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坦途(下)
龐鶴園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來之前, 他對這位曹家旁系子弟草拟了一系列的拉攏計劃, 曉之以理, 誘之以利等,見到本人之後,這些計劃瞬間破滅。
十幾歲的年紀, 眼睛卻像浸淫政壇幾十年老狐貍,寧靜又深沉,不是易與的角色。
曹家果然容易出妖孽。
他很快調整策略, 微笑着說:“好吧, 看來我下手太晚了。”他拉開椅子坐下,從口袋裏抓了一把話梅糖撒在桌上, 撿了一顆塞進嘴裏。嘴裏含着東西,臉就會突出一塊, 顯得沒那麽嚴肅,他和藹地說:“來星球這麽久, 去過哪些好玩的地方?我知道有個叫紅花湖的地方,真是美麗極了。”
對象是孩子,他先東拉西扯地聊了會兒天, 留下了一定的印象, 才慢慢地切入主題:“鹿水生是你們的朋友嗎?他的遭遇太令人遺憾了,聽說他游戲機玩得不錯,很有名氣,長大之後,也許會成為優秀的職業賽手。”
程岫說:“警察還沒有抓到兇手嗎?”
“我因此而來。允許我正式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龐鶴園,你們可以叫我龐爺爺,當然,龐伯伯更好。我是這個國家的守護者,專門打擊壞蛋。”
程岫說:“能告訴我具體職務嗎?”
塑造光輝形象失敗。龐鶴園說:“中央情報局局長。”
程岫說:“哦,那你只有調查權限,沒有打擊的權利。”
“……”及早改變策略是對的,這兩個小家夥比警察報告的更加機靈聰慧。他生出幾分長者對晚輩的愛惜之情:“是的。但是我能找到罪犯。”
程岫說:“你找到了嗎?”
龐鶴園笑了笑,拿出一個文件夾,抽出一張紙對折,然後讓他們看其中一半——那是一個人下半張,鼻孔、嘴唇和下巴都很清晰。他問:“這是你們拼湊出來的嫌疑人。”
曹琋可以确認,這半張臉和他見到的皮衣男非常相似,卻不是他拼湊出來的那張。
龐鶴園将另外半張紙展開,露出一張完整的臉。
剛毅的面容,尖銳的目光,是一個相貌平平卻充滿了男人味的臉。
曹琋問:“他是誰?”
龐鶴園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确殺了你們的朋友,你們朋友的父親和你們朋友的鄰居。他是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如果我們不早點抓住他,其他無辜的人會很危險。”
曹琋說:“你想我們做什麽?”
太聰明的小孩總會讓大人想到“失控”兩個字。龐鶴園不喜歡失控,很快搶回了主動權:“你們覺得自己能為鹿水生做點什麽?”
程岫認真地回答:“上香。”
龐鶴園:“……”
好吧,不該指望一個小孩子能夠說出多麽高大上的答案。他說:“我希望你們指認兇手。”
曹琋說:“我們沒有見過兇手的全貌。”
“我根據你們提供的線索,已經鎖定了嫌疑人。案發時錯漏百出的不在場證明,難圓其說的手下失蹤理由,以及确定的殺人動機。雖然都是間接證據,但組合起來,就是一種可能。”
曹琋說:“那為什麽還要我們做僞證?”
“并不是僞證,我只是幫你們把記憶補全。”龐鶴園說,“你們可以慢慢地思考,不過嫌疑人很可能在你們思考的時候無罪釋放,你們朋友的死亡也會變成一陣風,什麽都留不下。”
他說完後,收拾文件夾起身離開,過程中,曹琋和程岫都保持着沉默。
等他走後,程岫抓了一顆話梅糖吃,但很快吐出來:“好奇怪的品味,薄荷味的話梅糖!好像腌制過的樟腦丸!”
“你吃過樟腦丸?”
“我想象過。”
曹琋看他不停地咽口水,湊過去檢查他的嘴巴:“很難受嗎?可惜這裏沒有水,或者,我幫你清掃一下?”
程岫:“……”裝得再正經也沒用,喉結的動态已經出賣了你猥瑣的內心。
胖警察很快進來送他們回去,全程一言未發。
臨分別,程岫好奇地問:“這個案子全部轉交給他們了嗎?”
胖警察看了他一眼,含糊地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回到民宿,程岫就有種奇怪的違和感,一樣的房間卻似被動過什麽。曹琋行動迅速,從沙發底下、床頭櫃燈座下、鞋櫃裏……發現了一堆竊聽攝像頭。
陽臺也有,藏在花盆裏。
曹琋直接澆了杯下去,然後用小鏟子在松土的時候搗碎了。
程岫喝着果汁,坐在搖椅上,晃晃悠悠地說:“政鬥大戲拉開序幕,雖然你現在的處境不太好,但是憑借着金手指,我相信你能殺入重圍,踩着別人的禿頂,成功擠上男主角寶座。我對你有信心!”
曹琋說:“每個開金手指男主角的背後,必然有一個默默支持的溫柔女主角。”
程岫說:“曹啓智适合你,王震在等你,實在過不去,還有黑人光頭崇拜你。”
曹琋忍不住笑了笑,用茶杯輕輕地碰了下他的果汁:“承你吉言。”
“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程岫頓了頓,狐疑道,“來這裏不會是你算計好的吧?鹿水生也是?你想以此為切入點,殺入政壇?不然這麽小的事情,實在沒道理讓你親力親為。”從曹琋親自帶着他挨家挨戶地跑去毀滅證據時,他就懷疑了。當年一呼萬應的曹公子,就算身價縮水,一呼百應總該有的吧。自己闖空門,萬一被抓到了,一世英名盡喪不說,多、丢、人!
曹琋說:“如果有一本關于我的書呢,書名可能是《重生之政壇風雲》,或者《重生之幕僚長》,至少不可能是《重生之算命先生》。而且,我今年才十五歲,離成年還有一段距離,更不要說號稱“政壇二次生長”的三十五歲門檻,怎麽可能把自己早早地帶入政治漩渦中。我之所以親力親為,是沒有足夠的人手。從醒來到現在,我一直忙于練習機甲、适應時代、搜尋你的下落……還剩下一點時間,都在計劃重逢以後怎麽把你留在身邊。你說我哪來的一呼百應?”
程岫抖了抖腿:“那現在呢?”
不管願不願意,他們都被強行扯入了政治紛争中。到了這個地步,題型不再是是非題,而是選擇題。龐鶴園現在開了口,下步就可能動手。自保也好,反擊也好,不管做什麽選擇,都要預先計劃了。
曹琋說:“你的看法?”
程岫說:“我都不知道他們誰是誰,要幹什麽。”他只是在看到現任總統剛上去就下來的消息時,幸災樂禍了一下。
曹琋說:“現任總統所在的保益黨是建國成立的老四黨之一,歷經波折,一度瀕臨解散的危機,近幾年才慢慢地恢複元氣。在選舉前,現任總統的支持率排在第三。僅次于時進黨和民聲黨。”
程岫說:“曹家的時進黨?”
曹琋說:“現在華家做主。”
“節哀。”
“……風水輪流轉。”
程岫聳肩。
曹琋繼續道:“投票揭曉前,所有人都認為這屆的總統不是時進黨候選人就是民聲黨候選人。所以,保益黨登頂之後,一直備受争議。直到傳聞他們對選票動手腳,使立法議會考慮對選舉結果作廢或者對總統進行彈劾。”
程岫說:“我記得龐家是民聲黨?”
曹琋說:“龐家、何家都是民聲黨支柱,掌握着執法和司法兩大力量。”
程岫道:“我記得他們以前可沒這麽威風。”
曹琋道:“曹家五十年前遭遇了一次嚴重打擊,造成了人才斷層,不得已讓華家上位……”
程岫說:“從此就下不來了。”
曹琋沒有否認。
程岫說:“所以,如果我們作僞證,就是幫民聲黨對付保益黨?華家和曹家一定很開心吧?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曹琋說:“未必。選票作弊的影響極壞,一旦罪名坐實,保益黨名聲一落千丈,整個黨派都可能被強制解散。民聲黨懲惡鋤奸,名聲大震,在下一輪的選舉中,将會占據有利位置。”
程岫說:“也可能是保益黨的支持者記恨民聲黨,改而支持時進黨。”
曹琋說:“你不知道嗎?一旦自己支持的黨派被解散,支持者八年之內不能投票。”
“……”程岫說,“條條框框規規矩矩這麽多,叫人怎麽記啊。”
曹琋趁機打廣告:“時進黨就是與時俱進的意思,宗旨是随着環境和思想的改變,不斷地改革與進步。”
程岫喝完果汁起來:“好吧,既然你做了決定,我們就收拾東西,逃難去吧。”
曹琋說:“為什麽要逃難?”
“你不是要拒絕矮局長嗎?我想他應該不會那麽好脾氣地回答‘沒關系’。”
“我打算同意。”
程岫錯愕:“一不小心你又刷了一把下限。”
曹琋說:“龐鶴園出示的那張照片,是特別行動組F隊的隊長。”難圓其說的手下失蹤理由吻合了被程岫打死的殺手,加上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鶴園的證據與他們的推測完全一致。幾乎是百分之九十肯定那幅畫像上的人是兇手了。
程岫說:“那華家和曹家呢?他們應該不會很高興看到龐鶴園的功勳章上有你的付出吧?”
曹琋說:“我不打算回曹家。”
程岫道:“發生了什麽不愉快嗎?”
“沒有。我只不想讓‘曹琋’走曹燮走過的老路。”曹琋說,“我說過的,我需要新的希望。”
“打算徹底投靠民聲黨?你以後大概無家可歸了。要是在古中國,連族譜上的名字都要被劃掉。”
“那又怎麽樣?”
程岫嘆息:“你就成為了一個無根之人。”
“……”曹琋說,“不如給我一個機會證明一下我的根到底有沒有。”
程岫:“……”
事情發展到最後,變成曹琋和程岫在陽臺鬥毆,或者說,單方面吊打。
龐鶴園親自來民宿,門一開,就看到四個小時前還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少年頂了一個青眼圈。“你們發生了什麽事?”
程岫坐在沙發上吃零食補充體力。雖然過程中曹琋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着他,既怕自己下意識的還手,又怕程岫動作太大弄傷自己,但是,年紀小體力差的劣勢不是對方放手就可以彌補的。打完這場架,曹琋受得是皮外傷,自己受的絕對是內傷,胳膊都酸得擡不起來了。
看到程岫的模樣,龐鶴園更疑惑了。
曹琋說:“家暴。”
程岫說:“我們在為是否答應你的請求而決鬥。”
龐鶴園好奇地問:“結果呢?”
程岫說:“我贏了。”
從身形看,曹琋這水放得有點嚴重。龐鶴園感慨了一把他們的感情,又問道:“那你的選擇呢?”
程岫站起來,握拳道:“為鹿水生報仇!”
龐鶴園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曹琋默默地感動着程岫的用心。就算曹琋要另立門戶,在羽翼未豐之前,也不好過于得罪華、曹兩家。與其讓他開口,不如自己扛下。
他想到的,龐鶴園也想到了,不過不敢确定。畢竟一個是七八歲的小孩,一個是十五六歲的少年,若是心思這麽缜密複雜,是人才,更是妖孽。
确定他們成為友軍之後,龐鶴園毫不吝啬于好處,不但讓他們搬去了悅來酒店的套房,還安排了一個人專門帶他們免費到各處游玩。
程岫開心的時候還不忘遠在外地癡癡等待的戰友:“要是曹啓智和王震來就好了。”
曹琋一聽王震就敏感:“好端端地想起他們幹什麽?”
“就因為好端端地才想他們啊。不然哪來的優越感。”
“……”
“曹啓智等不到我們,會不會發動進攻啊?”
“不會。犯法的事,我不說他不做。”
“……”
中央情報局雖然說主管情報,沒有執法權,但是在龐家的經營下,将警部牢牢地握在手中,自己能不能執法已經不重要了。所以,當他們搜集到足夠的證據之後,警察立刻帶上所有涉案人員,浩浩蕩蕩地返回中央星系——也包括作為證人的曹琋和程岫。
為了讓他們更好的配合,龐鶴園将事情的來龍去脈用四句話簡單地說了一下:
一、總統作弊被抓住了。
二、立法議會要懲罰他。
三、鹿水生的父親是知道他作弊的證人,被他滅口了。
四、我們要舉報他,為鹿水生報仇。
曹琋又問了一次嫌疑人的身份,這次龐鶴園說了。
曹琋裝出吃驚的模樣。
龐鶴園借機游說:“法律是拴住每個人良知的繩索,不應該用任何理由摘除。‘執行免責法’是對其他守法公民的威脅。”
曹琋說:“‘執行免責法’也是法律。”
“但是對其他法律産生了排斥,法律不應該有矛盾。如果有矛盾,應該及時解決。”龐鶴園語重心長地說,“雖然你現在還小,但我希望有一天,當你有能力做什麽的時候,不要以為立場和利益而猶豫。”
曹琋說:“特別行動組由總統辦公室直轄,如果你成為了總統,難道不希望有這樣一支靈活機動的隊伍直接接受指揮嗎?”
龐鶴園說:“我就算成為總統也只有八年,但是我的人生可能有九個十個,甚至更多的八年。那些年的我又該怎麽辦?只能活在恐懼之中。”
曹琋對他刮目相看。根據分析,他認為民聲黨候選人繼任總統的可能性很大,到時候,特別行動組就會成為他們手裏的鐮刀,指哪打哪。可是龐鶴園還是客觀地評價了,并且由衷地希望自己能夠以曹家人對立法議會的影響,推動廢除“執行免責法”,說大公無私有點大,但高風亮節還是有的。
這個時代的政壇,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麽壞。
他們一抵達中央星系首都星,就收到各大媒體在港口外面蹲候的消息。龐鶴園立刻招來飛船,從港口直接離開。
曹琋和程岫與他一道。
這些天,龐鶴園對他們很是照顧,已經建立起了一碰就破但看看也有的友誼。
龐鶴園問曹琋是否要見一見家人。
曹琋問:“我現在不能回去嗎?”
龐鶴園說:“你是重要的證人,我要對你的安全負責。你雖然不能回去,但我可以通知他們來看你。”
主動收到消息的曹家應該會比被動收到消息的曹家要和藹一點。
曹琋選擇了通知。
龐鶴園将他們安排在中央情報局的宿舍裏,裏面住的都是情報局自己人,一個個火眼金睛,曹琋和程岫住在裏面,就算有七十二變也逃不出手掌心,實在很安全。
曹琋放好行李和特産,洗了個澡,正要出來和程岫交流交流感情,曹家人就到了。
按現在的輩分算,來的是他的一個遠方堂哥,曹啓智的親哥,叫曹啓剛。如果說曹啓智生來帶着叫教條般的古板,他就帶着貴族般的傲慢。
盡管見到曹琋的臉時,他驚訝了一下,但很快就趾高氣揚起來:“你竟然跑去幫助龐家,爺爺很生氣。”
爺爺的爺爺還很生氣呢!
程岫不知道偷偷對曹琋做了個鬼臉。
曹琋笑了笑。
曹啓剛怒道:“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曹琋淡然說:“第一次見堂哥,就直接哭出來,我想對你也不是太禮貌吧。”
曹啓剛拍桌:“我現在在說你幫助龐家的事。”
曹琋說:“我沒有幫助誰,我只是說出我看到的事實。”
“我不管,你必須要改口供!彈劾總統的事情絕對不能太順利!要讓他們狗咬狗咬得再兇點,最好兩敗俱傷!”何家掌握司法,起訴的檢察長就是他們的人。
華家雖然掌握渣立法議會,對彈劾擁有最終決定權,但如果檢察長提供的罪證太詳細,他們也不能違背人民的意願來扭曲審判結果。
所以當他們聽說龐鶴園找到了直接指證的證據之後,才這麽氣急敗壞。
罪證板上釘釘,這是完全不給他們發揮的空間啊!
曹琋說:“你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對不起曹家一貫堅持的正義精神和公正态度。我可以當做沒聽見,但是你不要再說了。”
曹啓剛氣得磨牙。最讨厭這種我跟你講黨争,你跟我講正義,我跟你講利益,你跟我講道理的人了!
他說:“你曾經請求爺爺推薦你去中央軍校吧?”
一直當電視劇看的程岫終于走了心,驚訝地看着曹琋。
中央軍校?
那個容易讓考古專業的學生畢業時本專業知識一塌糊塗,開起機甲所向無敵的學校?
真是太有眼光了。
曹琋搖頭說:“我改變主意了。”
“你改什麽都沒用,只要我們開口,沒有一家好學校會收你。”
且不說曹家能不能這麽一手遮天,曹琋現在的心态也改變了。以前想加入中央軍校,是為了讓自己離程岫更近點,現在發現雙方在戰鬥方面的差距之後,他已經不急着彌補了。唯一的願望是,和程岫同在一個學校,可以一起上學一起下課一起吃飯……還有一起上廁所?
想想也很美好。
曹啓剛看着明顯走神的漂亮少年,忍無可忍地拍桌子:“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麽?”
曹琋說:“聽到了。”
“你到底改不改口?”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來看我之後,我立刻改口。大家就會認為你是收了總統什麽好處來當說客的。人言可畏,一旦你被塑造成這樣的形象,以後就不好翻身了。”
曹啓剛被吓住了,匆匆丢下一句“随便你”就走了。
程岫憐憫地看着他:“怪不得你要自立門戶。”
曹琋也嘆氣:“他已經是曹家這一代中,比較拿得出手的了。”
“那拿不出手該怎麽樣?”
“曹啓智那樣。”
“……”程岫覺得自己一定沒睡醒,怎麽看曹啓智也比曹啓剛強上百倍。
曹琋說:“不然,他也不會被排擠到我身邊來。”
程岫:“……”曹家都是瞎的,才會這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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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