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姜妩進攻的手肘懸在空中,最後被顧覃川反鉗在身後。
電梯來了,顧覃川緊貼着姜妩的後背走進電梯。
顧覃川把姜妩的身體轉過來,将她抵在電梯的角落。
姜妩擡眸看了眼攝像頭。
顧覃川沉聲道:“酒店不會有這段錄像。”
姜妩相信顧覃川有本事做到,便抿唇直視他:“顧總是個體面人,竟會搞偷襲。”
“我的體面在嫉妒面前不值一提。”顧覃川進一步壓制姜妩,低頭碾壓姜妩的唇。
十天沒見她,刻意不想她,但蝕骨的思念分毫未減,反而越積越多。
顧覃川一直住在這個酒店,晚上回來的時候發現酒店的氣氛異乎尋常,很多女服務生聚集在二樓,踮起腳尖往裏張望。
顧覃川一問才知娛樂圈裏的頂流男星在這裏開生日會。
顧覃川對明星不感興趣,娛樂圈是他不願涉足的領域。他不喜歡娛樂圈的污遭,所謂的男女明星不過是鍍上光環的高級玩物,送到他眼前明碼實價的女星不要太多。
但他的女人畢竟是娛樂圈人,他便問了問那位男星的名字,好巧不巧,正是姜妩旗下的藝人。
顧覃川對陸澤并不陌生,顧覃川不過問姜妩的工作,但對她身邊的人一清二楚。陸澤是姜妩簽下的第一個藝人,他們曾經并肩拼搏,經歷過很多,這讓顧覃川非常吃味。
陸澤過生日,姜妩不可能不到,顧覃川便尋了個隐秘的位置冷眼旁觀。
等了近三個小時,姜妩遲遲沒來,顧覃川本打算回房,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他看到姜妩從電梯裏走出來。
顧覃川既喜又憂,各種情緒齊齊上頭。
顧覃川站在原位,目送姜妩進場。
陸澤在後場拉姜妩手的瞬間,顧覃川恨不得沖上去一腳踹開他。好在姜妩無聲地拒絕了,顧傾城按捺住火氣,繼續做隐形人。
顧覃川以為大庭廣衆下陸澤不會再有出格的動作,沒想到臨結束,陸澤找了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親吻了姜妩,還用手摟了姜妩的腰。
顧覃川忍無可忍,正要進去收拾陸澤,卻見姜妩微笑着退出中心位置,朝前廳走來。
顧覃川怕自己一時激動讓姜妩下不來臺,便忍下惡氣退回黑暗中。
現在小小的電梯空間裏只有顧覃川和姜妩兩個人,他将所有思念和氣憤全部化着風暴之吻,席卷而下。
狂風暴雨混合着粗重的鼻息将姜妩吞沒,強勢的入侵令姜妩的大腦出現短暫空白,唇齒間充斥着淡淡酒香。
姜妩雙手抵在顧覃川胸前,偏頭躲避顧覃川的侵襲。
顧覃川僅用一只手就将姜妩的拒絕困在身後。
顧覃川不再去追逐姜妩的唇,因為姜妩咬了他。
顧覃川凝視着姜妩的眼睛,他的眸色深沉如黑夜裏的大海,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
片刻後,顧覃川用下巴将姜妩的毛衣領口往下壓,在姜妩細膩的天鵝頸上留下痕跡。
姜妩的身體在這番強勢霸道的侵占下,已經失去反抗的力氣。
顧覃川散發出的強大荷爾蒙氣息成功迷幻了姜妩的大腦,多巴胺急速分泌,身體記起了他的存在。
一陣予取予奪的交纏後,顧覃川轉身按下電梯的25層。
姜妩趁機推開顧覃川,用手背擦拭嘴上淡淡的血氣,瞪着他說:“我要回家!”
顧覃川雙手撐在姜妩的身側,似宣告般鄭重地告訴她:“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我們已經分開了。”
“誰說的?”
“狗男人說的。”
顧覃川的嘴角勾起些許弧度,俊臉靠近姜妩,鼻尖輕輕摩挲姜妩的額頭:“狗男人是女人欲/求不滿時發洩情緒用的稱呼。”
姜妩呸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顧覃川不怒反笑:“我有沒有往臉上貼金,你很清楚。”
姜妩冷眼睨着他,不想說話。
顧覃川靠在電梯牆上,兩側的鏡面清晰地印出他和姜妩親密的姿勢。
顧覃川很欣賞這種畫面,看着鏡子反複調整自己摟着姜妩的姿勢。
“好玩嗎?”姜妩煩躁道。
顧覃川點頭:“還行,你要是配合一點就更好玩了。”
姜妩擰眉,諷刺顧覃川:“難以想象晟世財團的高冷總裁會有這麽瘋的時候。”
顧覃川不為所動,撩了撩眉骨上的碎發,說:“天才與瘋子只有一線之差,天才被逼急了就會變成狂躁的瘋子。”
姜妩:“既然瘋了就該治病,我可以義務幫你介紹一位醫術好的醫生。”
顧覃川摟住姜妩的腰說:“我的病只有你這位美麗能幹的醫生能醫。”
“顧總晚飯吃的蜜?”
“沒吃,喝了點酒,等着吃你。”
“……”姜妩不想和發瘋的顧覃川說話了。
電梯到達25樓,門打開以後顧覃川朝前走了一步,紳士地用手擋着電梯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姜妩卻站着沒動。
顧覃川又退回來,問姜妩:“需要我抱你出去?”
“我今天不方便,不能親熱。”姜妩說。
顧覃川的目光落在姜妩的小腹部位,姜妩倍感不适,用手提包擋着。
顧覃川收回目光,說:“我雖然很厲害,但你別一見我就想到那種事。很晚了,何必舍近求遠跑一趟。”
姜妩也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了,思想抗拒他,但身體卻需要他,即便不做事,當他是個暖爐也好。
姜妩垂眸,走出電梯。
顧覃川慢悠悠地走在姜妩身後,姜妩有種被狼盯着,脊背發涼的感覺。
姜妩停下腳步,回頭問顧覃川:“你不帶路?”
顧覃川舉起夾在指尖的房卡:“2518。”
姜妩側身:“你走前面。”
顧覃川嘴角微揚,玩味道:“怎麽,你害羞?”
姜妩心氣不順道:“我發現十天沒見,你變了。”
“哪裏變了?”
“變得很油膩。”姜妩沉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吃這套?”
顧覃川握拳抵鼻,輕咳一聲:“我不知道你喜歡哪種風格,高冷霸總你不吃,溫柔深情你也不吃,我只能試試情場聖手了。”
姜妩嘆氣:“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哎,這個女人真是油鹽不進!
顧覃川恢複日常深沉的表情,目光清冽,正兒八經道:“我耽擱過你的青春,必須花時間補償你。”
姜妩低頭笑了,單薄的肩膀微微聳動,像一朵弱不禁風的小白花。
“顧總不愧是生意人,把賬算得這麽清楚,欠人情的感覺的确不好,不如你給我一點青春損失費?”
“可以。”顧覃川爽快的點頭,“滿足你的需求是我最在意的事,但女人的青春很珍貴,不好估價。”
“我需要的不多……”
顧覃川打斷姜妩的話:“損失費的問題我們從長計議,隔牆有耳,先進屋。”
姜妩也站累了,腳底像踩着釘子一樣紮心的疼。
姜妩手撐着牆,歪頭看旁邊的門牌號碼。
顧覃川走過去,直接将姜妩打橫抱起來。
姜妩猝不及防身體懸空,咬緊下唇才抑制住幾乎脫口而出的驚呼聲。
顧覃川低頭看着姜妩局促不安的眼睛,說:“別在我面前逞強。”
姜妩抓着顧覃川胸前的衣服,張了張嘴,終是什麽都沒說。
顧覃川抱着姜妩回房後,将她放在大床上,蹲在床前,手掌覆蓋在她的小腹上,問:“痛不痛?”
“不痛。”
“為什麽不痛呢?”顧覃川以為每個女人生理期都會痛。
姜妩表情複雜:“你很希望我痛?”
顧覃川搖頭,一本正經道:“不痛應該是我的功勞。聽說女人痛經是血流不通暢導致的,有了和諧的兩性/生活,內分泌正常後,痛經便會自愈。”
“……”如果說這話的是個男大夫,姜妩不會感覺異樣,但這話從顧覃川嘴裏說出來,效果就很奇特。關鍵他還特別認真,認真得仿佛在做科研彙報。
姜妩扶額嘆息:“你知道的太多。”
顧覃川站起來,邊脫衣服邊說:“姜老師教得好。”
“閉嘴!”
顧覃川忍着笑,走進浴室。
洗澡的時候,顧覃川站在淋浴器下,雙手撐在大理石牆壁上,在水幕的沖刷下蹙眉凝思。
和姜妩在一起一年多了,每次做A都沒有任何防護措辭,顧覃川不希望自己和姜妩隔着一層薄薄的保護膜,他要真切地感受到姜妩的緊致與溫度,他想姜妩懷上他的孩子,那樣姜妩就跑不掉了。姜妩對此也沒有特別要求,但是一年過去,姜妩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是自己不行,還是她私下做了防護?
姜妩太不讓人省心了,得想個法子牢牢拴住她。
浴室外,姜妩也在琢磨。
顧覃川有家不回,來酒店開房是什麽情況,他那句“我累了,就這樣吧”難道不是主動放棄合約關系的意思?看他工作時雷霆萬鈞的速度,便知他耐心不好,但他一再讓步地順從自己,難道真像楊蘇說的那樣,幹出感情了?
想到這裏,姜妩又自嘲地搖頭,男人能幹出感情,就不會有那麽多小情人了。自己不過是顧覃川想征服的一座雪山,他享受攀登的過程,未必在意登頂的結果。
姜妩雙臂張開倒在床上,看着柔和的燈光緩慢眨眼。
我在意這些做什麽,是工作不夠忙,還是房間太大太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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