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蘇爾曼醫生
河希禮看完,心想:蔡斯年是用這種方式搏出位,畢竟幾千萬的演員,也就幾千個算是混出頭,幾百個算是紅,幾十個算是火,實在太難。而他也确實成功了,越作越紅,黑紅得要上天,但估計,也是真有點腦殘。
他之前調查了蔡斯年的全部過往,分析各種材料和信息,除了腦殘,還是從他的行為背後找出了動機。
霍夫曼看呆了,他以前沒注意過這個小明星,此時一看大為吃驚,想再看一遍。
河希禮給他重播,觀察他:“您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嗎?”
霍夫曼趕緊問:“為什麽?”那表情堪稱求知若渴,滿月一樣的雙眼又增大了一圈,綻放光芒。
河希禮找個安靜地方,附在他耳邊細細說了,霍夫曼聽完一拍自己大腿,悔恨不已:“他還能來嗎?讓他來試鏡!”又疑惑,“那天看他不像這樣的人,難道是我看走眼?不會啊!”他最終多少冷靜下來,雖然動心,但也懷疑,“總之,讓他來試試鏡,再定奪。”
河希禮不理他的自問自答,連忙說了一系列安排,又說:“導演,您看上的劇本那是沒得挑的,可是蔡先生只看了前兩集,沒觸及本劇的內核和精髓,要快點寫完劇本,他看了全部,一定會感覺到共鳴,立即出演,肯定效果加倍!”
他說話又周全又富有感情,霍夫曼再拍大腿:“下個月……不,下周,至多下下周,一定寫出來!”
河希禮匆匆帶了寫完一半的劇本,親自去勸蔡斯年,誰知道一進門,管家跟他說:“夫人……蔡先生病了。”
河希禮想:這個人如此狡猾,沒準是預料到我要來,裝的?然後又想:不至于預料得這麽準吧,難道天天裝,等着我?
他越想越深入,一本正經地離題萬裏,一晃神就到了蔡斯年卧室門口。
蔡先生這間卧室不錯,比得上剛畢業的大學生在都星租的地下室了。
還沒看見蔡斯年,河希禮先被一片金光晃了眼,仔細一看,心想:蘇爾曼醫生都來了,這是真病了?
蘇爾曼醫生,就是當年救治“自殺”的蔡斯年的那位主治醫生,光明星大學醫學博士,全科醫生,主攻外科,在宮家的私立醫院當主任,據說是孤兒,幸得宮家老夫人資助完成學業,故而對宮家忠心耿耿。
不忠心耿耿也不行啊,宮家權勢滔天,每個人都長了十八個心眼,一個孤兒出身的醫生,焉能不服,何苦不從?
蘇爾曼醫生的頭發如春日的熙光,蘇爾曼醫生的雙眸如春日的原野,蘇爾曼醫生的嗓音如春日的細雨,蘇爾曼醫生的氣質如春日的詩篇,見到蘇爾曼醫生,簡直就像見到了人生的春天。他舉止優雅地回過頭來,對河希禮春風化雨地一笑,溫和道:“河先生來了,好久不見。”
Advertisement
蔡斯年躺在床上,蓋着厚被,露着一小截脖子和鎖骨,臉上又紅又白,奄奄一息地看過來:“嗨。”
河希禮臉忽然就紅了,成了一尊華麗的雕像,伫立門口默念道德經。
蔡斯年躺在那,雖然頭疼腦熱,身上冷意又冬日潮汐似的,一波抖完接着一波,看見河希禮眼觀鼻鼻觀心,還是很愉快,心想:沒想到病的真是時候,還有理由把這位大佛擋回去了。
上天為證,他是多麽不容易才作病的啊。先是淋了半個小時冰水,接着又濕着頭發吹了兩小時的夜風,晚上睡覺還唱着窗戶不蓋被子,差點沒被小北風把嘴吹得更歪,連續三天,終于病了。
由此可見,這具身體素質還是很好。
“希禮啊,”蔡斯年于是病弱而慈和地說,“抱歉,最近……半個多月不能跟你聊工作了,咳咳。”
蘇爾曼醫生笑着拆穿他:“不用半個月,明天就好了,”還轉過頭去對河希禮笑,“放心。”
蔡斯年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聽見蘇爾曼醫生內心想着:還是別讓周圍人擔心,今晚能好嗎?應該能好的,多想幾種用藥和治療的方法,盡快讓他不再這樣難受。
蘇爾曼擔憂地望着他,法國貴族一般精致奢華,浪漫多情的面孔上,完全是醫者仁心。
‘好人啊。’蔡斯年心驚地想。
于是,衆人退下去,蘇爾曼醫生也要告辭的時候,蔡斯年伸出瘦削蒼白的手,拽住他的衣角:“大夫……”
說完他就想扇自己一嘴巴,說什麽大夫呢,顯得多麽不柔弱,多麽不小資。看來自己雖然什麽上流圈子,藝術圈子,甚至姨太太圈子都混得如魚得水,實際上都是裝的,本質上還是那個胡同裏出來,成天插科打诨,招貓鬥狗的“接地氣”青年。
但他貴在皮厚:“留下陪我一會吧。”
蘇爾曼溫潤如玉:“您吃了藥,很快就睡着了,不會有事。”
蔡斯年有些落寞似的笑了一下,像是不好意思說一樣:“我成天在家裏,也見不到一個人,就是想……算了,沒什麽,麻煩您過來一趟,不好意思再……”
然後笑了一下,又積極,又陽光,又單純,又堅強,又……強打精神,壓抑內心的寂寞和苦悶,壓抑生病時的脆弱和悲傷。
蘇爾曼愣了一下,重新坐了下來,不由自主在他手背上按了按。河希禮在門邊看見,不由自主睜大眼睛,活像要把眼珠當玻璃珠一樣彈出來。
蔡斯年:“好吵。”
蘇爾曼看向還杵在門口的河希禮:“麻煩河先生關一下門吧。”
門關了,屋裏只剩下一躺一坐兩個人。蔡斯年又說了一陣子“不好意思”,又說了一陣子“麻煩您了”,還說了“如果能多點人聊聊天也好”,甚至留了蘇爾曼的電話。最終說:“我這個性格有時候确實太偏激了,之前居然拿着裁紙刀,直接捅穿了脖子上的大動脈,也不知道當時怎麽能有這樣的火氣。”
“一般而言,哪有人像我這樣呢,頂多割個腕,吃個安眠藥,我也确實……不知道這個傷現在好了沒有?想一想都有點後怕,這一個多月每天都想,精神都有點衰弱。”
蘇爾曼醫生同情地看着他,慈善地看着他,說:“等下回去就把您之前的檢查、治療結果都發過來,您放心,都沒事了。”
蔡斯年又不動聲色地看了看他,聽到他心裏說:真是可憐,會不會是得了抑郁症?也對,哪有正常人自殺直接往脖子上捅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