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着柄亮閃閃的短匕,喝道:“別出聲,乖乖跟我走!”她原想要擒住這醉漢非得花些手腳不手,誰想竟如此不濟,手到擒來,心中歡喜,押了他走到林楓面前,笑道:“你也忒小心啦。”

林楓也大感奇怪,向那醉漢問道:“這裏是什麽山?你們這裏的老大是誰?碧水潭在什麽地方……”連問了三四個問題,那人卻是晃動着腦袋,有氣無力的傻笑着不答。舒蟬道:“真是黃湯灌多啦,連跟他說話也聽不明白。”林楓眉頭一皺,揚手啪啪兩下,扇上那人左右臉頰,試圖把他打醒。

林楓下手不輕,直打得那人雙頰高高腫起,卻沒多大效用,那人只是傻傻的沖着兩人咧着嘴笑。舒蟬瞧他眼神渙散,狀若癡呆,驚道:“哎呀,莫不是個傻子。”林楓大感失望,推開那人,道:“果然便是個傻子,怕是在他身上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舒蟬笑道:“問不出便問不出吧,咱們有手有腳的,既然已到了這裏,還怕找不到碧水潭所在麽?”

林楓見她身處一個未知的危險境地,竟是處事不驚,對她的膽量大大的佩服,暗贊了句,說道:“不錯,咱們有手有腳的,不怕找它不出。”頓了頓,沉吟道:“記得困在布袋中時,曾聽他們提及那個管先生。我方才為了救你,情急中拿了他的名號出來诓那色老頭,沒想他還真信了。瞧他當時欣喜的神情,莫不是這管先生在這地方權力甚大?”

舒蟬道:“定是這樣,只要咱們找到那個管先生就行啦。”林楓皺眉道:“只是這裏跟迷宮一般,視力所及之處,皆是林木,連條通往別處的羊腸小道也找尋不見。這片茅屋我都去瞧過了,除了堆放糧草外,竟無一人。”說到這裏,驟然想起一事,震動道:“哎呀,不好。我诓那老頭去見管先生,他倆一見面便知有假,那時咱們可就大大危險啦。”

舒蟬卻不着急,唇角上揚,雙靥緋紅,兩頰酒窩醉人,說不出的動人。那雙彎如新月的眼眸裏更是射出狡黠的光芒,緩緩說道:“我還就怕他不知道呢。”

夕陽下,李景揚悻悻的穿出一片灌木叢,禿頂的腦門在夕陽的照耀下,反生出一圈油亮亮的斑點,他摸着大鼻子,罵罵咧咧道:“直娘賊,很了不起麽?擺什麽架子,一張臉臭得跟個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呸,拽什麽拽,若不是老大現下還需仰仗着你,給你些許臉面,哼,我李景揚第一個就不服你!”他邊罵邊回頭跺腳,顯得氣憤異常。

正罵得起勁,頭頂樹梢上沙沙有聲,他立即警覺,停下腳步,擡頭喝道:“什麽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樹上?”他才一擡頭,突然間頭頂一大片陰影籠罩而下,急切中他忙雙手向上一托,一招“天王托塔”拍向那團陰影,樹梢上卻“嗤”的響起一聲輕笑。

李景揚一掌拍去,只覺觸感柔軟,心中驚駭:“這是什麽東西?”才要擡眼去瞧,忽聞身後茲的破空聲劃來,他不及收掌回擊,肩頭已是一陣劇痛,不由狂吼一聲,那團陰影被他掌力震起丈高,啪嗒掉在了地上,竟是個已昏死過去的男人。

李景揚旋身怒視,卻見一年輕男子,手裏擎了根樹枝,枝頭斜翹,如使劍般挽出三朵劍花。劍花耀眼,李景揚是個識貨之人,見他拿樹枝的架勢,倒是一派名家風範,不由心下先自怯了,捂着肩頭的傷口,退後一步道:“好小子,報上名來。”

舒蟬躲在樹上,嬌笑道:“他是你爺爺的兒子,他叫林楓。”李景揚吶道:“我爺爺的兒子?我爺爺可只我老爹一個兒子,難道……難道是他的私生子不成?”他性子愚笨,一時竟沒聽出舒蟬話裏大占他的便宜。

舒蟬笑得直打跌,躍下樹道:“沒錯,他就是你老子,你是他的乖兒子,也就是我的乖孫子。”言語之中,順帶的又大大的讨了林楓一道便宜,林楓拿眼狠狠白了她一眼。

李景揚被她叽裏呱啦的一番話攪得糊裏糊塗,眼見她笑容中滿是狡黠,料想她所說的定然不會有什麽好話,怒道:“小丫頭,到底還是讓你給逃出來啦。哼哼,沒想你們竟不是普通的乞丐,即便如此又怎樣?你倆就算是丐幫弟子,進了這‘迷魂谷’也休想再活着出去。”

舒蟬與林楓對望了一眼,舒蟬笑道:“哦——原來這裏叫迷魂谷啊。”林楓樹枝一抖,憑空劃出道淩厲的弧線,反削上李景揚。

樹枝柔韌,并無劍鋒,但就此被它打中身體,也甚為疼痛,李景揚連退三步,數招過後,即知自己遠非眼前這年輕人的對手,于是施展輕功,扭身欲逃。哪知他才一轉身,胸膛險些撞上一涼飕飕的東西,駭得他趕忙收住腳。

舒蟬掂着短匕,冷笑道:“你跑啊!我知道你輕功不弱,跑功更是一流,不過你倒先問問我手上這柄‘蟬翼匕’答不答應。你可看清楚啦,林楓手裏的長劍是假,我手上的匕首可是貨真價實的很!”她随手一揮,也沒見她怎麽用力,身側一株臂粗的樹杆立即應聲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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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揚見她手中那“蟬翼匕”雖又薄又短,卻是件削金斷玉的利器,哪裏還敢妄動,恨恨道:“你們想怎樣?”舒蟬笑道:“不怎樣,只想勞你駕給領個路……”面色一收,一字一頓道:“帶我們去碧水潭。”

碧水潭

雨淅淅瀝瀝的下,倚崖而居的茅屋,在氤氲的霧氣裏,恍若缥缈。

茅屋右側有片柏樹林,在風雨中發出沙沙的樹葉摩擦聲。靠左卻是處懸崖,崖下百丈有處深潭,潭水碧綠,深不見底,從崖上飛濺直下的泉水,形成一道道的小瀑布,嘩啦嘩啦的水聲重疊着沙沙的樹葉響動,別有一番情致。

茅屋向東的一側,開了面小窗,窗子用嫩竹子輕輕挑起,雨水順着窗沿,滴答滴答的落着,叮咚有聲,煞是好聽。

透過小窗,一位中年男子正埋坐在瓶瓶罐罐中,低垂着頭,在思索着什麽。另一頭,卻有個身穿灰袍,年約五十上下的男子背着手,不停的在屋內來回踱着步。

過得片刻,那走動着的男子停下腳步,不厭其煩的道:“怎樣?成了麽?”中年男子道:“不知。”短短兩個字卻叫那灰袍男子神情黯了下去,失望道:“怎會不知呢?管先生你……”

那被喚做管先生的中年男子截住他的話,淡淡道:“我并非萬能,說不知才是正常的。”從一堆的瓶罐裏翻出一小琉璃瓶,抛給那灰袍男子道:“拿這個去試試吧。”灰袍男子大喜,接過琉璃瓶,沖屋外喊道:“帶個木樁進來!”屋外立即有人高聲答應了。

管先生眉頭一蹙,冷冷的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別在我面前做那種事。”灰袍男子一愣,立即省悟,笑道:“是,是。怪我一時疏忽啦,管先生請便,我到別處去做就是。你先忙着,回頭我再将結果告知先生。”管先生點點頭,也不起身相送,自顧自的又全身心的投入進那些瓶罐中。

約莫過得個把時辰,窗外的雨非但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反而愈下愈大,磅礴的雨點子夾着狂風席卷而來,撞得那扇薄薄的木板門乓當乓當的直響。管先生嘆了口氣,從沉思中擡起頭來,才想要站起去關了那扇門,卻見雨裏冒冒然的沖進一個人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才離去不久的灰袍男子。只見他滿臉雨水,一身衣衫盡濕,神情又是狼狽又是慌張,進門便道:“不好,出事啦!”

管先生愣道:“怎麽回事?是那瓶藥有問題麽?”灰袍男子将臉一抹,甩了甩身上的水氣,悻悻道:“那藥倒是其次……是李景揚那老東西,昨兒夜裏擄錯了人,将兩來路不明的小叫花子給劫了來。”管先生道:“怎的?是丐幫的弟子不成?”灰袍男子跺腳道:“是丐幫的人我也不懼,入了迷魂谷,縱然他們有天大本事,也飛不出谷去,不過是給碧水潭添兩木樁罷啦!”

管先生點點頭,淡淡道:“這也就是了,你又着什麽急啦。”頓了頓,續道:“方才那木樁怎樣了,可服了藥沒?”灰袍男子道:“早試過了,只是……”管先生眼神一睿,似要發出精光來,接道:“還是不成麽?”灰袍男子笑了笑,道:“這次不成也沒關系,反正……反正來日方長,這個……這個咱們也不急于一時嘛。”

管先生面色愈加難看,轉過身去,望着地上成堆的藥罐,忽然狂性大發,一腳踢去,将所有瓶罐踢了個粉碎。灰袍男子住了嘴,也是一聲不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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