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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很喜歡的焰火。百裏珉聽了碧胧的描述,表示他可以嘗試一下。幾天後,百裏珉就拿了和焰火很像的東西出來。碧胧驚喜之餘,又提出可以用焰火顯示字的想法,百裏珉又試驗了好幾天,又改良了好多次,才做出今天這個成品。
然後碧胧就想到了皇後的壽宴可以用這個東西,于是百裏珉就建議她可以這樣做。碧胧起初不願意把百裏珉的成果全部冠到自己頭上,可是百裏珉說他完全不介意這種小事,就當作是他做了送給碧胧好了。碧胧想了想,便提出日後可以為百裏珉做一件事情,就接受了這個提議。
碧胧看着臺上臺下驚嘆的人們,知道今天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在這個男尊女卑,女子出境艱難的環境中,她要慢慢地為自己博一個好名聲,今天先當着西徽幾乎所有上流權貴的面露個臉,不能再讓他們談起自己總是先入為主地想到草包刁蠻大小姐,或者不得寵的空殼王妃。
皇後的寵愛她要,湛王妃的實名她也要。
順王府的興衰她要管,而她自己的命運,終将完全攥在她自己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不小心就讓這一章變得天雷滾滾。。。
不過大家放心,女主作為現代人頂多在古代也就搗鼓些這一類觀賞的好玩的玩意,不可能會搞出什麽飛機大炮火箭的,破壞古代的平衡
至于這一章的惡俗梗,大家輕輕地噴o(>﹏<)o
☆、少女伶香
“哈哈哈哈哈!”這時從臺下傳來一個雄渾的男聲,同時四周都傳來山呼萬歲的聲音,碧胧知道是皇帝來了,便随着身邊叩拜的人一齊給皇帝行禮。
“好了,在這好日子裏大家都別拘着,都起來吧!”
碧胧擡頭看着走過來的中年男子,因為保養得宜,他看起來才不過而立。此刻他目光炯炯,朝着碧胧的方向走來。
“皇上,臣妾以為,皇上今晚上不會過來了。”皇後驚喜地看着他,給他福了福身,拉着他做到了身邊的那個空位置上。
“哎,皇後!”皇帝拍了拍她的手,“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朕再忙,皇後的生日宴朕都得來看一眼!”
“皇上忙于國事,日夜操勞。臣妾不能為皇上分擔一二,還要累得皇上放下折子抽空來參加臣妾的生宴,臣妾實在是感到萬分愧疚。”皇後嘴裏說着賢惠的話,眼裏面上卻都是掩不住的喜氣。
碧胧看着這兩人你來我往地說着廢話,瞥一眼那一邊的麗貴妃也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而趙芹看着皇帝居然沒先關注自己生着悶氣嘟着嘴,趙瑩則是低着頭端坐着。
皇上和皇後說完了話,又關照了趙秀幾句,接着他就把眼光放在了碧胧身上。
“皇後啊,剛剛那景象就是這丫頭送給你的?這是沐家的小女兒?怎麽朕看着不太像啊?”皇上眯着眼打量了碧胧一會,又轉頭問着皇後。
“皇上真會打趣人!”皇後捂着嘴笑了一會,說道,“所謂女大十八變,皇上上次見她又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哪能一樣呢!”
碧胧只好做出一個抿着嘴害羞的樣子,一邊默默地腹诽着原身打扮的品味。皇帝認不出自己很正常,上次王府晚宴那些大臣基本都沒認出自己,皇後現在還這麽給自己說好話實在是太為難了。
“沐家丫頭,你啊,有心了!”皇上伸出手對着碧胧點了點,誇贊道,“朕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新奇玩意,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
晚宴結束後,碧胧跟着趙湛一路沉默地出了宮門,上馬車的時候趙湛突然示意要碧胧跟着他上他的馬車。碧胧在心裏冷笑了一聲,要瑤紅自己做着王妃的馬車,跟着趙湛到前面去坐着了。
馬車上,碧胧就這麽和趙湛陰鸷的眼神對視着,等着趙湛先開口。
趙湛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王妃,怎麽這麽大的事情,不先和本王知會一聲呢?”
“妾身看着王爺還要忙着操心壽宴獻藝的事情,這種小事哪能拿來煩王爺呢?”碧胧心裏簡直是十二門禮炮齊鳴,叫你沒事在背後陰我,打腫你的臉!
趙湛今晚實在是氣炸了,焰火剛升天的時候,他和身邊的皇子大臣們都看得津津有味,指指點點,聊得很開心。結果碧胧賀壽的那行字一出來,趙湛臉都青了,他都不知道怎麽面對那些詫異的、眼神閃爍地權貴大臣了。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被自己的王妃,一個根本不受寵的女人給耍了!
趙湛冷哼了幾聲,難耐地扭了一下脖子,狠狠地瞪着碧胧說道:“沐碧胧,你我夫妻一體,你這麽做對你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處!”
碧胧心想我不就是讓你丢了點人,怎麽說得像殺了你爹一樣,至于嗎。原來趙湛不光種馬,還沙豬啊。
“王爺這話說得可太重了,妾身不敢接。”碧胧随口答道,一邊眼神還四處打量着這個馬車的擺設。
趙湛望了她一會,突然又笑了出來,輕聲說:“哎,是本王說得重了些。剛剛本王在氣頭上,王妃別往心裏去。”
碧胧看他主動圓場,也就附和他幾句讓他依着臺階下了。
“小姐,小姐,剛剛湛王爺沒把您怎麽樣吧?”瑤紅從看着碧胧獨自上了趙湛的馬車起就十分擔心,剛剛礙着身邊還有別的下人,眼看馬上要回到院子,周圍只剩她和碧胧兩人,終于按耐不住問了出來。
碧胧帶着笑意看了瑤紅一眼,說道:“無礙,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警告一下我的意思而已。”
瑤紅這才放下心來,接着又想起晚上的事情,開心地說着:“今晚上的效果可真好,奴婢在園子裏都看得一清二楚。”
碧胧笑着說:“還是累着你跑這一趟了。”
“小姐說的哪的話,奴婢做的該做的事情。安排都是老爺和大少爺差人安排好的,奴婢不過是為小姐跑個腿而已。”瑤紅羞赧地說着。
進了屋子瑤紅又興奮地和朝思暮想誇耀了一會今晚碧胧做出來的效果,三人想象着趙湛的黑臉就止不住地嬉笑了好一會兒。只是折騰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累了,過了一會就都歇下了。
第二天碧胧起得也比較晚了,剛剛用完了早膳,就看到玉伶香一陣風一般沖進了屋子。
“碧胧姐姐!”玉伶香一屁股就坐在了碧胧桌子旁邊,看到碧胧才用完早膳,驚訝地說,“碧胧姐姐才用完膳嗎?姐姐平時都起的很早,怎麽今兒這麽晚呢?”
說罷她歪着頭看這碧胧一會兒,突然一擊掌,又自己回答了自己說:“哎呀伶香怎麽忘了碧胧姐姐昨天一定是忙累了,今天起來晚些也是正常的。”
然後她又想起什麽有趣的事情,笑嘻嘻地說道:“伶香昨晚上就聽說了碧胧姐姐進宮可是大大地風光了一把呢!只是昨晚上時間太晚了伶香不好來吵你,今早上聽到仆婦什麽的都在議論姐姐,實在是忍不住要來找姐姐了!”
碧胧笑着看着她,結果瑤紅遞過來的帕子揩了嘴,說:“那都是大家誇大了說的!伶香每次都是這樣,像一只快樂的小鳥一般,嗖的一下就飛過來了!”
玉伶香嗔笑了一下,撒嬌似地說着:“碧胧姐姐就打趣人家,人家今天……可是有正經事情要說……”
碧胧看她說到後面那句,臉色似乎有些為難,便對婢女們揮揮手,讓她們都出去了。
“好了,你可是受了什麽委屈?現在沒別人了,和我說吧!”
“不,沒人給我委屈!我呆這裏這麽久了,那些事情都習慣了……”玉伶香猶豫了一會兒,伸手抓住碧胧的袖子,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開口說道,“是南玄……南玄的事情!”
“南玄出什麽事情了?”碧胧最近忙着壽宴的事情和內院的事情,還沒時間打聽外界又發生了什麽大事。
“碧胧姐姐還不知道,南玄和西徽最近大小摩擦不斷……傳聞說兩國要開戰了……”玉伶香說到這個,臉色變得沮喪了起來。
開戰?那昨晚壽宴皇帝那麽晚才來,也是忙這個嗎?
碧胧想安慰一下玉伶香,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在她看來,南玄把玉伶香當做禮物送到西徽,來讨好西徽的王爺,實在是殘忍至極。把這個美麗的少女當做冰冷的貨物,交給了趙湛這麽個無情的男人。讓玉伶香吃了這麽久的苦,按照碧胧的想法完全不必管南玄又要如何。
只是道理是這麽說,碧胧也清楚,如果萬一真的兩國開戰,那到時候玉伶香這個南玄人立場就會變得很微妙。而趙湛那樣的人,萬一想起府裏還有這麽個南玄的擺設,會做出什麽事情,簡直不敢想象。
碧胧這邊還在心裏措着詞想着安慰玉伶香,那一面玉伶香看着碧胧變幻的臉色,終于忍不住噗噗地笑了出來。
“哈哈!碧胧姐姐又被我騙到了呢!”玉伶香笑得身子都抖了起來。
碧胧簡直哭笑不得,這種生死大事,她也拿來開玩樂?
“伶香!”碧胧覺得自己現在一定是一臉黑線,“這麽嚴重的事情,你還笑!”
玉伶香又笑了幾聲,笑聲漸漸變得有些哽咽,表情也凄厲了起來,她深深地看着碧胧,開口說道:“碧胧姐姐,伶香自從被送來西徽,早就做好最壞的打算了。生和死對伶香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兩國若是開戰,伶香會落到什麽下場伶香心裏很清楚。伶香最大的感激,就是認識了碧胧姐姐,此生已經沒有什麽遺憾的了。”
碧胧看着她半響無語。
是這個時代對女子太不公平!像玉伶香這種女子都只能等待別人來支配自己的命運,生死榮辱都由上位者說了算。
“伶香,你別這樣!”碧胧瞬時在心裏做了決定,“現在還只是傳聞而已,會不會發生都還不一定。就算萬一真的開戰了,你不過是個弱女子,軍國大事能和你有什麽關系呢?”
男人的過錯為什麽要無辜的女人來承擔?男人無休止的欲望溝壑憑什麽要用女人的生命來填補?
不過如果真的兩國交戰了,那這就是自己上位的絕好機會!至于玉伶香,自己也有的是辦法能保住她。
“碧胧姐姐……”玉伶香緩緩地笑了,“伶香還想問姐姐一個問題……碧胧姐姐,到底是怎麽看待伶香的呢?碧胧姐姐只是當伶香是個可憐的後院女子嗎?”
“自然不是。”碧胧下意識就回答了這個問題,“伶香在我心裏,是個長不大的好妹妹,是我的知交好友。”
玉伶香愣了愣,輕輕地笑着說:“真好……碧胧姐姐,你在伶香心裏,是唯一的魯達哈。”
“魯達哈?”碧胧聽着這個從來沒聽過的詞彙,疑惑地問着。
“這是草原上的話,大概就是……好姐妹的意思。”玉伶香解釋道。
“這樣啊,那伶香在我心裏,也是魯達哈。”碧胧此刻覺得心裏特別溫暖,伸手想給自己倒杯茶。
玉伶香聽到碧胧的話,雖然比自己的少了唯一兩個字,但也覺得心滿意足。她看到碧胧伸手拿茶杯,也伸出手想給碧胧倒上茶。恰巧碧胧正好收回手,兩人的手在桌上相撞了一下,把桌上放着的一碗粥給撞翻了。米粥沿着桌沿滴到了地上,不知道是玉伶香看到粥翻了心慌還是看到兩人相撞心急,想起身,結果又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粥,整個人都往後倒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碧胧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玉伶香快摔到地上,連忙也起身扶住她。
這時,碧胧眼神無意間掃到了某個地方,頓時就凝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要給大家撒狗血了。。
☆、驚濤駭浪
“你……”碧胧猛地看向玉伶香的臉,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
剛剛因為往後倒,玉伶香平日裏貼着耳朵的頭發都散開來了。她看着碧胧盯着自己的耳朵,急忙再把頭發攏了攏。
“碧胧姐姐,很難看嗎?”玉伶香支支吾吾地打破了沉默,“伶香平時都是用頭發遮着的……”
碧胧緩了緩神,随口應道:“伶香生得這麽好看,怎麽會難看呢?只是這樣每天都遮着,不會很難受嗎?為什麽不直接剃了呢?”
玉伶香看碧胧的臉色又恢複如初,也笑了起來,輕聲解釋道:“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更何況這都幾乎是我家族的标志了,家族裏的人都和我一樣,耳道裏有毛發。”
“原來是這樣……”碧胧越發覺得心驚,只是努力讓面上不顯出來,“沒事兒,平日裏我都看不到這裏,伶香還是美美的。”
直到玉伶香走了之後,碧胧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在房內焦躁地來回踱着步。
碧胧對生理疾病什麽的沒有研究,只是有些很膚淺的常識而已。剛剛看到玉伶香的耳朵只是非常震驚,還是抱有一線希望,等到玉伶香說她的家族都有這個特征的時候,碧胧覺得自己心都涼了。
碧胧已經可以肯定這是外耳道多毛症了,不是多大的病,只是這個病有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
家族遺傳,男性代代相傳。
換一句簡潔明了的話來說,玉伶香是個男人。
這句話很簡單,每個字碧胧都了解,只是和在一起這個意思……
碧胧感覺有一萬只草泥馬在心裏狂奔着,這是逗人玩的吧?她是個男的,還不如說趙湛是個女的自己還願意相信一些。
碧胧仔細回想着和玉伶香相處的點滴,雖然兩人已經很熟悉了,但是平日裏沒有什麽肢體接觸,頂多也就是拉拉袖子。而且玉伶香那樣的外貌,正常人也不會往那種方向想,誰會沒事懷疑別人的性別啊?
碧胧也沒有去過玉伶香的屋子,只見過一次玉伶香的婢女,是個非常沉默的性子,現在碧胧心裏一團亂麻,覺着這婢女指不定也是個男的!
剛開始玉伶香接近自己的時候,碧胧頂多只想過她想借着自己争寵,反正自己不在乎這方面的事情,也就無所謂了。後來越接觸越覺得她只是個單純的小姑娘而已,然後自己也同情她被作為是禮物送來的遭遇,欣賞她性格裏豪氣的那一面,兩人才得以真正交好走到今天。
如果玉伶香真的是個男人,那她到底是什麽身份?有什麽目的?現在回想起來她還是刻意接近自己交好自己的,這又代表什麽?那自己之前對她的印象和感覺是不是就要被全部推翻了!
碧胧覺得心裏的一萬只草泥馬在互相厮殺着,在拼命地想要互相說服。
在意識裏碧胧不願意相信,說不定這是某種自己不知道的疾病呢?或者這真的是家族特征?還是這個世界連基因都和自己從前的世界不一樣?玉伶香就是個活潑熱情的草原小姑娘,她不谙世事,又嫉惡如仇。
該怎麽辦?碧胧把自己重重地扔在了床上,一動也不動地躺着,任由思緒紛飛。
“小姐?”暮想看玉伶香走了那麽久了,碧胧還沒有動靜,便進來看看,“您在做什麽呢,要用午膳了嗎?”
“暮想。”碧胧聽到聲音猛地坐了起來,問道,“你平日呆在院子裏,見過玉夫人的婢女嗎?她的院子什麽情況你知道嗎?”
暮想被碧胧這一出吓了一跳,聽到提問,仔細想了一會,回答道:“小姐,奴婢也沒有去過玉夫人的院子。玉夫人好像就那一個婢女,府裏沒有安排過別的婢女給她。小姐這是怎麽了,玉夫人沖撞了您嗎?”
“無事,我也就随口一問。”碧胧覺得越想越亂,煩悶得很,暫時也不想再看到玉伶香,不如出門走走。
“你去向薛府遞個帖子,我明兒要去看薛夫人。”碧胧想了想說,“午膳一會再說吧,今兒我們就不出屋子了,在院子裏呆着。”
“是,小姐。”暮想領了命,就出去了。
天哪天哪,碧胧又在床上滾了幾圈,誰來幫忙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緒。
百裏珉?可是這種事情這麽扯,難道自己邀請他一起去夜探玉伶香的香閨?
就這麽渾渾噩噩過了一天,第二天碧胧收拾妥當準備出門去薛府的時候,走出院子往外一看,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玉伶香正朝着這邊走來。看着碧胧出了院子,玉伶香還遠遠地揮了揮手,朝着這裏小跑過來。
“碧胧姐姐,碧胧姐姐要出門嗎?”玉伶香臉上挂着碧胧熟悉的笑容問着。
“是啊。”碧胧努力調整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想被她看出端倪,“今兒我想去薛府看看薛夫人。”
“那好吧,我晚上再來找碧胧姐姐。”玉伶香不由得露出了個失望的表情,看着碧胧走了。
碧胧聽到她說晚上還要來找自己,差點就虎軀一震,微微颌首之後帶着婢女們轉身就走了。
到了薛家,碧胧在心裏先把玉伶香的事情放了放,高玥的事情也不能忽視。
被家仆引着踏進高玥院子之後,碧胧發現院子裏一個婢女都沒有。急急忙忙地踏進內室,看到高玥靠在貴妃椅上,肩膀隐隐還在抽動。
高玥看到碧胧進來了,起身迎了上去,拉着碧胧幾乎都要哭出來了:“碧胧,你來了……我本來也要去找你了,這日子我過不下去了!”
“阿玥!”在碧胧印象裏高玥是個溫柔包容的人,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失态的樣子。她扶住高玥,兩人一齊在羅漢床上坐下了。
“阿玥,”碧胧小心地觀察着她的臉色,“是你夫君的事情嗎?你不要急,慢慢說,什麽事情都得有個解決的方法。”
“阿胧,我以為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高玥緩了緩,開始平靜地述說着,“阿胧,薛知恒他有別人了。我吵過了也鬧過了,心已經徹底冷了。”
“啊?”碧胧以為只是他們夫妻間有了小矛盾,沒想到是這樣,“他怎麽這樣!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其實我發現他不對勁很久了,我們是青梅竹馬,感情向來很好。他不像別的男人早就有了房中人,也不和別人尋歡作樂,成婚之前也答應我不會納妾。”高玥回想起了往事,此刻也完全平靜了下來,就像敘述別人的故事一般,“年前我就發現他開始有了外心,只是礙着婚前的承諾一直壓着。他怕是看着別人都風流潇灑耐不住了,前幾天又訓我不識大體,還沒有子嗣,終于擡了一個進來……”
“他怎麽如此混賬!”碧胧又注意到不識大體,心裏一驚,急忙問道,“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嗎?是我拖累了你……”
“不,不是!”高玥打斷了碧胧的話,“沒有什麽拖累不拖累的,他就是要尋個恰當的借口而已。只是早晚的事情,還把子嗣什麽的都扯進來了。”
“那你日後要怎麽辦呢?難道你要過着這樣的日子一輩子?”碧胧本來想直接問她要不要和離,但是又想到自己的情況,把話咽了回去。
“阿胧,我已經和他提出分房了,也分了。”高玥堅定地說,“我不能讓高家蒙羞,我也不能讓自己受辱。薛知恒還說什麽我胡鬧,會回心轉意安分過日子,別人家都這樣好好的……哈哈!我當初怎麽眼瞎就嫁給他了呢!”
碧胧聽了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只是她也清楚在這個時代女子能有這個想法已經很不錯了。只是這樣溫柔又剛強的高玥,為什麽也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碧胧還是細細地安慰了高玥許久,臨走的時候,她緊緊握着高玥的手,看着高玥的眼睛,堅定地說道:“阿玥,終有一天我們女子不會再過這種憋屈的日子,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選擇我們真正想做的事情。不會再為了某些個可笑的、無奈的理由作出退讓,委屈自己。”
高玥聽了這話,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還是輕聲說道:“阿胧說的話我都相信……阿胧,你好像和以前很不一樣了,你也要多保重自己。”
碧胧懷着複雜的心思回到了府裏,走進自己的院子,看到院子裏的人,差點一哆嗦,自己怎麽把這一茬給忘了!
“碧胧姐姐……”玉伶香看到碧胧回來了,沒有向往常一樣就跑到跟前來,而是遠遠地站着笑着說,“伶香想着你該回來了,特意來等着你的。”
碧胧看着她,知曉她這話大約是假的,多半自從自己出門,她就一直站在這裏。
碧胧覺得心情非常複雜,她現在真的不想面對玉伶香。如果真相揭開要面對驚濤駭浪,她只情願時間停在她們相談甚歡的時候久一點,再久一點。
“碧胧姐姐!”玉伶香看她半響不說話,又叫了一聲,“你站在那做什麽,我們進屋說話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看到這一章,大家還好嗎= =
跟我一起深-呼-吸!
☆、危險情意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碧胧走在前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事情總是要面對的,還是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吧。做好了心裏建設,碧胧轉過身,正準備開口,卻被身後的一幕驚住了。
本來玉伶香跟着自己進了屋子,婢女們想着昨天事情有點不對,現在也沒收到碧胧的指示,也便跟着進來了。而碧胧回身看到的是瑤紅軟倒在了腳榻旁,朝思和暮想也倒在了門邊,玉伶香現在正在慢悠悠地拴着門。
碧胧心裏一急,驚叫道:“你……”一句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聞到一股甜香的味道,心道不好,可是已經晚了。
碧胧扶住一邊的床板,才沒讓自己完全倒下去。她覺得自己頭腦還清明,就是四肢無力。
碧胧心裏篤定玉伶香的目的終歸是和自己沒有利益沖突的,自己并不是她的敵人。她現在這一手雖然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只是現在也不是驚慌後悔的時候了。
玉伶香這時也走了過來,她在床榻上坐了下來,順手還把碧胧拉了起來,放在自己對面。
“好像不小心藥用多了點……”玉伶香自言自語道,然後笑嘻嘻地對着碧胧說,“沒關系的碧胧姐姐,你一會就好了。”
“碧胧姐姐,伶香過幾天就要回南玄了,你會舍不得我,會想我嗎?”她對着碧胧微蹙的眉頭,壞笑着問道。
“我自然……會想你的。”碧胧沒想到她直接就承認了自己身份有問題,随口回答了她的問題,然後急忙問道,“你把她們怎麽了?你想做什麽?”
“我只是讓她們休息一會,不要打擾我和碧胧姐姐說話而已。”玉伶香露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惆悵的笑容,“本來想給你留個最美好的印象,沒想到臨頭了還是被你發現了……”
“你到底是誰?”碧胧直接問道,事到如今,把什麽都攤開吧。雖然心裏有了個底,還是想聽她親口承認。
玉伶香哼笑了一聲,掀起頭發露出耳朵來,說道:“你不是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家族的标志,你還要問我我是誰?”
她看到碧胧直盯盯地看着自己的耳朵不說話,有點不悅,又把頭發拉下來遮住耳朵。
“本來這是家族秘辛,我想着你不會知道的。”玉伶香玩弄着頭發,漫不經心地說着,“只是這兩天我看你望着我的眼神都不太對,就明白你還是知道了。”
碧胧不想和她打這個知道和不知道的啞謎,直接開口說道:“你的家族秘辛我真的是不知道的。我只是看到你的耳朵,懷疑了些別的事情。”
玉伶香愣了愣,笑了笑說:“沒關系,懷疑什麽都一樣了。你早晚也會知道的。”
碧胧看着這個氣質完全像變了一個人的玉伶香,問道:“都一樣?那我要是什麽都沒發現,那你難道也準備做些什麽嗎?”
“碧胧,和我回南玄吧。”玉伶香沉默了一會,半開玩笑似的問道,“我看你也不怎麽喜歡那個趙湛,甚至都開始厭惡他了,他有那麽對你,你呆着這過得也沒什麽意思。不如跟我走吧,我會對你好很多的!”
“那你也得先告訴我你是誰啊!”碧胧被這突然的劇情大轉折雷了雷,還是繼續問道。
“你聽好了,”玉伶香那嬌媚的聲音咯咯地笑了幾聲,慢慢地變成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小王名字叫香翎禦,是南玄王的幺子。”
碧胧看着她的臉,應該是他的臉,此刻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覺得好像有些和平日不一樣,于是就問出了聲:“你的臉……”
“哼!”玉伶香,現在應該叫他香翎禦了,輕輕瞪了碧胧一眼說道,“我的臉怎麽了,難道你比較喜歡平時那張娘娘腔的臉!”
碧胧仔細端詳着他,其實五官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好像變得冷硬了一些,不再顯得那麽陰柔。想起百裏珉說過的南玄人擅長各種奇門秘術,居然這麽神奇,能把一個大男人變得和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一樣一般無差,在自己身邊呆了這麽久自己都沒能察覺。
等碧胧接着又開始打量香翎禦的身量的時候,他終于耐不住了,說道:“看什麽看!要不是為了潛在這裏,我才不至于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
“我聽說你呆在這裏也有半年了,居然沒被發現,你們南玄的那些秘術還真是神奇。”碧胧若有所系地說着,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忍不住問了出來,“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趙湛要親近你該怎麽辦?那你不就露餡兒了?”
“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問題!”香翎禦本來聽前面的話就當做是誇獎了,正飄飄然着,然後聽到碧胧後面還問了一句,臉都憋紅了,“這種小事我随便弄個什麽藥就糊弄過去了,他連我的頭發絲都碰不到!再說了,趙湛那什麽玩意,不過是個眼高手低的自大狂,我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裏!”
“說得是……”碧胧點頭應和道,然後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接着問道,“所以,你總是避免和百裏珉接觸,是怕被他發現嗎?”
“真聰明,名動天下的百裏公子的确有幾把刷子,我還真是不敢在他面前賭他會不會察覺。”香翎禦冷哼了一聲,“只是你總是喜歡和他走在一起,真是煩死人了!”
香翎禦看碧胧淨扯些這亂七八槽的事情,煩悶地說:“你現在不應該很驚訝,問我點別的正經的行嗎?”
“我看你好像非常想說似的,” 碧胧瞥着他說道,“你這麽急切地想把你們南玄的目的告訴我一個西徽人,真的沒有問題嗎?”
“你會告訴別人,會告訴趙湛嗎?”香翎禦會心一笑,“你剛剛敢和我進屋講話,不就是篤定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嗎?”
碧胧也笑了笑,正經地開口問道:“你呆在湛王府,是趙湛這裏有什麽你想要的東西?可是何必要用你一個皇子來呢,随便用個什麽死士不就好了嗎?”
香翎禦聽了這個話笑意褪去了些,還是慢慢地回答了碧胧說:“的确,我們南玄想要冶金的配方。”
碧胧看他回避了後一個問題,也不追問,接着說:“那你後來接近我是因為在趙湛那裏沒有找到嗎?”
“是的,”香翎禦很痛快地承認了,“趙湛那裏根本沒有配方,雖然他管着這個,可是老皇帝看來也根本不是完全信任他,沒給他最關鍵的東西。”
南玄之所以被稱為蠻荒,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們沒有礦産,也不會獨立冶金。他們從來都是靠着從中昌國買進西徽的成品,或者零零散散從周圍其他國家買一些。
現在碧胧發現了香翎禦,在西徽國內其他地方難保也有南玄的探子。南玄從前在武力上不如西徽,只是靠着詭異多變的行軍方式和那些神秘的邪術保持着兩國邊界的平衡。現在他們起了這樣的心思,還真是準備交戰了。
“可是你們不是沒有礦産嗎?”碧胧又想到一個問題,“就算是有了配方又有什麽用?”
“我只要拿到配方就可以了,他們要的只是配方這個東西而已。”香翎禦無所謂地說着,眼裏全是不屑。
碧胧看着他的表情,還是試探着問出了口:“我聽說南玄王只有兩個兒子,一個叫做香重霸,另一個好像也叫香重什麽來着……”
“香重威,”香翎禦面無表情地接過碧胧的話,“不錯,他們才是名正言順的皇子,我只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要用盡十倍的努力才能得到承認。我不稀罕!我只是不甘心,我不願意在某一天會蹊跷地死掉,我的母親也只能哭,什麽都不能做。我總有一天會得到承認的,我才是最有資格站在那個位子的人。”
這一刻碧胧覺得自己面前的香翎禦就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她仿佛看到了他的過去,他的屈辱,忍隐,不甘,堅韌。
“你知道嗎,”香翎禦又湊近了一點,幽幽地說着,“我母親原本是南玄司樂大人的正妻,可是卻和王上生下了孩子,這是天大的醜聞。知道我存在的人很少很少,我在都城呆到五歲,就被送到西徽來了。這是第十年,我要回去了,碧胧……王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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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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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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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