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你要住什麽樣的酒店啊?”

“一般的就可以了。”

“哦。”看來他們家條件也很一般嘛,太好了,我的金錢攻勢還是可以用一用的嘛。

“你的衣服什麽的帶了嗎?”

“帶了一套換洗。”

“一套怎麽夠,走走走,帶你買衣服去。”

“不用了,我待不了幾天的,沒必要的。”

我一愣:“你要待幾天?”

“兩三天吧。”

這麽短!我吸溜一下口水,那小爺我得速戰速決了啊。

“好吧,那我們去看酒店。”

最後我給他挑了一家中檔酒店,一來他消費的起,二來環境安靜,方便我……嘿嘿嘿,第三嘛,我一般約炮不來這家,服務員都是臉生的,不會多嘴壞我好事。

看我考慮得多周到。

他的行李果然很少,一個雙肩包足以,方便得随時都可以走人。

我扒着他的包大呼小叫:“導師讓我指導你做假期作業,你的作業呢?”

“不用了,我早就做完了。”打他跟我說第一句話開始,就一直是不鹹不淡的表情,偶爾還會皺眉,我期望能再次看到陽光少年,再也沒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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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關系,等他爽到了,自然會笑的。

我舔了下嘴唇:“那我們要做什麽呢?不如我們……看電影去吧。”

“啊?”

易子勳表情有些困惑,似乎不能明白我為何思維那麽跳脫,而且還非常自來熟。

我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拉了他就走。

我一米七的個子,一百二的體重,能拉得動他,就說明他并不是很認真的拒絕,既然如此,我就幹脆當他同意了,拉他上了車直奔國際影城。

說實話電影院我不經常去的,和那些□□大多夜間活動,在床上辛勤一夜,哪裏有時間浪費在電影院,什麽,在電影院做些隐秘而爽快的事?不好意思,小爺我還是喜歡在隔音效果好的酒店裏,盡情地叫喚……

“看什麽電影?”

“随便吧。”易子勳沒什麽表情,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對看電影這件事并不是很熱衷,真是奇怪,我剛認識他不到兩個小時,結果竟然會有種我們認識了很久的熟悉感。

嘿,肯定是因為小爺我善解人意善于察言觀色。

我挑了一部據說風評很好的喜劇片,還買了爆米花和可樂,但是易子勳只拿了可樂,爆米花就沒動過,可樂也只喝了一口便不再往嘴裏送。

很少有男孩子喜歡吃甜食的,我十分理解。

九十分鐘的電影,我只看了一兩眼,應該挺好笑的,因為不只是下面一陣接一陣爆發的哄堂大笑,就是易子勳,也時不時咧嘴笑得十分開懷。

我沒盯着電影,我只看他。

九十分鐘的電影,他笑了三次,每一次都好像夜空裏眨眼的星星一樣璀璨奪目,第三次還笑出了聲來,少年的嗓音溫柔,像一把上好的古琴,傳進我耳朵裏,真比聽了音樂會還悅耳。

我想我真的是夠好色的,只要臉好,就什麽都好了。

“你不看嗎?”偶爾他也會察覺到我熱烈的視線,轉過頭來好奇地問,“是電影不好看嗎?”

我揉揉脖子,咳了一聲:“不是,我眼睛有些斜視,看上去我好像沒有在看屏幕,其實我真的在看。”

“都沒見你笑。”

“……我笑點高。”

少年不再多問,吸了一口可樂繼續盯着屏幕。

我望了幾眼他手邊的杯裝可樂,轉過頭來,三兩下喝完我自己的那一杯,再塞幾□□米花。

“哎呀,好渴啊,可是可樂沒有了。”我遺憾地說道。

易子勳挪開眼睛:“啊,那我去幫你買一杯吧。”

“不用不用,”我興高采烈地拿過來他那一杯,“你好像不喜歡喝可樂吧?都是錢買的啦不要浪費,你不喝給我喝吧。”

易子勳沒有拒絕,他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

我就着他用過的吸管慢慢地喝着,這一杯喝了好久。

看完電影五點了,哈哈,又到了晚飯時間了。

“好餓哦,我們去吃飯吧。”

易子勳有些無奈:“你喝了兩杯可樂吃了一大桶爆米花,還餓嗎?”

“我中午沒吃飯啦。”

這是實話,那頓如鲠在喉的同學會上,我只喝了點酒而已。

“子勳,你想吃什麽啊?”

“簡單吃點就好了。”

“我知道有一家牛排很好吃哦,我們去那裏吃吧。”

易子勳會拒絕我的好意卻不會反駁我的提議,那家牛排店我常去的,當然不僅僅是因為牛排好吃,更因為在那裏吃飯,有燭光晚餐的氣氛,最适合情侶不過了。

易子勳一進門就察覺到了滿屋子粉紅色的暧昧氣氛,有些踟蹰。

“我們還是換一家吧,這裏面都是情侶哎。”

“有什麽關系嘛,什麽時候吃飯也要分人群了。”我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進去啦進去啦,真的很好吃哦。”

燭光下易子勳用餐的表情十分溫柔,我盯着他,也不管切了多大了肉塊就往嘴裏送。他看了我幾眼之後,開口問:“是這邊的刀叉不好用,還是牛排太老了?”

我:“?”

他似乎嘆了口氣,拿過我的盤子:“我幫你切吧。”

我一下子像吃了X藥一樣頭腦發熱起來,熱流順着身體直沖下腹,唔,今晚一定要把他拐床上去!

如果可以的話,好希望能天天看見他笑啊,嘿嘿嘿。

“時間還早,你累嗎要回去睡嗎?”

易子勳看看手表:“七點,你還要去哪裏嗎?”

我賊賊地看着他:“帶你去好地方,去不去?”

因為我的表情實在太猥瑣了,他大概也知道不是什麽好地方,臉一下子紅了,霓虹燈下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是要去大保健嗎?”

“咦咦!”我斜他,“你腦子裏怎麽會有這麽色的思想哦,人家只是想帶你去酒吧轉轉而已啊。”

這下他的臉更紅了。

真是又純情又可愛的小弟弟啊。

不過我這一身打扮去酒吧不太合适,感覺要去砸場子似的随意。所以我先帶他回了我的出租屋。

“這還是我第一次帶別人來我這裏呢,”我笑着請他進了屋,“有點亂,你別介意啊。”

這又是屁話,我是有潔癖的處女座,所以就算是出租屋住不久的房子也收拾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東西從來不亂放。

不過,客套話嘛。

果然易子勳很老實地說道:“不會啊,感覺很幹淨啊。”

我笑了:“你随便坐,我去洗個澡。”

易子勳對我去酒吧之前還要洗澡這件事十分疑惑,不過出于禮貌,他還是乖乖地坐下等了。

我花半個小時的時間,用現有的材料簡單做了個發型,洗了個臉,抹了香香的護膚乳,還噴了香水。哦,當然,還好好洗了身體,很仔細很仔細地洗了所有地方——畢竟我向來是當受的,身體幹淨無異物異味是對性伴侶最起碼的禮貌。

尤其今晚很可能還是跟我有約炮史以來最喜歡的一個男孩子。

想到這個我就一陣心猿意馬,不行,得忍住,會腎透支的。

将自己打理好,我開門出來:“你要不要也洗個澡?”

他搖搖頭:“不用了吧,我應該不會待太久。”

路上他就說過了,以前都是未成年不被允許進酒吧,成年之後又忙着備考,沒人帶他去,他只是想去見識見識,并不打算做什麽。

真是良家乖寶寶一枚啊。

“萬一遇上合眼的呢?子勳,你不會還是小處男一枚吧?”

易子勳一下子漲紅了臉:“我,我不是那麽随便的人。”

随便起來不是人,嗐,我知道的。

華燈初上,酒吧裏的客人寥寥無幾,服務員撐着下巴發着呆。

下一秒,就被進門的易子勳驚豔到了,就像磁鐵進了鐵門,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連帶着一起來的我也得意起來。

然而人家端茶送酒安排桌椅的殷勤,不是給我的,我很尴尬地被晾在了一邊。

我摸摸鼻子,媽的,這年頭,十個gay裏九個受,還有一半是騷受,看那個胸肌堪比C罩杯穿的爛布條似的的男人,更是騷受中的騷受。

Henly,就是C罩杯的騷受,也是這家gay吧的店長,給了我一個猥瑣的眼神。

“Lucky,你這回釣到了一個不錯的人哦。”

我暗地裏豎起威脅的手勢:“我的人,別打他主意!”

易子勳好奇地看着四周,客人不是很多,女人幹脆一個沒有。很正常,這是gay吧,很少有女人過來,來了也大多是跑錯場的蕾絲。

不過易子勳不知道,MATTY的招牌暧昧不明,我又沒跟他解釋,嘻嘻,說了還不得把他吓跑,我深谙這個道理,所以連哄帶騙将他帶了進來。

喝了兩杯酒,歌舞表演也開始了。

可不是什麽舞長袖水蛇腰的表演,不過那管鋼杆上黏着不肯下來的小帥哥腰也挺細的,而且畫了個煙熏妝,看起來越發的媚眼如絲。

哼,生面孔一個,肯定是Henly招進來的新人,這個家夥從哪兒淘出來這麽個妖精,直男恐怕都難逃其手,放店裏也不怕紅顏禍水生事端。

再看旁邊的易子勳,果然一眨不眨地盯着臺上看,喝酒的動作都慢了下來,嘴唇蹭在杯子上幹脆忘了拿下來。

我一下子有了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好看嗎?”我有些氣惱,“你喜歡男人?”

“不不,”易子勳回過神來趕忙否認,“這就是鋼管舞啊,好厲害的樣子……”

沒見過世面的毛小子,我舉起酒杯:“喝酒。”

我可不會叫他喝普通的酒,是我叫Henly特制的顏色鮮豔的雞尾酒,入口味淡而甘甜,但是這個後勁嘛……

哼,小爺我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逼急了我給下藥也是做過的事。不然我這人眼光甚高,上哪兒去找那麽高品質又剛好看對眼的□□?

就說小楊吧,他是T大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因為剛意識到自己的取向來酒吧求證,被我看上了,這不,喝了點酒做了一次,現在天天鬧着要見我。

不過我這人吧,向來性情分明,而且幾乎不渴求愛情這種東西。

笑話,所謂愛情也不過是激素分泌給大腦造成的錯覺,真不懂那些一天到晚為了情情愛愛要死要活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你還好吧。”我望着易子勳,他是不是……已經有點呆了?

哪知易子勳轉過臉來,眼神清明得能直接上考場。

這小爺我就有點懵了。

“怎麽看來看去,酒吧裏都是男的?”

我眨眨眼睛:“你想找個豔遇啥的?”

“……不是……”

“那不就得了,你又不是沖着美女過來的,是酒吧就行了呗,管那麽多幹什麽,來,喝酒!”

我壓着杯沿,眼睛掃過前面舞池裏的時候眼皮一跳。

坐了一會兒人漸漸多起來了,夜晚是尋歡作樂的溫床,酒吧是他們的遮羞布。舞池邊上,一個上班族樣子的中年大叔壓着另一個稍微瘦弱的青年,身體都快成六十度了,正對我們這個方向的手,已經伸進了對方的褲子裏,幅度可見的動作着。

我擦!

我暗罵一聲,媽的不能去開房嗎,在這兒就動手動腳做這種事情,也不怕髒了別人的眼睛。

其實我自己也明白,這并不算什麽,我自己做過的事情更色更過火,不過,現在可是有易子勳小弟弟在啊,他一個直男,一下子給他看這種東西,沖擊有些大啊。

果然易子勳讷讷地問我:“他們……這,師兄,這不會是個……gay吧吧?”

我驚訝道:“咦,你知道啊?”

他有些無語。

“我又不是七八十年代的人,現在網絡很發達的……師兄,你是……嗎?”

他沒有說出口,不過足夠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我再喝一口酒,擡眼時笑得十分自然。

“不是啊,原來這是gay吧啊,我說怎麽這麽奇怪呢。哎呀,我也不太來這種地方,走錯了吧。”

說着拉着他要去另外別的“正常”的酒吧。

然而這回說什麽易子勳都不肯去了。我敏銳的察覺到,他可能是知道了我的心思。

哎,Henly調的什麽破酒,怎麽一點用都沒有!

我拖沓着走了幾步。

“哎呀,怎麽這麽暈啊。”

趁機扒在易子勳身上:“不行了,我醉了。”

他不醉,那只能我醉了。

易子勳糾結了兩秒,還是扶住了我。

“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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