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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拿手的了。
“哦,不要,不要。”安德魯張大着嘴,使勁的搖頭。聽見了他最痛恨的菜,都吃了三天了,姐姐壓根就不做點別的,要不就是面包之類的。
“好啦,我買了一點牛肉,今天晚上我們吃牛排。”維茨放下安德魯,看着姐弟倆。
安德魯聽見牛排後,眼睛都亮了起來,“哥哥最好了,最愛哥哥了。”
站在不遠處的幾個青年團的成員走了過來,直接的擋在了維茨的面前,四個人包圍了她們。
不好,程語心裏突然咯噔一聲,有種不祥的預感出現。
果然,這幾個孩子,姑且稱為孩子,比安德魯大一點,十三歲的樣子,一臉的稚嫩,卻被蠱惑了那些本不該出現在他們身上的政治觀點。
其中兩個人攔住了維茨,“站住,猶太豬,哪裏走?”
維茨沒有說話,低着頭,一聲不吭。
另外兩人也指責着安德魯,“你怎麽能這種人在一起,簡直侮辱我們的國家。”
“對。”另一個人大聲的附和着。
“跟這個人在一起,就是壓榨欺騙我們的國民,破壞我們國家的團結”
其他幾個人義憤填膺的都紛紛轉向矛頭指責的安德魯,也偶爾說着程語。
看着弟弟被指責,程語氣的渾身都發顫,“你們夠了,誰給你們的權利辱罵他人的,不過是在路上走着,說是我們浪費糧食,你們呢,你們生産什麽了?是有子宮生孩子了,還是造了鍋碗瓢盆?”
“你,你,簡直不識好歹,看着吧,遲早有一天,黨衛軍要把你們抓起來,你們這些人渣。”
“萊尼,別跟他們吵,你們有什麽問題沖着我來就好,他們不過是我鄰居,你們難道沒有猶太人的鄰居。”維茨站在程語面前,擋着她和那些人的目光,試圖化解這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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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你這個猶太人”
維茨的插話似乎惱怒了打頭的一個人,不過,多事之秋可不是說說而已,程語被維茨的話提醒了,畢竟這是在戰争年代,她以後可能碰見更多。
似乎幾個人都沒說話讓這幫青年團員們很滿意,罵罵咧咧了一陣之後就走了。
這樣的事讓程語和維茨在路上默默無言。一直都到了家門口,程語讓安德魯先走進了屋子,轉頭對維茨說:“維茨,要不以後我們盡量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見面。今天的這種情況以後肯定越來越多。”
“萊尼,我”維茨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他只是喜歡了一個不是猶太人的姑娘,這個女孩他喜歡,難道也是有錯的?以前那個33年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大人為什麽私下都嘆息,都在議論這件事情,知道兩年前,更多的法律出來之後,他發現很多家庭的人因為妻子或者丈夫是猶太人,被迫的離婚了。多少個家庭分離,他甚至不知道這所謂的法律到底是為了什麽。
“別說了,我選擇了你,也知道法律這回事。維茨,正如當時我告訴你的,從朋友做起,那個時候,我可沒想到會這麽快跟你建立男女關系,一切都順其自然,一切都會好的。別想太多,好麽?”程語說的,她自己都不确定未來會怎樣。
未完待續,明天補上後面的內容。
維茨在臨走前,依舊留下了一袋子點心,這次還裝了一件舊的大衣,樣式有些老舊,做功卻非常精細,可以看出衣服的主人似乎對這件衣服保存的非常好,上面的皮毛還是光亮如新的。
這件衣服也許是維茨在教堂裏拿着食物和誰交易來的,也有可能是他母親的。
程語覺得,建立地下關系,有點對不起維茨,她知道他對她好,送吃的給她,幫她照顧安德魯,維修家裏的器具,幫助她修整花園,會寫一首小詩用着不着調的曲子給她彈唱,盡管曲子詭異,卻歌詞裏唱着濃濃的愛意。
程語對着這個男孩,從來沒有那一刻讓她如此心動,也是因為如此,才答應了這個讓她覺得冒險的關系。21世紀的大齡青年們,早已經被愛害怕,怕受傷,怕誰先愛上誰就會輸掉,更沒有人這樣一直表達着愛意,尤其是在中國的含蓄男性們。
太陽早早的下上了,夜晚,外面走過一陣頻繁的腳步,一陣尖叫聲從遠處傳來,帶着哭喊。
鄰居們都鎖緊了門窗,透過小小的縫隙看着外面光亮的場景。
“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先生,住手,住手??????”一個女人歇斯底裏的喊着,後面的兩個孩子也跑了出來。
“爸爸,爸爸。”
“放開我papa,你們是壞蛋。”
摩托這很快開走,帶着一個穿着睡衣的男人,剛剛從睡夢中抓了出來。
被抓的男人神情沮喪,卻一言不發,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被暴漏了出來,這些人可能通過了那些買主找到了他,也許是那些走私的藥瓶或者是那些軍用的裝備,總之,不知道那個環節被抓住了把柄,不過,無論那項,都不可能簡簡單單的善了。
只是不知道,他會被送到什麽地方去。
作者有話要說:
☆、告密者
監獄裏,被抓走的阿登納先生被單獨安置在一間屋子內,鐵欄杆隔離着他和這個世界,監獄裏面,延綿不斷的傳來各種聲音,有凄厲的喊叫生如同指尖劃過金屬一樣刺破耳膜,還有斷斷續續的□□,那種喘息呼出的是生命,似乎不再有活下去的可能,還有人在哭泣,祈禱着仁慈的上帝帶領她們走過這些黑暗。
阿登納知道今天可能面臨危險的審問,跟他一同共事的同事也許被關在在這裏,也許曾跟他一個地方呆過,當他想到他這些年慰問過的同事朋友的親屬,看着一個個家庭收到那些悲傷的消息哭泣的臉,阿登納不自覺的感覺小腿在微微的打顫,他還有兩個小天使,瑪麗還在家裏等着他的歸來,莉莉和瑟琳娜才那麽點,如果沒了他,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樣?
阿登納擔心的想着她們,轉移着他的注意力不再放在那些嘶喊的犯人身上。
鐵門匡啷,匡啷的開了,生鏽的金屬互相摩擦着,一切顯得那麽生硬。
犯人似乎也聽見了這種魔鬼進門的聲音,很多人紛紛住了嘴,只剩下小聲的,帶着疼痛的那種□□,對待死亡不遠的人,他們如同看一顆路邊的石頭一樣走過去。
沒有人在這裏喊冤,被屈打鞭笞消磨殆盡了那種希望,留在這裏的只剩下他們的判決。
阿登納被帶了出來,手上的鐐铐也在被解開,在一間辦公室裏,他被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對待,在他的右手邊,甚至放了一杯水。
不一會,門被打開,進來兩個人。阿登納看見了他穿着黨衛軍的軍服,身上的官銜顯示着他的地位。
“先生,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的吧。”帝國中央保安局第四處處長缪勒走了進來,坐在了阿登納的前面,助手将一疊文件放在了他的面前,上面的小字提及了阿登納的姓名。
阿登納心裏咯噔一聲,大感不好。果然,缪勒後面說的話直擊心髒。
“這裏的資料登記着你妻子的猶太血統,當然,我們也承認你是雅利安的血統,不過”缪勒停頓了一下,擡頭似笑非笑的看着阿登納。
“你想要什麽?”阿登納提高了聲音喊道。
缪勒微笑着,搖搖頭,似乎不滿意阿登納不配合他的表演,“我想要什麽?”他反問到,有嘲諷的看着他,如同看着牢籠中的小老鼠在二維平面的迷宮裏轉圈,“準确的說,是你能給我什麽?”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麽?”阿登納高喊着。
“阿登納先生,我想,如果你什麽都不知道的話,那麽,我們今天的談話內容就顯得毫無意義了,既然這樣,那麽我就會按照章程辦事,你可以平安回去,不過,你的妻子和女兒啧啧”缪勒搖頭,表情裏充滿遺憾的嘲諷。
“你,你,你這是污蔑,我的妻子不是純種的雅利安人,但是,絕度不是百分百的猶太人。你無權動他們。”阿登納憤怒的站起來,大拍着桌子。一個猶太人的下場是什麽,他的政治嗅覺沒有壞掉,他知道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照他們的發展下去,瑪麗,莉莉還有瑟琳娜都會遭遇危險。
“哦,作為安全處,我們有權利清查此事,倒是會給你一個公正的交代。”缪勒麽有說什麽,擺出一個送客的手勢,示意手下開門。
“等等?”阿登納喊着,他覺得不對勁,缪勒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抓了他過來就放了他,更何況手裏的文件如果真要做出瑪麗他們的身份問題,對他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你想要什麽?”
“先生,我還是剛剛那句話,你能給我什麽?”缪勒示意,門再次關上。
阿登納內心掙紮良久,頹廢的做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文件,很長時間的不在說話。
對此,缪勒似乎并不急。
終于,過來很久,阿登納擡頭看着缪勒,“我幫助你想要的,給你名單,那麽,你能保證我們全家的安全麽?”
“當然,如果你的名單裏有足夠的分量,我們必然要保證愛國人士的安全,至于你的妻子,四分之一的血統雖然不怎麽好,不過也是人無完人嘛。”缪勒歡快的說道。
“好,那紙筆來。”阿登納挪了挪凳子,靠近桌子,開口要求道。
面包店裏,艾哈德大叔邀請程語和安德魯到他們的家裏聚餐,今天是主日,程語應維茨的邀請到他的家裏做客,顯然,維茨的媽媽似乎知道了自己兒子戀愛的事情。
帶着不安,害羞什麽的,程語走在路上,一路都握緊了安德魯的小手。
“姐姐,你是不是不想去哥哥那裏?”安德魯好奇的問道。
“誰說的?”程語立刻反駁道。
“不然你幹嘛抓那麽緊,我手都痛了。”安德魯抱怨道,自己姐姐這戀愛談得,還沒有莉莉跟自己表白的大方呢。也就維茨哥哥能接受姐姐這種女人。
“呃,”程語意識到自己好像把小安捏的挺慘的,立馬松開手,道歉“對不起。”
“沒什麽啦。”安德魯另一只手揉着自己被姐姐捏痛的地方,不在意的說道,“不過,姐姐,你到底在怕什麽啊?”
怕什麽,她什麽都怕,都快打仗了,能不怕麽,親親,她可是生在和平年代的好姑娘啊,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走在共産主義這條康莊大道上啊,跟希特勒不是一個空間的人啊。
程語怎麽都不可能給小安解釋這些歷史問題了,當然穿越什麽的就帶過去吧,反正小安當她是姐姐,就對了。複雜問題她一律跳過。
一路糾結着到了維茨家門口,維茨站在門外,微笑的看着她。
兩人朝對方微笑,看着對方眼裏的自己的倒影和笑容。幸福的模樣是不能僞造的,看着對方眼裏的微笑,你會知道自己的在他的心裏,确定自己也是如此。
程語知道,打破她恐慌,讓她做出選擇的不是單單是默克爾大叔的話,也是維茨,對一個人的好,不是看着你,給你情話,送你花就好的,那些實質上的東西,雖然放在了現代來說,很可能要批評女孩子物質與現實,不過,很多時候,尤其在這個年代裏,食物有多珍貴,不是二十一世紀的食物糧食浪費滿大街的時代可以比較的。
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屋子,帶着小尾巴安德魯。沒有發現站在街角的目光一直注視着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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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哈德太太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女人,她熱情的歡迎了萊尼和安德魯的到來,沒有卑躬屈膝,也沒有傲慢自大,她把他們民族的驕傲融在了骨子裏,卻一點都不顯得讓人讨厭。
照常說,為了一個誰是最聰明的民族,大家都會堅持己見。不過,在這點上,艾哈德太太顯然聰明又有禮貌的繞了過去,避開了安德魯這個令人尴尬的問題。
晚餐吃的非常豐富,蘑菇湯伴随着烤雞,真不知道這頓肉食,艾哈德太太是用什麽神奇的魔法變了出來。
相變安德魯吃的專心為忘我,程語也自認這個久久沒吃到肉的自己吃的非常快,有些失禮了。
艾哈德太太和艾哈德先生開着他們的玩笑,一邊給安德魯又盛滿一勺蘑菇湯。
“哦,維茨,既然吃飽了,何不為我們演奏一曲,親愛的。”艾哈德太太給自己兒子眨了眨眼睛,示意道追姑娘要表現的浪漫點。
對着維茨的半吊子音樂,程語更喜歡他的面包和他老媽的做的雞肉,不過主人家都發話了,怎麽都要有禮貌的聽一聽,并且贊揚一下。
可惜的是維茨沒了機會讓大家贊揚,自從他成功轉正以後,小提琴早都丢到了一邊去。何況萊尼也表示不怎麽喜歡音樂。更是給了他好的借口。這會,母親要求他表演,他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曲子如期待的一樣,歪七扭八。
安德魯甚至很不給面子的捂住了耳朵。看的艾哈德太太也不好意思起來,深感兒子這音樂有待嚴格訓練。
晚餐過後維茨禮貌的送姐弟倆回去,路上,安德魯提出各種問題問着維茨,那種十萬個為什麽都解決不了的小孩子,維茨完敗,求助的看着程語。
在見識過小安的問題時間之後,程語當做沒有看見他的目光,避開他的目光。
求救的人不能解救,維茨只能老實的對着安德魯解釋自己知道的,猜測自己可能知道的,瞎編自己不知道的。
“為什麽摩托要比馬車快?”
“他們有輪子。”
“馬車不是也有輪子麽?”
“大概他們裝了什麽在裏面,讓摩托跑的更快。”
“那是什麽,吃的?”
“恩恩,跟吃的差不多把?”
“差不多是差了多少啊?”
“哈哈,好了,別問你哥哥了,你沒看見他都快成囧了。姐姐回家給你解釋。”
“哦。”
帶着告別和晚安,兩個人在門前說了再見。
轉交消失的那一刻,程語進了屋子裏,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安德魯需要學習的東西。
維茨剛剛走進拐角,就被人當頭一棒,瞬間暈了過去。
很快他所在的位置什麽都沒有留下。
作者有話要說:
☆、英雄母親
1月很快到了,程語看望完維茨,走到樓下,看見艾哈德太太将日歷又翻過了一頁。
艾哈德太太看着日歷嘆了口氣。擡頭發現同樣愁眉不展的程語從樓梯上下來,“哦,親愛的。”艾哈德太太皺着眉頭,卻不在說什麽。距離事情的發生已經過去2個多月了,大家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那一天維茨送程語回到家之後,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在小巷子裏打暈過去,等大家找到他的時候,發現他的腿被人打斷了,疼痛伴随着尖叫一直環繞着他。在床上躺了多月以來,才漸漸好轉過來。
程語內疚的想着,也許是當時他們跟那些青年團争執,維茨才遭到了報複。為此,她這些天一直在照顧着他。
“萊尼,聽說你快要報道了。”艾哈德夫人想要換一個輕松的話題,關心的問程語。
程語影響到報道這個詞,就覺得只有一個詞可以非常準确的形容自己現在的狀态--淡痛,無關乎男女差距,只要一想到那個暫時性德國全民普遍義務勞動法,她即将要去進行半年無償勞動,就想到青年三下鄉,想象這自己在農村裏住着農舍,吃着玉米糊糊,每天抗折鋤頭頂着日頭在太陽地裏鋤禾日當午,頭痛無比,開玩笑,青年三下鄉是中國特産好不好,沒聽過35年德國就頒布這麽個法律,要麽去多小孩家庭,要麽去農村工作,這什麽理論啊。
“恩,是的,後天就要去報道了,不過聽說在市郊,應該不太遠。”程語回答道。
維茨的斷腿在慢慢的好轉,但是她家裏就只剩下小安了,她一走,小安怎麽辦?
“啊,那就好,不過,可能是大家庭吧,那樣你也很辛苦。”艾哈德太太替她想着。
文件通知單很快的下來了,程語還沒有安排好安德魯的生活問題,顯然,放到默克爾先生或者艾哈德太太那裏都是不安全的,已經是38年了,程語不知道今年到底有多嚴重,只能大概猜到這一年或者39年猶太人生活可能會發生重大改變。那個改變,她不願意在想下去,有很多時候,她都沖動的想要告訴維茨他們,離開吧,離開德國,不要呆在這裏。可是去哪裏,美國麽,她自己都買不起那張去美國的票,更不用說找人幫忙辦理簽證了。
幸運的是,程語沒有被派去種田,而是在附近的一個英雄母親家裏幫傭,這個家裏的女士子宮異常的活躍,每每懷胎都是雙胞胎,一年生兩,三年生四個,幾年下來,家裏的大人就被一群小孩包圍了。真真是位能生的媽媽啊!這受孕率,應該放到現代,直接可以到不孕不育醫院做廣告。
程語來到瓦格納家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瓦格納先生抱着最小的兩個孩子往客廳走去,兩個孩子在地板上爬來爬去,另外兩個大一點孩子抱着瓦格納太太的腿,拽着她的衣服,将她當成一個樹一樣,往她的身上爬。
“哦,約翰,保羅,你們兩個小混蛋,趕緊從我的身上下來。”瓦格納太太手裏拿着一個小鍋,身體被自己兩個最大的兒子當樹一樣的攀爬着,鍋裏的牛奶幾乎快要灑了出去。擔心着滾燙的牛奶會灑到孩子身上,瓦格納太太急忙沖自己的兩個兒子吼了起來。
看見程語進來的時候,瓦格納太太朝着她怒喊“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放下手裏的包,趕緊将兩個小家夥拽離她媽媽的身邊,另一個則掙脫了她的手,使勁的抱着瓦格納太太樹樁一樣的大腿。
“快點,快點,怎麽連個孩子都搞不定,幹什麽吃的。”瓦格納太太失去了耐心,朝着程語吼着。
“爸爸,爸爸。”另外的兩個小家夥看見自己哥哥的行為,也開始朝着屋子裏爸爸的方向爬去。
“哦,瓦格納先生,你上班快遲到了,親愛的,把孩子給這姑娘,你趕緊去吧,可不能耽誤了工作。”瓦格納太太看着牆上的鐘表,看着自家老公還抱着兩個小弟,順手指揮者新來的姑娘去幫自己帶孩子。
“上班,爸爸,我也要去上班。”不知道排行老幾的小屁孩,也跟着喊道。
程語開始了新的一天,去英雄母親家裏帶孩子。一灘的孩子都聚集在一棟屋子裏,吵吵鬧鬧從出不窮的問題,一但一個哭了起來,其他的也會跟交響合唱團一樣高低起伏的哭喊着。
程語覺得腦子都要炸了,小孩子哭鬧的聲音疊加在一起能好過80分貝,耳膜一天都震動着,更不用說瓦格納太太在每一次孩子哭鬧的時候都使勁大吼程語,讓她給小孩子換尿布,喂奶,哄小孩睡覺。
“萊尼”瓦格納太太的呼喚。
“萊尼”老大有模有樣的跟着學。
“萊尼”好吧,這是大合唱,會說話,吐字的,都合唱了起來。
程語聽了一天叫萊尼、萊尼、萊尼,晚上,等到瓦格納先生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跟自己出門時一樣的亂七八糟的家。
瓦格納太太向他抱怨着,萊尼根本幹不了這活,根本不會帶孩子。
“你不知道,這姑娘什麽都做不了,笨手笨腳的,怎麽會有這麽笨的人。”
“好了,好了,親愛的,我知道了,今天一天你辛苦了。”
程語惡寒的看着瓦格納太太瞬間跟一個小姑娘一樣的撲到瓦格納先生面前,一個大嬸長的身彪體壯,可憐的瓦格納先生,為了使勁抱住他的太太,撐不住的重量讓他的小腿都開始微微抖動。
“露絲,你今天辛苦了。”瓦格納先生摸着自己太太安慰道。
辛苦什麽,程語心裏吶喊着,今天一天都是我在帶孩子,洗尿布,老娘們除了吼她,就是吃飯喂孩子。
在瓦格納先生懷裏一番情意綿綿之後,指着程語,不客氣的告訴她可以回去了。
程語餓着肚子,拖着疲憊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從她們家走出來。
終于下班了,還是無償工作,程語痛苦的朝回家的路上走着,之前還無比慶幸不是去農村三下鄉,在城市裏幫工,晚上還能回來照顧小安,現在看來那個慶幸去照顧孩子簡直是災難,而且還沒有吃的可以帶回去,要是去農民伯伯家裏幹活,說不定還能拿到新鮮的小麥大米什麽的。
“姐姐”安德魯聽見程語的腳步聲,開心的給程語開門。
“小安”程語直接抱住了他,靠着他的身體,倒在了自家沙發上。
晚上,姐弟兩個人餓着肚子,看着對方。
“要不,姐姐,我去工廠吧,聽大叔說工廠一直都在招人。”程語沒有瞞着他,家裏的問題都跟他讨論着。她覺得這樣不僅會讓倆個人的關系走進,也能想出方法來面對他們這種人少沒地沒糧的問題。
“不行。”程語激動的站了起來,“小安,工廠絕對不能進,他們根本就沒意識到雇傭童工,更別說一個大人在裏面掙的錢就那麽一點,根本和付出勞動不成正比。一個月40馬克,能活活把人累死的活,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可是,姐姐,你也說了,咱家沒有糧食了。”
“工廠的事,你別想了,再說你這麽點歲數,別人也不招。”
“我在想想辦法。”程語呆在屋子裏,使勁的想着自己的口袋,希望冒出點什麽來。剛開始快餓死的時候都能神奇的跑出來一包方面便,沒道理還出不來啊。上帝,我都信你了,人都穿越了,不差一個空間吧,給點吃的啊。祈禱的方向變得詭異而荒誕,程語完全不覺得這是個問題,滿心的期待第二天早上就能冒出一袋大米來。
清晨,大米沒有出來,程語的小區發生了一宗謀殺案。
所有的人全部被叫去審問了。
她才知道,之前被帶走的那個什麽阿登納先生回來之後發現自己家的太太和兩個小姑娘慘死在家裏。
阿登納太太的脖子被割開了,鮮血流滿整個地毯,而兩個小姑娘似乎也被捂死在被子裏。阿登納先生嚎啕大哭的聲音叫醒了所有人。
很快,警察派人擡着三具屍體離開了。
警局裏,周圍的鄰居開始一個個的詢問。
“今天淩晨你在做什麽?”
“睡覺。”
“有誰能證明你不在案發現場?”
“擺脫,我和我老婆在屋子裏面睡覺,我和我老婆都能互相作證。”
“我和傑克再屋子裏。”一個男人弱弱的回答。
“傑克是誰,你堂兄,親戚”
“只是一個朋友。”
“不,我們只是朋友,沒有殺人”
“我們真的沒有殺人,只是在屋子裏一起睡覺。”
“哈,警察先生,你看兩個男人在一間房子了,他們肯定有問題,趕緊抓他們??????”旁邊的人指正着。
“不是的,我們,我們真的沒有殺人???????”
“哈,我就這道這家夥有問題,我見他從來都不跟女孩走在一起。”
“居然是個同性戀,太惡心了。”
“不不,我沒有殺人,警察先生,我真的沒有殺人。”
費倫今天過來辦理一些手續,看見大廳裏聚滿了人,手下的副官告訴他阿登納的妻女死了。費倫毫不意外。
他轉過頭來,準備看自己手裏的文件的時候,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大廳裏。
他又重新轉了過去,搜索了一圈之後,發現了站在屋子角落裏等待詢問的姐弟倆,有些不滿,這姐弟倆總是跟猶太人扯不清楚關系。
他記得已經幫着她私下處理了一次,沒想到,居然有參與到這裏面了,尤其是今天居然還進警局了。費倫先生明顯忘記了萊尼和安德魯只是作為協助調查而來到這裏的,不過費倫已經将有關猶太人的事情跟他們牽扯在一起了。
費倫對着手下的副官,指了指萊尼,“她,好好審審。”
副官順着費倫的手看着他示意的方向,發現是一個女孩,嚴格執行着長官的命令,決定下大力氣完成任務。
程語看着大家一個個的陸續離開,終于等到她的時候,兩個警察駕着她。
“等等,等等,你們要幹什麽?我可是良民。”
程語想不通過,她最多就是被問個話,做個筆錄而已,為什麽會區別對待。剛剛還看着外面上演了一幕戲,怎麽轉眼間,自己就跟着同臺演出了,喂喂,她還沒準備好友情表演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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