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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

扭着柳腰走到榻前,如煙輕輕放下托盤,端起茶杯呈給宇文昱,“侯爺,請喝茶。”

一陣刺鼻的香粉味兒撲面而來,宇文昱眉頭緊鎖微微撤了一下身子,擡眼看向奉茶的丫頭。

如煙見宇文昱朝自己看過來,一陣欣喜之餘還不忘眼波流轉、含羞帶怯的微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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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怕圓房

“啊……哈啾!”

同樣聞到刺鼻香氣,并被刺激到的霍紫依打了一個噴嚏!

“夫人!”在一旁侍候着的如絲急忙上前,看到主子的面皮有些扭曲,不禁有些責備地瞥了一眼如煙!

如煙也被霍紫依的噴嚏吓了一跳,但她手裏還是穩穩的端着茶碗,只看了一眼用帕子揉着鼻子的霍紫依,便又雙眼含春的看向宇文昱。

宇文昱沒接如煙端的那杯茶,反而是冷聲地問道:“你叫什麽!”

“奴婢叫如煙,是随夫人陪嫁過來的丫頭。”如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扭捏造作,膩歪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霍紫依輕嘆一口氣,臉上露出歉然的表情望着宇文昱。

接收到霍紫依無可奈何的表情,宇文昱的臉更冷了!

“茶放下,你下去吧!”他揮手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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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才新婚第二天,這婢女又是妻子從華國公府帶來的貼身丫頭,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總不能落臉子讓人把這不知禮數、目中無主的丫頭拖出去!

被宇文昱出聲驅趕的如煙愣了一下,随即塗着胭脂的臉就更加的紅了,一路紅到脖子根兒!

站得最近的如絲從如煙手裏搶過茶碗,并故意擠開了她的身子。

如煙羞愧的轉身掩面出了內室,聽那破口而出的泣聲還挺委屈!

如絲放下茶碗,如棉翻了條新帕子奉給霍紫依,這兩個丫頭也退到了外屋去。

又揉了一會兒鼻子才覺得舒服點兒的霍紫依想到如煙掩面而去時的戲劇化背影時,忍不住掩口輕笑出聲。

宇文昱冷着臉看了看那杯茶,再擡眼看着眼睛、鼻子都紅的霍紫依。

碰到宇文昱那黑沉的雙眸,霍紫依馬上垂下眼簾、用帕子遮着嘴一副澀然地樣子。

“讓侯爺笑話了。”霍紫依嘆息地道,“是妾身沒管好下面的人,在您面前丢了臉,還請侯爺不要怪罪。”

“是該好好管教一下了。”宇文昱掀起那杯茶的茶蓋,撥了撥茶面淡聲道,“一個侍主的丫頭大半夜打扮得像伎館花娘似的進出,知道的是主子厚待下人,不知道的說些難聽話便臭了我們兩府的名聲!”

“侯爺教訓的是,明日妾身便好好管教帶過來的下人。”霍紫依低眉順眼地應下,然後她擡眼看看宇文昱,小心翼翼地問,“侯爺今晚是在此處過/夜?”

這裝溫順也有壞處!上一世和宇文昱水火不容,他根本連碰都不想碰自己一下!這一世演過了頭,眼看今晚就在劫難逃!

穿着鵝黃素裙的霍紫依像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少女的恬靜與美麗在燭火下更添幾分令人心動的感覺。

“你怕圓房?”盯着霍紫依看了半晌,宇文昱開口道。

“……”霍紫依的手不自覺的撫上小腹,心裏漫起扭痛的酸楚!

這裏也曾孕育過他和她的孩子!雖然那只是一場酒醉後的錯誤,但霍紫依知道,在與宇文昱互鬥的兩年間,也許自己對這個男人已經有了好感……可他的心裏卻一直厭惡着離經叛道的她,甚至在她生産時都不肯援手救她和孩子一命!

這個男人是害死了自己和孩子的兇手!這一世她不幸未能避離他,但也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送命!

“是啊,妾身很怕。”霍紫依綻出一抹不應該是十五歲少女才會有的悵然笑容,“妾身一位表姐就是十四出嫁、十五有孕,卻因年幼體弱生不下孩子……就那麽帶着孩子去了。”

17.落紅

室內因霍紫依的話而沉默安靜下來。

宇文昱也聽聞過女子生産是在生死關走一遭,産婦年紀越小風險也越大!而且誕下的孩子多體弱,站得住的也少!

“如果我們分房睡,在母親那裏也交待不過去。”宇文昱站起身望着霍紫依道。

霍紫依覺得自己後背已經開始冒冷汗!她是萬萬不想和這個男人發生關系的!難道非得露出真面目與他抗衡一番惹他厭惡,然後才會……

“新婚頭月,我怎麽也得在你房裏過幾次夜,免得被人說閑話。待日後我公務繁忙住在中院裏,母親和外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了。”宇文昱道,“至于圓房,我可以等一年,你放心吧。”

啊?霍紫依擡起頭茫然地望着宇文昱,她剛才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正值血氣方剛的少年跟她說可以等一年圓房?

“侯……侯爺?”霍紫依也站了起來,她對宇文昱突來的“溫柔”有點兒不适應!

“準備就寝吧。”宇文昱別過頭輕咳了一聲,語氣平淡地道。

霍紫依眼尖的發現宇文昱的耳朵泛紅!特別是輕咳那一聲也很可疑啊!

騷年,你在害羞嗎?你在害哪門子羞啊?霍紫依淩亂了!

說好了只同房不圓房,可問題又來了!

看着床上婢女們只鋪了一條被子,拿一條再鋪上分被而眠也是沒問題,但最關鍵的那抹處/子之血可怎麽辦?

昨晚新婚之夜因為阮氏的打擾,宇文昱去了桃院,後來夜宿中院,這是全府裏人都知道的,自然也不會有人追究新娘子那抹落紅為何沒出現!

今晚宇文昱睡在夏院了,如果明天再拿不出染紅的白帕可就大事件了!

霍紫依從箱中拿出嫁妝裏的被子鋪到*上,又拿出昨晚就鋪在床上的那塊白得刺眼的帕子。

“侯爺,您看……”霍紫依為難的舉起白帕。

霍紫依可沒缺心眼兒的主動割自己哪一處把血滴在白帕上僞造落紅,那豈不是顯得她心機不少?連這種作假的事都想得出來!所以裝無助才是最好的法子!

宇文昱看到白帕先是一愣,看了半天才明白是什麽意思!随即他又偏過頭咳了兩聲。

唉,侯爺,你這麽容易害羞,你娘和別人知道嗎?霍紫依都懷疑宇文昱是個處/男了!

不過有錢有權人家的子弟有幾個是幹淨身子的?十二三歲時家裏人就迫不及待的給往房裏送通房丫頭,懷德公主那麽疼兒子,不可能沒給宇文昱安排通房丫頭!

“拿來!”宇文昱轉回頭時沉着臉,像誰欠了他幾百兩銀子沒還,抽走帕子的動作都有些粗魯!

霍紫依正打算看着宇文昱如何讓帕子上染血,但下一刻他就從靴側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在左臂輕輕一劃!随後把白帕子蓋在傷口處!

我滴那個娘!霍紫依被宇文昱一氣呵成的動作吓傻了眼!

血滲過了白帕,一片刺眼的紅!

“夠了!”霍紫依回過神一把搶回帕子,再染下去明天讓人看到還以為她是被捅了一刀,而不是圓房!

宇文昱手上一轉,匕首又回了靴側暗袋內,又從随身挂着的一個荷包裏抽出一個黃色小紙包打開,小心的将紙包內的白色藥粉灑在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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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目,乃們只喜歡宮略,都不喜歡這個文的嗎?

18.歸寧之妾謀(1)

看着宇文昱随身帶的這些法寶,霍紫依有些生疑。

平常人會準備得這麽齊全嗎?如果她沒猜錯,那紙包裏的藥粉應該是金創藥之類的東西!

既然宇文昱幫了自己,霍紫依也得表現出溫柔體貼的一面!

見宇文昱上完了藥粉,就準備放下衣袖,霍紫依上前攔住,“等一下!”

宇文昱不解地看着霍紫依,劍眉皺成了一條線。

霍紫依又去陪嫁的箱子裏翻出幾條帕子,挑了一條刺繡圖案較少的帕子出來。

“還是包紮上比較好。”霍紫依折回來後開始替宇文昱包紮傷口,“這樣藥粉也可以在傷口處作用的時間久一點兒,睡着了翻身時也不會擦到傷口。”

聽着霍紫依邊包紮邊碎碎念的宇文昱眉頭微展,心底也漾起些微的異樣!

這異樣倒不是對霍紫依有了什麽情愫的意思,只是宇文昱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包紮好了傷口,霍紫依就真的想睡覺了,掩口打了個呵欠轉身先上了床睡到裏面。

宇文昱看着霍紫依背朝外的嬌小身影,又看看手臂上包紮着的帕子,無聲地彎了彎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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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紫依本來是想在晚上睡覺時故意磨牙、放屁、打呼嚕的膈應宇文昱,但躺在裏面真的想實施時又覺得丢人!就算想讓這個男人讨厭自己,這麽損壞自己的形象也太不值了!

宇文昱還算君子,和衣向下後便沒了動靜,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沒睡着。

霍紫依幾乎一/夜未眠!

早上梳妝時看着銅鏡裏自己那大得吓人的黑眼圈時,她讓如絲把粉撲厚點兒!

夏院裏也有侯府安排過來的下人侍候着,宇文昱與霍紫依起*後,婢女進來收拾床時就看到了那塊染血的帕子,很小心的捧了出去交給侯府的一個嬷嬷。

陪懷德公主用早膳時,懷德公主臉上笑容明顯多了起來,還特意給霍紫依夾了一筷子素菜。

早膳畢,就是準備歸寧的事。

給霍紫依敬過茶之後,阮春曉已經從“姑娘”升做了“姨娘”,做妾的自然是要出門送侯爺與夫人出行,這次阮氏倒是沒托病矯情,但也是走三步咳一聲的跟在宇文昱與霍紫依身後。

“侯爺、夫人路上小心。”

到了侯府大門口,阮春曉盈盈福身送行。

霍紫依踩在腳凳上、一只手肘由如棉扶着準備上馬車,聽到阮氏的聲音後止了身勢,扭頭看向福身未起的阮春曉。

“阮姨娘快回吧,小心受了風。”霍紫依虛情假意地道,“若是因送我們而讓你再病倒、咳出血來,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阮氏的身子福得更低了,“謝夫人關懷。”

與阮氏之間的恩怨糾葛在日後還長着呢,現在霍紫依準備回華國公府和那幾個內婦鬥,暫且把阮氏放在一旁涼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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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示的兩個完結文中有章節被退稿,結果鳥兒想修改卻被告知已完結沒有修改權限!!…(⊙_⊙;#已屏蔽#。

當然如果不準備看也無所謂滴,目前只能這樣了。最慘的是宮略,人家連哪章不合格都木有指出,全本給屏了。再次淚目……

19.歸寧之妾謀(2)

已經上馬的宇文昱朝霍紫依皺皺眉,不知是對她的耽擱不滿,還是對她方才對阮氏的冷嘲不滿。

霍紫依才不管宇文昱的皺眉是什麽原因,反正她現在心裏爽了!誰要是歪曲她對阮氏的“關懷”那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有一百句在此候着!

歸寧的隊伍漸漸遠離武安侯府的正門,阮春曉也緩緩的擡起頭目送隊伍遠去。

“阮姨娘,回吧。”跟随在阮氏身旁的婢女輕聲地勸道,“外面風大。”

“咳咳!”像是應了婢女的話似的,阮氏壓着帕子咳了兩聲。“司琴,你覺得日後夫人可容得下我?”

阮太傅臨終前遣了府中大部分下人,除了留下兩名老仆看守宅子外,還留下了阮春曉身邊的三名婢女--司琴、司香、司畫。阮春曉被懷德公主接入武安侯府時,三名婢女也跟着一起過來侍候,轉眼她們主仆在侯府也有三年多了。

聽主子問自己這種問題,司琴垂下眼簾柔聲地道:“小姐多慮了,夫人容不容得下您并不重要,只要侯爺和公主容得下您就夠了。”

同樣邏輯的話喬嬷嬷也與懷德公主說過,在她們這些人眼裏,只要拉攏住自己在意的人就夠了!

現在門口沒什麽外人,司琴又以“小姐”稱呼自己的主子,同時心裏也替阮春曉不平!阮家人為大齊國鞠躬盡瘁,阮将軍戰死沙場、将軍夫人傷心過度病逝、阮太傅又因悲傷和操勞而體衰逝去,自家小姐是功臣之後,如今卻淪落成為侯爺的妾室!天家果然無情!

阮春曉咳了幾聲,垂下眼簾遮住剪剪秋水,由司琴扶着手肘進了侯府。

“這話你我主仆在一起時說說就算了,切不可在外面亂說。”阮春曉邊說邊輕聲地訓誡婢女,“在夫人面前你也要比別的下人多恭敬些,免得因我的存在令夫人心裏不快而牽連你們受苦。”

“奴婢曉得了,小姐不必憂心。”司琴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感動。

在馬車上補眠的霍紫依自然不知道阮姨娘在丫頭面前賣了自己的好、黑化了她!否則她一定不會在日後多次忍讓阮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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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有仇,霍紫依必須把仇家的高帽送給華國公府裏的幾位主子!

九歲時穿越過來,初開始還因為自己這個身份而慶幸的霍紫依,在随後的五年多時間裏她卻明白了這華國公府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龍潭虎穴!肮髒程度不輸《紅樓夢》的榮、寧二府,內婦間的争**奪權卻比書中寫得要激烈得多了!

坐在馬車上,霍紫依本是想補眠,但一想到馬上就要回到那個虛情假意的食人窩裏去、和老太太、陰氏等衆內婦、嫡庶小姐們玩心思,她就煩得睡不着!

相比較起來,武安侯府還算是簡單安寧所在吧。

一行人大概行進了兩刻鐘左右才到達華國公府的正門。

都知道今天是三小姐歸寧的日子,華國公府的人早就準備好了迎接!

華國公府的大管家出來迎接,恭敬的将侯爺和侯爺夫人迎進了府內。

一路被引到了正廳,正廳前的臺階上站着幾個少年正在翹首,看到宇文昱與霍紫依出現在視線裏便下臺階迎上去。

霍紫依仔細一看,正是幾位嫡出堂兄弟,還有子憑母貴、陰氏生的兩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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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改了,收藏必的親不要覺得陌生哦!

夫人還是那個夫人,侯爺還是那個侯爺!

20.丈夫的體貼

華國公府霍氏滿門,想找出一個良善之人還真是不容易!若是最初有幾分良知善心的人,也被這府中的殘酷給逼得失了本性!五年間,霍紫依看過有那麽幾個沒變聰明的,下場都比較凄涼,連下人都敢給不要強的主子甩臉色!

老華國公生前替先皇征戰四方、平定叛亂與外敵入侵,這國公之爵位坐得名符其實!

現任華國公,即霍紫依的父親霍占峰承襲爵位後倒是沒有什麽建功,但他的兒子霍雲廷卻是将才!只可惜在與胡蠻一役中,與桓陽郡公同時戰死!這國公府還能再承襲一代,算是霍雲廷用命換回來的殊榮!

霍雲廷是霍紫依一母同胞的兄長,他戰死時霍紫依剛五歲,還不是穿越過來的小孟姑娘,雖無實際的兄妹感情,霍紫依卻也替那位十六歲就戰死的霍雲廷可惜。

将宇文昱和霍紫依迎入了正廳,老太太楊氏坐在正中間的上位,兩旁坐着華國公霍占峰夫婦與尚書左丞的二老爺霍占宇夫婦。他們身後站在兩房男丁,女眷們都在內院。

按着規矩向長輩們施禮問安、霍氏男丁又與宇文昱互施禮後,老太太楊氏向宇文昱詢問了懷德公主身體安好否的客套話,就帶着霍紫依回內院與女眷們見面了。

臨去後堂前,霍紫依扭頭看了一眼正與霍占峰說話的宇文昱,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有點兒煩亂、恐慌的感覺!

她打心底不願意與華國公府裏的內婦們鬥心機!那只會讓她的心情越來越壞!

宇文昱雖然與華國公說着話,卻沒忽略離開的妻子朝自己投來那一瞥。

看到霍紫依眼中的不安與煩躁時,他怔了怔。

“紫依!”宇文昱開口叫住了已經轉過身、被兩位夫人和婢女、婆子們簇擁着往後去的霍紫依。

宇文昱這一出聲,使得大廳裏頓時安靜下來,衆人的目光不停在這對夫婦間游移。

霍紫依也很意外宇文昱會叫住自己,愕然轉身看着宇文昱。

武安侯宇文昱無視衆人各懷心思的目光,大步朝霍紫依走去。

“侯爺?”霍紫依仰頭看着站自己面前站定的宇文昱,臉上有着迷茫。

宇文昱微俯頭朝霍紫依露出一抹微笑,聲音放低地道:“若有事,便讓人來叫我。”

“……”霍紫依望着宇文昱燦若星子的雙眸,心中因他的這句話而興起波瀾!垂下眼簾,她微微福身柔聲地道,“是,侯爺。”

一旁的華國公夫人陰氏看到這一幕,心底冷笑面上卻是客套的笑着,“武安侯多慮了,在我們華國公府裏又會出什麽事呢?”

“是啊,侯爺別擔心啦!老太太平日裏最疼三姑娘,府裏的小姐們也都想念着三姑娘呢。”二夫人江氏是個會能說會道的婦人,掩口笑着道,“老太太、大嫂,你們看看,我們不過是要帶三姑娘離開一會子,侯爺就舍不得了呢!”

老太太楊氏笑着點點頭,好像很滿意宇文昱對霍紫依的體貼與在乎;陰氏則用帕子掩着嘴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江氏;霍家男人們也都呵呵的露出笑容,尤其是華國公摸着胡子笑得最情真。

宇文昱不理會衆人的笑聲,雙眸只是盯着霍紫依,直到她再次擡起頭看向他,臉上和眼中恢複了在侯府時的光彩,他才點頭轉身回到華國公他們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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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侯爺開始放電了。

21.老太太訓話

霍紫依被引向內院的路上,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

宇文昱方才在廳中的舉動的确非常“體貼”!這令霍紫依驚訝萬分!

自己那一瞥實屬無心,而他卻看出了什麽!

腦子和心裏都有些亂,霍紫依對這樣的宇文昱不熟悉,甚至有些怕!

進了內院的花語閣,早已經候在裏面的小姐們有幾個耐不住性子的迎了出來!

“三姐姐回來啦!”跑在最前面的是二老爺嫡出女,六姑娘霍銀依,年方十一。

霍銀依後面跟着二房的另一位嫡出小姐,十三歲的五姑娘霍金依。

陰氏所生的兩個女兒卻都站在屋門口一動不動!庶女們也都安分的沒有上前。

霍紫依進了花語閣,又向老太太楊氏、母親陰氏、二嬸江氏施了禮才落座。

老太太楊氏重男輕女,對孫子們是百般重視,孫女們在她眼中則是穩固華國公府昌盛的聯姻工具而已!

“看武安侯方才在前廳與你說話的模樣,想來你是合他心意的。”老太太楊氏喝了口參茶後看向霍紫依,一改在前廳時的慈祥長輩模樣,板着臉、語氣有些嚴厲地道,“你可不要把在華國公府裏養的那些臭脾氣帶到侯府裏耍威風!惹惱了公主與侯爺,你可不會好過!你當知道,我們華國公府是沒有臉面接納被休離的棄婦的!若你不好自為之,哪日得了武安侯的休書,也不必回華國公府了,直接到自家的庵寺去吧!”

王公貴族大多都有家廟,裏面安置着一些比丘尼和自家修行的婦人。那些在家廟裏修行的婦人也算是被家人抛棄、無處可去的可憐人罷了!

花語閣裏原本喜氣洋洋的氣氛被老太太楊氏的這番話給搞得尴尬與沉凝起來,小姐們都屏着氣互相飛眼神,誰也不敢再嘻嘻哈哈。

霍紫依早就領教了祖母楊氏的冷漠與無情,所以也沒指望楊氏能口出善言!

“請祖母放心,您今日的教誨,紫依字字句句都銘記于心。”霍紫依站起來福身道。

老太太楊氏點點頭,發完了老祖宗威就眼皮一耷拉,“我累了,你們聊着吧。”

老嬷嬷攙扶起楊氏,衆女眷福身行禮送老太太。

楊氏一離開,花語閣內的女眷們才算松了口氣。

“老太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為三姑娘好,卻也說得冷面冷調的。”江氏又八面玲珑地笑道。

霍紫依其實挺佩服這位二嬸的笑功,那是何時何地、遇到什麽事兒都能舌燦蓮花的主兒!自己上一世若是能有江氏七八成的功力,也不會混得那麽慘!

揚起善解人意的燦爛笑容,霍紫依道:“紫依知道祖母一心為我着想,把她老人家的話當成了警示與勉力。此次歸寧,婆母懷德公主為母親與二嬸、還有各位姐妹帶了些禮物由我轉交,這便讓人擡了過來吧!”

女孩兒們聽了有禮物可拿,有臉上露出喜色的,也有露出不屑的,還有面無表情的!一屋子嫡庶小姐、表小姐共十七位,除去年齡小的幾個外,大家表情倒是精彩!

不一會兒,兩個貼着大箱子便被華國公府的下人擡進了花語閣,打開箱蓋後裏面的東西令人驚得合不攏嘴!連陰氏與江氏都難掩驚訝了!

果然是嫁了好人家,財大氣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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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我好不?

22.歸寧之高門內婦(1)

“哼!看她那個得意樣!惡心!”四小姐霍蓮依将手中的金枝翠珠籫子扔到地上,還不解氣的踏上兩腳!

“你這是作什麽?”二小姐霍雪依看着同母妹妹失禮的舉動,擰眉不悅地道,“這可是懷德公主所賞,若是你真的給弄壞了,肯定要挨父親與母親的責備!”

二小姐霍雪依與四小姐霍蓮依都是陰氏所生,霍雪依今年十七歲未許人家,霍蓮依與霍紫依只差三個月,同樣是十五歲。

華國公府的大小姐是二房所出,已經出嫁了。

從霍紫依那裏拿了禮物後,衆小姐們就在陰氏的授意下離開了花語閣,江氏也帶着自己那房的女眷們避開,給那對心不和、面上也不和的母女獨處的時間。

“二姐姐你怎麽不氣?”霍蓮依惱恨地看着自己的親姐姐,“嫁給武安侯的人應該是你才對,憑什麽是她霍紫依!今天這風光應該是屬于你的!”

按着長幼順序,也該是霍雪依先嫁!同為嫡女,皇帝卻越過了華國公府的二小姐,直接将三小姐指婚給武安侯,陰氏接到聖旨後臉色就一直難看!

天家對外的說法是,霍紫依的兄長霍雲廷與桓陽郡公一同戰死沙場,雖然陰氏的女兒與霍雲廷也是“兄妹”,但總是不如霍紫依親近!

“什麽是應該?皇上說誰便是誰!蓮依你不要信口胡說,萬一給我們華國公府惹來災禍就不好了。”霍雪依看了一眼妹妹,淡然地道。“武安侯與懷德公主中意的也是三妹妹,我豈高攀得上?你可別再生這沒邊兒的氣!”

與母親和妹妹的氣憤不同,霍雪依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委屈可言!本來命裏就不該屬于自己的姻緣,為什麽要不平?

過去十二年裏母親對霍紫依的所作所為早已令霍雪依覺得厭惡!她雖然也盼望着早點兒離開華國公府,但一想到大家族後院兒皆是這般的勾心鬥角,她就連嫁人的心思都沒有了!

見自己的姐姐不氣不惱,反而自貶身價,霍蓮依不高興起來!

“二姐姐這是什麽話?我與你、四弟、六弟都是父親嫡出!憑什麽就比三姐姐低一等了?怎麽嫁給武安侯就是高攀了?”霍蓮依可不想自己也被拉低了身份!将來她是要以嫡女身份風光嫁入高門的!

“不與你說了,我去抄經。”霍雪依霍雪依煩了妹妹沒完沒了的較真,揮了揮帕子轉身就走,留下霍蓮依氣得原地跺腳!

待走得遠了,霍雪依回頭看向霍蓮依的方向,發現妹妹早已沒了蹤影,想必是去偷聽母親與霍紫依的對話了。

華國公原配夫人元氏在霍紫依三歲時過世,那時霍占峰僅是華國公府的世子,陰氏與生的霍雪依和霍蓮依出生時都只是“庶女”的身份!

霍蓮依最恨別人提起自己曾是“庶女”,把嫡女的身份看得比什麽都重!并且,她十分妒恨從一生下來就是“嫡女”的霍紫依!

“哼!你嫁侯爺,将來我就嫁給個王爺!看我們誰厲害!”霍蓮依扭着帕子,咬牙哼聲。

跟在霍蓮依身後的婢女把頭垂得更低了,仿佛什麽也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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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現在所有文的肢體接觸是“文明的吻”,發乎情止乎禮!

所以我們一起純潔的寫文,看文吧。

23.歸寧之高門內婦(2)

二夫人江氏系是世家名門閨秀,對沒落世家出身的陰氏本是連眼角都看不上的,但誰知道陰氏一族因為一個陰良妃就翻了身!

當初已經沒東的世家陰氏一族将陰氏的姐姐送入宮參加選秀,又将陰氏嫁入華國公府給世子當貴妾,原本只是想着做兩手準備,即使陰良妃無法入得聖眼,還有陰氏這邊能借些華國公府的光兒。

沒想到陰氏姐妹倒是争氣,一個入選後宮五年生了兩位公主一位皇子,一路由采女晉升到了良妃!另一個命也不錯,由貴妾擡成了正室!

江氏一想到陰氏的鹹魚翻身史就酸得胃疼!在霍紫依嫁給武安侯這門親事上,她算是出了一口悶氣!

“娘,大伯母要跟三姐姐說什麽啊?人家還想和三姐姐聊一會兒呢!”霍銀依嘟着小嘴不滿地道。

江氏看了看自己生的兩個女兒,想到霍紫依嫁得不錯,算是給華國公府的嫡女們開了個好頭兒,金依、銀依将來嫁得也差不了!至于出嫁的大小姐霍錦依,是二房庶出長女,嫁了個六品官,作不得數!

“想和你三姐姐說話也不非得今天,若是哪ri你想你三姐姐了,送個帖子去武安侯府給公主和她問個安便是。”江氏笑道。

她心中打的自然是借由女兒與霍紫依的親近,将來霍紫依能在婚事上給些助力!

華國公府的女人們,一人手裏一副打得精明的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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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女眷都散了,花語閣只剩下陰氏與霍紫依,這對“母女”相對無語的品茶!

看似不說話,但霍紫依敢百分之二百的肯定陰氏此時腦子裏、肚子裏正千轉百回的算計着什麽!

“母親。”霍紫依喝了兩口茶,把因方才分東西時說太多話則幹得冒煙的喉嚨潤了一下。她擡眼看向面靜無波的陰氏道,“此次歸寧,我把如煙、如棉、如絲、如翠也帶了回來。待午膳過後回侯府時,就不帶她們回去了。”

陰氏放茶碗的手一頓,端着上好青花瓷茶碗的手指緊了緊,但臉上卻由平靜轉為了柔和。

“她們是陪嫁過去的丫頭,哪有再送回國公府的道理?是她們侍候得不好?”陰氏放下茶碗,用帕子輕壓唇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霍紫依垂下眼簾嘲弄地輕笑一聲,将手裏的帕子抖了抖展開,“這四個丫頭在府裏就是侍候我的,這麽多年來也就那個樣子!只是昨日午後清理嫁妝時發現,清單冊子上雖寫着四個丫頭的身契随嫁過去了,卻在裝身契的匣子裏從上翻到下,陪嫁二十人中獨獨少了她們的身契!想必是還在國公府裏吧?”

霍紫依雖叫陰氏“母親”,但她從不在陰氏面前自稱“女兒”或“孩兒”!陰氏不配!

陰氏縮在寬袖中的手握成了拳,牙根也咬了咬。

想不到這丫頭嫁過去連十天都沒有,就開始查嫁妝了!

下人的身契這種東西用到的時候非常少,除非是準備将其賣出或轉出才會拿出身契!所以,陰氏也絕沒想到霍紫依會這麽快發現!

“是嗎?”陰氏眉頭一皺,一副“這不可能”的表情!“待我問一問蔣婆子。”

蔣婆子是陰氏身這管家的得力助手,連大房庶出的小姐和少爺們見到她都得讨好着她。

陰氏讓人把蔣婆子叫了來,裝模作樣地問:“金枝,三小姐說嫁妝裏少了如煙她們四個丫頭的身契,這是怎麽回事啊?”

“……”垂首的蔣婆子先是沉默,再擡起頭來時表情也是剛才陰氏那種“這不可能”狀!“給三小姐陪嫁過去的二十人的身契是奴婢安排知春去做的,待奴婢下去問問知春是不是漏了那四張,然後再來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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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你應該是我二姐夫

宇文昱十三歲封侯,卻只是領個年俸、得幾片土地和宅子這些東西,在朝中并沒有實權。

按理說,桓陽郡公的爵位應該由宇文昱繼承,但桓陽郡公宇文栾戰死時宇文昱才五歲,而當時邊疆戰事吃緊急需将才,宇文昱的叔叔宇文奕也是員猛将,為了激勵宇文一族,皇帝直接讓弟弟繼承了桓陽郡公的爵位!

所有人都以為懷德公主會到宮裏大鬧一番讨個公理,丈夫戰死、爵位被奪,怎麽看都是天家薄情了!

懷德公主也的确是進了宮,卻只是向皇帝讨了一個大宅,帶着兒子和她從宮裏帶出來的宮人搬了進去!若幹年後,懷德公主又給兒子讨了個侯爺的爵位……

封侯後,皇帝有意提拔這個被虧待的外甥,也安排了不少實務給他積累政績,如今連婚事也給安排了一等公家的千金,任誰看皇帝都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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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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