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偷觑
洛疏狂在樹後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緊張地手心都出汗了。他咽了口口水,心想着對方只是個還沒長全的娃娃而已,沒什麽誘惑力,頭卻不自覺地又移到了樹旁。剛看到不遠處那潔白如玉的身體,他又忽地将脖子縮了回去。
“洛疏狂啊洛疏狂……你這樣可像話?”洛疏狂顫顫巍巍地嘆了口氣,蹲了下來抱頭反思。
白鳶鳶洗完後,覺得這一個月來全身的疲憊都被洗淨了去,體內似乎蕩着一股仙氣,但她卻摸不着,只感覺十分奇妙。她拉過泉旁的衣物傳上,雙目朝着一個方向看去。
洛疏狂靠在樹下閉目養神,想着自己內心的反常。他這麽狂傲的人,理應不會為這種事臉紅害臊才是,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沒什麽看頭的小妖精,然而……他居然還忍不住去看了,真是無恥!
“你在幹嘛?”
清亮稚嫩的女聲從一旁傳來,這次倒是洛疏狂被吓了一跳。看來是他想得太過投入,居然沒有察覺白鳶鳶的靠近。
不對,問題似乎不是這個……
洛疏狂忽然縱了起來,指着白鳶鳶喝道:“你知道我在此?!”
白鳶鳶眨了眨大眼睛,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激動。“一直都知道啊……”
“……”洛疏狂蹙起了眉頭。眼前的白鳶鳶雖然嬌小,可衣服貼着她的身體卻顯得她玲珑有致,垂到腰間的長發未被束起,還挂着水珠。粉嫩的小臉正如那水珠一般晶瑩剔透,明亮的大眼帶着無知的光芒看着洛疏狂,看得他一陣心慌意亂。
洛疏狂強壓下那異常的呼吸,心跳卻壓它不住。她分明還小……可看上去實在誘人,她眼眸中的那份無知,分明就不是裝出來的,該死……妖精就是妖精,天生就有惑人的潛質。
遲疑了許久,還是洛疏狂先開了口:“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之別……”
白鳶鳶愣了一會兒,鄭重點頭道:“知道。”
“知道?”
“胡貍貍告訴我,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區別就在這裏……和這裏……”
看着白鳶鳶的手指在二人身前比劃,洛疏狂臉都青了。他一手扶上樹幹,一手狠狠抓上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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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貍貍……一聽就是只狐貍精!”
“啊!你怎麽知道?!”
“喀”,樹幹無辜少了一塊皮。
他敗了,他真的敗了。萬萬沒想到,他在一只白癡妖面前竟是如此的無助。哀嘆片刻,他凝重地看着白鳶鳶的臉,道:“本大爺就教教你,聽好了小妖!女人是不可以随便讓男人看自己的身體的!也不可以給別人亂摸!因此,你不該在明知道我在一旁的情況下旁若無人地去洗澡!”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洛疏狂紅着臉吼了出來,也不知是羞紅的還是氣紅的,總之,在白鳶鳶看來特別傻。
“知道啦知道啦……吼什麽吼……”白鳶鳶将頭瞥向一邊,撓着腦袋,臉上現出不滿的神色。
洛疏狂一愣,又覺得自己失态了。對方是個妖怪,他幹嘛去教導別人?而且居然還這般害臊動怒……真是有失他獨月仙人最得意的第八徒弟的身份!
無奈地看着白鳶鳶,他的心情又沉重了一分。“濕着頭發,可是會染風寒的……”
白鳶鳶擰着一縷頭發,道:“我是妖怪,怎麽會染風寒。”
洛疏狂怔了怔,內心尴尬地笑了笑,他一瞬間都把她當成凡人,竟忘了她是妖。想着之前他偷看了她的身體,之後還吼了她,他心中有些愧疚。“坐下,本大爺幫你烘幹頭發。”
“嗯?”白鳶鳶有些驚訝地看着洛疏狂,卻見他意味不明地将頭側到一邊,但又不像是在說笑。她乖乖坐了下來,頭發只差一點便要垂到地上。
洛疏狂也盤腿坐在了他的身後,雙手結印後環在白鳶鳶頭發兩側,雙臂間的空氣居然熱了起來,還有橙色的仙光在其中浮動。
白鳶鳶的頭發略微浮起,在仙光中緩緩消失了濕潤。很奇妙,她身為妖居然一點都不排斥仙氣,反而會因仙氣而感到萬分舒暢,就像現在,她舒适得又想進入夢境。
少女的發香萦繞在他的鼻尖,他有些悸動,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他想去伸手撫摸那黑亮的光滑,而這想法最終被他以無恥的名義壓制下去了。
“仙人現在在做何事?”
一句問話将洛疏狂從旖旎的幻想中拉了回來,他支吾了一會兒,道:“該是在修煉吧……我與師父在此山待了六年,每日都是修煉,只不過師父要我這幾日看好你,我才将修煉暫時擱置。”
其實……白鳶鳶想知道的是布叽的事,仙人将布叽拐走,要是不還給她了該怎麽辦……仙人若真是好人,會付給她錢麽……
“你是仙人第八名徒弟,還有其他徒弟呢?”
洛疏狂突然沉默了,氣氛瞬間顯得有些沉重。
“師兄師姐們都修成仙身,被封仙職,為天帝履職去了,現如今只有我一人跟在師父身旁修煉。師父,現在只剩我一個徒弟。”
白鳶鳶不明白洛疏狂為何忽然就沉寂了下來。難道是因為就剩他一人還沒仙職,他自卑失落了?
“仙人的徒弟都去天庭當了官,仙人自己怎麽不能去?”
“怎麽可能不能去!”洛疏狂略顯激動,雙手發出的法力忽然強了一分。“師父他……是自請離職的。”
“啊?為什麽?”在天界做官,不是許多仙妖人夢寐以求的事麽?
洛疏狂咬了咬牙,變得有些煩躁。“問這麽多作甚!”
白鳶鳶吓了一跳,只覺洛疏狂發火得莫名其妙,就連自己都覺得有些窩火了。“我就問問,你幹嘛發火!”
洛疏狂愣了愣,從剛剛走進去的回憶中彈了回來。他自覺失态,有些羞赧。“抱歉……是我激動了。”他想了想,又道:“若你能做師父的徒弟,這些事情……也不是不能說……”
“做了徒弟仙人就能幫我嗎?”
“這是一定的吧……”
“不會跟我搶布叽?”
“這個……也是……一定的……吧……”
看着那帶着清香的秀發已完全沒了水跡,洛疏狂收了功,竟然還有些留戀。白鳶鳶道了聲“謝謝”,便站了起來。
“我要去見仙人。”
“師父現在……”洛疏狂看到那清澈無比的眼神,卻說不出拒絕的話了。昨日,同樣是這般眼神,他都能将她隔在結界之外,此時,他的心志為何就不堅定了呢?無奈地撫了撫額,理了理腦中雜亂的思緒,他道:“跟我來。”
繞行山路,漸有低沉的弦音傳來,空靈飄渺,似與仙山融為一體。探過一片竹林,只見一襲白衣端坐于其中,墨發直垂,衣擺如雲。他修長的手指在身前一架古琴上輕彈,每撥弄一下,都是如夢的聲音。
布叽在一旁安靜地縮着身體,白鳶鳶聽得忘了神,不願開口去叫,也不願上前一步,眼前的景象似乎都被霧氣所彌漫,竟讓她如同置身幻境之中。
樂聲漸停,消失地悄無聲息,白鳶鳶聽得沉醉,竟不知何時竹林中已沒了琴音。
布叽聽沒了聲音,飛到琴上方,用毛茸茸的尾巴一掃琴弦,發出一陣陰沉雜亂的聲音,吓得它自己又縮起了腦袋。
月吟寒抱過布叽在懷中輕撫,布叽的驚吓又瞬間消除,它在他懷中蹭了又蹭,很是享受。
“此獸尚在幼年,天資聰穎,擅長幻術,只是似乎不懂音律。待它長成,該是十分得益的。”月吟寒抱着布叽轉過身來,冷峻面龐上淡淡的笑容讓白鳶鳶再次滞住。不是朦胧的夜晚,沒有仙光環繞,仙人的面容可看得如此清楚,那麽冷然,那麽淡雅,仿佛世間萬物在他面容下都是濁物一般。
月吟寒見白鳶鳶癡癡望着他,忽地笑出聲來,撫着懷中布叽問道:“此獸你從何處得來?”
白鳶鳶回了神,卻不知怎的心跳得厲害。“是……我和楓叔叔走在路上撿到的……”
洛疏狂一副不願相信的諷刺模樣看着白鳶鳶,月吟寒卻只是點了點頭,走上前來,将布叽抱到了白鳶鳶身前。“好生教養。”
“……是。”白鳶鳶愣愣接過布叽,布叽還戀戀不舍地看着月吟寒。原來仙人并不是要拐走她的布叽,仙人果然是個好人……
“小妖何名?”
“我……我叫白鳶鳶……”
月吟寒平淡的眸子忽然漾起了波紋,那忽然的表情變化竟讓洛疏狂都吃了一驚。白鳶鳶……洛疏狂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難怪師父會忽然變了神色。
月吟寒的眉頭蹙了起來,他低眼看着白鳶鳶,道:“何人指引你來到此地?”
白鳶鳶忽然感到此刻的仙人有些吓人,顫顫巍巍道:“是……榕老夫子……姐姐……還有那些重英谷的妖怪們……”
“你姐姐是誰?”眉頭蹙得更緊了。
“是……花妖王。”
氣氛立即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洛疏狂睜大眼睛看着白鳶鳶,月吟寒也是一副看到豬爬樹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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