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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誤她們賞楓!”
霍紫依真是見識到保陽公主的厚臉皮了!
皇家公主固然嬌貴,但也得高貴!
高門千金尚且在人前注重言行舉止,平日裏說話、走路、做事更是端着範兒!連霍蓮依那種愛給霍紫依使絆子、見了面就冷嘲熱諷的人,都知道在大場合裝模作樣顯示自己教養好,怎麽這位保陽公主卻被教養成了這種外放無束的性子?
莫非是自己在古代活了兩世、加之上一世又是因為輕視禮教而走了坎坷路、最後落得凄慘下場這些記憶,令她變得畏手畏腳,反而更迂腐了?
“保陽,你不要胡鬧了!”
霍紫依驚訝的轉頭,出聲制止保陽公主的竟然是太子楚沛!
“二皇兄!”保陽公主嘟起嘴,又要發脾氣的模樣。
“呵!”之前因往啓月軒趕而走得急了些的臨王妃,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潤喉,看到保陽公主這般反客為主、大有要接手主持秋楓會的架式,王妃冷笑了一聲,撫了撫鬓角後從椅子裏起身。“王爺,妾身就不陪太子殿下、十皇子殿下、武安侯爺、侯夫人和公主在此聊天了,扔下楓園裏的貴客實在是不妥當,妾身這就回去招待她們了。”
保陽公主還想說什麽,卻被身旁的十皇子拉着衣袖阻止。
臨王妃走到霍紫依身旁,面露關懷與疼惜地道:“你便随他回去吧,改日我再單獨請你來王府賞楓。”
“謝王妃。”霍紫依向臨王妃福身道謝。
不理會屋內其他人,臨王妃昂着頭出了啓月軒。
宇文昱也不願久留,示意霍紫依跟上,便出了啓月軒。
**
上了自家馬車,霍紫依的心才真正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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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還是奇怪,宇文昱怎麽突然到臨王府來接自己了?
難道是侯府裏有什麽事?
帶着疑問,一路無事的回到了武安侯府,霍紫依被婢女扶下馬車。
宇文昱的馬已經交給小厮牽走,正站在門口等霍紫依。
“侯爺,今日……”霍紫依走到宇文昱身邊,想問他怎麽會去臨王府。
“侯爺!”門內突然沖出一名女子,哭叫着就撲跪在了宇文昱和霍紫依面前!
---------正文5100字----------
經與編編協商,鳥兒今天四萬更,不然鳥兒真要住院去了。咩嗚嗚。
【小劇場】
太子府柴房。
【太子摸着下巴】鳥兒,你是想把孤寫成男配嗎?
【被捆成棕子的鳥兒】不素!不素!
鞭聲陣陣!!鳥嚎嗷嗷!!
【太子】孤再問一遍,鳥兒,你是想把孤寫成男配嗎?
【鳥兒】素!素!
【太子】乖鳥。
【鳥兒】太子殿下開恩,倫家還沒嫁人!
【太子】滾!就你這副尊容,成親了孤也不要!
99.你是我的(求首訂)
誰也沒料到有這麽一出,宇文昱和霍紫依都吓了一跳!
宇文昱的手下意識護住霍紫依退了兩步,寒眸掃向沖撞了自己和妻子的人。
仔細一看,這不是阮春曉身邊那個丫頭司香嗎?
只見司香涕淚滿面、委屈得不得了地跪在門口,哭得好不傷心!
阮春曉出事了?霍紫依有些壞心眼兒地猜測。
二管事鄧文實從門內匆匆跑出來,滿額頭的汗都來不及擦!見到宇文昱和霍紫依便趕緊垂首問安。
“侯爺、夫人。”
“這是怎麽回事兒?”宇文昱指着跪在面前抹眼淚的司香,聲音冰冷的問二管事。
鄧文實狠狠地瞪了一眼司香,背壓得更低了。
“回侯爺的話,半個多時辰前司香突然回府求見公主,門下小厮問了何事,她偏是不說!”二管事道,“東院的路嬷嬷親自來問了,這丫頭才露點兒意思,原來是阮姨娘聽說進門那天侯爺準備只擺個兩三桌請知近的朋友走走過場就算了,阮姨娘一時難過就病倒了!司香來是想請盧大夫去給阮姨娘把脈看診,偏這盧大夫被夫人派出去給陸家小小姐看診去了,這就……”
總結起來就是司香來向侯府找盧大夫給自家主子看診,但二管事啰嗦了一大堆,還把司香來時不肯與其他下人道明來意那段子給講了出來!想必司香來時态度肯定是不好,惹惱了二管事!
聽到“陸家”,宇文昱愕然地轉頭看向霍紫依。
霍紫依這才想起,自己的确是讓盧大夫去陸家給蓮姐兒看診了,不過這麽久了還沒回來?
“今天準備去臨王府時,陸三爺又來求見,說是蓮姐的病吃了幾付醫館大夫開的藥也不見起色。盧大夫是太醫院王太醫的徒弟,又侍奉在武安侯府裏,陸三爺情急之下就來求人了。”霍紫依不慌不忙地将上午發生的事講一遍,“不管舊事如何,蓮姐兒怎麽說也與侯爺有着血脈相連的關系,若是拒了陸三爺,恐怕傳出去會被人說母親與侯爺涼薄。妾身便作主讓盧大夫去陸家給蓮姐兒看診了。”
真不是她想冒着得罪婆婆和丈夫的風險行善,而是陸文秋那番義正言辭的話令霍紫依羞愧!
是啊,人心還是留點兒善的好,不然哪日無了退路,別人也這般狠絕的待你時,便真是絕路了!
她是因為上一世的種種而有太多忌憚,但也不能因此而失去人性中的善念!不過是讓府裏養着的大夫去看個診,又有什麽呢?她是武安侯夫人,這點兒權力也沒有了?
“侯爺,小姐現在病得直說胡話,您快救救小姐吧!”司香又嚎哭起來,一副阮春曉随時要挂了的樣子。“奴婢趕來侯府請盧大夫,哪成想盧大夫卻被夫人安排出了門,我們小姐可怎麽辦啊!”
霍紫依冷眼看着唱作俱佳的司香,若是在上一世,可能自己就沉不住氣的親自抽這個賤婢兩耳光了!
司香話裏話外的意思,好像是霍紫依未蔔先知、故意支走了盧大夫,好讓阮春曉生病無醫可治似的!
宇文昱擰着眉,沉着臉看了一眼二管事。
二管事對主子的眼神領會度極高,對立在兩旁不知所措的下人喝道:“都傻站着幹什麽?還不迎侯爺、夫人進去?快把這丫頭扯進來,在門口丢人現眼!”
侯府下人這才恍然回神,恭迎主子回府的忙着拾掇拿東西,還有兩個小厮不客氣的揪起司香往府裏拖!
“侯爺!侯爺!”司香越發起勁的嘶嚎起來。
侯府門前雖不是人來人往的熱鬧,但還是有人經過、有幾個小販在做買賣,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都伸長了脖子。
“堵嘴!”宇文昱冷聲地道。
“是!”二管事應了一聲,然後向兩個小厮使了個眼色。
一個小厮搶過司香手裏的帕子就給塞進了她的嘴裏,止住了刺耳的嚎叫。
**
進了府內,宇文昱直接進了霍紫依的夏院,由婢女服侍着淨面淨手、更衣。
宇文昱換好衣服後在小裏間的榻上坐下,婢女端上新泡的茶。
霍紫依更衣慢了些,出來時宇文昱已經開始喝茶了。
在更衣時,霍紫依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在腦子裏快速過了一遍!
別的事都不重要,倒是盧大夫被派去陸家的事棘手了些!畢竟自己的婆婆是非常不待見陸姨娘那一家子!自己這麽做無疑是與婆婆對着幹!
本來是想從臨王府回來後,向懷德公主請安時便将這件事說出來,到時多說幾句好聽的哄一下,懷德公主不高興是難免,但也不會生氣怪罪她!但現在經過司香這麽一鬧,怕是事大了!
霍紫依提了裙擺坐到榻上,手肘搭在榻桌上傾着身子向宇文昱問道:“侯爺,阮姨娘那邊兒……”
聽司香說得那麽要死要活,沒了盧大夫不行的樣子,霍紫依若不表示一下關心似乎就不好了。
“盧大夫什麽時候去的陸家?”宇文昱垂着眼簾,手指撥弄着茶杯蓋子問道。
“也兩個多時辰了吧。”霍紫依想了想後道,“要不妾身派人去陸家問一問?”
也不等宇文昱應允,霍紫依就讓夏果去跟二管事說,派人到陸家迎盧大夫回來。
夏果出去後,宇文昱沉默了一會兒,看表情只是在沉思,倒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霍紫依可不會傻傻的“承認錯誤”!這個時候擺出低姿态認錯,沒錯也有錯了!何必作踐自己!
宇文昱不出聲,霍紫依不能跟着一起當啞巴,揚聲對站在外間的夏實道:“夏實,讓人把司香帶來!”
沒多大一會兒,用帕子堵着嘴、臉被淚水和鼻涕糊成花貓似的司香被兩個壯婦推搡着進來。
“跪下!”壯婦推按了一把司香,把小丫頭按跪在地上!
宇文昱這時才擡起無波的眼眸看向司香。
司香見宇文昱看向自己,又開始拼命的掙紮,嘴裏不停發出嗚嗚的聲音。
霍紫依瞥了一眼宇文昱,然後對壯婦道:“讓她說話。”
壯婦福了身,抽出司香嘴裏的帕子!
“咳咳!咳咳!”司香猛烈的咳起來。
冷眼看着這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霍紫依心底升不起半點兒同情和憐憫!
上一世,阮姨娘懷孕期間,為了留宇文昱在自己的桃院,便默許司香爬了床!
古時的的宅門夫人和姨娘為了固崇,或是想小日子、懷孕時把爺們兒多留在自己的院裏,就會把身邊的丫頭開臉提作通房丫頭,若是女人不這麽做,反而會被人認為不體恤丈夫沒人侍候,就是不賢惠!
再者,女主子不給丫頭開臉,等婆婆往丈夫身邊送丫頭時可就悔之晚矣!自己院子裏的丫頭有身契在手還好拿捏,丈夫自己挑的、或是婆婆塞進來的就不好掌控,沒準就成了禍害!
這司香就侍候了宇文昱一回,便得了臉,仿佛這侯府裏除了懷德公主院子裏的下人外,哪個也比不得她高了!夏荷還被她找由子抽了兩耳光!
回想起“往事”,霍紫依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冷。
人有善的一面,就會有惡的一面,這才是個完整的人,聖父聖母之類的人不應該存在于人間!
“阮姨娘生病了,你們這些侍候的人不趕緊去附近的醫館找大夫看看,反倒大老遠的跑到侯府請盧大夫,孰輕孰重都不曉得嗎?”霍紫依冷聲地喝斥道,“知道了盧大夫不在府裏,你不快些回去另請大夫,或是回去報信,卻在侯府裏耗了半個多時辰等侯爺與我回來……若是今天侯爺與我回來得更晚些、盧大夫又因有事不回來了,你就等着讓你們主子病死了不成?”
司香剛喘過氣來,就聽到霍紫依的怒斥,吓得額頭觸地,“夫人恕罪,奴婢……奴婢只是情急,擔心我家小姐……嗚嗚……我家小姐傷心得厲害才病了,嘴裏喊胡話叫得都是侯爺!奴婢也是擔心小姐挺不過去,才失了心神大喊大叫沖撞了夫人,請夫人恕罪!饒了奴婢吧!”
霍紫依又看了看宇文昱,他還是表情淡淡的,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是由她來處置的意思嗎?霍紫依皺了皺眉猜度着。
“侯爺,奴婢鬥膽請求,請您去看看我家小姐吧!求求您了!我家小姐回阮府這一個多月,連個笑模樣都沒有,整日除了繡嫁妝就是對着蠟燭和景致發呆,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司香跪行兩步往宇文昱蹭去,卻被身後的壯婦給按住!“侯爺!奴婢給您磕頭了!求求您去看看小姐吧!求求您!求求您!”
說着,司香還真咚咚的磕起頭來!
磕了四五個頭後,司香的額頭已經破了,人也有些暈乎乎似的跪不穩。
“行了,拉住她別磕了!”還是霍紫依忍不住讓人拉住司香,她可不想看着司香真的磕得頭破血流!
阮春曉這又是鬧什麽?再過個五六日她就能被擡進侯府成為貴妾了,怎麽這幾天都熬不住,蹦出來耍幺蛾子!到底是進府站穩腳根重要,還是多擺幾桌酒重要?
若真是因為擺酒的事這樣鬧,可見阮春曉的智商也不怎麽高!
但陸文秋來侯府請盧大夫給蓮姐看病,這麽巧的阮春曉的丫頭也來府裏找盧大夫……今天發生的事太多,霍紫依一時還有些整理不太明白。
“夫人的話,你聽清楚了?”自從進了府就一直未開口的宇文昱終于說話了,一開口就是要把人冰死的語氣,“你的主子病了,你不盡心盡力想法子找大夫救治,卻在侯府裏大呼小叫、胡攪蠻纏,你們主子過去就是這麽管教你的?”
“……”司香張大了嘴,連哭都忘了!
她恐怕沒想到侯爺會說這樣的話吧,竟被吓住了!
“阮氏還未進門,一切皆有變數!你也不見得就會成為侯府的丫頭,今日便饒了你的沖撞!”宇文昱冷聲地道,“出了侯府你要怎麽做随便,但若是再因為這種小事來府裏折騰,少不了給你板子吃!”
“侯……侯爺……”司香身子一軟,歪坐在地上伏下身,說話跟要斷了氣似的無力。
“還有,若是阮氏醒了,你便告訴她,身體不适就好好将養着,這入門的吉日可以再另行挑選!若是她改變了主意,不入侯府也無妨,我與母親會在她日後出嫁時為她多添些嫁妝!也不枉阮太傅曾對我的教導與知遇之恩!”宇文昱道。
這次不單是司香聽了心驚,連霍紫依都被宇文昱的無情震撼到了!
上一世宇文昱和阮春曉郎情妾意,一個月裏有一半時間宇文昱是宿在桃院,剩下的時間多是在中院書房就寝,夏院基本就被晾在一旁了!這一世自己只是稍做改變,就令這位侯爺“變心”了?
宇文昱發完了話,就讓壯婦将司香趕出侯府去!
司香一被扔出侯府偏門,就頭也不回、腳步踉跄地跑了!
侯爺剛才說什麽?要另挑吉日?還有變數,不入侯府也無妨?要是小姐聽到這些話,恐怕又得暈過去!
司香不敢再多想,腳下更是不敢慢,找了一家租車行就雇馬車送自己回阮府!
**
司香被帶走後,屋子裏就是一片令人壓抑的沉默,霍紫依不知道該說什麽。
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好像要說的也太多,可現下不知道挑哪件說!
最後……
“侯爺怎麽去了臨王府?”好吧,她挑了這個最令她不解的問題先問。
“因為我聽說太子殿下去了臨王府。”宇文昱撫了撫自己的袍擺,答得理所當然。
“……”霍紫依心頭一跳,眸光流轉地看了一眼宇文昱,正巧被他瞥過來的視線逮住!騰!她紅了臉,“太子殿下去……去便去了,侯爺為何……”
宇文昱伸手把榻桌拉到了一旁,使他和霍紫依之間沒了隔閡!
當霍紫依被宇文昱的手拉扯到他的懷中時,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宇文昱把霍紫依緊緊摟抱在懷中,甚至有些過分用力勒痛了她!
“你是我的!”宇文昱的拇指劃過霍紫依柔軟的唇/瓣,眼眸裏沒有半點溫柔,說話時也有些霸道兇悍!
這是什麽情況?宇文昱怎麽像在生氣?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霍紫依的臉上,宇文昱吻住她的唇。
他從來沒有這麽想獨占和呵護一個人女人!
近十八年的歲月裏,他雖也經歷了一些風雨和低谷,但他在別人的眼中仍然是天之驕子!即使沒有爵位,太後、皇上也對他偏崇有加!只是外人那種同情與譏诮的目光刺痛了他的自尊!
他不需要同情!更不允許別人嘲諷自己!他早晚會憑一己之力封侯挂爵、在朝堂上謀得一位!
然而,他的侯爺之位是恩師阮太傅在皇帝面前再三提起、母親懷德公主進宮向太後數次哭訴才得來!他的大理寺少卿之位是委屈了妻子、忍下太子調/戲惡行才換得皇帝息事寧人的恩賞!
天家欠他太多!傷害了母親、委屈了妻子,這些舊帳他都要讨回來!同時,他也要更加倍孝順母親,更加倍好的對待妻子!
這也許是霍紫依萬萬想不到的轉變,宇文昱因為愧疚和感動而對她産生了感情!
年輕人本就很容易投入感情,霍紫依重生後的舉動溫暖與滋潤了宇文昱幹涸的心,竟也埋下了一顆叫“情愫”的種子!
“嗚……侯爺……”霍紫依被吻得七葷八素,渾身癱軟。
“叫我昱或阿昱!”宇文昱不滿地咬了一口霍紫依的嘴唇。
“夫……夫君。”她還是叫不出口啊。
“昱或阿昱!”宇文昱再次強調,并且覆在某處的手稍微用力,擰痛了她。
“啊!昱!阿昱!”兩個一起叫總該行了吧!
宇文昱的俊臉也染上薄紅,兩片唇貼着霍紫依微啓的雙唇低喃,“紫依,我的紫依。”
他們又糾纏在一起,滾倒在榻上。
外面站着的婢女臉紅了起來,悄悄往遠站了站,但還是聽得到屋裏傳出來的聲響。
太陽還沒落下去呢,侯爺和夫人就……
一個頭臉整齊、裝着比普通丫頭貴氣些的少女走進夏院,看到夏果和夏實這兩個平時貼身侍候夫人的丫頭也站在外面,不禁臉上就是一怔。
“夏果,聽說侯爺與夫人回府了,主子們都在吧?”那少女走上前對夏果道,“公主知道了司香回來的事兒,讓我帶話請侯爺與夫人過去東院呢。”
夏果的臉像顆紅石榴,眼睛瞥了幾下門簾子,然後輕聲地道:“知道了,百合姐姐。侯爺與夫人正商議着事情,稍後妹妹會跟向侯爺和夫人禀報。”
百合疑惑地也看了兩眼屋子,再看看院子裏站着的幾個丫頭各個都臉上飛紅雲……做為已經通曉人事的丫頭,百合便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用帕子掩口輕笑了一聲,百合點點頭,“那就有勞妹妹了。公主那邊也耽擱不得,還請侯爺與夫人快着些。”
“哎哎,姐姐放心。”夏果連聲應道。
百合又朝屋子方向看了兩眼,掩着嘴偷笑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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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啊,怨念!!
100.進門再威風
霍紫依渾身熱得像在悶夏穿了棉襖!汗水不停的從毛孔裏往外冒,搞得渾身粘膩!
其實在男女房|事方面,霍紫依的經驗也不豐富!
但她卻知道男人總是箭在弦上不得發|洩,對身體是不好的!宇文昱死守着對她的承諾,每次親密都沒有真的占有她,而是另想他法的發|洩出來,這令霍紫依有些小感動!
起碼尊重女性的男人還不算太壞!
“紫依……”宇文昱面se通紅,隐忍得辛苦,氣息早已亂得不成樣子!
雖然沒有到最後一步,可霍紫依全身上下都被宇文昱看光、摸遍了!有幾個晚上宇文昱憋得實在難受,霍紫依還幫了他幾次……如果再堅持拒絕下去是不是有點兒矯情了?其實被宇文昱這麽撩|撥,她也是有點兒想的……
宇文昱已經蠢蠢欲動,霍紫依垂下眼簾掩住眸中春se,咬咬嘴唇小聲地道:“阿昱,要不你……”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啊!
“嗯?怎樣?你要我怎樣?”宇文昱心神一陣蕩|漾。
剛說到這裏,外面就傳來了百合與夏果的對話聲,猶如一盆冷水潑在了霍紫依的頭上!
他們這是在白日宣銀啊!簡直是道德淪喪!還被懷德公主院中的大丫頭給堵個正着兒!
霍紫依用力推着壓在身上的宇文昱,卻手腳軟綿的使不上力氣!兩條小腿兒踢蹬着掙紮起來!
“你……你快起來!”霍紫依都快哭了!
她精心經營的賢惠、知禮形象啊!在自己的夏院裏毀了也就罷了,丫頭們不敢亂嚼舌頭!被百合知道,她以後可怎麽見人!
“別動!”宇文昱咬牙出聲,手腳并用的按住霍紫依,身子因她的扭動而更加難受!“等會兒,讓我緩緩!”
霍紫依被感覺到的異變吓到,真的不敢動了,就怕宇文昱忍不住來個霸王硬上弓!
宇文昱作了幾個深呼吸,他想從霍紫依的身上翻下去,可身體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根本就不想下來!反而緊緊壓着身下的美好與柔軟。
又磨蹭了一會兒,霍紫依身上的汗變成了冷汗,更加的不舒服,就又扭動了兩下,“侯爺?”
“唉。”宇文昱嘆了口氣,頭無力的垂在霍紫依的頸窩處,挫敗地磨牙。
霍紫依怕懷德公主等久了不高興,只好又催促地輕推了幾下身上的男人。
宇文昱微側過頭,貼着霍紫依的耳朵輕聲說了幾個字。
“你……”霍紫依瞪大眼睛,臉上紅得要滴血,“不要啦,再耽擱下去母親會生氣……”
宇文昱又和霍紫依咬耳朵,霍紫依的嘴唇也咬得要破了!
“那……那好吧,下次可不能這麽鬧了。”霍紫依本是想告誡侯爺不可放縱,可說出來的話聲音軟綿綿倒像在撒嬌!
屋外的夏果聽裏面沒了動靜,壯着膽子清了清嗓子站到窗邊道:“侯爺、夫人,方才……”
屋裏又傳出細微的聲音,有着男人壓抑、低嘎的申吟,羞得夏果捂臉跑遠開去!
良久,屋裏傳出霍紫依的聲音,“打水!”
早就候在屋外的婢女連忙端水、持巾的進去,一掀外間通往小裏間的簾子,便有特殊的味道飄出來,使得婢女們的臉更加紅暈,頭垂得更低了!
一番淨身、更衣忙碌,武安侯和夫人終于出了夏院往東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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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東院的路上,霍紫依還是忍不住問宇文昱,“侯爺,妾身讓盧大夫去陸家給蓮姐兒看病,你真的不怪妾身嗎?”
宇文昱低頭看了一眼比自己矮近一頭的小妻子,她的眼中正閃着憂慮。
他很喜歡看到霍紫依流露出真實感情的一面,若整天面對着賢淑有禮、知進退的“妻子”,宇文昱反而覺得索然無味,甚至也只想用那種疏離、有禮的态度對待她。
在宇文昱和霍紫依兩個都沒弄明白事情是如何發生的時候,宇文昱的手已經掐在了霍紫依日漸圓潤的軟頰上!
“呃……”宇文昱愣住了,視線在霍紫依驚愕瞪大的眼睛和自己那只正在作惡的手上掃了兩下,他怎麽做出這種不合禮數的事來?
霍紫依則是被雷得僵硬!她再次懷疑眼前的宇文昱不是被穿越就是被別的靈魂附身了!之所以不考慮重生,是因為他上一世真的很讨厭她啊!也不能做出這種親昵的舉動!
想收回手,卻有些不甘的還是捏了兩下!宇文昱故作什麽事也沒發生的轉回頭看着周圍的花花草草……
跟在小夫妻身後的丫頭們互相對望,抿嘴偷笑。
侯爺與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咳,你說得那番話也有道理。”宇文昱假意咳了一聲,聲音也故意放得極淡地道,“不管怎麽說,蓮姐兒的母親終究是我的庶姐,若是薄待了她們,難免會遭人非議,這對侯府和我都不利。”
“哦……哦。”霍紫依還沒回過神,但還是附和地點點頭。
尼瑪!她現在心裏亂得要死有木有!
若是宇文昱還像上一世那樣對她冷淡疏離,甚至時常扔過來一兩個厭惡的冷眼,霍紫依還能維持“賢妻”的狀态與他相敬如冰!但現在這個騷年時常對她做出親昵疼愛的舉動,真是不适應!莫非是她賤的,就希望宇文昱對自己不好?
當然不是!她是害怕啊!怕自己在宇文昱這種疼愛的攻勢下日漸*,最後不可自拔!
身體與欲|望上的*不可怕,怕的是心也*了,就全都完蛋了!
低着頭再次胡思亂想着,他們進了東院。
懷德公主最近身子是有些不舒服,也許是自從喪夫後便一直挺直腰板兒、不想被人看笑話的生活着,還要為兒子的未來謀劃很多,所以懷德公主表現得一直是堅不可摧的樣子。
現在,兒子成了親,又進了大理寺有了實職,未來可以說一片坦途!懷德公主一放松下來,身體中隐藏的一些病症就都找上門。好在宮裏太醫時常過來請脈,開的方子裏那些藥材都是宮裏太後、皇後賞下來的好東西,慢慢調理身體也有了起se。所以,這陣子盧大夫倒是真的閑了起來。
進了屋子,施禮問安、落座。
懷德公主半倚着榻上的大軟枕,看着兒子和兒媳。
與宇文昱一樣,懷德公主知道霍紫依首次進宮謝恩那天受了委屈,也正是那個契機成全了兒子!這事兒說出去不好聽,即使是她每次想起來時都膈應得胃疼!因此,即使阮春曉搬出去、玉影她們又被轉賣提之後,她也沒馬上塞通房進來給兒子。
“今天外面是鬧些什麽啊?”懷德公主手裏撚着佛珠淡聲地問。
這侯府裏發生什麽事也不可能瞞得住懷德公主,霍紫依也不想撒謊掩飾,便将陸文秋來求請盧大夫去陸家給蓮姐兒看診、司香回來說阮氏病了也想請盧大夫過去的事說了一遍。
“是媳婦想得不周全,累得母親勞神了。”霍紫依站起來福下身子等懷德公主降罪。
懷德公主的眼皮擡了擡,複又垂下。
“陸家……最近他們似乎來得有些頻了啊。”公主的聲音有些意味深長。
自從宇文昱進了大理寺、當了大理寺少卿,陸文秋的确是來得“勤”了些!往年頂多一年也就來個兩三次而已,可這才一個多月左右,竟然就來了兩次!
“是,都是因為蓮姐兒的病。”一旁的喬嬷嬷開了口,“聽說從開春起就一直病着,這都拖到秋末了,怕是……”後面的話不說也罷!
一個才三歲不到的孩子,病了這麽久,不是好現象。
懷德公主手裏撚着的佛珠轉得快了些,沉默了良久後才又道:“盧英回來了嗎?讓他來見我。”
喬嬷嬷應了一聲,出去吩咐人傳盧大夫過來。
“你也起來吧。”懷德公主發現霍紫依還福着身子,便輕嘆一口氣讓兒媳起身,“你有一片善念是好的,但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幫卻是應當曉得的。”
“是,母親教誨的是,兒媳明白了。”霍紫依松了口氣,沒想到懷德公主這麽容易就原諒了自己!
不管怎麽說,陸氏都是懷德公主心頭的一根刺!縱然丈夫并不喜歡陸氏,也只有那*的錯誤,但懷德公主恐怕是直到閉眼那一刻都無法忘記當年的錐心之痛!
盧大夫來之前,懷德公主又問了一下臨王府秋楓會的事,霍紫依簡單說了一下,并沒有提起太子。這是她和宇文昱商量好的,免得懷德公主聽說太子也去了,又要生氣。
霍紫依也沒有把自己在臨王府水榭看到太子和女人茍|合的事告訴宇文昱,她不想惹麻煩!就當沒看到過好了!只有把這件事當成秘密,不宣揚出去,太子也許才不會找她麻煩!
盧大夫被婢女領進來,隔着珠簾在外間施了禮,“小人參見公主、侯爺、夫人。”
盧大夫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霍紫依看着珠簾另一邊模糊的身影想道。
“本宮聽說上午你便去了陸家,怎麽快傍晚了才回來?”懷德公主淡聲地問道。
“回公主的話,小人在陸家看完診、開了方子後本想盡快趕回,但陸家小小姐的外祖母極力挽留,又跪又哭請求小人留下,待小小姐喝了藥後再給看看有何不妥。小人奉夫人之命行事,要認真仔細地給陸家小小姐診病,便不敢怠慢。直到小小姐喝了藥兩刻鐘後,小人把脈發現脈息見平穩才回侯府。”盧大夫如實、詳細的回話。
懷德公主點點頭,又問道:“蓮姐兒的病勢如何啊?”
霍紫依的心微微提了起來,如果陸家只是拿蓮姐的病做噱頭,自己今日還真是辦了蠢事!
“陸家小小姐病得不輕,似是去年冬天凍着了,肺裏的病一直未好。”盧大夫這樣說道,“又因為年歲太小不宜用大人喝的藥方子,所以小小姐的病一直拖到現在,嚴重了。小人開的方子也是師傅在宮中為殿下與公主們治疾所用,但陸家小小姐的病畢竟拖了這麽久,頂不頂用就難說了。”
這個年代,小孩子生病的确難辦,沒先進的醫療設備、沒有抗生素,一個小病就能令孩子夭折!
霍紫依心底也嘆了口氣,并沒有因為聽到蓮姐兒是真病了而覺得輕松。
“行啦,本宮曉得了。”懷德公主道,“阮氏突然也病了,你便去阮府給她也把個脈,看是否嚴重。”
盧大夫垂首應了是,由婢女帶着出了東院。
霍紫依知道,陸家這一篇算是掀過去了!
“我聽說阮氏聽了她進門擺三兩桌的事而傷心病倒了?”懷德公主在兒子、兒媳面前就不端着公主架子自稱“本宮”了,保養得宜的臉上那兩道柳眉輕蹙地道,“那孩子心事就是重,卻也是因為家逢變故、命苦所致。這次委屈了她,待進門後你們就多疼着她點兒。”
“是,母親。”霍紫依低眉順眼地應下。
用得着她疼惜阮氏嗎?阮氏也不稀罕吧!
一旁的宇文昱又變成鋸嘴的葫蘆悶不吭聲,可懷德公主偏等的就是兒子的承諾!
阮太傅的門生中在朝為官者不在少數,若是宇文昱能與這些人攀交好關系,日後入朝堂也有助力!阮春曉是阮太傅唯一的血親後人,有着這層關系才好與那些人來往!當年她也是考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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