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謊!”激動的抓起她的雙肩,搖晃道:“你從不撒謊的,你騙不了我,你認得這兇手是不是?是不是?”他連問了無數遍“是不是”,舒蟬被他晃的只覺全身骨頭都快散了架了,卻硬是咬緊牙關不開口,別過臉去。

伊林楓見她腰間雪白的束帶上沁出淡淡的血水,顯然剛才劇烈的震動硬是将她的傷口又迸裂了,忙松開她,但口中卻恨道:“我知道了,這個偷襲我爹的人便是你舒家堡的人!”轉念一想,脫口叫道:“是葉霞绮?是了,一定是她!她號稱‘纖手觀音’,發這等細小暗器實在是小菜一碟,她又是個醫道高手,用毒自然更是……”

舒蟬聽他越說越不象話,忍不住吼道:“葉姥姥不是那樣的人!飛雪雨花針是我的,是我的暗器!”見伊林楓滿目錯愕,她從懷裏掏出自己的暗器袋,扔給他道:“不信你自己看,這銀針我也有!”伊林楓檢查暗器袋,果見其中擺放了數十枚與自己手中一模一樣的銀針。

伊林楓訝然道:“難道……難道射傷我爹的人是你?舒蟬,是你嗎?”舒蟬道:“不是!不管你信不信。”頓了頓,續道:“這種飛雪雨花針江湖上十多年沒再出現過了,針上淬的毒名叫‘子午散’,雖說不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但中毒之人若在三個時辰之內,得不到解藥的話,最遲拖不過第二日的午時,便會毒發身亡。今世之中,能解此毒者,除了那施毒之人,便只有葉姥姥一人啦,你速速帶了你爹去找她,或許還來得及!”伊林楓聽聞父親還有得救的希望,喜出望外,眼見日近正午,也來不及與舒蟬道別,忙心急火燎的跑開了。

舒蟬見他走遠,這才捂住了腰腹的傷口,蹙眉道:“傷口又迸裂啦,回去可怎麽跟姥姥解釋呢?”猛然想起一事,驚呼:“糟了,姥姥若是見了那‘飛雪雨花針’與‘子午散’不發狂才怪!”顧不得喚回小黑,連忙急匆匆的往茅屋趕去。

迷魂谷內,葉姥姥滿臉的怒氣,徐徐的涼風吹過,撩起她鬓旁的銀絲,她倏地晃身,人一躍而起,但見她雙掌如刀般朝面前那青衣人劈去,掌風到處,隐含隆隆聲響,如風嘯,如雷鳴,正是她賴起成名的“風雷掌”。

青衣人不閃也不躲,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葉姥姥一掌劈至,忽地減弱力道,“啪”的聲打在那人臉上,連掴了他七八個耳光,口裏怒罵道:“孽障!畜生!”

那青衣人見葉姥姥臨時收了內力,沒将他一掌擊斃,不由凄苦而笑,撲通跪倒,輕輕的喊了聲:“媽——”葉姥姥怒道:“你不要叫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好兒子!”劈頭又是一巴掌,那暴滿青筋的枯槁雙手,不住的顫抖。

青衣人回過頭,一縷鮮血從他嘴邊慢慢滲下,他又張口喊了聲:“媽,你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聽兒子慢慢跟您講……”

葉姥姥怒喝:“放屁!我消消氣?我怎麽能消氣?我生了個好兒子啊,盡幹些光宗耀祖,給老娘臉上争光的俠義之事!你……你連個十五歲的娃娃也不及,你有何面目去見曉曉!打小,她就最崇拜你,敬重你,這幾年她四處闖蕩江湖,還不是要學你當年那般行俠仗義,鋤強扶弱麽?這孩子幹的不錯啊,可你呢?你這幾年都在做些什麽呢?我教了你一身的本事,難道是讓你拿活人來當木樁的嗎?”愈說愈是火大,她伸手又是一掌掴去,這次卻被那青衣人擡手擋住了。

葉姥姥愠道:“做反了你!管骁晟!”

管骁晟站起身來,淡淡的道:“媽,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就連脾氣還是像當年那般暴躁——我知道你過得很好,也就放心了。”葉姥姥被他不溫不火的脾氣給唬住了,呆了呆,道:“你跟我回去,自個跟慕允說個清楚,你是舒家堡的人,該怎麽着,先得過舒家堡的家法。你娘我是舒家堡的執杖人,這三刀六洞的刑罰,依你看,是你自個來,還是為娘的來?”說着捋起袖管,一臉兇悍。

誰料管骁晟卻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舒家堡的人,不受他舒慕允管!”葉姥姥怒道:“你老娘我是舒家堡的人,你是我生的,當然也是舒家堡的人!你竟敢說不是,真反了你!”

管骁晟突然大吼道:“媽!到底我是你兒子,還是他舒慕允是你兒子?我跟他,到底哪個才是你親生的孩兒?你為什麽老向着他,就算是我做的再好,也總是比不上他,他就像是座大山,永遠擋在我前面,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啪!”葉姥姥揚手便給了他一巴掌,身子直顫道:“畜生,你自己做錯事,難道還要怪慕允不成?你死到臨頭還要找借口百般推脫!”管骁晟道:“我做的事沒錯,我沒做錯,我只不過想研制一種新藥,它可以麻痹人的神經……媽,你想想,有了它,可以拯救多少人的性命啊!”

作為同樣的醫道高手,葉姥姥當然明白一種新型的麻醉藥,對于病患來說是多麽的珍貴,不由滿心好奇,向往道:“這個……沒可能吧?”管骁晟道:“有可能!有可能!絕對可能的!十三年前我就發現,有一種碧水玉中含有某種神奇的東西,将它提煉萃取後磨成粉,再配合了數十種名貴藥材,便可成。當時有幾位病人服用過那些玉粉後,全都安然無事……”葉姥姥道:“既然你十三年前就已經可以成功了,為什麽如今還要躲在這深山裏做這種拿活人當試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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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骁晟懊惱道:“那是因為……當年得到那塊碧水玉實屬偶然——那碧水玉原本是江南伊家的傳家至寶,乃是一對雕成芙蓉、牡丹樣式的玉步搖,當年為了按古方配藥,已經毀了一枝,剩下的那枝伊天健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将它拿出來,他說那是家傳之物,上古名器,是要留給未來兒媳婦的。唉,也怪我們一時得意,全沒提防身邊的小人,當時眼見新藥即将研制成功,我與伊天健別提多高興啦。那晚喝多了酒,卻沒想那些碧水玉粉,竟不知被什麽人給偷了去。無奈我們只得從頭做起,為了再找玉石作藥引,我不知試過了多少回,卻總不能成……不過,我現在終于明白啦,這種特殊的碧水玉産自藍田溪水,而且只産在碧水寒潭深處,雖取之不易,但……”他越說越是得意,臉上流露出無限興奮與向往來。

葉姥姥先是一愣,再看他一臉癡狂的表情,竟像是着了魔般,不由連退三步,說道:“瘋了,瘋了,當真是瘋了……我真好後悔,當初幹麽要教你醫術?”管骁晟興奮道:“媽,你不為我高興嗎?等我研制出新藥,我就可以揚名天下,舒慕允做武林盟主又怎樣?到時連他也會愧不如我,而主動讓賢啦。哈哈!”

葉姥姥怒道:“你是癡人說夢!”一掌朝他臉上劈去,管骁晟面色一沉,伸手架住,右手反施展擒拿功夫,抓向母親的手腕。他一身的武功全是葉姥姥親傳,葉姥姥豈有不識之理,罵一聲:“小兔崽子!”掌勢下沉,雙掌如蝶翻飛,風雷掌法大開大阖,一掌強過一掌的朝管骁晟身上拍去,将他全身籠在漫天掌影之內。

管骁晟神色一變,掌緣如刀,還擊葉姥姥,這下手法宛然也是風雷掌,與葉姥姥所使同出一轍。葉姥姥冷哼一聲,心道:“小兔崽子,十幾年不見,內力倒是增強了不少。但你若想用這套老娘自創的風雷掌來對付我,哼,你還太嫩了些。”手中勁力陡增,每次不待管骁晟招式用老,她已搶在他之前出下一招。

轉眼兩人手下已過了數百招,一套風雷掌早已使完,反反複複又不知打了多少遍。葉姥姥畢竟年老體邁,風雷掌又是最耗體力不過的剛猛路子,漸漸氣喘,身法也不像先前那般敏捷。相對而言管骁晟年輕氣盛,雖說內力不及葉姥姥精純,但打到後來,在持久力上卻是遠勝于母親。

葉姥姥心知肚明,她向來心高氣傲,若是這番比鬥竟讓她輸于自己兒子之手,那可真是比死還難過。當下一招“風行草偃”使了一半,突然中途變招,換成一招“百川歸海”。

管骁晟見招拆招,一套風雷掌打的早熟透了,知道母親接下來便會使出“風行草偃”,正出掌接招,誰料想葉姥姥竟會突然換成“百川歸海”,這一招不是風雷掌中的招式,管骁晟眼見母親手掌高舉,掌心向下,一掌向他頭頂百會拍來。陰影籠罩下,腦子不由一片空白。

忽聽得有個清脆的聲音叫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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