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拆夥
辛鵬的臉色也跟着變了,如果這個話,真的是我說的,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很傷人的。
“辛鵬,你別聽張航胡說,都是誤會,高翔根本就沒有那麽說。”
南宮燕很着急的出來作證,估計是擔心辛鵬真的相信了張航的話吧。
他們一起在海上飄過那麽多次,感情肯定是比我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深厚。
“他是沒有那麽說,但是他就是這個意思。”張航反正是要把這口鍋,給我扣穩了。
毛姐生氣了,她走了過來,直接就給了張航一個耳光。
張航被她打蒙了,我們看着也是震驚不已。
“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裏搬弄是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意思麽?高翔都不想跟你說話,你一會說他用救命恩人自居,一會說他讓你們走,我們在這聽半天了,你還在那裏污蔑個沒完沒了,行,你繼續說,我看看哪個不長腦子的相信你的話!”
毛姐的這個霸氣的态度,也是讓張航吓了一跳。
他一定想不到,毛姐還有這樣的一面。
辛鵬也被吓到了,看着毛姐,趕緊說着:“毛姐,這裏面一定有什麽誤會,沒有必要動手。”
“如果是你救了人命,人家不感謝你,就因為一個女人,在這裏跟你胡攪蠻纏,說你要殺人了,要放火了,像個娘們一樣,給你安上各種罪名,你不覺得他像個白眼狼麽?本來我覺得劉剛和甄珍之前吃我們的,喝我們的,最後還偷我們的東西逃跑,已經夠忘恩負義的,現在終于看到一個更過分的,想敢高翔走,你憑什麽?”
最後一句話,毛姐很明顯是說給張航的。
辛鵬大概有了自己的判斷,可是張航還在說着:“辛鵬,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們?”
“我……”辛鵬很是為難,這個問題,讓他怎麽回答?
“行了,你們真是夠了,要是真的那麽想要吵,就直接打一架算了,發洩了就過去了,怎麽非要學女人的樣子,還動口不動手的!”南宮燕也是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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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航都沒有等我反應過來,直接說着:“動手就動手……”
一邊說,一邊直接就出拳,直接打在我身上了。
他經常出海跑船的,身上肯定有力氣。
這一拳真是打得我生疼,我踉跄了幾步,摔在地上。
“高翔!”白小小喊了一聲。
我随後抓起地上的東西,就朝着張航扔過去了。
原來是一塊大骨頭,張航忙着躲開,我也沒有管那麽多,從地上爬起來,直接就還了他一拳。
辛鵬想要擋在他跟前,我直接問着:“怎麽,要拉偏架?”
我已經不想管那麽多了,我已經很照顧他們面子了,他們這樣欺人太甚了。
“你們幹什麽呢?有病麽?”
邢恺的聲音,終于從門口的方向響起,剛剛蘇月跑回來之後,看到我們正在争執,就趕緊跑回去找他了。
看到邢恺的時候,張航收回了已經伸出來的手,然後氣呼呼的站在那裏,說着:“恺哥,他讓咱們走。”
這次連南宮燕都看不下去了,她說着:“張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就那麽相信甄珍?”
“南宮燕,你夠了,不要在那裏裝明白人了。”張航現在是不管任何人了。
這個狀态,讓我清醒的認識到,其實身邊的,是人是狗,不用錢,用一個女人就能試探出來了。
“張航,你沒完了麽?現在這個荒島上,就剩我們九個了,你還要內讧?”邢恺看起來是想要息事寧人。
“恺哥,那你有沒有想過,劉剛怎麽突然死了?你知道下一個是誰?”張航明顯是在懷疑我。
蘇月很及時的說着:“我剛才檢查了一下劉剛的傷口,應該是被什麽鈍器打傷了頭,然後失血過多……”
鈍器,不是匕首。
不過這個在張航眼裏,也不會洗脫我的嫌疑吧。
“這裏面,誰跟他最有仇,不是很明顯麽?”
果然,他沒有讓我失望。
白小小直接走過來,擋在我身前,說着:“你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你的意思是,高翔還想繼續害人,當時他直接不救你,讓你死了,不就行了,還用浪費這個力氣幹什麽?”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不救人,怎麽能讓大家不懷疑他?”張航的理由,讓我都想笑了。
“算了,我不跟你争論什麽了,劉剛是怎麽死的,早晚都能查出來,你要是覺得,我們在這個地方,影響了你們的安全,也影響了你的心情,沒事,我離開就是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是很輕松的。
既然彼此心裏有了隔閡,勉強在一起相處,也是不開心的。
不如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高翔,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沒有必要弄成這樣。”邢恺還想勸我。
“不用了,恺哥,你夾在中間不難受麽?一邊是你的兄弟,一邊是你想要信任的人,我這個人不喜歡讓別人為難,這片空地,本來就是你們先發現的,要走也是我走,如果毛姐和小小願意留下來,還請你們幫我照顧好他們,女孩子,在這個荒島上,本來就不太好生存。”我這個也算是最後的交代了。
現在我還沒有想好自己要去什麽地方,所以帶着他們走,有些不負責任了。
沒想到白小小直接就拽着我的胳膊,說着:“不行,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毛姐也走了過來,雖然沒有說話,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讓我意外的是,南宮燕這次竟然也跟着過來了,她說着:“我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照顧那個病號吧。”
她說的人,當然是甄珍 。
張航看着她,臉都要綠了,他應該不會想到,之前跟着他們的人,會願意跟我走。
“蘇月,你不走吧?甄珍身體不好,麻煩你幫我照顧她一下。”他馬上對還沒有表态的蘇月說着。
我笑了笑,直接回到屋子裏,拿上了屬于我們的東西,然後又帶着一些煮好的肉,說着:“虎面豬是我打的,我帶一部分走,你們沒有意見吧?”
張航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邢恺看着毛姐,又看着我,只是嘆氣了。
我帶着三個女孩子,又一次開始流浪了。
雖然離開了他們,不過我覺得心裏很輕松,至少不用跟那些小心眼,整天猜疑,又沒有大腦,被女人随便一忽悠,就暈頭轉向的人在一起生活了。
沒有想到,我們離開之後,一直在盼望的救援隊,終于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