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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舜禹湯:[白眼]//@luv_無所懼:某人又來倒貼我們懼懼咯//@喻意:回上海不叫我[微笑]

@何懼:有一起看風月無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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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懼人還是懵的,被趙之昂一吼,傻愣着重複他的話:“我的玉?”

趙之昂冷靜下來,松開了何懼,坐到了一旁,盯着何懼的脖子看:“你脖子上的玉是哪裏來的?”

何懼擡起手,摸了摸自己鎖骨中央的位置,道:“我那次溺水之後,我媽去給我求來的,說是保命的東西,不能離身。”

“是哪裏求來的?”趙之昂若有所思地問。

“這得問我媽。”何懼道。

“你怎麽什麽都要問你媽?”趙之昂剛剛被何懼一把放倒強吻,對何懼意見很大,現在何懼還一問三不知,實在讓他火大,“頭長着好看用的嗎?”

“我頭就是長着好看用的,不然你以為呢?”何懼靠臉吃飯,又不靠腦子,聽到這種問題莫名其妙,不過看趙之昂瀕臨爆發,他還是妥協道,“好了好了,我現在就問還不行嗎?”

說完發了一條長長的語音給他媽,從天氣問候到穿衣,最後想問自己的玉的事情時,一分鐘都用完了,感受到了趙之昂利刃一般的目光,何懼只好另起一條問了問玉的事情。

發完收工,何懼又靜靜欣賞起了屏幕裏的自己,電影只剩下一小半,播到了剪輯過的床戲。

“這段居然留着。”何懼詫異地自言自語道。

趙之昂不說話,何懼又道:“這段我用了替身。我本來是想自己上,可是瑾姐姐說要找替身,我心想可不能便宜了別人,就也用了替身。”

“……”

“你怎麽不說話?”何懼轉頭問,“也不看電影。”

“我明天要去簽約,”趙之昂浏覽着手機上秘書發給他的下周行程,“去寧波。”

“那你去啊。”何懼的媽媽也回他消息了,何懼的手指飛快的在手機上打字,随口應道,“我又沒捆着你。”

趙之昂耐心地告訴何懼:“你要和我一起去。”

“我去幹什麽?”何懼停下了打字,擡起頭,迷茫地看着他,“哦,站臺嗎,要不我把Andy姐的電話給你,這些事以後不要直接跟我談。”

看到趙之昂的表情,何懼又說:“不過我出臺費很貴,要不給你推薦一個價廉物美的……”

何懼的手機鈴聲拯救了趙之昂,喻意給他來電話了,何懼對着趙之昂挑了挑眉才接起來。

對面接起來就說:“回來了?”

何懼拿起啤酒罐子喝了一口,回答:“是啊,呆兩天。”

“我來找你,今晚通宵。”喻意言簡意赅地說

何懼飛快地看了一眼趙之昂:“別來!”

“為什麽,你家有人?”喻意反應很快。

何懼承認了:“是的。”

“誰啊?”喻意的聲音冷冰冰的,“哪個小賤貨?你竟然為了他拒絕我?”

何懼不想說,便轉移話題問他:“你是不是把你的收精法寶落在我家了?”

說着還拿起套子放在茶幾上的把玩了起來:“相模001?”

“對!原來掉你家裏了,難怪我最近財運不好,”喻意說,“我現在就來拿。”

何懼很不像樣地斜躺着,一個人占據了一條沙發,靠着抱枕打電話:“你再買一個不就行了嗎?”

“別的套子都不是這個套,”喻意聲音又冷又迷信,“這是我在日本淺草寺邊的便利店買的,開過光,已經掉了一個了,這是最後一個。”

何懼捏扁了啤酒罐,哈哈大笑:“你一個套子還講究開光啊?”

趙之昂不想聽下去了,打斷了何懼粗俗而沒有價值的扯淡:“我睡哪裏?”

何懼剛想給他指客房,電話那頭的喻意已經聽見了趙之昂的聲音,質問何懼:“到底是誰?”

何懼準備挂喻意電話時,喻意福至心靈地說出了那個正确的名字:“趙之昂?”

何懼對着趙之昂指指客房跟他說:“那裏。”

喻意知道自己猜對了。

“夏實的前任金主啊,他在追你?”喻意問他,喻意這人很妙,他總是能把八卦講成恐怖故事,“都登堂入室了,不得了。我昨天在飯局上聽一個制作人說他徒弟的朋友的女朋友和夏實在一個公司工作過,那時候夏實每次見趙之昂,都帶一身傷回來,還說趙之昂有3P的愛好,喜歡SM,虐殺過三個小明星,都被他用他滔天的金錢和權勢掩蓋了。不可以,懼懼,你今晚很危險,我擔心你,非常非常非常擔心。”

“……所以?”何懼覺得。

“我今晚來拿我的收金器順便陪你怎麽樣?”喻意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我謝謝你。”何懼挂了電話,發信息問喻意要地址,說要把套子快遞給他。

正低着頭,趙之昂又走出來了,他來與何懼确認:“你明天跟我去寧波。”

這次何懼沒有再推拒,他說:“好。”

但何懼答應的這麽爽快,趙之昂又不适應了,他問何懼:“你怎麽又想通了?”

“趙之昂,”何懼剛才聽了喻意的話,突然又展開了聯想,“你會不會今晚把我殺了?”

趙之昂被何懼的想法震撼了,看何懼的目光都變了,從看一個表演人格變成看智障。

何懼卻自顧說下去:“如果你把我殺了,我們就不會換來換去了,你可以用你滔天的金錢和權勢僞造我的死因。”

趙之昂放棄了與何懼溝通,他低頭看何懼認真的表情,心裏念頭一轉,也認真起來:“你說的有可行性。”

說着手就摸上了何懼細長的脖子。

“我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你,”趙之昂說,收緊了手裏的力氣,拇指在何懼的頸動脈上摩挲,“然後叫我的助理來,我給他開的工資很高,他一定願意為我分屍。”

何懼吓了一跳,後腦都麻了,他用手抓着趙之昂扣着他脖子的手,想叫趙之昂放開,卻只能掰開一點他的食指。

“別開玩笑了,”何懼有些痛了,終于忍不住求饒,“我再也不瞎說了,終生為你免費站臺。”

趙之昂這才笑了笑,松開手,卻見到何懼的脖子上已經留下了些紅印。

“怎麽會這麽不經捏,”趙之昂擡起何懼的下巴,仔細看他的脖子,何懼配合地把頭向後仰,趙之昂反思了一下,“我沒用力啊。”

何懼對趙之昂後一句話表示強烈反對:“你分明就用大力氣了。”

趙之昂盯着何懼那一圈紅看,何懼仰着頭,脖頸的曲線優美得滑到鎖骨上的那圈黑線,紅印變得有些色情。

何懼光顧着氣憤,沒有注意到趙之昂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

“明天……能消嗎?”趙之昂低聲問他。

何懼本來還在生氣,聽趙之昂的聲音輕下來,他不知怎麽回事,臉也有點發熱:“睡一晚上就好了。”

“嗯。”趙之昂的手還放在何懼頸間,碰着他的皮膚,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何懼推開了趙之昂的手:“你別摸了,你再摸我就要……”

“就要什麽?”趙之昂把何懼圈在牆壁間,不叫他走。

何懼本想開個玩笑說“我就要硬了”,然而他覺得要是跟眼前這個散發着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的趙之昂說硬,到最後可能真的要下不來臺。

“明天幾點起床?”何懼看到對面挂着的鐘,不顧一切轉移話題。

趙之昂的手頓了頓,道:“随你,簽約在下午。”

“真要免費站臺啊?”何懼問,“我後天有個校園宣傳,你也陪我?”

“不站,”趙之昂說,“我陪你。

何懼發現趙之昂突然間就跟之前大不一樣,溫柔得好像披上畫皮,便忍不住問:“你是中降頭了還是把我當夏實哄啊?”

趙之昂愣了愣,表情又冷了下來,他放下了撐着牆的手,拍拍何懼的臉,極度冷漠地告訴他:“去睡吧,明天六點起。”

“為什麽是六點?”何懼很疑惑。

“因、為、我、中、降、頭。”

當然,他并沒有真的讓何懼六點起床。

何懼七點半敲響了他的門時,趙之昂還在睡覺。

“趙之昂,快起來。”何懼掀開趙之昂的被子,發現趙之昂裸睡,趁他還沒清醒,趕緊給他蓋回去,裝作剛進門的樣子推他的肩膀。

趙之昂皺着眉撐起身來:“何懼?”

何懼告訴他:“我昨天睡着了,我媽給我打電話我沒聽見,剛才我和她聊了聊,發現有點不對勁。”

“怎麽說?”趙之昂清醒了一些,坐起來,看着何懼。

何懼坐到了他的床邊,把衣服遞給他:“我的玉環,不是我媽求來的,是有人給她的。”

何懼的母親叫呂婉芝,是一所大學的圖書管理員。

在何懼那一次溺水後,呂婉芝整宿整宿做噩夢,她有些迷信,心裏很是擔憂,總怕有一天夢會成真。但何懼的父親是個軍人,對鬼神之說全然不信,更是反感求神拜佛那一套。

終于有一天,趁着何懼的父親出差,呂婉芝請了假,坐車去附近的一座有名的禪寺,想為何懼求一個護身符。

她捐了不少香火錢,得見方丈一面,方丈将一塊黑色的小玉片給了她,讓她交給她的兒子,務必随身攜帶。

小玉片毫不起眼,何懼的母親便将它放進包裏,出了廟門。

寺廟在一座山上,有一段山路要走,正踏着磚石向下,一個人叫住了呂婉芝,問她:“太太,您是否姓呂?”

呂婉芝回頭看,是一名道骨仙風的長者,着道家長衣,白發白須,右眉下有一點黑痣,神情嚴肅。

她那位長者繼續道:“太太,您的兒子單名一個懼字,上月初七溺水,險些喪命,幸好緊要關頭有貴人相助,化險為夷。”

“是……”呂婉芝向前一步,疑惑更盛,“您是……”

“太太,您是否近日噩夢頻發?”長者又加上一句。

這每一句話都說進了呂婉芝的心裏去,呂婉芝徹底呆住了。

做噩夢的事兒,她連自己的丈夫也沒有告訴,這位長者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有化解之法,”長者拈須一笑,拿出一個荷包,“我是衡山清平道觀的一名道士,受觀主之托特來化解令郎的劫難,這是一枚可為令郎擋災的玉環,觀主命我贈給您。”

呂婉芝自是感激萬分,支支吾吾得想要拿錢給他,道長卻堅持分文不取,只是再三叮囑呂婉芝要讓何懼貼身帶着玉環之後,便離去了。

回到家裏,呂婉芝打開了荷包,裏邊便是何懼如今戴在脖子上的這個穿着黑線的玉環。何懼戴了十多年,黑線始終如全新一般。

後來何懼進了娛樂圈,許多場合不便戴玉,也會拆下來放在口袋裏,從不曾離身。

現在想來,寺廟外的這位道士,着實有些可疑。他送何懼玉的目的,究竟是為他檔災,還是另有所圖?

趙之昂聽完,也陷入了沉思,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但他沒能抓住。

“我說完了,你先洗漱,”何懼有點擔憂地說,“也不知道我們這一次又能在自己的身體裏堅持多久。”

“別說的這麽悲慘,羅素說過,英雄常食苦難與試練的面包。”趙之昂站了起來,拍拍何懼的肩膀。

“哦,”何懼想了想,對趙之昂說,“何懼說過,他早飯想吃牛角包。”

趙之昂洗漱了出來,他的司機已經在車庫裏等着了。

何懼本想讓他先走,自己過一會兒再下樓,趙之昂說他此地無銀三百兩,拉着他就走。

進了車裏,何懼摘下口罩,很緊張地左顧右盼:“沒人拍吧?”

“這麽緊張做什麽?”趙之昂讓司機去找個咖啡店買早餐,見何懼風聲鶴唳的樣子,心覺好笑。

“Andy說,要是被拍到你跟我從樓上下來,就讓我連拍三部梁卓的戲,”看趙之昂不懂,何懼又解釋,手上比劃着,“梁導專拍動作片,很激烈那種。”

趙之昂點了點頭,看起了新聞,今日頭條就是《Camping大逃亡神秘嘉賓大揭秘》。何懼湊過來,搶着把新聞點開來看,一張偷拍的動圖放在最上面。

裏面的兩個主角,何懼的表情森冷,而趙之昂表情輕松得莊小曼聊天,手正巧擡起來,劃過一道線,舉止優雅得體。

“你看,”何懼用手指戳了戳照片上的那個趙之昂,“我把你的身體演繹的多完美。”

趙之昂瞥了他一眼,何懼說:“你拉下去,這張照片下面肯定寫着何懼耍大牌。”

趙之昂把照片往上推,果然被何懼言中,照片下的說明就是“神秘嘉賓與小曼相談甚歡,人氣小鮮肉何懼黑臉為哪般?”

下面就是長篇大論分析趙之昂的身份,和何懼翻臉的真實原因,羅列了一二三點猜測,男女戀男男戀四角戀什麽都有。

趙之昂看不下去,點了退出。

何懼看得正如迷,被趙之昂關了頁面,嘟哝了一聲,打開自己的手機看了起來。

“這個三角戀的推測有理有據,令人信服,”何懼讀着,和趙之昂分享,“根據在場的工作人員透露,趙總對莊小曼一見鐘情,奈何莊小曼癡戀韓樂池,而韓樂池一直以來對何懼苦苦追求,何懼的眼神卻總跟着趙之昂打轉。有意思。”

車停了下來,趙之昂的司機下去買吃的了。

“我怎麽沒發現你的眼神總跟着我打轉啊,”何懼上下打量着趙之昂嘲笑他。

趙之昂想說什麽,他突然看向窗外:“何懼!”

只見車外,一名男子正面向車子走過來,穿着打扮是正常,但白發白須很惹眼,瞧着是有些道骨仙風。何懼和趙之昂想到一塊兒去了,他一下跳起來,把趙之昂擠到一邊,一條腿跪在趙之昂的腿上,臉幾乎要扒到車窗上去。

那人走近了,兩人都看見他的右眉之下,正是有一點黑痣。

他目視着前方走得不疾不徐,何懼很沖動得打開了車門,叫他:“請問……”

不料那人回過頭來見了何懼,竟像見了鬼似的往後退了一大步,轉身向前逃去。何懼一愣,正想去追,被一股大力拉回了車門裏,趙之昂把他推了回去,道:“你呆着,我去。”

何懼一想也是,他上街追人最後只會被人追,便讓趙之昂趕緊去追。

趙之昂穿着正裝追人去了。

何懼坐在車裏心裏發慌,突然想起那個道觀的名字,打開了搜索網頁,查找“衡山清平道觀”,卻只見搜索頁面跳出了一行字:很抱歉,沒有找到與““衡山清平道觀””相關的網頁。

他的心重重地一跳,腦子裏紛繁得走過無數信息,何懼看着窗外人來人往,心煩意亂地想着趙之昂究竟有沒有追到那人。

就在這時,又是那一股熟悉的暈眩感席卷而來,三秒後,何懼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他在一條小弄堂裏,不遠處是那個自稱是清平道觀道長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你——”何懼掙紮着站起來,“你別跑。”

男子見他有氣無力的模樣,突然雙手合十,說了聲“抱歉了”,轉身便轉進了另一條小巷,不見蹤影。何懼還想去追,可是大腦像是被繩索緊緊縛了起來,連簡單的操控身體也無法做到,才走兩步,他便暈得要扶着牆才能勉強站立。

何懼感到自己褲子口袋裏的手機正在震動,他掏出來,上邊寫着何懼,接起來一聽,趙之昂在那頭急切得問:“你在哪裏?”

“就在你剛才追到的地方。”何懼虛弱地說。

“呆着別動。”

兩分鐘後,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弄堂口,何懼一步一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這到底怎麽回事,”何懼開口,趙之昂像個沒事人似的,可何懼卻如同跑了五千米一般脫力,“為什麽這次這麽快就……”

兩人同時想到了一件事。

“會不會是,”何懼吞了口口水,看着前面一心一意開車的司機,把頭低在趙之昂的耳邊,“因為我們親了一下?”

“你說呢?”趙之昂學着他的樣在他耳邊慢悠悠地說話,何懼被他的音調一震,往後縮了縮。

“你中邪了啊?”何懼小聲說,“要不然試試,死馬當活馬醫。”

趙之昂看着他,何懼眨了眨眼,眼見着趙之昂用他的臉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然後貼了上來。

青天白日,前邊的司機聽着後面沒聲了,本着對雇主負責的心态看了一眼後視鏡,卻看到雇主和那個男明星嘴貼嘴吻在了一起。這勁爆的畫面讓司機差點把方向盤打到路邊去,他用力咽了口口水,好死不死,又看了一眼後視鏡,卻看見那兩個剛剛還親得難舍難分的人已經分開了,那個大明星捂着胸口,大力喘氣,然後整個人趴到了雇主身上去。

“真的有用啊,”何懼貼着趙之昂輕聲道,“我們有救了!”

趙之昂的臉都黑了:“這叫有救?”

這意味着他們要二十四小時貼身陪着對方,突然互換靈魂就要抓住對方一頓親,整一個魔幻現實主義童話故事,而何懼居然管這叫有救,他認為何懼大約是有病。

趙之昂低頭看着何懼,要細問他此話怎講,何懼無辜地聳肩:“總比換不回來好啊。羅素說過,路要一步一步走。”

“羅素沒說過這種話。”趙之昂扶額。

“那我的牛角包呢?”何懼問司機,“師傅,請問我的早餐呢?”

司機靠路邊停了車,從副駕駛拿起一個紙袋遞給他們。

何懼得到了他心愛的牛角包,心情很愉悅,默不作聲地吃了起來。

吃了早飯,開到服務區,司機說要去趟洗手間。司機一走,何懼又突發奇想了。趙之昂聽到何懼說“我有個主意”,頭都大了。

他甚至來不及阻止何懼,何懼就說了出來:“你說啊,如果我們隔一段時間就親一下……”

“何懼,”趙之昂打斷了他,“你是認真的嗎?”

何懼認真道:“我只是認為可以嘗試一下,換來換去太難受了,你不難受嗎?”

趙之昂又靠近了何懼一些,把何懼按在座位上:“你覺得接吻是很随意的事情?”

何懼皺了皺眉頭,不以為然道:“你這是什麽話,難道不可以這種行為當做工作來做,嘴對嘴碰一下罷了,你又不會少個腎?”

“你是演員,我不是,”趙之昂面無表情地說,“我沒随便到能跟任何人接吻。”

“你和床伴上床還不接吻?你愛他們嗎?”何懼也笑了,眼裏透着冷意,“都是成年人,你這說的什麽笑話。”

趙之昂被何懼冷嘲熱諷,卻不怒反笑:“所以呢,你要和我上床?”

“你——”何懼瞪大了眼睛。

他的嘴被趙之昂堵住了。趙之昂的心裏仿佛有火在燒灼,因何懼的舉手投足、怒罵嬉笑,時而猛烈得足以燎原,時而又溫軟得像浪漫晚餐的燭光,他不曾體驗過這種感覺,但他此刻的心火燒得太旺,叫他理智盡失,憑本能壓住了他面前的這個人,接了一次真正的吻。

何懼只感覺到趙之昂鉗着他的手用了很大的勁,趙之昂下巴上粗糙的胡茬割蹭着他的下巴,溫熱的嘴唇也貼着他的,而趙之昂的舌頭鑽了進來,時輕時重地與他調情。何懼愣了愣,本想要掙紮,但趙之昂吻技還不錯,何懼覺得自己不能輸,迎了上去,閉起眼專心同他接吻。

但趙之昂攻擊性愈來愈強,何懼手足都被他按着不能動,快要喘不過起來,受不了趙之昂猛烈的侵犯,慌亂中用力一咬,嘴裏嘗到了一絲血腥氣,趙之昂才放開他。

“從現在開始計時,”趙之昂抹了抹唇角的血跡,拿出手機設定鬧鐘,“每過兩小時接一次吻,要是我這麽出賣色相還是不行,我讓你上十次那個什麽導演的電影。”

“你再說一遍?”何懼不敢相信趙之昂是這麽厚顏無恥的人,“出賣色相?你?”

趙之昂不理他,開始閉目養神。

司機拉開車門,他的雇主和那位明星之間的氛圍似乎又變了,變得有些粘膩,司機感覺有些緊張,關了門,心中念了句“阿彌陀佛”,繼續往目的地開去。

到了簽約地,何懼又帶上了他的口罩墨鏡和帽子,灰溜溜地跟在趙之昂後面出去。

趙之昂把他帶進了休息室裏,他的秘書,還有兩個熟識的這一次的合作商已經在裏面了。

見到趙之昂,其中一個合作商先是一愣,又看了他身邊全副武裝的何懼一眼,開口:“趙總哪裏找來的小野貓?”

說着指了指趙之昂的嘴角。

趙之昂微笑不語,何懼的手在背後比了個中指,趙之昂仿佛能隔空視物似的,肩膀和他貼着,左手悄悄伸到何懼背後,捉住了他的手指,把他的中指按回手心,卻又不放。

何懼看了他一眼,用腳尖踢了他一下,趙之昂才笑了笑,拍拍何懼的肩,囑咐秘書:“帶他找個安靜的地方。”

何懼跟着趙之昂的秘書在會場繞來繞去,進了一間小會議室。

“先生,請在這裏等一等,儀式大概需要三個小時,”秘書看了看表,給了何懼一張名片,客氣道,“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什麽需要可以叫我。”

何懼點點頭,她便離開了。秘書一走,何懼先把會議室的門鎖住了,丢了帽子墨鏡和口罩,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開始玩手游。

玩的手機都發燙了,才過了一關,何懼甩了甩手,正想繼續,一個甜甜的童音突然就在他附近響起來:“小紙鶴,你去哪裏呀?”

何懼吓了一跳,長腿一踹桌子,椅子都差點翻了,他往右一看,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手裏捏着一只白色的紙鶴。

何懼平複了心情,問他:“小朋友,你怎麽進來的?”

因為何懼清楚地記得自己把門鎖上了,他還确認過一遍,門鎖是好的,而且這麽大一扇門要是開了,他不可能沒留意到動靜。

“走進來的呀。”小男孩對着何懼羞澀地笑了笑,随即又輕輕皺起了眉頭,“奇怪。”

“什麽奇怪?”何懼收起了手機,蹲下來和他聊天,又看了一眼大門,門還關着,也看不出曾被推開的跡象。

小男孩努着嘴抽了抽鼻子,好像在嗅何懼身上的味道:“味道不對呀。”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着急:“成成,你在裏面嗎?”

小男孩捂着嘴笑了一下,朝門口叫:“小昀叔叔,我在追小紙鶴呢。”

“噢,”男子似乎松了一口氣,“快把門打開。”

叫成成的小男孩眼巴巴看着何懼,道:“我不會開門。”

“那你怎麽進來的?”何懼無奈地重新帶上口罩,去給他的家長開門。

那是一個年輕俊逸的男子,他見到有大人開門,先是微笑着想要問好,卻在看見何懼的時候,猛然一驚,眼神直沖沖盯着何懼脖子間的玉環看。

何懼很冤枉,為什麽今天什麽人見到他都不尖叫這跟他要簽名,還好像吓一大跳。

“先生……”那青年男子猶豫着開口,“我能請問你的玉佩是哪兒來的嗎?”

“小昀叔叔,他的味道不對。”成成扯着青年的衣角,要跟他分享。

何懼想讓他進會議室說話,男子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裏頭的聲音大得何懼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蘇昀!你他媽去哪兒了,儀式要開始了!”

男子急急忙忙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名片,塞給何懼,道:“先生,如果你最近身邊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請和我聯系,這是我的名片。”

說完便拉着成成走了。

何懼目送他們到走廊盡頭,轉彎去向會場方向,便重新鎖了門,走回了會議室裏,坐下來思考着這幾天發生的事兒。

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什麽東西,忍不住有開始玩游戲。

玩了幾輪,趙之昂給他發了一條信息:“你在哪裏?”

何懼慢慢打字回他:“你秘書帶我來的地方,你問我啊?”

“哪個會議室?”趙之昂發了一條語音過來,似乎是出了會場。

何懼奇怪的去門口看了看門牌,告訴他:“1002。”

五分鐘以後,會議室的門被敲了三下,外邊趙之昂的聲音傳進來,他好像是跑着過來的,有些喘:“何懼,開門。”

何懼偷偷摸摸做賊似的給趙之昂開了門放他進來,問他:“你幹什麽翹會?”

最後一個“會”字也給趙之昂吞進了嘴裏。

趙之昂把何懼按在門上,細細舔舐他的唇舌,何懼被他吓倒,也真的乖乖給他聞。這一次趙之昂從頭到尾都很溫柔,何懼也有些迷惘地同他接完了一個長吻。

“兩個小時。”趙之昂的聲音帶着笑意,眼裏也帶着笑,何懼呆呆看着他,臉頰燙了起來。

半晌,他才說:“那親完了,你可以走了。”

趙之昂拍拍他的臉,道:“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帶你吃飯去。”

趙之昂大概真的是偷跑出來的,親完了一個就跑,何懼摸着還沒退熱的臉,心想,完了,趙之昂真的被下降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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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