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找我做什麽?我把設計稿交出去了,我也跟你說過回去的日期,五天還沒到--”

“我早跟你說過,我等不了五天,那太折磨人,我等不了五天。”梁靖亨直接打她的話,“我必須馬上見到你。”

“見到我,又能怎麽樣呢?”楊思毓搖頭。

雖然他的出現,短暫的帶給她一絲不該有的希望,但是她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他,他的出現只是讓自己更加難受罷了。

“我要帶你回去。”梁靖亨想也不想的回答。

“不可能,我不回去。”楊思毓也否決得很快。

見到她篤定的表情,梁靖亨傾低身子,鼻尖抵住她,灼熱的氣息拂在兩人之間。

他的氣息濃重,她的氣息則是短而急促,他們都因為彼此身軀的貼近而心跳不正常。

“你不回去,沒關系,我陪你留下。”梁靖亨已經決定,非得在這裏,把楊思毓“解決”掉。

一切的事情,他都暫且交給能幹的秘書,待他将這裏的事情處理完畢,将思毓成功的帶回他的身邊,他才甘願回到工作的崗位上。

聞言,楊思毓又是一陣驚愕,不确定她竟究聽到了什麽。

迎視着他的眼,她看出他眸中與之前迥然不同的情緒,那眸裏依然深邃、依然迷人,卻多了幾分真摯的柔情,與堅決的專注。

“我說過,直接判我死刑,對我來說不公平,所以我親自到此,向‘楊法官’上訴,我只要一個機會。”梁靖亨要的是一個公平。

楊思毓注視着他眸裏的溫柔,一顆心幾乎要融化。

只是,對于兩人繼續往前走的可能性,她仍有滿滿的不确定。

“我認識你很久了。”楊思毓垂下眼,将視線盯着他性感的薄唇。

曾經,她也渴望着被他熱切的吻着,以為那就是她渴望的全部,而如今,她嘗到他的滋味,卻不是單純的只有幸福,還夾雜着濃濃的心酸與難過。

“那又如何?”梁靖亨瞧着她的長睫,雖然視線不甚明朗,他卻仿佛能記得她的輪廓,她的唇、她的眼、她的挺鼻。

“認識你那麽多年,你有真心愛過一個女人嗎?”楊思毓咬唇,只想一針戳破兩人幸福的假象。

她不願沉溺,不能沉溺,否則,她真的會無法自拔。

見她又将紅唇咬緊,梁靖亨心疼的捧起她的臉,讓她的眼無可避免的只能迎向他專注的視線。

“我也曾經以為,我一輩子不會得愛人……”梁靖亨士聲音低啞粗沉,壓抑着激動的情緒,“直到那一夜我才發現,原來,我早就早上了你。”

楊思毓顫抖着,無法相信她真的從他的口中,聽到這醉人的愛語。

“不、不可能……這事……沒有道理……”她淈強的搖頭,不讓自己輕易的相信他,“你不可能因為一個晚上就愛上我。”

“想想,這句話也不對,那個晚上只是個觸發點,若真要談愛上的時機,怕是早到已經厘不清。”

楊思毓不解的搖頭,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只能怪我自私。”梁靖亨始終不承認這一點,但是為了挽回她,他也只能承認。

“因為你一直在我的身邊,我樂得不安定,自在的在衆多女人身邊游走,以為能這樣過上一輩子,直到我意識到,我就要失去你了。”他輕吻着她的唇,每一句話都貼着她的唇瓣,每一句低語都像是在輕吻着她的唇。

楊思毓瞠大眸,那些話甜美得灌進她的耳裏,她卻虛浮的無法感受到真實,但是他落在唇上的觸感那般軟柔,他吹在自己臉上的氣息那般的熱……

那是真的。

“我早就愛上你了。”梁靖亨在說出這句愛語後,又一次重重的吻上她。

他對她的愛,或許早早就萌芽,在大學同窗的時候,在國外共度求學生涯的時候,甚或是那些出了社會,一同為生活打拚的日子。

他只是太遲鈍、太自私,驚鈍的不想去承認自己對她的愛戀。

伴随着他的吻,她感動的淚水一滴滴落下。

這一切的轉變太過不可思議,她狂喜的淚水落得又急又狂,卻讓梁靖亨的心又一次緊揪。

“別哭了,原諒我的遲鈍,我早該弄懂自己的心意。”梁靖亨捧着她的臉,輕輕的吻幹那些落下的淚痕。

如果他早懂得那些,他也不用虛晃這麽多年。

“可是……”楊思毓仍然無法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接受這個巨大的改變。

牽着他的手,她能直奔天堂,但是要是他松開了她的手,只怕她會跌落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嫁給我。”梁靖亨像是怕給她的驚吓還不夠,突地又丢出一句讓她心髒差點跳出胸口的話。

“嫁……”楊思毓難以置信的猛搖頭,“你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那麽多年來,你從來沒跟誰求過婚,你為什麽……”

“因為我愛你。”梁靖亨又一次重申,“我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一輩子只抱着你、擁着你。”

“不可能的……”楊思毓仍在自己的思緒裏打轉,“你不可能--”

“夠了!”梁靖亨制止她近乎歇斯底裏的自言自語,将她更深的往軟沙裏壓去,“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他的大吼,終于止住她的低喃,她回過神,迎向他真誠卻又帶着一絲無力的黑眸,再次聽到他的承諾。

“這輩子,我跟不少女人說過愛這個字,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這麽真心的呵護。”梁靖亨将臉埋進她的頸間,偉岸的胸膛緊緊貼上她的,“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沒錯,我以前的确是個貨真價實的爛人一個;沒錯,我身邊的确曾有過數不清的女人;沒錯,我以前又濫情又濫愛,說出口的情話沒一句可信,但是……”

他從她的身上起身,鼻尖抵着她的,黑眸望進她的眼裏。

“夠了,你要說的一切,我已經聽夠了,你沒說出口的不信,我也已經看夠了,我現在要讓你知道的是,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一句一句的愛語,從他的薄唇裏低喃而出,眸光深情而專注,語氣專一且真切。

無論楊思毓怎麽逼自己聽若未聞,那一句句的“我愛你”,還是穿透她的心牆,直往她心坎撞去。

“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都快瘋了。”梁靖亨聽進秘書的建言,決定讓她明白他的心情。

向她示弱這個行為,他雖然很不習慣,但仔細想起來,她的工作并非沒人能替代,但是他總是相當尊重她。

無論她在哪裏,只要一通電話,他都會馬上趕回來。

如果不是當真把她放在心裏,他又怎麽會甘心被當成小弟一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呢!

話說至此,楊思毓的心牆已經塌圮得一塌糊塗,只剩一些斷垣殘壁,被強行圍堵的情感,在潰堤之後,更往他的方向靠去,哪還能存有一絲一毫的理智。

“我不能沒有你。”他抵住她的額,真心誠意的讓他知道自己的心,“一切都是我的錯,只要你能回來,我什麽都答應你。”

那句話,讓楊思毓完全無法招架。

她噙着淚,瞪着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那滿是憐愛的情緒,與最誠摯的真心,甚至還能看出深深的後悔。

濃濃的委屈,從楊思毓的紅唇裏逸出來,她忍不住抱怨起來--

“你總是欺負我,從以前到現在,你總是讓我哭……”她又一次淚如泉湧。

梁靖亨捧着她的臉,心疼得無以複加。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償還,從今以後,我梁靖亨絕對以‘老婆’為大,老婆叫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聞言,楊思毓往他口一捶。

“誰是你老婆!”她輕哼一聲,轉開她的臉。

“當然是你!”梁靖亨再肯定不過,“這輩子,我梁靖亨只打算娶你一個老婆了!”

“我都還沒答應呢!你活該做一輩子光棍算了。”楊思毓仍在嘴硬,但紅唇邊卻已然有了笑容。

梁靖亨沒有忽略她的軟化,薄唇一勾,在沉悶幾天之後,終于真心的露出笑容。

“放心,我會找到方法讓你點頭的。”話畢,他傾下身,封住她欲出口的抗議,再度品嘗她軟嫩的唇。

早起的星子,害羞的彎月,在樹梢後,見證着兩人重新認識彼此,真正愛上對方。

至于,他打算用什麽方法說服她……

飯店的豪華浴室裏,傳來低低的,致過壓抑的聲響。

濛濛的霧氣裏,看不清淋浴間裏的情形,卻隐約能看見兩個交纏的身影。

突地,一雙手砰的一聲,被壓上淋浴間的毛玻璃,仔細瞧瞧,像是被誰箝制住了。

“太甜了,你嘗起來實在太甜了……”滿足的男聲咕哝的說着,仿佛是口裏正含着什麽奇珍異寶。

“嗯……靖亨……”女人的氣息喘着,毛玻璃上的嬌軀,似是正因什麽挑逗而輕扭着身子。

“瞧瞧,都為了我挺立起來,像是正呼喚着我去吻、我舔咬一番。”梁靖亨伸出舌尖,輕輕繞過她早已變硬的蓓蕾,一圈一圈又一圈。

楊思毓的嬌吟聲,一聲喘過一聲。

……

“靖亨……”她在神智恍惚中,只能喊着他的名字,過多的剌激,讓她收縮得更緊。

那是最甜蜜的緊縮。

沖 刺像是要烙進她的身體裏,她拱起身子讓他能更加的進入自己,他糾結的肌肉因為情欲而緊繃,高大的身體在她的身後移動,每一次都讓兩人更加貼近。

快 - 感在壓抑過久之後,輕易被燃起,不只是梁靖亨,連楊思毓都因為這撩人的情欲而失去矜持,不停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終于,兩人的身軀都因為到來的高潮而繃緊,讓情欲的火焰徹底棪燒兩人的理智,最後,他将灼熱的體液在她的體內釋放……

歡愛之後,梁靖亨體貼的替她清洗身軀,甚至将她抱出浴室,輕柔的放上床。

情欲過于激燃,楊思毓像是被掏盡全身的力氣,連移動的體力都沒有。

就在梁靖亨輕柔的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時,他驚醒了她。

“你說過你會說服我的……”楊思毓喃喃的說了一句,“但是你一句話也沒說……”

話才說完,她又沉沉的睡去。

梁靖亨勾起唇,黑眸注視着因為倦極而睡去的她,語帶笑意。

“我沒說,但是我做了。”他輕捏住她的下颚,輕輕搖了搖,“有句話叫生米煮成熟飯,只要我把你給‘煮熟’了,你還飛得了嗎?”

已經睡熟的楊思毓,當然沒有聽見他的鬼主意,他樂得繼續往下說。

“你是我的妻,你只能嫁給我,我要纏着你一輩子,要你一輩子,說服你這件事,我一定會做到,只因為我有一輩子的時間……”他親吻着她的額,“我是個最厲害的說客,你知道的吧!我的愛。”

月色濛濛,照着床上兩人緊偎的身影,梁靖亨輕擁着她,心裏滿是幸福。

在交出自由的時候,卻感覺到更多,有了她的陪伴,梁請亨再也別無所求。

原來,這就是愛情。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他的那個人,就是思毓。

他繞了一圈,差點迷了路,還好他迷途知返。

“我愛你。”雖然知道她睡了,他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我真的……愛你。”

在柔柔月光的見證下,梁靖亨告訴自己,他會珍視她一輩子。

直到永遠、永遠……

情結 橙心

有人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

這句話,有很多男人……不,更正,是當了爸爸的男人,大概都不會反對。

我也是人家的女兒,但或許是以前的父親忙着工作,我們并沒有撒嬌耍賴的機會。

再加上我的老爸很花……呵!有三個女兒,故推詅芝,前世有三個情人,這樣還不花嗎?

好,回到正題,家中兒女甚多,爸爸為了養活這些個蘿蔔頭,都已經累到上氣不接下氣,說要疼,大概也沒那個精力。

是故,我們雖然和老爺的感情很好,卻一直不知撒嬌為何物。

一直到母親突然在前陣子往生,爸爸身子也欠安,身體加上心理的雙重打擊,讓他一下子老了許多。

我們時常利用時間回去陪他,吃飯、聊天、散步,牽着老爸瘦了十幾公斤的手掌,常常一陣鼻酸。

有人說,一個家沒了媽媽,就是不行。

原來,就是這種滋味。

在我們沒有準備、爸爸沒有準備的情形下,這事就這麽發生了。

爸爸沒有了這輩子的情人,我們幾個女兒只能常常陪伴在他的身邊,希望能見他開懷。

換個情形來說,我們家也有一對前世的情人。

很難理解,一個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的大男人,會被一個身高九十公分的小女吆喝着來去。

她大小姐一會兒要上樓,一會兒要下樓,高興的時候來他身上坐坐,像施恩一樣的擡高下巴,不滿意的時候轉頭就走,老爸也只能摸摸鼻子,遺憾的看着“愛人”離去。

每次到了上床時間,小寶貝就會翻起她的海棉寶寶睡衣,露出她的小圓肚,優雅的翻過身,然後就開了金口--

“抓抓。”

她一副給福利的模樣,她老爸就得快快伸出他的大龍爪,在她的小小背上開始抓起來。

“舒服嗎?”老爸巴結似的問。

她大小姐老大不客氣的點頭。

“嗯!”

看來勉強可以接受。

抓了好一會兒,她舒服了,轉過身對着老爸開口,“我好了,換你。”

這時候,就換老爸趕忙趴下,享受他的寶貝女兒難得溫柔的侍候。

說真的,我女兒還真是只小母老虎,把她老爸那個大老虎,管得是服服貼貼。

“好了沒?”抓沒兩下,大小姐不耐煩了。

“還沒。”老爸還沒過瘾。

于是,女兒又抓了幾下,還加上另一只手上來幫忙扒老爸的厚實寬背。

“到底好了沒?”她大小姐又開金口。

“還沒。”老爸好整以暇的回答,知道這一招可以玩上三次。

女兒又乖乖的繼續抓,愈抓愈沒力,愈抓愈沒力,像只小螞蟻在背上爬。

“到底到底好了沒?”她終于下最後通牒。

“好了!”這次老爸知道,再不點頭,換大小姐要生氣了。

于是,父女倆對望一笑,結束每晚的“既定行程”。

老爸躺直身子,大小姐也躺直身子,高興滿足的左右看了看。

“爸比晚安、媽咪晚安、哥哥晚安,大家晚安,我要睡覺了。”她很有禮貌的跟大家道晚安,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準備夢周公去。

這時,老爸還不甘心,還得再跟女兒磨蹭半天,才肯讓她好好的睡覺。

待她睡着後,還不忘記說一聲:“怎麽有這麽可愛的小寶貝啊!”

每每聽着他語氣裏的贊嘆,有天,我忍不住潑了他一桶冷水--

“因為那是我生的啊!”

每天跟大小姐“兒女情長”的,都不知把我這老婆擺哪裏去,教人又好氣又好笑。

只是,還能怎麽辦呢?

人家是上輩子的情人,而且還專情得很,就生了這麽一個。

我,看來也只能投降。

只能等小女兒長大,找到她這輩子的情人之後,科想會把老爸往旁邊一踢……

哈哈!到時候,我再來看看他這個老爸還會不會一臉滿足的神情。(偷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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