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下午四五點時見! (19)
接回來了。在別莊裏也住了一年多的時間,終究是昱兒的妾室,這般冷着撇着對你的名聲也是不好。”懷德公主閉目撚着新佛珠道,“至于皇上賞的那幾個美人,挑兩個聽話懂事識大體的也一起接回來吧。蘇氏走了、阮氏身子又是不好,如今侯府嫡長子已出,也該讓府裏多幾個孩子了。”
孩子?呵呵!霍紫依垂下眼簾,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未變過。
果然,高門內婦之“惡毒”是自己不能想像的!
當知道有瑞哥兒的存在之後,霍紫依就發現自己朝着惡毒的高門內婦之路越走越深,不可回頭!
如果說人做了虧心事會害怕,午夜夢回時更怕冤鬼找上門!那麽霍紫依卻是不怕!她甚至可以為了自己和兒子的平安與幸福将那些找上門的鬼魂再殺一次!
經歷了三世,她與厲鬼惡魔又何區別?
“是啊,母親說得極是。若府裏只有瑞哥兒一個孩子,也實在是孤單。”霍紫依附和道。
懷德公主越來越滿意霍紫依了,以前只當她是裝成大度賢惠,後來她的言行做法也有些脫軌,但懷德公主一直覺得霍紫依非常适合當“高門主母”!
一個合格的高門主母不單單是要賢惠大方,對丈夫內外有助,還有就是狠!
對那些庶子女的母親如何處置并不重要,懷德公主也不介意霍紫依在将來的日子裏把庶子女奪到膝下撫養,更不介意她使些小手段在庶子女出生後讓他們的生母消失!懷德公主介意的是--宇文昱的孩子越多越好,而且都要活下來,重新壯大一個宇文家族!讓現在的桓陽郡公府只成為一個空殼子!
不久的将來,宇文一族依舊是由丈夫宇文栾這支子嗣後代來當家作主!
所以,懷德公主的底線是:霍紫依不能阻止宇文昱和別的女人生孩子、不能傷害出生後的庶子女!
女人的野心都隐藏在內心深處,表面上不易被人審視明白。
霍紫依同樣有自己的打算:田氏該上路了!
那個上一世推自己的兒子落水的女人!她不會放過田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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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女人壓抑的咳聲從一輛馬車裏傳來。
“一月的天又陰冷又潮濕,怎麽就趕着這個時候讓姨娘們回來呢?”寧嬷嬷抱怨的嘟囔着,往自己主子身上加蓋了一條毛毯子,“過年時都沒說迎姨娘回侯府,這年過完了才……”
“嬷嬷少說些吧,只當是為了我好。”阮姨娘喘息地道。
“唉,老奴碎嘴了,姨娘莫怪。”寧嬷嬷見主子不高興自己說這些,連忙讨好地道,“年前沒回去也是好事,省得過年時亂糟糟的反倒讓姨娘得不到安靜。”
瑞哥兒十月出生,現在已經是四個月的孩子了,阮姨娘與田姨娘是快去年三月時被送到別莊,如今眼看着一年的時間即将過去,怕也是有很多物是人非的悲哀了!
這一年裏發生了很多事,阮春曉住在別莊裏消息不是很靈通,但晚歸晚還是能傳到她耳中!
當初蘇氏得意的借母親生病為由離開別莊前一晚,還到阮氏的院子裏炫耀示威!
阮春曉永遠不會忘了蘇氏對自己的陷害和嘲諷,想想她都會磨牙冷笑!
可結果呢?呵呵!笑到最後的是她!
蘇氏被休回娘家瘋了,父親不得不辭官回老家與夫人一起照顧已經瘋了的蘇氏!
而她阮姨娘也終于熬到了回武安侯府的日子!
田氏是個懦弱的膽小鬼,不足為懼!
皇上賞賜的美人這次随車被接回侯府侍候的有四人,各個貌美如花,水蔥似的青春逼人!
比起這些年輕的美人,阮春曉明白自己永遠的敵人還是霍紫依!那個搶了原本應該屬于自己正室夫人之位、又心機極為深沉的女人!
閉上眼睛,阮春曉靠在墊子上休息,她要養精蓄銳才行!
阮春曉後面的馬車上坐着田姨娘,她的心情同樣陰暗!
田氏是三名妾室中在別莊住得最歡樂的一個,她巴不得一輩子不回侯府!或者直接被人遺忘就好了!可命運還是不可逆轉的把她弄回了武安侯府!
馬車離京城越近,田姨娘想逃跑的沖動越盛!
田姨娘知道了婢女可瑩的事,聽說可瑩是冒犯沖撞了十皇子才被打死的,但她知道這其中肯定還有別的內幕!但田氏可不敢去查!
田氏後面還跟着兩輛拉人的馬車,正是皇上賞的幾個美人中的四個。再後面就是裝了滿滿三大車的東西!這支車隊還算浩蕩的朝京城進發,日落前總算是趕到了城門!
負責來接人的侯府下人亮了腰牌,就被恭敬的放行了。
一行人在侯府角門下了馬車,由婆子領着進了內院。
在通往內院的門前,張嫂子早已恭候在那裏。
“奴婢給阮姨娘、田姨娘、四位姑娘道安。”張嫂子福身行禮。
“咳咳,張嫂子請起吧。”阮春曉咳道。
自從司琴與夏螢的事敗露,阮春曉就不敢再小看霍紫依的陪房!辦那件事的手段非一般人能做到!最主要是張嫂子與霍紫依一樣沉得住氣!
田姨娘本來就話少,所以還是沒出聲,張嫂子倒也不介意。
“天色已晚,夫人原是想着見見兩位姨娘和四位姑娘,并設宴接風洗塵。”張嫂子道,“只是夫人今天早上起*就覺得身子不爽利,又擔心幾位乘車勞頓,将這接風宴安排到了明天。”
“夫人有心了。”阮春曉故作感激的嘆息,“只是不知道侯爺……”
這快一年的時間裏,宇文昱就跟忘了她們存在似的,不聞不問!着實也令阮春曉有些心寒 。
“夫人跟侯爺說過了,若是沒什麽大事,侯爺會回來參加姨娘們的接風宴。”張嫂子多餘的話不說,也不确定宇文昱會陪妻妾“共樂”!“姨娘們的院子一直有人打掃、收拾着,現在也是能住人的。就請阮姨娘還回桃院住着,田姨娘回竹院住着。至于這四位姑娘就暫時住在蘇氏曾住過的蘭院吧。”
那四個美人福身齊聲道謝,一時間倒也看不出哪個是出挑的。
一切安排完畢,姨娘和美人就帶着自己的丫頭進了院子休息。
熱水、沐浴用的鮮花、更換的新衣、精致的晚飯,倒是準備得妥貼周到,讓人挑不出理來!
阮春曉回了桃院後先洗了個澡,又換了衣裙,在等晚膳時一個婆子領進來一個人。
“給阮姨娘道安!”那婆子福了一下身笑米米地道,“夫人知道姨娘身子暫有不适,怕身邊服侍的人不夠,就又給桃院撥過來兩個丫頭。”
婆子退了一步朝身後招手,兩個穿着新衣的婢女走上前來福身。
“給姨娘請安。”兩個丫頭異口同聲地問安。
“嗯,咳咳!你們擡起頭來。”阮春曉淡聲地道。
那兩個一擡頭,阮春曉的手就抓緊了軟榻上的墊子!
“這不是司香嗎?”寧嬷嬷在一旁發出驚呼,“啧啧,這可是怎麽了?好端端一個白白淨淨、細皮嫩肉的丫頭,這一年時間怎麽就變成了……”
寧嬷嬷沒好意思說得再難聽,只是雙眼裏盛滿了興災樂禍!她本就對肖想侯爺的司香不喜,今天看到這丫頭狼狽的樣子,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謝嬷嬷記得奴婢。”司香一副學乖了的樣子向阮春曉和寧嬷嬷福身,“奴婢終于等到主子回來了!”
阮春曉也對光鮮衣裙都擡不起顏色、皮膚微棕、頭發幹燥的司香現狀有些吃驚,但想到司香之前一門心思要爬宇文昱的床,甚至主子被送到別莊去,她都不願跟随!阮春曉又戴上了僞善的面具!
“回來就好,我用着也是順心順手。只是司香你留下來後到底做什麽差事,怎麽弄成了這副樣子?”阮春曉故作驚訝地道,“難不成夫人給你安排了什麽苦差事不成?”
這是阮春曉拉攏人的手段之一,貶低別人突顯自己的偉大!以前司琴就是被她這種怯懦卻體貼下人騙以,心甘情願給主子當了槍使!
且不說阮氏又開始作戲收買人心,待所有人都安頓好了,張嫂子也從派去各院的下人那裏知道了大概情形,便去了夏院向霍紫依回複。
“都回來了?”霍紫依嘆了口氣,把懷裏正逗弄的瑞哥兒交給奶娘抱着,“清靜的日子總是短暫啊。”
***
好困,欠一千明天補,肯定補。
回來了,就不像在外面那樣沒個準了。
183.後院不太平
回到久違的武安侯府,阮春曉自然是激動得難以入睡!
司香雖然被送回來侍候自己,但阮春曉還是不願讓司香近前侍候,原本是大丫頭的她就被降成了二等丫頭在屋外侍候着,近身服侍的事還是交給了寧嬷嬷和司畫。
因為實在睡不着,阮春曉便索性起身想出去散散步!
寧嬷嬷年紀大了,熬不得夜早就睡下了,就由司畫陪着阮春曉出了桃院朝通往中院的小花園走去。
已經是亥時,大家都睡覺的時間,所以阮氏出了桃院也沒有人發現。
司畫默不作聲地跟在主子身後,如今她是阮春曉帶進宇文家三個大丫頭中唯一一個留在身邊的了。
“咳咳。”阮春曉習慣性的咳了兩聲,将身上的披風攏緊。
“姨娘,夜深天冷,走走便回吧。”司畫擔心地看着主子清冷的背影。
其實阮春曉并沒有生什麽病!蘇氏一開始的确暗中讓下人給阮氏下藥,但沒多久就被阮春曉發現了!
為了迷惑蘇氏,阮春曉就故意裝成身子日漸衰敗的樣子,也免去蘇氏不停的找麻煩!
這一咳久了仿佛就成了習慣,沒事兒就咳兩聲,控制也控制不住。
“無礙,許久沒回來了,我想多走走。”阮春曉不在意地道,“白天怕也沒這個機會。”
“……”司畫抿緊唇,知道主子心中的怨念是什麽,自己這個當下人的不好多勸多說。
因桃院與夏院在兩個方向,想進園子就勢必要經過夏院的門口,因為只有夏院門前延伸的小徑直通小花園,而桃院卻是離這個園子最遠的院子!
當初阮氏被懷德公主收留,為了避嫌就把她安排在了離中院較遠的桃院裏,哪成想到了如今卻成了她的劣勢!
因為時值冬末初春,夜裏更是比白天還冷,所以阮春曉走了一陣子就真有些受不住了。
本想借此走到中院,看看宇文昱是否安歇了,但終究她是沒那個勇氣!
“嗯……啊!哈啊……”夜太靜,斷斷續續的申吟聲就顯得格外清晰!
阮春曉和司畫都吓了一跳,主仆二人停下腳步朝聲音飄來的方向看去。
“好哥哥,再用……用力!”女人不知羞恥、銀蕩的聲音傳來,“奴好舒服!”
“爛幣,扭得再浪|點兒!”男人用粗嘎壓抑的聲音罵着女人,“老子弄得你快活不快活?”
阮春曉臉一紅,半轉過身去用帕子掩住臉。
雖然沒經過人事,可阮春曉也不是個無知的女人,自然知道這對男女在幹什麽!
侯府的下人竟然在半夜裏野|合!真是大膽!
本想轉身帶着司畫離開,可阮春曉往回走了幾步後又停下了!
“姨……姨娘?”司畫早就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快點離開!但主子停下來,她只好也跟着停下來。
這是中院通往後院必經的小花園,到了晚上中院的小角門一關、落了鎖,除了侯爺宇文昱之,其他男子是不能入內的!那這對兒野|鴛鴦是誰?
宇文昱總不會和哪個看上眼的丫頭不分場合的就弄到一起吧?還是說有別的男子潛了進來?
想到這裏,阮春曉豎起手指在唇邊示意司畫噤聲,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權叢和假山。
司畫愣愣地看着阮春曉蹑手蹑腳的鑽進了權叢裏,随後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熄了手裏的燈籠,司畫也跟着鑽了進去。
那對男女酣戰了許久才哼叫、低吼的結束了芸雨!聽得藏在權叢裏的主仆面紅耳赤、渾身冒汗!
不一會兒,小徑上出現了一個人影兒,借着月光看是名鬓發與衣裙淩亂的婢女。
婢女身後跟着一個穿着府裏下人深藍衣衫的男子。那男子手腳不老實的又把手往婢女身上伸,被婢女嬌嗔的拍掉。
“還沒鬧夠?”那婢女轉過頭啐了一口男子,“你個喂不飽的東西!”
“呵呵,到底咱倆誰是喂不飽的?”男子嘻皮笑臉地道,“剛才你可是叫得歡、扭得歡,直在哥哥身子底下要我快點兒、深點兒!”
“呸!這臊臉的話你也說得出來!快滾!”那婢女被男子如此下|流猥瑣的話調笑并不生氣,反而含羞地讓男子快走!
男子顯然還想再溫存一會兒,一把抱住婢女,兩手用力揉着婢女的胸前兩團肉,兩個人唇舌又咂咂的吸了一會兒才松開。
“寶貝兒,明兒晚上……”
“明天晚上不行,夫人要給兩位姨娘和四位姑娘設接風宴,侯爺也會來,指不定要到什麽時候才結束呢!”婢女邊整理衣裙邊道,“恐怕侯爺還要宿在後院,你是瘋了不成還要亂來!”
男子啧了一聲,好像很不高興,但也沒再說什麽。
“我走了。”那婢女匆匆地道,“你也快些順着梯子爬回去吧。”
“你只管先回去好了。”男子擺擺手,讓婢女先離開。
那婢女也不想再多留,轉向就快步隐入夜色之中。
男子望着婢女離開的方向摸了摸下巴,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然後轉身朝中院與後院相隔的牆邊走去。
阮春曉和司畫還沉浸在震驚當中,随後又被男子一縱身從牆上翻過去的矯健身手給吓得不輕!
直到腿蹲得麻了,身上冷得發僵時,阮春曉才回過神來!
“姨娘!”司畫見阮春曉起身時趔趄了一下,連忙伸手扶住主子。
“方才的事,你切不可對別人說!”阮春曉站穩後冷冷地看着婢女警告道,“否則下場像司琴、可瑩那般,我可是不保你!”
司畫吓得松手跪下來,“姨娘,奴……奴婢一定……”
“行了,明天你就查一下,那個和司香私|通的下人是誰!”阮春曉打斷司畫的表決心,陰冷地命令道。
沒錯!方才那個和男子在暗處亂搞的婢女正是重新回到桃院侍候阮春曉的二等丫頭司香!
阮春曉和司畫悄無聲息的回了桃院,下意識的往司香休息的屋子看了一眼,就趕忙回了屋子!
被司畫服侍着上床休息後,阮春曉心中的驚濤駭浪還未平息!
那男子顯然不像是普通的府中下人,還會功夫!那麽同的牆一縱身就翻過去了,到底是什麽來路?會不會是霍紫依故意派來勾|引司香,然後陷害自己的人呢?
還是說,那男子是侯爺安排在府中的高手,與司香勾|搭成|殲了?
胡思亂想了許久,阮春曉才累極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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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兩名妾室和四個美人就去夏院給霍紫依請安。
“不必多禮,都起來吧。”霍紫依淡聲地道。
阮春曉和田氏起身後坐到椅子上,婢女馬上端來熱茶,而那四個美人則只能站在一旁。
霍紫依的視線先是掃視了一遍六個女人,最後落在了田氏的身上。
咬咬牙,霍紫依壓下心底的怒火調開視線看向阮春曉。
“看阮姨娘的臉色有些不好,身子還未調養好嗎?”霍紫依問道。
阮春曉起身輕福了一下身柔和地道:“回夫人的話,妾身這是老毛病了。加上天氣冷了些,所以咳症一直未好,身子倒是無大礙。”
“原來如此。”霍紫依對阮氏恭順的态度表現得并不是很接納,依舊冷冷淡淡地道,“如今回到侯府了,就由盧大夫為阮姨娘多開幾個方子,早日把咳症也治好了,這樣才能更好的服侍侯爺。”
阮春曉咬咬唇,頭垂得更低了,“是,夫人。”
霍氏的意思是說,如果自己的咳症治不好,就不讓侯爺踏進自己的院子嗎?
“這四位姑娘到底怎麽安排還得聽母親和侯爺的意思,畢竟是皇上賞入府裏的,自是不能輕慢了。稍後與我一起去東院給母親請安。”霍紫依的水眸從四名美人臉上認真的滑過,心底不由得贊嘆她們四個的美貌!果然皇帝收羅的都是精品!
“是,夫人。”四名美人同時福身向霍紫依道謝。
最後,霍紫依才看向一直低頭不作聲地田氏,眼神不由得冷了幾分。
“田姨娘還是老樣子啊。”
田氏擡起頭,怯怯地笑了一下,“妾身……妾身……”
“好了,時辰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去給母親請安了。”霍紫依站起身不理會田氏要說的話,對其他幾人道。
田氏尴尬地又低下頭站起身,跟随着衆人出了夏院。
在東院裏,懷德公主對那四個美人還算滿意,又說了些日後讓她們替宇文昱多開枝散葉的叮囑,便讓衆人回了。
阮春曉自然是回桃院,田氏與四個美人和霍紫依是同路!
“夫人,妾身給小公子做了幾件小衣,稍後讓丫頭給哥兒送過去,還請夫人不要嫌棄。”田氏鼓起勇氣,在霍紫依身後輕聲地道。
走在前面的霍紫依腳步一滞,停頓了幾秒才慢慢轉過身看向田氏。
“真是有勞田姨娘了。”霍紫依臉上在笑,可雙眼卻是冰冷,看得田氏心底發寒!
還記得在寺廟裏上香那次,夫人看自己的時候明明眼神溫暖、态度和氣,怎麽一年的時間就變得……難道夫人是以為自己回來會争|*,會分了侯爺的心思?
“夫人若是不喜歡,妾身便……便不獻拙了。”田氏低下頭,心往下沉地道。
“哪兒的話,還未看到東西呢,田姨娘就說我不喜歡你送給瑞哥兒的禮物,被別人聽了還當我排擠妾室呢。”霍紫依呵呵地笑了兩聲道。
四名姑娘互換了一下眼神,低下頭。
田氏越聽越覺得心裏發慌,總覺得霍紫依對自己的态度奇怪得很!
回到了竹院,田氏翻出在別莊做的小衣,命丫頭送去夏院。
霍紫依收下了那四件小衣,又讓丫頭帶話說自己喜歡得很雲雲。
竹院的丫頭離開後,霍紫依便将小衣扔到地上命令夏實燒掉!
夏實拾起那四件小衣,看用料和針腳都是極好,雖說小心着些妾室們搞鬼倒也無可厚菲,只是她覺得主子看田氏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
“夫人,您是不是覺得田姨娘哪裏有些不對,所以才……”夏實猶豫地道,“若是如此,奴婢們是不是也得防着點兒?”
霍紫依用帕子擦着手淡淡地道:“以後田氏送來的東西都扔掉!還有,讓張嫂子多盯着田氏一些!”
“是。”夏實拿着那幾件小衣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奶娘抱着瑞哥兒走了進來。
“夫人,哥兒醒了。”奶娘笑吟吟的把孩子抱到霍紫依面前。
看着兒子那黑葡萄似的眼睛和嫩嫩軟軟的小手,霍紫依的心都要化了!
“我的哥兒。”霍紫依把兒子抱到懷裏,伸手逗着瑞哥兒,“今兒可是又胖了?”
“瑞哥兒口壯實,奴婢覺得可不是又胖了嘛。”秦奶娘掩口笑道。
霍紫依笑道:“現在胖胖倒還好,可別将來變成個胖子,想減就吃力了。”
“小孩子胖些無礙的。”一旁的石奶娘道。“我們瑞哥兒長得越來越像侯爺了!”
“可不是嘛!”秦奶娘接過話來道,“不過哥兒那雙眼睛倒是長得像夫人了!”
不!等再長長你們就知道了,宇文瑞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像他娘,都随了他爹啊!宇文昱的基因實在是太強大了!不過性格嘛,跳脫的部分倒是像穿越前的霍紫依!
想到自己的前兩世,霍紫依的笑容斂去。
上一世自己死得早,沒能看着瑞哥兒長大,孩子很可能被懷德公主抱去養着!田氏若是想害瑞哥兒,倒是有很多機會下手,為什麽偏偏等到孩子四歲了呢?
離魂回到前世時,她看得出瑞哥兒跟田氏很親近,田氏欲推宇文瑞落水時也曾猶豫過,而宇文瑞被父親詢問是誰推他入水時,他反而認下是自己故意跳下去的!
現在仔細想一想,霍紫依覺得這些又有些蹊跷!
“夫人!”夏果掀簾子沖了進來,早已穩重許多的她難得再一次失态!“方才侯爺回府,遇到了蘭院裏的岳姑娘!岳姑娘慌張之中腳下一拐就扭了腳!還撲到了侯爺懷裏!”
---正文4200字----
對不起,更新晚了。實在是腰疼得厲害,坐着疼、站起來只能撅屁屁走路…
只好出去找按摩師按按了,可能是坐了十二個小時飛機太疲勞了。
還有一更哦。
184.夫妻恩愛
這種假摔博得男主子注意的戲碼實在太拙劣!但又是後院姬妾們用得最頻繁的招數!
這位岳姑娘是皇帝賞賜的美人之一,出身七品小官之家,因父親在任期間利用權職之便收刮當地民脂民膏,被朝廷清查後降了罪,男丁發配、女眷充作官婢或送入教坊!被從教坊裏挑出來賞給武安侯也算是種幸運。
霍紫依聽夏果急匆匆的跑進來,為的就是向自己報告這件事,忍不住笑出聲。
“我當是什麽事讓你失了态,不過是個連名份也沒有的姬妾想引起侯爺注意罷了。”霍紫依不在乎地哼笑道,繼續逗弄兒子。
“夫人!這事兒可小看不得!”夏果急得臉色通紅,一副別人搶了她男人似的氣憤!“奴婢以為,那位岳姑娘實在是沒規矩,竟然……”
“她撲到侯爺懷裏,侯爺是怎麽做的?”霍紫依拿着小布玩具在瑞哥兒眼前晃,吸引孩子的眼球跟着轉動,問這個問題時倒有些漫不經心。
“……”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侯爺……奴婢沒注意。”
夏果只是準備去前院請宇文昱,遠遠看到岳姑娘耍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投懷送抱,便氣急地跑回來向主子禀報,倒是忘了看下去!
“真是可惜,你倒是該看下去!”外面傳來男人似笑非笑地低沉聲音,并伴着婢女給侯爺問安的聲音。
“侯爺!”夏果吓了一跳,沒想到被岳姑娘絆住的宇文昱竟然來得這麽快!
簾子一挑,宇文昱低頭走了進來,一身寶藍繡紋衣袍與白玉冠襯得他帥氣逼人!
宇文昱笑着瞥了一眼吓白了臉的夏果,“你這丫頭只忠着夫人,倒不把爺放在眼裏了!”
夏果腿一軟跪了下來,“奴婢不敢!請侯爺恕罪!”
別看宇文昱待夏院的下人們極為和氣,但命人打死可瑩時的陰冷兇狠可吓死個人!
霍紫依擡頭看了一眼宇文昱,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便又低下頭逗兒子,并沒有起身相迎。
宇文昱本想再訓誡幾名夏果這個逾越的丫頭,竟敢在紫依面前說他的壞話!但看妻子那不明意味的笑容,心底有些警覺。
“行了!起來吧!”宇文昱擺擺手,表示不會怪罪夏果。
夏果冒着冷汗站起身,恭順的退到一旁。
宇文昱走到榻邊撩袍坐到霍紫依身側,俯頭看着奶香撲鼻的肉團兒子,心裏喜歡得緊。
“小公子今日各方面可都還好?”宇文昱擡頭問兩個奶娘。
“好!好!方才奴婢們還跟夫人說,小公子口壯,吃奶吃得多,身子長得也快、也壯實!”
兩個奶娘對宇文昱也是敬畏有加,不敢造次。
低頭伸手碰了碰兒子肉嘟嘟的粉臉,宇文昱對瑞哥兒笑道:“瑞哥兒快些長大,爹爹已經讓人給你造了三把鑲着寶石的弓,可等着教你射箭呢。”
霍紫依暗暗翻了個白眼兒,瞪了丈夫一眼,“瑞哥兒才四個月,連東西都握不住呢,侯爺怎麽心急得連弓箭都給準備好了?”
宇文昱伸手環住妻子的肩膀輕笑道:“這就護着了?我請工匠打了三把大小不同的弓與箭。最小的弓适合瑞哥兒五六歲時學射用,稍大些的他十歲之後用也拉得開了,最大那張弓可就不知道他再大些能不能拉得開了。”
“我家瑞哥兒當然拉得開!”霍紫依不服氣地哼聲,“除非你也拉不開!”
“咳咳。”宇文昱尴尬地輕咳了兩聲,眼角掃過妻子不以為然的嬌俏模樣。
當着下人面不給丈夫臉面,可不是賢妻所為啊!
好在奶娘與夏果有眼色,上前從霍紫依懷裏搶走瑞哥兒,一起匆匆出了屋子!
霍紫依有些懊惱,這孩子才抱了一會兒就因為宇文昱進來被抱走了!
見妻子嘟起嘴、皺起眉不高興,宇文昱把她摟進懷裏悄聲問:“不高興了?是不是因為夏果那丫頭說在園子裏……”
“誰稀罕管你跟哪個姬妾打情罵俏!”霍紫依掙開宇文半的手臂,扭着身子看向別處,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
“不稀罕?”宇文昱伸手又把霍紫依拉回來,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扭向自己,“不稀罕還給爺落臉子?”
“哼!如今嫡長子已出,侯爺是該把精力分給其他院子裏的姨娘和侍妾了,多生幾個弟弟妹妹給瑞哥兒作伴才好!”霍紫依酸酸地道。
妻子吃醋的樣子取悅了宇文昱,他哈哈笑着低下頭吻住霍紫依的雙唇。
自從快臨産的頭兩個月到瑞哥兒滿月之後,宇文昱幾乎都沒碰過霍紫依,一直睡在中院書房裏,素了三四個月!即使霍紫依坐完月子,宇文昱也不想她傷了身子,在房|事上很是節制,一個月也就一兩次,還小心翼翼不太使力,每每兩個人都有不盡興的遺憾。
過于壓抑情|欲就使得二人每次親密都很貪婪。
霍紫依用力吸吮着宇文昱的唇舌,帶着點兒洩憤的感覺,想弄痛他!
宇文昱任由霍紫依肆虐着自己的唇舌,讓她用牙齒咬着他的嘴唇拉扯、用力吸着他舌頭,而他只是用手安撫地撫|摸着她的後背,想平複霍紫依的氣憤。
漸漸的,霍紫依的身子軟下來,也不再欺負宇文昱,反過來被他啃咬得輕吟出聲。
濕熱的唇舌滑過臉頰落到優美的頸子上,一路濕|吻到衣襟處。
一只大手用力扯開衣襟,露出淺粉繡花的抹胸。
“還脹嗎?”宇文昱喘息地擡起頭,看着眼神迷離軟在自己懷裏的霍紫依,話語*地小聲問。
“嗯。”霍紫依羞紅臉點了點頭。
“我弄弄。”宇文昱邪肆的一笑,伸手一拉就解開了抹胸小兜系在霍紫依頸後的繩帶。
今天宇文昱回來得早,過了晌午就回來了,想必是因為答應了參加今天妻子舉辦的妾室回府接風宴,在太子那邊告了假。
奶娘抱着小公子回房休息去了,夏果和夏實則站在屋外候着,等裏面的主子喊話侍候。
白日宣銀自然是不好的,但主子與侯爺感情好也是她們當丫頭的福份!缺心眼兒才進去讨人嫌!
裏間傳來榻桌被踢開的聲音,夏果臉一紅,讓門前侍候的小丫頭退避。
“輕點兒……”霍紫依嘤嘤微喘的聲音還得聽得到。“嗯……”
“行不行?”宇文昱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繃。
“嗯,你……你別……這個姿勢太……嗯……”霍紫依軟軟的像在撒嬌似的聲音飄出來。
“爺都忍這麽久了,不給個痛快……嘶!”宇文昱後面的話被吸氣聲代替,壓抑的男性申吟從齒縫裏擠出來。“別絞太緊,我怕忍不住……怎地還這麽緊?要了爺的命了!”
接着屋裏就沒了說話聲,若仔細聽才聽得到細碎的哼聲和一些*的雜音。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屋裏傳來叫人的聲音,夏果一人進了外間屋隔着簾子問主子有什麽吩咐。
“準備沐浴用的水!”宇文昱聲音低啞地道。
“是。”夏果退了出去,趕緊吩咐擡水。
待兩個壯婦擡着木桶進屋去時,就聞到了屋裏那*的氣味兒,經過人事的她們臉上飛紅、心神蕩|漾起來,眼睛更是不敢亂看,在屏風後放下木桶便低頭退了出去。
打水進來的婢女們更是如此,一個個臉頰都通紅一片的進進出出了數趟。
霍紫依和宇文昱只穿着中衣偎在榻上,兩個人的臉上都有着前所未有的滿足神色。趁婢女們都出去了,宇文昱又偷親了幾下霍紫依的小嘴兒。
在榻上扭纏了一會兒,宇文昱才拉着霍紫依一起去沐浴。
因為主子說不讓婢女侍候,夏果和夏實只好還守在屋外待命。
這個澡又洗了三刻鐘左右,外面的婢女都怕水涼了!
因為在內室屏風後沐浴,離門口和窗戶遠了些,宇文昱在水裏動作起來就沒了節制,迫得霍紫依嗯嗯啊啊的也壓不住聲音地叫起來。
待起身時,桶裏的水只剩了一半不到!
用大布巾包住妻子已經軟綿無力的身子,宇文昱裸着身子走向大床,把妻子放到床上後才開始擦幹自己。
當宇文昱也上了床時,霍紫依才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
“接風宴……”
“睡醒了再說!”宇文昱拉了拉被子側身抱住妻子道,“睡吧。”
霍紫依也是累極了,窩在宇文昱的懷中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竟是睡到了太陽下山,原本定在傍晚的接風宴只好往後挪了時辰!
好在事先都有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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