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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血和其它疾病。”

“……”

“怎麽了？聽傻了？如果你還喜歡這麽翹下去的話，上面的症狀都可以來一遍。”

“你——”恂汐霍地站起，“有這麽詛咒人的嗎？”

曲子川要笑不笑地：“作為大祭司，确實可以對人下詛咒。上面這類咒語我還沒試過，怎麽？你想試試？”

“曲子川，你有完沒完呀？”

他摸下巴，意味深長的盯着她：“這就生氣了？好了，咒你，我怎麽舍得。”

他眉毛上挑，俊氣的揚嘴一笑。

恂汐胸口一跳，隐隐痛了一下。怎麽回事？恂汐傻眼了。難不成，曲子川真給她下了什麽胸口痛的咒語不成？

笑？有什麽好笑的呀！自以為是的耍酷，雖然他看起來确實挺帥氣……

停——恂汐有些受不住，更對自己的想入非非無語了。

畫風變的很詭異，恂汐往後一縮，鎮定的坐下。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并攏雙腿端坐的姿勢了。

“去了案發現場，有什麽發現？”曲子川追問。

恂汐抿嘴沉默，吃不準曲子川的用意，不知道赫連朋林有沒有告訴他賓館浴室鏡子上面那些字。

如果赫連朋林對他說了，他不可能還來問她吧！應該是還沒來得及說。

這件事還是暫時不說吧，連個譜都沒有，人都沒捉到。

恂汐擺手：“沒什麽發現，不過，電梯上下間碰到個可疑的人，已經去調監控了。”

曲子川盯着她，微一沉思，道：“你的報告明天早上交稿，沒事了，出去吧！”

“哦！”

恂汐想着晚上得加班寫出來，至于那個地方，晚上要不要先過去瞅瞅？她摸摸臉，得變個裝扮，讓人認不出才好。

還沒走出辦公室，恂汐又被曲子川一句話派去做了小秘書。

“你去通知刑偵隊隊員，會議改到明天上午9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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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鐘指向20點30分。

終于搞定報告，郝恂汐伸了個懶腰，關上電腦下樓，也沒見到曲子川的身影。

怪哉！這段時間，只要是上班，曲子川都會接送恂汐。她幾乎都快适應他的接送了，今天卻沒了人影……

她感到稍稍的不安和微小的失落。

時間不算晚，恂汐坐上公交匆匆回到宿舍。

時針指到了22點，猶豫不定的恂汐還是來到了“Wolf Bar”。

賓館浴室鏡子上的那句話：【真相，來Wolf Bar】。一直萦繞于心，令恂汐揮之不去。

恂汐分析過，如果不是罪犯重返現場故意留下線索，那很可能是知情人留下的聯系。對方是寫給誰看呢？她嗎？會那麽巧？偏是她去現場就找到這個了？！

所以，總總合理或不合理的巧合和事故，今晚，她就必須去一趟。

幸好有導航，真是方便又省心。

這酒吧花樣真多，恂汐在對街看了半晌才明白，今晚搞的是角色扮演，非此者不得入內。

嘿，她摸摸這身太過規矩的連衣裙，有點冏。恂汐只得通過導航找到個舞臺服裝道具店，随便挑了件衣服，化了一個誇張的面妝。

恂汐的貓女郎造型，雖然瘦是瘦了點，但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腰臀比例0.7，這可是最吸引男性目光的數字。

恂汐拖着條貓尾巴，因身姿嬌美，免了門票費。

她一路無阻的進入了Wolf Bar。

這是一個中型酒吧，光線有些暗，裏面的音樂由抒情忽地調成了搖滾，恂汐腳尖踏入就有跑出來的沖動。

恂汐以前從來沒有進過酒吧，也不知道酒吧有什麽規矩，就在進入酒吧前她在手機上查了點相關資料，順便給赫連朋林發了條信息告訴他自己在哪兒，萬一出事也有人給她收屍不是？

恂汐沿着走廊走到盡頭，一個拐彎眼前豁然開朗，一個能容納100多人的大廳，正東面有一小型舞臺，臺上有個打扮成狼人的歌手正在高唱俄文流行歌曲。

恂汐聽不懂歌詞，只覺臺下角色扮演的男男女女氣氛突然高漲，紛紛從位置上站起來，扭動身體跟随音樂狂舞。

這個場面恂汐第一次見到，她呆呆站着，足足看了十幾秒才恢複過來，她調侃自己鄉巴佬進城，對這種場面很不适應。

她窘迫的擠開人群來到吧臺。

“HI，小貓咪，想喝點兒什麽？”酒保搖着調酒器，殷勤的湊過來。

“請給我一杯度數最低的雞尾酒。”恂汐掏出筆、紙、錢，寫下那句話。

“您的酒。”不消片刻，酒保遞上淡藍色的雞尾酒。

“等等，”恂汐把錢塞給他，紙也展到他正前方，“我想知道真相。”

酒保神情一變，标準服務員的臉突然顯出深沉：“請給我時間。”

然後，他快步離開了恂汐的視線。

果然有戲！恂汐捏着酒杯，指尖微不可見的顫了顫。既有期待，又帶着驚喜。

她不過想碰碰運氣，下的賭就出現了，很順利啊！恂汐摸着杯口漸漸出神。

玻璃杯面映出個人臉，很嬌媚很恍惚，恂汐驚醒，側頭，一個巫女打扮的黑衣女人就在她身後。

兩人都在打量對方，各自在心底給出第一印象。

恂汐感覺，女人很美，飄渺的美，可她瞅了半天，竟覺得看不清女人的相貌，就是覺得她美麗非凡，不可亵渎。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恂汐打破長久的互凝。

“跟我來，這裏太吵了。”女人也不等恂汐答應轉身就走，恂汐只得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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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樓，天臺，夜黑無星，無月。

寬袍衣帽女人融和在夜色裏，除了一張臉，風起鼓動的黑衣似乎會将人一口吞噬，有點瘆人。

恂汐不敢太靠近她，離她約三米距離停了步。

“你膽子挺大的。”

“還行，做這行的，膽子大必須的。”恂汐講了大實話，沒有虛誇的成份。

女人沉默是金，恂汐主動讨求：“姐姐，我都跟你上來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

“我有一個條件，你答應了我才能告訴你。”

“我怕自己做不到，你還是先告訴我你的條件，還有，你說的真相，我怎樣才能相信真假呢？”

“你很聰明。”女人腳步虛浮，恂汐卻見她眨眼近到自己跟前，除了吃了一驚，恂汐并沒有其他不良反應。

最近發生在她身邊的案子，早超出正常範圍，加上惡靈、怨靈附身什麽的，恂汐的心髒早已鍛煉的強大結實，再出什麽玄幻的事兒，她似乎都能償試接受它。

不過，眼前這位，會是“靈”嗎？自己會不會因此死了呢？恂汐朝光光的腳踝瞥去一眼，祭司大人說過，紅線靈鈴會保護她。雖然不想試一試，但危機到眼前了，試試也無妨吧……

“我們今天見過。”

恂汐沉思，她今天除了所裏就只去了賓館，如果是在賓館裏……“你是那位鴨舌帽女子？”

女人點頭，居然在恂汐面前坦白承認了，恂汐略有驚訝。

“我手裏有這個。”

恂汐朝女人手上細看，一部智能手機躺在女人掌心：“我進去房間時，正好手機響了。”

“哦？”恂汐嚴肅臉忽地笑起來，“偵查人員地毯似的搜了好幾遍了，怎麽你一去就能找着？我憑什麽相信你說的手機就是與此案相關呢？”

女人沒有惱，似乎對恂汐的反應早有預料：“我很遺憾，你們沒有在第一時間找着手機。但這部手機是我從床下地板縫裏找出來的。”

“你真的不要嗎？手機裏可有數條短信與死者有關，一個叫俞光湖的男人，給死者發了不少調情的短信，有些不堪入目，你想聽嗎？我可以讀一條……”

“不必了！”恂汐出聲制止，她相信了。手機是死者的可能性巨大，這可是案件的突破口啊！她不能錯失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

“請說你的條件。”

女人揚起了臉，很滿意恂汐的妥協：“我的條件很簡單，只需要你的一滴血。”

她沒聽錯吧？要她的血哦！

“你要我的血？做什麽？測DNA？還是測我的血型？測血型就不必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血型是O型。”

“哈哈，你真可愛，我可沒那麽無聊。”女人嘆了口氣，歪頭想了想，“最近你碰上很多怪事吧，如果你想恢複平靜的生活，我可以幫你，只要你給我一滴你的血液。”

OH MY GOD！又來了！不過這個女人看起來比那些靈要強大一些，也紳士很多，否則，女人完全可以打暈她直接抽了她的血走人。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女人離恂汐近了一步，手機落入恂汐手心，恂汐看了一眼消息，确實是發給死者的，她立刻收起手機藏好。

“你将指尖的血滴到這枚戒指上，很簡單。”

戒指，純金，雕刻古樸大氣，恂汐微微一怔，覺得那造型和雕工似曾相識，甚至那暗黑中的金色光暈也仿佛很久很久之前在哪裏見過。

恂汐仔細一想，這黑黢黢的夜下，無月光無燈火，金光怎麽可能會有？她不覺有些恍惚。

恂汐也不說話，直接從頭上拿下一個卡子刺向手指，血水冒了出來，女人急切地将戴着古樸金戒的手伸到恂汐眼前。

血水彙聚，恂汐輕輕一擠，一滴飽滿的血，滴入金戒的玫瑰花造型正中。

金光四溢，将兩人包裹。

女人喃喃低語，恂汐心神一震。

糟糕！這是個儀式！恂汐意識到處境，為時已晚。

女人感應到什麽，驟然暴怒，一把掐住恂汐的脖子。

“你戴上了他的紅線！你們已經碰面了！”

“咳咳……放開……我！”

“他把紅線給了你……為什麽我居然沒有發現？難道，他已經找到不讓狼族發現紅線的方法了？不，不！這一世我絕不會讓你害死他！原本你可以不用死，可是現在，既然他找到了你，早晚他都會再走老路，你始終都是個禍害……去死吧！”

胸口窒痛，恂汐醒神，掙紮，大駭，帶着深深的疑問和恐懼，極速下墜。

不要啊——完蛋了！這百米高空，不死也殘了！她大好的青春華年就這麽莫明其妙的沒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腳踝突地一震，恂汐被一股溫暖的氣流包圍，她驚訝的摸到軟軟的極有彈性的泡壁，驀然睜眼，恂汐看到了指尖紅色的泡壁，而自己漂浮在泡圈的中心。

突然，泡圈消失，恂汐落入了一個懷抱。

她嗅到了熟悉的氣味，是茱萸的味道，心，兀地踏實了。

男人的掌心貼到了恂汐的胸口，她的痛感正在漸漸消退。

“去追，殺無赦！”

“是，大人！”

恂汐聽完對話，就對上了曲子川的眼睛，卻在他焦灼的瞳孔裏，見到了自己滿胸的血，滿臉的如霜蒼白，還有他為她療傷的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

“我會死嗎？”她擔憂地喃語，“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夠……”

“不要說話，你會沒事的。”

“你保證？”

“嗯，”他扳起臉，“再說話，我打昏你。”

她驚愕于他話語中的粗魯。

實在是難得聽到他這樣強硬可怕的語氣。

圓月如銀盤，居然沖破黑夜，高懸到他們的頭頂，陡然升騰的濃霧中，恂汐見到了祭司大人幽亮的雙眸，由黑轉紫，魅惑無俦。與此同時，她竟然覺得祭司大人的臉也有了異樣，那是無法描述的，更俊美妖魅的變化。

顯然，她并不理會祭司大人的警告：“你的臉，怎麽了？”

他的雙眸射來寒光，手指在她頸後輕輕一碰，恂汐四肢發麻，眼皮發沉暈了過去。

“對不起，我來晚了。”因為昏迷，恂汐沒能聽到他的道歉，更無法看到他那世間少有的溫潤而澤。

☆、24 上古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