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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妩看着寂然消失在長街盡頭,搖頭嘆了口氣,回頭走到被揍的黑衣男人面前,男人像煮熟的蝦子一樣抱着頭蜷縮成團,嚣張的氣焰已經被求饒聲替代。
男人看到姜妩高跟鞋的鞋尖,忙伸手去抓,想求她別打自己了。但他的手剛伸出去,就被打手一腳踩住。
姜妩在男人眼前緩慢踱步。
男人的臉又冷又痛,發紫的嘴唇不停哆嗦,發出意義的哼哼聲。
姜妩停下腳步,問他:“明白調戲女性的後果了麽?”
男人嗯嗯嗚嗚。
姜妩用鞋尖怼了怼男人的頭,冷冷道:“給錢。”
自己都被打成這樣了她還要錢,男人瞬間覺得她才是真正的路霸。偷雞不成蝕把米,是自己瞎眼倒了八輩子黴,遇上一個包裝精致的女流氓。
男人艱難地從牛仔褲的屁股兜裏拿出錢包,扔到姜妩腳邊,牙磕牙道:“2156塊現金全給你。”
打手撿起錢夾,往外掏錢,姜妩說:“拿1000就行了。”
打手點頭,數了十張鈔票,然後将錢夾砸到男人的臉上,用極其鈍啞的聲音說:“我會盯着你。”
言下之意想報複沒門。
姜妩不管善後的事,這種情況她偶爾會遇到,以前不會處理,以為服軟就能擺脫,然而男人起了色心跟野獸沒什麽區別。
為了防身,姜妩有空會去練練防身術,防狼工具更是随身攜帶,後來學會花錢消災,這在一定程度上為姜妩減少了很多麻煩。
所謂冷血,不過是見多了污遭,只能給身心穿上防護罩。
在商業的戰場上,姜妩孤軍作戰,她只能靠自己一步步總結經驗,然後拿出最有效的對策來制敵。
姜妩駕車駛進顧公館後,遠遠看到顧覃川站在窗前,低頭看着電話。
下一秒,姜妩的電話就響了。
姜妩接起來說:“我到了。”
顧覃川擡頭,看到車燈拐進車庫,抿成一條線的薄唇有了弧度。
姜妩剛出車庫,就被出來迎接她的顧覃川抱了個滿懷。
“你跟誰約會花這麽長時間?手怎麽這麽涼,沒開空調嗎?”顧覃川把姜妩冰涼的雙手揣進自己的衣服裏。
顧覃川穿着薄T恤,出來的時候外面加了一件呢大衣。姜妩的手能清晰感受到他的體溫,和緊致彈性的肌肉。
姜妩的手停在顧覃川的人魚線上,說:“過來的路上出了點小事故。”
顧覃川的笑瞬間凝結在嘴邊,緊張地檢查姜妩的身體。
“我沒事,很輕微的追尾。”
“出事怎麽不給我打電話?”顧覃川非常後悔,“我就不該把人撤了,稍不留神你就出事。”
姜妩跺了跺腳,說:“先進去吧,我冷。”
顧覃川直皺眉,姜妩這麽不懂照顧自己也不會求助,這些年她是怎麽過的。
屋內溫暖如春,姜妩舒服地呼出一口氣。
顧覃川捂着她的手,問:“在哪裏出的事?”
姜妩怕顧覃川去查,不想告訴他地點,轉移話題道:“有吃的嗎?我餓了。”
顧覃川感覺不對,但沒有多問,畢竟姜妩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她說餓了,顧覃川就要想辦法喂飽她。
“我給你煎牛排。”顧覃川放開姜妩的手,“你先去洗個熱水澡。”
姜妩脫了鞋,光腳踩在地板上,比顧覃川矮了一大截。
姜妩望着顧覃川說:“牛排太油了,弄點蔬菜沙拉就好。”
顧覃川擡起她的下巴,輕啄了一下:“你還挺挑剔。”
姜妩揚眉,理直氣壯:“我是給你減輕做飯的負擔。”
顧覃川笑道:“謝謝你為我着想。”
“不客氣,主要是牛排太貴吃不起,蔬菜沙拉便宜又營養,吃完結賬有底氣。” ???
顧覃川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有種真心被踐踏的破碎感。
以前的姜妩把心情都寫在臉上,一眼便知好壞。現在的姜妩似披着一層薄紗,朦朦胧胧叫人看不清楚。
她說的是真話還是玩笑話,顧覃川已經分不清了。
兩人的關系從錢和性開始,若不是姜妩當時用錢踐踏顧覃川的尊嚴,或許他們過完那一夜便結束了。如今顧覃川在溫柔鄉裏難以自拔,姜妩卻毫不留戀,獨自逍遙。
顧覃川很不喜歡姜妩提錢,這意味着她所展現出來的柔軟與妩媚只是基于合作關系,而且她是出錢的那個人,自己約等于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
堂堂大財團的CEO成了看女人臉色的小白臉,真是恥辱。
顧覃川的心情降到冰點,放開姜妩走進開放式廚房,開關冰箱跟撒氣似的,将門關得很大聲。
姜妩習慣了顧覃川的善變,他心情好能把人寵上天,他心情不好便會臭着臉,一身冰山氣場。
姜妩不想和顧覃川發生沖突,冷戰或者吵架,除了生一頓莫名其妙的氣,被他在床/上狠狠懲罰一番,實在沒有半點好處。
姜妩跟進廚房,從後面圈住顧覃川的腰,柔柔道:“別生氣,你做什麽我吃什麽。”
顧覃川放下手裏的蔬菜,擡頭看着廚房的牆壁,微微嘆氣。
無論火氣有多大,只要姜妩一服軟,顧覃川立刻會被她的溫柔俘獲。她很懂男人心,甚至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這些技巧她從哪裏學的顧覃川不得而知,每每深究便欲發狂。
姜妩感覺他的氣逐漸消退後,放開他,說:“你暫時別弄了,等我洗完澡出來和你一起做沙拉。”
顧覃川看着姜妩走進浴室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姜妩洗完澡沒有吹頭發,戴着幹發帽就出來了,她怕顧覃川久等。
廚房裏,顧覃川已經把菜切好放在玻璃碗裏了,幾種口味的沙拉醬在碗邊一字排開,等着姜妩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顧覃川不愛吃甜食,姜妩将原味沙拉醬擠在蔬菜上,用叉子攪拌均勻後,叉起一顆聖女果喂到顧覃川唇邊:“嘗嘗味道。”
“我不吃這個。”顧覃川搖頭。他放下姜妩手裏的鋼叉,把姜妩的食指放進沙拉裏攪拌了一下,蘸上沙拉醬後放進自己嘴裏。
蛋黃味鮮鹹的滋味在口腔內蔓延,顧覃川靈巧的舌尖在圓潤的指腹上舔卷纏繞。
細膩濕滑的包裹像十萬伏的高壓電流,從指尖迅速蔓延至心髒,輕輕的啃咬給予心房猛烈一擊。姜妩的手指微微顫抖,輕咬下唇注視着顧覃川。
“我希望你能一直這樣看着我。”顧覃川的話語有點含糊不清,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有放開姜妩的手指。
姜妩的身體在顧覃川的撩撥下有了反應。他不止床上能力強,花樣繁多的前戲,低音炮式吟唱的情話,濃郁深邃的眼眸攜着毋庸置疑的深情慢動作,無須進入就能讓女人原地高/潮。
如陸澤所說,他是女人最致命的毒,一旦沾染必會上瘾。
姜妩可以欺騙自己的感情,但無法欺騙自己的身體,她需要顧覃川的滋潤,無論是溫柔似水的纏綿還是狂風驟雨的侵占。
姜妩主動摟住顧覃川的脖子,浴衣在貼近顧覃川的時候自然滑落。他那雙望不見底的黑眸裏印着姜妩絕美的輪廓,姜妩像一葉輕薄的扁舟,在風浪漸起的海面上,随着浪潮沉浮漂泊。
抵達彼岸後,顧覃川把姜妩抱起來放在床上,自己則靠在床頭,問姜妩:“我能抽支煙嗎?”
姜妩輕輕點頭。
顧覃川打開空調的新風系統,點燃了一根煙。
顧覃川很少抽煙,只有在心事難解的時候,才會用尼古丁來清醒自己。
姜妩的長發傾斜在枕被上,慵懶的卷度顯得她越發妩媚。兩根潔白如玉的纖纖素指在顧覃川的肩頭滑來滑去。
顧覃川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清明的眼神裏不帶半點欲/望。
他吐出一個圓圓的煙圈,又鼓腮将煙圈吹散。
姜妩看着顧覃川完美的側臉,這個站在商業頂峰的男人難得露出這麽童趣的一面。
姜妩将長腿搭在顧覃川的腰上,另一只手枕着臉頰,問顧覃川:“你要買下尚雅大廈?”
“已經買了。”顧覃川風輕雲淡,仿佛十億買樓對他來說只是買了一套樂高玩具。
姜妩不解:“為什麽?現在樓市不景氣,尚雅大廈有四分之一部分沒有租出去。”
顧覃川說:“我看中的不是那棟樓,而是那塊地皮,市政府明年有可能規劃那片區域,我要搶占資源。”
這麽說,他不是頭腦發熱。
姜妩自嘲地笑了笑,顧覃川怎麽可能頭腦發熱,他走的每一步都是提前規劃好的,戀愛腦?不存在。
“以後你就是我的房東了,會不會漲租金啊?”姜妩玩笑道。
顧覃川側目瞥了她一眼:“不一定,看市場行情,別家漲我自然也要漲。”
“以我們的關系就不能算個友情價?”
顧覃川勾起姜妩的發絲繞在指尖,問她:“我們是什麽關系?你給我一個明确答複,我免收你的租金。”
姜妩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住,眯着眼睛說:“我開玩笑的。”
顧覃川斜睨着她:“你真會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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