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村姑她不嫁豪門(12)
因為皇帝和朝廷官員先前的各種騷操作, 如今各地已是怨聲載道,民怨沸騰,百姓們對于皇權的敬畏之心所剩無幾, 聽到皇帝得位不正的傳聞, 也再沒有什麽“不可妄議天家之事”的顧慮, 毫不遮掩地将這個不知真假的流言傳揚了開去。
之後更是有人把各地的水患、饑荒、戰亂等等災禍都歸結為皇帝德行有失而引來的天罰。
風聲傳到皇帝耳中,自是一陣暴怒,恨不得将所有膽敢對他不敬之人都抓出來滅口,然而法不責衆, 即便是想找出那個傳播流言的始作俑者也無跡可尋, 只能對着滿朝文武大發雷霆。
皇帝一向自诩天命之子, 哪裏輪得到那些卑賤草民來妄議他的是非,氣急之下當即下令,派出自己手上的私兵,在京城及周邊州縣明察暗訪,揪出所有膽敢散布謠言之人, 不論身份貴賤,不分男女老少,一律嚴懲。
這一舉措卻并未了引起百姓的敬畏,反而造成更大的反感和反抗, 各地越發動蕩不安。
就在皇帝忙着派手下懲處膽敢對他不敬之人時,全國各地依次上演了諸多天生異象,皆被百姓視為不祥之兆。
首先是江南之地突然六月飛雪,落了一整夜拳頭大小的冰雹, 砸壞無數農田莊園,砸死無數家禽家畜,讓原本就因為沉重的賦稅而困苦不堪的百姓們更加雪上加霜。
緊接着又是影響到全國的天狗食日。古人沒有什麽天文知識, 青天白日之下,太陽竟消失了大半個時辰,怎麽想都不是個好兆頭,或許是上天對當權者不滿而降下的昭示。
再接下來,京郊附近忽然連續數日霧霾不斷,目擊者皆稱,霧霾上方盤旋着一條由污濁之氣彙聚而成的巨龍,其形猙獰駭人,隐隐有崩裂衰腐之相。
這些不祥之兆讓許多本就蠢蠢欲動的人越發肆無忌憚,各地陸續爆發起義,甚至有武将世家堂堂皇皇擁兵自重,俨然已經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裏。
這個時候,一直被皇帝忌憚打壓的周大将軍突然曝出了一個讓天下嘩然的消息。
他拿出了先帝臨終前的遺诏,上方明明白白寫着傳位于二皇子,而非今上這位曾經的三皇子。随之一起拿出來的,還有今上即位前後打壓殘害其他皇子兄弟的證據。
今上即位之後的隔年,二皇子就因為一場暴病離世,之後他的其他成年或未成年的兄弟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或去世,或傷殘,唯獨康王,也不知道是皇帝出于對一母同胞的兄弟遺留的一絲不忍,還是康王僞裝纨绔太成功,他雖然明裏暗裏也遭受過幾次針對,但還是平安無虞活了下來,甚至打消了皇帝的顧慮。
周大将軍提及這些也是滿臉沉痛,表示這些年先帝遺诏一直在他手中,但因為擔憂自家人的生死與前程,又想着天下既已太平何必徒生是非,一直不曾對任何人透露。可是如今今上行事實在不像話,惹來的民怨太大太沉重,由不得他繼續做縮頭烏龜。
除此之外,周大将軍還嚴厲譴責了那些心懷不軌的起義者們,皇帝失德确實可以換個人來做,但也輪不到那些沒名沒姓的小貓小狗,正統的皇家血脈還活着呢。
他願以一身官袍和項上人頭作保,懇求今上引咎退位,交由康王繼承大統。
周大将軍在朝堂威望極重,追随者也多,他的提議得到半數朝臣的擁護,一向被人視作草包的康王第一次高調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當然,鑒于康王平時纨绔無能、“一擲千金為美食”的形象過于深入人心,站出來反對的人也不少。皇帝的堅定支持者們自不用說,就算是那些對今上行徑失望無比的正派官員們,也不願意換上這麽一個說不定行事會更加荒唐的草包。
這時候,名聲漸起的紅山堡、青木寨等人紛紛舉起康王的旗號,在各地懲處貪污腐敗的官員,平定叛亂,鎮壓收編起義軍,展現出讓人不可小觑的聲勢。
衆人這才知道,康王哪是什麽草包王爺,分明是一匹早就對皇位虎視眈眈的狼。
金銮殿裏,皇帝位居龍椅之上,目光陰沉地看着面前的康王趙承劼,氣得全身顫抖。
“好你個趙承劼,好你個親弟弟!朕自認對你仁至義盡,沒想到竟然養出了一匹白眼狼!”
“仁至義盡?”康王毫不畏懼地直視他的眼眸,“皇兄所謂的仁至義盡,就是派人殺我時不打算要我的命,只想讓我半身不遂嗎?就是買通下人給我下藥時不打算要我的命,只想讓我斷子絕孫嗎?好皇兄,你的好意我實在無福消受!”
“你既已知道還故作不知,與朕兄友弟恭?”皇帝怒意更盛,“果然是狼子野心,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留你一命!”
他怒目直視殿內諸位朝臣,“來人啦!給朕把這個以下犯上的逆賊拖下去!”
殿內諸大臣皆垂頭不敢與他直視,卻也無人應和他的號令。
半晌之後,周大将軍才緩緩站出來,彎腰朝皇帝揖了一禮,“陛下,如今大勢已定,請您順應民心,讓位吧。”
“放肆!”皇帝沖冠眦裂,“禁衛軍的人呢,還不趕快給朕把這些大逆不道的東西拖出去斬了!”
皇帝手下的親兵大部分都被他派出去對付外面的散布流言者,還未來得及召回,現在能用的也就只有時時駐守宮廷的禁衛軍。
然而并沒有人聽從他的指令,殿外守衛的禁軍已被另一批突然闖進宮的精兵一一制服,皇帝寥寥數個擁護者也被康王和周大将軍安排的人看守住,朝堂上的其他大臣們更是恨不得将腦袋縮進脖子裏假裝自己不在場。
都說流水的皇帝鐵打的大臣,只要不影響到他們的項上人頭和官帽,這些朝臣們其實并沒有那麽在意坐在皇位上的到底是誰。現在的皇帝行事太不靠譜,那就換個靠譜的人來做,反正也不需要他們出力。
對這些大臣們來說,今上已經有日暮西山之勢,康王也是正正經經的皇室血脈,甚至還是他們很多人從小看着長大的,看着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輩,現在睜只眼閉只眼順勢而為,以後也不怕被新帝打擊報複。
就這樣,堂堂天子在金銮殿上竟然落得了一個孤立無援的境地,被康王和周大将軍聯手逼迫,簽下了屈辱的退位诏書。
等皇帝的親兵們得令回京,一切早已塵埃落定,連禪讓大典的日期和流程都已經定下來。
皇帝雖在位多年,但是他近些年行事過于驕奢荒唐,殘暴無道,把絕大部分精力都用來打擊和排除異己,對手下器重官員的不正之風又諸多包庇,早已經喪失民心與大半朝臣的擁護,願意繼續支持他的,也不過是些奸佞谄媚之輩,大難臨頭各自飛,根本做不得指望。
而這些年康王雖然以纨绔面目示人,暗中卻早就培養了不少自己的人手,又和周大将軍等人有所聯系和合作,一朝發難,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這場政權交替并未造成多大的聲勢,甚至許多偏遠地方的百姓還是在新帝的登基大典之後大赦天下時才知道,龍椅上的那位已經換了個人。
康王登基之後并未對百官作出太大的調整,只是給了那些早就德不配位、卻因為皇帝一己之私執意保下來的官員應有的懲罰。
又立即讓周大将軍挂帥,派遣出一只精銳兵隊,打破先前屈辱的和談,将邊城從蠻軍手中搶奪回來。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紅山堡青木寨那些“山匪”仍然在各處行動,只不過現在已經更名為正規官兵,規模也擴大了好幾倍,清剿在各地作威作福的真正山匪和貪官污吏、平定天下四處亂起的暴動之餘,還承接了本該是由官府負責的救助安撫災民難民的工作,倒是很為新帝拉了一波民心。
新帝不動朝堂百官,卻對下方貪腐無能的地方官吏進行了一番大清洗,對各地起義軍能招安的招安,不能招安的用武力鎮壓,又宣布減免田稅,倡導商業,在他一番果決的舉措之下,動蕩不安的天下局勢慢慢平定下來。
林潇身居京城,将這些天的變化一一看在眼裏,甚至還親自參與了某些行動。
比如利用輿論造勢,傳播流言煽動或者争取民心,不少都是她的手筆;又比如起事當天從天而降制服禁衛軍的那些精兵,當中許多都是她親手培養訓練過的。
雖然一早就說和康王只是單純收錢辦事的生意關系,但知曉了她的能力,康王當然會盡其所用。
如今康王事成順利登基為帝,林潇并無任何立下從龍之功的欣喜,現在她需要擔心的,反而是會不會淪落到飛鳥盡良弓藏的境地。
畢竟看到她的那些行動之後,不會有任何君王願意為自己留下一個如此之大的禍患,除非,這個人能帶給他更大的利益。
趕在康王,不對,現在已經是新帝,趕在新帝對她“論功行賞”之前,林潇先發出一道密信約他相見。
會面約在京城一家不起眼的肖記速食鋪分店,新帝帶着随從便裝而來,雖然為了掩人耳目換上了一襲布衣,舉手投足比起周圍其他人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周身那股上位者的氣勢終歸無法完全遮掩。
雖然對着林潇時,他還是從前那副親近而自然的神态,但偶爾眉眼裏透露出的那股神态都讓林潇警覺,此人已是天下之主,切勿麻痹大意。
兩人坐在店鋪角落,随從隔着一桌在旁邊遮擋住其他人的視線。
“這段時間勞煩肖小兄弟左右周旋,辛苦了。”
林潇仍然保持着從前那副公事公辦的态度,“在下只是盡了一個商人的本分,既然收了錢,就要辦好該辦的事。”
“肖小兄弟不必如此謙虛,朕……我不是小家子氣的人,該論功行賞的,自然一個也不會落下。”
林潇略作沉吟,“既然如此,在下确實有一事相求。”
“肖小兄弟不用客氣,盡管直說。”
“趙公子可曾聽說過西洋諸國?”
對方不解其意,做出一個困惑的表情。
“先父在世時曾與在下說起,遠在重洋之外,還有大大小小許多國家,那裏有朱發碧眼的美人,遍地黃金珠寶美玉,各種新奇的武器機械,甚至,聽說還有多種畝産達幾千斤的作物……在下一直神往不已。”
年輕的皇帝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在暢想林潇所描繪的盛景。
當朝就連南北的交通都不算發達,對海外國家的探索更是停留在略等于零的狀态,哪怕是新上任的皇帝,對西洋諸國也可以算是一無所知,聽聞林潇的一番描述,心情也有些許複雜,既有忌憚,又有神往,更是生出了一股子征服欲。
“不知令尊從何處聽得此事?”
林潇睜着眼睛一本正經瞎編:“據說是從一個經商的世伯口中聽說的,世伯的朋友從前偶然接觸過流落中原的西洋人,稍微交流過幾句。”
“肖小兄弟提及此事,又是何意?”
林潇故意做出一副憂國憂民的姿态,又狀似“不小心”地流露出自己商人市儈的本質:“什麽黃金珠寶美人都在其次,在下只是顧念着當今天下災難不斷,百姓時時忍饑挨餓,若能帶回西洋的高産作物,對整個天下來說都是件大好事。”
“當然,若能将西洋的稀奇機械武器帶回中原,也能開拓大家的視野,促進本朝工匠的發明創造。”
新帝聽到這裏,不由得輕笑一聲,“如果能和西洋人進行貨物買賣,讓你賺得盆滿缽滿,那就更好了是不是?”
林潇憨厚地笑了笑,倒也沒有否認。
她很清楚地知道,作為執掌天下的皇帝,新帝絕對會不希望手下的能人是個無欲無求、沒有任何弱點的“老實人”,而比起不敬君主意圖造反這種大逆不道的行徑,貪財這個小缺點就顯得無傷大雅了,甚至還會更加讓人放心。
這不,打趣起她時,新帝的語氣比起先前明顯就親近了許多。
“肖小兄弟的意思是,想要組建船隊開拓海上通道,探索西洋諸國?”
林潇點頭應承,“趙公子英明,此事絕非在下一介商人該插手的,還得依仗趙公子。”
新帝抿緊嘴略作思索。作為皇帝天生就有征服欲,且不說林潇所說的那些稀罕物件,光是在位期間派人完成對海外的探索,就是一件足以載入史冊的大功績,更別提高産作物、新式武器對整個社稷江山的影響,不得不說,林潇畫下的這個大餅非常精準地抓住了他的心理。
“倒也并非不可,不過此事幹系甚大,還需多加斟酌,另行商議。”
“這是自然。”
“如若某日船隊順利組建,領頭帶隊的事就交給肖小兄弟了,你可願意?”
奪位期間和林潇的合作着實非常愉快,對方無論頭腦謀略還是武力值都讓新帝心生器重,但同時,也生出了一種威脅感,先前甚至認真考慮過,如果不能徹底将對方收歸己用,或許還是及早除掉為好。
但是現下林潇提出的探索海外計劃切實戳中了新帝,相比之下對林潇的那點忌憚都算不得什麽了,以林潇的頭腦和功夫,自然是帶隊的不二人選。再者就算林潇有二心,海上風雲瞬息萬變,随時可能遭遇致命危險,萬一喪命海上,那也與其他人無尤。
新帝心底作着各種盤算,林潇只當一無所知,欣喜地朝他抱拳作揖,“肖某多謝公子器重。”
一場私下的會談圓滿結束,新帝帶着征服海外的磅礴野心滿意回宮,林潇也達成了她的目的,用一張大餅躲過了被“鳥盡弓藏”的遭遇。
而她之所以故意提起探索海外,也是帶了自己的私心的。
通過手下鋪子和商隊反饋回來的信息,林潇對當今天下的局勢、各地風俗人情都有了比較深入的了解,但是如今在皇帝那裏挂上了名號,基本上不可能暢通自由地四處游歷。
在每個任務世界,林潇最靠得住的就是自身掌握的各種知識和閱歷,與其處處受限,還不如找個正當理由出行海外,有空間和一身本事在,也不用擔憂遇到什麽致命危險,大可天高任鳥飛,好好造訪這個世界其他國家,路途上的見識和閱歷說不定在以後的世界也用得着。
再者,她對皇帝描繪的海外風光也并非信口胡謅,若是能引入西洋的先進技術與文化,再順勢拿出土豆紅薯等高産作物,賺錢之餘,也是利國利民、積善積福的事。
綜合各方面的考慮,若真能順利讓新帝做出探索海外的決定,對她來說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
新帝确實對林潇的提議動了心,回宮之後自己思索許久,又叫來手下信得過的幾位朝臣一起商量。
當朝老臣的心理普遍保守求穩,對于新帝提出的這個設想完全不看好,阻止的理由也是各有各的道理。
“陛下請容老臣說一句,天下遭逢動蕩将将安穩下來,國庫尚且空虛,實在無法承擔探索海外的巨大消耗。”
說這些話的是每天都在念叨着沒錢的戶部尚書。
“陛下可知道打造一艘大型貨船需要耗費多少物資和人力?又是否知道當前最先進的貨船能在海上航行多久?技術還未過關,請恕在下無法贊同這個計劃。”
說這些話的是性子耿直的工部尚書。
“蠻夷尚未被徹底服軟,北方鞑虜也在虎視眈眈,當下應該先将他們徹底打服才是,陛下何須好高骛遠看向海外。”
說這些話的是每天都要上書請求帶兵征戰的周大将軍。
新帝和先前的皇帝不同,不是個聽不進去勸誡的剛愎自用之人,也知道這些大臣們說的都是當前切實存在的問題,但仍然不願意放棄征服海外的野心,只計劃着先将該發展的發展起來,待條件成熟了,再一舉推進。
在這段時間裏,林潇作為“肖時霖”時,手下的産業在新帝的有意扶持之下發展得越發順暢,領先帶動了全國南北各地的商業流通,慢慢在各地都有開設産業,甚至隐隐傳出了“天下第一商”的名號。
這也是新帝在故意為她造勢,有了這些名號,以後派她帶隊出行海外時也不會引起太多人的反對。
而林家這邊,這段時間也發生了不少事。
天下動蕩的那段時間裏,本欲外出游學的林小弟被林潇死死拘在家裏,沒有遭遇到什麽危險,但聽聞京城有奪權的紛争,獨自在京的姐弟倆也讓老家的林大喜夫婦擔憂驚吓得夠嗆,顧不得什麽老家田地了,一找到機會就奔來了京城,還試圖将姐弟倆勸回老家。
好在紛争很快落幕,天下回歸太平,在姐弟倆的勸說之下,夫妻倆總算願意留在京城。林潇便又盤下了一個鋪子,解釋是賣菜譜攢下的銀子,讓夫妻倆在京城也有個事做。
之後新帝即位,大赦天下的同時額外開設了恩科,林小弟正好下場應考,順利考取進士,還因為年紀尚幼長得唇紅齒白的,在殿試上被新帝欽點為探花。
林小弟考中探花之後,便被分配為從七品的翰林院編修,前途自是無量,林家也算是光宗耀祖,順利在京城安頓下來。
兒子有了正職無需他們操心,林大喜夫妻倆就把心思放在林潇的終身大事上來,開始張羅着給林潇定下一個上門女婿。
夫妻倆也沒有什麽給林潇找個身份相當有一官半職的夫君、以後好幫襯弟弟的奇葩想法,只一心想着自家女兒如此優秀,絕對不能委屈她,找個老實會疼人長得還不賴的上門女婿回去正正好,這個想法竟然也得到了林小弟的贊同。
林潇左避又避避無可避,被熱情的家人們催得實在沒辦法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表示自己從小就性子粗野,學不會其他人家的媳婦小娘子那麽溫順賢惠,也沒有打算為了某一個男人守身如玉。
這番明顯就是離經叛道的言辭倒是讓林大喜夫婦震驚且沉默了兩日,之後竟也接受了,甚至認為林潇說得很有道理。
沒毛病啊,他家閨女打小就有主意,還會賺錢,說全家都是靠她養着的都不為過,憑什麽為了一個臭男人受委屈。
緊接着,林潇隐隐發現,她娘許招娣這段時間在跟身邊的三姑六婆們暗中打探,哪裏有乖巧聽話的小倌,似乎打算着要給林潇尋個過來。
林潇:“……”
父母的疼愛過于沉重,她實在消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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