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塔蘭, 別動。”寧安被塔蘭的發言震到了,這種不解決問題而是直接解決制造問題的人的思路和神簡直一模一樣。

當初原裝的塔蘭也是被神這麽“解決”的。

塔蘭将劍插進地面裂縫中, 朝她露出燦爛到無辜的笑容, 碧綠的眼眸如同春水充盈:“寧安小姐,我沒動。”

塔蘭沒動,但是白袍人動了, 他們做出了祈願時的手勢,然而這次尊貴的冬日之神沒有回應。

冬日城的城主難以置信地又頌念了一次,往身後看去, 和摘下兜帽的訝然臉龐對個正着, 雪茸廣場上一片寂然。

神明沒有回應他們任何中的一個人,這對于冬日城的居民來說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們将最大的虔誠獻給冬日之神, 改了城市的面貌和名字, 嚴格按照神的意志行事。

他們誠心感動了神,屢次降下神跡,現在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城主的身體搖晃, 勉強維持冷靜, 目光投向那幾個外鄉人, 阻攔懲戒儀式進行的陌生旅人,尤其是那個白發女性。

“城主大人,那個女人, 他在我的旅館裏和另一個黑家夥住在一起。”旅館老板對這些人的厭惡達到了頂點, 一定是他們這些人的出現才導致冬日之神沒有回應他的祈願。

“這是我們冬日城的內部事宜,與你們無關, 勸你們速速離去, 不然我會以渎神之罪懲罰你們。”城主看着地上醜陋的裂痕, 回憶起白發女性脫口而出的名字, 眉心擰出幾道深刻的印痕,嵌進肉裏,天生的威嚴模樣。

寧安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失去了兜帽的遮擋,每個人面上的沮喪、失落、難過都看得很清楚的。

他們也只是一群會有情緒起伏的人類而已,不是難以攀登的高牆,也不是無法驅散的白霧。

“我曾經閱讀了,大量有關冬日之神的記載,我知道這位神明節欲克制,高傲聖潔,嫉惡如仇,是一位受到很多人擁戴敬仰的神明……”寧安先将冬日之神好好誇獎了一番,好為之後真正想要說的話做鋪墊,果不其然,這群冬日之神的狂信徒已經在點頭了。

“但是,我也知道冬日之神曾經将一個屠夫變成待宰的黑豬,因為那個屠夫喜歡折磨獸類,這是他的惡。你們現在做的事情,和那個屠夫做的事情,有什麽區別嗎?冬日之神難道曾經親口說出,要設立孕育日,禁止男女之間的親密接觸嗎?為了節欲難道要做到這麽殘忍的地步嗎?你們真的覺得,你們這是敬神的行為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麽會出現祈願不成功的情況?難道不是冬日之神在暗示你們的錯誤嗎?”寧安越說越順溜,到後面幾乎是一氣呵成,之前福利院的阿姨訓他們就喜歡用一大串話和反問句,非常有氣勢,他們都不敢說話。

希望她能學得有幾分像。

城主的眼睛大睜,嘴唇顫抖,他壓着聲音,避免更多的失态:“是因為你們打斷儀式,才惹得冬日之神不快,你們這是在颠倒黑白……”

“既然如此,如果我向冬日之神祈願成功,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說的是對的,你們是錯的。或者,你們再多試幾次。”寧安想到之前綠城落花的景象,可以試一試,至少有八成的把握。

“寧安,不行。”那邊的白袍人還在考慮,這邊神卻先拆了他的臺。

寧安只能向他祈願,由他來滿足寧安的願望。

“拉薩爾大人,您之前不是說只要不離開,我做什麽都可以嗎?”寧安疑惑地望向神,喃喃地加上一句,“是騙我的啊……”

“不是。”在人類那,騙是不好的,神不希望得到他的神侍這樣的評價,他想要得到的是“好看”“美麗”“喜歡”之類的詞語。

“那我就可以祈願對不對?拉薩爾大人,您最好了。”寧安學着神之前的樣子,用細膩的臉蛋蹭他的掌心,瑰麗異常的紅眼睛渴望地望着神。

“……好。”神被“最好”和寧安主動蹭蹭的行為砸得有些迷糊,他喜歡寧安這樣做,就像她是某個柔軟可愛、需要小心呵護的脆弱小東西,只有在他掌心上才能活着。

對面的冬日城居民看着這一對大庭廣衆之下黏黏糊糊的男女,嫌棄又可惜,城主則在斟酌之後答應了寧安的賭約,他們先祈願三次。

寧安同意,趁着他們努力祈願,她從背包裏拿出可以蔽體的衣物給妻子,戳戳塔蘭讓他拿出了男性的袍子。

三次祈願,四百多人無一成功,城主确認了好幾遍,将手背在後面,咬着牙,故作冷靜地擠出一句話:“輪到你了。”

寧安想着不行的話就讓神變幾朵雪茸花出來,開始誦念:“冬日之神在上,我向您祈願,賜予我雪茸花。”

過了一會,沒有反應。

天上沒有落花,廣場四周的枯樹上也沒有開出新的花。

城主刻板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大地女神逝去,冬日之神因悲恸很少回應他們的祈願,連雪茸花都不開了,怎麽會因為這一點都不誠心的祈願而有所……

不對。

城主看着落到廣場上的陽光,耀眼奪目,意識到他想錯了。

氣溫在回升,穿着輕薄袍子的他們已經感受到了明顯的熱意,他們是習慣寒冷的一群人,對于高溫異常敏感。

寧安伸手摸到了大片暖黃光線,熱度在蒸騰,長達幾個月的極寒,褪去了爪牙,乘着紅色的楓葉離開,在雪茸廣場上融化的雕塑中結束。

被壓制的秋日,終于煥發出屬于它的光彩。

寧安覺得有些熱,将身上裏三層外三層的厚衣服脫下來,收好。

“冬日之城回應了我的祈願,雖然內容不太一樣,但是,成功了,你們說對吧。”雪茸花沒有出現,要是白袍人不承認,她還得和他們糾纏。

城主還沒說什麽,後面的城民卻有不少先哭出聲,在寂靜的廣場上格外清晰。

“您是對的。”城主的面色蒼白,像是被刷了一層白漆,是他制定了“孕育日”“親密日”“非夫妻不得親密接觸”的規定,如果冬日之神并不認同他所做的,那麽一直以來他……

“神明在看着你,神明在看着你們。”借用當初愛蘭神官的話,寧安覺得它很能唬人,怎麽解讀都可以,适合在不知道說什麽時候的作為結束語。

本來冬日之城的人膚色就白,聽她這麽說之後,更是毫無血色,有幾個人當場暈了過去。

效果也太好了。

那對夫妻手足無措地道謝,寧安有些尴尬地點點頭,憋出了“沒關系”。

事情差不多解決,寧安熊熊燃燒的氣勢熄滅了一大半,只想立刻離開。

“尊貴的小姐,我真心地希望您成為冬日城的居民,我一定會讓您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冬日城。”城主彎下高傲的頭顱,謙卑地提出請求。

“不用了。”

寧安果斷拒絕,她可不想在這呆着。

“那麽請允許我為送您一份禮物,感謝您讓我們領悟神的意志,不然我們終有一天,一定會失去神的眷顧。”城主帶領着後面的人一起鞠躬,寧安側身往後退了一步,有些無奈。

“那送錢吧,我要20金可。”想了一會,寧安幹脆自己提出來,樸實無華的禮物最好了。

城主眼前一亮,使了一個眼色給旁邊的人:“請您稍等。”

接過袋子,沒有點數,放進背包裏,在衆人的跟随下,寧安離開了這座讓她體驗感不太好的城市,以及,神明。

冬日城的城主看着三個人的背影,想起自己往袋子裏悄悄塞入的東西,神色凝重。

那是一片特殊的雪絨花,希望他沒有做錯,還能夠再次獲得冬日之神的眷顧。

“塔蘭,你之前說的話我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吧。”走在七拐八彎的小路上,寧安為自己出頭的行為後知後覺地感到不安和糾結,她是不是幹預錯了?冬日之神會生氣嗎?可是因為想要親密接觸而被處以那麽嚴重的懲罰……

她需要有一個人和她聊聊。

塔蘭收集着可能用上的食材,将它們放進家族特制的儲物匣裏:“我啊,覺得那些人很蠢。”

寧安,覺得這話沒法接,不說了。

“寧安小姐記得大地女神嗎?神谕說她因為阻止狂暴深淵隕落,但事實并不是這樣的。”塔蘭随手揪走了一片葉子,在手中折起來,“阻止狂暴深淵的不是大地女神,是探索者。”

“怎麽可能?”寧安脫口而出,她知道狂暴深淵有多麽強大,僅僅憑人類怎麽可能封印它。

塔蘭笑了,噓了一聲:“告訴寧安小姐一個只有很少很少人知道的秘密,神明從來不會主動靠近災禍。千年以來,只有人類會前赴後繼地探索。”

寧安愣住,當初大地女神帶走所有人唯獨留下她和神的景象再度浮現。

如果神帶來災禍,那麽神明遠離和神有聯系的災禍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麽,神明,欺騙了世人?

大地女神真的隕落了嗎?

想得腦袋疼,寧安揉了一把自己的臉,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回黑石城把錢還了再說,當初簽完字之後才發現是要她親手還,不然黑石城城主不認,早知道就硬着頭皮對着語言書仔細研究卷軸上的內容了。

“寧安小姐,開心是最重要的,別發愁了。今天中午我們做燒烤怎麽樣?”

“好!”

塔蘭将一種長着兩只長耳朵,像兔子的小型動物剝了皮,用小刀将它切成肉條,放在散發着清香的樹葉上,擺好。

寧安和神坐在觀賞位,默默等待開飯。

為了打發時間,寧安将背包打開,拿出冬日城城主給的報酬。

這分量,應該不止20個金可。

寧安伸手抓了一把,金燦燦裏混了一片雪亮亮,格外明顯。

“寧安,你手裏,奇怪氣息。”神皺起眉頭,打量着這片雪茸花,輕而易舉地将它捏碎,“寧安,我想起來了,你之前想要成為冬日之神的神侍。”

“今天還用了很多好詞說他,你都沒有對我說過。”要理解寧安說的一大段不容易,神發動了很多觸手,費了一番功夫。

這就是,秋後算賬嗎?

她應該感謝神沒有當場發作。

“神,我說那些話不是真心的,您別介意。您是最好的神……”寧安絞盡腦汁,将能想到的好詞都用上了,連閉月羞花和沉魚落雁都沒放過。

神沉默了一會,手撫上寧安的面頰,認真地問:“哪裏都好?”

“對。”寧安斬釘截鐵地應道,充分表示自己的誠心。

神抓住寧安的手腕,湊到她耳邊,用隐秘低沉的聲調悄悄說:“寧安,我的下面也是最好的。塔蘭說你一定會喜歡。”

怎麽還能繞到這上面來?

寧安下意識地想要縮回手,卻被神牢牢抓住,就像毫無縫隙的巨網捕捉無處可逃的小魚。

“寧安,它現在是粉色的,軟軟的,但是……”

“神,神,是最好的我喜歡,您不用繼續描述了。”寧安被耳邊的氣息弄得窘迫不堪,只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塔蘭,燒烤是不是好了?”

塔蘭将火堆點燃,起身,橙黃的火光映着他白皙俊秀的面龐,眉眼之間全是笑意,就像吃到了甜蜜糖果的孩子:“寧安小姐,要再過一會,請耐心等待。”

還有什麽事情可以做?

對了整理東西。

“神,我……”

“寧安,我比冬日之神更好,你不是最喜歡我的身體嗎?你摸摸我,很舒服,很好,你會更喜歡的。”

神迫切想要向他的神侍展示他已經恢複了的地方,塔蘭說了,如果寧安不喜歡,不高興,他就自己消滅自己。

他不在乎塔蘭是生是死,他只想要寧安喜歡和高興,那麽他也會有同樣的感受。

寧安感受到了不容抗拒的力道,在指尖距離袍子覆蓋之處只剩一公分的時候,她近乎破罐子破摔地大喊道:“神其實我更喜歡您的觸手,我可以摸摸您的觸手嗎?”

塔蘭笑出聲,趕緊轉過頭,閉嘴。

神歪着頭,金色的眼睛露出顯而易見的愉快,寧安喜歡他本來的樣子。

“就是,有沒有,那種,那種,粉色,沒有圓圓的凸起,平整,幹燥的觸手,我很喜歡,那種。”寧安結結巴巴地說,保持微笑。

神怔怔地看着她的神侍,半晌,才認真地問:“寧安,你确定要摸它嗎?”

我是确定……還是不确定?

寧安向塔蘭求助,少年一攤手,表示愛莫能助,他也不知道。

“……确定。”

神低頭,“嗯”了一聲,黑色腰帶的位置探出一條如寧安所述的觸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沒有花樣,類似粉色的圓錐。

“神,您平常用它來幹什麽?我怎麽都沒見過它?”寧安猶豫了一會,緩慢擡手,她記得帶珠子的是“感受內部”,能開口的是“感受外部”,帶吸盤的是“吸附攻擊”,那麽這個,是幹什麽的?

神想了想,難得不确定:“我忘了。我好像,沒有用過它。”

寧安伸出一根手指,碰到它的尖端,硬邦邦的鈍感,和其他觸手完全不一樣。

“寧安,下面。”

聽到這個詞寧安臉一僵,反應過來後,手指慢吞吞地往下移動,指腹虛虛地擦過。

……

“寧安,用兩只手好不好,好舒服,好喜歡。”神的眸光開始渙散,側趴在草地上,無神又定定地望着她,頭發,袍子上的觸手就跟喝了假酒一樣,瘋狂舞動,比按住吸盤那會還過分。

從“不要”到“喜歡”,寧安覺得暫時還是不要深究背後的原因比較好。

“神,我覺得它很好。但是我要整理東西……”

“寧安,你一停下,就不舒服……”

神打斷了她的話,語氣近乎控訴,手指嵌入褐色的土地,胸膛起伏不定,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浮現隐隐的粉色,夢幻般詭麗的景象。

塔蘭站到呆若木雞的寧安身邊,壓低聲調,帶着一絲詭秘:“寧安小姐,你說得對,過度節欲是不對的。”

寧安小姐,恭喜你。

你觸動了他【祂】的欲望。

“寧安,還想要你摸摸它……”神從沒如此急迫過,他主動驅使它往寧安手下鑽。

寧安閉上眼睛,努力忽略某種摩擦動靜,咬牙切齒地問:“塔蘭,怎麽才能盡快結束他這種狀态?”

“唔,應該是要用一點小技巧,寧安小姐,要我教你嗎?”少年笑起來,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露出來,可愛又活潑。

只是另一只手掌心傳來的揉捏感卻讓寧安明白一切的天真和善不過是表象。

“寧安小姐,想學嗎?”

旁邊。

“寧安寧安寧安……”

對面。

“好。”

她答。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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