間定在5月30日晚上七點,我陪他來你們的住所,師父讓我告訴你們,這中間你們的靈和身或許還會有變化,切勿心急。”
趙之昂挂下電話,簡單與何懼說了說,Andy進來了:“快點,制作人來了。”
兩人走出去,制作人對着趙之昂說了一堆日語,還哼了幾句,翻譯人員翻譯的很玄幻,說什麽要在歌詞和樂譜中尋找一種忍耐和訣別的感覺。
趙之昂進了錄音室,唱了第一句,音和節奏卡的都很準,但就是有種在念經的枯燥感。Andy在一旁眉頭都擰起來了,制作人也喊了停,何懼在一旁心中萬念俱灰,盤算着要賠公司多少錢才能把這段糊弄過去,沒想到那位日本著名制作人突然開始鼓掌。
翻譯說道:“江口先生對何懼非常滿意,他唱出了江口先生想要表達的感覺,隐忍,平直,但是飽含感情。”
“聽上去還真像那麽回事……”何懼道。
小餘贊同地點頭:“我只聽出了高中數學老師講題的感情。”
“管他什麽感情,賣得好就行。”Andy一錘定音。
趙之昂和日本制作人相形很合,這首單曲只一下午就錄完了,收工前,江口還大力拍打趙之昂的肩膀,翻譯在一旁說:“年輕人,前途無量啊。”
趙之昂對他點頭微笑,氣派十足。
何懼家安在上海,錄完音,吃了個簡餐,他就要回家了。
但Andy奇怪的是,為什麽趙之昂也跟何懼回家。
下車前,Andy問趙之昂:“小懼,你公寓外面全是狗仔,這樣堂而皇之帶他進去真的好嗎?”
趙之昂還沒開口,何懼先說話:“我家大業大都不在意,何懼急個什麽球?哪家報社敢寫,我叫他們明天就破産。”
Andy翻個白眼不吭聲了,看着趙之昂,要他表态。
趙之昂頭痛地咳了一聲:“Andy姐,只是普通朋友上去坐坐。”
Andy心情很差地看着他們走了。
不過何懼的房子安保很好,一般狗仔只能在外面晃晃,被拍到的可能性并不大,Andy就是看趙之昂不順眼,覺得他是何懼的星途上的一塊絆腳石。
進了電梯,何懼從趙之昂背着的包裏翻出卡來,刷了一下,按下17樓。
電梯上行,何懼突然說:“對了,我家進門擺了一張你的相片,你別怕,那是我以為是你是趙之舜的時候貼的,我回家就把他撕了。”
“……好。”趙之昂很無力。
“我不是要追趙之舜,”何懼說,“我以前只是很想他,想再見他一面。後來看見他去環亞峰會,聽我朋友說你喜歡男人,我才——”
“——我知道了。”
何懼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尴尬,也很狼狽,因此趙之昂打斷了他,這可算他對人做過最溫柔的事情了。
“但是我不會給你他的微薄微信。”趙之昂道。
何懼笑了笑:“好。”
他的家到了。
何懼又補充道:“我自己問他要好了。”
電梯門開了。
何懼說是張相片真是太謙虛了,那根本就是塊真人等高的PVC板,釘在牆上,不知道是從哪個會議合照上摳出來的,還P上了“歡迎回家”四個大字。
何懼先一步跨進去,用身體擋住人像,禮貌地請趙之昂進去,然後找出塊白布,準備把板遮起來。
趙之昂走回來,道:“你罩遺像嗎,別罩了。”
他伸手把白布拉開了。“歡迎回家”的趙先生又出現在兩人面前,分外辣眼。
趙之昂讓何懼站到板子邊上去,對比了一下,評價:“你做的板子沒我高。”
“可是比你帥,”何懼說,戳了戳現在這具身體的臉,“我幫你調了柔光磨了皮看不出來啊?”
趙之昂在審美方面跟何懼并沒有許多共同話題,他選擇繞過,把白布一扔,走進了屋子裏,仿佛視察領地。
何懼家裏裝得很溫馨,東西也亂丢得也很溫馨。趙之昂走過去,拈起沙發上的一個金屬色小方片:“這是什麽?”
“我看看,套子?”何懼湊過去,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把這玩意兒丢在沙發上,“什麽時候掉的,我都一年多沒買過套子了。”
“……我不想知道你多久沒有買套子。”趙之昂說。
“哦!我知道了,”何懼不理他,看到茶幾上的兩個游戲手柄就想了起來,合掌一拍,“喻意掉我家裏的。”
“喻意?”趙之昂知道這個名字,他是趙之昂一個樓盤的代言人,“你們圈裏人都有随身攜帶安全套的習慣?”
“你想到哪裏去了?”何懼皺眉,“喻意喜歡把套子放在錢包裏,說是‘喻意收金’的意思。”
看着趙之昂不太信的模樣,何懼想了一想,還是要為好友解釋:“娛樂圈是不大幹淨,但也沒有你想的那麽髒。”
趙之昂不把何懼的圈子放在眼裏,便嘲諷道:“我沒看見哪兒有幹淨的地方。”
何懼抱着一種矯正無知男子對娛樂圈的錯誤認知的心态,認真地跟趙之昂辟起起來:“你才見了多少呢,又不是人人都需要靠出賣自己來上位的。”
趙之昂抱起手臂,表示懷疑:“比如?”
“比如我和我的朋友們。”何懼彎起嘴角,自我感覺很良好地說。
“你?你不也是一見我就想爬我的床?”趙之昂道,他眼底有笑意,何懼卻沒有看到。
所以何懼覺得自己被趙之昂針對了,煩躁地撓撓頭:“我這不是——算了,随你怎麽想,我去洗澡。”
趙之昂剛想解釋,何懼已經自顧走進房間裏去了。
當何懼拿着衣服出來,趙之昂還是叫住了他:“何懼,我相信你。”
“相信什麽?”何懼疑惑地停住了腳步。
“我相信你沒那麽髒,”趙之昂說,“你和別人不一樣。”
何懼精神都為之一振:“我哪裏不一樣”
趙之昂非常正直地說着很奇怪的話:“你那裏看起來顏色很淺,經驗不多吧?”
何懼表情凝固了,過了一會兒,他建議趙之昂:“你還是去死吧。”
洗澡的時候,何懼受趙之昂的話影響,專程打量了一下趙之昂的裸體,如果趙之昂說何懼經驗不多,那趙之昂大約是經歷豐富的,因為他……何懼及時控制住了瞎想,匆匆洗完,穿上了睡袍,出來叫趙之昂趕緊去洗,不要亂摸亂看。
趙之昂聳聳肩,不答他的話,拿着衣服就進去了。
趙之昂洗澡去了,何懼終于可以靜下心來思考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他拿出了紙和筆,寫一些有的沒的。
“1.為什麽會交換?
2.什麽情況下會交換?
3.還沒想好。”
“我認為你的第三個問題問的最有價值。”趙之昂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到何懼身邊,看着他的三點問題,評論道。
何懼反手把本子扣到桌子上,瞪他一眼:“那你說,還有什麽問題?”
趙之昂拉開何懼身邊的椅子坐下:“何懼,你去照照鏡子,用我的臉做這種表情是什麽樣子。”
“你用我的臉面無表情,才是暴殄天物,”何懼早煩了趙之昂管這管那還管他擺什麽臉,這會兒就對他反唇相譏,順便誇自己,“雖然即使面無表情,我也帥得像畫一樣。”
趙之昂放下擦頭發的毛巾,伸手把何懼壓着的本子抽了出來,看了看題,拿筆點着第一個問題,把進行不下去的對話轉了方向:“這個問題,可以暫且跳過,等過幾天天見了殷臨和他師父,再說不遲。”
“嗯,”何懼同意趙之昂的看法,“我也在想,我們交換身體的契機是什麽,第一次交換,我在浴缸裏,你在床上,第二次交換,我們在泳池裏,第三次,我們躺在各自的床上,這好像和地點沒有什麽關聯。”
“時間上也是,”趙之昂用筆寫了三個時間,“二十四號零點到四點,我們第一次交換身體,二十六號上午十點,二十七號十二點到六點。間隔毫無規律。”
他放下了筆:“樣本量太少,無法推算。”
何懼卻突然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趙之昂看着何懼,何懼整理了思路,道:“如果和時間地點無關,是不是和我們的動作有關?”
“水?”趙之昂脫口而出,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是水,”何懼擺了擺手,道,“是什麽我也還沒想到,先別想了,看會兒電視吧,今晚二臺要重播我的處女作,我都期待好幾天了。”
“……”趙之昂眼看何懼說邊就變,一點辦法也沒有。
何懼說着就拿起遙控,開了電視機調到二臺,還在廣告時間,就打開冰箱裏看了看,扔掉了兩盒過期的牛奶,見到冰鮮層的深處有兩聽酒,回頭問趙之昂:“來點兒酒嗎老趙?”
趙之昂說好,又問何懼有沒有煙,答案是否定的。
何懼拿了酒來,電影開始了。這是一部枯燥乏味的文藝片,但何懼在裏邊每一幀都像畫。
何懼關了頂燈,房裏只留着昏暗的落地燈,電影放了四十多分鐘,兩人都沒有交談,他們靜靜看着屏幕上忽遠忽近的鏡頭從各個角度诠釋何懼。
何懼和年長的女主角纏綿地接吻,吻得難舍難分,眼神裏透着蜜意柔情,與趙之昂認識的這個何懼毫不相似,将少年的懵懂與情動毫無保留得獻給鏡頭,這确實像是一部處女作,生澀、沖動、不作僞。
趙之昂喝了酒,腦子發熱,又一次想,何懼是美的。
就在這時,何懼說話了,他叫趙之昂的名字,又把架在茶幾上的腿放下來。
趙之昂看到何懼亮晶晶的眼神,就直覺他又要作怪了。
果然,何懼下一句話差點沒把趙之昂嗆死:“你想不想試試和自己接吻的感覺?”
趙之昂想繼續看電影,不耐煩地說:“不想。”
“我很想,”何懼說,“這個地球上可能只有我們兩個人有機會嘗試這種感覺,我太他媽想試試了。”
“不行。”趙之昂依然拒絕。
“是男人就不要說不行,我今天必須替我的廣大粉絲實現夢想了。”何懼說完,朝趙之昂撲過去,趙之昂猝不及防地被何懼咬住了嘴唇。
他被迫感受到了與自己接吻的滋味,并不是很好,何懼的牙齒,或者說是他自己的牙齒磕到他了,而他自己的臉在他眼前近的能數清睫毛,這種感覺真是變态透頂。
而何懼的眼神還是亮晶晶的,甚至有些享受,他居然還伸手摸着趙之昂的臉,道:“我真是人間極品。”
不過他的良好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就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皮膚的那一剎那,在泳池裏換身體時的那種熟悉的天旋地轉感又來了一遍。
何懼頭暈目眩地撐着沙發才不至于倒下,張嘴喘着氣,重新适應着自己的身體。
“何懼!”趙之昂恢複的比何懼快,電光火石間,他的眼睛抓到了一閃而過的那道白光,他一把抓住何懼的肩膀,沖何懼道,“是你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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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