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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SU學生會:5月28日下午一點,@何懼 @韓樂池 @蘇荔 齊聚HSU南校區禮賓堂,進行新片《荔枝》的宣傳!宣傳會門票獲取方法詳見宣圖。#電影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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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懼原本是不想出去吃飯的。

兩年來,他每一次在光天化日下出門吃飯,最後都會被圍堵到角落裏,倉皇逃跑。第一次被堵,何懼內心還想老子總算紅了,可到了現在,他唯一的期望就是大家都好好走自己的路,不要左顧右盼。

趙之昂卻不樂意跟着何懼吃外賣,只說自己定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餐廳,把何懼捂得嚴嚴實實的,趁地下車庫沒有人,把何懼塞進車裏帶了出去。

但趙之昂自己也不知道那家餐廳在哪兒,他還把司機支遠了,捋起袖子自己開車。坐到車裏,趙之昂低頭弄手機,何懼問他:“你怎麽不開車?”

趙之昂頭也不擡:“我在導航。”

何懼很懷疑趙之昂能不能找到那家店,但趙之昂看起來非常篤定,何懼就不說話了。

設完了導航,趙之昂出發了。

五月底的太陽當空照下來,何懼又是口罩又是帽子的,覺得有點熱,摘下來放在腿上。

碰巧路口紅燈,車停了下來,有行人穿過馬路,從車子前面經過,眼神都往車子上瞟。何懼趕緊低下了頭,又偷摸着把口罩戴了起來,看起來不自由得有些可憐。

“還好是春天,”趙之昂的手搭着檔位杆拍了拍,“以後夏天帶你出去,只能用麻袋把你罩起來。”

何懼聽着這話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裏怪,便照實說:“等到夏天,我們應該不用一起出門了吧。”

看到趙之昂驟然變得不高興的臉,何懼又加上一句:“我六月底要進組拍戲了,這次的劇組很嚴格,不到九月出不來。”

“什麽劇組?”趙之昂問他。

何懼打太極:“你問這麽多做什麽,好好開車吧。”

他指指讀秒的紅燈,正跳到綠燈。

結果趙之昂真的找不到餐廳了,導航引領他開到了一條正在修路的道上,繞了二十分鐘也沒繞出去,下午一點,兩人迷失在寧波街頭,何懼餓得頭暈眼花,癱軟在副駕上指責趙之昂:“我就說點外賣,你偏不聽我的!專制!”

不知何時,車子開進一個車庫裏,四周一片漆黑黑,趙之昂一腳剎車,停下了車,他拔了鑰匙,沒有表情地看着何懼。

這一刻,何懼以為趙之昂要打他了,但趙之昂只是伸手幫他解了安全帶,又按着何懼的頭同他接了短吻:“到了。”

趙之昂找的餐廳私密性的确非常好,像個汽車旅館,車子停到車庫裏,沿着樓梯走上去,就是獨門獨院的一間包廂,除了偶爾進來上餐的服務生,不會有人進出。

餐上齊後,何懼放心地摘了東西,飛快地吃了起來。這家餐廳的菜味道也不錯,何懼幾天沒好好吃飯了,現在又餓得慌,拼命往嘴裏塞吃的,兩腮鼓得像個倉鼠,還一動一動的。

趙之昂吃得比何懼慢,還有空給他倒茶。

何懼一下吞得太多,噎住了,端起茶來喝,冷不丁看見趙之昂慈愛的眼神,差點一口茶噴到他臉上去。

何懼好不容易順了氣,他的電話響了,何懼看了眼屏幕,接起電話,叫了一聲“媽”。他媽媽似乎對他說了什麽,何懼回答道:“我和別人在一起,不方便……不是Andy,一個朋友。”

“倒也沒事兒,好好好,那我問問他,”何懼用手機按住了手機的收音口,無奈地問趙之昂,“你下午有事嗎?”

趙之昂心裏大概知道了何懼的母親在同他講什麽,掃了一眼行程單,回答:“沒有要緊事,你要去哪兒?”

“我媽叫我回趟家,你能陪我去嗎?”何懼下意識地摸了摸玉環,又按回收音口,怕他母親聽出什麽門道來,“我也想再把事情問清楚,你去追那個人的時候,我搜了道觀的名字,沒有任何信息。”

趙之昂點了點頭,道:“我陪你回家。”

何懼又和他媽說了幾句,報了幾道想吃的菜名。挂下電話,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叫成成的小男孩和他的叔叔,從口袋裏掏出男人給他的那張名片,把在會議室的事情告訴了趙之昂。

名片是純白的,紙質比較粗砺,上燙黑了殷離二字,還有一串手機號碼,此外什麽也沒有了。

“也不寫職業,”何懼說,“殷離這個名字,你說他和殷臨是什麽關系?難道我國搞迷信的人全姓殷?”

趙之昂接了名片去看,用手摩挲着名片,眉頭一皺,吩咐何懼把口罩帶回去。他按了服務鈴,叫服務生拿了一支鉛筆來,在名片背面輕輕掃過去,幾個字出現在上邊。何懼走到了趙之昂邊上去看,上面寫着的,竟是“清平道觀”。

何懼拿起手機就想撥號,被趙之昂制止了,因為還有兩天他們就能見到趙之昂外婆的師父了,此時去找別人,萬一橫生枝節,反而得不償失。何懼以為有道理,又放下手機,埋頭苦吃起來。

兩人到何懼在杭州的家裏時,已經近五點了,趙之昂開了一天的車,精神也有點疲勞。

在何懼的指揮下,他停進了一個狹窄的車位,正想下車,何懼拉住了他。

“那什麽,”何懼說着一把扯下口罩,把趙之昂拉住了貼着自己,擡頭迎上去,“來,鞏固一下。”

進何懼裏家裏,兩人的呼吸都還沒完全平複。何懼不知怎麽的有一點緊張,開了門進去,只有何懼的父親在客廳裏看軍事節目。

“爸,我媽呢?”何懼拉着趙之昂沖他爸喊。

他爸擡頭看了他倆一眼,何懼還沒介紹,他爸先說話了:“買菜去了。這你新找的助理啊?不錯,器宇軒昂,比那個小姑娘看着能幹活。”

何懼的爸爸轉業以後下海做工程,說話卻還是部隊裏那種腔調,一板一眼,跟首長訓話似的。

何懼順着杆子往上爬,朝着趙之昂露出一口白牙:“對,我新請的,可貴了。”

趙之昂捏了捏何懼的手,走到何懼父親身邊,問好:“伯父您好,我叫趙之昂。”

“小趙啊,你好。你随便坐,”何懼父親一指沙發,“別客氣。”

何懼到房間找他放玉的荷包,從床頭櫃搜尋到衣櫃,總算在一個小角落裏挖了出來。荷包與挂玉環的黑線不同,顏色褪成了不均勻的紅,曾經精致的繡線都斷了幾根,散發這一股陳舊絲綢的蛋白味。

他把荷包放在口袋裏走出去,趙之昂跟他爸已經聊得熱火朝天了,瞧他爸那連連稱是贊嘆不絕的樣子,是恨不得把趙之昂拉去結拜的。

還好,疼愛何懼的媽媽買菜回來了,對屋裏一聲叫喚:“懼懼!”

何懼感動地沖向門口:“媽!”

“咦?”何懼媽媽看着坐在他先生邊上的趙之昂,發出一個疑問音。

“這是小趙,懼懼新請的助理,”何懼父親熱情地介紹,随即又惋惜,“是個人才,給懼懼當助理可惜了,要是來我們工程隊,不出三年——”

“你不是Camping大逃亡的神秘嘉賓嗎?”何懼媽媽密切關注着兒子的動态,自然見過何懼和趙之昂在一起錄節目的照片,她突然把聲音壓低了,“喜歡莊小曼的那個。”

趙之昂無奈道:“阿姨,我不喜歡莊小曼。”

呂婉芝興趣更大了:“那你喜歡誰呀?蘇荔?”

何懼看着趙之昂,沒想到趙之昂也看了何懼一眼,對呂婉芝笑了一笑:“這我還得想想。”

“哎呀,你這孩子。”呂婉芝也不問下去了,讓何懼好好招待趙之昂,去廚房做晚餐了。

何懼的父親關了電視機,擺了一副象棋,叫何懼跟他下,說是看看何懼的水平是不是退步了。

“我都多少年不下了,能記得怎麽下就很好了,也不讓着我點兒。為老不尊。”何懼走了一步,抱怨。趙之昂就站在他身後觀棋,一言不發,一副君子派頭。

“臭小子,說什麽呢,”何懼父親吃掉了何懼一個馬,一邊得意得笑,還直搖頭,“下的一手臭棋。”

何懼剛想反駁,手指被趙之昂捏住了,趙之昂的右手輕輕在他手心裏寫“P2J1”。何懼愣了愣,就懂了,炮二進一,收了一個棋回去。

有了身後那位替他作弊,何懼磕磕絆絆贏了一局,何懼的父親抱着棋盤,苦苦思索着自己到底哪裏出錯,才會輸棋給那個水平很菜的兒子。

呂婉芝端着一盤蝦出來,恰巧看見趙之昂捏着兒子的手在他手心上寫字。她皺了皺眉頭,何懼早就跟家裏出櫃了,也帶過不同的朋友來家裏吃過幾次飯,但或許是身為母親的第六感,她覺得這個趙之昂,和何懼之間的感覺,與別人都不一樣。

吃了飯,何懼的父親去洗晚了,何懼把趙之昂拉到陽臺上,給他看荷包。

“這個荷包太普通了,”何懼說,“道觀會拿這玩意兒裝玉?”

趙之昂拿着荷包翻來覆去看了看,同意何懼的判斷:“回了上海,找個懂玉的人看一看。何懼,你擡頭。”

何懼聞言,把頭擡了起來,趙之昂俯下身去,掂起何懼的玉環,在昏暗的陽臺燈光下看,玉環和何懼的皮膚顏色相似,潤潔細膩,趙之昂心裏一動,放下了玉環,又按着何懼的頭貼過去。

兩唇相觸了一下立即分開,有一種偷情的緊繃感,何懼推開了趙之昂,小聲說:“在我家呢,被我爸媽看到怎麽辦!”

趙之昂也對着何懼露了露牙:“我辛辛苦苦替你作弊,親一下也不行?”

說完把荷包放回何懼的手裏,轉身回了屋裏去。

看了一期新聞聯播,就是七點半了,何懼和趙之昂也要回上海了。呂婉芝卻叫住了何懼:“懼懼,再陪你爸下一局棋去。”

何懼小半年沒回來了,也舍不得父母,呂婉芝替他們在書房擺了棋桌,他就乖乖過去了。

客廳裏只剩下呂婉芝與趙之昂,趙之昂喝着呂婉芝泡給她的茶,心照不宣得等她開口說話。

“趙先生,”呂婉芝猶豫着問,“你和我們懼懼,是什麽關系?”

趙之昂放下了手裏的杯子,謹慎得回答:“暫時是朋友。”

“剛才你們在陽臺,我看到了,”她說,“朋友會這樣嗎?”

“阿姨,我和何懼有些特殊。”趙之昂竭力尋找着讓人更容易接受的措辭,但好像失敗了,因為呂婉芝臉色一變,問他:“你把懼懼包養了?”

趙之昂失笑:“我哪有那麽大本事保養他。”

“那——”

“他也沒有包養我。”他又補充道。

呂婉芝瞪着他想了想,嘆了一口氣:“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也管不了你們,但是你得答應我,別騙何懼。”

“您放心,”趙之昂點頭,認真地對呂婉芝承諾,“我不會騙他。”

呂婉芝松了一口氣,擺了擺手,打她的毛線去了。

回上海是何懼開的車,他超車超的飛快,兩個小時就到家了。

剛洗完澡,趙之昂敲開了他房間的門,說要和他睡在一起。

“你前幾天不是還很矜持嗎?”何懼攔着不讓他進去,“不行,今晚各睡各的。”

“你前幾天也要自薦枕席,我今晚給你這個機會,你要不要?”趙之昂握着何懼的手,拉着他往自己懷裏靠。

何懼掙紮着拒絕:“不要,過期不侯,您的床我爬不了。”

“何懼,”趙之昂嚴肅得看着他,“是我要爬你的床。”

說完就把何懼攔腰扛了起來,放回了床上去,撐着雙手壓他在身下。

“不是,”何懼被趙之昂近距離貼着,臉熱起來,轉開頭不想看他,“你發什麽瘋?不要突然性情大變啊!”

“我不是性情大變,”趙之昂松開了他,坐了起來,“是你自己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方式接近我,就只能見到這樣的我。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把你關進浴室。”

何懼不悅道:“喔?你想要欲拒還迎的那一種類型?那不是我。”

趙之昂卻笑了:“你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何懼靠着床,與趙之昂對視,半分鐘以後,何懼也笑了起來,他笑的有點壞:“哪個我?”

何懼看見他的表情呆了呆,緊接着燈就被他關了,一片幹燥的嘴唇碰了碰何懼:“所有的你。晚安。”

早上六點,鬧鐘響起,何懼摸到了一個堅實的胸膛,先是一驚,想起趙之昂昨晚睡在他床上,又松懈下來。

何懼撐起身,剛想關鬧鐘,小餘的電話也打上來了:“我們在樓下等你,Andy姐說限你半小時內下來。”

挂了電話,何懼把手機一丢,躺回床裏盯着天花板生悶氣,鬧鐘還在嘀嘀叫,趙之昂也醒了,他眯着眼辨認了一番,認出是何懼,推了推他,聲音帶着沒睡醒的沙啞:“怎麽不關鬧鐘。”

“累。”何懼惜字如金。

趙之昂從他身上壓過去,夠着鬧鐘按了靜音坐起來,何懼還是在挺屍,眼神直勾勾的注視前方,嘴唇緊抿,表情肅穆。

“你怎麽了?”趙之昂以為何懼有事,低頭問他。

何懼擡手都覺得費力,細聲說:“別管我,我再躺會兒。”

“哦,”趙之昂恍然大悟,俯下身去親了他一下,“早。”

何懼在放空狀态被吃了豆腐,又被趙之昂強行拉起來坐着醒腦。趙之昂洗漱出來,何懼清醒得差不多了,坐在床沿一手拿着殷離的名片,一手拿着手機搜着什麽,滿臉苦悶。

趙之昂問他查什麽,何懼拿着手機屏幕給他看,他搜的是“清平道觀”四個字,卻依然沒有結果顯示。

“這不正常,”何懼說,“這四個字這麽常見,難道小說裏也沒出現過嗎,一條結果也沒有,八成是有人動了手腳。”

“換一個搜索引擎試試看?”趙之昂建議。

何懼站起來,往衛生間走:“試過了,都沒有。”

趙之昂也試了幾個不同的搜索引擎,都沒有結果,他想了想,給他的秘書去了個電話,讓他找人去查。

出于對經紀人的尊重,何懼匆忙地洗了洗,在半小時期限截止的最後一分鐘下了樓,鑽進保姆車裏。何懼一進去,司機就打算開車,何懼把他叫住了:“等等,還有個人。”

“誰?”Andy擰起眉,“不會是趙之昂吧?”

見到何懼點頭,Andy無奈得嘆了口氣,挖苦何懼:“倒貼成你這樣,也是不容易。”

小餘把豆漿和面包遞給何懼,用同情的目光看他:“懼懼,吃點吧。”

何懼把面包掰成兩半,氣Andy:“我要給之昂留一點,因為我倒貼。”

“你你你!”Andy回頭用手點他,“太沒出息了!”

何懼咬着面包對她笑:“全對。”

等了二十分鐘,何懼才讓趙之昂下來,趙之昂一進車裏,何懼就塞了他半個面包:“将就着吃。”

“趙先生,先送你吧,你去哪裏?”Andy客氣地問。

何懼吞下了最後一口面包,道:“他跟我去宣傳會啊,小餘,你給他張票。”

“我哪有票?”小餘立刻說。

“你手上藏了七張票準備黑箱影迷會的幾個熟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何懼冷笑,“給我一張怎麽了?”

“我的票都是有用的,”小餘很委屈,“你就不怕你流失影迷!”

何懼向她攤開手,小餘忿忿翻包,挑出一張票,拍到了何懼手上。何懼笑吟吟地把票疊得規規整整,靠向趙之昂,塞進了他的上衣口袋,又拍了拍趙之昂的胸口:“Keep the change.”

Andy重重得咳嗽了一聲,趙之昂拿起何懼放在一旁的外套,罩在兩人頭上,車子轉彎時的離心力叫他們貼得更近,趙之昂捏起眼神躲閃着的何懼的下巴,吻了下去。

下午,宣傳會準時開始,HSU可容納四千人的禮賓堂座無虛席。

主持人簡單介紹了電影和宣傳會嘉賓,便道:“請大家歡迎,《荔枝》男主角,何懼登場!”

禮賓堂裏燈光調得暗了些,一道追光打到舞臺邊沿,何懼走進燈光裏,然後是燈光追着他,一路到舞臺中心。他向大家招手,接過了主持人手裏話筒,對臺下随意地招招手:“大家好,我是何懼。”

他的聲音好似有魔力,從音響裏穿出來,清亮又有磁性,能從耳廓一路敲進傾聽者的內心,全場都為他尖叫了起來。

趙之昂坐在前排的座位上,身邊的人都站起來了,他也跟着站了起來,仰視舞臺上的何懼。現場熱烈的氣氛感染了趙之昂,他看着何懼不緊不慢地與主持人談笑,吸引全場目光,又想起早上躺在自己身邊發呆的那個青年,嘴唇紅潤,誘人親吻,竟有些心悸。

他的目光移回了臺上,主持人問了何懼一個私密的問題,問他今天穿的內褲什麽顏色。

何懼握着話筒,沉吟片刻,才道:“黑色。”

騙鬼,趙之昂默默想,明明是白色。

然而全場都沸騰了,他身邊的女大學生扯着嗓子喊何懼的名字表白,趙之昂的耳朵也被她突如其來的尖叫喊疼了。她又蹦又跳,不小心扭到了腳,往旁邊一歪,跌到了趙之昂身上。

女大學生扶着座椅站好了,對趙之昂連聲抱歉,嗓音都嘶啞了,眼睛裏卻閃着光。

趙之昂接受了她的道歉,又問她:“你這麽喜歡何懼嗎?”

女大學生很興奮地告訴他:“當然啊,我幫主席做牛做馬才拿到這張前排票的。”

“你喜歡他什麽?”趙之昂道。

面對嚴肅認真的趙之昂,女大學生好像突然穿越道論文答辯現場,緊張了起來,她想了想才說:“最開始喜歡他長得好看,現在喜歡他性格好。”

這時候,韓樂池上臺來了,女大學生顧不上趙之昂了,又開始向臺上尖叫。

保安人員一排一排地勸觀衆們坐下,激動的情緒一過,大家便都坐回了椅子上去。

主持人很熟悉當下的流行趨勢,韓樂池一來,他就叫韓樂池和何懼為大家表演俯卧撐壓氣球的節目。

禮儀小姐送上一個充氣不太足的氣球,節目規則是讓何懼躺在地上,韓樂池俯卧撐壓着何懼,用力氣把氣球擠破,又不能有身體接觸。

何懼聽了規則就連連搖頭:“你們這些人,總想搞個大新聞。”

韓樂池天真無邪:“好像猴猴玩哦。”

“你別說話。”何懼白他一眼。

在觀衆們變了調的歡呼聲中,韓樂池壓倒何懼身上去了,氣球很小很滑,他變換着角度壓着何懼,何懼一看韓樂池的表情就想笑,不忍地拿手蓋住了眼睛。

趙之昂身邊的女大學生看着臺上兩人的互動,捂嘴吃吃笑,一眼掃到坐在她身邊和禮賓堂格格不入的這位先生,發現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氣球總算破了,韓樂池手臂也沒力氣了,撲到何懼身上不起來,全場哄然大笑。

“您好像不太高興?”女大學生小心地問趙之昂。

趙之昂看着臺上,點了點頭:“我不喜歡韓樂池。”

“韓樂池很可愛呀,”女生道,“他和懼懼關系很好。”

“他普通話不标準,”趙之昂說,“說明他不是一個敬業的演員。”

“哎????”

意外發生在何懼下臺時。

他走到臺邊,正要下臺階,身形一晃,手猛地拉住了扶手,表情似是在忍受什麽痛苦,韓樂池被他吓倒了,扶着他動也不敢動。

過了一小會兒,只見何懼轉頭瞪他:“你摸我的手臂做什麽?”

韓樂池很冤:“我不是看裏不蘇胡嘛?”

“我很舒服,謝謝。”趙之昂突然又換到了何懼的身體裏,手臂被韓樂池捏着,想到剛才那一幕,心裏不舒服極了。

他跟韓樂池說要先走,快步走向前,拿出手機,找到自己的名字,播出電話。

“趙之昂,你在哪裏?”何懼立刻接了起來,宣傳會散場了,他被人流擠得找不到方向。

“我找個地方等你,”趙之昂一路小跑,尋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見有一間暗房,便閃身進去,鎖上了門打開燈,似乎是個小儲物間,确認裏邊沒人後,告訴何懼,“我在舞臺後面轉角處的儲物間裏。”

何懼終于從人流中逃脫,往舞臺方向跑去,他繞過兩個轉角,看到一扇門,四顧了一下,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條縫,何懼看見自己的眼睛從門縫裏向外望,趕緊鑽進去,問他:“這次怎麽這麽快?我們昨晚那麽久也沒有換。”

趙之昂一聲不吭地把他拉下來,雙唇相接。

回到自己的身體裏以後,何懼還沒站穩,就被趙之昂推到了身後一個紙板箱上坐着,而趙之昂站着,用目光審視他。

何懼莫名心虛:“幹嘛?”

“我在想,”趙之昂壓着何懼的肩不給他起來,“是不是接吻還不夠親密?”

何懼笑了,擡起膝蓋蹭了蹭趙之昂的褲裆,問他:“老趙,想幹什麽就說嘛。”

趙之昂按下何懼的腿,剛想說什麽,手機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趙之昂按掉了,那個號碼又很快撥了進來。

趙之昂皺皺眉頭,一手按着何懼,一手接起電話,趙之舜的聲音傳了出來:“哥,我回國了!快把我從黑名單裏放出來!”

何懼跟他靠得很近,當然也聽見了趙之舜的話。

“……”趙之昂看到何懼突然亮起來的眼睛,臉也黑了下來,只對趙之昂說了句“哦”就挂了電話。

“晚上讓舜舜一起吃飯嘛。”何懼提議。

趙之昂嚴詞拒絕:“不行,我怕他看到我跟他的偶像突然接吻,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何懼轉轉眼睛,覺得趙之昂說的也有道理,只好答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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